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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本文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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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臣知道他的決定很可能讓叮當生氣,發怒,甚至再也不願見到他。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叮當死去,他寧願被叮當恨著,也不願眼巴巴地看著叮當失去呼吸。

“叮當,對不起,我愛你!”將臣閉上眼睛,雙拳緊握,輕呼了一口氣後,便重新睜開雙眼。此刻的他已經站在了叮當的床前,他彎下了腰,他露出了僵屍牙,向著叮當的脖子靠去——

就在這一刻,叮當似有所感般地睜開了雙眼——

“將臣,不要……”她久未進食,也無水源補充,早已經虛弱不堪,並無多餘的力氣了。可此刻的她猶如神助般,成功地擡起了手,並且拉住了將臣的手,這才喚起了將臣的註意。

“叮當,你醒了?”將臣欣喜地發現叮當醒來,便順勢雙手包圍住了叮當的拉住他的手。叮當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他心疼地幫叮當捋了捋早已淩亂的發絲,然後才溫柔地說道:“叮當,你別害怕,你很快就沒事了。”

“不,不可以……”叮當雖然很虛弱,可腦子沒有壞掉。她清楚將臣的意思,也明白將臣想要做什麽,可是這一切根本就沒有必要發生,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死。

“叮當,聽話,很快,一切就會好起來。”將臣一邊耐心地幫叮當捋正頭發,一邊溫言安撫情緒明顯不對,意圖掙紮的叮當。

“姐姐,你贏了,放我走吧!”叮當輕輕地呢喃道。她很清楚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她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自己知自己事,她估計支撐不住多久,甚至很快就會再次陷入昏迷。如果照著這個劇情發展下去,將臣絕對會為了救她,而罔顧她的意願。很好,這場心理戰柳姐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她不敢賭,因為她不知道後果會如何,所以她只能放棄這場賭局——只是可惜了,離她取勝,只有1天不到的時間。

“將臣,這一切都是特殊的幻境,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也不會死,你放心吧!”她趁著自己還有意識而且還沒完全離開這個空間之前,向將臣這般解釋她很快就會再度上演的失蹤記。第一局將臣是懵懵懂懂;第二局的情況比較特殊,叮當的狀況很不好,將臣也不好多問;可下一局,誰知道又是怎麽樣的場景?叮當只能七分真三分假地家世這件事,省得第三局見面的時候會很尷尬。

後來,每當叮當回憶起這個場景,就會暗罵自己一聲NC!要不是這一句話,也許他們也不會走那麽多彎路!

叮當就晃神了那麽一小會,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楊柳居的大廳裏。

“恭喜妹妹順利歸來,姐姐早已備下了

酒席,還望妹妹能賞臉,陪姐姐小酌幾杯。”而眼前巧笑蓮兮的女子,就是這場賭局的勝利者柳姐。

有那麽一瞬間,叮當真的想發狠,不去思考彼此武力值相差甚遠的客觀問題,只想狠狠地揍柳姐一頓。MLGB,這賭局究竟是誰設計的?這TM的BT!簡直是虐身又虐心啊!

叮當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壓住了怒氣。

別說她包子,實在是她怕了!一來現在的她很虛弱,根本不是柳姐的對手,當然,客觀點說,即使她處於全盛狀態,也絕非柳姐的對手。二來這一場豪賭還有一局啊!誰知道得罪了柳姐,柳姐會不會指使她的法寶無限提高難度啊!這一局已經這麽BT,如果下一局再無限提高難度,她還有活路麽?

別說柳姐幫助所有可憐的女子,稱得上高風亮節,絕對不會做這種沒節操的事情。這年頭節操都可以論斤賣的。柳姐那麽想贏,只要能達成目的,她還記得什麽叫節操嗎?

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確信自己平覆了心情的叮當這才睜開眼,帶著微笑望向柳姐,“叮當自然願意陪姐姐小酌幾杯,只是……”叮當下意識地向前邁了幾步,這才意識到了不對。明明自己已經餓了好幾天,說難聽點,就是離死不遠了,怎麽還能這麽生龍活虎?還能大跨步地向前走?盡管現在的她腳步有些虛浮,可她能站能走,這樣的她絕對不可能前一秒還瀕臨餓死。

“只是什麽?”柳姐依然帶著她溫婉的笑容,柔聲問道。

“不知道可否請教姐姐一個問題?這鏡子裏的我,究竟是真是假?”叮當想了一陣,依舊沒有得出答案,所以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

柳姐聞言,輕聲笑了笑,她轉身,向著她早就準備好的席面走去。就在叮當以為柳姐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柳姐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聲說道:“假到真時真亦假,真到假時假亦真。這一切,就要看妹妹怎麽看了。”

好吧,這答案說了跟沒說一樣。叮當也沒多失望,畢竟叮當早就預料到了柳姐對這個問題決不會那麽輕易地說明清楚。

要不這一局,柳姐又怎會贏?還不就是靠叮當相信碧心鏡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想通了這一點,叮當也就不再糾結。她原先開口想要拒絕,是因為她餓了太久,實在不適合暴飲暴食。在那種情況下,她本應該喝點清粥,然後休養一陣子的。可就照著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看,似乎又很正常。

