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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48,喜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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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48,喜事 (1)

“我不要跟你學,沈祭梵我不學了,我好累,沈祭梵我好累你沒聽到嗎?我不學了不學了……”安以然一邊在水裏撲騰一邊咋呼著嚷嚷道。

沈祭梵太嚴了,學就是學,沒點兒成效他是不會喊停的。安以然少運動,能在水裏折騰多久啊?認真學了十五分鐘不到就嚷嚷著喊停,怎麽都不肯學了。

可沈祭梵這人吧,對自己狠,這類對自己都狠得下心的人所以也就別指望他能對安以然縱容多少,別的事可以胡鬧,怎麽樣都可以依著她。正事兒不行,在他看來這就是正事,所以無論她怎麽鬧騰,沈祭梵依舊沈著臉不讓她上岸。

安以然氣得,不停的反抗嚷嚷,一個閉氣直接沈下水面了,躲在彩球下面,沈祭梵擡眼掃了一眼,並不是沒看到她,還想著怎麽才能讓她自己試著在水下閉氣呢,倒好,她自己先下去了。沈祭梵估摸著時間,在她憋不住時過去她擰起來。

“你是不是存心的啊?你怎麽能現在才把我拉起來,我都要憋死了沈祭梵,你就是沒安好心,你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是嗎?”自己不出來,還得怨人拉她慢了。

安以然出水面吸著空氣邊沖他大聲嚷嚷,拳頭跟著就朝他砸去,臉被憋得通紅,脖子根兒都漲紅了一片,拳頭被沈祭梵輕易而舉的握住了,安以然擡眼瞪他,一埋頭,腦袋朝他胸膛撞去,可惜了頭頂沒長角,不然非給他頂出兩血窟窿不可。

沈祭梵不得不後退了步,在水裏他比她熟識了不知幾倍,利用水的特性輕易而舉就把她給轉了開來,卡著她身子道:“你自己躲著我,我總要先找到你啊。”

沈祭梵低聲笑著,聲音溫和無比,暗沈的臉色已然散開,臉上一片柔和。

安以然扭頭瞪她,伸手推了沈祭梵一把氣哼哼道:“你笨死了,這麽近都找不到,再慢點我就要憋死了,沈祭梵你就是居心不良,你就是想憋死我。”

沈祭梵捉住她滑溜的身子拖進懷裏,捧著她濕漉漉的臉,埋頭親了下她的唇,道:“憋死你了我疼誰去?再玩一會兒就上去休息。我掌著你,你手上劃水,腳下試著踏水,什麽時候在我松手後劃去岸邊,我們就什麽時候停止。”

“沈祭梵,你壞死了,我好累了,真的,手都擡不起來了。”安以然耍賴著不肯動,為什麽要答應跟他學啊?累得她筋疲力盡也不能休息下。

沈祭梵完全不給她空暇,直接掌著她就離開了地面,讓她大部分身體都浮在水上。安以然沒了著力點,撲水是下意識的動作,沈祭梵當即出聲道:

“不要急,慢慢來,劃水踏水要有規律的來,慢慢的就能讓水把自己拖起來。”

安以然是恨死沈祭梵了,光跟她講什麽道理啊,看到他就煩了,推開她,自己腳登著水就往岸邊去了,伸手攀著岸,三兩下就上去了,倒躺椅上扯著毛巾蓋身上舒舒服服的伸展已經酸得發熱的四肢,喘著氣,望天,累死她了。

沈祭梵眼都看直了,這小東西什麽時候會的?頓了下又底笑起來,原來讓她討厭還能有這作用,這是為了趕緊躲開他竟然有這麽大能耐。

沈祭梵嘴角噙著笑上岸,在她身邊躺椅上躺下,扯了吸水的毛巾在腰腹上蓋著,側臉她。安以然煩死他了,早把身體和臉全給蒙了起來,不想看他。沈祭梵底笑,這小東西,興致勃勃的回來玩水,學游泳,這才多久就不玩了?

