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鬼王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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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鬼王護短
“進宮？”
生米煮成熟飯的第二天，雖然鬼王憐惜她體虛，已經很溫柔小心，但白羽仍是‘合不攏腿’、‘下不了床’的狀態。
到正午時，宮中傳旨：魏帝設晚宴，要秦王攜王妃入宮。
“畢竟事先沒有請奏，現在只當補課吧。”鬼王說道。
確實，大魏國皇子冊立正室，居然連皇帝老子都被蒙在鼓裏？
魏帝如今才知道白羽，倒也不拂秦王的面子，只要她今晚進宮，算是醜媳婦見公公吧。
“要帶玉織同去麽？”白羽好奇問道。
偌大秦王府，他的女人居然只有自己和玉織，而且玉織還是徒有虛名。
“當然不帶。”鬼王微微皺眉，又道：“今日一早，她已經請本王恩準，離府回娘家探望父親去了。”
大儒玉衡？
白羽點點頭表示理解，她掙紮著更衣下床，卻聽見屋外傳來娥眉雙姝的聲音。
“七公主來探望王爺、王妃了。”
原來七公主一家三口也得了旨意，今晚同樣要去赴宴。
“四哥、嫂子。”
曹清落落大方，不愧是皇家調教出來的公主。趙廣也憨厚又略顯尷尬地沖白羽傻笑，他先前還誤會人家是男子，現在卻成了嫂子。
白羽趕忙起身要行禮，卻下身一疼，蹌踉得險些跌倒。
“坐好別亂動，都是一家人，沒那麽多規矩。”
鬼王索性雙手將她托起，再輕柔地放在自己腿上。
有椅子不坐，坐大腿？
白羽臉紅，她身子不便更是被七公主一眼看穿。誰讓公主是過來人，連孩子都生了。“四哥好福氣，可惜洛仙子欺人太甚，還要你強納玉老夫子的女兒為側室。”七公主用不滿的語氣道：“四哥，你現在可不能犯糊塗。玉織便是再有背景，你也不能讓她懷孕
。”
白羽一楞，她可沒想這麽多。七公主不愧是出身皇家，連這些細枝末節都放在心上。
“放心吧，四哥心裏有數。”鬼王笑著答話，眼中卻只有白羽。
這分明是專寵的表現。
七公主發現自己操錯心，立刻松了一口氣。
“嫂子是何出身、背景？”七公主又憂慮道：“我聽說，今晚原本是家宴，但洛仙子卻說服父皇，把禮部尚書宋鐘也請來了。”
原來公主來見白羽，是要好心提醒。
皇室婚配，極其看重門第出身。
七公主嫁給鎮國公世子趙廣，已經算是趙廣高攀了。
現在秦王娶正妃，這正妃的出身……
“我是商籍。”白羽大大方方承認道。
“商籍？”
七公主皺起眉頭，果然是覺得這出身實在平凡到有些……卑賤。
不是她看不起白羽，而是大魏國風如此，新嫂子的出身容易成為眾人攻擊的焦點。
“放心吧，我已有安排。”鬼王專註地摟著白羽，眼中盡是憐愛。
至於七公主的擔憂，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
………
皇宮，慶雲殿。
上百只燈籠、燭臺，將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照亮。
皇室宗親早已經入席，魏帝高坐龍椅，目光深邃審視著他的子女及宗親。
龍椅下左右首座，秦王與誠王遙相對坐。
白羽身為秦王妃，也是盛裝出席坐在陸錦亭身邊。
“你大哥的眼神好討厭。”白羽悄聲對身邊人說道。
誠王曹秋，也算是奪舍後鬼王的大哥了。
打從白羽入席開始，曹秋便時不時投來冷笑嘲弄的眼神。
“無視他。”鬼王淡淡道：“人不要和猴子斤斤計較。”
猴子？
白羽嘴角抖了抖，自家男人原來這麽擅長埋汰人？
宴席乍一看喜樂融融地進行著，白羽也拜見了魏帝，還被他誇了幾句。
