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逆來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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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逆來順受
不想見，卻不敢不見。
古家墻外的黑話，除了約見面，同時也有威脅之語。
威脅的話只有四個字：魚死網破。
白羽知道，鄧寬是個亡命之徒。他說出這種話，是絕對有膽子去做的。
可當初兩人的山寨並無矛盾，怎麽這次才一見面，鄧寬便死磕上白羽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白羽尋了個借口，終於在約定見面的時間離開古家去了宏福茶樓。
白羽很慌。
她借口想買兩套新衣服才出門的，這理由實在不怎麽樣。
可偌大古城她沒有半個親戚朋友，不借口逛街，她又能拿什麽理由搪塞古墨寒呢？
雅間裏，果然鄧寬已經來了。
白羽走進房間，將房門緊閉，鄧寬才笑道：“白大當家的，好久不見。”
“大龍頭鄧寬……”白羽聲音很輕生怕隔墻有耳。“你找我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在古城？”
“哈哈哈，昔日的白大當家，居然做了別人的丫鬟婢女？聽說你頗受古家少爺重視，莫非還是通房丫鬟？”
若白羽手裏有一桿槍，哪怕是最破舊的土獵槍，鄧寬也不敢這樣與她說話。
可她現在兩手空空，鄧寬卻永遠帶著他傍身的短刀，自然不虛白羽這一介女流。
“少說廢話，有屁就放！”白羽也惱了。
她在古城小日子過得舒坦，眼看和古墨寒關系日益親密……咳咳咳，雖然還沒成為貨真價實的通房丫鬟。
偏偏這礙眼的東西冒出來，平白給白羽心中添堵。
“古家，很有錢啊。”鄧寬摸出短刀，當著白羽的面用刀刃修指甲，還懶洋洋道：“便是把咱們當初九山十八寨的家當全聚在一起，怕也不如古家富裕吧？”
這是自然。
雖說古城不大，但古家的生意早已經遍及全省，甚至做到省外去了。
沒有一定的財力，古家又如何能資助曲青山這樣的軍閥呢？
見白羽不答話，鄧寬又笑道：“白大當家的，容兄弟問一句，你是看中了古家的財？還是古家的人？”
古家的人，當然是指古墨寒。
鄧寬不讀書，卻愛看戲，也知道愛情是有趣的迷魂湯，多少人為了它能做出超越常理的事情。
在鄧寬眼中，白羽的常理便是打家劫舍。但古家少爺堪稱人中龍鳳，天知道白大當家如今是謀財還是謀人。
“我要人。”白羽淡淡道。
和土匪說話，不需要斯文，直截了當最重要。
“好！我要財！”鄧寬一拍桌子。“白大當家，咱們如今山寨都完了。幸虧古城小而偏遠，咱們還能鬧起來。事成之後，我得古家的財富，古家的小白臉歸你如何？”
總算弄明白了。
鄧寬不是沖著白羽來的，他看上了古家的財產。
也對，這是土匪本色。
“我拒絕。”白羽淡淡道：“也不許你動手。”
“為什麽？白大當家想獨吞？”鄧寬沈下臉來。“都是在道上混的，白大當家不給兄弟出路，小心也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白羽看著他，心知無法跟鄧寬說實話。
古家，便是她這一世的夫家，怎能被土匪洗劫？
最好的辦法是殺死鄧寬，可白羽知道古墨寒的態度，他不希望自己再有半點土匪的惡習。
殺鄧寬，肯定是不行的。
再怎麽毀屍滅跡，恐怕也要留下線索。
最好……能讓他死心。
“我就獨吞了，又如何？”白羽寒聲道：“古家是屬於我的，旁人沒資格染指。”
“哼！”
鄧寬冷笑。
他以土匪的思維做判斷，倒也信了白羽的話。
“白大當家……今天好像沒帶槍吧？”鄧寬把玩著手裏的短刀。“莫怪兄弟沒提醒你，九山十八寨首推你們白鳳寨為第一把交椅，未必是因為怕了你們白……”
