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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棺木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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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無疑對我們來說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腦海裏炸了開來。%d7%cf%d3%c4%b8%f3 淩思哲抿唇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等到開春的時候,也許黃泉花就會在他們的血肉裏,繼續生根發芽。” 我手心裏都是冷汗,渾身顫抖著:“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再讓我好好的想想。”楚南棠揉了揉眉心,轉身大步離開了實驗室。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沈默不語,我知道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憂心,而我心裏也在害怕,那東西會不會等到開春之時,在我的身體裏繼續繁衍? 我沒有開口提出心裏的憂慮,然而他還是說道:“夫人若覺得有異樣,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因為……雖然當時及時將你身體裏的黃泉花藤給拔出來,但我還是怕……” 我打斷了他的話,擠出一個微笑來:“我應該沒事,如果真要覆發,也許像小白他們一樣,早就覆發了吧。” 楚南棠凝重的嘆了口氣:“嗯,這花來自地獄黃泉彼岸,如果人間沒有解決的辦法,或許會在陰間?” 他提到的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南棠。花不在我身體裏覆發,會不會跟小凡有著某種聯系?” 他眸光一下亮了起來:“夫人,你提醒了我。” 回去時,陸唯與舒姨已經做好了晚餐,吃完晚飯,楚南棠正獨自一個人抱著小凡在沙發裏,若有所思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南棠,我給你放了水,你去泡個澡放松一下吧,最近你太累了。” 他回神沖我笑了笑:“嗯,有勞了夫人。” 從他懷裏接過小凡,我戳了戳小凡的包子臉,惆悵的笑了笑:“小凡,你見過黃泉的彼岸花嗎?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花呢?” 小家夥往我懷裏蹭了蹭,哪裏知道我在說些什麽,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我拍著他的後背:“乖乖睡吧。” 沒一會兒,小家夥就睡著了。將小家夥放到了嬰兒房,我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疑惑楚南棠在浴室裏怎麽還沒有出來? 於是起身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門:“南棠,南棠你洗好了嗎?南棠!!” 心急之下,我猛的推門而入,發現他整個人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嚇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上前扶過了他。 他一臉痛苦之色,雙手緊握成拳,只見禁咒黑色印記,如同像有生命力般,迅速的爬上了他整條手臂,直逼心臟的位置。 “怎麽回事?為什麽禁咒突然迅猛的生長?南棠,是不是很痛?怎麽辦……” 如果不是痛到極致,他也不會拼命的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默默的獨自一個人承受。 好半晌,禁咒的反噬似乎慢慢停了下來,他蒼白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血色。 灰白的唇嚅了嚅,總算還有力氣開口說話,但是虛弱得幾乎聽不清楚。 “讓夫人擔心了,我沒事。” 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喉嚨像是哽著一根刺發不出聲來,豆大的淚水無聲滾落,心疼的將懷裏的這人緊了緊。 “不要說話,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好不容易將他扶到床上,他疲憊的閉上了雙眸,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打了水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撫著他蒼白的面容,一直守到了深夜淩晨。 他悠悠轉醒了過來,扣過我的手,我動容的傾身上前,用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額頭。 “你那時候,把我嚇壞了,南棠……我真的很害怕,你會離開我。” 他虛弱的笑了笑,擡頭輕撫著我的頭發:“對不起。讓夫人擔心了。我現在已經沒事,真的。” “我才不信,你現在還這麽虛弱,不要騙我。” 他輕嘆了口氣:“沒有騙你,剛才遭到反噬確實痛不欲生,但過後,力氣也漸漸回來了,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太晚了,你的樣子好憔悴,別跟我犟,躺上來睡覺吧,我沒事了。” 