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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山洞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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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7-22 23:41:33 本章字數:10876

“月魄,你確定那就是主子?”山洞外月魂瞪著牛眼看著趣味正濃忍不住用肩膀扛了下呆怔的月魄掖揄至極地說。

“哼,廢話,天朝有幾人的頭發能象咱主子那般妖孽。”月魄更妖冶地冷哼一聲大言不慚地說。

“這到也是,不過,瞧咱主子這光身子,那可真是……屁股渾圓,雙腿修長有力,脊背雄健如山岳,月魄,就你那小身板再練個一百年也及不上主子的一二。”月魂斜睨著月魄無不快哉地貶低道。

月魄卻倏地瞇起了眼,頭一次好脾氣地沒跟月魂頂刺,“可惜,我卻什麽都沒看到……”

“切,你就扯吧!月魄,你都識出了主子的頭發,竟然看不到主子那偉岸雄奇的光身子?月魄,你該不會是羨慕嫉妒恨吧?嘿嘿,我就知道你暗中一直跟主子較勁,你一直都想超越他,可惜,主子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動地,你小子祖上燒上八輩子高香也及不上他。”月魂依舊不知死活地說,渾然沒看到從來不輕易笑的月魄已經忍不住滑出一抹笑容,那妖冶的樣子更象個惡魔。

孟玨冉倏地睜開眼。

月魂的聲音依舊還有外面呱呱叫個不停,手舞足蹈的樣子,仿若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把月魄貶的一錢不值。可孟玨冉越聽,臉就越綠一層,最後,他實忍不住揀起一塊小石子就彈了出去。

“哎喲,誰打我?”突然,月魂捂著大嘴巴就大叫起來,轉身四處惡狠狠瞄著,“哪個混蛋敢偷襲爺?”後面緊跟的侍衛不由面面相覷,突然看見月魄撒腿就跑,從來都以月魄為風向標的眾人根本就沒弄清是什麽情況轉身就跟著跑,只留下蠢豬般的月魂呆在當地,“這樣就被我嚇跑了?”

他不由暗暗得意,嘿嘿幹笑兩聲就轉過了身。驀地,月魄臉上的得意還來不及收回就變得比殺豬還難看。

孟玨冉正站在山洞口,昂藏的身姿,身上堪堪掛著那件松綠長袍,一雙碧眼下刀子般瞪著月魂,若是眼光能殺死人,相信月魂早就被淩遲被五馬分屍被炮烙被下油鍋被亂棍打死……

月魂兩股顫顫,突然殺豬般大吼一聲,轉身箭一般地急射而逃,“啊,月魄,你個挨千刀的,主子早就醒了,你竟然不告訴我……”

“是誰啊?怎麽叫的跟扒了他的皮似的。”雪姝揉著眼睛坐起來,明顯也被月魂不象人樣的叫聲給吵醒了。

孟玨冉轉身寵溺一笑,溫柔的眼神也能斃溺死人,“嗯,現在外面清靜了,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孟玨冉說著便走過來。

雪姝卻望著他一下子目光閃閃抿著嘴不說話了,突然有些羞地低下頭,臉蛋慢慢浸出薄紅。

孟玨冉看著雪姝扭捏的樣子,有些不解地皺起眉頭。

或許他自己根本就沒註意到,此時他究有多魅惑誘人!他昂藏地站在雪姝面前,披頭散發,赤腳打丫,倒背著手,松綠長袍只堪堪地搭在身上,無意間便露出了強健有力的雙腿,雪姝根本不敢往上看,她咬著唇,用絨毯一下子蓋住了頭。

孟玨冉這才意識到什麽,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片刻,他就笑了,這一笑,頓如千樹萬樹梨花開,炫美至極。他好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扯了扯蒙在雪姝頭上的絨毯,“到底羞什麽?我身上你還有什麽沒看到過?”這小妮子,親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麽到現在還是這般動不動就羞澀。

“啊,我知道了,是月魄來找我們了,剛才那殺豬叫的是誰?”雪姝一下子把絨毯從頭上扒下來顧左右而言他。只是她一雙水汪汪滿含春情的眼睛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孟玨冉。

孟玨冉始終咧嘴笑了,滿目促狹,也情動難抑,“咳,要不要把昨夜沒做完的事繼續做完?”

