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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雪姝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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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雪姝做媒

更新時間:2013-9-21 22:29:12 本章字數:7845

慕容飄大步跨進來,目光掃了眾人一眼,特別是看到陳越姬時,目光猶為鋒利。陳越姬已經有些懼怕地更低地低下頭。

而其他三個小國的皇子看到慕容飄身子也非常不自在地晃了晃,目光閃爍,明顯拘禁了。

燕世子和嫣嫣,姬無琛和晴兒在看到慕容飄進來時,臉上不由都掛了淡淡的霜氣,雖然在外人眼裏這或許只是一種身為皇家倨傲的高人一等的尊貴神態,但雪姝卻再清楚不過究竟是為什麽?對慕容飄她也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但時機還不到,殺他一人容易,但要滅他全族卻還要從長計議,不能心急,更不能打草驚蛇。

廉啟低頭品茶渾然未動,甚至連眼皮也沒擡,朝堂之上,他倆就是死對頭,如今廉啟更是表現的水火不容,連絲虛偽的客套都不屑有。

雪姝把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

“慕容飄不請自來,還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見諒。”隨後,慕容飄斂盡一切情緒向著孟玨冉和雪姝施禮。

孟玨冉品茶沒動,把他在眾人面前一慣的呆木冷漠表現的淋漓盡致。

“慕容兄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請坐吧!今兒平陽公主的茶可謂是驚世駭俗,我心得意,便請了眾人一同前來品嘗。義兄到來,此時正好,我們才不過只品了一壺而已。”雪姝淡淡笑著說道。

而其他三個小國在聽到雪姝竟有些親切地稱慕容飄為義兄時,心思陡轉,都微有姹異。雖然他們這種結拜關系慕容飄總是拿來向他們炫耀,但其他人卻不以為然,總覺得能攀上孟公國太子及太子妃,都以為他是在吹牛。可看此刻雪姝的態度,眾小國皇子心中不知又轉了幾道彎。

慕容飄也不客氣,竟直接撩袍坐到了陳越姬的身邊,那有意無意的暧昧動作讓眾人都不由一怔。

廉啟端茶的手一抖,陡然擡頭,目光帶著森寒,但片刻又低下頭斂去。

而陳越姬的臉已經開始有些蒼白了,斟茶的手也不由微微在抖。

“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可能還不知道吧?平陽公主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慕容煙也跪坐在孟玨冉的身邊似是故意賣弄地說,她的臉上微有得意。

此話一出,雪姝驚的瞪大眼。

廉啟手一抖一杯茶也全部灑落在錦袍上。

姬無琛與晴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暗暗一嘆。似乎他們早知道這層關系。

而陳越姬一張俏臉上盡是無奈和悲意。

很明顯,她並不滿意這門婚事,甚至都讓人覺得這門親事是強逼的。

雪姝慢慢放下茶盞,腦子轉的飛快,她想到了陳傲天當時迫不急待地要把陳越姬推薦給她,甚至都在她還沒應承前陳越姬就已經強行進了宮,他們兄妹的舉動不能不說太奇怪。若是陳越姬是慕容飄的未婚妻,此刻進得京城,他們不該更加親密嗎?可他們兄妹倆的行為怎麽看都象是在躲著慕容飄……

甚至雪姝突然覺得陳越姬迫不急待進宮侍茶其實是把她這裏當成了避風的港彎。如今,除了她,還有誰能與慕容飄抗衡?

“原來平陽公主已經名花有主,我還想著把你永遠留在宮中呢!”隨後,雪姝故意頗有遺撼地說道。

陳越姬聽聞,急忙擡頭看她,目光中隱有乞求,“請太子妃做主,越姬願意一輩子留在宮中為太子妃侍茶,此生不悔。”

“可你卻是我義兄的未婚妻,這樣怕是不妥。”雪姝故意笑著說。

陳越姬嘴一張,還想再說什麽,可旁邊的慕容飄表情一冷,她就急忙低下頭再不敢說下去了。可她的身子明顯在抖。

“嫂子,你這是幹什麽?你與我哥哥少年訂婚,我哥守身如玉都等了你那麽多年,當初也說好了待你從飄緲峰學成歸來就要與我哥哥成婚的,今兒我哥去求婚,你卻大清早地跑到宮裏來為太子妃侍茶,你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不是拆我哥的臺嗎?”旁邊慕容煙突然搶著說,口語不善,一副訓斥的模樣。

