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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日常與匯合的討伐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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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國歷301年 4月26日

在經歷約半年前的魔物來襲後首都市的對魔物裝備以及兵力急速增加,其中有原普通士兵、雇傭的冒險家以及自願加入的年輕市民。一支起初略不像樣的保衛軍兼討伐隊服役至今差不多半年,期間大大小小的魔物來襲事件發生過多次為這支隊伍不斷地更新換代。現在機會百分之六十的成員都是雇傭來的冒險家。

從穿著布衣的魔法師與符文師的人群中穿過,接著看到的坐在地上身著行動較為便捷覆蓋面較少鎧甲的弓箭手隊伍,再往前終於找到目標的所在地,呆在戰鬥第一線常常是伴有生命危險且不能退縮的戰士隊伍。唯真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應該是很顯眼的男人,與隊伍的平均年齡相差甚遠的中年男子,在戰士隊伍中又與其他人不同重型鎧甲後帶有紅色的披風。軍務大臣是首都市軍隊的領頭人,雖然他也是以“新人”且高齡的身份加入這個隊伍,但眾人考慮到他特殊的社會身份選出讓他成為隊長。

“大人,弓箭手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訓練了。”唯真從後面輕輕拍了下大臣的肩膀。

“好的,你負責帶領他們去場地吧。”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唯真後,軍務大臣繼續和眼前的幾名戰士交談。

“這個女孩是小隊長?”戰士的隊伍一名青年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唯真。

“行不行啊?感覺很瘦弱的樣子。”另一名青年從頭到腳將唯真打量一邊後同樣提出了質疑。

不僅是這兩人,類似的質疑唯真聽到不少,每當周圍的人知道她是一個小隊長後都露出好奇、不信、質疑的眼神。有些只是看看,有些人則會很不客氣地故意用她聽得見的音量與自己的同伴談論所謂的“缺點”。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起初唯真是對自己能力感到疑惑,再者變為與那些輕視她的人的眼神決鬥,現在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只當做沒這回事。

弓箭手們的訓練場地就在集合地點西邊的平地上,向正前方看去豎著一排排的靶子,一共有20個。以20人為一組,一字排開,10發箭後清理靶面,接著下一組繼續。成為弓箭手的契機是在鐵匠鋪工作的父親給自己的啟發。300年的那場災難中父親偶然,或者說是太過於幸運了用一只箭以投擲的方式擊敗了睡死掙紮的魔物。當她得知這件事後,“遠程的武器,保護自己遠離魔物的同時也可以做出一份貢獻”這樣的想法使她決心成為一名弓箭手。小時候去鐵匠鋪串門時多多少少懂那麽些武器,可樣樣都不精通,在弓箭方面也僅限於可以拉開弓將箭射出去的水平,至於精準度就不同談了。在下定決心後唯真立馬采取行動,不是笨鳥的她相對於其他弓箭手冒險家以及士兵也飛得太晚了些,她利用所有的空閑時間練習弓箭。從室內不動的靶子到有風幹擾的室外。接著考慮到魔物畢竟是活物,在精準度達到平均水準後進入移動物體的練習。或許是出於對她那份努力的認可,或許真的是有了不小的成效,或許只是因為比較熟,比較放心,軍務大臣在3月初正式任命她為弓箭手隊的小隊長。有些受寵若驚,唯真當時看著自己手上的繭決心不能辜負軍務大臣對自己的厚愛,即便現在還有許多人對她有所懷疑,她也不再妄自菲薄或一一辯解,因為她知道只要做到了終有一天那些人會看到的。

新之國歷301年12月24日

旅行了快一年,菲利斯也如願地加入了討伐軍的陣容。他所屬的那一支隊伍正往黑暗領域前進,順便擊殺沿路的魔物們。據勇者柯西,唯一一個生還的勇者的報告,前往黑暗領域的路上,不屬於新之國的國土範圍同時也不屬於任何國家國土範圍的山林地帶,最高最明顯的兩座山是魔物們的巢穴,當初她與阿塞恩是靠著結界才通過的這片區域。魔王已經不在了,只要鏟除魔物的殘黨一切就結束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各個地區的討伐軍最終集合地目標定在被魔物占領作為巢穴的兩座山。

使用使魔的魔法師數量在這支隊伍中還是比較少,因此菲利斯盡管年少還是被當作稀有、重點對象,沒有像動漫主角那樣受到各方成員的愛戴但至少不會淪落到被人隨意差遣跑腿,有時前輩們心情好還會主動打招呼。