昨夜,絨毯下,兩人熱吻相擁,都差點沒忍住又糾纏在一起,最後還是雪姝強忍著推開他,他身上有傷,宜靜不宜動。

“月魄他們確實已經找來了,不過,我相信他們一時半刻還不敢回來……有他們在,我們以後會諸多不便,以後你就休想再賴在我身上……”孟玨冉的話無不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果然,雪姝氣一促,咬著唇就擡頭看了他一眼,而這一眼,也足以讓孟玨冉瘋狂。

“你身上還有傷。”雪姝還在猶豫著說。

下一刻,孟玨冉已經把她連著絨毯一起抱起,“嗯,休息了一夜,傷根本就已無礙。”說著,他大跨步就向山洞深處走去。外面有月魄守著,他大可放心。

沒想越往裏走,這個山洞竟然別有洞天,裏面是一個天然的鐘乳石洞穴,九曲十八彎的看不到頭,腳下也有一些平滑的石頭,有水滴從上面滴下來,落在上面發出叮當的響聲。

孟玨冉眼環四周,突然走過去就把雪姝放到了一塊巨大的高低適中的平滑的石頭上,他魅笑著輕輕壓下她,手急不可耐地就探進她的裙衫裏,雪姝羞紅了臉,越發顯得那一雙澄澈的眸子水汪汪的充滿春情,孟玨冉一下子含住她的小嘴,雪姝嚶嚀一聲,“小心你身上的傷。”

“休要擔心它。”說著,他再不管不顧地鋒沖而入。

雪姝頓時身子一個酥軟,粗喘著,屈起雙腿,卻不敢盤上他的腰,不管怎樣的動作,孟玨冉都能把那份完美輸送的銷魂噬骨,不屑片刻,雪姝就暈糊糊起來。經過一夜的好睡,兩人的身子都已恢覆過來,如今晨起,更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刻,孟玨冉瘋一般的沖動頓時讓雪姝欲罷不能飄飄欲仙起來。

山洞外,月魄抱著雙肩正身姿妖邪地站著,唇邊的笑,顛倒眾生的美麗。而月魂正撅著屁股趴在山洞口擰著脖子側耳傾聽,半晌,黑著臉氣呼呼地爬起來。

“怎麽樣?給錢!”月魄得意地說,跟他打賭,這小子就從沒贏過,偏死性不改。

月魂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就砸過去。

身後的其他侍衛都嘿嘿笑個不停。

“來來來,再下註,再下註,我賭主子能撐一個時辰。”隨後,月魂又蹦噠起來神采飛氣揚地招呼著月魄身後的那些侍衛再下註賭局。

“切。”月魄卻不屑一聲轉過臉,這個死豬,什麽時候把褲子輸掉才會甘心。

他頓時對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大家頓時興致高昂樂呵呵地圍上了月魂,紛紛從懷裏掏出銀子拋出去,此刻,不管是誰,無論高貴低賤,每個男人的臉上無不都是猥瑣的。

山洞裏,胡蝶只有承歡的份。身上的男人奇巧至極,似乎食髓知味,幾番征戰下來,竟然變換著花樣與雪姝合歡不止,他沖鋒的力度一陣高似一陣,身上仿若有永遠也使不完的勁,生猛的動作,浪頭擊的越來越高,雪姝頓時又有了給他納妾的心思。

山洞外,月魂早已懨懨地耷拉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了,身後的眾侍衛無不揣著銀子咧嘴得意地笑。

雪姝倚在洞壁上久久沒有動,雙目烏黑,細膩的臉頰上似乎還掛著情潮薄紅,孟玨冉已經裏外穿戴完畢,寬肩窄腰,雄姿俊挺,風度翩翩。也與她深深對視著,兩人似乎為了一件事正在較勁。

“我保證,以後再不會如此沖動。”隨後,孟玨冉舉起手做投降狀意味地說。

“你的保證沒用,回到家,先給你納二十房小妾再說。”雪姝黑著臉嘶吼。

孟玨冉眼眼眨了眨,輕咳一聲,“即便納一百個也沒有用,我只要你一個。”

“哼,男主外,女主內,這個由我說了算。”雪姝冷哼一聲,仿若她已經成了孟家的女主人。

“唉,”孟玨冉一嘆深深低下頭,“姝兒,你現在還能走嗎?”

