第261章曲小姐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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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曲小姐上門
古城，不速之客已經抵達了古家正門前。
哪怕曾經退過婚，曲小曼好歹是大帥府的千金小姐。
在本省，大帥曲青山就是土皇帝，曲小曼自然也是公主。
曲家，誰也惹不起，甚至不敢惹。
為了彰顯隆重，古老爺親自來正門迎接，古夫人、古墨寒即所有家仆亦同樣要出迎。
白羽自然也在其中。
“曲小姐親自上門，實在裏寒舍蓬蓽生輝。古某人……”古老爺其實心中有氣，說話時面無表情、臉色不冷不熱。
“古伯伯千萬莫要生疏，小曼是晚輩，當不得您這樣的重禮，可以進屋說話嗎？”
曲小曼將姿態降得極低，言語十分恭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看再曲大帥兵強馬壯的份上，古家人也不敢將曲小曼拒之門外。
古家人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問題：曲小曼來幹嘛？
逃婚，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事。
曲大帥刻意壓制消息，便是省城也沒幾個人知道曲小曼居然回娘家了。在古城，更是聽不到半點風聲。
在眾人眼中，曲小曼如今已然是趙少帥夫人，而非昔日的千金小姐。
古家正堂，氣氛有些古怪。
一旁伺候的家丁們，時而看看曲小姐，時而又望向白羽。
連他們都替白羽尷尬，甚至覺得……要出事！“曲小姐……不對，現在該稱呼您少帥夫人了。”古老爺想著兒子被曲小曼退婚，終究是心中有氣，不冷不熱的問道：“您新婚燕爾，不在趙大帥府上享福，怎麽有空來古城
這窮鄉僻壤？”
古母聽得，趕忙在一旁輕輕咳嗽，提醒丈夫別氣昏頭說胡話，萬一同時得罪曲大帥和趙大帥，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曲小曼像是早等著古老爺這麽問，他剛說完，曲小曼這邊就開始掉眼淚了。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居然只需要一秒鐘就夠了。“古伯伯……小曼……好冤的……”她哭哭啼啼道：“臨省的趙大帥兵強馬壯，他兒子要強娶我，爹爹哪敢不同意？否則，一個不慎就要動刀兵。到時候兩省炮火連天，首先遭
殃的就是普通老百姓……”
曲小曼頓了頓，又道：“為了息事寧人、讓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小曼與爹爹商量過後，只得把委屈咽進肚子裏，昧著本心嫁給趙家人。可是……我的心……”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古墨寒，那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像會說話似的。
古老爺覺得頭疼。
行吧！就算有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如今嫁都嫁了，曲小曼突然又來古城到底有什麽企圖？
“那少帥夫人今日來古家，是有何指教？”古老爺幹笑道：“也不知是曲大帥的指教，還是趙大帥的指教。”
這話諷刺的意味更重了。
曲小曼聽了，卻立刻露出驚恐畏懼的表情，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古老爺面前。“伯伯有所不知，趙帥府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被多省圍堵。爹爹終於能在趙大帥面前挺起腰桿，又想起曾經對古家的承諾，便立刻把小曼接了回來……小曼，也從未忘記父
親對伯伯您的承諾。”
古家人一聽，都是眉頭緊皺。
白羽也懵了。
哈？
天底下還有這種事情？堂堂的少帥夫人，逃婚出來要再嫁古墨寒？
白羽現在很想站出來大喊一聲‘老娘不同意’！