盡管叮當對柳姐設的局恨得牙癢癢,可她卻近乎直

覺地認定柳姐對自己沒有惡意,至少柳姐並不想要她的命,也不想她出事。

所以照這個情況推斷,柳姐既然沒想使壞,那就不可能在明知叮當的身體真的餓壞的情況下,還安排了大魚大肉的席面,來傷害叮當的身體。

叮當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她輕嘆了一口氣,便乖乖地跟在柳姐的身後,走向了柳姐特地留給她的位置。

席面上擺著的,都是些精致的菜色,雖然分量不多,卻看得出樣樣是精品——有魚、有肉、有菜、有甜品,還有幾壇未啟封的酒。叮當依稀能感覺到所有的菜都有股淡淡的靈氣,隨著熱氣消散在空氣裏。大概這些菜,都是用含有靈氣的材料做的。盡管叮當不清楚這年代的行情,可還是大致能猜測這一桌酒菜所值的價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看來,柳姐還真是個款姐,而且為人十分豪氣啊!

叮當一向覺得有便宜不占,絕對是王八蛋!再加上自己是個吃貨,而且精神上饑餓了近一個月,所以一看見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她也沒了其他多餘的想法,只是眼光灼熱地盯著她身前的筷子,似乎打算只要柳姐說上一句“開席”,她就迅速開吃。

叮當的饞樣讓柳姐忍俊不禁。本來這一席面就是備給叮當的,無論名頭是洗塵也好,賠罪也好,終歸不是重點。只要叮當能夠開心,那就達成首要目的了。

至於是不是只有一個目的,柳姐但笑不語。

柳姐從側邊拿起了一個白玉酒壺,先給叮當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便優雅地拿起酒杯,向叮當說道:“這一杯,姐姐先幹為敬。姐姐知道妹妹在這一局裏吃了很多苦,姐姐很敬佩!”說完,柳姐便昂頭喝下了酒,又將酒杯懸空倒轉,表示沒有殘留。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叮當總不能只盯著菜,不管柳姐敬的酒吧?

叮當拿起酒杯,放到了鼻子下面聞了聞,酒杯裏傳來一股濃濃的桃花味。看起來,這大概是適合女孩子喝的度數很低的桃花酒。她平時跟著Amy或者其他人出去玩,也會喝酒,幸運的是,她從來都沒有喝醉過,可以說,她的酒量還不錯。

酒杯並不大,就像電視劇裏看見的那般,大概只有4、5公分那麽高,所以說是一杯酒,其實也沒多少。

想到這裏,叮當也豪氣地陪著柳姐喝了一杯,“姐姐過獎了,姐姐設的這個局才讓妹妹敬佩。既然姐姐先幹為敬,妹妹便回敬姐姐一杯!”叮當雖然壓抑住了怒氣,可心裏

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既然柳姐給了她這個機會,叮當便不冷不熱地諷刺了一句。她相信以柳姐的智商,肯定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這一局有多難解,有眼睛的人都明白。柳姐想要贏,實在很容易,只要叮當的意志稍微差一點,她就能大獲全勝;可叮當想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撐過30天。30天這個數字,看起來不長,可只有親身經歷過缺水缺食物的人,才會明白這樣的30天有多難熬。叮當好不容易熬過了29天,就差了那麽幾個小時,她就能贏了。

這樣的數字實在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叮當曾經惡意地揣測過,柳姐是不是特意控制了空間裏的食物,只夠叮當支撐29天。

叮當甚至想過,當初約定的時候忘記說一個月是指幾天。要是她真的堅持多了幾個小時,可柳姐卻非要說一個月是指31天,她又該怎麽辦?

這樣仔細回想起來,這一局就像柳姐特意留給了叮當勝利的希望,可又無情地撲滅,說柳姐刻意耍叮當,想要看叮當的好戲,也不為過。

說完,叮當也學著柳姐一口飲盡。這桃花酒帶著一股天然的甜味,滑過了叮當的味蕾,又滑入了叮當的喉嚨。酒香味醇,並不嗆,反而口餘遺香,而酒色又泛著淡淡的桃紅,著實賞心悅目。

叮當拿起了酒壺,給柳姐添了一杯,又幫自己填滿,這才略帶挑釁地望向柳姐。

柳姐聽聞叮當的祝酒詞,自是明白了叮當的意思。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就這事進行辯解。

“第二杯,是向妹妹告罪的,”柳姐再次拿起酒杯,“為這遲來的洗塵宴,姐姐再敬妹妹一杯。”說完,也沒等叮當的反應,便跟第一次那般,再度一口飲盡。

叮當也不甘示弱,“姐姐客氣了,洗塵宴再好,也非我所欲。”如果可以,叮當真心希望此刻的自己能睡在自己的床上,什麽都不想,完全放空。叮當吃過柳姐幾次虧後,她在柳姐面前都要時刻繃緊神經,準備隨時和柳姐文鬥武鬥,省得落了下風。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傷神了。