雪姝腿一哆嗦,抿著唇,沒說話。

孟玨冉撲過去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

雪姝惱恨地捶他,“快放開,讓月魄他們見到,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孟玨冉抿嘴一笑,頓時咬住了她的小耳朵,“現在才知道羞?方才叫的那麽大聲,止不定得傳出十裏八裏。”

“啊!”雪姝驚叫一聲,臉頓時白了。

她郁悶的一下子耷拉下腦袋。

讓孟玨冉看著無不好笑至極。

突然兩人身子一僵,雪姝倏地從他身上滑下來,反手就已經抽出了雪影。孟玨冉臉也一下子變得很冷肅,他撩起袍子身子一閃就向洞外飛掠而去。雪姝緊隨其後。

洞外,月魄和月魂已經與那些頑固的黑衣人交上了手,昨兒他們一擊不成,今兒似乎又增加了不少人,最要命,他們左手腕上此刻都裝了袖駑,配合著刀劍的進攻,根根粗短的箭矢奪命般防不勝防就射過來,有的侍衛身上一邊插了好幾根。

“保護好她。”孟玨冉陰了臉,對著守在洞口的侍衛一聲命令,自己提著寶劍就縱躍而去。雪姝張了張嘴,站在洞口沒有動。此刻,她渾身無力,撲上去只會是累贅。

一聲聲尖嚎連翻響起,即便是受過嚴厲訓練的黑衣人也忍不住那斷臂的痛苦,孟玨冉似乎非常恨那只袖駑,他揮動寶劍,如蛟龍騰淵,跌宕縱橫間,專門削那只戴著袖駑左臂,不少黑衣人因被削臂而失去戰鬥力,月魂此刻油滑的象個兵痞子老油條,專門跟在孟玨冉後面刺殺那些剛斷臂痛嚎失去抵擋能力的黑衣人。

一棵松柏大樹上一直站著一個黑衣人,似乎是這群人的頭領,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孟玨冉,一雙冷眸象地獄寒冰,雪姝從來沒見過如此冰寒的眸子,與孟玨冉冷漠無波倨傲驕傲的眸子不同,他的眸子直接能凍到人的靈魂裏去,猶如死神的勾魂鐮刀,讓人不寒而悚,“拿張弓來。”雪姝沈著一聲,似乎知道他要幹什麽。

立馬有侍衛遞過來一張弓,雪姝緊緊地握著。

突然,松柏樹上的黑衣人動了,他伸出左臂一下子瞄準了孟玨冉,突然扣動機關,一連三支寒箭急射而出,分別對準孟玨冉身上三個致命部位。

“卑鄙。”雪姝咬牙一聲,眨眼之間連搭三箭,她滿弓射出,準確無比,就在黑衣人那三支駑箭就要射中孟玨冉時,雪姝的三支箭也到了,分毫不差的打掉了那三支箭,孟玨冉猛地回頭看向雪姝,勾魂的眸子裏一縷笑意,隨後,他轉身撕殺,更手不留情。

松樹上的黑衣人如冰的眸子頓時向雪姝射來,雪姝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支長箭射出,黑衣人立馬從松樹上跳下來,雪姝的那支箭竟生生插在他方才站立的樹杈上,力道之大,箭尾嗡鳴依舊在打著顫。

黑衣人落地後,寒眸暴漲,孟玨冉一個縱身就撲過去,瞬間和他戰在一起。

雪姝的這四支箭一射出,頓時激漲了大家的士氣,更令月魂驚的呆了呆,隨後,他暴吼一聲,跳起來,也不用什麽花俏招式,直接揮劍就狠狠地劈向一個黑衣人。力道之大,那個黑衣人頓時被他一劍整劈成兩半,月魂頓時就嚇傻了。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劍竟如神魔之劍,而那令人惡心至極的屍體頓時讓月魂七魂散掉三魂。

“混蛋,你竟然在發呆。”月魄替呆掉的月魂擋掉致命一劍,隨後踢了他一腳。月魂反應過來,似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頓時象木偶一般玩命跳起來,看也不看是不是自己人揮劍就劈。