可惜……她終究是丫鬟提上來的身份，此時此刻實在沒有發言權，只能幹看著。
“少帥夫人……曲小姐快快請起，那你今天光臨寒舍是為了……”古老爺神情覆雜，自己也分不清喜怒。
難道曲小曼又要再嫁古墨寒？
這算不算太荒唐了？
若換做別人，古老爺根本不可能答應，甚至要拿棍子把這不要臉的打出古家。
可偏偏是曲小曼，曲大帥的千金愛女。
曲小曼見古老爺猶豫了，趕忙道：“好叫伯伯知曉，小曼被迫嫁入趙家之後，與趙少帥只是徒有虛名的假夫妻。我……我從未有一次屈從過他……”
曲小曼還是清白身子？
這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又紅著臉，用極輕微的聲音道：“如伯父、伯母不嫌棄，小曼願意侍奉我墨寒哥哥。還有這清白之軀，也是可以請人查驗的。”
話已經徹底說明，而且看曲小曼自信滿滿，她仍是處女應該屬實。
古老爺、古母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白羽。
這件事真的難辦，經過這段時間，他們深知兒子對白羽用情之深。偏偏曲小曼主動送上門來，且已經明言要再嫁古墨寒。
一個屋檐下兩個女人，又是這般的情形，如何相處？
古老爺首先想到的是家族的安危，畢竟曲小曼背後是曲大帥，得罪不起。
兒子娶了她，古家至少在本省的地位便穩如泰山。
娶曲小曼，顏面有失但好處極多，便是考慮兒子的前程……也可以答應這門婚事。
可按兒子的脾氣，要他點頭白羽做妾、曲小曼做正妻，恐怕是極難的。
甚至，讓他同時擁有兩女也不可能。
古老爺真的很為難，他很希望兒子能從大局考慮，退一步。
至於白羽的感受，尚不在古老爺的顧慮範圍之內。
古老爺未發話，曲小曼已經先來到古墨寒和白羽面前。
“這位……就是白姐姐吧？”曲小曼露出親切和善的微笑。“姐姐一直替我照顧墨寒哥哥，小曼在這裏先謝過了。若小曼有福分能入古家，今後願以姐姐為長。”
這話說完，古老爺大喜過望！
曲小曼居然暗示願意做妾？
不不不，平妻，至少也是平妻！
平妻比正式稍遜一籌，但好歹頂著個‘妻’的頭銜。
曲小曼實在太識大體了！
她肯這般說，立刻便解了古老爺的燃眉之急。
古老爺希望兒子立刻答應，婚事可以馬上準備，先讓曲小曼回省城，古家一定八擡大轎風風光光把她娶進來！
“不行。”
古墨寒終於開口說話了。
只兩個字，態度卻再清晰不過。
不行、不娶，不商量。
曲小曼臉一僵，她沒想到自己做足了準備、給足了古家臺階下，結果還是不行。
“失陪了，我女人不舒服，我要親自照顧。”
今天，白羽是例假了。
她咬牙堅挺站著迎客，額頭已經能見到冷汗。
古墨寒也早就發現，為了接待曲小曼，居然要委屈他心愛的女人在這裏遭罪。
該說的話已經說清楚，沒必要浪費時間。
古墨寒已經牽著白羽的手離開，接下來幾天他都不打算見什麽閑雜人等，先把自己的女人照顧好。
最關鍵的人一走，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古老爺是不認可兒子這般莽撞的決定的，又擔心曲小曼已經被激怒，便試圖寬慰她。
“曲小姐如此看得起我們古家，這實在是……”
一時詞窮，古老爺也不知該如何誇讚曲小曼。
畢竟，整件事從頭到尾還是曲家混蛋，才會鬧到今天這結局。“古伯伯，小曼來時與父親說過，這次是我對不住墨寒哥哥，便是有再大的委屈我也該受著。小曼只盼著墨寒哥哥終有一日能原諒我，在此之前，伯伯能收留小曼嗎？或者
，我去投客棧也行……”
曲小曼求嫁不成，又求住進古家。
她言辭示弱，實在叫古老爺找不出拒接的理由。
“好……好吧，我讓人把南廂房收拾收拾，就請曲小姐暫時委屈住著。”
古母在旁聽得，忍不住一楞。
那南廂房原本是為白羽準備的，因為在古老爺眼中白羽不過是個通房丫鬟。將來升了妾室，再把南廂房賞賜給她。
但後來兒子與白羽感情深厚，那妾室的住處根本用不上，便一直閑著。
現在卻又給了曲小曼，豈不是暗示她仍有做妾甚至平妻的機會嗎？
“多謝古伯伯！”
曲小曼再三致謝，又把從省城帶來的禮物逐一展示，莫不是貴重之物。
古家拿人手短，更不好給曲小曼臉色看。
至此，曲小曼居然住進了古家！
臥房裏，白羽正被古墨寒用被子扣著，不許她起身。
“躺好，滋補湯一會送來，我餵你喝。”
“我沒那麽嚴重，一點點痛經而已……”白羽怕他擔心，故意裝作很輕松的樣子。
可她慘白的嘴唇已經暴露了一切。