“會了?不下水了?”沈祭梵自然要撩開她蓋在臉上的毛巾的,看著她水嫩嫩的臉溫和的出聲,臉上的笑意竟然帶著陽光的味道,依然那麽爽朗。

安以然微微開眼,很不高興的飛了他一眼,怒哼道:“沈祭梵,我現在很生氣,你別跟我講話,我恨死你了。”搶回毛巾,直接又給蓋臉上。

沈祭梵底笑出聲,再度給她掀了,安以然氣得坐起來,伸手往他身上推去:“你怎麽這麽壞呀?我說了我很生氣,你能不能先別煩我?真是的,人家明明很累了,你還要我繼續,我又不是鐵打的,又不是機器,你讓我休息下再繼續會死人嘛?煩死你了,總是用你的標準來左右我,你是男人礙,我能跟你比嘛?”

沈祭梵挑了下眉,不置可否,要真想掌握一門機能,在任何技能面前,都不分男女的。小東西不是學不好,而是太習慣給自己找借口,再努力下就能達到目標的,可她總給自己找借口,達不到目標也不去反省,因為她自己覺得理所當然。

沈祭梵就是太了解,所以才硬逼著她來。瞧吧,堅持到現在,也沒累死不是?

所以吧,沈祭梵是對她縱容,可還是有原則的。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當然不會在她身上破例,這是他一貫的做事態度。

“可你現在不是會了嗎?回去後多下水,多練習……”沈祭梵話沒說完,安以然就捂著耳朵嗷嗷著亂叫,她覺得沈祭梵就是唐僧,一直在她耳邊不停的念不停的念,煩死她了。站起身,抓著身上毛巾往他身上扔:“沒學會,我還是不會,回去再也不學了,你以為我那麽笨嗎?回去還讓你欺負著玩?老壞蛋!”

一通吼完直接跑上樓了,學什麽游泳啊?盡在挨打了,還被累得要死不活的,不學了,以後要學也不找他,她自己抱游泳班自己學去。

安以然進浴室快速沖了下身子,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出來,沈祭梵坐沙發上等著她呢。臉上笑意依舊明顯,對她招手道:“乖寶,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又不是聾子,非要過去才能聽到。”安以然擡眼就沖他吼,惡狠狠的瞪著他。火氣還沒消呢,他不是又轉槍口嘛?

沈祭梵擰了下潑墨濃眉,這小東西。沈祭梵沈了臉,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一下一下叩擊在上面,有那麽點不耐煩的樣子。這表情,剛在池子裏那麽折騰他都沒露出半分不耐,竟然在這時候忽然給下臉子。

安以然嘟嚷了句“老混蛋,就知道欺負我”後朝他走過去,臉上依然岔岔的表情。她走過去,沈祭梵手一伸就把她拽進了懷裏,安以然推他,她都要被他氣死了,哪還肯乖乖給他抱著?推不開他鋼鐵鑄成的胳膊又去推他的臉。

沈祭梵箍著她腰身,臉色暗沈,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她,安以然呶呶嘴,不動了。沈祭梵警告意味頗深的給了她一眼道:“回去後安分點,我要出去幾天。”

安以然一楞,立馬看他,斜著小眼神兒低聲嘟嚷道:“那你不是,才回來嘛?又出去嗎?你怎麽老出差呀?”安以然不高興了,雖然她不高興他每天都出現在她面前,可晚上睡覺時候,還是希望他在身邊,其實一個人住,也挺害怕的。

“舍不得了?那就跟我一起去?”沈祭梵出聲道,安以然飛了他一眼:“你認為可以嗎?我們公司我難道就不要了嘛?小趙兒和小助理都得養幾天才能去公司,我能在這時候走嗎?沈祭梵,你一點都不理解我。”

“那你自己玩得開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沈祭梵揉著她的頭發說。

安以然翻著白眼兒,心裏暗哼,他眼裏一直就看不起呀是吧,總覺得她做事都在胡鬧,只是玩玩而已。可她是真的很認真在做事,工作上她也是很嚴謹的。

午餐就在房裏吃的,飯後安以然要去醫院,結果被沈祭梵壓到床上了,非逼著她睡覺,壓下去安以然又爬起來,沈祭梵起手又給壓下,不松手。安以然氣鼓鼓的出聲道:“我不要睡,我不困,沈祭梵你別這麽討厭行不行?我不困!”