而陳越姬面對慕容煙的指責卻低頭不語,瞧她那樣子,一國公主的氣勢竟然還不及慕容煙來的理直氣壯,雪姝覺得這裏面絕不簡單。

她也一下子明白了之前為何看到慕容煙對陳越姬拉拉扯扯了,趕情是陳越姬逃了婚,知道她進了宮,慕容煙不依不僥來找她算帳了。

“婚姻乃講求的是兩廂情願,平陽公主既然還不願嫁,慕容侍郎何必還要強逼?”突然廉啟開了口,聲聲帶冷。

慕容飄陰陰地擡臉看他,“慕容家的事還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姬兒,現在就隨我回府吧!你哥哥已經同意了,三天後,我們就舉行婚禮。”

陳越姬的身子晃了晃。

“怎麽,你不願?”慕容煙看到陳越姬始終低頭不語,一副無聲抵抗的模樣,不由口氣又強硬地說。

可她一張口,眾人都皺了眉頭。特別是雪姝,簡直無法容忍,“慕容側妃,在我這大明殿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們要想對平陽公主怎樣,那也是出了皇宮之後的事。如今平陽公主是我的客人,你們這般對他,眼裏還有太子和我這個太子妃嗎?”

雪姝話一出,慕容飄立馬反應過來致謙,“太子妃請息怒,今兒是我找越姬有些心急了,那我們現在就告辭。”說著,他站起來,手也一下子拉住了陳越姬。

陳越姬不得不站起來,兩眼淚汪汪,卻忍著不掉下來。

“義兄可真是給我面子,今兒我約人品茶,你卻把我的侍茶之人領走了,要我該怎樣向三位皇子交待呢!”雪姝不怒不憤,說話卻沈了臉隱在氣勢,讓慕容飄擡起的腳又縮了回來。

他眼光掃了三個小國的皇子一眼,站著沒動。

三位小國的皇子頓時顫微微站起來急忙向雪姝恭手請辭,“太子妃今日盛邀品茶我等已經品過了,心滿意足,就此告辭吧!”

“哦,這樣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明白了,朝堂之上我會稟告外公,既然一杯茶就已經令眾位滿足了,那封王和遷入京城等諸事就更不用再提了。來人,送客。”雪姝故意曲解了三位皇子的意思笑著道,只是那笑意很冷,遠沒達眼底。

慕容飄的一個眼神竟然讓他們就不敢坐在這裏了,那她就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孟公國真正的主子。

三位皇子一聽頓時白了臉,懦懦地,焦急地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太子妃殿下,我們並非此意……”

“來人,把孟國、吳國、魏國三個國家的使臣即刻全部遣送回原地,此生都不準他們再踏入孟公國一步。”突然,孟玨冉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其中暗含的威嚴連慕容飄都變了色,更別提三位小國的皇子身子搖晃著要癱下去。

“太子殿下,請手下留情……”

“太子殿下,我們絕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

話未說遠,三個小國的皇子就被禁衛軍連拖帶拉地強制地扯出了大明殿。

慕容飄站著臉色也極難看,可他的手始終狠狠握著陳越姬。

“太子殿下,若是微臣做錯說錯了什麽,請太子殿下責罰。但千萬不要遷怒於其他三國,他們一心歸屬孟公國,望太子明鑒,不要因小失大。”此刻,慕容飄恭身向著孟玨冉鄭重地道。

“慕容侍郎是說我不夠明鑒是獨斷專行嘍?”隨後,孟玨冉擡眼目光冷峻盯著慕容飄道。

慕容飄身子一顫,擡頭看向孟玨冉,卻在他鋒銳的目光下慢慢低下頭,額角有冷汗冒出。

太子不是失了記憶呆傻了嗎?此刻怎會如此鋒利?