鄧寬話未說完，突然眼前閃過一道殘影。
緊跟著，他手中的短刀便已經被奪了。
啪啪兩聲！
白羽兩記耳光扇在鄧寬臉上，直接打落兩顆牙齒！
又是一腳，直接把鄧寬打翻在地！
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白羽久違的用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口吻說話。
“老娘做這九山之首，那是憑真本事殺出來的。以前沒動你們青龍山，是老娘仁慈。殺你，比捏死一只臭蟲還容易，明白嗎？”
白羽沒了前世匹敵僵屍的力量，可格鬥招式卻記得一清二楚。
要打鄧寬的措手不及，對她而言實在太簡單。
再學著惡廢的口味說幾句威脅的話語，當短刀的刀刃稍稍劃破鄧寬頸部的皮膚時，他便立刻慫了！
“白……白大當家，有話好說！兄弟在古城落腳，只謀個富貴而已。古家……兄弟不碰，都是您的……是您的……”
心中遺憾一嘆，土匪也是人命，終究下不去手。
哢嚓一聲！
白羽當著鄧寬的面，將他短刀折斷。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說完，她走了。
希望這一嚇，鄧寬能就此罷手。以白羽對土匪的了解，這類人應該都是欺軟怕硬的。
硬骨頭從來不咬，這是土匪生存的基本法則。
只要古家有她，鄧寬該死心了。
帶著一身疼痛，鄧寬回到木家。
他十分小心的繞了許多彎路，確認不會有尾巴跟蹤自己。
一進家門，便直奔木蘭青的閨房。
床上，木蘭青居然是被綁著的，嘴裏還塞著一團布。
葬禮結束後，幹活的老孫婆也被遣散，木家只剩下木蘭青與鄧寬。
聽見哐當的開門聲，木蘭青驚恐之餘，心中居然還有小小的期待。
她是出門前被綁的，鄧寬離開許久，早已經把她餓得前心貼後背。木蘭青更早已經失身與鄧寬，此刻若他能拿些吃食讓木蘭青果腹，她甚至會對鄧寬心懷感激。
鄧寬來到床邊，扯出她嘴裏的布團。
終於能說話了，木蘭青忍著餓，看出鄧寬臉上有傷，居然先問道：“你怎麽了？疼嗎？”
鄧寬好歹是個土匪頭子，被白羽打一頓也是皮糙肉厚，不覺得有多疼。
他驚訝的看著木蘭青，忍不住笑道：“你真賤！”
木蘭青羞得滿臉通紅，連自己也在心中納悶：“是呀，我都這樣了，怎麽還關心土匪？”
面對鄧寬的粗暴，木蘭青由始至終沒有反抗過，只是默默忍受和配合。
似乎也看出她不會反抗或逃跑，鄧寬索性給她松綁。
“我餓了。”
鄧寬只一句話，木蘭青立刻道：“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她只穿著貼身的衣物，下了床也不披衣衫，踩著布鞋便顛顛的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木蘭青紅著臉捧著兩個瓷碗回來，輕聲道：“我不會做飯，只把臘肉蒸熟了一條，我們一人一半……你看行麽？”
她家的臘肉都是老孫婆研制的，如今木蘭青自己想吃，倒要問問鄧寬的意思。
“吃我剩下的。”
鄧寬也餓極了，在他吃飽之前，根本沒打算管木蘭青。
無奈，木蘭青只好把兩個盛著蒸臘肉的瓷碗都遞給鄧寬。
沒動筷子，鄧寬直接伸手去抓，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
等兩碗臘肉都下肚，鄧寬這才吃飽，卻沒了木蘭青的份。
他還隨手抓起穿上一塊‘紅布’擦手，木蘭青看了，羞澀無地自容。
那是她的裙子……罷了，便給他擦手吧。
腹中饑餓，竟發出咕咕的聲音。
木蘭青紅著臉，她還是頭一回在男人面前如此失儀。
“那個……家裏臘肉也沒了，明天便要斷糧了。”木蘭青輕聲說道。
“我去買！”
鄧寬一抹嘴，拿起麻繩又要捆綁木蘭青。
她嚇得趕忙哀求道：“求你別綁了，我渾身都是傷。你去買，我乖乖在家等著你，保證哪裏都不去還不行麽？”
“呵呵，女人的鬼話我會信？”
