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白羽是個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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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白羽是個香餑餑
傍晚，皇宮。
楚帝高坐龍椅，下方站著大皇子魏王姬封及幾位朝中重臣。
“哦？原本叛變北胡王庭的左賢王、婁煩王、右谷蠡王，都已經率領本部人馬重新向王庭效忠？他們願意共同輔助新可汗烏桓？”
楚帝的問話，帶著隱隱的怒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剛剛打垮的北胡，居然融合了三支實力不俗的部落，又重新強大起來。即便面對強大的中原王朝，借著北方茫茫草原，也仿佛有了一戰之力。
“是，父皇。”大皇子姬封躬身道：“可惜二弟北伐太過心慈手軟，給胡人留了喘息之機。現在嚴冬已過，正是胡馬膘肥體壯的時節，再要征討已不可能了。”
明明當初是姬丹力排眾議在寒冬北伐，趁著胡族內部分裂時，攻擊胡族心腹之地王庭，才有了後來的北伐大捷。
姬封只一句話，卻顛倒黑白把功臣抹黑成了罪臣。
“何必再戰呢？”有大臣站出來說道：“前番胡族乞降，已經獻上了和碩公主。況且新可汗雖然得了三族支持，可他自己不過是少年孩童，哪有征戰天下的雄心？”
楚帝點頭讚許。
胡族重新強大不容小覷，但幸好可汗烏桓還是個少年。
只不過一夜之間，無人問津的和碩公主，居然成了中原、北胡之間戰與和的砝碼。“和碩公主嬌美柔順，朕對她自入京以來的安分守己很是讚賞。”楚帝淡淡道：“若我大楚能善待公主、討其歡心，這份善意應該也能傳至北胡，讓烏桓明白朕良苦用心，不
會再起刀兵了。”
楚帝的一只手，輕輕放在禦案上。
那裏堆著三份奏章，分別是河西洪水泛濫、關東馬匪猖獗、南疆太守擁兵自重的奏章。
自從冬季結束後的天災、匪禍、叛臣，已經足夠楚帝頭疼了。
如果這時候北方還要打大仗，楚帝確實會吃不消。
楚帝這一席話，立刻讓大皇子後悔不已。
他原本可以迎娶和碩公主的，卻自己主動推脫了。
誰想到那胡女居然成了個香餑餑，哪位皇子娶了她，便是為大楚國平定邊疆戰患的功臣。
這份功勞，距離太子只差一步之遙的姬封很想要！
“父皇，兒臣……”
“陛下，梁王在殿外求見。”
姬封剛開口，就聽見內侍傳話，姬丹入宮了。
“吾兒何事？”楚帝召見姬丹，問道。
“請父皇賜婚。”姬丹半句廢話都沒有。“兒臣要娶和碩公主為梁王妃。”
姬封聽得目瞪口呆，殿內重臣也一個個用驚詫的目光看著梁王。
陛下剛剛說和碩公主很重要，這邊梁王就來搶人了？
“哦？”楚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立刻答應。
“二弟，你這太不像話了！”姬封怒道：“我尚未冊立魏王妃，你卻要越過長兄先立梁王妃，這是何道理？”
哥哥沒結婚，所以弟弟也不許結婚？
姬丹把目光轉向他，不答話，但眼神中嘲弄的神情卻絲毫不加掩蓋。
姬丹仿佛在說：你找不到老婆，關本王什麽事？
“丹兒，你果真要娶和碩公主？”楚帝幽幽問道：“理由呢？”“這是兒臣對烏維可汗的承諾。”姬丹朗聲道：“兒臣曾經許諾照顧他家小，如今烏維長子、次子皆戰死，幼子烏桓繼承可汗之位，唯有和碩公主在京城孤苦無依。父皇，兒
臣不想做言而無信之人。”
“放屁。”魏王姬封輕聲嘟囔一句。
一定是姬丹得知北胡熬過寒冬後再度壯大，和碩公主也今非昔比，他才急急要來娶妻。
“丹兒信守承諾，是我大楚好男兒。”楚帝誇了一句，卻沒說答不答應。姬封心喜，他看出父皇有心拖延，便冷笑道：“二弟好擔當，和碩公主入京已超過一個月，你到今天才提出娶妻。莫不是看中了北胡的兵強馬壯，想要娶了公主好拿她娘家
做靠山？”
