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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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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說話。

顧夜闌深思著,莫約幾秒後,他深深的瞄了喬楚一眼:“生意談不成,我們還是朋友,雨棠以後可以常來家裏玩啊。”他這句話看似是在打太極,實則是給雙方臺階下了。

而沈雨棠也明白了這男孩話中隱含的意思,顧笑道:“好啊,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嫌我煩。”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本來準備遞給離自己近的喬楚,可一想,她轉手遞給遠處的顧夜闌:“這是我的名片,遇上什麽好玩的事情,可以找我一起玩。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吃晚飯了。”

顧夜闌忙接過名片,細細的看了一眼,緊緊捏在手裏:“要不留下與我們一起吃吧。”

“謝謝,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下次再一起吃,我先走了。”說著,沈雨棠起身往房門方向走。顧夜闌也起身送她,喬楚則坐著動都沒動過。

離開他們所住的公寓後,沈雨棠臉上一直掛著淡笑,現在代理的人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是落實那空口無憑的化妝品公司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心中的想法一步步走,很順……

回到家後,趁著夜晚,她撥了個電話給許久未曾聯系的那幾個女人其中之一,聊了下最近的狀況,一來二往,她們相約聚一聚,地點當然選擇了榮家,至於時間,自然也是越快越好。

第二天,三個女人果真早早的就來到榮家,榮母也認識她們,見沈雨棠與她們交好,心中也是樂見其成,更是十分爽快的讓她們在客廳閑聊,不許任何人打擾。

“肚子漸顯,習慣不?我以前懷孕時,我們家飛鷹動都不讓我動一下,難受死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林雪梅率性道。

沈雨棠掩嘴笑了笑:“還行吧,慢慢就習慣了。”她們四個女人中,唯獨沈雨棠沒有生養過,其她三人都有兒子或者女兒,不過家裏老人都健在,照顧孩子的重任也輪不到她們。

“看她的臉色紅潤,氣色也不錯,應該早適應了。”文雅在一旁笑笑的說:“想當初佩玉懷孕時,被孕吐折騰了個半死,弄得齊亞每天草木皆兵,擔心受怕的。所以說,這懷孕的時候才的檢驗男人是否真心的最佳時機。”

身為當事人的吳佩玉一想到那時的畫面,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你快別說了,我可不想再回想當時的畫面。”說話間,吳佩玉輕拍了下沈雨棠的手:“沒有孕吐是好事,證明你有福氣。”

聽到吳佩玉沒有根據的話,一向沖動慣了的林雪梅本來想說什麽,可她一尋思,還是閉上嘴巴,不說的為妙。懷孕的女人神經很敏感,最好不要隨意的觸碰,加上她也見識過吳佩玉當初孕吐的陣仗,知道那種難受的感覺。

“對了,你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了,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要不咱們明天一起出去玩玩。”雖然沒有接上話,但林雪梅腦子急轉的想了個提議。

“好啊好啊。”文雅興高采烈的應和著:“我們去哪兒玩?聽說最近有個外國鋼琴家要來寧陽辦音樂會,不如我們去聽吧。”

“不好。”吳佩玉否決了她的話:“我聽說最近有個流行病正在蔓延,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隨意出去,更不要去那種人多的地方。雨棠現在是孕婦,不能有差池。”

“我有個想法。”突然,沈雨棠發聲了:“我們組建一個公司好不好?”

“公司?”

“幹什麽?”

“什麽公司?”

三人同時問道。沈雨棠不慌不忙,抿了抿唇:“我們都是女人,要不組建一個化妝品公司?”

“我們四個除了你之外,都沒有過經商的經驗,而你現在懷孕了,不能管理事務,這個難度有點大。”吳佩玉說出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而另外倆人如搗蒜般點著頭。

“我也只是說說,如果你們不同意,就此作罷。”沈雨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此時,吳佩玉卻有些疑惑了:“你怎麽會突然想著要我們組建公司?”

“突發奇想唄,閑著也是閑著,我們有資金,有空閑的時間,為什麽不拿來做一些令自己有成就感的事情。雖然我大學沒畢業,可你們好歹也是高材生,就想這麽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輩子嗎?”