鄧寬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木蘭青栽倒在床上，照例將她綁好。
木蘭青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卻不怨恨，反而決定要乖乖躺好。等鄧寬回來見自己老實，將來一定會相信她，便不再綁她了。
果然，鄧寬出去一趟，買足了米面果菜。再回到臥室，發現木蘭青還保持著被他打倒的姿勢。
“你是真的賤。”
鄧寬再度松綁，木蘭青挨罵卻不生氣，反而因為鄧寬痛快的松綁，美滋滋的想要貼近他。
“滾開，老子身上疼！”
“你……你還是受傷了。”木蘭青趕忙翻開一個抽屜，取出跌打藥酒。“讓我給你擦擦吧？這是百草堂的好藥。”
“嗯。”鄧寬脫光上衣，指著自己被白羽打出淤青的地方。“這、這、還有這裏，都是那姓白的娘們，下手真狠！”
木蘭青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鄧寬的身體，但依舊會覺得害羞，卻又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撇鄧寬身上的肌肉。
等聽見‘姓白的’三個字，才猛的回過神來。
“姓白？哪個姓白的？”
古城沒有姓白的大戶，她卻剛好認識白羽。
“叫白羽的，哼……是我小瞧了她，難怪當初能坐上九山十八寨頭把交椅。女人強成她那樣，居然也有給人當丫鬟的時候，真稀罕了。”
木蘭青卻聽傻了。
她雖然造謠白羽是女匪，卻從來沒當真。
“你說什麽？她是女土匪？不可能啊！”
鄧寬煩了，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罵道：“老子被姓白的娘們打成這樣，你眼瞎了覺得老子在胡說？”木蘭青被打得眼淚婆娑，鄧寬這才冷哼著對她細說了一番，當初的鳳凰山白鳳寨，白羽是怎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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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初兩人的山寨並無矛盾，怎麽這次才一見面，鄧寬便死磕上白羽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白羽尋了個借口，終於在約定見面的時間離開古家去了宏福茶樓。
白羽很慌。
她借口想買兩套新衣服才出門的，這理由實在不怎麽樣。
可偌大古城她沒有半個親戚朋友，不借口逛街，她又能拿什麽理由搪塞古墨寒呢？
雅間裏，果然鄧寬已經來了。
白羽走進房間，將房門緊閉，鄧寬才笑道：“白大當家的，好久不見。”
“大龍頭鄧寬……”白羽聲音很輕生怕隔墻有耳。“你找我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在古城？”
“哈哈哈，昔日的白大當家，居然做了別人的丫鬟婢女？聽說你頗受古家少爺重視，莫非還是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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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現在兩手空空，鄧寬卻永遠帶著他傍身的短刀，自然不虛白羽這一介女流。
“少說廢話，有屁就放！”白羽也惱了。
她在古城小日子過得舒坦，眼看和古墨寒關系日益親密……咳咳咳，雖然還沒成為貨真價實的通房丫鬟。
偏偏這礙眼的東西冒出來，平白給白羽心中添堵。
“古家，很有錢啊。”鄧寬摸出短刀，當著白羽的面用刀刃修指甲，還懶洋洋道：“便是把咱們當初九山十八寨的家當全聚在一起，怕也不如古家富裕吧？”