山洞外頓時猶如修羅地獄,血肉橫飛,腥氣在密林間回蕩,令人作嘔,頭上的禿鷲盤旋不絕,似乎急不可耐要飛下來進行一頓大餐。雪姝兩眼發直地站著,手中長弓一直緊握在手,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有著一頭耀眼白金色長發的男人,他還有一身的傷,況且,方才他又耗了那麽多精力,雪姝突然覺得懊惱至極。她很恨自己,危險還未過去,她竟然如此經不起誘惑兒女情長。雪姝恨恨咬住自己的唇,似是在懲罰自己,那嫣唇瞬間就被她咬出一縷血絲。

此刻,鳳棲山下的皇帳裏,皇上正陰著臉坐在龍榻上,“派下去的人可曾有回來?”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皇上,此刻還沒有回來。”

“都是一群飯桶。”皇上惱恨地說,上次派去的殺手竟然一個都沒有回來,難不成那個人真成了神。

“請皇上息怒,所幸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個人還活著就在那山崖下,只要我們封死那唯一進入崖底的路,還怕他插翅飛走了不成?只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李公公陰陰地說。

“知道那條路的山民可是都安排好了?”

李公公立馬做了個抹脖子殺頭的動作。

皇上很滿意地哼哼兩聲,“可是還有其他人知道那進入崖底的路?”

“瑞王倒是派人打聽過,只不過知道那條路的人都被我們捷足先登了,隨後,他也放棄了。”

“哼,諒他即便知道了也不敢怎樣!去,派人把那條路給我死死地堵住了,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那個人碎屍萬段地死在那山崖底下。”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說著,李公公恭身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隨後,皇上又喚了一聲,他直接坐起了身子,“最近大家的情緒怎樣?”

“除了燕世子,其他人一切安好。”

“燕世子,他還是不願娶煌兒?”

李公公搖了搖頭,“晴郡主追隨那個人跳了崖,他失聲痛哭說沒法向皇伯交待,任憑皇後磨破嘴皮子,他死活都不肯娶煌華公主,如今皇後正頭痛著呢!”

“那李青澤呢?”

“那個人,皇上應該知道,更是強求不得!他比燕世子可要狡猾多了,心比海深,手段高妙,連皇後都拿他無可奈何,這才轉而中意燕世子。”

“哼,一個小小的逸王,竟如此看不起朕的煌華公主,真是豈有此理。”

“聽說,逸王還在靠山王府時,顏家姐妹似乎都對他情有獨鐘,只是他最在意的還是明珠郡主。”

李公公說完,瞧著皇上明滅不定的眼光,什麽也不再說悄悄退了出去。

待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戮殺怠盡,雪姝扶著洞口一棵松樹幹嘔不止。孟玨冉看到急忙掠過去,“姝兒?!”他急忙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著氣。

“沒什麽,突然忍不住就要吐。”雪姝直起身,用袖子抹掉嘴邊的汙漬,孟玨冉卻心疼地一把把她擁進懷裏,“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面。”

“不,我不是怕,可能是沒吃早膳的原因,被血腥氣一沖,就嘔了起來。”雪姝窩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那松竹般冷冽的氣息頓時好受了許多。

月魄悄悄遞過一個月壺,孟玨冉接過,給雪姝喝了兩口,“月魄,那條路可是還能出去?”

“怕是不易,那裏已經成了一個口袋,正等著我們往裏鉆呢!”

“那就再另尋個路出去。”

月魄點點頭沒說話。

“離皇上的生辰還有兩天了,兩天內我們必須出去。吩咐下去,消除掉我們離去的所有痕跡,其他的都不用再管。”

月魄轉身立馬去安排。

雪姝卻擡頭看了看那參天峭壁,“跳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崖壁上長滿了粗藤,我們可不可以順著那粗藤爬上去?”