見他臉色漸漸紅潤,想著或許是真的沒事了,提著的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 也為了能讓他放心,我爬上了床,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南棠,為什麽我們經歷了這麽多,還要承受更多的磨難和考驗呢?像平凡的人,就不會經歷這些痛苦和磨難,我只是想和你白頭偕老,可是卻這麽難。” 他失笑,一手輕輕攬著我的肩膀:“你啊,小腦袋裏怎麽想這麽多,太悲觀了。或許只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考驗呢?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們也沒有做什麽泯滅良心的事情,老天爺會格外開恩的。” 我深吸了口氣:“你為什麽從來都不問我,關於一些與江容婼有關的事情?” 或許在他心裏,早就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所以才選擇從來不過問。 “我說過,那不重要,如果一個人總是活過去,幸福也會漸行漸遠,我只知道,現在能擁有你和小凡,就是我莫大的幸福,與過去無關。” 我鼻頭一陣酸澀:“會不會是因為我當時強行改命,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可是為什麽要懲罰你?那是我犯下的錯,跟你沒有關系!” 他長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胡說什麽呢?靈笙,你沒有做錯什麽。” “可是我殺江容婼!”我猛的從他懷裏坐起身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靈笙!!”他眉頭緊蹙,沈默了許久:“你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而己,那有什麽錯?” “江容婼也只是想和沈秋水在一起,所以犯下了那些錯。我和江容婼。又有什麽兩樣?南棠……你對我太偏坦了。” 他無奈一笑:“偏坦又如何?因為你是我愛的人,你是我的夫人,就算錯了又如何?靈笙……只要夠強大,我們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後來才知道,世間對錯根本說不清楚的,事有兩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你覺得錯的事情,在另一個人眼裏,他有允份的理由必須這麽做,你根本不用感到自責。 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會殺了你,何況是她不義在先,你也是被逼無奈,過去的對錯,現在對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咬著牙挺過接下來的一切難關。” 看著他揭力的想洗刷我心裏的罪惡與沈重,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悲傷絕望? 明明現在比我更受煎熬更絕望的應該是楚南棠,我擡手擦幹了眼裏的淚水,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說:“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拖你的後腿。” “你能想明白就好,現在都淩晨兩點了。”他伸手將我拽進了懷裏:“給我乖乖睡覺,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我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因為今晚的悲傷和疼痛而停止,睡吧。” 他的話像是催眠曲,我靠在他的懷裏,沈沈的疲憊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摸了摸身邊的床位,看樣子起床沒多久。 我趕緊換好了衣服。走出了院子,見他正帶著小凡在院子裏散步。 小凡現在走路已經走得很好了,邁著小短腿,穿著小熊背帶褲,笑得天真無邪的模樣,真是可愛得把心都融化了。 楚南棠將他抱起,指了指我的方向,小家夥看到了我,高興的拍了拍手,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走到我跟前時。揮舞著小手讓我抱他。 “他起得可真是早,聽陸唯說,小家夥五點多就開始鬧了。” 我失笑:“越來越淘氣了。” “其實現在還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他與我一同走進了屋內。 此時舒姨已經開始在廚房裏準備早飯了。 “醒來就睡不著了,你今天覺得怎麽樣?”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已經沒事了,對了……現在可能已經顧不上學校那邊的情況,所以我已經把老師的職務給辭了,以後不能陪夫人在學校吃飯了,你要好好吃飯。” 我臉上一熱:“你不用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照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我知道,只要夫人不覺得我啰嗦起來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就好。” 