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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吊打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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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姵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明白了人倒黴的時候是的確喝白水都要塞牙的。

這書呆子竟然是個神醫?

哪裏像了!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神醫的氣質!

胡亂找個借口想溜卻碰上個神醫,完蛋,看來今日本姑娘要亡……

陳澈當然不知呂姵在心裏如此看不起她,還非常正經地對呂姵道:“雖然夫人行竊聽之事在先,為在下所不齒,但醫家眼中眾生平等,還請夫人先坐下,讓在下為夫人看腳。”

“不行!”呂姵咬牙,斷然拒絕,“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可以看我的腳!”

“醫家眼中無男女……”

“可是我眼中有,”呂姵說的義正辭嚴,“我自小羞澀,除了我的夫君,我的身體不能被任何男性看到!”

她此話一出,現場瞬間落針可聞。其實在南北朝時期,男女之間設防並不十分嚴格,女子地位也遠比明代朱熹之後高上許多。呂姵演了那麽多古裝劇,這點知識倒還知道幾分,因而也明白她此時這樣說顯得多麽沒有道理,不過她根本顧不上了……

只能繃住!

還是宇文允先笑著打破了沈默:“陳澈,本王其實最想讓你幫忙瞧瞧本王這愛姬的腦子,總感覺出了什麽問題。”

“是,實不相瞞,在下最近正在研究瘋癲之癥,謝王爺願讓在下為夫人把脈。”陳澈聽罷竟是眼神發光,行了個禮,就來抓呂姵的手腕。

“非禮啊!”呂姵尖叫一聲,趕緊甩掉,仿佛炸毛的貓,一跛一跛地借機跑掉了。

青山本想阻攔她,但卻收到了宇文允禁止的眼神,於是退到了一邊,眼睜睜看著裝跛的呂姵越跑越快,直至健步如飛。

王爺的品味……不敢說不敢說。

青山不敢說,方薄雲卻敢:“是她腦子壞了,還是你腦子壞了?”說罷就轉身邁步重新進了書房。

宇文允“哈哈”一笑,走進書房,反問道:“薄雲兄不覺得很有意思?”

方薄雲給自己舀了勺新烹好的茶,眉目不擡,慢條斯理道:“是很有意思,畢竟我也很長時日沒有遇到過這麽……粗陋的竊聽了。”

“幸好薄雲兄知我意思,方才沒有透露半分,”宇文允給一旁跪坐下的陳澈添了杯茶,唇角彎著,眼神卻是冰冷,“我總覺得,她不一樣了……也許是那人換了謀略,但薄雲兄也應該聽出,她的武功似是不在了,她從前倒也掩藏,如今卻是藏得太好。”

說著,宇文允看向了陳澈。陳澈接收到訊號,恭恭敬敬一揖後道:“王爺,方才在下只短暫接觸她脈象,不能有十足把握。就剛才所得,她的確是不懂運用體內內力的,任由內息在經脈亂行,著實有些浪費。”

方薄雲飲了口茶,依舊是神色漠然:“她是你的妾室。”

聞弦歌而知雅意,宇文允當然明白方薄雲的意思——他不了解呂姵,也不願多問多管多聽,無論發生何事,都是宇文允自己的事情,畢竟他們之間,也不過因利益而結盟。

不過宇文允也不氣,他方薄雲要是真不好奇,剛才就不會跟自己一同出去看熱鬧,下次自己在淑妃的事情上再反插他兩刀,也就公平了。宇文允心中腹誹,面上卻一本正經:“放心,我會安排妥當,不會耽誤大計。”

方薄雲稍一頷首,放下茶杯,對宇文允道:“接下來的安排,你跟陳堂主詳細交待,我先回去了。”說罷,對宇文允和陳澈稍一示意,便徑直出門去了。

關於呂姵的事情,宇文允心中自有計量。

眼下高緯並沒有對那首汙蔑斛律光有篡位野心的詩有半分懷疑,即使是懷疑是人別有用心,也自有與斛律光結怨極深的祖珽和穆提婆在前面頂著。此事若之後莫名懷疑到他們身上,便定是呂姵透露的。只可惜,她絕不會找到半分真切的證據,溯其根源,此事本也就是他周國將軍韋孝寬傳出來,再由祖珽、穆提婆推波助瀾傳唱鄴城的,就是剛才的話,他同方薄雲也是有意說的模棱兩可。

無論呂姵如何,此詩一傳出,以高緯的性子,斛律光必死。害此忠心名將,無論如何心中都不算痛快……但有斛律光在一日,周國就難叩開齊國的國土大門……

茶釜中水咕嚕咕嚕冒著泡,更襯得此時氣氛異常窒悶,陳澈耐不住性子了:“王爺,可否讓在下再為方才那位夫人診下脈?在下也許能判斷究竟在她身上有何問題。”

“你倒是個醫癡,什麽時候都不忘要診脈。不過暫且不必,你方才診出那些已然夠用,”那女人才不傻,狡猾的像只狐貍,宇文允淺淺勾起唇角,頓了一瞬又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本王想請你幫忙。”

陳澈又是一禮:“請王爺吩咐。”

宇文允凝視著茶釜中翻湧的茶湯,輕笑著道:“近來齊國皇帝身體常常不適,宮中太醫無能,淑妃娘娘心疼皇帝,正在遍尋天下名醫。你既為醫癡,眼中無分貴賤,偶爾也該去幫忙照看下這些貴人的身體,你說是不是?”