說完,叮當也拿起了眼前的酒杯,同樣一口飲盡。

柳姐對於叮當的話同樣不予置否,只是幫叮當和自己添完酒後,才舉起了就被,繼續說道:“第三杯,是姐姐祝妹妹和你的心上人,幸福地在一起。”同樣是先幹為敬,不理叮當的反應,只是語氣裏,似乎帶著幾分無奈。

柳姐這話說得真誠,弄得叮當有些不好意思再諷刺些什麽。叮當便向著柳姐笑了笑,也

舉起酒杯,“承姐姐吉言,希望姐姐也能和心上人,幸福美滿。”言畢,也一口飲盡。

聽到叮當的祝酒詞,柳姐的笑意加深了。她也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和叮當說:“妹妹不要客氣,趕緊吃。要不然放冷了,就不好吃了。”

盡管柳姐有些奇怪,可叮當也不以為意。一來這是人家的私事,叮當不好多問;二來,叮當猜測柳姐以前多半受過情傷,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同情被男人辜負的可憐女子,還特意開發了這座小鎮,給女人們遮風擋雨。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叮當實在是個吃貨,在美食面前,八卦的地位根本就排不上邊,她也就將全部的註意力集中在色香味俱全的酒菜上了。

別說,這酒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席間,叮當除了陪柳姐對飲,自己也時不時小酌幾杯,有好酒有好菜,真的是快活似神仙啊!

再度醒來的叮當,發現自己□著身體,躺在一張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床上,而身邊躺著一個男人,他面向著自己,身上和叮當蓋著同一張薄被,同樣全身□,身上似有指甲的抓痕。看這睡姿,她似乎將男人的手臂當枕頭,睡了一整晚。

順著男人精壯的手臂往臉的方向望——

她雙手顫抖著掀開了薄被,又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好吧!盡管沒有親身經歷過,可她也不是□白癡,現在什麽都不用說了,她清楚這樣布滿了烏青和紅痕的身體意味著什麽!而且雙腿間的異狀,也足夠證明確實發生了什麽。

叮當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天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這裏又是哪裏?

叮當真的很想尖叫,很想暴打身邊的男人一頓,可是她忍住了。因為她不想在此刻吵醒身邊的男人,或者更準確的說,她根本不知道在此刻該怎麽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MD,這種時候該怎麽和開口?

是說hi,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能重覆一遍嗎?

還是應該哭著說,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負責!

或者裝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盡管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就心照不宣了,可終歸沒有通過言語表達出來。認真來說,兩人現階段也算不上男女朋友,只是兩個互有好感的男女罷了。

所以這樣算什麽?

盡管現在的香港已經越發國際化,連男女關系都向著國際化發展了。可她還沒那麽潮,思想有那麽開

放。盡管只是一層薄薄的膜,可對於她來說心理意義大於生理意義。

而現在,就在她毫無記憶的時刻,莫名其妙地破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呢?

對了,這裏這麽陌生,難道是第三個賭局?是碧心鏡幻化出來的第三個考驗?

第二局的她明明在空間裏都快餓死了,可回到了楊柳居卻活蹦亂跳。那麽是不是說,她在現實世界的身體,很有可能那一層膜還是完整的?

“柳姐姐,你在哪?柳姐姐,你快點出來!”叮當在心裏大聲呼喊柳姐。MD,叮當很想爆粗。如果這一切跟她猜測的不一樣,那這樣的賭局,對於她而言,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吧?柳姐想贏這個賭局,已經不惜不擇手段了嗎?

如果她早知道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她寧願自己棄權。

所以柳姐這是連她放棄的權利,也一起剝奪了嗎?

“妹……,我現在……你送出去,將……建立……新的……,我無法……制!”不知過了多久,柳姐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了叮當的耳朵裏,盡管缺了一些字,可連蒙帶猜的,叮當也明白了柳姐的意思,大致意思是,她要先把自己送出去,將臣似乎建立了新的領域或者空間、結界之類的東西,讓柳姐失去了對碧心鏡的控制。而且聽柳姐的聲音,大概連現在這樣斷斷續續地聯系上自己,也很勉強。

“好!”叮當輕聲應道。她雙手扯住被單,雙手的指甲幾乎插入了肉裏。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麽沙啞。

天哪!她究竟做了些什麽?真的好丟臉!

特別是她一不小心,轉頭看見將臣身上那些激烈的抓痕的時候,叮當就想裝作不認識將臣啊摔!

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的進度快吧~內牛滿面啊~終於寫到了這一幕啊~

另,我真的真的很忙~等我忙完了榜單,我就要請假了~我快要考試的內容還沒覆習,以及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完~

QAQ,嚶嚶,淚奔啊~

感謝小攻的霸王票,謝謝親,麽麽~~~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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