“唉,我除了會打架,其餘的事情什麽都不會。”

“我也是,除了會在廚房晃悠,其餘的事情什麽都不會。”

文雅和林雪梅相繼發表感慨。

沈雨棠斂下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神情恍然一變,她自信的笑著:“你們幹嘛這麽傷感,我剛開始不也是什麽都不會,還不是在人堆裏學會了好多東西。”話鋒一轉,她又道:“你們的社會歷練比我多,不會比我笨吧。”

頓時,沈雨棠收到三雙駁斥的目光。

“做化妝品,你有人脈嗎?”吳佩玉有一點點東西了,她理智的問沈雨棠。

此時,文雅也喏喏的插話道:“化妝品這行,我不在行,如果是開飯店什麽,我還能當個掌勺什麽的。”

林雪梅連連點頭:“開飯店我也可以當保鏢隊長,哈哈。”

沈雨棠有些無言,她清了清嗓子道:“最好不要做飲食行業,不是有流行病嗎?現在誰還敢在外面吃。化妝品成本不高,但利潤十分可觀,況且我剛好有個這方面的人脈。”

化妝品向來是暴利,她沒有理由不知道而不去做的道理。

“什麽人脈?能說說嗎?”吳佩玉依舊保持冷靜,內心卻有些心動了。

淡笑著,沈雨棠細細道來:“我認識鐘寶思,不說我們的公司是何種形態,但只要我開口,讓她幫著宣傳一下,我保證我們公司會在業界名聲大噪。”

“鐘寶思?”沈雨棠從文雅和林雪梅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們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吳佩玉卻晃神了下:“你確定她會幫我們?要找到她並不容易。”

“佩玉,她很厲害嗎?”林雪梅問。

嗯了聲,林佩玉點了點頭。鐘寶思她認識,以前讀書時,教授特意講過這個傳奇人物,是國內頂尖的化學科學家,曾獲國內外無數大獎,但她一向低調神秘,深入簡出,是許多媒體追逐的對象,如果她真能幫人說上一句話,影響絕對巨大。

可雨棠怎麽會認識她,還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難道鐘寶思的住處是在雨棠那個村子?她總覺得雨棠的這個提議不是一時興起,可她有看不出什麽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斷更了,最近情緒被一些私人事情所擾,我會盡快恢覆狀態。

48重生小媳婦=

“不過,我認識鐘寶思也沒什麽意思,你們又不想幹。”沈雨棠有些惋惜的說。

頓時,三人沈默了會兒,林雪梅撇了撇嘴:“如果有了具體的方案,我還是可以考慮的,前提是你還得給我安排具體的工作,我能做的那種。”

“事情若成,當然得安排相應的工作,我又不傻,工作自己一個人全攬下,讓你們清閑。”沈雨棠笑笑道。

“我聽說開公司風險很大,會出現許多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怕到時候弄得狼狽不堪,被為之笑我做什麽事情都不成,那我可就丟臉了。”文雅道。

笑了笑,沈雨棠不予置評:“什麽問題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車道山前必有路,要相信自己。”

“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如果錢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真的是大問題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有風險,想成功就必須要經歷這些。”文雅也矛盾了。

“容我們考慮幾天,這件事是我們前所未有的嘗試,投資不是問題,可我們在意這件事成不成得了。畢竟,要先讓我們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吳佩玉理智的說道。隨之,其餘倆人附和的點點頭。

聞言,沈雨棠沒露出什麽旁的神色,認同的點點頭。隨後,她們又轉開話題,倏地,榮軻回來了,她們三人也沒好多待,同榮軻說了幾句平常的話便一同離開了。直到將她們送出家門,再次回到房間裏,榮軻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你能消停點嗎?”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沈雨棠直直的盯著榮軻,皺著眉頭。他既然能有此一問,想必剛才她們說的他都聽到了,不過也沒關系,這件事也壓根瞞不住他。

‘哼’了一聲,榮軻徑直坐下,翹起二郎腿:“該聽到了一字不漏全聽到了,你拉攏她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拉攏?”驀然,沈雨棠的聲音拔尖了不少:“請你慎用詞匯,她們是我的朋友,你兄弟的老婆,我能有什麽意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嗎?”

