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假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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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假扮弟子
再度被洛薇薇喊回屋內，她卻什麽話也沒說。
白羽似乎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痛苦掙紮的神色，然後又歸於平靜。
從那日起，洛仙子再不與白羽說話。只是每日讓弟子送飯菜進來享用，然後便只許白羽陪在自己身邊，看她打坐修煉。
白天發呆，晚上睡覺，白羽的生活單調而有規律。
偶爾有幾次她起夜，卻也會發現洛薇薇居然不見了。稍稍等待片刻，她又不知從哪裏回來，一進到屋內，便立刻又是盤腿修煉。
如此反覆了三個月之久，某一天的夜裏，洛薇薇又不見了！
白羽本以為稍稍等待片刻，她便會如往常那般突然從天而降，繼續修煉。
可沒想到，這一次洛薇薇居然是夾雜著血腥氣息回來的！
“殺人了？”白羽懶得裝睡，直接坐起來問道。
“……閉嘴！”
洛薇薇也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血氣，她悶不做聲的離開，過了許久又突然回來，已是一身潔凈無暇，大概是洗澡去了。
可過了一會，她身上又彌漫出血腥味。
白羽突然恍然大悟：“你……來葵水了？”
“閉嘴！”洛薇薇怒道。
洛仙子又如何？
昔日的武林正道領袖又如何？
她是女人，每月有那麽幾天親戚串門也很正常。
洛薇薇繼續做盤腿修煉狀，可很快的，她的身姿便扭扭捏捏，像很不舒服似的。
白羽無奈搖搖頭。
經期的女人都需要休息，可洛薇薇倒好，還不要命似的修煉。
“你以前來葵水，都不休息的麽？”白羽忍不住問道。
大概是相處多日，洛薇薇對白羽也沒那麽多隔閡。即便是稍有些尷尬的話題，反正同為女人，她也能說得出口。
“以前有婕妤、玉織等弟子服侍，我每月也會休息幾日。”洛薇薇頓了頓，臉頰稍紅道：“也並不這般修煉。可我以為《慈航心經》玄妙，能助我渡過這難堪的日子。”
“屁！”白羽吐槽道：“練功還能幫你絕經？那這就是邪功了！”
她起身點亮燭臺，從櫃中取出一團白布條，遞了過去。
“這是秋華為我準備的，都沒用過，給你吧。”
看著那熟悉的尷尬東西，洛薇薇惱道：“你出去！”
終於能離開這屋子透透氣了？
白羽歡天喜地的離開，在屋外站了好一會。正欣賞夜晚星空的美景時，又聽見洛薇薇傳喚自己。
“進來吧。”
她一進屋，就看見洛薇薇破天荒的側躺在床榻上。
終於離開那練功的蒲團了？
“我……本座休息幾日，你依舊不許四處亂走！”
聽語氣，倒沒那麽兇惡了。
可過了沒一會，洛薇薇又主動問道：“你可會煮補血益氣粥？”
白羽一楞，搖搖頭：“不會，你餓了？想吃宵夜？”“……每次我來葵水，都會有弟子煮好這種粥，供我調理身子。”洛薇薇眼中閃過一絲怨怒。“想是我離開這裏太久，秋華居然不記得此事。但她實在不孝，都不把師尊放在
心上！”
白羽聽了心中偷笑。
人家秋華整日擔驚受怕，做夢都是你拆散她家庭的噩夢，哪裏還記得要伺候你姨媽期？
白羽無奈搖頭道：“你們花間派的補血益氣粥是什麽配料？我試著煮一鍋，反正有廚房。”
“我只管吃，哪裏記得有什麽東西？”
洛薇薇瞪了白羽一眼，後者全然不怕，反而擺出一副‘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沒得吃’的表情。
無奈，洛薇薇仔細回憶了許久，才道：“應該有皇宮貢米、上品北疆紅棗、如意坊的紅糖、阿膠……”
“停停停！”白羽沒好氣的說道：“我說洛大掌門，這裏不是京城，我也不是先帝，沒那本事好吃好喝供養你！”