原本以為這宴席能輕易糊弄過去，可突然有宮門來報：大儒玉衡攜女兒玉織來了！
“玉老夫子來了？好好好！快請他上殿。”魏帝笑道：“昨日玉老夫子為朕講治世之道，朕受益匪淺，正覺得猶未盡興。一會宴席散了，朕要和玉老夫子秉燭夜談！”
白羽微微皺眉。
偏偏這個時候，玉織來了？
果然她突然提出回娘家，是另有圖謀。
玉家父女倆一前一後步入慶雲殿，拜見魏帝。魏帝賜座，卻只有玉衡獨自入席。
再看玉織，居然面帶笑容走到秦王身邊，淡定從容地坐下。
她與白羽一左一右坐在陸錦亭身邊，倒把許多尚不知情的人看懵了。
“這……玉老夫子？”魏帝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玉衡。
玉衡微微一笑，齊聲拱手道：“陛下莫非不知，小女玉織已是秦王府側妃。”
席間一片驚呼聲。
玉織是大魏國鼎鼎有名的文聖女，居然甘做區區側妃？即便貴為秦王，只給玉織側妃的身份，也令許多人感到難以接受。
誠王曹秋也似乎剛剛知道這消息，竟用怨恨嫉妒的目光盯著秦王。
他惦記玉織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原來如此？”
魏帝看看玉織，再看看白羽，卻漸漸鎖起眉頭。
他已知道白羽出身清川郡，是商籍女子。這原本就有些卑賤的出身，再與玉衡之女做對比，更顯得不值一提了。
玉織自步入慶雲殿的那一刻，先前隨和恭順的神色不見，陡然間卻多了一股傲冷氣勢。
她主動坐在陸錦亭身邊，根本不問他是否同意，更不向身為王妃的白羽問安見禮。
仿佛在玉織眼中，白羽是不值一提的。
一時間，宴席的氣氛有些古怪。
似乎眾人的註意力都被玉織吸引了，也忍不住拿她與白羽做對比。
“……玉老夫子……很受大家敬重哦。”白羽尋了個話題，試圖緩解席間的尷尬。
“這是自然。”玉織不再偽裝，立刻變得鋒芒畢露。“家父師承前朝大賢，乃當世儒門第一人。姐姐或許不知道，本朝重臣多出自家父門下。”
說完，她用不掩蓋驕傲的目光望向白羽，又望向陸錦亭。
憋屈了數日，一朝揚眉吐氣，玉織也不能免俗的喜形於色了。
玉織又壓低聲音對秦王道：“家師命玉織傳話與王爺，只要您肯接納花間派，誠王區區棋子，師傅隨時可以拋棄他。”
白羽在旁聽得心驚肉跳！
這是只屬於三個人的悄悄話，但內容也太過驚駭了吧？
大內皇宮、魏帝高坐龍椅之上，玉織這儒家調教出來的才女，居然大膽談論皇位傳承的話題？
大魏誠王，是花間派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陸錦亭不動聲色，只冷聲道：“是本王的，本王憑本事就能爭來，何須假手他人？”
說話間，他輕輕摟住白羽。
玉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即失望又氣惱。
她本性像極了師傅洛仙子，骨子裏驕傲到自認為勝過世間一切男子。
整個大魏的青年才俊，玉織能看入眼的，也只有憑一己之力便能對抗花間派的秦王。
她願意委身入府做個側室，便是不舍得錯過這偉岸英雄的男子。
可他怎麽就偏偏不領情？
難道秦王不明白？只要慷慨接納，從此他武有花間派的助力，文有大儒玉衡輔佐，朝中文臣又多尊玉衡為師。
有了這樣的勢力，便是立刻逼魏帝退位也不在話下！
他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
“本王不似誠王那般愚蠢，甘願做洛仙子的提線木偶。”
只一句話，便徹底宣告陸錦亭永遠不會接納花間派。
一山不容二虎，大魏天下是不能有兩個主人的。
玉織無功而返，不敢惹怒秦王，只狠狠地瞪了白羽一眼。因為從今天起，她註定要和白羽撕破臉！
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案幾。