“混賬！”姬丹怒喝一聲，當眾訓斥自己兄長。“我乃大楚皇子，最大的靠山便是父皇，還需要假手外族？姬封，你這般貶低我，便是貶低我姬氏皇族，到底是何居心？”
姬封一楞，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與姬丹吵過架，沒想到這家夥打仗厲害，吵架居然也是一流的？
“嗯？”楚帝不滿地看了長子一眼。
姬封趕忙跪下，口稱有罪。
“和碩公主身份貴重，先前有司徒南、司徒沖二人怠慢公主，朕以誅九族、淩遲之刑問罪，爾等可知朕的心意。”
楚帝厚顏無恥地說著，幾位重臣還要當成真話來聽。
可即便沒有司徒沖的刁難，月俸二百兩銀子也看不出和碩公主在楚帝心中的份量。
“公主婚事乃國事，不可輕率。”楚帝淡淡道：“朕意，先看公主心意，再做定奪。”
姬封及幾位重臣都懵了。
看公主心意？
難道堂堂大楚皇室，還可以隨她挑選？
“朕乏了，都退下吧。”
姬封離開皇宮，坐上馬車，車室內居然還有一人：楚國第一才子楚良玉。
“魏王千歲。”楚良玉躬身下拜。“起來吧起來吧。”姬封心情煩悶，寒著臉道：“本王按你說的，原本要娶那胡女，卻被姬丹那小子攪局。現在這一鬧，誰能爭到平息邊疆戰患的功勞，還要看那胡女的心情
了。”
他把事情一說，楚良玉也心驚不已。
“既如此，王爺何不委屈一下？”楚良玉悄聲道：“只需王爺主動示好和碩公主，區區胡女而已。憑王爺的樣貌才氣，還怕她能抵禦您的魅力？”
姬封一楞，隨即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本王‘金槍不倒’的名頭可是貨真價實的，只要那胡女嘗過滋味……”
“額，不不不，王爺，要循序漸進。”楚良玉額頭滴汗。
魏王可真行，以為能把和碩公主直接丟到床上隨他擺布？
“循序漸進？”魏王雙眼微瞇：“你是讓本王玩鳳求凰的把戲？”
聽出他心中老大不樂意，楚良玉趕忙下拜道：“望王爺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就委屈這一次吧？他日您登基大寶，今日的付出還能不值得？”
魏王腦中幻想著身為帝王的威風，又想象白羽妖嬈婀娜的身姿。
他舔了舔嘴角，嗓音幹啞道：“也罷，本王便委屈一回，為了我大楚江山社稷。”
……
………
鴻臚寺，白羽正用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字。
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她不問士農工商，但凡能有所成就的，都把名字打聽了記下，回頭挨個排查。
她正寫著，突然聽藍玉來報：“公主，不好了，魏王殿下來了！”
“誰？”
白羽楞了一下。
“魏王！”
姬封？那個在回京途中想用一首詩坑死自己的大皇子？
白羽皺眉問道：“他來幹什麽？”
“奴婢哪知道啊？您快出去迎接吧！”藍玉郁悶道。
等白羽撩開門外走出屋子，果然看見一大群人站在院落中。
仆人們肩挑手提，各色禮盒箱子不計其數。同時還有一群虎背熊腰的侍衛，將身著黑蟒袍的英武男子護在中央。
大皇子姬封頭戴金鑲玉的束發冠、腰系金絲騰雲帶，腳上一雙銀線描邊的雲浪錦靴，看樣子出門前確實是仔細準備過的。
白羽上下打量盛裝出現在此的魏王，心中卻嘟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人渣味，這家夥來幹嘛的？”
這世上當然沒有所謂的人渣味，但奈何白羽記仇呢？
險些死在魏王手裏，這輩子看他也是個人渣。
“殿下好。”白羽裝模作樣道個萬福，要多違心有多違心。
“哎呀，公主快快請起。”魏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想要扶起她，卻被白羽躲過了。
稍有些尷尬，魏王又道：“公主入京已近兩月，本王卻一直未曾來探望公主，死罪，死罪。”
“那你為什麽不來呢？”白羽直接反問道。
姬封一楞。