“裝？”古墨寒淡淡道：“你當我瞎？”
“沒有……”白羽把半張臉縮進被子裏。
她是在逞強沒錯，畢竟曲小曼來了。如果自己顯得矯揉造作，反而有恃寵而驕的嫌疑。
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大敵當前啊！
老公會不會對曲家小姐動心？
別說她還挺漂亮，但不知道在老公眼裏，自己和曲小姐誰更漂亮？
心虛，白羽尚不知道古墨寒已經恢覆了陸錦亭的記憶，只當他是自己這輩子辛辛苦苦勾搭來的。
比起大帥府的千金，自己這土匪出身的丫鬟實在起點低了太多。
萬一古墨寒心裏真有曲小曼怎麽辦？
萬一他也和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不介意三妻四妾左右逢源怎麽辦？
越想腦子越亂，越想還越犯困。
白羽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偏偏聽見屋外有人傳話：“少爺，曲小姐想和您見一面。”
追到這兒來了？
白羽立刻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古墨寒一把按住。
“我會處理，給你一分鐘，滾到夢裏去睡覺。”古墨寒用威脅的口吻道：“一分鐘後我回來，如果你還睜著眼，我就給你找個妹妹。”
白羽趕忙閉上眼睛，一副‘寶寶很乖’、‘寶寶聽話’的樣子。
古墨寒推門而出，果然看見曲小曼站在屋外。
“有事？我很忙，長話短說。”
“墨寒哥哥，白姐姐身子不舒服？我願意照顧她的。”
曲小曼仿佛長了一副活菩薩心腸。
“不必，我自會照顧她。”古墨寒淡淡道：“曲小姐，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你何必浪費時間？”
一分鐘快到了，他準備進屋。曲小曼卻道：“墨寒哥哥，我是真心的。而且……有人指點我，只需要說‘白鳳寨’三個字，墨寒哥哥一定能接受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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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不速之客已經抵達了古家正門前。
哪怕曾經退過婚，曲小曼好歹是大帥府的千金小姐。
在本省，大帥曲青山就是土皇帝，曲小曼自然也是公主。
曲家，誰也惹不起，甚至不敢惹。
為了彰顯隆重，古老爺親自來正門迎接，古夫人、古墨寒即所有家仆亦同樣要出迎。
白羽自然也在其中。
“曲小姐親自上門，實在裏寒舍蓬蓽生輝。古某人……”古老爺其實心中有氣，說話時面無表情、臉色不冷不熱。
“古伯伯千萬莫要生疏，小曼是晚輩，當不得您這樣的重禮，可以進屋說話嗎？”
曲小曼將姿態降得極低，言語十分恭敬。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看再曲大帥兵強馬壯的份上，古家人也不敢將曲小曼拒之門外。
古家人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問題：曲小曼來幹嘛？
逃婚，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事。
曲大帥刻意壓制消息，便是省城也沒幾個人知道曲小曼居然回娘家了。在古城，更是聽不到半點風聲。
在眾人眼中，曲小曼如今已然是趙少帥夫人，而非昔日的千金小姐。
古家正堂，氣氛有些古怪。
一旁伺候的家丁們，時而看看曲小姐，時而又望向白羽。
連他們都替白羽尷尬，甚至覺得……要出事！“曲小姐……不對，現在該稱呼您少帥夫人了。”古老爺想著兒子被曲小曼退婚，終究是心中有氣，不冷不熱的問道：“您新婚燕爾，不在趙大帥府上享福，怎麽有空來古城
這窮鄉僻壤？”
古母聽得，趕忙在一旁輕輕咳嗽，提醒丈夫別氣昏頭說胡話，萬一同時得罪曲大帥和趙大帥，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曲小曼像是早等著古老爺這麽問，他剛說完，曲小曼這邊就開始掉眼淚了。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居然只需要一秒鐘就夠了。“古伯伯……小曼……好冤的……”她哭哭啼啼道：“臨省的趙大帥兵強馬壯，他兒子要強娶我，爹爹哪敢不同意？否則，一個不慎就要動刀兵。到時候兩省炮火連天，首先遭