“我小人之心?”榮軻放下腿,一掌拍在桌面,嚇了沈雨棠一大跳:“沈雨棠,好好生活不行嗎?為什麽要弄出這麽多事情來?榮家的事,胡鬧的房地產公司,還不夠你忙活嗎?現在又整出一個化妝品公司,你想當女強人,也得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允不允許。前車之鑒還不夠嗎?這個孩子你還想要嗎?還是你有其它的意圖!”

“孩子在我肚子裏,我當然想要!不想要的人是你吧。”沖動的話脫口而出:“我發現你越來越會顛倒是非黑白了。”

“沈雨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想要這個孩子了?他也是我的孩子。”知道自己沖動,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

“榮軻,不要再這麽假惺惺的好嗎?面對這樣的你,我活得很累。”沈雨棠有些氣虛,她癱倒在椅子上:“你心裏明明存著懷疑,為什麽要說出這些口是心非的話?不要再意圖騙我了,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那晚你醉後的話在是你肺腑之言吧。”

“你……”榮軻頓時語塞。

“我現在就幫你解答你心中的疑惑,這個孩子是你的,確確實實是你的。我跟阿勇什麽都沒有,一切都是你的幻想。”沈雨棠一字一句道:“很久前,我就說過,夫妻間要坦誠,即便不相愛,可還是朋友。在你心裏,我恐怕連個外人都不如吧。”

這話猛的戳中了榮軻的某根神經:“沈雨棠,別把什麽錯誤都賴在我頭上,我對你是有過懷疑,可你又何曾真正的對我坦白過?你的秘密一點都不比我少。我從來都沒把你當過外人,是你,一直對我心存芥蒂,愛理不理。”

苦笑了兩聲,沈雨棠皺眉道:“我確實曾經喜歡過你,可你在意過我嗎?你當初執意娶我,難道我現在為自己今後打算也不行嗎?你靠不住,我才會想方設法靠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猛地聽到那句喜歡時,榮軻心中有些竊喜,後聽到後面的話,他的臉就繃不住了:“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沈雨棠,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話音一落,榮軻便拂袖而去,頭也不回的離開屋子。

沈雨棠依舊的癱坐在椅子上,只是臉上稍顯落寞,嘴角勾起的那絲笑意也略顯苦澀。

墨色的夜空下,喬楚捏著那張名片,看著上面的名字,她神情淡淡。這張名片原本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可後來又被夜闌找了回來,之後她也沒想過扔掉。

此時,喬楚腦海裏突然回憶起曾經令她痛徹心扉的畫面:“我為什麽會給你取名喬楚?就是因為希望你能成為社會中的翹楚,你雖然是女孩,但也不負所望,一直是我們喬家的驕傲。你從小就立志成為一個優秀的商人,可你現在身為學生,你坐了什麽?你居然串通外人監守自盜,你真是給我們喬家長臉啊。我們喬家世代經商,可沒想到出了你這麽個禍害,我這張老臉都給你丟盡了!從今天開始,我喬正雄沒有你這個女兒,我們從此斷絕父女關系,你喬楚以後的任何事情都與我喬正雄毫不相幹。”

爸爸顫抖著身子,漲紅了臉說完後,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

“姐姐,跟著自己的心走吧,答應人家吧。”漫漫長夜,顧夜瀾的語調很柔和,溫潤如玉,好似與寂寥的夜晚融合在了一起。他和喬楚沒有任何關系,甚至是談不上任何交情,他們僅僅相識了一個月而已。但她,對喬楚的過去卻一清二楚。

不知他何時站在身後,喬楚也未回頭探去,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過去與我而言,太過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回到過去。但,我卻永遠都忘不掉過去。”

“姐姐何必想得如此覆雜,人的每一步都是有定數的,如今有人賞識姐姐,姐姐又何必推辭?況且,有些事久了,必然會忘卻,反而努力想忘的,就永遠都忘不掉。”

“夜闌,你希望我答應這份工作?”