這是自然。
雖說古城不大，但古家的生意早已經遍及全省，甚至做到省外去了。
沒有一定的財力，古家又如何能資助曲青山這樣的軍閥呢？
見白羽不答話，鄧寬又笑道：“白大當家的，容兄弟問一句，你是看中了古家的財？還是古家的人？”
古家的人，當然是指古墨寒。
鄧寬不讀書，卻愛看戲，也知道愛情是有趣的迷魂湯，多少人為了它能做出超越常理的事情。
在鄧寬眼中，白羽的常理便是打家劫舍。但古家少爺堪稱人中龍鳳，天知道白大當家如今是謀財還是謀人。
“我要人。”白羽淡淡道。
和土匪說話，不需要斯文，直截了當最重要。
“好！我要財！”鄧寬一拍桌子。“白大當家，咱們如今山寨都完了。幸虧古城小而偏遠，咱們還能鬧起來。事成之後，我得古家的財富，古家的小白臉歸你如何？”
總算弄明白了。
鄧寬不是沖著白羽來的，他看上了古家的財產。
也對，這是土匪本色。
“我拒絕。”白羽淡淡道：“也不許你動手。”
“為什麽？白大當家想獨吞？”鄧寬沈下臉來。“都是在道上混的，白大當家不給兄弟出路，小心也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白羽看著他，心知無法跟鄧寬說實話。
古家，便是她這一世的夫家，怎能被土匪洗劫？
最好的辦法是殺死鄧寬，可白羽知道古墨寒的態度，他不希望自己再有半點土匪的惡習。
殺鄧寬，肯定是不行的。
再怎麽毀屍滅跡，恐怕也要留下線索。
最好……能讓他死心。
“我就獨吞了，又如何？”白羽寒聲道：“古家是屬於我的，旁人沒資格染指。”
“哼！”
鄧寬冷笑。
他以土匪的思維做判斷，倒也信了白羽的話。
“白大當家……今天好像沒帶槍吧？”鄧寬把玩著手裏的短刀。“莫怪兄弟沒提醒你，九山十八寨首推你們白鳳寨為第一把交椅，未必是因為怕了你們白……”
鄧寬話未說完，突然眼前閃過一道殘影。
緊跟著，他手中的短刀便已經被奪了。
啪啪兩聲！
白羽兩記耳光扇在鄧寬臉上，直接打落兩顆牙齒！
又是一腳，直接把鄧寬打翻在地！
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白羽久違的用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口吻說話。
“老娘做這九山之首，那是憑真本事殺出來的。以前沒動你們青龍山，是老娘仁慈。殺你，比捏死一只臭蟲還容易，明白嗎？”
白羽沒了前世匹敵僵屍的力量，可格鬥招式卻記得一清二楚。
要打鄧寬的措手不及，對她而言實在太簡單。
再學著惡廢的口味說幾句威脅的話語，當短刀的刀刃稍稍劃破鄧寬頸部的皮膚時，他便立刻慫了！
“白……白大當家，有話好說！兄弟在古城落腳，只謀個富貴而已。古家……兄弟不碰，都是您的……是您的……”
心中遺憾一嘆，土匪也是人命，終究下不去手。
哢嚓一聲！
白羽當著鄧寬的面，將他短刀折斷。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說完，她走了。
希望這一嚇，鄧寬能就此罷手。以白羽對土匪的了解，這類人應該都是欺軟怕硬的。
硬骨頭從來不咬，這是土匪生存的基本法則。
只要古家有她，鄧寬該死心了。
帶著一身疼痛，鄧寬回到木家。
他十分小心的繞了許多彎路，確認不會有尾巴跟蹤自己。
一進家門，便直奔木蘭青的閨房。
床上，木蘭青居然是被綁著的，嘴裏還塞著一團布。
葬禮結束後，幹活的老孫婆也被遣散，木家只剩下木蘭青與鄧寬。
聽見哐當的開門聲，木蘭青驚恐之餘，心中居然還有小小的期待。
她是出門前被綁的，鄧寬離開許久，早已經把她餓得前心貼後背。木蘭青更早已經失身與鄧寬，此刻若他能拿些吃食讓木蘭青果腹，她甚至會對鄧寬心懷感激。
鄧寬來到床邊，扯出她嘴裏的布團。
終於能說話了，木蘭青忍著餓，看出鄧寬臉上有傷，居然先問道：“你怎麽了？疼嗎？”
鄧寬好歹是個土匪頭子，被白羽打一頓也是皮糙肉厚，不覺得有多疼。
