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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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退學
辦公室裏，木蘭青已煮了一壺花茶。
花香飄蕩在室內，古墨寒即不為花香所動，盯著木蘭青的雙眼也無驚艷之色。
“木小姐，是我丫鬟在學堂惹是生非，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有多餘的廢話，古墨寒直接取出五十塊大洋放在桌上。
“如果她有打砸損壞任何學堂設施，我替她賠償。”
一上來就提錢，倒有些索然無味。
木蘭青心中那陣恍惚嬌羞，也隨著茶幾上五十塊大洋漸漸冷卻下來。
“倒……倒也不是……”木蘭青不禁微微皺眉，把那一抹幽怨全寫在臉上。
此情此景，非得聊區區一個丫鬟？
聽說他是回古城休假的，既是休假，也該沒什麽急事。坐著聊聊天，尤其是面對她這號稱古城第一才女，不該倍感榮幸麽？
“聽聞古少爺要在古城多待些時日，不知可有什麽計劃？”木蘭青悠悠道：“習慣了省城的繁華，回到這僻靜小城可還住的習慣？”“並無計劃，我生長在古城，自然習慣。”古墨寒有涵養，依舊語調平緩道：“木小姐不必為難，如果白羽有哪裏做得不對，你若管教不了，只管與我說便是了，我古家自有
家法處置她。”
古墨寒卻是好心，只覺得白羽終究是土匪出身，像木蘭青這樣書香門第出來的才女，管不住她也在情理之中。
木蘭青卻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竟忍不住惱道：“區區一個丫鬟，自然管教得住。只是她實在蠢笨了些，所以我讓她獨自坐在角落聽課，免得攪擾其他同學。”
角落？
古墨寒這才想起，剛才教室角落確實有一套書桌，居然是白羽的位子？
坐在那種地方，不是有明顯的歧視性嗎？白羽在這樣的環境中聽講，回家後居然從來不抱怨？
“木小姐，不管出於什麽理由，我希望白羽能坐到正常的位子上。”古墨寒淡淡道：“同樣是學生，不該有這樣歧視性的待遇。”
木蘭青一楞，沒想到古墨寒始終把話題停留在白羽身上，難道這格調清雅的宛秋學堂，就沒有第二處讓他感興趣的地方？
“她只是個丫鬟……”木蘭青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鄙夷的口吻，已經毫不掩飾。
古墨寒終於動容了。
“原來，是我偏聽偏信了？”古墨寒目光轉冷，看待木蘭青的眼神少了幾分敬重、倒多了一抹疏遠。
“古少爺什麽意思？”木蘭青有些心虛，說話的底氣也不足了。
“沒事，今日打攪了。”
古墨寒信手一抹，將茶幾上的五十塊大洋收回，又道：“我家的丫鬟，確實不適合在宛秋學堂就讀。今天，就當是來給她辦退學的吧。”
“啊？這……”
木蘭青徹底傻了。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退學？
她卻不知道，古墨寒對古城唯一的女子學堂一向頗為敬佩，真以為這是一處凈潔的象牙塔。
但讀懂木蘭青與庸人無二的心思後，古墨寒便知道白羽是在浪費時間。
宛秋學堂，恐怕教不了什麽好東西。
他懷著一絲對白羽的歉意，起身大步離開辦公室。
“少爺？”白羽心虛的看著古墨寒走過來，還擔心他會當眾訓斥自己。
“走吧，今日天氣不錯，帶你逛街買東西去。”
古墨寒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他已經拿定主意。今天是誤會虧欠了白羽，必須補償她。
剛才那五十塊大洋全都給她拿去揮霍，花光為止，也算補償這些天她在宛秋學堂受的委屈。
“可是少爺，我還沒放學……”
“不必了，以後你都不用再來這裏。”
白羽嚇了一跳！
發生什麽了？
她顧不上詢問，已經被古墨寒一把抓住手，應‘拖’出了宛秋學堂。
其實在白羽被握住的剎那，她便觸電似的被吸住了，根本無力抵抗，也不舍得抵抗。