孟玨冉也擡頭看了眼那根本望不到頂的絕壁,想也沒想就吩咐下去,“來人,去探路。”話一落,立馬有侍衛折身向著崖壁跑去。

可惜,除了駱駝峰下的石壁上有藤蔓,其他地方竟然都是光禿禿的絕壁,沒辦法了,他們必須回到最初的地方。可這裏地形非常覆雜,他們打打殺殺,已經離駱駝峰很遠了。“那就沿路再殺回去。”

誰都知道往回走,必定還要遭遇阻殺,可孟玨冉話一出口,侍衛們立馬磨刀霍霍,表明了死命追隨。既然如此,他們走到半途還是迷路了,傍晚十分突然變了天,下起了瓢潑大雨,所幸,密林行路更是艱難,不過大雨也沖去了他們不經意留下的痕跡,孟玨冉果斷地決定在一個山洞裏歇下來。

盡管侍衛們已疲累至極,但警惕的神態依舊沒有放松,即便是坐在幹燥的山洞裏,他們的寶劍仍不離手,他們正以一個奇怪的陣勢把孟玨冉和雪姝圍在中間。

大家默默吃著幹糧,誰都不說話。

“一個時辰一輪換警戒,其他人都給我好好地休息。”隨後,孟玨冉威嚴地吩咐。

不用安排,立馬有人自覺地走出山洞,另有一些人邊吃著幹糧邊枕戈待旦地躺倒在山洞裏閉眼休息。月魄悄悄遞過來一些幹糧,雪姝抓在手裏硬邦邦的,有手指那麽長,她拿到嘴裏一咬,竟然是風幹的牛肉幹。

“竟然是牛肉幹。”雪姝忍不住脫口而出,山洞壁回應著她的話,顯得異常突兀。

雪姝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裏。

“能咬得動嗎?”孟玨冉把她拉進懷裏溫柔地問。

雪姝有些害臊,旁邊還有侍衛呢!她急忙挪動下身子想離開他的懷抱,不想又被孟玨冉抓住,湊到她耳邊一聲低語,“你乖乖地,若不然,我們就單獨到山洞裏面去。”

一聽這話,雪姝立馬挪了挪屁股又挪回他懷抱裏,孟玨冉一聲輕笑。

一旁的月魂立馬箭一般沖出山洞。

孟玨冉看著他皺了皺眉也沒說話。

“一會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隨後雪姝輕輕道,她說的無意,不想孟玨冉突然又笑了。

雪姝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臉騰地就紅了,所幸夜黑,大家都沒看到,她不由幹咳一聲,“撕殺了那麽久,我怕你身上的傷口又繃裂了,我身上還有一些藥膏,你身上有些傷不能等。”她是指他背上的那道令人驚心的刀傷。

“好。”孟玨冉這次倒沒促狹,只淡淡應一聲。

“山洞裏黑,我看不清,那你就告訴我身上又添了哪些傷?”隨後,雪姝輕柔一聲,其實心裏很揪。

“不要擔心,我很好。”孟玨冉不以為意地說。

突然又有人站起來走出去了。

雪姝也沒當回事,她三下兩下吃完那塊牛肉幹就要扒孟玨冉的衣服。

“主子,燃起火吧!那些人對咱們也不足為懼。”旁邊有侍衛豪氣地說。

“主子,晴郡主的衣衫也濕透了,必須把衣服烘幹,否則要著涼的。”旁邊又有侍衛勸。

“主子,我到裏面看看洞有多深。”說著,有人起身就往裏面去。

孟玨冉沈默了,他知道一旦燃起火堆,就會暴露他們的行蹤,而危險就會增加一分。

“主子,若不然,待郡主給你上完藥,就把火熄了。如今大雨滂沱,那些龜孫子也不是神。”旁邊,又有人勸道。

“那就只燃一小會好了,只怕外面已經沒有了幹柴。”見他一直不說話,雪姝急忙應道。

“郡主放心,咱們常年跟著主子什麽事沒遇到過?這點小事難不倒咱們。”雖然孟玨冉一直沒開口,但郡主發話了,侍衛們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同意了。接口說這話的侍衛此刻懷裏正抱著一堆幹柴。

“主子,山洞裏面好象有個拐角,屬下探過了,裏面也很幹燥,你和郡主就到裏面去吧!”此刻,探查洞穴的侍衛也走出來。

既然都這樣了,雪姝倏地站起來一把拉起了孟玨冉,“你們也把濕衣服脫下來,大家支個架子掛在上面,也能夠遮住一些光。”

侍衛們一聽,頓時眉一挑,欣喜起來,“還是郡主聰明。”

“那是自然,若不然,主子怎會愛的那般死去活來……”

這是誰在說話?

