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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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靠不住
林顏去了當地最好的醫院，嘗試了上百次，終於勉強選了一副色盲矯正鏡。
最貴的色盲矯正鏡，確實能幫她恢覆看見色彩的能力，但效果尚不能與正常人媲美。
尤其作為一名畫師，通過色盲矯正鏡得到的粗糙辨色能力，更是不堪大用。
即便如此，林顏仍然帶著色盲矯正鏡，以最快速度完成了一副畫作。
她捧著自己的新作品，躍躍欲試的來到林孝文的畫室。
“哥哥，能幫我看看這幅畫嗎？”林顏嬌羞溫柔道：“如果你有空的話，指點我一下吧？”
這個時候，畫室裏白羽正在專心致志的畫一片海浪。
林孝文親自在旁監督指導，他全情投入，甚至比白羽還要更專註幾分。
突然闖入的林顏，強行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白羽倒覺得沒什麽，林孝文卻已經流露出不悅的神色。
他耐著性子掃了一眼林顏的作品，便寒聲道：“在治愈眼疾之前，你不要再碰畫筆了。即便是地溝裏挖出來的淤泥，也比你調配的色彩更生動。”
林顏聽得渾身一顫，滿臉苦澀的站在原地不動。
她好歹是美術學院的高材生，哪怕患了色盲癥，憑經驗也能調配出正確的顏色，怎麽會連地溝淤泥都不如？
當然，林顏終究是學生水準。要林孝文這樣大師級的人做評判，確實可以說得一文不值。
抽出短暫的時間應付林顏之後，林孝文又陶醉在白羽剛剛完成的海浪化作上。
只學了短短半個月，她已經掌握了不錯的繪畫技藝。
單純畫一幅海浪，白羽的技巧能夠勝任。但真正吸引林孝文的，是躍然於畫布之上，那仿若真實存在的洶湧波濤！
他沈醉著，幻想自己身在海邊。耳中隱隱有浪淘聲，以及海風拂面的舒適感。
不知不覺中，林孝文伸手摟住了白羽的肩膀。
一時間，林顏和白羽都楞住了！
白羽心中猛得升起一陣強烈的排斥感！
她只是抱個大腿避難，這個男人怎麽能夠趁機揩油？
林顏也傻了。
她的哥哥……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偉岸男人，卻摟著另一個女人的肩膀？
偏偏白羽還有著她一模一樣的面孔、身形，就好像林孝文明明摟著她，卻又不是她。
“我……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白羽心中的煩悶越發強烈，一抖肩膀將林孝文的手甩開，飛也似的逃出畫室。
她如此抗拒，反而超過了林孝文的想象。
低頭看著掌心，餘溫和觸感尚在。
林孝文第一次這般欣賞女人，對她的慷慨、幫扶甚至欣賞，在他看來都是恩賜，她應該心懷感激的接受才對。
但她卻跑了？
林孝文心中有些懊惱，是因為自己初見時的清冷態度，使得她一直心懷芥蒂嗎？
“哥哥，我……我也出去了……”
林顏告辭離開畫室，林孝文卻陷入沈思，根本沒有搭理她。
失望不已的林顏，鬼使神差的居然來到白羽的別墅。
按門鈴，許久才見她開門。
“抱歉，我在洗澡。”白羽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大白天洗澡？”林顏心中煩悶，只覺得自己的孿生姐妹越發莫名其妙。
白羽也不解釋。
她實在說不出口，因為被林孝文摸了肩膀，她無法抑制心中的厭煩，這才趕回家反覆擦洗肩部，直到皮都搓紅了才罷休。
“有事嗎？”白羽問道。
“你和哥哥一直畫畫，不悶嗎？”林顏強笑道：“女孩子家家的，來了大城市也不出去玩玩？整天在畫室裏多無聊？如果缺錢我給你，不用還的。”
讓白羽也享受一下大城市的紙醉金迷，看她還有心境學畫？
等她墮落了，哥哥必然失望，最終又能回到自己身邊。
林顏是這般盤算的，只可惜白羽不會上當。
城市有什麽好玩的？
一雙眼睛被林顏和母親惦記著，白羽要是玩得起來才真是沒心沒肺呢。
“不必了，其實我是個宅女呢。”白羽笑道：“每天畫畫也挺好的，不出門，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見她滴水不漏，林顏也沒了法子。
接下來的幾日，白羽再去學畫時，林孝文規矩了許多。
他不再輕易觸碰白羽，卻越發和顏悅色。
突然有一天，林孝文問道：“馬上我要舉辦個人畫展了，你也來看看吧。”
“好。”白羽點點頭。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她是不會拒絕林孝文的。畢竟是大腿，目前還離不開他的保護。
等白羽走了，林孝文也沒心情繼續留在畫室。
他去到書房，正要和父親商量個人畫展的事情，卻聽見書房裏傳出後媽徐鳳琴和父親的對話。
“下周日的畫展，你們去就好了，我帶白羽去做個全身體檢。”徐鳳琴道：“她最好身體健康沒毛病，否則那雙眼珠子就算摘下來，我也不敢給寶貝女兒用。”
林顏是她的寶貝女兒，白羽卻什麽都不是？
“也好，養了這麽多天，該準備了。”林山南也道。
書房門外，林孝文如遭雷擊。