他想牽手，便隨他牽著，去哪裏都好！
同樣的念頭，在也古墨寒心中滋生。
他原本只是想快些把她帶離宛秋學堂，這個令她受辱的地方。
可下意識的一次牽手，仿佛莫名生出一股暖意。伴隨著心跳加速，似乎還有什麽熟悉的感覺心中滋生。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穿過古城的大街小巷，那手由始至終就沒松開。
好不容易來到集市，經營幾十年的老店、沿街擺攤的小販隨處可見，兩人停下腳步，卻誰也沒有先松手。
“怎麽辦？好緊張……”白羽渾身發顫。
她已經和古墨寒並排站著了，手還緊緊抓著人家。
沒錯，不是被牽手，而是她越發握緊了不舍得松開。
這份期待和依戀會不會暴露？女匪做了丫鬟，然後勾引自己的主人？
萬一他誤會了，厭惡、排斥自己怎麽辦？
白羽很急，卻想不出法子……
“我該松手嗎？”同樣的念頭，古墨寒也在腦中思索著。
他必須承認，和白羽牽手的感覺實在太好。
纖細的小手，握住她的剎那便是快樂。古墨寒終於知道什麽叫如獲至寶，也知道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感覺。
可是……怎麽會這樣？而且對象是她？
終於，作為男人，還是一咬牙松開了手。
當兩人的手分離的剎那，古墨寒感覺自己像丟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
他恨不能重新握住她！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出於對女性的尊重，他也該放手了。否則出國留洋學習的紳士禮儀，豈不是也和那個木蘭青一樣徒有其表？
對，放手。
任何未經允許的異性接觸都是耍流氓，他不能輕薄白羽，哪怕她以前是個女匪。
“我帶了五十塊大洋，你想買什麽？隨意挑，把錢花光為止……你怎麽了？”
古墨寒柔聲說著，本以為能讓她開心，卻發現白羽根本沒聽他說話，反而一臉幽怨受傷的樣子。
“沒……沒事……”白羽吸了吸鼻子，止住要哭的沖動。
她心中卻郁悶著：“幹嘛要放手？再握一會不好麽？”
古墨寒卻誤會了。
他見白羽眼眶漸濕，只當她在學堂受多了委屈，立刻便帶著歉意道：“抱歉，是我失察，沒想到宛秋學堂徒有其表。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向你保證。”
咦？
白羽一楞，他在說什麽？
“我是被開除了麽？”白羽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不是。”古墨寒解釋道：“是我主動幫你辦了退學手續，那種地方……沒什麽好東西能教給你。”
白羽點點頭：“這倒是。”
古墨寒失笑，好耿直的家夥，哪來的自信？
終於從郁悶的心情中解脫出來，白羽略有些驚訝道：“少爺，你剛才說……五十塊大洋，隨便我花？”
“對。”
“整整五十塊？”
這筆錢可不少，相當於公立學校一名教師的月薪了。
“如果不夠，我可以追加。”古墨寒笑道。
既然是補償她，無論如何不能小氣。
“夠了夠了！”白羽點頭如搗蒜，她終於確定今天沒有壞消息，全是好事。
逛街、購物……就算放在這個時代，那也是約會啊！
不管古墨寒是否意識到了，反正她就認這是約會了，不接受反駁！
兩人在集市上轉悠一上午，白羽玩得不亦樂乎，倒忘了在這小小的古城，些許新鮮事就能傳得滿城皆知。
宛秋學堂，木蘭青也聽說了。
“她不過是個丫鬟，居然能讓古墨寒陪著逛集市？還為她花錢？”
木蘭青氣得臉都變色了！
偌大古城，她唯一能看得上的男子便是古墨寒。小姑未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心思，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把古墨寒請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為見他而紅妝，為他沏香茶，古墨寒卻渾然不懂得感恩？
