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章:73,活著沈祭梵,我可以引誘你嗎?(2)

關燈
第一章:73,活著 沈祭梵,我可以引誘你嗎? (2)

著幾分打探和警惕,懷疑閃過。不過如今是非常時期,沈祭梵這麽說還真能蒙混過去。桑吉被霍弋端了老巢,死在三國交界處的湄公河邊。而此事因為有大勢力介入,以致東南亞各國勢力不得不按兵不動。

可在這背後,姜栗將軍卻暗自下了密令,若遇到桑吉的人,勢必想辦法護一程。這裏地處偏遠,所以老人接到密令也不過是幾天前的事。

老人上下打量著沈祭梵和他抱著的女人,沈祭梵倒還好,除了狼狽了些沒什麽大傷,倒是他懷裏的女人有些慘,特別是露在外面傷得觸目驚心的腳。如果不是經過一場逃難,怎麽會傷成這樣?

老人倒不是個輕易相信人的,再盡管在確定沈祭梵身份後還處處試探,見沈祭梵一一對答後總算放下戒心。

老人讓沈祭梵先上屋裏去休息,他去找醫生來。沈祭梵點頭道謝,抱著安以然上了屋。

大約半小時後老人回來了,一同來的除了醫生外還有個婦人,看樣子是老人的老伴兒。那夫人一回來跟沈祭梵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忙活吃的,醫生則是在極仔細的給安以然看了看,打了退燒針後又給上藥。

沈祭梵看那醫生用的都是這裏最好的藥,應該是老人先前囑咐過了。包紮完後醫生對沈祭梵囑咐了幾句,然後走了。

安以然徹底醒來時已經天黑了,也就是說她睡了整整一天。沈祭梵坐在床邊,她醒來時他下意識就湊近了些,伸手輕輕按住她要撐起來的身體:

“別動,你病了,好好休息。”

“這是哪?”說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又幹又粗。安以然介意的微微皺眉,伸手拉著沈祭梵,委屈的看他。

沈祭梵笑笑,道:“這是金三角,我們現在在緬甸。然然,多睡兒,明天我們去清萊,在哪會有人接應。”

安以然點頭,低低的說:“沈祭梵,我這次有沒有拖累你啊?”

沈祭梵心底一熱,搖頭,低聲道:“沒有,這次,是我拖累你了。”

安以然總算露出笑容來,心裏稍稍安慰了些,她也不是那麽沒用嘛,伸手拉沈祭梵的手,沈祭梵笑著將她緊緊反握著,低聲說:

“睡吧,我守著你。明天要走,所以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休息,嗯?”

安以然點頭,抱著被子翻身面向他,閉上眼繼續睡。

老人進來請沈祭梵去吃飯,所謂的“飯”並沒有米,而是香蕉,香蕉基本上是他們的主食。沈祭梵很給臉的吃了兩頓香蕉宴,沈祭梵吃東西的時候老人讓老婦人去守著安以然,可這中間老婦人離開了會兒,就這離開的空檔出事兒了。

安以然剛剛出於朦朧間,忽然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她手上一彈,猛地驚醒。

然而這一睜開眼,一條褐色八字黑紋的蛇擡頭與她對望。

“啊--”

安以然瞳孔急劇擴張,嚇得連聲驚叫,手上連連甩動,而這片刻,蛇已順著木板縫隙鉆到樓下去了。

安以然嚇得渾身都在抖,抱著被子往一邊縮,哭得泣不成聲。沈祭梵沖進來的時候她正恐慌無助的四下逃竄,嘴裏尖叫連連,眼淚直滾。

“然然,出什麽事了?”沈祭梵沖到她面前,坐上床將她連人和被子抱進懷裏,以為她是發夢了。

老人和老婦人也匆匆忙忙的跟了進來,都焦急的圍在他們身邊,“這姑娘怎麽了?”

