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63章五百貫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關燈
第163章五百貫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給我一個什麽頭銜?”

王簡正色道:“女眷封號最高品級大長公主, 其次是公主、郡主、縣主、鄉君。你一五品官的閨女,與趙家沒有沾親帶故,若想得封號, 就得靠功績去掙。”

秦宛如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奮鬥目標, 擺手道:“我不貪心, 先給我一個鄉君就行了。”

王簡:“你若與我成婚, 以後可封誥命。”

秦宛如野心勃勃道:“鄉君縣主郡主, 我若能靠功績掙一個郡主的頭銜就人生圓滿了。”

王簡“嘖”了一聲, “野心倒不小。”

秦宛如滿腦子都是鄉君的封號, “王侍郎你這差事我接, 以後找你外甥給我討個鄉君的名銜來。”

王簡:“……”

還挺好哄。

秦宛如把金釵放入袖袋中,又問:“那叫什麽地名兒來著?”

王簡答道:“昌州相莊縣四裏村。”

秦宛如:“我怎麽去呀?”

王簡正色道:“先從閔縣碼頭走水路,若是快馬加鞭,估計也得一個多月。”

秦宛如發牢騷道:“要這麽久啊, 那我沿途車船住宿不能自己掏腰包吧?”

王簡:“……”

秦宛如向他伸手,“先給錢再辦事。”

王簡哭笑不得, 出去喚李南, 從他那兒拿了一包錢銀扔給她, 沈甸甸的, 裏頭有幾塊碎銀,其他則是金錁子。

秦宛如瞧著那金錁子, 眼睛賊亮。

王簡提醒道:“事情辦完了就趕緊回來,勿要在路上耽擱了。”

秦宛如:“若是路費不夠,回來了我還找你補貼, 你可莫要賴賬。”

王簡:“……”

秦宛如理直氣壯道:“辛苦費總得給點。”又道,“我們一年到頭在過年的時候也會給佃農米肉感激他們的辛苦勞作呢,你這般要緊的事, 怎麽都不能委屈我了。”

王簡扶額道:“你只要平安回來了,什麽都給你。”

秦宛如指著他道:“你莫要哄我。”

王簡:“不哄你。”

稍後李南提醒一聲,王簡還有其他事要辦,臨走前抱了一下她,說道:“一路小心些,記得要平安回來。”

秦宛如仰頭看他,“你偷偷吃裏扒外,你爹若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

王簡垂眸睇她,似笑非笑,“他又不是沒有扒過。”

秦宛如楞住。

王簡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額頭,“等我把王家清理幹凈了,你再進府來陪我。”

秦宛如嫌棄道:“你那國公府一年到頭還沒有我的棉匠掙得多。”

王簡被氣笑了,“你想不想你爹升官了?想不想繼續給你太平世道種白疊子了?想不想討郡主頭銜了?”

秦宛如:“……”

王簡:“乖乖哄我,把我哄高興了什麽都給你討來。”

秦宛如:“……”

他確實好窮啊,但除了錢,好像什麽都有。

她還挺能賺錢的,但除了錢,好像什麽都沒有。

外頭的李南又催促了一聲,王簡松開她道:“我先走了,回來了給你壓歲錢。”

秦宛如沒有說話。

王簡開門離去時再叮囑了一句,“記得平安回來。”

秦宛如“嗯”了一聲,看著王簡主仆匆匆離去。

外頭的天色陰沈沈的,周邊明明一片喜慶,秦宛如卻冷不防打了個寒噤。她默默地摸了摸袖袋裏的金釵,心情沈甸甸的,不知是何滋味。

翌日她和段珍娘去賀府分賬,竇氏前兩日就把今年的所有賬目整理出來了,刨去所有成本,純利也有好幾千貫。

段珍娘高興不已,忍不住打了秦宛如兩下,說道:“每回都被你嚇唬得跟什麽似的,害我以為白忙活了一場。”

秦宛如:“明年的種子錢和收購白疊子的錢得留著。”頓了頓,“還有商稅呢,得買糧食交給官府。”

竇氏道:“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我來辦就是,種子錢和收購白疊子給農戶的錢是得留著,不過好歹過年了,大家辛苦忙了一年,也不能白忙活,各家先分五百貫回去支使著,如何?”