慕容飄皺緊了眉頭,腦子在飛快地思索著對策。

今兒是不是太冒失了?不夠沈著,聽煙兒說越姬已經進宮要為太子妃侍茶,他就失了冷靜,要知道,越姬的技藝無人能夠阻擋,若是……她被太子看上……

況且,此次越姬下山,他本就該立馬迎娶她,不想卻被陳傲天一再地阻撓,如今越姬若是攀上雪姝,那他欲拿越姬要挾陳王的計劃就要落空了,籌劃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個翻身的機會,他絕不能讓雪姝毀了……

但此刻的形勢卻對自己如此不利,現在他似乎說什麽都是錯……

慕容飄飛快地算計著,不由對著慕容煙使了個眼神。

“太子殿下,即便平陽公主隨著我哥哥走了,不是還有我嗎?就讓我來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侍茶。”慕容煙突然嬌氣嫵媚地說著,柔美的身子故意撞了撞孟玨冉。

她話一落,燕世子和嫣嫣就不屑地冷哼一聲。但好戲沒完,他們還不想走。今兒就看慕容飄怎樣將人帶走?

孟玨冉眼一瞇,身子沒動,但厭惡之情已經無法忍受。眼中寒芒爆閃,但慕容煙卻渾然未覺。

沒聽到孟玨冉反對,慕容煙喜滋滋地站起來,對著哥哥得意地一示意,好象讓他趁機趕快帶著陳越姬走。

可慕容煙剛一跪下,手剛剛把紅泥小爐上的沸水提起來,突然一聲驚呼,水壺便從手中滑落下來,滾沸的水一下子全灑在她的雙腿上。她驚叫著一下子站起來,撕扯著裙子,毫沒形象地在氈毯上亂跳著,一張俊臉痛的扭曲不堪,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慕容飄一驚,急忙丟下陳越姬,抱住了慕容煙,“煙兒,怎樣?”

“哇,哥哥,我的腿……”慕容煙一下子哭出來,也不怕丟人,一下子提起了裙子,裙子沾著皮肉被慕容煙一揭……一雙血淋淋的玉腿就展露出來,慕容煙看著自己的腿,頓時慘叫一聲,一下子暈了過去。

“太子殿下……”慕容飄也慘白了臉,抱著慕容煙急忙扭頭看孟玨冉,似乎想讓他趕快叫禦醫。

孟玨冉低頭飲茶竟然連眼皮也沒擡。

慕容飄心陡然一涼。

“自作自受,又能怨得了誰?太子妃,咱們出去透透風吧!這露臺真是悶,都快讓人喘不過氣來了。”嫣嫣低咕一聲,心中說不出暢快,她急忙伸了個懶腰對著雪姝建議道。

“也好,我也覺得這殿裏的空氣真是越來越汙濁了。”雪姝順坡下驢急忙回應道,也慢幽幽站了起來。

“對了,平陽公主的琴音真是讓人過耳不忘,要不咱們一起去湖心亭聽平陽公主彈琴如何?”隨後,嫣嫣眼睛一亮又建議道。

“此建議最好,太子殿下也一道去吧?!”廉啟也慵懶地站起來風紳如玉地說,他的目光望著陳越姬,陳越姬也輕輕回望著他,眼中充滿感激。

孟玨冉永遠是實力派,二話沒說,站起來就走。

晴兒走過去急忙抱起了平陽公主的琴,“還桁在這裏幹什麽?走吧,太子妃的命令你敢違抗?不想好了。”晴兒抱著琴用手肘碰了下陳越姬道。

陳越姬終是不忍,低頭看了慕容兄妹一眼,最後一聲長嘆,緩緩移步隨著雪姝而去。片刻,露臺上走的一個不剩。

慕容飄抱著慕容煙蒼白著臉聽著眾人的話一動不動,這下他什麽都該明白了。若是聰明人,就該懂得收手。已經眾叛親離,大家都防著,再恣意妄為只會自取滅亡。可慕容飄已被覆國大業即將成功的蒙蔽了雙眼,見雪姝他們離去,他眼是閃動著覆仇的兇惡的光,猛地抱起慕容煙也出了大殿。

晚上,陳越姬宿在了大明殿,此刻,她更不敢離開太子妃了。慕容飄的恨她非常清楚,今兒算不算已經撕破了臉?陳越姬心裏忐忑著,雖然三哥一直鼓勵她去另尋自己的幸福,但她就怕慕容飄兇戾起來對父王和三哥不利。