洛薇薇一楞，忍不住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沒想到奪權不成，連一碗粥都喝不上了？
“等天亮吧。”白羽撇了撇嘴，說道：“貢米沒有，普通的大米還有一些。村裏有粗紅糖，你湊合吃。實在不行，我讓秋華的男人去采些野蜂蜜。”
“本座豈會要那種粗賤小民的蜂蜜？”洛薇薇氣道。
“不吃？行啊。”白羽聳聳肩：“調理越差，葵水退得越慢。給你裹身子的白布條不多，你換洗勤快些，日子還長著呢。”
下身裹著白布，原本洛薇薇就極其難受。
這村中自己編織的粗布，比不得京城皇宮供奉的蜀錦、綢緞、細紗。
一想到還要連著好幾日遭罪，洛薇薇立刻改口道：“罷了！你立刻去找那獵戶，讓他給本座入山采蜂蜜！”
白羽哭笑不得：“急什麽？天黑著呢！李大哥又不是你，武藝高強還能夜視。這大晚上的進山，你想要他被野獸叼去麽？”
張了張嘴，洛薇薇終於沒有再反駁白羽，硬著頭皮抗到天亮時，便迫不及待催促白羽去幹活。
等到正午時，白羽終於端著她粗制的補血益氣粥來到洛薇薇面前。
“算你運氣好，李大哥剛入山就遇見野蜂巢，給你打了幾斤蜂蜜。”
香氣飄散在屋內，生命的本能勾起了洛薇薇強烈的食欲。
她食指大動，急急咽下一口，卻嗆得自己猛咳好半晌。
“慢點吃，我又不和你搶。”白羽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可別忘了……”
“我不會放你走的！”洛薇薇寒著臉道：“最多本座承諾你，絕不殺你便是！”
以前她不殺白羽，卻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但今天洛薇薇說了這話，便如發誓一般，言出必行。
白羽卻搖搖頭：“哪個稀罕你報答了？我是說你別忘了李大哥，他幫你采蜜，渾身上下咬了好幾個包，正在家中躺著，渾身發熱呢。”
“……本座知道了。”洛薇薇有些發懵。
曾經攪動風雲、如仙子般存在的自己，最終也沒證明女人比男人強，反而需要一個尋常不起眼的卑微獵戶，冒險在山中為自己采集野蜂蜜……
洛薇薇突然腦中冒出念頭：難道女人真離不開男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白羽沒好氣的說道：“沒有誰離不開睡，只是若在一起，可以更幸福，何樂而不為？”
洛薇薇沈默了。
那個姓李的獵戶對自己尚且如此，有他關愛照顧的秋華……或許真的很幸福？
兩日後，洛薇薇葵水退去。
她卻沒有繼續打坐修煉，而是依著窗欄向外張望。
“不練功了？”白羽好奇問道。
“……我想出去走走。”洛薇薇突然道：“你去找秋華，要一套她的衣服來。還有，叮囑她今天不許出門，不許讓任何人看見她。”
額？
白羽聽不懂這命令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照樣做了。
她拿來一套秋華的衣服，洛薇薇又命她出去。
過了一會，大屋房門開啟，居然是‘秋華’從裏面走出來。
“你……”白羽張了張嘴，目瞪口呆道：“這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江湖上的易容術，豈能與我的《慈航心經》媲美？”
不僅僅是臉，連身形、嗓音，都變得與秋華一般無二！
“你這是要幹嘛？”白羽納悶道。
“散散心。”洛薇薇向外走去，又回頭對白羽道：“你也跟著。”
兩人一前一後，從屋內向村外走去。
這會村中的人多在田地裏忙碌，每日勤勞工作不敢怠慢。
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
“秋姐姐！”
路過田埂時，很快便有一個姑娘看見‘秋華’和白羽。
她身手矯健，三兩步跳躍來到她們面前。
洛薇薇卻皺起眉頭。
這村中女子都是花間派弟子，她稱呼秋華該是‘秋師姐’才對。