“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起早了,睡一覺好好休息,聽話,嗯?”沈祭梵手壓著她肩頸不放,上午還折騰了那麽久,不是一直嚷嚷著累嗎?明天又上班了,起得早,她這已經在透支體力,今天不好好休息下,身體吃不消。

“不要,我不困。”安以然雙握著他手腕要拉開,沈祭梵固定著不動,安以然就跟他一直在僵持。他這麽急著讓她睡覺,肯定是有事要做,所以安以然就不動,等著他自己放手。反正她今天不忙,著急的只會是他。

可安以然明顯打錯主意了,沈祭梵還真就在她身邊守了大半小時。安以然抗不住了,囁嚅了幾聲,睡了過去。床那麽軟那麽舒服,那麽安安穩穩的躺著,啥事兒也幹,再精神也能睡過去。

沈祭梵看她緩緩閉上了眼,輕輕淺淺的呼吸緩緩呼出,輕輕的松了手,給她掖了被子,起身走了出去。是有事要忙,要不是魏崢剛才提醒,他差點就忘了今天的會議。所有分公司的高層都在等著向他匯報情況,所以這會不能取消。

安以然確實睡著了,可很快又醒了。醒來後直接就往醫院跑,她晚上是肯定要回市裏的,明天要上班。所以她在回市裏之前,總得要跟小助理他們打聲招呼吧。小趙兒別看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公司的事是真的很上心,還很不放心別人做事,總要自己親自審核後才放心。所以安以然得讓他安心,還得跟他保證。

沈祭梵那邊開將近用了三小時,以為兩小時就能結束,沈祭梵到後面頻頻看時間,開會的人能坐上各公司如今的位置,自然很懂得察言觀色。將boss頻頻低頭,沒有之前那麽專註,當然就猜到了boss有急事,所以後面匯報發言的人直接棄了手稿三言兩語說了。沈祭梵最後言簡意賅表達了他的意見後直接散會。

摘了藍牙,合上電腦直接大步往睡房去。他以為小東西早在床上翻滾了,可進去一看,被子鋪得平整,人影子都沒見一個。沈祭梵臉色有些黑,直接給收了東西,然後往醫院去。安以然正和小助理比劃呢,很高興。

結果就被沈祭梵給打斷了,一句話還都沒說當下給人擰出去了。扔上車,會市區。安以然氣鼓鼓的瞪著沈祭梵,要下車,沈祭梵手一伸,人又給他拽了回來。

前面魏崢已經上了車,擡眼看了後視鏡,對沈祭梵點點頭後直接發車。安以然哭,抓著沈祭梵袖口說:“就這麽一聲不吭這麽走了,我總要跟他們說一聲呀。”

剛說的還不夠多?沈祭梵側目淡淡掃了她一眼,安以然洩氣的往靠背上倒去,抓著沈祭梵衣服不停的嘟嘟嚷嚷。沈祭梵沒搭理她,忙碌著手裏的文件。

……

孫夫人從度假村回來就一直在想辦法聯系伯爵夫人,她覺得怎麽講也是有關系的,向伯爵夫人問候一聲,也是很應該的。

其實在喬梅夫人過世後沈家與孫家就徹底斷了聯系,孫家在京城並非一直是受沈家庇護著,這麽多年來,沈家一直不在國內活動,孫家要是自己不爭氣,就算有沈家的聲望罩著也成不了大氣候。孫家起家是靠沈家,可發家卻實實在在是孫家人自己的本事。不過吃水不忘打井人,孫家倒是一直記著沈家的提拔。

孫夫人當然知道自己沒什麽好跟伯爵夫人說的,人家是皇室的人,又不同國家,能有什麽好說的?可再是皇室,再不同國籍的人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自己孩子。孫夫人似乎聽老爺子提過一句,伯爵夫人就只有一個孩子,無疑那個孩子就是那天見到的沈爺了,孫夫人想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跟伯爵夫人靠攏。

說說自己孩子啊,順道向伯爵夫人透露些沈爺在京城的作為。生活,事業,能說的就多了。沒有女人不關心自己的孩子,伯爵夫人這算是找對門路了。

她這可不是為了自己,她如今踏出的任何一步都是精打細算的,能跟伯爵夫人走近,意味著自己兒子將來會更順。老爺子如今在漸漸撤手,可孫家的人脈關系大多都還是老爺子在撐著,孫烙要一手全全撐起孫家,人脈上還差得遠。