沈祭梵回頭勉強應著,邊輕輕拍著安以然後背,讓她緩過這一陣兒氣。

安以然急速的抽噎,伸出手來,手腕微微發紅,但咬痕清晰卻並不深。沈祭梵面色一變:

“蛇?”

安以然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就此時此刻眼前還出現著那條蛇的樣子,兩只漆黑冰冷的眼睛就那麽看著她,天啦--一想,渾身又禁不住顫抖。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臉緊緊貼在沈祭梵胸膛,哭得那叫一個悲慘。

老人和老婦人很有些難為情,老婦人上來時看見那條蛇了,說實話,他們住在這種地方,蛇蟲鼠蟻的見得多了,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看安以然哭得那麽傷心,支吾著說:“那不是毒蛇,虎斑游蛇沒毒的……”

沈祭梵微微皺眉,並沒有無毒的蛇,通常人以為沒有毒腺和毒牙的蛇就是無毒的,其實不然,蛇的唾液也是有毒的。盡量壓制住爆發的怒火,壓低聲音道:

“虎斑游蛇雖然毒性小,可我妻子身子弱,生病又受傷,恐怕挨不住,還須麻煩老先生再請那為醫生來一趟,感激不盡。”

老人點頭應著,看了眼老婦人,無聲的責備她看護不力。

醫生來後也只給安以然簡單包紮了下,並沒有註射血清,同樣的,在醫生眼裏那蛇的毒性微弱,肯本不用擔心。

醫生走後沈祭梵就一直守在安以然身邊,再不離開半步。這裏地處東南亞,低緯度、日照時間長,濕度高,是動植物生長繁衍最好的氣候條件,而在受季風影響的同時形成了此地特有的雨林氣候,所以造成了這裏生物的多樣性。

也就是說,無論在這裏出現什麽不可思議的生物,都是理所當然的。

安以然受了太大的驚嚇,睡不著了,也不敢睡。一閉眼,那兩只冰冷的小眼睛就出現在眼前,即刻嚇得冷汗狂飆睜開眼睛。

沈祭梵脫了鞋擠上床,這床很窄,本來是幾塊木板臨時搭起來的。木板上鋪了層草,再在幹草上面鋪了層毯子,這樣的環境下有地方落腳就已經不錯了,所以都沒到嫌棄的地步。

沈祭梵抱著安以然,將她往懷裏帶,溫熱的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極有耐心的順撫著,低沈醉人的聲音低低響起:

“乖,再睡一覺,我保證,明天、明天就好了。”

“沈祭梵……”安以然一出聲,就忍不住哭出來,緊緊咬著牙,她不是怕苦,她是痛,手上被咬的地方開始痛了,腳也痛,到後來頭也痛了。

沈祭梵吻著她額頭,低聲哄著:“別哭,乖,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嗯?”

安以然的衣服已經換過了,穿的是那老婦人的,很寬,因為睡覺所以沒有系腰上的黑帶。而沈祭梵同樣也換了衣服,黑色的麻布衣裳,她往沈祭梵懷裏一鉆,還有些發燙的臉就貼在他胸膛。

“然然……”沈祭梵手壓住她,想讓她別亂動,他是健康的正常男人,而她此刻卻是無法承受他的,不想傷害她,所以手壓住了她的身體。

安以然推開他的手,卻自己滑開了衣服,昏暗的夜裏,她光滑如美玉一般的肩背就那麽曝露在他眼前,仿佛度了一層亮光一樣,白生生的,柔嫩的肌膚直引人犯罪。

“然然……”

安以然低聲說:“沈祭梵,我可以引誘你嗎?你給我好不好?”

她實在恐懼極了,她知道夜還很長,可難道要她睜著眼睛到天亮嗎?而且,在她渾身都不舒服的狀態,她無法想象怎麽挨到天亮。

可這樣的時候,他可以,他可以讓她累得極致,然後她疲憊的睡著,這是這麽多次來的經驗,每次跟他那樣之後,她總是睡得異常好。

精神痛苦要用肉、體來麻痹。

沈祭梵吻著她的臉,趁機問道:“然然,跟我做,你有沒有快樂?”