他驚訝的看著木蘭青，忍不住笑道：“你真賤！”
木蘭青羞得滿臉通紅，連自己也在心中納悶：“是呀，我都這樣了，怎麽還關心土匪？”
面對鄧寬的粗暴，木蘭青由始至終沒有反抗過，只是默默忍受和配合。
似乎也看出她不會反抗或逃跑，鄧寬索性給她松綁。
“我餓了。”
鄧寬只一句話，木蘭青立刻道：“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她只穿著貼身的衣物，下了床也不披衣衫，踩著布鞋便顛顛的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木蘭青紅著臉捧著兩個瓷碗回來，輕聲道：“我不會做飯，只把臘肉蒸熟了一條，我們一人一半……你看行麽？”
她家的臘肉都是老孫婆研制的，如今木蘭青自己想吃，倒要問問鄧寬的意思。
“吃我剩下的。”
鄧寬也餓極了，在他吃飽之前，根本沒打算管木蘭青。
無奈，木蘭青只好把兩個盛著蒸臘肉的瓷碗都遞給鄧寬。
沒動筷子，鄧寬直接伸手去抓，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
等兩碗臘肉都下肚，鄧寬這才吃飽，卻沒了木蘭青的份。
他還隨手抓起穿上一塊‘紅布’擦手，木蘭青看了，羞澀無地自容。
那是她的裙子……罷了，便給他擦手吧。
腹中饑餓，竟發出咕咕的聲音。
木蘭青紅著臉，她還是頭一回在男人面前如此失儀。
“那個……家裏臘肉也沒了，明天便要斷糧了。”木蘭青輕聲說道。
“我去買！”
鄧寬一抹嘴，拿起麻繩又要捆綁木蘭青。
她嚇得趕忙哀求道：“求你別綁了，我渾身都是傷。你去買，我乖乖在家等著你，保證哪裏都不去還不行麽？”
“呵呵，女人的鬼話我會信？”
鄧寬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木蘭青栽倒在床上，照例將她綁好。
木蘭青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卻不怨恨，反而決定要乖乖躺好。等鄧寬回來見自己老實，將來一定會相信她，便不再綁她了。
果然，鄧寬出去一趟，買足了米面果菜。再回到臥室，發現木蘭青還保持著被他打倒的姿勢。
“你是真的賤。”
鄧寬再度松綁，木蘭青挨罵卻不生氣，反而因為鄧寬痛快的松綁，美滋滋的想要貼近他。
“滾開，老子身上疼！”
“你……你還是受傷了。”木蘭青趕忙翻開一個抽屜，取出跌打藥酒。“讓我給你擦擦吧？這是百草堂的好藥。”
“嗯。”鄧寬脫光上衣，指著自己被白羽打出淤青的地方。“這、這、還有這裏，都是那姓白的娘們，下手真狠！”
木蘭青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鄧寬的身體，但依舊會覺得害羞，卻又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撇鄧寬身上的肌肉。
等聽見‘姓白的’三個字，才猛的回過神來。
“姓白？哪個姓白的？”
古城沒有姓白的大戶，她卻剛好認識白羽。
“叫白羽的，哼……是我小瞧了她，難怪當初能坐上九山十八寨頭把交椅。女人強成她那樣，居然也有給人當丫鬟的時候，真稀罕了。”
木蘭青卻聽傻了。
她雖然造謠白羽是女匪，卻從來沒當真。
“你說什麽？她是女土匪？不可能啊！”
鄧寬煩了，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罵道：“老子被姓白的娘們打成這樣，你眼瞎了覺得老子在胡說？”木蘭青被打得眼淚婆娑，鄧寬這才冷哼著對她細說了一番，當初的鳳凰山白鳳寨，白羽是怎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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