玉織這小動作，立刻被等候多時的禮部尚書宋鐘看見。
宋鐘立刻起身，跪伏在禦前。
“陛下，微臣宋鐘有事起奏！”
見他離席出列，陸錦亭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異色。這位年逾四旬的禮部尚書，正是玉衡的眾多弟子之一。
“哦？宋愛卿有何事？說來聽聽。”魏帝表露出些許好奇。
“聖君治理天下，當以禮體。無禮，則無上下尊卑，宇內必亂！”
宋鐘果然是禮部尚書，張口閉口都是一個‘禮’字。
魏帝點點頭，宋鐘的言論沒有任何毛病。可宋鐘緊跟著又道：“如今秦王殿下冊立王妃，又納側妃。可臣聽說，王妃白氏是卑賤商籍出身。商乃四名之末，倒買倒賣、不事生產，只憑投機謀財，向來為士人所不齒
。”宋鐘居然當眾羞辱白羽，還越說越激動：“側妃玉氏，乃我師玉夫子之女。出身名門貴不可言，通達詩書、雅量高致！秦王府以商籍之女為正室，壓士族之女，實乃本末倒
置、不分尊卑……我……”
宋鐘話未說完，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居然是秦王！
他只一巴掌，把禮部尚書扇飛出去五米遠！
那一聲‘啪’的脆響，等宋鐘落地時，還回蕩在慶雲殿內。
“皇兒，你這是幹什麽？”魏帝驚道。
“沒什麽。”鬼王拍了拍手，淡淡道：“宋鐘羞辱我妻，欠打。”
白羽在席位上坐著，也是目瞪口呆，更看不見身邊玉織驚怒的眼神。
這……禮部尚書是大官吧？一巴掌拍飛，好像不合適？
白羽暈暈乎乎聽宋鐘說自己出身如何如何低賤，正覺得很是尷尬，卻沒想到鬼王用這種方式替自己出氣。
“咳咳……宋鐘言語欠妥，該打。”說話的居然是玉衡。
玉老夫子親自開口，卻把事情定性為‘欠妥’。欠妥，就是不夠委婉？但白羽出身卑賤、不配當秦王妃，也是事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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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事先沒有請奏，現在只當補課吧。”鬼王說道。
確實，大魏國皇子冊立正室，居然連皇帝老子都被蒙在鼓裏？
魏帝如今才知道白羽，倒也不拂秦王的面子，只要她今晚進宮，算是醜媳婦見公公吧。
“要帶玉織同去麽？”白羽好奇問道。
偌大秦王府，他的女人居然只有自己和玉織，而且玉織還是徒有虛名。
“當然不帶。”鬼王微微皺眉，又道：“今日一早，她已經請本王恩準，離府回娘家探望父親去了。”
大儒玉衡？
白羽點點頭表示理解，她掙紮著更衣下床，卻聽見屋外傳來娥眉雙姝的聲音。
“七公主來探望王爺、王妃了。”
原來七公主一家三口也得了旨意，今晚同樣要去赴宴。
“四哥、嫂子。”
曹清落落大方，不愧是皇家調教出來的公主。趙廣也憨厚又略顯尷尬地沖白羽傻笑，他先前還誤會人家是男子，現在卻成了嫂子。
白羽趕忙起身要行禮，卻下身一疼，蹌踉得險些跌倒。
“坐好別亂動，都是一家人，沒那麽多規矩。”
鬼王索性雙手將她托起，再輕柔地放在自己腿上。
有椅子不坐，坐大腿？
白羽臉紅，她身子不便更是被七公主一眼看穿。誰讓公主是過來人，連孩子都生了。“四哥好福氣，可惜洛仙子欺人太甚，還要你強納玉老夫子的女兒為側室。”七公主用不滿的語氣道：“四哥，你現在可不能犯糊塗。玉織便是再有背景，你也不能讓她懷孕
。”
白羽一楞，她可沒想這麽多。七公主不愧是出身皇家，連這些細枝末節都放在心上。
“放心吧，四哥心裏有數。”鬼王笑著答話，眼中卻只有白羽。
這分明是專寵的表現。
七公主發現自己操錯心，立刻松了一口氣。