我失笑:“就算你真的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頭,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他一個高興,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下,小家夥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他。 於是,他又在小家夥臉上親了親,小家夥咯咯的笑著往我懷裏躲了躲,以為爸爸在和他做游戲。 吃完早飯出門,和平時一樣,與小凡揮手說再見,他開車送我去學校。 我腦海裏不斷的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問他:“南棠,禁咒突然迅猛的侵蝕,你覺得很奇怪嗎?” 楚南棠眸光沈了沈,說:“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之前我說過,青銅古盒裏神秘的能量,可以遏制禁咒的侵蝕。 從青銅古盒丟了之後,禁咒開始迅猛反蝕,是因為那股遏制禁咒的力量被解封或者釋放了。也就是說,一直無法打開的青銅古盒,或許被他們以某種逆反的方式,被打開了。”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裏慢慢開始蔓延起無盡的恐慌。 “我們研究了這麽久,卻也無法將青銅古盒打開,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而青銅古盒裏,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不管是怎樣的秘密,現在沈秋水他們已經得知先機,不知道他們還會采取怎樣的行動,不過我們也不用怕,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在暗我在明。我還怕他們藏在暗處不動聲色呢!只有他們開始動作。我才能推測得出,這背後的陰謀,與他們要走的下一步棋。” 誰知,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很是平靜,沈秋水他們也並未采取任何行動。 他們不可能只奪走了古盒就滿足了吧?或許,只是時機未成熟? 然而,讓我們更加擔憂的,是天氣漸漸回暖,潛伏在小白他們身體裏的妖藤會開始覆發繁衍。 楚南棠與淩思哲私下裏交談了很久,楚南棠道:“黃泉花的秘密暫時我們無從得知。時間太短暫了,地獄陰司之花,必定不是現在我們凡人所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只能另想偏方。” 淩思哲低垂著眉眼,沈思了一會兒,才說:“我一直有個想法,也沒敢提過,不知道……” 我和楚南棠相視了眼,我點了點頭,楚南棠說道:“你說來聽聽?” “我在五年前,就在研究一種新型的藥物。這種藥是能夠讓人停止生命機能,但卻能保證身體的細胞存活,進入長眠的狀態。也就是說,如果這種藥效真的能成功,他們身體裏的黃泉花與生命機能會停止運作,進入睡眠狀態。” 楚南棠冗長的嘆息了聲:“這未嘗不可!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破解黃泉花之謎,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只是……”淩思哲十指緊扣:“我至今,尚未研制出解藥。如果真的註射進去,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死,會安然的長眠。” “一切瀕臨絕望中的生機與突破,都伴隨著莫大的風險。”楚南棠無奈道。 淩思哲點了點頭:“但我要說的是,研制出解藥,對我來說,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在兩年之內,我可以辦到。只是……把命交到我的手中,他們會不會答應?楚先生。你又能否信得過我?” 楚南棠笑了笑:“我相信你,但是我想決定這件事的權利,可以交到他們自己的手中。” 當天下午,楚南棠將所有隊員都招集了過來,將這個決定說了說。 所有人皆是一臉凝重,陷入了漫長的沈思。 直到張教授說道:“這個風險會有多大?又能否真的可行呢?” 淩思哲耐性的解釋道:“當然,風險肯定是有的,大家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把你們當成小白鼠,而是當成了我的朋友,只要你們肯相信我。至少兩年,最多三年之內,等楚先生找到黃泉花破解之謎,我隨時都能將解藥奉上。” 立晟舉手,第二個發言:“我願意嘗試,與其成為花肥,不知所措的在無盡的恐懼中等死,還不如拼這一線生機,什麽時候給我藥?” 對於他的爽快,以及無條件的信任,淩思哲眼眶竟有些泛紅。 些許激動的說:“立哥。你能相信我,真的謝謝你。放心吧,你把命交到我和楚先生手裏,我們會負責到底。” 白憶情拍案道:“我同意!但我有一個要求。” 楚南棠淺笑:“你說。” 白憶情嘿嘿笑了兩聲:“把我和清染妹子放在一起。” “滾!”黎清染一支飛標朝他射了過去。 隨後一臉坦蕩道:“我相信老板的為人,不會拿我們的命開玩笑,所以我也願意嘗試。” “既然大家全票通過,具體時間,我會和思哲再好好商量,今天大家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在三天之內將之後的交接工作,和具體事宜。好好分配安排一下,散會了。” 待大家都離開後,楚南棠將張教授叫到了一旁。 “張教授,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和你說。” 張教授下意識問道:“是不是青銅古盒有下落了?” “不,剛好相反,是青銅古盒,我懷疑已經被人開啟。” 張教授一臉震驚之色:“被開啟?啊,對了!