孫夫人如今是能為兒子做一點是一點,而如果真能結交上伯爵夫人,那比她每天參加各種各樣的上流聚會更有用,並且也將在社會媒體上引起不小的反應。

宋穎從度假村回來後就一直沒見到孫烙,孫烙不自己出現,宋穎是找不到他的。宋穎就怕孫烙忽然出現,所以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畫著精致的妝容等著他。沒見人,也沒個電話,就安慰自己,他在忙,肯定有別的事耽擱了。

這晚上孫烙過來得有點晚,宋穎是超過十點他沒來就睡了。孫烙敲門時宋穎還沒反應過來,門響了好幾聲宋穎才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孫少……”宋穎一開門就撲向孫烙,緊緊抱著他。

孫烙拉開她,自己走了進去。他走過的空氣中殘留著一絲酒氣,宋穎在後面跟著走進去,這麽晚了還過來,無疑是受寵若驚了。幾天的郁結終於松開,想著前幾天肯定是在忙,他心裏還是有她的,不然也不會這麽晚了還過來找她。

“孫少,我給你去放水泡澡,你先休息下。”宋穎細聲細氣的說。

孫烙擡手擋了下,說:“不用了,宋穎,過來,坐。”

宋穎當即一楞,他叫了她的名字,有些喜出望外,她以為他早就忘了她的名字。雖然他一直沒說為什麽要她改名叫“然然”,可從度假村回來後她徹底明白了。她只是個替身,其實在見到那個女孩子她就已經猜到了一些,只是一直是自尊心作祟,不肯承認而已。孫夫人一針見血的指出,令她想逃避都不可能。

如果可以,她才不做什麽“然然”,她是宋穎,為什麽要做別的替身?在度假村的時候她是動搖過,孫夫人給的數字不小,至少可以買下兩套她大哥大嫂看中的電梯公寓。可是,回到京城她又改變主意,想收拾東西回家。

舍不得了,離開這個男人她以後還去哪找這麽好的男人?都說女人很容易愛上自己第一個男人,大概是真喜歡上這個男人了,看著堆了一床各種各樣的衣服,宋穎笑著,她要抓牢這個男人,孫夫人給的這點算什麽?等她成了孫太太,將來她要什麽沒有?給家裏人住別墅都可以,電梯公寓算什麽?

宋穎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孫烙微微側身看她,手擡起她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其實,並不像不是嗎?他一直自欺欺人的把宋穎當成她,一直在逼著這個女孩子做她做過的事,就連衣服,發型說話聲音,方式,都按照她的模式在要求,可是,並不像。一開始那種得到她的感覺在漸漸消退,因為久了,就會發現不像的東西太多太多,以致於他想可以忽視都不能。

既然不是她,那就不要在這麽綁著一個年輕女孩了吧,低聲嘆息著,這麽多年來壞事兒幹盡,該收手了。每天這樣生活著,是真有點累了,她說得對,其實他並不是那麽壞得徹底的人,過著這麽荒誕無度的日子與其說是報覆阻礙他的人,不如說是在報覆他自己。現在看明白該了,這樣做,是最任性滑稽的做法。

“你是個好姑娘,這個你拿著,以後遇到好男人,就結婚吧,好好過日子。”孫烙松開宋穎下巴,寫了張支票遞給她,眼底掩蓋不住倦色。

宋穎瞬間有些懵,吐口而出:“孫少,你……”

“這房子歸你,以後我就不過來了,今天開始,你自由了。”孫烙起身要走,宋穎立馬跟著起身從身後抱住他,緊緊貼著他身軀,“孫少,不要走,我不要自由,孫少,別離開我,你說過會娶我的,這些錢我不要,孫少,我只要你別走……”

孫烙拉開宋穎,回頭看她,目光已經帶了一絲陰冷:“要麽你分文不拿從這裏滾出去,要麽你就乖乖的放手,拿著這筆錢和套房子自己過日子,你自己選吧。”

宋穎傻了,這變化來得太突然,有些懵。他不是說過會娶她嗎?不是說過愛她為什麽又不要她了?宋穎有上前一步,淚眼朦朧的望著孫烙。

孫烙看著宋穎,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有幾分她的樣子,頓了下,道:

“女人還是別太貪得無厭,你既然已經收了我母親的一百萬,你就應該聽話的離開。如果你再糾纏,我不僅會讓你分文不得,還會讓你身敗名裂。宋穎,你家人給你支那些招兒對我沒用,如果不安分你們大可可以試試看我的手段,對付你們還不比捏死只螞蟻輕松?只是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念半分情。”