喊什麽‘秋姐姐’，真是沒分寸！
洛薇薇不發怒，只淡淡道：“師妹在忙？”
那姑娘聽了，卻捂嘴發笑道：“秋姐姐今日好奇怪，怎麽用上門派稱呼了？”
原來，村中的姑娘們幾乎遺忘了自己花間派弟子的身份。習武只為了更有力氣幹農活，日常生活哪裏還會遵循什麽門規戒律。
“這些日子……你們生活得可還好？”洛薇薇又問道。
姑娘卻想岔了，嘆口氣道：“師尊回來之前，其實一切都挺好。沒想到，她老人家居然還會回來……”
白羽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真擔心這姑娘一個不小心說錯話，被洛薇薇打死。
“怎麽？師尊教你養你，你卻不希望她回來？”洛薇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希望吧？”那姑娘顯然還沒認出‘秋華’的真身份，只低著頭道：“可若是師尊不回來，我上個月就該嫁給鐵山了。鐵山娘催了好幾回，可我現在哪敢讓鐵山再來咱們村
？”
鐵山與秋華的丈夫一樣同是獵戶，與老母一起住在山外。
這門婚事，原本是村內近幾個月的又一樁喜事，可惜被突然回歸的洛薇薇耽擱了。
那姑娘終於看清楚些什麽，納悶問道：“秋姐姐，你不是懷孕好幾個月了嗎？怎麽肚子一點不見大起來？”
“哼！”洛薇薇冷哼一聲，運轉輕功踏空而去，連白羽都丟下不顧。
看著那淩空飄逸的背影，遠超自己對秋華武功的認知，姑娘終於猜到些什麽。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下，眼淚立刻便流了出來。
完了！
居然當著師尊的面說錯了話！
白羽趕忙安慰她道：“沒事沒事，我回去勸勸她，你繼續幹活便是了。”
說完，白羽一路小跑的往回趕。她也怪自己粗心，剛才借衣服時明明發現秋華懷孕了，卻沒想到洛薇薇是要假扮弟子，把大肚子的特征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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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洛薇薇喊回屋內，她卻什麽話也沒說。
白羽似乎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痛苦掙紮的神色，然後又歸於平靜。
從那日起，洛仙子再不與白羽說話。只是每日讓弟子送飯菜進來享用，然後便只許白羽陪在自己身邊，看她打坐修煉。
白天發呆，晚上睡覺，白羽的生活單調而有規律。
偶爾有幾次她起夜，卻也會發現洛薇薇居然不見了。稍稍等待片刻，她又不知從哪裏回來，一進到屋內，便立刻又是盤腿修煉。
如此反覆了三個月之久，某一天的夜裏，洛薇薇又不見了！
白羽本以為稍稍等待片刻，她便會如往常那般突然從天而降，繼續修煉。
可沒想到，這一次洛薇薇居然是夾雜著血腥氣息回來的！
“殺人了？”白羽懶得裝睡，直接坐起來問道。
“……閉嘴！”
洛薇薇也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血氣，她悶不做聲的離開，過了許久又突然回來，已是一身潔凈無暇，大概是洗澡去了。
可過了一會，她身上又彌漫出血腥味。
白羽突然恍然大悟：“你……來葵水了？”
“閉嘴！”洛薇薇怒道。
洛仙子又如何？
昔日的武林正道領袖又如何？
她是女人，每月有那麽幾天親戚串門也很正常。
洛薇薇繼續做盤腿修煉狀，可很快的，她的身姿便扭扭捏捏，像很不舒服似的。
白羽無奈搖搖頭。
經期的女人都需要休息，可洛薇薇倒好，還不要命似的修煉。
“你以前來葵水，都不休息的麽？”白羽忍不住問道。
大概是相處多日，洛薇薇對白羽也沒那麽多隔閡。即便是稍有些尷尬的話題，反正同為女人，她也能說得出口。
