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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東南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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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東南平定

雖然陳友定是信心滿滿,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湯和、李文忠等人的實力。當湯和、廖永忠率水軍抵達福州五虎門時,平章曲出率軍奮力迎戰。可惜實力不濟,曲出當場陣亡。

主將一死,軍心立刻渙散。湯和、廖永忠立即命令部隊猛攻,很快就攻破了五虎門。

城內元軍聽說起義軍已攻入城內,頓時就慌了神,許多將領也顧不得當初與陳友定在延平喝血酒盟下的誓言了,紛紛跑路。

當官的一開跑,當兵的就跑得更歡了。很快,福州便被湯和、廖永忠攻下了。

福州一失,延平立即就變成了孤城。面對湯和、李文忠的大軍圍城,陳友定抱定了堅守的決心。

而此時,有不少將領建議陳友定出城殲敵。陳友定當然不會同意這個餿主意,放著堅固的防禦工事不依托,跑去城外去與起義軍打野戰,那不是傻嗎?

雖然陳友定不同意出戰,但建議出城迎敵的將領卻越來越多。到了這個時候,陳友定便開始懷疑這些人動機不純了。據陳友定猜測,這些請求出城迎敵的將領中,肯定有人已被對方收買,想要趁著開城迎敵之時臨陣倒戈。

為了讓眾將跟他一心一意地堅守延平,放棄出城迎敵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陳友定再施鐵腕。他將請求出城迎敵叫得最兇的蕭院判當眾斬首了,說此人蠱惑軍心,意欲臨陣倒戈。

蕭院判一死,當然是沒人敢再提出城迎敵之事了。不過,城內許多兵士也就此害怕了、心寒了,更有不少人紛紛開了小差。

就在陳友定苦苦支撐之際,延平城內一場意外的火災結束了這一切,因為這場火災發生在城內的火藥儲存倉庫。

火藥庫失火,其畫面可以自行腦補。城外的湯和、李文忠等人聽見城內發出陣陣“轟隆隆”的爆炸之聲,立即想到城內可能發生了變故。

湯和、李文忠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命令兵士猛攻。地內的元軍又要滅火,又要抵抗城外的起義軍進攻,哪裏忙得過來。

很快,延平城便破了。陳友定見大勢已去,不願意違背昔日親口許下的“人在城在,人亡城毀!”的諾言,便服毒自盡了。

不知道是這毒藥是假冒偽劣產品,還是因為時間放長了藥效不佳,反正起義軍發現陳友定的時候,他還沒有斷氣。兵士們立即擡著此人去見湯和。

恰巧,此時天降暴雨,被暴雨淋了一陣的陳友定竟然又活過來了。

就這樣,陳友定尋死不成,反而成了起義軍的俘虜。不過陳友定倒是挺有骨氣,誓死不降。

沒辦法,湯和只好將陳友定及其兒子陳海關入囚籠,押往應天。

後來,陳友定父子被押往應天見到朱元璋之後,仍然是一副硬骨頭,表示決不投降。朱元璋也是成全了這對父子,送他們一起上了黃泉路。不過,這已經是朱元璋登基之後的事兒了。

至正二十七年(公元1367年),朱元璋取得了輝煌的成果。先後滅掉了張士誠、方國珍和陳友定,平定了東南各地。北邊的北伐大軍已占領山東,對中原腹地及元大都虎視眈眈。

這一年年底,朱元璋與李善長、朱升、劉伯溫、汪廣洋等一眾文臣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們正在策劃朱元璋來年開春登基稱帝之事。

這朱元璋登基之後,自然是得新成立好些機構,得新建許多署衙。要新建這麽多機構,自然需要地盤兒。李善長首先就想到了咱們手中的地盤兒。

經過與李善長一番討價還價,我和沈大哥這邊共賣出城內土地約六千畝,房產兩百零七處,共計取得白銀二十二萬兩;錐子山這邊共賣出城內土地約一千畝,房產三十三處,共計取得白銀三萬八千兩。