陳澈半晌沒有說話,最後只深深地向宇文允行了一禮。

陳澈走後,宇文允靜坐了會兒,忽然喚來青山:“去把上次蘭陵郡王送本王的匕首給呂妾女送去,還有方才陳澈留下的跌打損傷的成藥,一並拿去賞她……”

“是。”

青山領命後,正待退下,卻又被宇文允喚住:“再跟她說,今晚本王宿她那裏。”

青山聞言,不由得竟是一個寒顫,想到了方才方丞相的話,內心裏竟然深以為然。

王爺的腦子,可能真出了問題。

呂姵氣沖沖地回到醉蓉院,牛飲了半壺水。

特麽的宇文允,敢說老娘是神經病,此仇不報非女子,你給老娘等著。而且還占老娘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失蹤了快一天的小果兒此時終於出現,笑嘻嘻地向呂姵行禮:“給姵娘子道喜。”

“喜……”簡直太喜了……

“對呀,府裏從昨夜到方才,都是熱鬧非凡,姵娘子這一揚眉吐氣,可讓小果兒也跟著沾了光。”

“那你昨天晚上咋不來跟著我沾沾光?”害她一個人面對強敵,好不淒慘!

“姵娘子忘了嗎?”小果兒有些詫異地擡頭看著她,“玉沐堂有婆子侍候,哪位夫人的侍女都不能進去,昨晚王爺賞姵娘子玉沐堂沐浴,小果兒也只能在偏室候著,待姵娘子你沐浴完畢再接你回房等待侍寢,但昨晚王爺竟然是與姵娘子共浴,還將姵娘子留宿在了玉沐堂,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哦,我之前沒去過,也並不關註,原來是這樣啊。”宇文允果然一來就是狠招,幹脆利落地把她推到靶子上。呂姵幹笑了兩聲,晃了晃空了的水壺,轉移話題,“小果兒,去給我再打些水來……”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就去醉蓉院的小廚房要水。”去大廚房太容易被人下毒,她得防。

“姵娘子……這……”小果兒咬了咬嘴唇,“小廚房是蓉夫人有孕後,王爺專門為她擴的,我們之前是不能用的……小果兒還是去王府的廚房……”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呂姵輕哼了兩聲,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她已經失寵,我卻正是王爺心尖子上的人,如何一樣?”

小果兒似是對呂姵的“小人得志”有些不敢茍同,卻什麽也不敢說,當然被蓉夫人手下侍女欺負慣了的她,也依舊不敢動作,畢竟王爺的確也沒有明令。一時她只得遲疑在原地,等著面前這位姵娘子暴怒然後對自己打罵。

畢竟以往呂姵便是脾氣如此暴躁又膚淺,因而引得全府上下對她都極其不屑,笑她愚蠢。本就是不受王爺寵愛,還這般張揚惹人厭惡,可不是可憐又可恨?

呂姵的確是怒了,站起身走到小果兒面前,一根手指戳在滿臉怯意的她的額頭:“你啊,膽小鬼,我自己去。”

剛要提著水壺出門,青山正好來了,帶來了匕首和……一堆傷藥。見到呂姵便恭恭敬敬地問好:“呂妾女,這是王爺賞你的。”

呂姵看著那傷藥就有些心虛,尷尬地沖青山笑了笑,跛著腳行了個禮:“謝王爺恩賞。”又對身後有些回不過神的小果兒道,“還不快去收起來。”

小果兒接過那一堆傷藥的時候有些不明白,正想要問,卻感受到了呂姵灼人的眼神,趕緊住嘴,只對呂姵笑道:“姵娘子,你看這匕首,可真真是精巧。”

“那是,王爺賞的能有錯嗎?”呂姵邊說邊瞥向旁邊屋子,這時李心蓉正扶了侍女翠芝的手在門口處咬牙看著,她最近清減了不少,一張小臉蒼白的更是我見猶憐。

呂姵看她過得不好,就放心了。

她本就心存挑釁,於是假裝李心蓉不存在,還對青山嬌笑著道:“青山小哥來的正好,煩請青山小哥幫奴家給王爺請個恩賞,就說奴家想用這小廚房,平日裏自己做些吃食,煮些茶喝也是方便,更想請王爺賞臉嘗嘗我的手藝。本該奴家自己厚著臉去和王爺當面說,但這腿腳傷了著實不便,小果兒又是個膽怯拿不出手的,只得勞青山小哥你辛苦了。”

青山是個機敏的孩子,怎麽不知道這是新歡在對舊愛宣戰。但呂姵這話說的實在好聽,他只得摸了摸後腦勺,笑了兩聲,行了個禮道:“奴才這就去替呂妾女向王爺轉達。剛好王爺也說今晚要宿在呂妾女這裏,讓你準備著。”

什麽?又要來~!