大家頓時動作整齊劃一地往後一退,月魂一下子被出賣在當地。

他一怔,雖然夜很黑,但也不能渾水摸魚了,立馬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主子,我在樹上摘了些野果,拿給郡主吃吧!那牛肉幹比石頭還硬,怎麽能讓郡主吃呢!主子,嘿嘿,這野果可是養顏美容兼滋補……”話未說完,孟玨冉就掐著他的脖子過來了。

月魂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老實地把袍子裏兜的野果倒進雪姝懷裏,隨後,孟玨冉一聲吩咐,“去,把他給我倒吊在樹上,不吊足一整夜,不準他下來。”

“啊,主子,千萬別,就看在我為郡主摘野果的份上……”月魂頓時鬼哭狼嚎一聲,話未說完,孟玨冉就把他踢出洞外,有侍衛立馬夾著唇角走過去一把又把他提溜了起來。

可到了洞外,月魂卻一句話也不說,當真被那個侍衛倒吊在了樹上。

雪姝抱著柴火扯著孟玨冉就往洞裏走去。

雪姝包裏有火石,柴火立馬被點燃起來,火光映紅了大家的臉,又有侍衛抱來很多樹杈,大家支起來,排成一個墻,立馬把外袍脫掉掛在上面,果然,從洞外看,絲毫再看不到光亮。

雪姝毫不客氣地扒掉了孟玨冉的衣服,待大家看到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痕時,無不倒抽一口氣。大家目中帶恨,瞬間就握緊了拳頭。

雪姝驚悚地看到他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縱橫交錯的傷口,皮肉翻卷,顯然血水被雨水沖去,只留下慘白的傷痕。血水又細細地滲出來,綿延不絕似的,人身上能有多少血能這般流法?雪姝又淚眼朦朧,可她咬牙又把那軟弱的淚水逼回去,她冷靜地用水擦拭幹凈那傷口,慢慢溫柔地為他塗上藥膏,雪姝的裙子已經撕的只剩下外面一層紗了,她絲毫不覺可惜。

侍衛們一直站在那堵‘墻’邊看著這一切,突然有人跪下去,“主子,屬下想請命,趁著大雨再去前面趟趟路。”

“不急,養精蓄銳才能更好地面對前面的危險,別看了,都去休息。”

孟玨冉一聲冷硬,大家都低下頭去。

“大家還是趕快去休息,明天可能還會經歷戮戰,我要多少人來就要多少人回去,誰也不準掉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懂得保留實力養精蓄銳的人,明天就有可能是拖累大家的累贅。”雪姝見大家情緒低落不由出口相勸,一介女流,說出這番話竟帶著一股鏗鏘氣勢,渾然天成的霸氣,讓大家不得不遵從。

大家的眼神驀地一變。

雪姝心慰地一笑,從大家的眼神中她又看到了那昂揚不屈的勢氣,其間還有一縷心悅誠服。這就對了,大家擰成一股繩,才會百折不彎,即便前路險惡,也會逢兇化吉。

“從此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們既尊我為主,此後也必須尊她為主,更要對她象對我一樣絕對的服從。”隨後,孟玨冉轉眸堅定一聲。

“是,主子。”大家突然鏗鏘一聲,驀地都跪下去了。

雪姝一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直接拿手晃了晃孟玨冉,對他直搖頭。

“姝兒,你說過,若是我不在了,你不能獨活。那麽,我也亦然……”孟玨冉碧眸深邃地望著她道,雪姝從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同樣曾有的情緒,珍惜,深愛,不舍,害怕失去,同樣恨不能把彼此溶入自己的骨血裏。

雪姝慢慢低下頭,隨後她擡起頭笑著昂揚一聲,“那,我也不要他們出事,他們從此就是我們的家人,大家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生死與共。”