“以前有婕妤、玉織等弟子服侍，我每月也會休息幾日。”洛薇薇頓了頓，臉頰稍紅道：“也並不這般修煉。可我以為《慈航心經》玄妙，能助我渡過這難堪的日子。”
“屁！”白羽吐槽道：“練功還能幫你絕經？那這就是邪功了！”
她起身點亮燭臺，從櫃中取出一團白布條，遞了過去。
“這是秋華為我準備的，都沒用過，給你吧。”
看著那熟悉的尷尬東西，洛薇薇惱道：“你出去！”
終於能離開這屋子透透氣了？
白羽歡天喜地的離開，在屋外站了好一會。正欣賞夜晚星空的美景時，又聽見洛薇薇傳喚自己。
“進來吧。”
她一進屋，就看見洛薇薇破天荒的側躺在床榻上。
終於離開那練功的蒲團了？
“我……本座休息幾日，你依舊不許四處亂走！”
聽語氣，倒沒那麽兇惡了。
可過了沒一會，洛薇薇又主動問道：“你可會煮補血益氣粥？”
白羽一楞，搖搖頭：“不會，你餓了？想吃宵夜？”“……每次我來葵水，都會有弟子煮好這種粥，供我調理身子。”洛薇薇眼中閃過一絲怨怒。“想是我離開這裏太久，秋華居然不記得此事。但她實在不孝，都不把師尊放在
心上！”
白羽聽了心中偷笑。
人家秋華整日擔驚受怕，做夢都是你拆散她家庭的噩夢，哪裏還記得要伺候你姨媽期？
白羽無奈搖頭道：“你們花間派的補血益氣粥是什麽配料？我試著煮一鍋，反正有廚房。”
“我只管吃，哪裏記得有什麽東西？”
洛薇薇瞪了白羽一眼，後者全然不怕，反而擺出一副‘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沒得吃’的表情。
無奈，洛薇薇仔細回憶了許久，才道：“應該有皇宮貢米、上品北疆紅棗、如意坊的紅糖、阿膠……”
“停停停！”白羽沒好氣的說道：“我說洛大掌門，這裏不是京城，我也不是先帝，沒那本事好吃好喝供養你！”
洛薇薇一楞，忍不住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沒想到奪權不成，連一碗粥都喝不上了？
“等天亮吧。”白羽撇了撇嘴，說道：“貢米沒有，普通的大米還有一些。村裏有粗紅糖，你湊合吃。實在不行，我讓秋華的男人去采些野蜂蜜。”
“本座豈會要那種粗賤小民的蜂蜜？”洛薇薇氣道。
“不吃？行啊。”白羽聳聳肩：“調理越差，葵水退得越慢。給你裹身子的白布條不多，你換洗勤快些，日子還長著呢。”
下身裹著白布，原本洛薇薇就極其難受。
這村中自己編織的粗布，比不得京城皇宮供奉的蜀錦、綢緞、細紗。
一想到還要連著好幾日遭罪，洛薇薇立刻改口道：“罷了！你立刻去找那獵戶，讓他給本座入山采蜂蜜！”
白羽哭笑不得：“急什麽？天黑著呢！李大哥又不是你，武藝高強還能夜視。這大晚上的進山，你想要他被野獸叼去麽？”
張了張嘴，洛薇薇終於沒有再反駁白羽，硬著頭皮抗到天亮時，便迫不及待催促白羽去幹活。
等到正午時，白羽終於端著她粗制的補血益氣粥來到洛薇薇面前。
“算你運氣好，李大哥剛入山就遇見野蜂巢，給你打了幾斤蜂蜜。”
香氣飄散在屋內，生命的本能勾起了洛薇薇強烈的食欲。
她食指大動，急急咽下一口，卻嗆得自己猛咳好半晌。
“慢點吃，我又不和你搶。”白羽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可別忘了……”
“我不會放你走的！”洛薇薇寒著臉道：“最多本座承諾你，絕不殺你便是！”
以前她不殺白羽，卻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但今天洛薇薇說了這話，便如發誓一般，言出必行。
白羽卻搖搖頭：“哪個稀罕你報答了？我是說你別忘了李大哥，他幫你采蜜，渾身上下咬了好幾個包，正在家中躺著，渾身發熱呢。”
“……本座知道了。”洛薇薇有些發懵。
曾經攪動風雲、如仙子般存在的自己，最終也沒證明女人比男人強，反而需要一個尋常不起眼的卑微獵戶，冒險在山中為自己采集野蜂蜜……
