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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她像易碎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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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她像易碎的琉璃

突然要去白馬路, 突然又不去了。

王秘書懵了懵,應聲轉頭再去看儲禮寒的臉色。大少的臉色又恢覆了那副平靜的模樣,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

雖然吃老板的瓜這很不應該, 但王秘書還是抓心撓肺的好奇瘋了。

前面的司機一腳油門轟下去, 又掉頭向禦泰開過去。

王秘書悄悄地拿出手機,搜了搜元景煥。

他當然知道元景煥是誰,老板不會無故提起他, 多半是……嗯……可能也許大概又和那位郁小姐有點關系?這次不會又是喜提熱搜吧?

半分鐘後,王秘書的確在熱搜上找到了元景煥的身影。

#元景煥坐第五排#

這是什麽奇怪的熱搜?坐第五排也能熱搜?

下面緊挨著的詞條是#這裏有你喜歡的游戲嗎#, 點進去就能看見輝光的游戲IP大會活動視頻。

前排都是明星粉絲在控評。

直到王秘書滑到了一個營銷號。

@娛樂圈在逃女明星:我的福爾摩斯家人們,感謝輝光的高清攝像,你們可以把這兩個鏡頭截圖,再放大,再作銳化處理, 然後你就能看清座位後面貼著的名字了。[圖][圖]/@輝光游戲:……

王秘書點進去。

寫著“元景煥”三個大字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兒。女孩兒穿著紅色禮服, 更襯得皮膚雪白,一眼掃過去就覺得驚艷無比。就是有點眼熟……嗯?

有點像郁小姐啊!

王秘書忙點開另一張圖片。

照片裏的男人,身形挺拔,身穿藍色西裝,乍一眼掃過去, 有一分像大少。

但王秘書很清楚,這個時間點,大少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王秘書目光往下挪了挪。

然後在男人的椅背上, 看見了兩個字:

“郁想”。

王秘書點開評論區。

評論區已經在直呼我草了。

【博主牛逼, 這個發現震驚了我全家!元景煥居然和郁想交換了位置嗎】

【這屆狗仔不行啊, 這都沒爆出來】

【郁想這麽狂?直接讓元景煥給她讓位置?】

【元粉震怒】

【她不會真以為自己馬上要進儲家做豪門太太了吧, 輝光也是軟骨頭,這就縱容了她?】

王秘書看著評論區罵了起來。

這好像不是狂不狂的問題吧?

結合剛才大少的臉色來看,王秘書覺得很有可能是元景煥自己給郁小姐讓的位置。

那怎麽能罵郁小姐呢?難道不是這些狂蜂浪蝶的錯嗎?

王秘書在下面回了一句:【沒準兒是元景煥非要讓給郁想的】

然後他就被噴了。

王秘書不服氣啊,和對方對噴了三百個回合。

這時候車停穩了。

王秘書一看,已經到禦泰了。

他擡起頭,才發現儲禮寒正在看他。

王秘書連忙說:“我剛才看見網上有人罵郁小姐,就和他們吵起來了。”

儲禮寒“嗯”了一聲,沒有再細問。他調下車窗,門衛看見他之後,立刻就放車開了進去。

車就這樣停在了郁想的別墅門外。

王秘書反應過來:“我們要在這裏等郁小姐?”

儲禮寒:“嗯。”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小時。

王秘書都覺得驚奇。畢竟對於大少來說,沒有什麽是比時間更寶貴的東西了。

現在他們就要這樣在這裏一直等下去嗎?

“郁小姐今天是不是去公司了?這麽晚了,還不見下班回家。”王秘書出聲說。

他都打算提議去接郁小姐了。

儲禮寒:“她在和元景煥吃飯。”

“哦哦……”王秘書應完聲才覺得不對。什麽?!在和元景煥吃飯?!

毫無預兆的,兩個人就共進晚餐了?!

王秘書琢磨著,大少和郁小姐攏共也沒共進過幾回晚餐吧?

王秘書難掩驚愕地去看儲禮寒。

卻發現儲大少長腿微微屈起,膝上放著筆記本,正從容地處理著郵箱裏堆積的事務。

悠閑且放松。

王秘書搞不懂了。

這是吃醋了還是沒吃醋?大少究竟把郁小姐擱在心裏哪個地方呢?

差不多又等了十六七分鐘吧。

王秘書壓抑不住激動,小聲道:“……回來了。”

因為郁想沒有開車,所以他們在小區門外停下後,就還是搭乘的物業的小高爾夫球車。

遠遠的,王秘書就看見了車裏的人。

元景煥的確有一副好皮囊。

他穿著白色西裝,和郁想並肩而坐,是有一點貴公子的氣質。

這頭元景煥在和郁想交談:“郁小姐住在這裏?”