秦宛如“嘖嘖”兩聲,“這麽多呀?”

段珍娘:“五百貫極好。”

竇氏:“待明年我們把種子培育出來能自給自足就能省下不少成本了。”

秦宛如點頭,“這陣子要把所有續種的種子剝出來,新進來的種子也要挑個兒大飽滿品質好的,專門拿來留種,以後就可以用自己的種子不用外購。”

段珍娘:“培育種子讓丘老兒他們做嗎?”

秦宛如“嗯”了一聲,“他們懂這些,心裏頭有譜兒。”

三人就分賬一事說了好一陣子,秦宛如心裏頭藏了事,讓段珍娘等著,她有事要跟竇氏說。

二人進了竇氏的寢臥,秦宛如再三問:“能說悄悄話嗎?”

竇氏看她神神秘秘的,說道:“能說,怎麽?”

秦宛如拉過她的手,附耳嘀咕了一陣子,聽得竇氏臉色發白,顯然被嚇著了,她心驚膽戰問:“當真?”

秦宛如點頭,壓底聲音道:“我年後就走,但不能讓爹娘他們知曉,需得姻伯母替我瞞著。”

竇氏心神不寧,頭大如鬥道:“這是造了什麽孽……”

秦宛如鎮定道:“這兩晚我也睡不著覺,跟躺在火堆上一樣,還望姻伯母替我安排妥善,切莫走漏風聲。”

竇氏連連點頭,小聲道:“我給你安排兩個侍衛和一個婆子,你喬裝成商賈去,記住要把頭發盤起來,扮做婦人的模樣。”

她小聲跟她叮囑一番,安排過去的婆子也不是府上的,是其他莊子裏的婆子,生面孔不易看出馬腳來。

二人細細商議了許久,秦宛如才從竇氏寢臥裏出來。

外頭的段珍娘見她出來,好奇問道:“你說什麽悄悄話呢?”

秦宛如敷衍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她們離去時跟秦大娘打了聲招呼,便回了寶華坊。

五百貫錢可不是小數目,竇氏將其換成黃金,一枚五兩,木匣子裏裝著十枚。

二人各自抱著木匣打道回府後,秦宛如把那木匣子交給方氏,讓她保管。

方氏瞧著木匣裏黃燦燦的金錠,難掩喜色,“你姻伯母分了多少利給你?”

秦宛如:“三家各分五百貫錢,賬上還剩一千來貫,今年每家都能分一千多貫純利,我比她們多些,那些錢留著種子和收購白疊子備用。”

方氏咂舌,喜滋滋道:“照你這速度,過不了兩年就能在京裏買大宅子了。”

秦宛如倒水喝,點頭道:“當初我不跟你們說過要買大宅子大莊園嗎,你們還不信。”

方氏笑瞇了眼,就跟撿了便宜似的,曾經最不操心的那個結果成了最有出息的,她一高興,忍不住抱住自家閨女的頭嘬了一口。

“親閨女!”

簡直是賺錢小能手!

秦宛如“嘖”了一聲,也樂了,說道:“阿娘也跟著受累了,五百貫咱們再對半分,是孝敬你的辛苦錢。”

方氏擺手,“你自個兒留著,備嫁妝錢。”

秦宛如:“家裏頭上下都要打點,靠爹那點俸祿是養不起家的。”

方氏坐到桌旁,笑瞇瞇道:“我還有私房,你自己掙的就留著以後做嫁妝用。”

秦宛如:“家裏頭還有兩個妹妹呢,以後她們也要花不少錢,你就把我當兒子留在家裏看,往後我來做家裏頭的頂梁柱。”

這話把方氏哄得高興,“兩個妹妹是我和你爹的事,不用你來操心折騰,你自個兒掙的就留著,女郎家手裏就是要握著錢銀傍身才好。”

見她這般堅持,秦宛如道:“那你就取一百貫當我給家裏頭的補貼,這些日子家裏的仆人們也受累,大過年的給他們貼點,讓他們高興高興。”

方氏欣慰道:“也好,他們兩頭跑,是得給他們貼補些過個肥年。”

秦宛如又道:“我年後就要去閔縣,明年不是想把紡織開出來嗎,得先過去籌備。”

方氏詫異問:“這麽著急?”

