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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驗證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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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驗證玉璽

更新時間:2013-7-31 0:30:31 本章字數:7451

龍一傷的嚴重程度讓雪姝驚悸,其傷也不僅僅是颶風夾裹帶來的傷害,最重要是與金城搏鬥時胸口受的一劍,很是致命。若不然,憑他武功強悍的程度,絕不會虛弱至此。可即便如此,龍一靠在巖壁休息片刻就還轉醒來,“別動。”雪姝一把按住他,此刻她正給他包紮傷口。

龍一便一動不動,沈默的象石頭,他是條硬漢子,此生很少有保護不利失手的情況,如今他心裏對雪姝充滿愧疚。“是龍一托大,沒讓兄弟們及時出手,才會讓郡主受到傷害。”

“那樣的天災人禍,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抗拒的,你這般自責,毫無道理。更讓我心難受。”雪姝悶悶地說,“象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何德何能?能讓你們誓死追隨……該羞愧的應該是我才對,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們這般肝腦塗地對我。”

“郡主,”龍一一聽急了,一把抓住雪姝的手,他太想急切地表達心情,卻突然猛咳一聲,一口血就那樣噴出了。

雪姝一把按住他,“所以,龍一,既然命運已經把你們推到我身邊,那麽,我們都不要再心存客套和愧疚。彼此信任,互相依托,沒有什麽主仆,我要你們每一個都好好地活著。待一切都安定下來,咱們尋得一方寶地,讓你們都娶妻生子,安居樂業,再不用信守誓言,再沒有腥風血雨,就過那種世外桃源般的悠閑日子。”

“是。”雪姝說完,龍一哽咽地輕輕應一聲,“一切皆聽郡主安排。”仿若雪姝描繪的那般好日子對他猶如夢境,從來都不曾想過。

雪姝知道,‘蛟龍衛’是父親一手訓練,但他們的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正是男兒精力旺盛最強壯的時候,若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們娶妻生子,依然不晚。

旁邊李青澤聽著,目光中似也露出那種向往。他低頭看著雪姝,突然心如刀絞,曾經觸手可及的人兒,如今只能相望不相及。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如若時間能夠倒流……

李青澤仰天長嘆一聲。

雪姝聽到他的寂寥,心頭深深一跳。

她知道先生為何惆悵滿懷,但她已無能為力。既然已給不起,那就不要再給別人希望。裝傻固然可恥,但若能令先生就此斷了此心,倒也值得。只是,怕是不易,姬無夜就是個例子。越是不可能,心卻越是著魔。

黎明時分,雪姝攙著龍一和李青澤一起向谷外走去。龍一卻甩掉她的手,驕傲的男人,即便一瘸一拐,也手按在寶劍上,保持著一個侍衛應有的警惕,走在雪姝前方,目中精光四射。

李青澤走在雪姝的身側,沈默著一言不語,其實他真想就這樣與她永遠走下去。即便身處險境,也貪戀著與她相處的這份恬淡默契。只有在她身邊,他的心才靜到極處。世間齷齪,唯有她,能讓他感到世間還有靜好。

沒走出多遠,就看到燕世子和李勇站在一起似乎在爭吵。而公孫玲耷拉著腦袋就靠著巖壁坐頭,披頭散發的樣子,身上的衣裙也破爛不堪,但兩人男人渾然沒有讓出袍子為她遮體的自覺。

“晴兒。”一看到雪姝,燕世子就狂喜一聲,一跳老高奔過來,一把扯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著,“晴兒,你有沒有受傷?”