“好像是靠著你的功勞才不至於變成小跟班的說。”自從看到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給前輩們各種跑腿後,菲利斯意識到自己的特別待遇源自於哪裏。

“獎~勵~”伸出雙手平攤如同考試得了滿分的小孩問家長要獎勵,除去奇怪的膚色以及人類所沒有的器官,使魔的笑的天真爛漫與人類的小女孩沒什麽不同。

“你想要什麽?”嚴格遵守魔法師準則中的與使魔友好平等相處,且賣家諾莫爾就在身邊不遠處,即便是像駁回要求也得等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才行。

契約者既然同意了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使魔提出體驗人類普通生活一天作為獎勵。腦子擁有一個普通人的一日生活的記憶以及菲利斯灌輸的一些人類常識,可使魔自打與菲利斯相遇一來從沒有過過一天正常生活。不是與魔物戰鬥就是訓練,此外還要時時刻刻和諾莫爾四目相對。那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總不知道在想什麽,感覺上是在發呆但應該不會真的那麽簡單吧?

12月25日

作為獎勵的一日體驗生活當然得從第二天開始,而且是第二日的早上開始。在這之前的一個夜晚與使魔商量好,菲利斯寫下一個一日時間安排表,總的來說按照表上所列出的行動就是,當然人性化的調劑是肯定允許的。

早上8::30一只冰涼滑溜溜的手搭在菲利斯的臉上,這是對他沒有自己起床的懲罰也可以說是起床的鬧鈴。

“起來了菲利斯~”

“好冷啊……”把頭縮進被子後將被子裹緊確保使魔不能把那種冬天不能承受的冰冷帶進他的被窩。

“唔……”使魔嘟起嘴巴表示不滿。雙手舉到胸口手掌相對,一個水球出現在兩手掌之間隨著兩手之間距離的增加,水球也漸漸變大。擡起手至頭高,水球也跟著一起往上升高,接著使魔擺出了一個類似於丟實心球動作,只是幅度沒有那麽大。用力或者可以說是惡狠狠地把水球以及她心中的不滿丟向裹成一團的被子。

【嘩啦——】

水球砸在被子上的同時散成一灘水,被子把能夠吸收的水份吸的飽飽的,與此同時,菲利斯甩開被子一個漂亮的落地幾乎與水球砸在被子上是同時發生的。穿著不適合冬天用的睡衣菲利斯光腳站在地上弓著腰雙臂環在一塊兒瑟瑟發抖。

“冷死了……要死啊……這是……”說話的時候能感到牙齒都在打架。

自作自受,不遵守約定的少年是要受到懲罰的。穿完衣服的菲利斯還沒從剛才那股寒冷勁中恢覆過來,帶著魔法師袍子的帽子,圍巾裹在帽子外邊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另一只帶著手套拿上魔杖跟著使魔出門。

小鎮的街上,原本要是有個使魔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一定會引起各種圍觀,但最近一陣子因為與魔物的戰鬥使得這些事情都成了見怪不怪的日常風景。使魔將她滑溜溜冷冰冰的胳膊勾著菲利斯在路上東張西望,這是賣日用品以及食品的商店街,與她平時去的地方不同,周圍的環境都顯得那麽新鮮。

“起床、吃早飯,現在是逛街。逛街要做什麽?”使魔另一只手拿著日程表一一核對他們今日的行程。

“就是在街上走~”當然其中是有買東西以及光看不買這樣的環節,菲利斯在這裏故意省略這些環節是為自己的錢包著想。

“不能吃點東西嗎?感覺人類有的時候會去被叫作店的地方買東西誒?我是說不是吃的東西。”使魔不是人類但對人類的生活還是相當了解,想蒙混過光看來並不那麽順利。

“可以,是可以啊……但是你又不需要買人類的衣服是不是?”強調人類兩字,為了提醒使魔她穿著衣服也是她的自帶服裝,她是使魔很人類有區別。

“那我要吃東西!”使魔斬釘截鐵地說,看來她今天不用掉一些錢是不會罷休了。

幸虧菲利斯在金錢方面沒有諾莫爾那麽摳門相對也比當年的諾莫爾更寬裕些,商店街那些比較熱門的甜品全被一掃而空。熱乎乎的蛋撻,脆而香的曲奇餅,由於太有名氣連冬天也要排隊的彩虹冰激淩,最後還去蛋糕店吃了一大只蛋糕。菲利斯看著自己的錢包從富裕變成貧困,他開始懷疑使魔這種生物是不是有胃,或者整個身體部分裝著的內臟只有胃。

“接下來吃這家吧~”

“恩……”

興沖沖地使魔拉著沒精打采的菲利斯沖向下一家甜品店。門被突然撞開,掛在門上的門鈴由於兩個跑進來的客人的緣故左右搖擺叮當作響提醒著店主又有新顧客的到來,這原本是該在幾秒鐘之後的發生的場景,但使魔在門口一個急剎車原因是看到了隔著一層玻璃的熟悉面孔。

諾莫爾嗎?真不想見到他……

使魔停下了腳步,可身後的契約者卻推開了門。找了個一個令人不愉快的位置坐下來招呼著使魔快點進來一起進行下一波“戰鬥”。

為什麽要坐在他旁邊呢?