姑娘莫名的看他,沈祭梵悶啞然失笑,輕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強壯的身軀調整好角度俯視著她,埋頭吻她的唇,輕輕的,極溫柔的愛撫,薄唇移到她耳邊,邊吸吮著她耳垂邊說:

“跟我做,你身體快樂嗎?”這同時含著她的耳垂吸了下,她身子禁不住一抖,沈祭梵緊跟著又說:“有高、潮沒有?”

安以然瞬間臉色爆紅,輕聲低哼:“沈祭梵礙……”

“這次可是你引誘我的,嗯?我以前有沒有讓你滿意?你若不滿意,我可是不願意伺候的。你也知道,這可是個極費體力的活兒。”沈祭梵低聲咬話道,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安以然被沈祭梵給忽悠住了,睜著眼睛望著他,輕輕的問:“真的要回答嗎?”

“嗯。”沈祭梵點頭。

安以然咬著唇,半響才點頭。

沈祭梵沒放過她,手一邊在她身上走著,一邊俯身繼續咬話:“那你告訴我,有沒有爽?”

安以然頭撇向一邊,不回應。沈祭梵頭一側,就咬上了她的下巴,安以然呼痛,沈祭梵松開,微微拉開距離看她,等著她的回應。

難得抓到個好機會,怎麽可能不好好利用?想聽的,卻又聽不著的,怎麽樣都要給誘哄出來。

“然然,既然你不爽,那我還是別再白費力氣了……”

“礙,沈祭梵……”安以然用左手抓他,沈祭梵底笑出聲,等她回應。安以然咬牙不滿的瞪他,然後輕輕點頭。

“嗯?”沈祭梵欺近她。

安以然擰起眉頭,有些來氣:“沈祭梵,你很過分礙。”

“那就算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留著力氣……”

“不要嘛,沈祭梵,你剛答應過的,你怎麽說話不算話礙?”安以然用食指戳他胸膛,一下一下輕輕的戳。

沈祭梵好整以暇的撐在她上方,直直盯著她看,總要聽到自己想聽的。

安以然咬著牙,輕聲說:“嗯,我承認了,沈祭梵。”

沈祭梵正眼看她,離得很近,問:“承認什麽?和我做,爽?”

安以然覺得沈祭梵忽然之間變得流氓了,怎麽可以這麽說話礙?緩慢的眨了兩下睫毛,輕輕應著:“嗯。”

沈祭梵繼續問:“那然然喜歡嗎?跟我做。”

安以然想撞墻,伸手又戳他胸膛,不耐煩了:“沈祭梵,你要不要給我?不給我也不要了,我不睡覺了!”

嗨,小東西還來脾氣了。

沈祭梵俯身而下,手先到,每到一部分在她耳邊咬一句,直到最後探進密林深處不紊不慢的進出,在她耳邊再咬話,安以然早已經臊得面紅耳赤。

“礙…沈祭梵……”她有些受不住,抓著他的手低聲輕哼:“輕點兒……”

沈祭梵笑著吻上她的唇,在感受到她的變化時抱上她。火熱即刻席卷,安以然頭一次主動抱他,腿盤在他腰上,配合他的動作。

安姑娘前幾次跟沈祭梵做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快樂到極處過,可這次所以感覺就是不同,或許是兩人都顧忌著隔壁有人,又想索求更多卻又怕弄出聲兒來,躲在被子下頗有種偷歡的刺激。

因為有所顧忌,靜謐得詭異的黑夜裏感官就更加清晰敏感,也更容易進入狀態。沒多久,兩人都到了,安以然忍不住叫出聲,沈祭梵即刻堵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全全吞下。