雪姝搖頭,看他一身錦玉白袍還算完整,不由把眼光瞟向了公孫玲,那意思不言而喻。

燕世子心裏透測,卻抱肩冷哼一聲,“救她一命就已算仁慈,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資格穿我的袍子。”隨後,他瞟著雪姝身上李青澤的袍子,眉一皺,隨手就扯下來,急切就要脫自己的袍子為雪姝披上。

雪姝卻一把奪過李青澤的袍子,“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妹妹’,沒資格穿你的袍子。”

燕世子一怔,隨後雪姝抓過他手裏的白袍就走向公孫玲,“穿上吧!若不然,你這樣子沒法見人。”

沒想公孫玲卻擡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卻透著絲絲縷縷的寒光,“別假慈悲,我不稀罕。”她竟然惡狠狠。

旁邊,燕世子一手就把自己的袍子奪了過去,“你的善心用錯地方了,她就是一只白眼狼,不值得同情。”

公孫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雪姝這才知道,他剛才與李勇爭吵,就是因為公孫玲。他倆共同救了她,卻為她跟著誰而吵了起來。李勇要去找李青澤,燕世子要去找她,所以兩個男人都不願帶著累贅般的公孫玲。於是推來搡去,兩個男人火氣越來越大,最後都有後悔死救她的意思。公孫玲也算是非常驕傲的貴族小姐,如此被男人嫌棄,她能不狠狠?

既然公孫玲不領她的好心,那她也沒辦法。此地不宜久留,雪姝警惕地掃視著整個谷地,也不知金城死了沒有?最好死絕。

“郡主,兄弟們到了,就守在谷外。”此刻龍一悄悄地走來貼著她的耳際道。

“讓他們去弄兩輛馬車,我們要速速回京才是。”她歸心似箭。

他在京城,即便那裏已是修羅地獄,她也要去闖一闖。想到孟玨冉,雪姝的心又揪起來,金城的話又響在耳邊,生不如死,那該是怎樣一種折磨?

雪姝恨極了那個人!

宴國的侍衛隨後也趕來了,眾人二話不說,跨上馬車就急速趕路。半路上,又遇到了孟公國那個老人派來接應的人,燕世子帶著雪姝立馬與燕世子分開。臨分別前,李青澤那深深的一望,令雪姝心碎。

燕世子厭惡公孫玲,直接把她推給了李青澤。

而侍衛們帶來的京城的消息令雪姝又喜又悲。喜的是,姬無夜帶著十萬兵馬駐紮在京城郊外,卻並沒有立馬攻城。太子雖封鎖了城門,但也沒有主動挑釁。兄弟倆就那樣不鹹不淡地僵持著,城中的百姓剛上來還惶恐不安,到最後也見慣不怪,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完全沒有改朝換代血雨腥風的危機感。

雪姝覺得姬無夜也算夠聰明,沒有被他老爹完全利用,保存著自己的實力,持觀望的態度,不卑不亢。對太子稱帝,既不恭敬,也不排斥,態度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已置身世外的冷漠。

悲的是,即便連手眼通天的老人,也不知道孟玨冉的下落。聽聞此消息,雪姝的一顆心沈到谷地。金城話裏明明是知道他的境遇,卻無人能找到他。雪姝此刻卻盼著金城別死,她要活捉他。

到了京城京郊,雪姝感覺到有一絲箭拔駑張的緊張感。姬無夜的大軍黑壓壓地駐守在那裏,明明把京城圍的水洩不通,卻沒有讓人感到風雨欲來的那種尖銳恐慌,因為他並沒有死守圍困,想等著城中糧草用盡讓太子自動投降。

雪姝驚奇地看到城門口雖然查封嚴密,但依舊車水馬龍一片喧鬧。周邊的百姓挑著擔子推著車照樣可以進城做生意,甚至,連過往的商隊都可自己出入。而且城中百姓也沒有拖兒帶女逃跑的跡象,一切都顯得如此怪異。

雪姝與燕世子對望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透出不可思議。

雪姝這才深刻體會到金城的那句話,太子稱帝,純屬兒戲。原來除了太子自己,誰也沒有當真!雪姝覺得他真可悲,皇上虛設的這個幌子,也是試金石,刺探著他兒子們的忠心,無疑太子上當了。難怪連金城都瞧不起他。

而姬無夜的精明睿智,會不會被他老子再拿來說事?讓你攻城,你卻不動一兵一卒,反而讓百姓隨意進城給反賊送吃喝。總之,生於皇家,太聰明或者太貪心愚蠢都是非常致命的。也不知姬無琛那蠢貨怎麽樣了?晴郡主有沒有找到他?