洛薇薇突然腦中冒出念頭：難道女人真離不開男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白羽沒好氣的說道：“沒有誰離不開睡，只是若在一起，可以更幸福，何樂而不為？”
洛薇薇沈默了。
那個姓李的獵戶對自己尚且如此，有他關愛照顧的秋華……或許真的很幸福？
兩日後，洛薇薇葵水退去。
她卻沒有繼續打坐修煉，而是依著窗欄向外張望。
“不練功了？”白羽好奇問道。
“……我想出去走走。”洛薇薇突然道：“你去找秋華，要一套她的衣服來。還有，叮囑她今天不許出門，不許讓任何人看見她。”
額？
白羽聽不懂這命令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照樣做了。
她拿來一套秋華的衣服，洛薇薇又命她出去。
過了一會，大屋房門開啟，居然是‘秋華’從裏面走出來。
“你……”白羽張了張嘴，目瞪口呆道：“這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江湖上的易容術，豈能與我的《慈航心經》媲美？”
不僅僅是臉，連身形、嗓音，都變得與秋華一般無二！
“你這是要幹嘛？”白羽納悶道。
“散散心。”洛薇薇向外走去，又回頭對白羽道：“你也跟著。”
兩人一前一後，從屋內向村外走去。
這會村中的人多在田地裏忙碌，每日勤勞工作不敢怠慢。
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
“秋姐姐！”
路過田埂時，很快便有一個姑娘看見‘秋華’和白羽。
她身手矯健，三兩步跳躍來到她們面前。
洛薇薇卻皺起眉頭。
這村中女子都是花間派弟子，她稱呼秋華該是‘秋師姐’才對。
喊什麽‘秋姐姐’，真是沒分寸！
洛薇薇不發怒，只淡淡道：“師妹在忙？”
那姑娘聽了，卻捂嘴發笑道：“秋姐姐今日好奇怪，怎麽用上門派稱呼了？”
原來，村中的姑娘們幾乎遺忘了自己花間派弟子的身份。習武只為了更有力氣幹農活，日常生活哪裏還會遵循什麽門規戒律。
“這些日子……你們生活得可還好？”洛薇薇又問道。
姑娘卻想岔了，嘆口氣道：“師尊回來之前，其實一切都挺好。沒想到，她老人家居然還會回來……”
白羽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真擔心這姑娘一個不小心說錯話，被洛薇薇打死。
“怎麽？師尊教你養你，你卻不希望她回來？”洛薇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希望吧？”那姑娘顯然還沒認出‘秋華’的真身份，只低著頭道：“可若是師尊不回來，我上個月就該嫁給鐵山了。鐵山娘催了好幾回，可我現在哪敢讓鐵山再來咱們村
？”
鐵山與秋華的丈夫一樣同是獵戶，與老母一起住在山外。
這門婚事，原本是村內近幾個月的又一樁喜事，可惜被突然回歸的洛薇薇耽擱了。
那姑娘終於看清楚些什麽，納悶問道：“秋姐姐，你不是懷孕好幾個月了嗎？怎麽肚子一點不見大起來？”
“哼！”洛薇薇冷哼一聲，運轉輕功踏空而去，連白羽都丟下不顧。
看著那淩空飄逸的背影，遠超自己對秋華武功的認知，姑娘終於猜到些什麽。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下，眼淚立刻便流了出來。
完了！
居然當著師尊的面說錯了話！
白羽趕忙安慰她道：“沒事沒事，我回去勸勸她，你繼續幹活便是了。”
說完，白羽一路小跑的往回趕。她也怪自己粗心，剛才借衣服時明明發現秋華懷孕了，卻沒想到洛薇薇是要假扮弟子，把大肚子的特征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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