安以然緊緊攥緊了被子,雙眼緊閉,一滴淚從眼角滾落。白光過隙的激情總算退去,沈祭梵離開她的唇,安以然呼吸的氣有進無出,腦中一片空白。

沈祭梵吻著她的臉,低啞而魅惑的聲音低聲響起:“然然,記住,我們是這樣親密過。記住這一刻,我給你的快樂。”

安以然低聲輕哼,任由沈祭梵給她清理,完了後趴在他懷裏沈沈睡了過去。

夜裏下了雨,所以早上空氣極其濕潤和幹凈。

沈祭梵和安以然再度吃了頓香蕉餐後,準備離開。安以然穿的是老婦人送她的雨鞋,看安以然行走頗為吃力的樣子挽留說:

“再住兩天吧,這姑娘腳傷還沒見好,病也沒好全,這麽急著趕路可別把病耽誤了。”

老婦人的話,安以然是半個字都沒聽懂。她一臉茫然,倒是沈祭梵對答如流,臉上笑著回應:“不了,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容易暴露行蹤,再者,我在這裏多留一刻,你們就多一分危險,感謝你們的照顧,如果有機會,請帶我向姜栗將軍問好。”

沈祭梵話落又鞠了一躬,他這說的是實話,可兩位老人卻誤會成了別的意思,當即很是理解的點頭,老人還要求送他們離開。

這附近不過二裏路就有個渡口,每天都又菜農從這裏經過。老人已經打聽好了,他們要去文萊,可以跟著去文萊的菜農走,菜農收費要比客船便宜很多。

沈祭梵一一點頭,到渡口不多久,就看見一隊一隊趕趟兒似地隊伍由遠及近。菜農們有些認識老人,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劃船。老人一一打著招呼,最後向一架稍微大一點船招手,船夫靠岸,兩人說著某地的土話,最後沈祭梵見老人塞了八百泰銖給船夫。接著轉身招呼他們上船,在沈祭梵兩人上船後老人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揮手道別。

沈祭梵揮了揮手,帶著安以然進了避風艙內,安以然低聲說:

“沈祭梵,他們是好人。”

沈祭梵笑笑,並沒出聲。握著她的手,良久才低低出聲:“然然,這世上,最難界定的就是好人。因為評定一件事的標準會因人而異,各有不同,是否是好人,評斷在自己。大眾評斷有一定的標準,可某些時候我更推崇從主觀出發,去評定一些人和事。”

安以然莫名,茫然的看他。

沈祭梵耐心的解釋道:“比如說叢林裏的夫婦,如果我告訴他們我的真實身份,那我們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在對於同類和擁護同種東西時,他們是好人,可對於擁護不同東西的人,那就敵人,他們會趕盡殺絕。那樣的時候,你覺得他們還是好人嗎?”

安以然搖頭,可還是不太明白,問:

“那,沈祭梵,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一刻,目前,對我們倆個人來說,他們是好人。”沈祭梵伸手捏了下她的紅撲撲的臉頰。

安以然聽他這麽說,忽然就笑了,點頭說:“嗯,我覺得也是。”

她最開始說的就是這個啊,大概從昨晚上開始,安以然對沈祭梵的依賴在莫名中更深了一層,可能已經準備開始習慣他的親昵。

三國交界處時沈祭梵拉著安以然走出船艙,攬著她的腰身緩緩道:“我們現在這邊是緬甸境內,左邊是泰國,右邊是老撾,而這條河就是湄公河。”

安以然微微點頭,不過遼闊的水面還是讓她很感到很開心,看著大好風光,昨晚上的一切就真的像做了個夢一樣,瞧,生活還是這麽美好。

沈祭梵看著她滿足的笑容,就已經猜到她並不知道這是世界上著名的真正的金三角,即毒品三角洲。這裏是世界上最大的鴉片、海洛因類毒品生產地,所以這條地處三國邊界此刻看似平靜的河流,是發生多次搶劫、槍殺事件的主要位置,每年上千噸的毒品都是從這條河面運輸出去的。

順流而下,菜農在途徑的一個鎮上卸了蔬菜,直接就在當地交易,並沒打算再走。沈祭梵在菜農空閑的時候上前詢問:

“不去清萊了嗎?”