“嫂子是何出身、背景？”七公主又憂慮道：“我聽說，今晚原本是家宴，但洛仙子卻說服父皇，把禮部尚書宋鐘也請來了。”
原來公主來見白羽，是要好心提醒。
皇室婚配，極其看重門第出身。
七公主嫁給鎮國公世子趙廣，已經算是趙廣高攀了。
現在秦王娶正妃，這正妃的出身……
“我是商籍。”白羽大大方方承認道。
“商籍？”
七公主皺起眉頭，果然是覺得這出身實在平凡到有些……卑賤。
不是她看不起白羽，而是大魏國風如此，新嫂子的出身容易成為眾人攻擊的焦點。
“放心吧，我已有安排。”鬼王專註地摟著白羽，眼中盡是憐愛。
至於七公主的擔憂，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
………
皇宮，慶雲殿。
上百只燈籠、燭臺，將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照亮。
皇室宗親早已經入席，魏帝高坐龍椅，目光深邃審視著他的子女及宗親。
龍椅下左右首座，秦王與誠王遙相對坐。
白羽身為秦王妃，也是盛裝出席坐在陸錦亭身邊。
“你大哥的眼神好討厭。”白羽悄聲對身邊人說道。
誠王曹秋，也算是奪舍後鬼王的大哥了。
打從白羽入席開始，曹秋便時不時投來冷笑嘲弄的眼神。
“無視他。”鬼王淡淡道：“人不要和猴子斤斤計較。”
猴子？
白羽嘴角抖了抖，自家男人原來這麽擅長埋汰人？
宴席乍一看喜樂融融地進行著，白羽也拜見了魏帝，還被他誇了幾句。
原本以為這宴席能輕易糊弄過去，可突然有宮門來報：大儒玉衡攜女兒玉織來了！
“玉老夫子來了？好好好！快請他上殿。”魏帝笑道：“昨日玉老夫子為朕講治世之道，朕受益匪淺，正覺得猶未盡興。一會宴席散了，朕要和玉老夫子秉燭夜談！”
白羽微微皺眉。
偏偏這個時候，玉織來了？
果然她突然提出回娘家，是另有圖謀。
玉家父女倆一前一後步入慶雲殿，拜見魏帝。魏帝賜座，卻只有玉衡獨自入席。
再看玉織，居然面帶笑容走到秦王身邊，淡定從容地坐下。
她與白羽一左一右坐在陸錦亭身邊，倒把許多尚不知情的人看懵了。
“這……玉老夫子？”魏帝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玉衡。
玉衡微微一笑，齊聲拱手道：“陛下莫非不知，小女玉織已是秦王府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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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王曹秋也似乎剛剛知道這消息，竟用怨恨嫉妒的目光盯著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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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知道白羽出身清川郡，是商籍女子。這原本就有些卑賤的出身，再與玉衡之女做對比，更顯得不值一提了。
玉織自步入慶雲殿的那一刻，先前隨和恭順的神色不見，陡然間卻多了一股傲冷氣勢。
她主動坐在陸錦亭身邊，根本不問他是否同意，更不向身為王妃的白羽問安見禮。
仿佛在玉織眼中，白羽是不值一提的。
一時間，宴席的氣氛有些古怪。
似乎眾人的註意力都被玉織吸引了，也忍不住拿她與白羽做對比。
“……玉老夫子……很受大家敬重哦。”白羽尋了個話題，試圖緩解席間的尷尬。
“這是自然。”玉織不再偽裝，立刻變得鋒芒畢露。“家父師承前朝大賢，乃當世儒門第一人。姐姐或許不知道，本朝重臣多出自家父門下。”