“如果這份工作能實現姐姐的夢想,讓姐姐快樂,我當然會希望姐姐答應。”抽過喬楚手裏的名片,顧夜瀾拿出手機:“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打個賭好嗎?我幫你打這個電話,如果雨棠接了電話,姐姐就答應去上班,如果雨棠睡了,沒接到,姐姐就忘了這件事。如何?”

喬楚遲疑了會兒,見顧夜瀾自顧自的照著名片輸入號碼,她突地奪過顧夜瀾的手機,道:“這麽晚了,就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何況她還是個孕婦。這種賭,不打為妙。”

聽到喬楚的話,顧夜瀾笑了笑:“嗯,既然姐姐已經做了選擇,也快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點了點頭,喬楚也嗯了一聲,倆人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喬楚先去辭了工作,然後照著名片打了電話。沈雨棠也很快的安排了見面的時間,坐在咖啡館裏,沈雨棠端著一杯清茶。孕婦的禁忌太多,有些她也記不住,倒不如直接喝白水來的簡便,反正她也不是什麽咖啡控。

“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而這麽快改變註意,我也不問,只不過有句話是我想對你說的。”

喬楚願聞其詳。

“一個公司如果短時間內高層變動太頻繁,對整個公司都沒有好處,所以,我希望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不會輕易的半途而廢。”

“關於這一點,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署合約,條款由你擬定。”

點了點,沈雨棠很滿意,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像是有備而來的遞給喬楚:“這裏面有些錢,我希望你能再次深造一下自己,畢竟……”頓了頓,沈雨棠語氣轉變:“雖說有些東西生在骨子裏不會改變,但我還是希望你進入公司時,是以一個專業人士的身份。這錢,就當是我對你早期的投資,你往後可以用行動還給我。”

“我明白。”喬楚淡定的收下銀行卡,她現在確實一無所有,吃穿都是夜闌在負責,而且沈雨棠把話也說得很明白,她沒有不收的道理。

場面安靜了會兒,喬楚道:“我能從底層開始嗎?”

沈雨棠並不訝異她的提議,只是笑笑:“我給你時間充實自己,你要多關註化妝品這方面的事務,而我花高薪,也不是請一個小妹回來幫忙。公司剛剛組建,沒什麽元老之分,你也別擔心自己會成為空降部隊。”

“知道了。”

這次的會面,在安靜的氛圍下結束,做成這件事後,沈雨棠心中快活了不少。這段時間,她雖然不忙碌,可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原本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摸著漸漸隆起的肚皮,沈雨棠開心的笑道:“孩子,我在為我們以後打拼,將來,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49重生小媳婦-

流光溢彩,夜晚,街上的廣告牌、霓虹燈一閃一閃,寂寥無人的大街上,幾條細長細長的影子在地上挪動著。榮軻自從那日與沈雨棠吵架後,就未再回過榮家,每日想著那天沈雨棠說的話,他心裏越來越不服氣,故而叫上了齊亞他們出來喝酒。

什麽叫做不能靠他?她就那麽看不起他嗎?

看著那烈酒當白開水猛灌的榮軻,胡飛鷹有些看不過去,遂道:“你怎麽了?一個勁兒的灌酒,誰惹你了?”

“你甭管。”榮軻逮著就是一聲怒吼,好在他們是在包廂,不然得引起不小的註目。本以為榮軻就此不會再說話,卻不想他又開始醉言醉語道:“沈雨棠她為什麽就不能像佩玉她們一樣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一個女人家的,怎麽那麽事兒……”

這話,胡飛鷹就聽不過去了,他駁道:“你家能和我們三家比嗎?她是你老婆,註定要替你收拾你丟下的爛攤子。要是雨棠真和我家那個一樣,當個全職太太,你老娘還不得急死。”

榮軻家裏的情況他們都了解,本來榮母心心念念著榮軻長大後能接棒榮家,將家裏的生意發揚光大,奈何榮軻一心當兵,後來還執意當了警察,完全斷了榮母的念頭,後來也只能把心思放到兒媳婦身上。當然,沈雨棠也不負眾望,做得很好。