秦宛如忽悠道:“事情還多得很呢。”又道,“阿娘是知道的,棉匠的各方籌謀都是我在領頭,那多占的一成利可不是白占的。”

方氏擔憂道:“那你可要悠著點,莫要把身子累垮了。”

秦宛如:“我心裏頭有譜兒。”頓了頓,“二姐現在不容易,若我不在,你替我給她五十貫哄哄她。”

方氏:“我自會給她,不用你再掏。”

秦宛如:“我說好的分利了給她,大姐都給了她不少陪嫁,我也不能幹瞪眼兒。”

方氏拍了拍她的手,“到底是親姐妹。”

秦宛如:“一個肚皮生出來的肯定不一樣了。”

方氏打了她一下。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方氏暗搓搓把秦宛如提回來的錢銀拿出來炫耀,秦致坤酸溜溜地瞅了許久,忍不住摳出一枚金錠掂了掂。

方氏嘚瑟道:“今年咱們三閨女純利都分了一千多貫,先提了五百貫回來,老秦啊,你什麽時候才趕得上啊?”

秦致坤:“……”

方氏繼續道:“一年就能掙一千多貫錢,且沒出一文,有時候我總像在做夢一樣。”

秦致坤:“……”

方氏看他沈默不語,戳了戳他,“你在想啥呢?”

秦致坤發出靈魂拷問:“她照這麽個折騰法,是不是得往女首富奔了啊?”

方氏:“……”

秦致坤坐到桌前,一枚枚金錠子撿著看,自言自語道:“大宅子大莊子山珍海味錦衣玉食家奴成群還不用早起……”

方氏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得去給她看門了。”

秦致坤笑瞇瞇道:“給三娘留著備嫁妝,女郎家就得有錢銀傍身才安穩。”

方氏:“那丫頭倒是大方,給了一百貫補貼家用,二娘那邊也留了五十貫,到底是親姐妹,知道替對方著想。”

秦致坤:“那是你教得好,一家子都和和睦睦,相互幫襯著,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方氏也坐到桌前,“現在我就愁她的婚事,若是找門當戶對的,又怕婆家嫌棄她拋頭露面,若是找平民百姓,又覺得沒人配得上,著實發愁。”

提到這茬,秦致坤也跟著發起愁來,“三娘明年就十九了,是該談婚論嫁了。”

方氏擺手,“這事兒提都別在她跟前提,她跟我說了,以後她來養這個家,就把她當成兒子看,你聽聽那語氣,狂著呢,哪家的郎君壓得住?”

秦致坤看著那些金錠,“她把這些東西交到你手上,就是要腐蝕你的心靈,融化你的意志,摧殘你的……”

話還未說完,方氏就不客氣道:“你一個吃軟飯的,哪來的意志?”

此話一出,秦致坤忽然覺得胸口好痛。

他要是一年能掙個五百貫,他還當什麽官啊,連大門都願意去看!

仔細一想,難怪那麽多貪官,誰受得了這玩意兒的誘惑摧殘?

當天晚上秦大娘也高興不已,因為竇氏分了一百貫辛苦錢,做她的私房,可以自行處置。

賀亦嵐瞧著眼紅,向她老娘討要,結果被一頓嫌棄,竇氏不留情面啐道:“你小子除了有個把,有什麽作用?”

賀亦嵐:“……”

竇氏質問道:“你能生孩子嗎?你能管理家業嗎?你上值那點俸祿還不夠你塞牙縫,天天跟你老子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一個子兒都掙不了,多大的臉來跟我討錢?”