菜農說:“不去清萊,我的菜都供應這個小鎮,你先跟你兄弟歇會兒吧,等我把菜打出去,讓後給你找去清盛的船。你到了清盛碼頭後,從清盛去清萊就近了。你放心,我收了雨林老先生的錢,會把你送到目的的。”

沈祭梵點頭,斂去目中睿光憨厚一笑,轉身再走近安以然身邊。是為了出行方便,安以然穿的也是老人的衣服,頭發故意亂糟糟的定在頭上,臉上也擦了不知道什麽植物的水,黃一塊青一塊。

沈祭梵當然也不是本來面目,頭發抓得淩亂,衣服照樣是破爛不堪,俊臉比原來黑了不止三倍。可有種人,即便再窘迫,衣著再破舊也絲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貴氣。沈祭梵是頭一個把衣衫襤褸穿出氣質來的男人,不過,他實在太明白這不是顯山露水的時候,否則會不斷。

暗衛營的人還沒找來,這說明在營救過程中出了問題。按理說,即便他遺落了信號儀,暗衛營接到第一訊息時就會即刻出發,即便目的地是他們昨晚落水的地方,他們也會找得來。

然而沈祭梵在叢林邊停留了一晚上,暗衛營都沒找來,這結果無疑已經揭示。

所以目前,就只有他自己想辦法去清萊。飛機上的兩人,他還不確定是霍弋派的還是別的勢力尋仇來的,畢竟想要他沈祭梵命的人太多了。

為了這條尊貴的性命,這一時的屈尊算什麽?連身邊小女人都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沈祭梵又豈會是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之輩?

然而菜農的菜卻沒消完,天就下起暴雨來,菜農搶著菜和沈祭梵兩人往鎮上跑,在鎮邊的一家農戶借了個地方避雨。

這裏的氣候決定天氣,下雨是常有的事,不過看今天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下這麽大雨船也走不了,菜農向農家借了宿,給了一百泰銖,三個人就在農家湊合過了一天。

安以然忽然腹痛,冷汗一陣一陣的冒。沈祭梵握著她冰涼的手驚了一下,低聲問:“是不是淋了雨,病嚴重了?”

安以然搖頭,站起來蹲在一邊手捂著小腹,疼得她呲牙咧嘴。

沈祭梵擰緊了眉,在她身邊半蹲下,將她抱進懷裏,低聲道:“然然,怎麽了?嗯?哪裏不舒服,請醫生來看看好嗎?”

安以然忍了會兒終於擡臉起來,臉色被植物汁蓋了看不出任何異常,倒是唇色越來越白。

低聲說:“不用的,只是,沈祭梵,可能、有點麻煩了。”

沈祭梵微微皺眉,扶著她幾乎要跌倒的身子,問:“什麽麻煩?”

安以然疼得有氣無力:“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麻煩。”

大概是昨天受到太強的刺激,又被冷水泡又生病,還被蛇咬,綜合原因加起來讓這個月提前來不說,還異常痛。以前也痛,可沒有這次這麽強烈。一陣一陣的,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沈祭梵不明白那是個什麽痛法兒,可看她的樣子是真受不了了。只能幹著急,蹲在她面前低低的問:“然然,需要我做什麽?”

安以然疼過一陣後,擡眼看他,苦著臉說:“沈祭梵,我需要一個天使,帶一對小翅膀的天使……”

“天使?”

“俗稱、衛生棉。”安以然咧著發白的唇,勉強笑笑。

沈祭梵為難了,在這裏哪裏去找天使?