榮軻‘哐當’一聲放下酒杯,憤慨道:“這點上,我對她是有虧欠,可她也不能得寸進尺,不斷的擴大發展,她是個女人,難不成她還想上天了。”

頓時,場面沈靜下來,胡飛鷹對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懂,他戳了戳旁邊一直未說話的齊亞:“這裏就你一個經商,你最有發言權,說幾句。”

齊亞瞄了他一眼,又掃了眼在座的人,沈聲道:“在商場上沈浮的人都有一種欲.望,希望自己的商業王國越來越大,商業版圖也越來越廣。”

聽完齊亞的話,榮軻冷笑一聲:“如果她真是這麽想的,我認了……可說我靠不住!她憑什麽就覺得我TM靠不住……”

“就憑你不愛她。”悶不吭聲的李為之淡淡的一句話就打斷了榮軻。他楞住了,揮舞在空中的手也緩緩放下:“我不愛她,我不愛她……”他一直重覆著這句話,雙眼也失去了焦距。

“女人是缺乏安全感的,你不愛她,就無法給她安全感,她當然覺得你靠不住。”丟下這句話後,李為之一口喝光酒杯裏的酒,起身離開。

齊亞見他離開,忙讓胡飛鷹跟過去,他喝了不少酒,現在時間又晚,還是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的好。

靜靜的思索著李為之的話,榮軻靠在椅背上發楞了許久,直到他想通了什麽似的,才同齊亞一起離開酒家。齊亞在前臺買單,榮軻則好似丟了三魂七魄般走出酒家,行屍走肉似的在馬路上慢慢移動。

就在榮軻晃神之際,突地閃起一道白光,榮軻擡頭一瞧,一輛卡車正以飛快的速度朝他沖來,陡然間,那道白光一瞬的變強,他瞳孔一張,世界瞬間在他眼中暗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齊亞拿著還未放入口袋的錢包沖出來,之間一輛大卡車撞到路邊的電線桿子,榮軻筆直的躺在路的另一邊……

陽光烘烤著大地,萬物都變得焦躁。

今天,歐陽素素獨自到雲山醫院進行例行檢查,她總是帶著滿臉的甜笑與人打招呼,醫院的人幾乎都認識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

就在她行徑二樓時突然聽到幾聲巨響,加之還傳來男人低沈的怒吼聲。

那是一個磁性且帶著魔力的聲音,這道聲音也牽引著她的心神,當她快走到房門口時,幾片瓷片的碎渣從門口飛出,突的嚇了她一跳,也制止了她前行的腳步。

“滾……都給我滾出去……”

房裏傳出一陣怒吼聲後,從裏走出幾個醫生和護士,他們雖臉色發白,但神態卻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她看了,頓時覺得好笑。

“紅姐,裏面住得是誰啊?你們怎麽都這副表情?”素素拉住一個相熟的護士,好奇的問道。她經常出入醫院,很少看到有人能把院裏的醫生和護士都弄得灰頭土臉的。

紅姐見她離房門僅有一步之遙,忙不疊的把她拉開,小聲說道:“真不知道醫院走什麽黴運了,公安局的名人——榮軻,昨晚送過來,脾氣也真夠暴躁的。這裏是雷區,你離這個病房遠點,免得被殃及。”

“他怎麽了?生病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麽他要發這麽大的脾氣。”是他,她經常在雜志上看到這個這個名字,他是A市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是警界的傳奇人物。

“素素啊,你就別管那麽多了。你不是來例行檢查的嗎?別讓李醫生久等了,我要去急癥室了。”紅姐拍了拍她的手,最後還叮囑道:“乖,別在這兒呆著了,趕快去找李醫生。”

醫院裏,素素這個才十八歲的小女孩成了大家公認的小妹妹,順理成章也是大家保護的對象。

耐不住好奇,素素還是慢慢靠近虛掩的病房門口,偷偷的往裏看。

病房內一片狼藉,地上滿是殘破的碎渣,墻上用來裝飾的掛畫都歪歪斜斜,病床邊的矮桌上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白瓷花瓶屹立在上面。