宋穎臉色瞬間慘白,搖著頭望著孫烙:“不是的孫少,我們沒有想任何不安分的事,孫少,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孫少,如果你是介意我拿了孫夫人的錢,我還給她,我馬上還給她。我當時會收下孫夫人的錢,都是被她恐嚇的,我沒有別的辦法,孫少,當時你家人都在,我真的不敢拒絕,只能先收著。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可你一直沒過來,我沒有機會說。孫少,孫少你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孫烙擡手食指放在唇邊,“噓……安靜,再說一遍,兩個選擇,收下支票和房子,以後兩不相幹。第一種,馬上收拾東西滾出我的視線,以後照樣兩不相幹。”

“孫少…”宋穎痛哭出聲,孫烙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

孫烙回了孫家,梁瑛愛作息照樣很規律,這個時間早已經上床休息了。孫烙進了屋,並沒有開燈,直接上了床,直接將妻子壓下。

梁瑛愛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重物一壓,很快驚醒。孫烙手捂住她的驚叫的唇,梁瑛愛猛地睜大了眼睛,望著黑暗中的人影,差點喜極而泣。

孫烙埋頭吻著妻子,想吻下妻子的唇,卻在壓下的同時又移向另一邊。哪兒都臟了,連心都臟了,就他的吻還是幹凈的,只可惜了,為她留著的吻,她卻不要。她不要,他也不能把最後的幹凈丟出去,就這麽留著一輩子吧。

梁瑛愛一直僵硬著身子,就連第一次被他壓在身下都沒有今晚這麽忐忑,他的手一上身她就顫栗不斷。結婚前梁家大小姐雖然性格乖張,卻只有他一個男人,她的第一次就是給他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風流成性,她是自己舔著臉爬上他的床的。以為只要得到一次就會滿足,可卻,沒想到一次後就上癮了。

她是堂堂梁家大小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恬不知恥的爬上他的床。盡管知道他嫌惡,她卻一直飲鴆止渴的重覆著。是用婚姻逼了他,得不到他的心,總要把自己的名字跟他貼在一起吧,能貼在一起一輩子也就滿足了。

梁瑛愛很緊張,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想起她,她還以為要等到他回頭還要苦熬十幾年,沒想到……緊張自己表現不好,緊張他嫌棄她的身體不夠完美。聽說女人年紀大了會很容易松弛,梁瑛愛一直很註意保養,為了迎接他,還特地去醫院做了手術,就為能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緊。

整個過程梁瑛愛都在提心吊膽著,他身邊圍繞的都是些年輕姑娘,所以一直在擔心他會不會嫌棄她不夠緊,不夠熱情,不夠讓他高興。分心了,盡管為了配合他叫得很大聲,卻並沒有真正得到**。

直到完事兒後梁瑛愛都還在想,他到底有沒有滿意,又沒嫌棄自己。因為做過手術,她那裏除了少張處女的膜外,裏面跟沒破身子的女人一樣緊。雖然知道,可她不敢確定手術後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好的效果,所以很擔心。

孫烙開了燈,側身撐在妻子上方盯著她看,戲謔出聲:“夾得真緊。”

梁瑛愛瞬間臉色漲紅,有些不敢直視丈夫。因為不明白他這是發現了她的隱私在暗諷她,還是,調情?梁瑛愛手輕輕攥緊了被單,臉色漸漸發白。

“為什麽這麽緊張?又不是第一次。”孫烙很是輕佻的拍拍妻子的臉,他可記得,身下的女人曾經很開放,當初對他投懷送抱過很多次,所以令他有些反感。

男人就這樣,上床是一回事,可心裏怎麽評價這個女人又是另一回事。這也是孫烙一直厭惡梁瑛愛的原因,會主動爬上他的床,就不會爬上別的男人的床?