他說客套話，這胡女是聽不出來嗎？果然外族蠻夷，不曾開化。
其實白羽想問，既然死罪，為什麽不去死呢？
她不說話，直接把魏王幹晾在原地。
氣氛無比尷尬，姬封只得又道：“那……公主這些日子在京城住得可還習慣？小王略備薄禮，請公主千萬不要推辭。”
“薄禮？多薄？不值錢我不要。”
白羽的話，險些嗆死魏王。
他好歹是當朝大皇子啊！
送出去的禮物還真能‘薄’啊？
魏王險些氣歪了鼻子，硬著頭皮道：“公主既然好奇，那就請移步賞看？”
他一拍手，家奴們把一個個禮盒、寶箱打開。
果然都是好寶貝！
什麽東海的珍珠、北山的美玉、百年的老山參、比人還大的紅珊瑚。
丫鬟藍玉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白羽卻幽幽道：“這般貴重的禮物，變賣白銀只怕價值百萬兩都不止吧？”
“呵呵，公主好眼力。”魏王得意道。
這些寶貝的價值，確實超過一百萬兩白銀。白羽若收了，從此再不用為銀錢發愁。
“魏王年俸真高，居然出手就送百萬厚禮？”白羽淡淡道。
“額……”
姬封臉一黑，真想拔刀砍死她。
什麽話！
大楚立國不久，又常年戰亂導致國庫空虛。他身為大皇子，每月國庫撥給的俸銀也不過三萬兩而已。
這一堆財寶，姬封除非不吃不喝半輩子，否則根本湊不齊。
但他身為大皇子兼魏王，在朝中顯赫無比，每年送禮攀附的人絡繹不絕，姬封才能這般闊綽。
氣氛正尷尬，突然有人稟報：“梁王殿下來了。”
“哼！”姬封冷哼一聲，等看見姬丹走來，身後只跟著兩名女子，卻不見半個禮盒，便冷笑道：“二弟莫非也是來拜訪公主的？兩手空空，未免太寒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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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高坐龍椅，下方站著大皇子魏王姬封及幾位朝中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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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的問話，帶著隱隱的怒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剛剛打垮的北胡，居然融合了三支實力不俗的部落，又重新強大起來。即便面對強大的中原王朝，借著北方茫茫草原，也仿佛有了一戰之力。
“是，父皇。”大皇子姬封躬身道：“可惜二弟北伐太過心慈手軟，給胡人留了喘息之機。現在嚴冬已過，正是胡馬膘肥體壯的時節，再要征討已不可能了。”
明明當初是姬丹力排眾議在寒冬北伐，趁著胡族內部分裂時，攻擊胡族心腹之地王庭，才有了後來的北伐大捷。
姬封只一句話，卻顛倒黑白把功臣抹黑成了罪臣。
“何必再戰呢？”有大臣站出來說道：“前番胡族乞降，已經獻上了和碩公主。況且新可汗雖然得了三族支持，可他自己不過是少年孩童，哪有征戰天下的雄心？”
楚帝點頭讚許。
胡族重新強大不容小覷，但幸好可汗烏桓還是個少年。
只不過一夜之間，無人問津的和碩公主，居然成了中原、北胡之間戰與和的砝碼。“和碩公主嬌美柔順，朕對她自入京以來的安分守己很是讚賞。”楚帝淡淡道：“若我大楚能善待公主、討其歡心，這份善意應該也能傳至北胡，讓烏桓明白朕良苦用心，不
會再起刀兵了。”
楚帝的一只手，輕輕放在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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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冬季結束後的天災、匪禍、叛臣，已經足夠楚帝頭疼了。