病床上半臥著一個男人,他仰著頭靠在床沿上,雙眼被厚厚的紗布蒙上,但這一點也不阻礙他的帥氣。

棱角分明的臉龐顯得他遺漏在外的五官極富個性,高挺的鼻梁下有著一張輕抿著的薄唇,臉上明顯的寫著生人勿近。健壯的身材被藏在深色的休閑裝下,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冷漠疏遠的氣質。

而這一切都深深吸引了她,她從未見過如此冷漠、如此能讓她心神雀躍的人。突然,她心底竄起一個聲音,她想要認識他。想到就會去做,這是她做事的一貫準則。

當她慢慢推開門時,她的心猛的一陣狂跳,深呼吸平覆了心情之後,她才大膽的開口:“嗨……”

“你聾了嗎?我叫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當榮軻聽到那柔柔的聲音時,他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但他不容許任何人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任何人,都不允許。

素素一驚,雙手覆在胸口,很快,她扯出一絲笑容:“我知道生病的滋味很不好。以後,你可以……”

不等她說完,榮軻便伸手摸向病床旁的矮桌,拿穩花瓶後就朝門口聲源處砸去,動作十分敏捷。

‘砰’的一聲,花瓶像是長了眼睛般狠狠的砸在素素頭上,隨後是花瓶落地破碎時清脆的聲響,緊接著,是素素直直的朝地上倒去時的聲響。

素素頭上順流直下的那抹腥紅猶如在寒冬中綻放的紅梅,在積雪的映襯下,格外煞眼。

“素素……”走廊上,剛巧有位護士經過,看到素素筆直的倒在地上後大叫道:“快來人啊,醫生……”

“快,快把她擡到急診室去。”在近處的醫生、護士一湧而上,摟著素素便往急診室方向去了,其中還有人在開路:“……讓開……”

聽著門外嘈雜的腳步聲,急促的說話聲,榮軻驀然出現一陣心慌,他做錯了嗎?不,他沒有做錯,是她先來惹他的,他事先已經警告過她了,他沒有錯。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榮軻的病房四周猶如一潭死水,毫無聲響,受不了如此的寂靜,他煩躁的扶著額際。

她傷到哪裏了?很嚴重嗎?她難道就不知道躲嗎?傻傻的站在那裏讓他砸,又不是和他一樣是瞎子,會不會她也看不到……

千百個問句在他腦海裏輾轉,他捂住頭,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去關心一個連是誰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榮軻,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就算她死了也不關你的事,那是她自找的……

“你的破壞力真強。”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滿室的碎屑,李為之不著邊的說道。李為之不僅是法醫,也是這裏的掛牌醫生,少部分時間,他都是在這坐診。李為之明明是來質問他為何要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為什麽見到他時,卻問不下去了,或許是他從未看過這樣的榮軻吧。他沒想到昨晚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榮軻沒有因為車禍而傷,反而被車燈的強光給弄失了明。這件事他們現在一直瞞著,謊稱他出差去了,榮軻也再三的強調一定不能讓家裏和沈雨棠知道……

也是,他冷不丁變成現在這樣,他也有些不習慣。素素也真可憐,被這頭失去了理智的狂獅傷到。

榮軻挺直身體後習慣性的擡頭,可他卻什麽也看不見了,隨即面色一沈:“你來幹什麽?”

“我身為這裏的醫生,又是你的兄弟,你今天弄得整個醫院人仰馬翻,我怎麽也得來看看你啊。”他只是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榮軻,並未走進病房。

“她……進來說吧。”他猶豫著要不要問那個女孩的傷勢,沒有聽到進門的腳步聲,便說道。

“不用了。”李為之拒絕後停頓了一下,冷淡的道:“我還要去巡房,況且,我還想多活幾年,晚些時候等你冷靜些再來看你。”頓了下,他又道:“你的情況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聽著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榮軻知道李為之走了。最後一句話確實令他安慰的不少,但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多活幾年?難道她……