賀亦嵐:“……”

他看著自家老娘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發出靈魂拷問:“阿娘,我是你親生的嗎?”

竇氏:“撿的。”

賀亦嵐戲精附體,嚎啕大哭去找媳婦兒求安慰。

結果秦大娘一門心思在自家兒子賀玥身上,反問他,“我覺得阿娘說得極對,你既不會掙錢,也不會生娃,更不會管家,你還會什麽?”

賀亦嵐厚顏無恥道:“我會暖床。”

秦大娘:“……”

出息!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秦家過了一個肥年,特地炙烤了兩頭肥羊。

家裏頭的仆人們也高興,每人得了一貫賞錢。

人們在飯桌上熱絡笑談,盼著明年蒸蒸日上。

秦宛如給秦老夫人布菜,炙烤的羊肉裹上菜葉入口,清爽解膩。

方氏嘗了一口,讚道:“今日這羊肉炙烤得好,外酥裏嫩。”

秦致坤也覺得甚好。

秦老夫人看向秦宛如道:“三娘好不容易在家裏一趟,就晚些過去。”

秦宛如:“只怕要讓祖母失望了,我過了年就要去閔縣,開春後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秦老夫人皺眉,“這麽忙?”

秦宛如點頭,忽悠她道:“明年不是要把紡織這塊開出來嗎,還要過去找紡織作坊,又是一堆瑣碎需要處理。”

秦致坤:“倒是成了大忙人。”

秦宛如道:“我覺著寶華坊離爹上值也遠了些,不如明年過後咱們先買座近一些的宅子,就預算個一千兩百貫那種。”

聽到這話,秦致坤老半晌都反應不過來,方氏笑瞇了眼,“你莫要哄你老子。”

秦宛如樂道:“爹問你話呢?”

秦致坤死要面子道:“我跟你阿娘說過,我要靠自己掙大宅子。”

秦宛如“哦”了一聲,“那你自個兒慢慢掙,我先買了。”

秦致坤:“……”

他覺得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岌岌可危。

方氏掩嘴笑道:“你慢慢掙吧,我也不催你了。”

秦致坤不滿道:“你怎麽能看不起人呢?”

秦宛如看向秦老夫人,“祖母我買新宅子了你願不願意進去住?”

秦老夫人樂呵道:“願意,我這老婆子就盼著你們幾個孫女傍身呢。”

一家人在飯桌上打趣,個個都笑得開懷。

外頭時不時傳來煙花炮竹聲,歡慶的熱鬧掩蓋了繁華下暗藏的危機。

秦宛如望著外面時不時的炸裂光亮,心情有些微妙,她可喜歡今日的太平安逸了,然而一切美好都是建立在沒有戰亂的和平之上。

想起系統006說過的失敗者們,但願她沒有這麽倒黴,一旦王家生亂,個個都忙著逃命,她才建立起來的憧憬全都泡湯。

這個結果秦宛如承受不了。

飯後眾人坐著嘮了會兒家常,跟往年一樣發壓歲錢,只不過今年多了秦宛如的壓歲錢,她給雙胞胎一人十貫,哄得二人高興不已。

這還是她們頭回得這麽多私房錢。

家奴們也有一份,每人五百文,個個的嘴都跟抹了蜜似的祝她在來年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秦致坤再一次覺得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

守完歲,人們才分頭去歇著了。

大年過後的初三秦宛如就帶著彩英去了閔縣,她事先跟段珍娘打過招呼,說要外出一趟,讓她瞞著父母。

段珍娘覺得不對勁,再三追問,她才只說跟王簡有關,但具體是怎麽回事沒說。

見她態度嚴肅,段珍娘也沒繼續追問,只道讓她早些回來。

秦宛如主仆去了閔縣,賀府指給她的婆子和護衛已經在蘇宅候著了。

那婆子姓餘,是個穩妥的,兩個護衛打扮成家奴,幾人在初四那天乘坐客船離開了閔縣,前往昌州。

年後立春下了一場春雨,王老太君站在窗前望著外頭的淅瀝小雨,只覺得今年過得異常煎熬。

不一會兒聽白芷來報說王簡來了,她回過神兒。

王簡進屋向她行禮,見她開著窗戶看外頭的雨,上前將窗戶掩上,說道:“祖母莫要受了涼。”