郁想點頭。

元景煥有點驚訝,但他面上沒有顯露。

很快,高爾夫球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了。

元景煥不由看了看旁邊另一輛,黑色的,掛著豪車logo的車。車窗大概是貼了膜,元景煥也看不清裏面是什麽景象。

“郁小姐的車?”元景煥問出聲,但又覺得不對。

如果是郁想自己的車,怎麽不停在車庫呢?

郁想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無辜,她說:“我也不知道……”

物業工作人員開著高爾夫球車往回走。

這邊黑色轎車才打開了門。

王秘書看見剛才還一派從容悠閑的儲大少,“喀嚓”一聲合上筆記本,身上的氣勢有了變化。

王秘書當先下了車,笑著打了聲招呼:“郁小姐。”

他心裏卻是快掀起波濤駭浪了。

臥槽這是什麽修羅場啊?郁小姐不僅和元景煥共進晚餐,還把人帶回來了!這不要命嗎?

元景煥這時候也看見了車裏的人。

年輕男人穿著炭灰色西裝,坐在座椅上長腿微屈,他轉眸看向了他們。

平靜的目光,卻仿佛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元景煥呼吸一窒。

儲禮寒!

正牌的儲禮寒!

他怎麽會在這裏?

元景煥的整個背脊一下都繃緊了起來,他想到了淩琛遠口中的“不怕被我那大哥扒了皮”。

“怎麽?連招呼都不會打了?”儲禮寒低低出聲。

在正主面前,元景煥多少有點被束縛了演技。也就是想到儲山,他才從中獲得了點力量。於是不卑不亢地喊了一聲:“儲大少。”

一時周圍寂靜無聲。

元景煥覺得不對勁,忙再擡眸去看儲禮寒。

他這才發現,儲大少根本就沒有看他,完完全全把他當空氣了。那麽很顯然,剛才那句話,也不是對著他說的。

那是……對著郁想說的。

元景煥回過頭,就看見郁想好似風中朵大枝纖的花,無助地輕輕顫了下。

她怕儲禮寒。

郁想這樣漂亮,漂亮到光彩奪目叫人挪不開眼的美人,一旦流露出一分脆弱無助,竟然更多了一分勾人。

令人不自覺地聯想到那易碎的琉璃。

這時候王秘書也在看郁想。

郁小姐是凍得發抖?還是……真怕了?按照常理,被大少抓個當場,是該害怕。但王秘書就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太像是郁小姐的性格啊……

眼看著局面僵住了。

元景煥出聲淡淡道:“外面風大,不如先進去?”

王秘書這會兒心頭縈繞的那種怪異感更濃了。

元景煥開口的腔調,怎麽也有一分像大少呢?

郁想縮了縮肩,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外套,然後才轉身走在了前面。

她打開大門,進到裏面。

再解開指紋鎖。

“喀嚓”一聲輕響,門打開了。

這時候儲大少才屈尊降貴地從車上下來,長腿一邁,幾步走過了入戶花園。

一瞬間,元景煥的精神繃緊到了極致。

要動手了嗎?

儲大少這樣的人,也會親自動手?

元景煥開始回想自己為了拍戲而特地學過的跆拳道,跆拳道有用嗎?

誰知道儲大少還是看都沒有看他,他徑直走到了郁想的身後。

一陣冷風吹過。

就在元景煥繃不住,幾乎要打寒戰的時候。這位衣冠楚楚的儲大少突然一彎腰,將郁想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元景煥:!

王秘書和保鏢們:!!!

“……放開我。”郁想的喉中擠出了極低的聲音。

元景煥這才仿佛被按下了開關,猛地回過神,長腿一跨,要趕上去阻攔。

“儲大少!儲大少這是幹什麽?”他冷冷出聲。

這下王秘書和保鏢也急了。

他們本能地去拉元景煥。

反正別管大少要幹什麽,這人得先拉住了。

這一拉二拽的,元景煥火氣也上來了,他冷聲喝道:“你們幹什麽?這裏是郁小姐的家!警報鈴就在墻上……”

保鏢一聽心說那肯定不能讓你按著鈴啊。

“嘭”一聲巨響。

他們把元景煥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郁想的掙紮也變得激烈了。

當她發現,不管她怎麽掙紮,儲禮寒的手都牢牢地箍著她的時候。

儲禮寒抱著她徑直往樓上走。

上了五層階梯的時候,儲禮寒突然頓住了腳步。

郁想:?

怎麽?是我掙紮起來太沈了嗎?