陳越姬越想越害怕,坐在攬翠湖邊身子瑟縮著毫無睡意。

“怎麽,有心事睡不著?”雪姝溫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越姬心裏一穩,急忙轉身擡頭,欲站起來行禮。

雪姝一把按住她肩頭,隨後也在她旁邊的石臺上坐了下來。

“太子妃,不可,石臺太涼,你身有孕會受不住。”

“無防,只是陪你稍坐一會。”雪姝笑著按住她驚動的手輕輕說。

陳越姬還是急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執意要墊在雪姝身下,雪姝定定地看著她,突然感到她善良的一面,心下不覺說服自己更要幫她。

“你好象不喜歡慕容飄,甚至還有些怕他?你們不是未婚夫妻嗎?怎麽會這樣?”雪姝剛坐下就開門見山地發問。

陳越姬卻突然哭出來,“太子妃,慕容氏曾救過我的命,父皇萬不得已才把我許配給慕容飄,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知道,他只是表面溫情,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背地裏卻根本不拿我當回事。他心性陰毒兇狠,我很怕他。他娶我,不過是想用我來要挾我的父王和三哥。如今,慕容氏在陳國肆無忌憚,他們用金錢收買我其他的皇兄和朝臣貴族為他們所用,如今我父王在朝堂說話都不管用了。唯有三哥,表面對他恭順,實則暗地裏一直在尋找機會擺脫他的控制……”

“你到飄緲峰學藝,就是為了躲避慕容飄的婚禮,是你三哥讓你這麽做的吧?”

“是的,父王和三哥最疼我,他們都知道慕容飄的陰狠,所以根本不想我嫁他。可是,當年的救命之恩,卻又不得不還。其實,這麽多年,慕容氏利用這層關系,不知向父王索要了多少好處,若不是陳國實在貧脊,他們說不定早就取父王而代之……”陳越姬抽噎著說。

“你三哥是想借著孟公國來打擊慕容氏對嗎?”隨後,雪姝冷靜地說,“你進宮為我侍茶,也是他想出的點子吧?”

陳越姬點點頭,“三哥很聰明,他知道怎樣更好地保護我,他來到孟公國第一天就已經把太子妃的事都打聽清楚了,他告訴我,不想嫁慕容飄,只有求助於太子妃。三哥無論如何一定要留在宮裏。”

說著,陳越姬急忙爬起來轉身向著雪姝跪著,“請太子妃一定不要責怪三哥自私,如今他保不了陳國,只想費盡心機保護我……我其他的幾個姐姐都已經被慕容氏中其他的紈絝子弟糟蹋了……”

雪姝一聽,心一抽,急忙扶起陳越姬,“先起來,好好坐著說話,我有重要事要問你。”

陳越姬一聽,急忙坐好,用袖子抹掉眼淚。

雪姝心沈了沈,很明顯慕容氏已經控制了陳國,如今慕容飄又把眼光投到了孟公國,他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胃口明顯不小。

如今慕容氏全部的力量都在陳國……

雪姝想了想果敢地說,“越姬,你三皇兄在你父王心中地位如何?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能代表你父王與我談判?你上飄緲峰學藝,明顯不能透徹了解陳國現實狀況,我需要與你三皇兄好好地詳談一番,若是他能做主……”

“他能做主,他能代表父王做主……在我們臨來的前夕,父王便找了我們兄妹倆談話,當著我的面,父王已經立好昭書把皇位傳給了我三皇兄,玉璽如今也在我三皇兄身邊……”陳越姬兩眼放光急切地說。

“如此就好辦了,越姬,明兒你是否能約出你三皇兄,要他到這個地方見面……”說著,雪姝便咬著陳越姬的耳朵說了一個地址,“記住了嗎?”