殃的就是普通老百姓……”
曲小曼頓了頓，又道：“為了息事寧人、讓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小曼與爹爹商量過後，只得把委屈咽進肚子裏，昧著本心嫁給趙家人。可是……我的心……”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古墨寒，那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像會說話似的。
古老爺覺得頭疼。
行吧！就算有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如今嫁都嫁了，曲小曼突然又來古城到底有什麽企圖？
“那少帥夫人今日來古家，是有何指教？”古老爺幹笑道：“也不知是曲大帥的指教，還是趙大帥的指教。”
這話諷刺的意味更重了。
曲小曼聽了，卻立刻露出驚恐畏懼的表情，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古老爺面前。“伯伯有所不知，趙帥府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被多省圍堵。爹爹終於能在趙大帥面前挺起腰桿，又想起曾經對古家的承諾，便立刻把小曼接了回來……小曼，也從未忘記父
親對伯伯您的承諾。”
古家人一聽，都是眉頭緊皺。
白羽也懵了。
哈？
天底下還有這種事情？堂堂的少帥夫人，逃婚出來要再嫁古墨寒？
白羽現在很想站出來大喊一聲‘老娘不同意’！
可惜……她終究是丫鬟提上來的身份，此時此刻實在沒有發言權，只能幹看著。
“少帥夫人……曲小姐快快請起，那你今天光臨寒舍是為了……”古老爺神情覆雜，自己也分不清喜怒。
難道曲小曼又要再嫁古墨寒？
這算不算太荒唐了？
若換做別人，古老爺根本不可能答應，甚至要拿棍子把這不要臉的打出古家。
可偏偏是曲小曼，曲大帥的千金愛女。
曲小曼見古老爺猶豫了，趕忙道：“好叫伯伯知曉，小曼被迫嫁入趙家之後，與趙少帥只是徒有虛名的假夫妻。我……我從未有一次屈從過他……”
曲小曼還是清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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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紅著臉，用極輕微的聲音道：“如伯父、伯母不嫌棄，小曼願意侍奉我墨寒哥哥。還有這清白之軀，也是可以請人查驗的。”
話已經徹底說明，而且看曲小曼自信滿滿，她仍是處女應該屬實。
古老爺、古母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白羽。
這件事真的難辦，經過這段時間，他們深知兒子對白羽用情之深。偏偏曲小曼主動送上門來，且已經明言要再嫁古墨寒。
一個屋檐下兩個女人，又是這般的情形，如何相處？
古老爺首先想到的是家族的安危，畢竟曲小曼背後是曲大帥，得罪不起。
兒子娶了她，古家至少在本省的地位便穩如泰山。
娶曲小曼，顏面有失但好處極多，便是考慮兒子的前程……也可以答應這門婚事。
可按兒子的脾氣，要他點頭白羽做妾、曲小曼做正妻，恐怕是極難的。
甚至，讓他同時擁有兩女也不可能。
古老爺真的很為難，他很希望兒子能從大局考慮，退一步。
至於白羽的感受，尚不在古老爺的顧慮範圍之內。
古老爺未發話，曲小曼已經先來到古墨寒和白羽面前。
“這位……就是白姐姐吧？”曲小曼露出親切和善的微笑。“姐姐一直替我照顧墨寒哥哥，小曼在這裏先謝過了。若小曼有福分能入古家，今後願以姐姐為長。”
這話說完，古老爺大喜過望！
曲小曼居然暗示願意做妾？
不不不，平妻，至少也是平妻！
平妻比正式稍遜一籌，但好歹頂著個‘妻’的頭銜。
曲小曼實在太識大體了！
她肯這般說，立刻便解了古老爺的燃眉之急。