木蘭青從不覺得古城有任何女人能勝過自己，哪怕已經二十幾歲，依舊是無數青年才俊翹首以盼的良配。
他不看自己，卻把心思用在白羽身上？
就算白羽也是個美人，但她卻只是個丫鬟！
丫鬟能與她木蘭青比麽？
“難道……是通房丫鬟？”木蘭青腦中蹦出四個字，立刻便覺得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難怪古墨寒對她偏寵，竟是這個原因？
可區區的通房丫鬟，混到頭也不過是個妾，難道古家不打算要正妻了？
又或者，古墨寒沈迷美色……忘了這等正經事？
該怎麽辦，木蘭青陷入沈思。
她已想嫁人了，卻必須嫁得風風光光、嫁入高門大戶。
否則，哪裏對得起她努力經營許久的聲望形象？
自己已經不便再主動約古墨寒了，她索性一咬牙，準備一封厚厚的紅包，去找古城最有名的媒婆……
“少爺，我們回家吧？”白羽俏臉通紅，她左手一根糖葫蘆，右手一把烤羊肉串，吃得歡喜，卻也羞澀。
古墨寒為她買的新衣裙、銅鏡、胭脂甚至嶄新的蠶絲被等等用品，已經用兩輛馬車運回古家了。
平白受了這些好處，雖然是上輩子的男人，可白羽仍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玩夠了？”古墨寒笑問道。
“嗯……我怕耽誤少爺的正經事。”白羽難掩臉上幸福的笑意。
“不急，我休假，不處理公務……”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遠遠的有家中仆人高喊‘大少爺’向他跑來。
“少爺，我可找到您了！”家仆氣喘籲籲道：“夫人讓您盡快回去一趟，有大事和您商量。”
“知道什麽事嗎？”古墨寒皺眉。
古城風平浪靜，古家的生意經營良好，能有什麽大事？“喜事……是喜事啊！”家仆媚笑道：“今天城東的張嬸娘來咱們府上，為少爺您約了一門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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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木蘭青已煮了一壺花茶。
花香飄蕩在室內，古墨寒即不為花香所動，盯著木蘭青的雙眼也無驚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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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餘的廢話，古墨寒直接取出五十塊大洋放在桌上。
“如果她有打砸損壞任何學堂設施，我替她賠償。”
一上來就提錢，倒有些索然無味。
木蘭青心中那陣恍惚嬌羞，也隨著茶幾上五十塊大洋漸漸冷卻下來。
“倒……倒也不是……”木蘭青不禁微微皺眉，把那一抹幽怨全寫在臉上。
此情此景，非得聊區區一個丫鬟？
聽說他是回古城休假的，既是休假，也該沒什麽急事。坐著聊聊天，尤其是面對她這號稱古城第一才女，不該倍感榮幸麽？
“聽聞古少爺要在古城多待些時日，不知可有什麽計劃？”木蘭青悠悠道：“習慣了省城的繁華，回到這僻靜小城可還住的習慣？”“並無計劃，我生長在古城，自然習慣。”古墨寒有涵養，依舊語調平緩道：“木小姐不必為難，如果白羽有哪裏做得不對，你若管教不了，只管與我說便是了，我古家自有
家法處置她。”
古墨寒卻是好心，只覺得白羽終究是土匪出身，像木蘭青這樣書香門第出來的才女，管不住她也在情理之中。
木蘭青卻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竟忍不住惱道：“區區一個丫鬟，自然管教得住。只是她實在蠢笨了些，所以我讓她獨自坐在角落聽課，免得攪擾其他同學。”
角落？
古墨寒這才想起，剛才教室角落確實有一套書桌，居然是白羽的位子？
