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依舊是諾兒的靈魂！我還記得你半夜等我回來的模樣，我還記得我送你禮物時你喜悅的模樣，我還記得我求婚時你落淚的模樣，紫諾，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沒忘，沒忘，她沒忘啊！可是那又怎樣？她更沒忘記殺死他爺爺時他絕望的眼神，她更沒忘記他求著自己離開的模樣，她更沒忘記她們共同葬身火海的瞬間……

轟隆！像是回到軍火庫爆炸的時候，蘇若涵的意識剎那間收了回來，只聽那納蘭蕼還在咆哮：

“‘靈寒諾’你都還記得，你能把這些忘了嗎？不管住在什麽樣的軀殼裏，你都始終是紫諾啊！”

“她已經死了！”蘇若涵的雙眸，不知為何瞬間冷了下來，盯著納蘭蕼的眼神也變得冰冷無比！

“我跟你說過，我不叫紫諾，紫諾只是因為你喜歡紫色而取的名字罷了！而且她已經死了！在那場爆炸當中！不管是紫諾還是暗狐，都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蘇若涵！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是殺手，不是你愛的人！”

“‘靈寒諾’能記得，只是剛剛見到你的臉驚到了而已，我會通通忘記，納蘭公子，冥王府和護國公府無冤無仇，下次本宮不想聽見納蘭公子與我冥王府作對的消息，不然本宮絕不會手下留情，阿凝，送客——”

血凝冷了眼，他早就不爽納蘭蕼了，可剛要動手，納蘭蕼又咆哮了！

“諾兒！我不管你為何會取這個名字，我也不管你長什麽樣子，我只要是你！”

“但是她死了！就算不是也差點被你殺死了！是你親手殺死了！如果先前在皇宮不是阿夜他及時趕到，如果剛剛不是阿夜他及時阻止，我早就死了！死在你的劍下！而你不會有一點憐憫之情！納蘭公子，既然都能對我下了殺手，為何現在要說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離開吧，在我動手之前！”

唰，蘇若涵的左手一擡，一把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知道我槍法有多準，我不想殺你是因為我欠你一條命！而我也因為你死過很多次了！現在就算兩清了！從今以後各不相欠，你要與我為敵也好，要幫助莫湘凝也罷，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一點是……別動冥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死第二次！”

她的眼中，那種赤-裸-裸的殺意讓納蘭蕼一臉惶恐，她……

竟然用槍對著他！她既然要殺了他！

“諾兒，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嗎？他就這麽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納蘭蕼，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想！我不叫諾兒，也不想再聽見這個名字，從你拿劍殺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仇人了！”

從你拿劍殺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仇人了！

蘇若涵的話，帶著她那種冷漠的眼神在納蘭蕼的腦海中旋轉，他看著她絕情的臉，想著那日見到她時的絕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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