使魔看了看和她平行坐著的商人,他正用花癡的表情看著盤子裏那個芒果味(應該是吧)布丁。用勺子碰了碰布丁,軟軟的、有些彈性,諾莫爾玩上癮似的在兩人面前玩了一次又一次,又有一點像是在炫耀。不過到底有什麽好炫耀的呢?

菲利斯學著諾莫爾的樣子拿起自己的勺子觸碰著布丁,碰著碰著隨手把勺子戳向布丁並送入自己口中,他自己吃完還不忘給同伴使魔也來上一勺子。布丁在短時間內少掉兩大口,而且缺少的部分還在持續增加中。

“你這家夥是來蹭吃蹭喝的嗎?”諾莫爾眼巴巴地看著一個完整的布丁變成一個空盤子手腳還被使魔用水球束縛著無法動彈,“就算我們熟,你蹭就蹭吧,拖家帶口的是要鬧哪樣?”試著掙脫水球的束縛可每當手碰到水球壁是加快的水流又把手往內擠。在兩人解決完諾莫爾的布丁並狼吞無言完自己點的餐後水球的束縛終於解除了。

“你們要不要接下來就一路跟著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活動活動手腕,諾莫爾氣呼呼地對菲利斯說。

“這倒不用,你那兒的住宿和夥食不一定有軍隊的好~”

“(敢不敢臉皮再厚一點!)是嗎~既然你不滿意,就把這幾個月使魔的照料費給我吧~”

果然商人的心都是黑的……

新之國歷302年 6月8日

菲利斯所在的隊伍與唯真所在的隊伍相會了。那是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前所有人都沒預料到在到達目的地前會有如此大規模的戰鬥,兩支隊伍長途跋涉都沒有做好戰鬥的準備,戰鬥開始時有的戰士系職業的士兵甚至沒來得及穿戴好鎧甲。前排戰士在混亂的戰鬥中紛紛倒下,陣型遭到破壞,有的部分甚至被魔物開出一條通往後排的道路影響到後排弓箭手與魔法系列職業者們的瞄準與攻擊。

唯真所在的地方被魔物的巨斧襲擊,面對弓箭手不得不用自己的弓來抵擋,用木質魔杖的魔法師們完全不堪一擊地被砍斷了魔杖。一把巨斧從唯真的左側飛過擊倒了她身旁的同伴,她被左手手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整個人坐在地上雖然接下來的有一長段日子無法拿起弓箭但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菲利斯的所在地相對則幸運些,他們的前排沒有被突破加上使魔的存在即便前排被突破還有巨型水球可以保護後排的人們。戰鬥持續了3個小時左右,魔物數量之大以及兩只隊伍第一次合作完全沒有戰術、默契可言,討伐軍傷亡慘重。戰鬥結束,作為領軍人物的軍務大臣認為如此戰力無法繼續前進,先退回首都市做調整,兩隊之間的配合以及傷員的修養。

“諾老板,你還要跟著我們嗎?”在這種混亂場面還大難不死,菲利斯簡直不敢相信一屆商人還有膽子繼續下去。

“不是去首都嗎,那裏既安全又有生意做幹嘛不去~而且不跟著你們怎麽給我報銷?!看看這傷口!看見沒?我要去首都最好的醫院~哼~”

如果能如願就好了,菲利斯在心中悄悄地說。說實話他也希望能給他報銷一下這次的醫療費。不過就為了那些重傷者都忙不過來沒空去管他們這些沒有生命危險的吧。

“輕一點,你們輕輕地擡,當心他的勁椎。”

菲利斯看到一個女孩兒捂著自己左臂上的傷還在指揮著現場的救援行動。好像是沒有看到過的人,應該是另一支隊伍的,而且是個小頭頭之類的吧。看到這種事後會被稱讚的精神的菲利斯對女孩兒產生了少許的好感。

“菲利斯很佩服這樣的人嗎?”使魔站在背後好奇地問。

“有點吧。畢竟我做不到……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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