“記住了。”陳越姬臉色鄭重地說。

“告訴他,要他勿必擺脫所有尾巴。”

“明白了。”陳越姬一下子顯得很堅強地說。

雪姝笑笑按下她僵硬的肩頭,“越姬,若是擺脫了慕容飄的婚約,你打算找個怎樣的如意郎君?”雪姝開始誘導著她說。

陳越姬一怔,隨後腦海中浮現出孟玨冉那神俊無匹的俊顏,可隨後,她就感到了羞悔,太子妃如此幫她,她不能……

於是,果敢地搖搖頭,“越姬不知。”

“那今兒來品茶的帥公子當中有沒有你中意的?”雪姝很鬼地問,一下子把目標給她縮小到那幾個人身上。她篤定,除了廉啟,陳越姬恐怕連胡海和王昌及其他將領的樣子都沒記住。

陳越姬頓時有些茫然。

雪姝也不催她,扶著她的肩頭站起來,似是漫不經心地說,“好了,夜深了,快回去休息了。別忘了,明兒廉啟廉大將軍還要到大明殿來品茶。”

雪姝說完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離去。

陳越姬眼睛一眨,廉啟?太子妃的意思……

第二天下朝,廉啟官袍未脫便晃悠悠來到了大明殿,太子妃今兒鄭重給他說了,勿必到大明殿品茶。即便不說,廉啟也知道,他也必到。

不知為何,昨兒一夜未眠,眼裏心裏皆是那個柔弱女子的身影,被慕容飄逼成那樣,廉啟心頭感到一陣心疼。知她有了婚約,他心中無盡的遺撼,可仍舊控制不住想要大明殿來見她。心仿若著了魔。

廉啟頭一次放任自己的心魔瘋狂生長。

跨進大明殿,殿裏竟然空無一人,尋著茶香,他不由自主地走向露臺。

一擡眼就看到了那個心如清茶的女子,淡然優雅地坐在那裏沏著茶。那一抹倩影如玉雕,讓廉啟的心沒由來一下子靜下來,仿若世間萬物皆失了聲音和色彩,他的眼中心中皆只剩下了眼前的人兒。

廉啟就那樣站在那裏呆住了。

“廉將軍,快過來吧!太子妃說了今兒讓你勿必把這些都看了。”陳越姬擡起頭來,把身邊那小山般的奏折推了推。

廉啟這才回魂,臉不由紅了,眼光閃爍著向四周看去,“怎麽不見太子妃在這裏?”

陳越姬回過頭,小聲地低喃一聲,“太子妃和太子方才已經出宮了。”

經過了昨晚,陳越姬想透了,她把孟玨冉狠狠地從心裏剜了下去。她知道,她要懂的感恩,不能奢望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最重要,她不能傷害雪姝。

昨兒她是看明白了,太子和太子妃非常厭惡慕容煙,他們彼此間的深情根本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一個外人。她必須收回自己不該有的心思,這樣下場才不會象慕容煙。昨兒太子殿下運功擊壺,她看得驚心。

“太子和太子妃怎麽出宮了呢?太子妃還約我來喝茶……”廉啟嘴裏念叨著,人已經踏上氈毯走過來。似乎有些緊張,他不止一次地深呼吸。

陳越姬坐著沏茶沒說話。

廉啟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急忙胡亂抓過旁邊的一本奏折看起來,陳越姬把一蠱茶放到他面前,他眼睛看著奏折卻伸手輕輕端起來喝,兩人都默不作聲,卻顯得無比和諧。

這一刻無限靜好。

待雪姝從金城的小院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她輕噓一聲急忙把要踏入露臺的孟玨冉扯了回來,“我們回內殿,別去打擾他們。”

孟玨冉眼一深,似乎明白了雪姝的意思,不由唇角一勾,攔腰就把雪姝抱了起來。

今兒他們明著是去金城的小院看望公孫玲和金鳴母子,其實是去會陳傲天。彼此談的非常透徹非常好,訂下計策,就等著慕容飄鉆進來。

“覺得他倆怎樣?”雪姝拍著孟玨冉的胸膛得意地說。

孟玨冉難得露出掖揄的笑,“希望廉啟有這福氣。”

“我怎麽聽著這口氣酸酸的?難不成你想近水樓臺先得月。”雪姝話一落,就驚叫一聲,因為孟玨冉已經咬住了她的耳朵,順帶吻住了她的嘴。

雪姝哧哧笑著,渾然不覺已被孟玨冉抱進了床榻。

紅綾床帳落下來,雪姝這才反應過來驚動地要逃,孟玨冉卻一把抱住她笨笨的身子,“逃什麽?再說,你能逃得了嗎?”說著,哈哈一笑,急忙虛壓下滿臉黑透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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