他是醉心油畫，但同樣足夠智慧。只三言兩語，他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才是徐鳳琴從鄉下將白羽買回來的緣由？
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你……咳咳，孝文，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徐鳳琴短暫驚訝過後，滿臉笑容道：“餓了嗎？我給你煲了鮑魚湯。”
“下周的畫展，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
林孝文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繞過徐鳳琴徑直來到父親面前。
“嗯，辛苦了。”林山南笑道：“我托人把貴賓票都送出去了，受邀的全是本市富豪，相信畫展過後能有個不錯的銷量。”
所謂畫展，其實就是舉辦給有錢人看的。等事後那些土豪們心情好，大手一揮便幾十萬上百萬的買下林孝文的化作。
林孝文根本不關心自己作品的銷量，只淡淡道：“畫展當天，咱們全家人都去。”
“額……孝文啊，抱歉，我真的去不了。”徐鳳琴尬笑道。
“是嗎？”林孝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好，那父親帶顏顏去，我也通知小羽了。”
徐鳳琴和林山南同時楞了一陣，問道：“誰是小羽？”
林孝文心中惱怒，重說一般：“白羽。”
連日教她油畫，連稱呼也在不知不覺間改了。小羽，確實聽著更親切，兩人的關系也更親昵些。
雖然每次林孝文這樣喊，白羽都並不回應，但他自己很滿足也就行了。
“什麽？還要帶她去？”徐鳳琴臉色一變：“不行！”
她自從嫁入林家，一直低調安分。哪怕身為後媽，也對家裏主要經濟來源的林孝文態度恭敬。
像這樣強硬拒絕，多少年來還是頭一回。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孝文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而對父親說道：“小羽油畫學得不錯，我帶她去長長見識，就這樣。”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開。
徐鳳琴立刻猜到，剛才恐怕林孝文什麽都聽見了。
她終於忍不住尖聲問道：“你都不為顏顏的將來考慮嗎？她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啊！”
林孝文渾身一僵，終於還是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頭，只悶聲道：“顏顏的病……再尋良醫吧，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安分點。”
說完，他大步離開書房。
徐鳳琴跌坐在沙發上，終於忍不住哭道：“怎麽可以這樣？我的女兒，憑什麽他來指手畫腳？山南，你說說……天底下有這樣的事嗎？”
林山南也覺得頭疼，但他對白羽沒有絲毫感情。哪怕妻子的算計荒唐甚至毒辣，也是他十多年來的枕邊人。
就連林顏，也用了林家的姓氏，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揉了揉太陽穴，林山南皺起眉頭道：“再等等吧，你慌什麽？或許孝文也就這幾天新鮮而已。等他膩味了白羽，自然不會再護著她。到時候咱們再動手，也不差這幾天。”
徐鳳琴一邊抹眼淚一邊道：“這是你說的，一定要記得幫我。你的兒子，我實在管不住。”
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敢管。
早在八年前，林山南的油畫作品在市場上便幾乎賣不出去了。
就在林家幾乎斷了經濟來源之時，尚是少年的林孝文橫空出世。憑他的作品大賣，才重新振奮林家，得以繼續過著養尊處優的富貴生活。
小別墅，白羽在屋內休息。
她看著書架上一本本厚重的盲文書，思量著把這些可惡的東西都燒掉，免得看著惡心。
偏巧這時，別墅門鈴響了。
來人是林孝文，她不好阻攔，只得將人迎進屋內。
“哥哥怎麽來了？”白羽問道。
“怎麽？給你當了這麽多天的老師，還不許上門做客？”林孝文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還問道：“你平時都看什麽書？”
白羽嘴角抖了抖沒有答話。
等林孝文發現是盲文書時，才覺得有些尷尬。
他正要把書放回去，白羽卻道：“哥哥，等我學好了油畫，就不必學盲文，更不必去盲人學校當老師了吧？”
她在試探，看看大腿對她能保護到什麽地步。
林孝文撞破了徐鳳琴的陰謀，當然知道整書架的盲文書是幹嘛用的。