雪姝就這樣胡思亂想地進了城門,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入了‘鳳凰臺’蓬萊閣。雪姝一腳踏進蓬萊閣就看到姬無琛和晴郡主正蕩著腿坐在假山上吃蘋果,她的一顆心瞬間落地。而游廊下,雪姝也看到那個鶴發童顏的老人依舊在獨自下棋,這一幕,好象時間根本沒有流動,曾經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虛幻。

“小五兒,”姬無琛看到她急忙從假山上跳下來,“你總算安然回來了。”

聽了這一句,雪姝心裏溫暖,“我也很擔心你。”

“我到宮裏見過太子哥哥了……”隨後,姬無琛耷拉下腦袋輕輕地說,他沒有喚他為‘皇上’,卻依舊稱他太子哥哥。說明,在姬無琛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眼裏,太子即便持著正統玉璽也沒有威信力,連姬無琛都不承認他。

“你七哥還好吧?”雪姝反而問起了姬無夜。

姬無琛一怔,隨後答道,“七哥好的很,整日無事就到校場上與將士們搏擊互練,沒事的時候,還進城喝個小酒。”

雪姝一聽,差點沒一頭栽到地。

看來,在這一場猶如兒戲般的奪位中,只有孟玨冉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生死未蔔。

再回頭的時候,雪姝看到老人已從棋盤上站起來,背著手,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雪姝輕輕走過去,恭敬地一禮,“見過先生。”她依舊不願喚他為國主,但恭敬之色一點都不少。

“叫外公。”老人皺眉沈定一聲。

雪姝咬了唇,她與他還未成婚呢!這外公的稱呼,她叫不出口。

“怎麽,你們一個個都想氣死我?哼。”突然,老人發飈了。冷哼一聲,轉身進屋,猛地把門甩上。

雪姝求助般地看向燕世子,沒想他大袖一甩,表情很嚴肅,“反正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做主,我管不了。”說著,他也大袖一甩進了屋。

“你還不趕快跟進去?皇爺爺沒一天安穩,天天都念著你。剛才知道你們進城了,他才裝模作樣地坐到棋盤前,其實,他這幾天,一直在院子裏焦躁地走來走去……你喚他一聲外公怎麽了?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跟我們回孟公國的。”隨後,晴郡主躥過來站在雪姝的身後意味地說。

她好象一下子長大了,說出的話,不再是孩子氣。

雪姝一嘆,並沒有進屋,反而轉身,“你是怎麽找到他的?”說著,她眼光瞟了眼姬無琛。

“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只要我願意,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晴郡主淡淡地說,好象這沒有什麽驚奇,相愛的人,天涯海角都是咫尺。

雪姝深有感觸,她不再看晴郡主,深吸一口氣,堅定地推開了老人的房門。

老人正氣呼呼地坐在茶海旁喝茶,見雪姝進來,他端著架子冷哼一聲。燕世子站在他身側,臉色凝重,此刻也沒有看她。

“外公,”雪姝關上房門站在門口輕輕一喚,“他不見了,我要怎麽才能找到他?”說著,雪姝眼圈紅紅的。

老人明顯身子一震,似乎這一聲外公,他期盼許久。隨後轉過身,再沒有先前的剛硬,反而眉目都浸著柔軟寵愛,“過來。”他只輕輕一聲。

雪姝慢慢走過去,老人指著對面的小凳,“坐下。”

雪姝低著頭乖乖坐下,老人倏地就拉起了她的手,兩手按脈,細細診斷。她有身孕的事,想必燕世子早已傳給他,如此,雪姝感覺他把脈的手都有些輕顫。

片刻,老人放下雪姝的手,微低著頭,看不出情緒,卻突然站起身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有些躁動的樣子,看不出是激動,還是憂慮?但雪姝卻怕了,這個孩子太珍貴了,她怕自已在鴨嘴谷受了驚嚇,還有一路顛簸,難道是孩子……