他快速伸手摸向床頭的那顆按鈕,當他準備按下去時,他卻收回了手。如此徘徊了幾次,他最終沒有按下去。

50重生小媳婦=

經過一段日子的奔波,沈雨棠該要籌謀的事情也安排妥當,喬楚順利進修,化妝品公司已經進入籌劃階段,榮家的事情她現在已經游刃有餘,房地產那邊就更沒她什麽事兒,只坐等著拿錢的份兒。這天,她悠閑的在房裏的躺椅上靠著,屋裏放著悠揚的音樂,她的身體也跟著一晃一晃。

榮軻已經有半月沒回來了,這在沈雨棠心裏也漸漸升起了一個疑問。什麽事情會讓他出這麽久的差?既沒有知會家裏,更沒有提前告訴一下她。難不成因為他們那天吵架,他還在氣頭上……

‘哐當’一聲,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下手這麽沒輕重的除了榮軻,沈雨棠也想不出別人,可她擡眼望去時,卻挑了挑眉:“雪梅,瞧你火急火燎的,怎麽了?”她從躺椅上坐起來,盯著林雪梅看。自從那日後,她們三個偶爾也會來看看她,陪她聊聊天解悶。

“我,我憋不住了,有件事,我今天一定要告訴你。”林雪梅渾身都散發著焦躁的氣味,她來回不停的在沈雨棠面前踱步。

“你別轉的我頭暈,什麽事情你先坐下再說。”沈雨棠伸手想拉林雪梅坐下,可誰料突然林雪梅倒將她從躺椅上拉起,嘴裏囔囔著:“走,我帶你去見個人。”

沈雨棠兜著肚子莫名其妙的跟著林雪梅走,任她怎麽問林雪梅都是默不作聲,只是拉著她前行……

那日砸人事件,以距離今天大半月了。歐陽素素穿著條紋狀的病號服,在庭院裏散著步,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個月,她整個人都快發黴了。護士姐姐們都太緊張她了,她又不是瓷娃娃,只是磕碰一下,根本不用弄得這麽緊張。

陡然,一抹熟悉的背影進入她的視線,她臉上閃過一抹驚喜,沒想到能再次見到他。

他獨自坐在她最愛的那顆梧桐樹旁的長椅上,形單影只的背影給他的冷僻增添了幾分落寞。她也註意到了,幾乎所有散步的病人都與他繞道而行。住院的時候,她在病房裏也聽說了他不少的傳聞,他失明之後脾氣日漸暴躁,醫院的人都怕他。加上他打傷了她,醫院的人就更加不待見他了。

“今天天氣很好哦,陽光很溫暖。”歐陽素素不假思索的上前,坐到他身旁。經過他打傷她這件的事後,她不但沒有害怕他,反而更想親近他,那是一種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緒,或許是像哥哥一般。

聽到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嗓音,榮軻的心驀然一動,除了蟲鳴鳥叫外,他清晰的聽得到身旁人的呼吸聲,十分肯定,那天他誤傷的那女孩正坐在他身邊。

她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像一縷清風緩緩的拂過。雖然不夠獨特,但也很好辨認,能帶給人一陣莫名的溫暖。

“你把我砸傷了。”她盯著他,陳述著這件事。醫生說她的額頭,因為傷口有點深,所以會留下一個永久的疤痕。還好傷疤在發際線那裏,可以用劉海遮一遮。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又問。

“榮軻。”他的心思神情恢覆常態,冷冷的回答她。

現在知道她無事,他垂懸多日的心也漸漸放下。畢竟,他不該誤傷一個無辜的人。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他始終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

“呵呵。”歐陽素素的笑聲很清脆,很幹凈,這笑聲也使得榮軻緊繃的臉柔和了不少。

“阿珂,你的名字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啊。”歐陽素素知道他的名字,一直都知道。

素素湊近了他,細細的看著他的五官,紗布已經拆除,他的眼睛果然很漂亮,像夜幕下浩瀚的星空,能吸引所以的事物,只是,他的眼神有些黯淡。

感覺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榮軻感覺得到她在看他,有些不習慣,他垂下眼眸,臉又開始慢慢繃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在。

他腦海中突然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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