他原本想回答‘不用了’，但轉念又想起白羽在畫室對自己的抵觸，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俗話說技多不壓身，你先學著吧。”林孝文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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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顏去了當地最好的醫院，嘗試了上百次，終於勉強選了一副色盲矯正鏡。
最貴的色盲矯正鏡，確實能幫她恢覆看見色彩的能力，但效果尚不能與正常人媲美。
尤其作為一名畫師，通過色盲矯正鏡得到的粗糙辨色能力，更是不堪大用。
即便如此，林顏仍然帶著色盲矯正鏡，以最快速度完成了一副畫作。
她捧著自己的新作品，躍躍欲試的來到林孝文的畫室。
“哥哥，能幫我看看這幅畫嗎？”林顏嬌羞溫柔道：“如果你有空的話，指點我一下吧？”
這個時候，畫室裏白羽正在專心致志的畫一片海浪。
林孝文親自在旁監督指導，他全情投入，甚至比白羽還要更專註幾分。
突然闖入的林顏，強行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白羽倒覺得沒什麽，林孝文卻已經流露出不悅的神色。
他耐著性子掃了一眼林顏的作品，便寒聲道：“在治愈眼疾之前，你不要再碰畫筆了。即便是地溝裏挖出來的淤泥，也比你調配的色彩更生動。”
林顏聽得渾身一顫，滿臉苦澀的站在原地不動。
她好歹是美術學院的高材生，哪怕患了色盲癥，憑經驗也能調配出正確的顏色，怎麽會連地溝淤泥都不如？
當然，林顏終究是學生水準。要林孝文這樣大師級的人做評判，確實可以說得一文不值。
抽出短暫的時間應付林顏之後，林孝文又陶醉在白羽剛剛完成的海浪化作上。
只學了短短半個月，她已經掌握了不錯的繪畫技藝。
單純畫一幅海浪，白羽的技巧能夠勝任。但真正吸引林孝文的，是躍然於畫布之上，那仿若真實存在的洶湧波濤！
他沈醉著，幻想自己身在海邊。耳中隱隱有浪淘聲，以及海風拂面的舒適感。
不知不覺中，林孝文伸手摟住了白羽的肩膀。
一時間，林顏和白羽都楞住了！
白羽心中猛得升起一陣強烈的排斥感！
她只是抱個大腿避難，這個男人怎麽能夠趁機揩油？
林顏也傻了。
她的哥哥……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偉岸男人，卻摟著另一個女人的肩膀？
偏偏白羽還有著她一模一樣的面孔、身形，就好像林孝文明明摟著她，卻又不是她。
“我……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白羽心中的煩悶越發強烈，一抖肩膀將林孝文的手甩開，飛也似的逃出畫室。
她如此抗拒，反而超過了林孝文的想象。
低頭看著掌心，餘溫和觸感尚在。
林孝文第一次這般欣賞女人，對她的慷慨、幫扶甚至欣賞，在他看來都是恩賜，她應該心懷感激的接受才對。
但她卻跑了？
林孝文心中有些懊惱，是因為自己初見時的清冷態度，使得她一直心懷芥蒂嗎？
“哥哥，我……我也出去了……”
林顏告辭離開畫室，林孝文卻陷入沈思，根本沒有搭理她。
失望不已的林顏，鬼使神差的居然來到白羽的別墅。
按門鈴，許久才見她開門。
“抱歉，我在洗澡。”白羽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大白天洗澡？”林顏心中煩悶，只覺得自己的孿生姐妹越發莫名其妙。
白羽也不解釋。
她實在說不出口，因為被林孝文摸了肩膀，她無法抑制心中的厭煩，這才趕回家反覆擦洗肩部，直到皮都搓紅了才罷休。
“有事嗎？”白羽問道。
“你和哥哥一直畫畫，不悶嗎？”林顏強笑道：“女孩子家家的，來了大城市也不出去玩玩？整天在畫室裏多無聊？如果缺錢我給你，不用還的。”
讓白羽也享受一下大城市的紙醉金迷，看她還有心境學畫？
等她墮落了，哥哥必然失望，最終又能回到自己身邊。
林顏是這般盤算的，只可惜白羽不會上當。
城市有什麽好玩的？
一雙眼睛被林顏和母親惦記著，白羽要是玩得起來才真是沒心沒肺呢。
“不必了，其實我是個宅女呢。”白羽笑道：“每天畫畫也挺好的，不出門，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見她滴水不漏，林顏也沒了法子。
接下來的幾日，白羽再去學畫時，林孝文規矩了許多。
他不再輕易觸碰白羽，卻越發和顏悅色。
突然有一天，林孝文問道：“馬上我要舉辦個人畫展了，你也來看看吧。”
“好。”白羽點點頭。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她是不會拒絕林孝文的。畢竟是大腿，目前還離不開他的保護。
等白羽走了，林孝文也沒心情繼續留在畫室。
他去到書房，正要和父親商量個人畫展的事情，卻聽見書房裏傳出後媽徐鳳琴和父親的對話。
“下周日的畫展，你們去就好了，我帶白羽去做個全身體檢。”徐鳳琴道：“她最好身體健康沒毛病，否則那雙眼珠子就算摘下來，我也不敢給寶貝女兒用。”
林顏是她的寶貝女兒，白羽卻什麽都不是？
“也好，養了這麽多天，該準備了。”林山南也道。
書房門外，林孝文如遭雷擊。
他是醉心油畫，但同樣足夠智慧。只三言兩語，他便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才是徐鳳琴從鄉下將白羽買回來的緣由？