‘墻’外的侍衛一聽,頓時被感動的雙目潮濕,他們都是孤兒,從小被主子收留訓練,如今竟也有家了,於是大家心裏更加堅定,明日即便是自己死了也要護得主子和郡主平安無事。

孟玨冉只寵溺地笑看著她,無言,卻伸手讚賞地捏了捏她的小鼻頭。

他似乎更愛這個小女人了,心善若廝。

“好了,快把月魂放進來,再吊下去,他明兒怕是連路都不能走了,你們哪個願意明兒背著他?”隨後,雪姝對著‘墻’外一聲意味。

侍衛們都笑了,不等孟玨冉發話,直接就有人走出去。此刻,他們已然拿雪姝當主子了。

孟玨冉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完畢,他倚在洞壁上目光閃閃地看著雪姝。

雪姝正坐在火堆旁啃野果。

他突然遞過來一個眼神。

雪姝頓時咬了舌頭,她澄澈的大眼睛眨呀眨,他要幹嗎?難道還沒夠?要在這洞穴裏……

旁邊的侍衛可近在咫尺,不行,她丟不起這個人。

這個死男人,如此欲求不滿,必須給他娶二十房小妾。

孟玨冉見她如此不解風情,一伸手就把她拉進懷裏,雪姝不敢掙紮反抗,只苦著臉,“你又要幹什麽?”

“把衣服脫了放到火上烤一烤。”孟玨冉笑著說,知道她會錯意了,拿著絨毯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意思是說,他可以用絨毯把她裹起來。

雪姝低頭想了想,這濕衣服貼在身上著實難受,她回頭怯怯地盯著那堵‘墻’,還好,此刻,侍衛們都知趣地隱下去了。雪姝經不起他的鼓勵,扯開衣帶就把衣裙脫了下來,裏面只剩了一個肚兜和褻褲,孟玨冉得意地用絨毯把她裹了個結實,他如今也算赤身裸體,衣袍也放到火上烤了,如今雪姝一沾上他的身,身子就本能地酥軟起來。可看著他滿身縱橫交錯的傷口,她心底的那點旖旎頓時煙消雲散。

“好了,我看著衣服,你睡一會。”雪姝目光閃閃地看著他道。

“嗯。”孟玨冉裹著她靠在石壁上,雪姝也老實地窩在他懷裏,孟玨冉用青茬胡須撓著她的額頭,雪姝被他撩拔的難受,不由歪著瞪她。

孟玨冉看見了,不由一笑,突然湊過去就噙住了她的小嘴。如此狹窄的方寸之地,雪姝躲無可躲,只能任他得逞作怪。

正意亂情迷間,雪姝迷蒙的眼光一撇,突然看到‘墻’邊正探頭探腦露出一個滑頭腦袋,那猶如狐貍般狡黠又澄澈的眸子突然看到他們相吻,驀地一下子瞪大了。雪姝驚叫一聲,急忙推開孟玨冉,羞的用絨毯把自己的頭臉蒙上了。

孟玨冉冷絕的眼光射過來,月魂一下子七魂散掉六魄,“主子,我,我,我,我是想給郡主送果子。”月魂磕巴磕巴地說著,還把手裏的果子對著孟玨冉晃了晃。

下一刻,孟玨冉揀起一個火棍就扔過去。

月魂大叫一聲,轉身就沒命地跑。

‘墻’外,侍衛們又是一陣哄笑。

“郡主現在可以放心了,這小子今晚肯定不會再回山洞了,哈哈哈。”‘墻’外,侍衛們的笑聲更令雪姝羞的無地自容,她扯過絨毯就要遠離孟玨冉,不想她還未剛有動作,就被他嗤笑著一把又拉進懷裏,“都已經是夫妻,還羞什麽?今兒凡是多話,多笑的,以後堅絕不給他娶媳婦,明兒就打發去‘萬佛寺’出家去。”

孟玨冉話一落,靠在‘墻’邊的侍衛們頓時集體起身跑到遠處待著了,就當方才主子的話當放了屁。

孟玨冉了然一地笑,看著雪姝郁的小臉,他頓時嘴一伸又要吻住她。雪姝哪裏還能讓他再得逞,直接滿臉黑黑地瞪著他。孟玨冉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無奈,突然身子一歪就把雪姝壓在了身下,雪姝大吃一驚,卻不敢掙紮,因為他渾身都是縱橫傷口,於是,她甚是無奈地被他吻著,迷蒙間一聲輕語,“今夜不準你作怪,否則,再不理你……”

“嗯,君子動口不動作,我曉得了。”孟玨冉也是悶笑一聲,直接吻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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