王老太君幽幽道:“立春了。”

王簡“嗯”了一聲,王老太君看向他,意味深長道:“燕子也快回來了。”

王簡抿嘴笑了笑,點頭道:“飛了。”

王老太君楞了楞,沒料到他手腳這麽快。

她喚了一聲白芷,白芷進屋來,王老太君朝她做了個手勢,白芷不動聲色退出去守著,以防隔墻有耳。

王老太君壓低聲音道:“你讓誰去的?”

王簡:“孫兒不是在外頭養了一只小黃鸝嗎,已經放出去了。”

王老太君徹底怔住了,她是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讓一個女娃去辦這差事,仔細想來挺不可思議的,但就是因為不可思議,誰都不會留意。

這不正是他們所需求的嗎?

王老太君哭笑不得,指了指他,不知說什麽好,“你就放心?”

王簡點頭,“機靈著呢。”

王老太君甚感欣慰,一個女娃能有這般膽量倒是挺有當家主母的風範,“她若能把差事辦好,那支釵我便贈與她了。”

王簡攙扶她坐下,小聲道:“人家不要,嫌款式太老氣。”

聽到這話,王老太君被活活氣笑了。

王簡繼續道:“那廝還嫌國公府太窮,她一年都能掙數千貫了,我那點俸祿跟她比起來確實是九牛一毛。”

王老太君:“……”

她默默地打量自家孫子的臉,無比誠實道:“也就只有這張臉能拿得出手了。”

王簡:“……”

啊,想不到他王宴安竟落到要靠臉吃飯的一天!

不一會兒白芷進來通報,說大郎王竟平來了。

王老太君看了王簡一眼,說道:“讓他進來吧。”

王竟平前來向王老太君道別,說要回營裏去了,王簡故意問:“大哥這麽快就要離京了嗎?”

王竟平點頭,“營地裏忙,抽不了身。”

王簡故意道:“父親也真是的,別的人都巴不得把全家塞進朝廷裏,他卻讓大哥在外頭吃灰,不知他是怎麽想的。”

王竟平笑道:“我一介武夫,不像三郎能文,也幹不了你們那些細活兒,只能在外頭摔打了。”

王老太君道:“若是能行,就經常回來多看看家裏。”

王竟平點頭。

他到底是二房那邊的,嫡庶有別,一直都沒怎麽跟王老太君親近,對這個家裏的這些人也沒什麽感情,甚至連應付都有幾分不耐。

王簡親自送他離去,路上他說什麽時候一定要跟他切磋王家的槍法,王竟平自大道:“三弟重文棄武,還是莫要瞎想了。”

王簡挑眉,“都沒比試過,大哥怎麽就知道我贏不了你?”

王竟平:“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得好好練練。”

走出壽安堂,王簡還要相送,王竟平道:“三弟留步,且回吧。”

王簡:“那祝大哥路上順遂。”

王竟平“嗯”了一聲,自顧走了。

王簡背著手望著他走遠的背影,有時候他還挺羨慕王竟平的,自小就在衛國公身邊培養,近墨者黑,分不清是非對錯,不會像他那般遭受黑白煎熬,被生生撕裂重組。

如果竇維是白,那衛國公就是黑。

他從骯臟的淤泥裏吸收養分開出一朵潔白的蓮花,而有一天,為了維持蓮花的潔白,竇維狠下心腸將他連根拔起,令他痛苦地另尋紮根的地方。

他現在仍舊是潔白的,他無比清楚的明白,不久的將來,他將染上王家的鮮血。

殺兄弒父。

這既是他的歸途,也是他的末路。

背水一戰,窮途末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