儲禮寒把她放下來,一手仍舊托住了她的腰,然後就這樣將她按在欄桿上,俯身吻了下去。

男人面上沒有什麽表情。

吻下來的時候卻是火熱的,甚至有些粗暴和強勢。

郁想的心跳飛快如擂鼓,她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牢牢攀住了儲禮寒的肩。

哎不行。

這樣看上去太主動了。

於是郁想別過了頭。

側過臉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被按在了地上的元景煥。

元景煥也在看她。

被迫承吻的郁想用盡渾身的力氣才偏過了頭。

她的長發順著欄桿滑落,因為被親吻時的激烈而微微晃蕩起來。元景煥甚至還能窺見一點,她抵住欄桿的腰,何其纖細。

就在這時候,儲大少冷酷無情地掐住了郁想的下巴,將她的臉掰了回去,然後吻得更加用力且霸道。

郁想幾乎喘不過氣。

謝謝。

腿軟了。

郁想無力地倚靠在了儲禮寒的懷裏。

元景煥面色鐵青。

她看上去像是一朵堪堪要被儲禮寒揉碎的花。

然後儲禮寒托起這朵花,再度往樓上走去,他走過拐角,也就從元景煥的視線中消失了。

可郁想的聲音還在響,她嘶聲道:“儲董已經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了,大少還想做什麽?”一點壓抑的哭腔,幾不可辨。

王秘書聽得一楞一楞的。

心說這臺詞挺耳熟。

只有元景煥的面色變得愈來愈難看。

他想強迫她嗎?

儲禮寒在拐角處頓住腳步。

他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眸,連系統都被嚇住了。

系統哆哆嗦嗦地出聲:【在我屏蔽期間,你得罪大反派了?你慫一點吧,我怕你現在就死了啊。還沒到你死的時候呢……】

系統的話還沒說完,就一下噎住了。

因為郁想發現儲禮寒沒往下接話。

她覺得這不行,於是抻了抻脖子,親了下儲禮寒。姿勢太別扭,她只勉強夠著了儲禮寒的下巴。

系統:?

儲禮寒眼底滑過幽暗之色,他摩挲了下郁想的唇,然後低低開了口:“那又怎麽樣呢?”

他的聲音如玉質般動人。

但說出口的卻更像是來自魔鬼的話:“不管你去到哪裏,在誰的身邊……。也許你更喜歡被鎖住手腳嗎?”

您好會。

郁想舔了下幹燥的唇,擡眸望著他:“如果我和別的人談戀愛,結婚……”

儲禮寒:“我會殺了他。”

好家夥,還謹記著殺人狂人設呢。

您可真不錯!

儲禮寒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這次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他緩緩道:“我還會讓你下不了床。”

系統:???

這不對勁。

儲禮寒抱著郁想走進了臥室,輕描淡寫地說:“你應該遭到懲罰。”

臥室大門重重關上。

系統聽見了一聲,布帛被生生撕裂的聲音,然後它火速打上了馬賽克:【…………】

剛才還為郁想擔心的它,仿佛是個憨批。

它現在甚至也不關心,那“懲罰”是有多麽的“嚴酷”了。

樓下。

保鏢這才輕輕松開了元景煥,說了聲:“抱歉。”

元景煥面色沈沈,他站直了,撫平了衣擺上的褶皺,然後才擡起頭,冷聲說:“說抱歉有用嗎?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郁小姐遭遇的困境嗎?”

保鏢們和王秘書對視了一眼。

心說這“困境”我們也沒琢磨透呢。

“我勸元先生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王秘書真誠建議。

別說你了,我們都沒看明白怎麽回事呢。

但這句好心的勸誡,落在元景煥耳中,就更像是一種傲慢的威脅了。

“大少好大的威勢啊。”元景煥冷聲道,“如果我非要上樓呢?”

王秘書心說別吧。

可別看見什麽不該看的啊。

這不是逼著咱們把你放倒嗎?

郁想有沒有被囚起來,暫時是不知道。

但元景煥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確實是被幾個保鏢壯漢團團圍住了。

王秘書嘆氣:“既然元先生不肯離開,那就在這裏再多留一會兒吧。等我們大少下來了再說。”

元景煥冷冷地坐在那裏,沒有再開口。

別墅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這裏隔音做得很好,臥室大門一關,他們就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

但也是因為過分的安靜,這讓元景煥感覺到了加倍的難熬。

他不知道,儲禮寒私下衣冠楚楚的假面,居然這樣的冷酷無情、猙獰可怕。

儲董了解他兒子嗎?