雪姝臉一白,嚇的一下子站起來,“外公……”她喚了一聲外公,絞著衣襟,下面卻又不知該怎樣開口。畢竟這樣威嚴的老人,她還是心有怯懦。況且,關於孩子的事,她張不開口。畢竟她與他還沒有成婚呢,就先有了他的孩子,這事,說出去,也算丟人。

沒想,片刻,老人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雪姝能聽到那笑聲中的欣喜和快意,“哈哈哈哈,我們孟家又後繼有人了,那個臭小子,就這一件事讓我老人家特別滿意。”

雪姝聽聞,頓時滿頭黑線,羞的一下子低下頭。

“丫頭,從今天起,你要聽我老人家的安排。”隨後老人又恢覆了那頤指氣使的霸氣。

“可他生死不明,我放心不下,我要去找他。”雪姝擡起頭固執地說,明顯表示不會乖乖聽從老人安排。

“放心吧!那小子狡猾的很,貓有九條命,他會有十條。你不會連我老人家的定力都沒有吧?我相信他!”說著,老人豪氣地一揮手,仿若對孟玨冉絕對的信任。

雪姝卻輕輕搖搖頭,生不如死的意思是,死不了,但生也困難。

隨後的幾天,雪姝便在‘蓬萊閣’住了下來,她知道,美人先生隨即也住進了他的‘清風明月居’,一切都象回到了最初。雪姝卻猶如度日如年。

突然燕世子接到邀請,讓他進宮參加太子的驗璽。

原來太子得了玉璽,有大臣懷疑竟是假的。畢竟璟帝當年斃命,玉璽早就下落不明。太子如此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不能不讓人懷疑。此時,偷跑回京的官員也不在少數,本來一切都在不言中,卻驀地有人大著膽子提出置疑,義憤填膺的樣子,把丞相氣的嘴歪也無可奈何。因為,其他大臣都集體呼應,似乎都支持驗璽。太子也有自己思慮,畢竟自己匆忙稱帝,名不正言不順,不能令人臣服。於是也同意驗璽,若是玉璽為真,他坐上皇位就理所當然。必定也能收服不少大臣的心,也能令天下人信服。

只是,雪姝卻覺得,這場陰謀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群臣要驗皇帝的玉璽,誰給的他們這個膽?

雪姝本想推遲不去,因為她能想象那最後的結果,但一想到孟玨冉有可能就被囚在皇宮裏,她就不管不顧了,執意進宮,把老人氣的不輕。

進的皇宮宣和殿,雪姝擡頭,見大部分群臣都回到了京城,想必鳳棲山上那位,身邊也沒有多少人了。所謂的寡家孤人既是如此吧!雪姝看到了美人先生,見她望來,他微一點頭,親切中不失端重。雪姝往旁邊掃了一眼,見原本早早離去的其他小國的公主郡主們都到齊了,之前說是中途遇害,也不知是誰散布的謠言。秦碧柔與秦昭武站在一起,而秦昭武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美人。聽說在鳳棲山上秦昭武勾搭了一個小國的公主,兩人廝混昏天黑地,如今想來那美人就是那位公主了。

聽說今天驗璽的是翰林院年齡最大學識最深最負盛名的老學究韓玉大人。此刻,須發皆白的韓大人帶著一幫子徒子徒孫正端坐在一旁,表情嚴肅,額角冒汗,渾身都緊繃的象一根弦。雪姝能理解他的緊張,改朝換代的大事,如今都落到他一肩之上,他若輕松自如,那倒是不正常了。

此時,他的面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面鋪著明皇緞子,有一物,被鄭重其事地擺在中間,上面蓋有明皇龍蓋。韓大人兩眼直勾勾,一直盯著那龍蓋不放。

太子目光深深地端坐在大雄寶殿之下,表情也未免忐忑。一身明黃龍袍,也相當是那麽一回事。雪姝此時才看到,太子的寶座下首,竟然坐著她的四姐顏雪嬌,看她一身鄭重珠光寶器的皇貴妃裝扮,雪姝真佩服她的心機和手段,不過短短幾日,太子稱帝,還未立皇後,她就已經捷足先登成了皇貴妃了,那可是離皇後寶座只一步之差。