可男人還是不了解女人,終究女人沒有男人那麽濫情。男人可以跟很多女人上床,嘴裏卻還在喊著愛一個女人。可女人,如果真那麽刻骨銘心愛一個男人了,是絕不會允許自己身子被對方以外的男人碰的。

“結婚以來第一次。”梁瑛愛脫口而出,出口後又後悔了,不該這麽說,他本來就很反感,難得回來一次,她應該順著他才對,可這話就想怨婦一樣。

孫烙笑笑,緩緩俯身,低聲道,“剛才叫得真假,再來一次。”

梁瑛愛身體一僵,孫烙耐著心做前-戲,梁瑛愛總算緩緩放松了,孫烙在進去的時候說:“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收心了。”

會不會真的收心,他也不知道。可大多男人都是這麽說的,有了孩子責任感就更重,孫烙在想,他從來不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因為一直得不到想要的,所以一直忽視了自己的責任。他想知道,這世上,除了那個叫“安以然”的女人外,還有沒有能讓他再牽腸掛肚的人,孩子?孩子會不會有這樣的能力?

孫烙的話一出,梁瑛愛瞬間滾了兩行淚出來,緊緊抱著他:我在用生命愛你,孫烙,從小就愛著你,一直沒有變過。你是我的丈夫,你還將會是我孩子的父親!

安以欣和張秘書沒拍婚紗照,沒辦酒席,什麽都沒做。在結婚一個月後張秘書請京都大飯店請了兩桌,只邀請了些關系的近的同事和安家人來。

辦得很低調,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單位裏近的幾個同事都還以為只是簡單的吃個飯而已,所以讓來還真就空手來了。一來,全都挺尷尬的站在門口,沒好意思進去。一個個的都是政府要員,跟張秘書比別人近一成,一起共事十幾二十年了,都是當初從最底層幹起來的,到如今都是多體面的人。

幾個老戰友到這裏才知道是辦酒,哪裏好意思再進去?即便二婚,那人家也是名正言順的。在單位工作,雖然有些個小摩擦,可到底那份二十幾年的情意更深一層,也都不論外界怎麽說,這幾位是大力支持張秘書的。

門口站著的人都在匆匆給家裏人打電話,讓內人趕緊帶著東西趕過來。辦得再小他們也不能隨便,他們得給老朋友長臉不是?

安家人早來了,也早知道不會有什麽人,這事情壓根兒就沒公布。親戚都不知道,就安家自己人過來了。要是再提前個十年八年的,安母鐵定鬧,可現在吧,上了年紀了,鬧不起來了。安以欣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看見這個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就忍不住落淚。心裏的怨氣積壓太久了,壓得難受,可見到女兒,已經不想再說任何話。所以安母一來就坐在一邊,不搭理任何人。

張家老母親倒還健在,身體還算硬朗,一來就把著安母說話。安母是一聲兒都不哼,張秘書在母親身邊坐了會兒,臉上掛不住,只能起身去門口接客。

知道老母親是為了他才這麽舔著臉去討好安母,心裏不大願意可也不好說什麽。張秘書嘆了口氣,擡眼看到王秘書從前面閃了下,趕緊跟上去:

“誒,老王,就等你呢,進去坐吧。”張秘書一直跟著王秘書到了外面的衛生間才跟上,當即出聲喊道。然而一進去,喲呵,熱鬧,還以為單位幾個同事都不給他臉不來了呢,原來早來了,都擱衛生間裏站著。

“你們這是在開會還是怎麽著?都來了還不進去,跑這裏來站著,怎麽這是,這裏面的味道讓你們舍不得走了?”張秘書打趣著說道。

王秘書是車到路上時才接到同僚的電話,正問他為什麽不早告訴他們張秘書今兒是辦酒呢。也不怪大家頭一個想到的是他,因為平時就王秘工作交接的比較多,兩人關系一直很好,所以這質問的電話就直接打到王秘書哪去了。

王秘書接起電話才有點發懵,趕緊給家裏打電話,這邊趕到飯店就往洗手間沖。可巧,該到的人都在呢,單位工作人不少,可能掏心的就那麽幾個。

王秘書剛跟幾人打了招呼,後面張秘書就走了進來。

張秘書一頓調侃,弄得大家夥兒臉上都挺尷尬,王秘書直接拍著張秘書肩膀說:“老張啊,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幾十年的老朋友老戰友,你說你辦酒也不早說一聲,你看我們都空著手就過來了,你想讓我們幾個人丟臉丟到姥爺家去?”

身邊幾人都連連點頭,“雖然不大辦,可你們兩家的人都來了的,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不是?我們要是這麽空著走進去,往後我們還要不要這張老臉啊?”