古老爺希望兒子立刻答應，婚事可以馬上準備，先讓曲小曼回省城，古家一定八擡大轎風風光光把她娶進來！
“不行。”
古墨寒終於開口說話了。
只兩個字，態度卻再清晰不過。
不行、不娶，不商量。
曲小曼臉一僵，她沒想到自己做足了準備、給足了古家臺階下，結果還是不行。
“失陪了，我女人不舒服，我要親自照顧。”
今天，白羽是例假了。
她咬牙堅挺站著迎客，額頭已經能見到冷汗。
古墨寒也早就發現，為了接待曲小曼，居然要委屈他心愛的女人在這裏遭罪。
該說的話已經說清楚，沒必要浪費時間。
古墨寒已經牽著白羽的手離開，接下來幾天他都不打算見什麽閑雜人等，先把自己的女人照顧好。
最關鍵的人一走，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古老爺是不認可兒子這般莽撞的決定的，又擔心曲小曼已經被激怒，便試圖寬慰她。
“曲小姐如此看得起我們古家，這實在是……”
一時詞窮，古老爺也不知該如何誇讚曲小曼。
畢竟，整件事從頭到尾還是曲家混蛋，才會鬧到今天這結局。“古伯伯，小曼來時與父親說過，這次是我對不住墨寒哥哥，便是有再大的委屈我也該受著。小曼只盼著墨寒哥哥終有一日能原諒我，在此之前，伯伯能收留小曼嗎？或者
，我去投客棧也行……”
曲小曼求嫁不成，又求住進古家。
她言辭示弱，實在叫古老爺找不出拒接的理由。
“好……好吧，我讓人把南廂房收拾收拾，就請曲小姐暫時委屈住著。”
古母在旁聽得，忍不住一楞。
那南廂房原本是為白羽準備的，因為在古老爺眼中白羽不過是個通房丫鬟。將來升了妾室，再把南廂房賞賜給她。
但後來兒子與白羽感情深厚，那妾室的住處根本用不上，便一直閑著。
現在卻又給了曲小曼，豈不是暗示她仍有做妾甚至平妻的機會嗎？
“多謝古伯伯！”
曲小曼再三致謝，又把從省城帶來的禮物逐一展示，莫不是貴重之物。
古家拿人手短，更不好給曲小曼臉色看。
至此，曲小曼居然住進了古家！
臥房裏，白羽正被古墨寒用被子扣著，不許她起身。
“躺好，滋補湯一會送來，我餵你喝。”
“我沒那麽嚴重，一點點痛經而已……”白羽怕他擔心，故意裝作很輕松的樣子。
可她慘白的嘴唇已經暴露了一切。
“裝？”古墨寒淡淡道：“你當我瞎？”
“沒有……”白羽把半張臉縮進被子裏。
她是在逞強沒錯，畢竟曲小曼來了。如果自己顯得矯揉造作，反而有恃寵而驕的嫌疑。
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大敵當前啊！
老公會不會對曲家小姐動心？
別說她還挺漂亮，但不知道在老公眼裏，自己和曲小姐誰更漂亮？
心虛，白羽尚不知道古墨寒已經恢覆了陸錦亭的記憶，只當他是自己這輩子辛辛苦苦勾搭來的。
比起大帥府的千金，自己這土匪出身的丫鬟實在起點低了太多。
萬一古墨寒心裏真有曲小曼怎麽辦？
萬一他也和這個時代的男人一樣，不介意三妻四妾左右逢源怎麽辦？
越想腦子越亂，越想還越犯困。
白羽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偏偏聽見屋外有人傳話：“少爺，曲小姐想和您見一面。”
追到這兒來了？
白羽立刻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古墨寒一把按住。
“我會處理，給你一分鐘，滾到夢裏去睡覺。”古墨寒用威脅的口吻道：“一分鐘後我回來，如果你還睜著眼，我就給你找個妹妹。”
白羽趕忙閉上眼睛，一副‘寶寶很乖’、‘寶寶聽話’的樣子。
古墨寒推門而出，果然看見曲小曼站在屋外。
“有事？我很忙，長話短說。”
“墨寒哥哥，白姐姐身子不舒服？我願意照顧她的。”
曲小曼仿佛長了一副活菩薩心腸。
“不必，我自會照顧她。”古墨寒淡淡道：“曲小姐，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你何必浪費時間？”
一分鐘快到了，他準備進屋。曲小曼卻道：“墨寒哥哥，我是真心的。而且……有人指點我，只需要說‘白鳳寨’三個字，墨寒哥哥一定能接受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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