似乎感應到了雪姝的目光,端莊艷麗的顏雪嬌轉過眸來,與雪姝的眼光一觸,電石火花,不愧是親姐妹,從雪嬌那陰寒不屑的眼眸中,她必定是認出雪姝來了。她冷傲地一撇嘴,微微的得意,但似是想到了娘親的死,她又猛地回頭對著雪姝冷冷一瞪,歹毒之心,昭然若揭。

雪姝急忙別過臉,不是怕你,只是已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靠山王府遭此不幸,她都沒有回頭。即便她現在成了皇貴妃,又與她有什麽關系呢?血脈之親,有時候,還不是路人。

群臣們都按部就班分立大殿兩旁,雪姝隨著燕世子和其他小國的公主郡主們站的稍後一些,純屬是旁觀者,抑或是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的見證者。

“韓大人,可以開始了。”隨後,太子發話,雖然讓眾人聽著信心十足,也很冷靜,但雪姝知道他此刻恐怕擔心的要死。但他不愧為皇家貴胄,表面功夫做的十足,威嚴中透著不容抗拒的貴氣。

丞相斜睨著韓大人一聲陰陽怪調,“此事事關重大,韓大人一雙慧眼,可莫要看走眼了呀!”他意味十足的聲音,韓大人剛要揭龍蓋的手不由一抖,未擡頭,聲音卻還算耿直剛烈,“丞相大人若信不過老臣,何必又向皇上推薦老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難道丞相大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世人誰都知道,韓大人學富五車,品德高上,桃梨滿天下,身在朝堂,卻不偏不倚。是世上最耿直最受人敬仰的師者。而丞相方才的話,無疑是對他的侮辱。想必丞相也是因為他的剛正不阿,才推薦他的吧?既想用他的才識,又威脅著讓他不要說出不該說的話。

於是,韓大人的學生集體對丞相投去憤怒又不屑的一瞥。

韓大人終於言歸正傳,待他一手揭去那龍蓋,眾人看著那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玉璽無不驚動地發出一聲驚嘆,能見到一國玉璽,世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運。所以大家都瞪著大眼,什麽眼光的都有,貪婪的,艷慕的,興奮的,都慢慢探著身子往前看。

時間一點點過去,雪姝見眾人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玉璽之上,她真想轉身一走了之,或許趁著這個空,她可以好好地探查一下皇宮,反正她對這裏,也熟悉至極。想著他,雪姝覺得每拖一分都是煎熬。

“這玉璽是假的。”突然,就當雪姝神游太虛的時候,韓大人果敢地聲音在大殿裏響起,所有人都驚動的倒吸一口氣。雪姝回神,眼中露出了然。

“韓大人,你可不要胡說,這玉璽可是太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付出的代價,你無法想象,你也承擔不起那後果。”旁邊丞相終於忍不住暴怒了,要知道,韓玉的話那雖不是金口玉言,但卻代表著絕對的權威。畢竟,算上太子,他也是伺侯過三代帝五的人。當年璟帝對他倍加推崇,常常與他秉燭夜談,深受璟帝敬重。他常常伴璟帝批閱奏折,自然對真正的玉璽熟悉至極,再加上他學識淵博,此言一出,自是無人懷疑。所以,連高座上的太子都呆愕的怔住了,這個後果,他要怎樣承擔?無疑要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高高寶座上的太子,此刻,眾人的眼光比看到玉璽還精彩,最多的無不是嘲諷和譏誚,都看著他要怎樣收場?

雪姝看到四姐的身子晃了晃,一張小臉也慘白了,她正扭頭驚恐地看著太子。

太子一直陰郁地盯著那玉璽沒說話,韓大人也跪在了大殿下,他沒有錯,但必須請罪。即便太子成為笑柄,那也是皇家貴胄,就在丞相請他驗璽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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