這個工作的確很難搞,但難搞的不是郁想,是儲禮寒。

元景煥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

久到仿佛都過去了一個世紀……他終於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

儲禮寒穿著紐扣整齊的襯衣和西褲,看上去依舊矜貴、一塵不染。

他緩緩走到了元景煥的面前。

元景煥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這樣會讓他仿佛和儲禮寒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

他的目光冰冷,最後定在了儲禮寒的唇上。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身上唯一一點不和諧的地方,就是他的嘴被咬破了。

一定是郁想反抗的時候咬的吧。

元景煥想。

那就更加說明了,當時儲大少的行為有多麽過分。

“我想儲大少沒有權利……”禁錮一個人吧。

元景煥的話還沒說完。

儲禮寒突然間擡起了手。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抓住元景煥的袖扣一扯,然後從窗戶扔了出去。

“好了,元先生可以走了。”他說。

元景煥心中升起了一點懼意,但更多的是怒意。

“元先生請。”保鏢將元景煥夾在了中間。

元景煥能怎麽辦?

雙拳難敵這麽多手。

元景煥竭力平息著胸中的怒火,然後被送出了門。

王秘書還貼心地問他:“元先生要去將袖扣撿起來嗎?”

元景煥冷笑一聲:“不用了。”

為了更像儲禮寒,他的袖扣當然也不便宜。畢竟如果站在那裏,就透著一股低廉的氣息,那還有什麽可扮演的必要呢?

可要他現在低頭去撿,未免也太跌份兒了。

元景煥走出去,馬上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助理開車抵達都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他從來沒見過元景煥這麽生氣的樣子,只能低低地喊一聲:“元老師?”

元景煥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他給儲山打了個電話。

但沒打通。

儲山這時候正在和淩琛遠通話。

而這一頭的儲禮寒,他低聲說:“去訂餐。”

王秘書楞楞應聲:“郁小姐晚上……”不是和元景煥一起吃過了嗎?話說到一半,王秘書又把剩下的吞了回去,免得一會兒又觸怒儲大少了。

但儲禮寒沒多餘的表情。

他只輕聲應道:“嗯,她說西餐太難吃了。”

王秘書:“哦,好的,好的……”

他轉身去訂餐。

走著走著才想起來,嗯,所以……大少和郁小姐,到底有沒有矛盾???

王秘書想不通。

儲禮寒回到樓上。

郁想在床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然後扯過把頭蒙住,睡得更香了。

角色扮演要不得。

搞一次太累了。

腰都要碎了一樣。

儲禮寒走過去,拽了下被子,露出了郁想的腦袋。

郁想不高興地癟了癟嘴,沒睜眼,也什麽都沒說。儲禮寒垂眸輕撫過了她的脖頸。

他也覺得她被他牢牢扣在膝上的時候,像是一朵風中搖曳的美麗又脆弱的花。

然後他就真的把她揉皺了,揉碎了。

汁水挾著芬芳。

在知道元景煥這個人之後的滿腔躁郁、冰冷,都被很好地撫平了。

郁想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訂的餐最後都是分給了保鏢。

郁想從被窩裏鉆出來,坐起身,然後一眼就掃見了儲禮寒坐在桌前的背影。

她起身,裹上浴袍,進浴室洗臉刷牙後,才回轉身走到了儲禮寒身邊坐下。

這邊儲禮寒敲下「郵件發送」,然後就合上了筆記本。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郁想扭頭一看,發現儲禮寒手邊多了一部嗯……長得像是內線電話。

“把早餐送上來。”儲禮寒說。

郁想驚訝地歪頭看了看他。

儲禮寒身邊跟的都是男助理、男保鏢,所以前面兩次都是儲禮寒親力親為地去給她拿食物。

今天怎麽……

臥室門很快被敲響了。

儲禮寒說:“進來。”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還突然轉過身,將郁想的領子扯得更嚴實了一點。他的手指也貼了下郁想領口處的皮膚,然後又飛快地抽走了。

郁想覺得自己好像被燙了一下似的。

心跳漏了一拍。

這時候門外的人走了進來。

郁想擡頭望去。

是一個三十來歲,面容精幹的女人。

她穿著黑西裝,手裏端著熱騰騰的早餐,然後就這樣送到了郁想的面前。

“謝謝。”郁想擡臉沖她笑了笑。

儲禮寒屈指按住桌沿,他說:“你可以出去了。”

於是女人也沒來得及做個自我介紹,就趕緊先退出去了。

儲禮寒轉過頭,意味不明地開口說:“郁小姐就不怕我真的把你綁起來嗎?”

郁想:?

她吸溜了一口粥,熬得軟爛入味,特別好吃。

郁想吞下去,才開口說:“做個金鏈子綁我您看可以嗎?當然銀鏈子也不是不行。”

儲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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