坐在那種地方，不是有明顯的歧視性嗎？白羽在這樣的環境中聽講，回家後居然從來不抱怨？
“木小姐，不管出於什麽理由，我希望白羽能坐到正常的位子上。”古墨寒淡淡道：“同樣是學生，不該有這樣歧視性的待遇。”
木蘭青一楞，沒想到古墨寒始終把話題停留在白羽身上，難道這格調清雅的宛秋學堂，就沒有第二處讓他感興趣的地方？
“她只是個丫鬟……”木蘭青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鄙夷的口吻，已經毫不掩飾。
古墨寒終於動容了。
“原來，是我偏聽偏信了？”古墨寒目光轉冷，看待木蘭青的眼神少了幾分敬重、倒多了一抹疏遠。
“古少爺什麽意思？”木蘭青有些心虛，說話的底氣也不足了。
“沒事，今日打攪了。”
古墨寒信手一抹，將茶幾上的五十塊大洋收回，又道：“我家的丫鬟，確實不適合在宛秋學堂就讀。今天，就當是來給她辦退學的吧。”
“啊？這……”
木蘭青徹底傻了。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退學？
她卻不知道，古墨寒對古城唯一的女子學堂一向頗為敬佩，真以為這是一處凈潔的象牙塔。
但讀懂木蘭青與庸人無二的心思後，古墨寒便知道白羽是在浪費時間。
宛秋學堂，恐怕教不了什麽好東西。
他懷著一絲對白羽的歉意，起身大步離開辦公室。
“少爺？”白羽心虛的看著古墨寒走過來，還擔心他會當眾訓斥自己。
“走吧，今日天氣不錯，帶你逛街買東西去。”
古墨寒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他已經拿定主意。今天是誤會虧欠了白羽，必須補償她。
剛才那五十塊大洋全都給她拿去揮霍，花光為止，也算補償這些天她在宛秋學堂受的委屈。
“可是少爺，我還沒放學……”
“不必了，以後你都不用再來這裏。”
白羽嚇了一跳！
發生什麽了？
她顧不上詢問，已經被古墨寒一把抓住手，應‘拖’出了宛秋學堂。
其實在白羽被握住的剎那，她便觸電似的被吸住了，根本無力抵抗，也不舍得抵抗。
他想牽手，便隨他牽著，去哪裏都好！
同樣的念頭，在也古墨寒心中滋生。
他原本只是想快些把她帶離宛秋學堂，這個令她受辱的地方。
可下意識的一次牽手，仿佛莫名生出一股暖意。伴隨著心跳加速，似乎還有什麽熟悉的感覺心中滋生。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穿過古城的大街小巷，那手由始至終就沒松開。
好不容易來到集市，經營幾十年的老店、沿街擺攤的小販隨處可見，兩人停下腳步，卻誰也沒有先松手。
“怎麽辦？好緊張……”白羽渾身發顫。
她已經和古墨寒並排站著了，手還緊緊抓著人家。
沒錯，不是被牽手，而是她越發握緊了不舍得松開。
這份期待和依戀會不會暴露？女匪做了丫鬟，然後勾引自己的主人？
萬一他誤會了，厭惡、排斥自己怎麽辦？
白羽很急，卻想不出法子……
“我該松手嗎？”同樣的念頭，古墨寒也在腦中思索著。
他必須承認，和白羽牽手的感覺實在太好。
纖細的小手，握住她的剎那便是快樂。古墨寒終於知道什麽叫如獲至寶，也知道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感覺。
可是……怎麽會這樣？而且對象是她？
終於，作為男人，還是一咬牙松開了手。
當兩人的手分離的剎那，古墨寒感覺自己像丟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
他恨不能重新握住她！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出於對女性的尊重，他也該放手了。否則出國留洋學習的紳士禮儀，豈不是也和那個木蘭青一樣徒有其表？
對，放手。
任何未經允許的異性接觸都是耍流氓，他不能輕薄白羽，哪怕她以前是個女匪。
“我帶了五十塊大洋，你想買什麽？隨意挑，把錢花光為止……你怎麽了？”
古墨寒柔聲說著，本以為能讓她開心，卻發現白羽根本沒聽他說話，反而一臉幽怨受傷的樣子。