沈祭梵讓安以然先去床上躺著,他出去找天使。然而這裏生活水平還極其落後,即便近年來有所改善,女人用的生理用品還沒普及過來。像這樣貧窮落後的小村鎮,泰北金三角區域大大小小還有上百個。

雖然這裏的農民種植窯栗,可這些毒品也沒能讓他們發家致富。富的都是大毒梟,加工後從這裏銷售到雲南到廣州到香港到美國等等,每一關,價格都會百倍增長,可種植窯栗的農民卻依然過著饑寒交迫的生活。

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這裏是出於天然的閉塞區域,除了一條流通內外的湄公河外,公路極少,因為地貌崎嶇,所以一直發展不起來。

沈祭梵拿了一沓衛生紙回來,問她能不能將就一下,如果不能,那可只能一直蹲廁所了。

安以然點頭,“可以。”

晚上安以然一直翻滾著睡不著,可能因為生理問題來了,所以抵抗力貼別弱。第二天天倒是放晴了,可安以然又高燒了。這把沈祭梵急得不行,那菜農眼看他們今天走不了,索性給他們留了六百泰銖自己先走了。

沈祭梵沒別的辦法,他是想早點到清萊,可安以然現在的情況怎麽也走不了。人燒得迷迷糊糊的,大半時間都迷糊著,怎麽走?

安以然這次高燒,反反覆覆折騰了三天,沈祭梵衣不解帶的一直守在床前,她即便睡著了都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那是一種由心底深處產生的依賴。

安以然完全清醒過來時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她睜開眼時,沈祭梵就坐在床頭,近在咫尺。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裏,她輕輕移動了下,沈祭梵當即撤回神思,看向她,低聲問:

“有沒有好點?”

安以然點頭,“已經好多了,就是、覺得沒有力氣。”

沈祭梵輕輕笑著,溫熱的掌心愛憐的摸著她的額頭,可憐的小女人,圓潤的小臉被這病磨得瘦了好一圈,才短短三天時間,就跟餓了一個月似地,看得沈祭梵心底酸澀不已。

他還從未將一個女人拖累成這樣。

“我讓他們煮點粥來,你等著我,嗯?”沈祭梵要起身,安以然攥著他的衣服不松手,搖頭,不讓他離開,沈祭梵板開她的手說:“我不走,就在門口喊一句,聽話,睡了三天不吃不喝,哪來的力氣?”

安以然聽他說不走,這才松開手。

沈祭梵果真在門口大聲說了幾句,很快聽到外面有人回應,同樣的,他們的話安以然半個字都沒聽懂。

安以然吃了東西後就恢覆了些力氣,睡了三天,這又到晚上她自然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著,可沈祭梵是睜著眼守了三天,這一刻確定她沒事後,他自然完全放松了,倒頭就睡著了。

安以然起身,右手被蛇咬的地方還有些隱隱的痛,浮腫也沒消下去。安以然輕輕戳了下腫著的右手,都成這樣兒了,那條蛇真沒毒嗎?

坐了會兒起身在門背後把褲子脫了,然後褪下最裏面的小底、褲,再穿上長褲拿著脫下的小褲子輕輕的出門。

仿佛記得這裏的廚房在哪裏,安以然倒了些水在盆裏,把浸滿血跡的小褲子放進盆裏,右手包著紗布不能動,只能左手一只手在盆裏攪,然後費力的拿起力捏著。

而此時她身後高大的身影也在此時蹲下來,伸手直接接過她手裏的小褲子,低聲說了句:

“我來。”

安以然驚嚇了一跳,緊跟著就發楞的看著他。

沈祭梵修長的雙手搓著她的小褲子,已經幹涸的血跡有些難以清除,沈祭梵雙手搓洗著在有血跡的地方加了幾分力在搓。

看得出來他很小心,大概是怕太用力一個不小心會給搓壞掉。

安以然忽然間心底禁不住一暖,眼眶很快濕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