我這幾天發現了一本西域文限中的記載,有關於這個盒子的零星記錄,傳說,是婼羌國巫族的大祭司親手打造,小小的盒子裏,機關重重,並且封印著大祭司強大的力量!而這力量,是覆興婼羌國的關鍵所在。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不過一切傳說都有其根源所在,我還得再進一步研究。” “張教授,如果有關於婼羌國國君的記載,請您勿必第一時間告知。” “好!我會全力以赴的。” 待張教授走後,我不由問他:“為什麽不是大祭司,而是婼羌國的國君的資料記載?” 楚南棠想了想道:“一部分是推測,另一部分是直覺。與其從婼羌國那位大祭司著手查尋,不如從婼羌國國君身上查找源頭。” “張教授剛才說,盒子裏封印著大祭司的能量,並且是由他親手打造,他能打造這個盒子,誰也無法將它開啟,那會不會是這位大祭司親手開啟的?” “若是真的,他活的時間可就了不得了,不過凡事皆有可能,既然是能控制腐屍與靈魄的巫族,大祭司活了一千年,反倒覺得順理成章了。” 如同是真的,那麽沈秋水他們,是不是已經和這位大祭司有了某種關聯,或者說,這位大祭司現在與他們已同氣連枝了。 但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見到之前,都無法做出更進一步的推測與判斷。 三日之後,淩思哲一一為他們註射了藥物,待他們進入長眠之後,楚南棠將他們放進了密室的玻璃棺之中。 密室裏設下了許多機關,只有楚南棠與淩思哲可以自由進出。連我都不可以進去。 這段時間,龍見月總是說頭疼,便一直鎖在房間裏,吃得也極少。 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傍晚走到了院子裏,我正和楚南棠從外面回來,看到了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龍見月。 讓人震驚的是,只消半個月的時間,他那頭早已剪短的頭發,奇跡般的已拖到了地上,暗色的眸顏色愈加淺淡。在的月光之下,散發著詭異的鋒芒。 楚南棠拉住了我,隨後緩緩走到了龍見月跟前。 似乎終於意識到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緩緩擡頭看向了楚南棠。 “你的頭發,怎麽一夜之間,就這麽長了?” 他站起身,伸手握過楚南棠的手臂,又看了眼夜空的月亮:“等八月十五,月滿之時,方可破解你身上的禁咒。” 話音剛落,他環顧了四周。腳底出現金色奇怪的符咒圖形,漸漸擴散整個院子。 那一瞬,我們明顯感覺到地在腳在腳下搖晃。 “剛才怎麽回事?”我急急的問道。 “有人在四周布下巫術,不知道想做什麽,你們無法查覺,但是我能感應得到。” “就在剛才?”楚南棠疑惑。 “不,巫術力量很薄弱,應該有半年之久,看來你們被人盯上了。” 他神情淡漠,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說起這些。 楚南棠盯著他:“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他將右手托到半空,手心裏金色的六芒星浮現:“力量。在蘇醒了,但是被封印太久,一時間還無法全部記憶起。” “你是誰?能想起來麽?” 他沈默了好一會兒:“在夢裏,有一個聲音總在回蕩,叫著一個名字,龍見月。” “所以,你確定自己是龍見月?” 他沒有回答,只道:“總有一天,我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入夜之後,我端了杯參茶拿給了楚南棠。 “多謝夫人。” “不用老是跟我這麽客氣,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不,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他緊握住我的手:“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心情頓時也雀躍不已:“是啊,他總算是想起,可以破解禁咒的辦法了。對了,他剛才說我們宅子四周被布下了巫術,能使用巫術之力的,只有一個人。” “夫人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是顧希我。” “我真是很好奇,顧希我背後的那人,究竟是誰?” “或許,正是我身邊的某一個人,也不一定。” 這句話,讓我心臟一緊,他說的不無可能,只是一想到曾經身邊最信任的人,也許是埋伏在身邊的敵人,不由得一陣陣寒心。 “如果真有這個人,會是誰呢?” 楚南棠沈默的喝了口杯裏的參茶:“且靜觀其變,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他很快就會按奈不住,急著要出手了。” 三天後的清晨,我們接到了淩思哲焦急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沒有細說,只是讓我們盡快趕到研究基地,一看便能明白。 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待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淩思哲已經在外面等了。 “楚先生,您總算是來了。”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淩思哲深吸了口氣,才道:“密室被人闖入,偷走了兩具玻璃棺。” 我與楚南棠交換了一個眼神,楚南棠緊追著問道:“哪兩具玻璃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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