說完，她用不掩蓋驕傲的目光望向白羽，又望向陸錦亭。
憋屈了數日，一朝揚眉吐氣，玉織也不能免俗的喜形於色了。
玉織又壓低聲音對秦王道：“家師命玉織傳話與王爺，只要您肯接納花間派，誠王區區棋子，師傅隨時可以拋棄他。”
白羽在旁聽得心驚肉跳！
這是只屬於三個人的悄悄話，但內容也太過驚駭了吧？
大內皇宮、魏帝高坐龍椅之上，玉織這儒家調教出來的才女，居然大膽談論皇位傳承的話題？
大魏誠王，是花間派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陸錦亭不動聲色，只冷聲道：“是本王的，本王憑本事就能爭來，何須假手他人？”
說話間，他輕輕摟住白羽。
玉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即失望又氣惱。
她本性像極了師傅洛仙子，骨子裏驕傲到自認為勝過世間一切男子。
整個大魏的青年才俊，玉織能看入眼的，也只有憑一己之力便能對抗花間派的秦王。
她願意委身入府做個側室，便是不舍得錯過這偉岸英雄的男子。
可他怎麽就偏偏不領情？
難道秦王不明白？只要慷慨接納，從此他武有花間派的助力，文有大儒玉衡輔佐，朝中文臣又多尊玉衡為師。
有了這樣的勢力，便是立刻逼魏帝退位也不在話下！
他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
“本王不似誠王那般愚蠢，甘願做洛仙子的提線木偶。”
只一句話，便徹底宣告陸錦亭永遠不會接納花間派。
一山不容二虎，大魏天下是不能有兩個主人的。
玉織無功而返，不敢惹怒秦王，只狠狠地瞪了白羽一眼。因為從今天起，她註定要和白羽撕破臉！
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案幾。
玉織這小動作，立刻被等候多時的禮部尚書宋鐘看見。
宋鐘立刻起身，跪伏在禦前。
“陛下，微臣宋鐘有事起奏！”
見他離席出列，陸錦亭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異色。這位年逾四旬的禮部尚書，正是玉衡的眾多弟子之一。
“哦？宋愛卿有何事？說來聽聽。”魏帝表露出些許好奇。
“聖君治理天下，當以禮體。無禮，則無上下尊卑，宇內必亂！”
宋鐘果然是禮部尚書，張口閉口都是一個‘禮’字。
魏帝點點頭，宋鐘的言論沒有任何毛病。可宋鐘緊跟著又道：“如今秦王殿下冊立王妃，又納側妃。可臣聽說，王妃白氏是卑賤商籍出身。商乃四名之末，倒買倒賣、不事生產，只憑投機謀財，向來為士人所不齒
。”宋鐘居然當眾羞辱白羽，還越說越激動：“側妃玉氏，乃我師玉夫子之女。出身名門貴不可言，通達詩書、雅量高致！秦王府以商籍之女為正室，壓士族之女，實乃本末倒
置、不分尊卑……我……”
宋鐘話未說完，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居然是秦王！
他只一巴掌，把禮部尚書扇飛出去五米遠！
那一聲‘啪’的脆響，等宋鐘落地時，還回蕩在慶雲殿內。
“皇兒，你這是幹什麽？”魏帝驚道。
“沒什麽。”鬼王拍了拍手，淡淡道：“宋鐘羞辱我妻，欠打。”
白羽在席位上坐著，也是目瞪口呆，更看不見身邊玉織驚怒的眼神。
這……禮部尚書是大官吧？一巴掌拍飛，好像不合適？
白羽暈暈乎乎聽宋鐘說自己出身如何如何低賤，正覺得很是尷尬，卻沒想到鬼王用這種方式替自己出氣。
“咳咳……宋鐘言語欠妥，該打。”說話的居然是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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