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你……咳咳，孝文，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徐鳳琴短暫驚訝過後，滿臉笑容道：“餓了嗎？我給你煲了鮑魚湯。”
“下周的畫展，我這邊準備的差不多了。”
林孝文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繞過徐鳳琴徑直來到父親面前。
“嗯，辛苦了。”林山南笑道：“我托人把貴賓票都送出去了，受邀的全是本市富豪，相信畫展過後能有個不錯的銷量。”
所謂畫展，其實就是舉辦給有錢人看的。等事後那些土豪們心情好，大手一揮便幾十萬上百萬的買下林孝文的化作。
林孝文根本不關心自己作品的銷量，只淡淡道：“畫展當天，咱們全家人都去。”
“額……孝文啊，抱歉，我真的去不了。”徐鳳琴尬笑道。
“是嗎？”林孝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好，那父親帶顏顏去，我也通知小羽了。”
徐鳳琴和林山南同時楞了一陣，問道：“誰是小羽？”
林孝文心中惱怒，重說一般：“白羽。”
連日教她油畫，連稱呼也在不知不覺間改了。小羽，確實聽著更親切，兩人的關系也更親昵些。
雖然每次林孝文這樣喊，白羽都並不回應，但他自己很滿足也就行了。
“什麽？還要帶她去？”徐鳳琴臉色一變：“不行！”
她自從嫁入林家，一直低調安分。哪怕身為後媽，也對家裏主要經濟來源的林孝文態度恭敬。
像這樣強硬拒絕，多少年來還是頭一回。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孝文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而對父親說道：“小羽油畫學得不錯，我帶她去長長見識，就這樣。”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開。
徐鳳琴立刻猜到，剛才恐怕林孝文什麽都聽見了。
她終於忍不住尖聲問道：“你都不為顏顏的將來考慮嗎？她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啊！”
林孝文渾身一僵，終於還是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頭，只悶聲道：“顏顏的病……再尋良醫吧，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安分點。”
說完，他大步離開書房。
徐鳳琴跌坐在沙發上，終於忍不住哭道：“怎麽可以這樣？我的女兒，憑什麽他來指手畫腳？山南，你說說……天底下有這樣的事嗎？”
林山南也覺得頭疼，但他對白羽沒有絲毫感情。哪怕妻子的算計荒唐甚至毒辣，也是他十多年來的枕邊人。
就連林顏，也用了林家的姓氏，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揉了揉太陽穴，林山南皺起眉頭道：“再等等吧，你慌什麽？或許孝文也就這幾天新鮮而已。等他膩味了白羽，自然不會再護著她。到時候咱們再動手，也不差這幾天。”
徐鳳琴一邊抹眼淚一邊道：“這是你說的，一定要記得幫我。你的兒子，我實在管不住。”
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敢管。
早在八年前，林山南的油畫作品在市場上便幾乎賣不出去了。
就在林家幾乎斷了經濟來源之時，尚是少年的林孝文橫空出世。憑他的作品大賣，才重新振奮林家，得以繼續過著養尊處優的富貴生活。
小別墅，白羽在屋內休息。
她看著書架上一本本厚重的盲文書，思量著把這些可惡的東西都燒掉，免得看著惡心。
偏巧這時，別墅門鈴響了。
來人是林孝文，她不好阻攔，只得將人迎進屋內。
“哥哥怎麽來了？”白羽問道。
“怎麽？給你當了這麽多天的老師，還不許上門做客？”林孝文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還問道：“你平時都看什麽書？”
白羽嘴角抖了抖沒有答話。
等林孝文發現是盲文書時，才覺得有些尷尬。
他正要把書放回去，白羽卻道：“哥哥，等我學好了油畫，就不必學盲文，更不必去盲人學校當老師了吧？”
她在試探，看看大腿對她能保護到什麽地步。
林孝文撞破了徐鳳琴的陰謀，當然知道整書架的盲文書是幹嘛用的。
他原本想回答‘不用了’，但轉念又想起白羽在畫室對自己的抵觸，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俗話說技多不壓身，你先學著吧。”林孝文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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