另外,咱們的事先跟李善長約定的秦淮河畔的一萬零四百三十畝土地回購事宜,也按相關約定結算,共計取得白銀二十萬八千兩。

攻破蘇州之後,朱元璋從蘇州可收獲不小。張士誠、張士信兄弟這些年來攢下來的積蓄幾乎都被朱元璋給繳獲了。正因為有了錢,李善長一並將十年之前向我們借的銀子都給還上了。

當年,李善長共計借了我們白銀七萬七千七百四十兩,其中沈大哥這邊有七萬四千四百五十兩,錐子山這邊三千二百九十兩。當初約定年利百分之十二,每年計息一次。

因為這筆錢借出的時間也比較長了,我們也就大致算了個賬,按照共計二十三萬兩結算,其中沈大哥這邊二十二萬兩,錐子山這邊一萬兩。

當然,如果按照百分之十二的覆利計息的話,應該共計是超過了二十四萬兩。但是,考慮到與李善長的長期合作關系,一些零頭自然是不計較了。

這一回,李善長共計支付給我們白銀六十九萬六千兩。其中,直接支付給金大富四十四萬兩;支付給鄭有功四萬八千兩;秦淮河畔的土地回購款二十萬八千兩,由金大富、鄭有功共同接收,作為咱們在秦淮河另一邊繼續開發的資金使用。

從咱們手中取得了這麽多地盤兒,朱元璋自然是要與李善長等人詳細規劃一番。

在朱升老爺子和劉伯溫的建議之下,那秦淮河畔的土地以原有的夫子廟和江南貢院為中心,將這兩處古建築群翻修、擴建,在此兩處建築群的基礎上向周邊擴展,形成應天城未來的文化教育中心。

朱元璋當然是非常讚同這個觀點,登基之後,他得籌劃開科取士之事,這文化氛圍不夠濃厚的話,如何能吸引並留住來自全國各地的才子?

與李善長、胡惟庸處理完地皮、房產買賣、秦淮河畔地皮回購以及收回之前借款的諸多事宜之後,也快到年底了。終於可以安下心來,好好休息幾天了。

臘月初八下午,我去了朱老爺子府上。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為了拜訪朱老爺子,而是為了去盡一次當父親的責任。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按照朱老爺子和大舅哥朱異的安排,季牦他們這些在此處求學的孩子,今天放學後就正式放年假了,等來年二月初二才又開始新一年的學業。

這算起來,一個寒假都快兩個月了,是不是讓後人有些羨慕呢?

大家可千萬別羨慕得太早了。因為他們一年才放這一次假,平常都沒有星期六、星期天的,更沒有暑假這一說。

正是因為想到孩子們要放假了,我今天又沒什麽事兒,便帶著一個府上的下人,去朱老爺子那裏接季牦、季貔和儼兒三兄弟放學。

在這裏順便插一句,當時姣兒已經十歲了。雖然我是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按照當時的社會風俗,如果將其放到這個學堂裏來,顯然是不合適的。

至於姣兒的讀書識字問題,只好是霏兒平時在家裏教她讀書識字了。當然,季牦這個當大哥的也還算稱職,平日下學之後,也沒少教過這個妹妹。

到了朱府門前,早有其他幾個府上的下人都在外面候著。本來我是可以直接進朱府的,但我不想把這規矩破壞了,便跟著眾人一起,站在門外守候。

申時時分,孩子們都陸陸續續地出來了,季牦、季貔兄弟先後出來了,但唯獨不見儼兒出來。

我便問季牦、季貔兄弟兩個,怎麽儼兒還沒出來。

季牦、季貔告訴我,放學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出來了,他們看見弟弟和朱家四公子還在墻角一起嘀嘀咕咕什麽,也沒有在意,便先出來了。

就在我詫異之際,朱家負責接送四公子朱棣的下人,也過來找到我帶來的那個下人,說是四公子朱棣沒出來。

朱家可是咱應天的一號家族,那場面肯定比我們大多了。一個世子、三個公子,都是分別有人接送的,可不像咱家,就是一個下人來接送。

那負責接送四公子朱棣的下人雖然沒有見著朱棣,但也還是蠻規矩的,並沒有直接往裏面闖。因為他們也知道,這可是朱升老爺子的宅子,連他們主子對咱朱老爺子也是相當尊重的。

見那吳王府上的下人有些著急,我連忙安慰他,稍安勿躁,兩個小孩子肯定是在裏面貪玩,我這就進去將他們找出來。

那吳王府下人聽季牦、季貔兄弟管我叫“父親”,自然也是明白了我的身份,立即向我作揖。

我讓府上的下人在外面看好季牦、季貔兄弟,然後就只身進入了朱老爺子府上。

入了朱府,雖然有朱府下人來迎接我,但我並未入前廳,而是跟他們言明,儼兒還在學堂,我是來接他的。朱府下人聽我這麽一說,便不再管我,我則直接去了前廳旁邊的學堂。

說是學堂,其實就是一間較大的偏房。房間靠近門口的這一端放了一張講桌,一把椅子。講桌的前面支了幾張長條桌子,每張長條桌子配備一條長板凳,這便是娃娃們的課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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