吳科長搖著頭嘆息道,他話一落,都跟著附和,知道張秘書是不想讓大家破費,就想趁這個日子跟大家樂呵樂呵,可這,顯然就是“陷他們於不義”啊。

“好好好,這回是我想得不周到,我只是不想把這事兒傳出去,連許市長那邊我都沒說,就請了你們幾個。我是想著等事情都過去後好好辦一場大的,不說怎麽大吧,辦個像樣的。可欣欣她不同意,連今天這個都是我軟磨硬泡下才同意。”

要不是考慮著給安母一個交代,安以欣確實連今天這樣的都不會同意。覺得很沒意思,自己結婚,要別人看的?主要也是身邊不是那個人,也就沒那個心去折騰。

王秘書最初是挺不讚成張秘書這麽快結婚,更不讚同對象是安以欣的,覺得不配。就擱自己身上說,他要是離婚了,帶著孩子能找一個才三十歲,還沒結過婚沒生孩子的女人?絕對不能,給政府做事也不能把自己高看一眼了,結婚,女人嫁的就是這個男人,年紀擺在這裏,條件擺在這裏,他們這樣的人,犯不著硬找一個條件太好的女人,娶回去給自己壓力。

當時張秘書一意孤行,領了證兒後第一個告訴王秘當時就撂話說:“瞧著吧,你們這婚能堅持三個月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可如今王秘書慢慢改變看法了,拍著張秘書肩膀說:“老張啊,你現在這任,好好珍惜吧,當初我說那種話,也是因為你老婆條件太好,可現在看看,你們還是挺登對。你老婆人不錯,好好珍惜吧,我也沒別的話說,就祝你們白頭到老。”

吳科長那邊人也都跟著送上了祝福,張秘書松了心,臉上笑得很感動。當初跟安以欣結婚時候,這群老友天天炮轟,就說他色欲熏心,看不清人,跟人家結婚,那不就是沖著人姑娘年輕,漂亮去的?就因為這個事兒,鬧得大家不愉快。

今天這心結,總算結了。張秘書心懷挺寬的,笑笑說:“行了行了,都出去吧,在洗手間站著算什麽事兒?走吧,都去坐著,今天也都別隨禮了,幾十年的朋友,別講究那麽多。我是把你們當親兄弟看,先進包廂再說吧。”

都不動,王秘書轉身進了隔側:“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哎呦,我得先蹲一會兒,老張啊,你先去招呼別人吧,你親家那邊的,別管我了。”

王秘書一進隔側,吳科長臉一抽,立馬扶著人邊說:“喲,是不是昨兒晚上那餐廳有問題,怎麽我這肚子也開始不舒服了,你們聊著先,我去蹲一會兒。”

有兩個進了,後面人集體捂著肚子進了隔側,張秘書原地嘆氣,“那成,我就先進去了,地兒你們都知道吧,快點過來啊,都等你們呢。”

張秘書一走,裏面電話一個接一個撥出去,都在催著家裏人趕緊的。

包廂裏人不多,預計就是兩桌人,張家近親幾個,安家幾人加上張秘書的那幾個同事,就這麽幾個人。包廂門被推開,裏面人都看出去。一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出現在門口,男孩子面容很幹凈,穿著簡單的格子襯衣,洗白了的牛仔褲,腳下的球鞋不知道是灰色還是穿臟了,灰舊灰舊的。眼神帶著冷漠冷冷看著屋裏的人,目光全場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張秘書臉上。

張秘書很吃驚,有些沒回過神來。張秘書的小兒子張可桐從他奶奶身邊起來往門口跑,大聲喊著:“哥哥,哥哥你回來了,哥哥……”

男孩子叫張書桐,在南方上大學。張可桐拉著張書桐走進屋裏,直接走到安以欣面前,說:“哥哥,她就是那個女人。”

張書桐清亮的眼睛帶著冷意看著安以欣,安以欣在張書桐朝她走近的那短短幾步就好像置身在夢中一樣,她感覺好像看到了謝豪當年的樣子。當年謝豪大學畢業,到安氏來面試,她是面試主考官。

她一輩子都記得謝豪穿著簡單的襯衣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從外面走進來的樣子,就像一絲幹凈的陽光照進了她冰冷的心一樣。那場面試,她問了很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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