“沒……沒事……”白羽吸了吸鼻子，止住要哭的沖動。
她心中卻郁悶著：“幹嘛要放手？再握一會不好麽？”
古墨寒卻誤會了。
他見白羽眼眶漸濕，只當她在學堂受多了委屈，立刻便帶著歉意道：“抱歉，是我失察，沒想到宛秋學堂徒有其表。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向你保證。”
咦？
白羽一楞，他在說什麽？
“我是被開除了麽？”白羽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不是。”古墨寒解釋道：“是我主動幫你辦了退學手續，那種地方……沒什麽好東西能教給你。”
白羽點點頭：“這倒是。”
古墨寒失笑，好耿直的家夥，哪來的自信？
終於從郁悶的心情中解脫出來，白羽略有些驚訝道：“少爺，你剛才說……五十塊大洋，隨便我花？”
“對。”
“整整五十塊？”
這筆錢可不少，相當於公立學校一名教師的月薪了。
“如果不夠，我可以追加。”古墨寒笑道。
既然是補償她，無論如何不能小氣。
“夠了夠了！”白羽點頭如搗蒜，她終於確定今天沒有壞消息，全是好事。
逛街、購物……就算放在這個時代，那也是約會啊！
不管古墨寒是否意識到了，反正她就認這是約會了，不接受反駁！
兩人在集市上轉悠一上午，白羽玩得不亦樂乎，倒忘了在這小小的古城，些許新鮮事就能傳得滿城皆知。
宛秋學堂，木蘭青也聽說了。
“她不過是個丫鬟，居然能讓古墨寒陪著逛集市？還為她花錢？”
木蘭青氣得臉都變色了！
偌大古城，她唯一能看得上的男子便是古墨寒。小姑未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心思，不顧女兒家的矜持把古墨寒請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為見他而紅妝，為他沏香茶，古墨寒卻渾然不懂得感恩？
木蘭青從不覺得古城有任何女人能勝過自己，哪怕已經二十幾歲，依舊是無數青年才俊翹首以盼的良配。
他不看自己，卻把心思用在白羽身上？
就算白羽也是個美人，但她卻只是個丫鬟！
丫鬟能與她木蘭青比麽？
“難道……是通房丫鬟？”木蘭青腦中蹦出四個字，立刻便覺得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難怪古墨寒對她偏寵，竟是這個原因？
可區區的通房丫鬟，混到頭也不過是個妾，難道古家不打算要正妻了？
又或者，古墨寒沈迷美色……忘了這等正經事？
該怎麽辦，木蘭青陷入沈思。
她已想嫁人了，卻必須嫁得風風光光、嫁入高門大戶。
否則，哪裏對得起她努力經營許久的聲望形象？
自己已經不便再主動約古墨寒了，她索性一咬牙，準備一封厚厚的紅包，去找古城最有名的媒婆……
“少爺，我們回家吧？”白羽俏臉通紅，她左手一根糖葫蘆，右手一把烤羊肉串，吃得歡喜，卻也羞澀。
古墨寒為她買的新衣裙、銅鏡、胭脂甚至嶄新的蠶絲被等等用品，已經用兩輛馬車運回古家了。
平白受了這些好處，雖然是上輩子的男人，可白羽仍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玩夠了？”古墨寒笑問道。
“嗯……我怕耽誤少爺的正經事。”白羽難掩臉上幸福的笑意。
“不急，我休假，不處理公務……”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遠遠的有家中仆人高喊‘大少爺’向他跑來。
“少爺，我可找到您了！”家仆氣喘籲籲道：“夫人讓您盡快回去一趟，有大事和您商量。”
“知道什麽事嗎？”古墨寒皺眉。
古城風平浪靜，古家的生意經營良好，能有什麽大事？“喜事……是喜事啊！”家仆媚笑道：“今天城東的張嬸娘來咱們府上，為少爺您約了一門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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