如果這時候北方還要打大仗，楚帝確實會吃不消。
楚帝這一席話，立刻讓大皇子後悔不已。
他原本可以迎娶和碩公主的，卻自己主動推脫了。
誰想到那胡女居然成了個香餑餑，哪位皇子娶了她，便是為大楚國平定邊疆戰患的功臣。
這份功勞，距離太子只差一步之遙的姬封很想要！
“父皇，兒臣……”
“陛下，梁王在殿外求見。”
姬封剛開口，就聽見內侍傳話，姬丹入宮了。
“吾兒何事？”楚帝召見姬丹，問道。
“請父皇賜婚。”姬丹半句廢話都沒有。“兒臣要娶和碩公主為梁王妃。”
姬封聽得目瞪口呆，殿內重臣也一個個用驚詫的目光看著梁王。
陛下剛剛說和碩公主很重要，這邊梁王就來搶人了？
“哦？”楚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立刻答應。
“二弟，你這太不像話了！”姬封怒道：“我尚未冊立魏王妃，你卻要越過長兄先立梁王妃，這是何道理？”
哥哥沒結婚，所以弟弟也不許結婚？
姬丹把目光轉向他，不答話，但眼神中嘲弄的神情卻絲毫不加掩蓋。
姬丹仿佛在說：你找不到老婆，關本王什麽事？
“丹兒，你果真要娶和碩公主？”楚帝幽幽問道：“理由呢？”“這是兒臣對烏維可汗的承諾。”姬丹朗聲道：“兒臣曾經許諾照顧他家小，如今烏維長子、次子皆戰死，幼子烏桓繼承可汗之位，唯有和碩公主在京城孤苦無依。父皇，兒
臣不想做言而無信之人。”
“放屁。”魏王姬封輕聲嘟囔一句。
一定是姬丹得知北胡熬過寒冬後再度壯大，和碩公主也今非昔比，他才急急要來娶妻。
“丹兒信守承諾，是我大楚好男兒。”楚帝誇了一句，卻沒說答不答應。姬封心喜，他看出父皇有心拖延，便冷笑道：“二弟好擔當，和碩公主入京已超過一個月，你到今天才提出娶妻。莫不是看中了北胡的兵強馬壯，想要娶了公主好拿她娘家
做靠山？”
“混賬！”姬丹怒喝一聲，當眾訓斥自己兄長。“我乃大楚皇子，最大的靠山便是父皇，還需要假手外族？姬封，你這般貶低我，便是貶低我姬氏皇族，到底是何居心？”
姬封一楞，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與姬丹吵過架，沒想到這家夥打仗厲害，吵架居然也是一流的？
“嗯？”楚帝不滿地看了長子一眼。
姬封趕忙跪下，口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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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厚顏無恥地說著，幾位重臣還要當成真話來聽。
可即便沒有司徒沖的刁難，月俸二百兩銀子也看不出和碩公主在楚帝心中的份量。
“公主婚事乃國事，不可輕率。”楚帝淡淡道：“朕意，先看公主心意，再做定奪。”
姬封及幾位重臣都懵了。
看公主心意？
難道堂堂大楚皇室，還可以隨她挑選？
“朕乏了，都退下吧。”
姬封離開皇宮，坐上馬車，車室內居然還有一人：楚國第一才子楚良玉。
“魏王千歲。”楚良玉躬身下拜。“起來吧起來吧。”姬封心情煩悶，寒著臉道：“本王按你說的，原本要娶那胡女，卻被姬丹那小子攪局。現在這一鬧，誰能爭到平息邊疆戰患的功勞，還要看那胡女的心情
了。”
他把事情一說，楚良玉也心驚不已。
“既如此，王爺何不委屈一下？”楚良玉悄聲道：“只需王爺主動示好和碩公主，區區胡女而已。憑王爺的樣貌才氣，還怕她能抵禦您的魅力？”
姬封一楞，隨即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本王‘金槍不倒’的名頭可是貨真價實的，只要那胡女嘗過滋味……”
“額，不不不，王爺，要循序漸進。”楚良玉額頭滴汗。
魏王可真行，以為能把和碩公主直接丟到床上隨他擺布？
“循序漸進？”魏王雙眼微瞇：“你是讓本王玩鳳求凰的把戲？”
聽出他心中老大不樂意，楚良玉趕忙下拜道：“望王爺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就委屈這一次吧？他日您登基大寶，今日的付出還能不值得？”
魏王腦中幻想著身為帝王的威風，又想象白羽妖嬈婀娜的身姿。
他舔了舔嘴角，嗓音幹啞道：“也罷，本王便委屈一回，為了我大楚江山社稷。”
……
………
鴻臚寺，白羽正用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字。
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她不問士農工商，但凡能有所成就的，都把名字打聽了記下，回頭挨個排查。
她正寫著，突然聽藍玉來報：“公主，不好了，魏王殿下來了！”
“誰？”
白羽楞了一下。
“魏王！”
姬封？那個在回京途中想用一首詩坑死自己的大皇子？
白羽皺眉問道：“他來幹什麽？”
“奴婢哪知道啊？您快出去迎接吧！”藍玉郁悶道。
等白羽撩開門外走出屋子，果然看見一大群人站在院落中。
仆人們肩挑手提，各色禮盒箱子不計其數。同時還有一群虎背熊腰的侍衛，將身著黑蟒袍的英武男子護在中央。
大皇子姬封頭戴金鑲玉的束發冠、腰系金絲騰雲帶，腳上一雙銀線描邊的雲浪錦靴，看樣子出門前確實是仔細準備過的。
白羽上下打量盛裝出現在此的魏王，心中卻嘟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人渣味，這家夥來幹嘛的？”
這世上當然沒有所謂的人渣味，但奈何白羽記仇呢？
險些死在魏王手裏，這輩子看他也是個人渣。
“殿下好。”白羽裝模作樣道個萬福，要多違心有多違心。
“哎呀，公主快快請起。”魏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想要扶起她，卻被白羽躲過了。
稍有些尷尬，魏王又道：“公主入京已近兩月，本王卻一直未曾來探望公主，死罪，死罪。”
“那你為什麽不來呢？”白羽直接反問道。
姬封一楞。
他說客套話，這胡女是聽不出來嗎？果然外族蠻夷，不曾開化。
其實白羽想問，既然死罪，為什麽不去死呢？
她不說話，直接把魏王幹晾在原地。
氣氛無比尷尬，姬封只得又道：“那……公主這些日子在京城住得可還習慣？小王略備薄禮，請公主千萬不要推辭。”
“薄禮？多薄？不值錢我不要。”
白羽的話，險些嗆死魏王。
他好歹是當朝大皇子啊！
送出去的禮物還真能‘薄’啊？
魏王險些氣歪了鼻子，硬著頭皮道：“公主既然好奇，那就請移步賞看？”
他一拍手，家奴們把一個個禮盒、寶箱打開。
果然都是好寶貝！
什麽東海的珍珠、北山的美玉、百年的老山參、比人還大的紅珊瑚。
丫鬟藍玉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白羽卻幽幽道：“這般貴重的禮物，變賣白銀只怕價值百萬兩都不止吧？”
“呵呵，公主好眼力。”魏王得意道。
這些寶貝的價值，確實超過一百萬兩白銀。白羽若收了，從此再不用為銀錢發愁。
“魏王年俸真高，居然出手就送百萬厚禮？”白羽淡淡道。
“額……”
姬封臉一黑，真想拔刀砍死她。
什麽話！
大楚立國不久，又常年戰亂導致國庫空虛。他身為大皇子，每月國庫撥給的俸銀也不過三萬兩而已。
這一堆財寶，姬封除非不吃不喝半輩子，否則根本湊不齊。
但他身為大皇子兼魏王，在朝中顯赫無比，每年送禮攀附的人絡繹不絕，姬封才能這般闊綽。
氣氛正尷尬，突然有人稟報：“梁王殿下來了。”
“哼！”姬封冷哼一聲，等看見姬丹走來，身後只跟著兩名女子，卻不見半個禮盒，便冷笑道：“二弟莫非也是來拜訪公主的？兩手空空，未免太寒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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