呂姵有些笑不出了,但想著青山這樣說,卻是在幫著踩了李心蓉兩腳,於是只得裝作歡天喜地的應了。

內心卻苦水翻湧,我的娘餵,莫非又要睡地上……

不對不對,她咋認命了呢?果然封建奴性害死人!這明明是很好的和宇文允獨處的機會嘛!?而且匕首也有了!天時地利人和!她要振作!

只不過在她死之前,她一定要問清楚,昨夜她到底什麽時候上的榻,又是怎麽上去的。死也要做個清白鬼啊……

青山見任務一了,行禮走了,臨走前也對手帕都要揪碎了的李心蓉告了個禮,李心蓉泫然欲泣,也對青山哀婉道:“青山,王爺怎地就不願來見我了呢?”

“這……”

這……

呂姵對李心蓉能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感到十分無力。但或許男人就喜歡女人愚蠢,不然為什麽宇文允之前這麽寵李心蓉?

但宇文允真是個垃圾,不管李心蓉有再多不是,你之前把人家寵的上天,現在連交待都沒有一句就將人棄如敝屣,而且李心蓉還是個才流了產的弱勢群體。

他總不至於也想捧殺李心蓉吧?

呵呵,這位王爺真是惡趣味。

這頭青山答不上來李心蓉的話,只得對李心蓉道:“奴才定會向王爺轉達蓉夫人的思念之情,還請蓉夫人好生保重身體。”說罷,便行禮告辭了。

李心蓉見青山走了,將註意力重新放在了旁邊若有所思的呂姵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呂姵生吞活剝了。呂姵回過神來,沖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就想進小廚房。

“站住!”李心蓉聲音拔的極高,“這小廚房你不能進去。”

“為何?”呂姵回首,挑眉。

“王爺一日沒有允準,你便不得進,”李心蓉神色哀戚又淒厲,纖弱的身體搖曳,如一朵開到盡頭在枝頭搖搖欲墜的芙蓉。翠芝扶著她步步走近,她繼續道,“這是王爺賞給我的,是府裏除了王妃外誰也沒有的恩寵,特意說過只準我一人享用。”

“哦……”呂姵歪了歪頭,“我今日定能進去,你信不信?”

“不信!”李心蓉咬牙,眸光裏愁緒和恨意交相纏繞,“縱使我因小產而失寵,你也同樣小產過,憑什麽反而翻了身?對,憑什麽是你?新進的田夫人和元妾女,都是頂尖的美人,你算什麽?王爺斷不會為了你如此傷我的心,還將自己說的話收回去!”

敢說她長得不好看!?

縱然上輩子別人嘲笑她長相,也是說她長了張小三臉才常演妖媚女配,但從沒人說她不好看過!咋地到了這北齊就被人看不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只是冷笑了下:“你要自取其辱我也沒辦法,但現在我口渴了,要用這小廚房燒水喝。”

小廚房裏的婆子和廚子聽到聲響也圍在廚房門口看熱鬧,壓著聲音討論起來。

呂姵隔得近,隱約能聽到幾句什麽李心蓉失了寵,他們以後遲早都要歸呂姵管之類的。

李心蓉雖然聽不真切,但小廚房的人敢來圍觀已說明風向,自己身為院裏的主事,卻明顯壓不住場子,臉皮已是臊到極點,倒給那蒼白的皮膚上添了兩抹紅暈,她身子晃了晃,翠芝便是忍不住了,啐了一口道:“還不快散了去,真想被拔了舌頭嗎?”

見婆子們散去,翠芝上來就對呂姵道:“大膽呂妾女,你是妾女,本就比我們夫人品級低,我們夫人更是這院裏的掌事,你見到我們夫人不僅不行禮,還出言頂撞。翠芝這就去稟報王爺和王妃,看這院裏還有沒有公道和規矩了!”

的確,侍妾的地位比之侍女也並不高上許多,從夫人開始,才能算的上是較為正牌的主子。可在呂姵看來,夫人說穿了也是妾,比她就算高那麽一級,也就五十步笑百步,都入不了宗室名冊。何況她一個講究人人平等的現代人,更是看不得這些等級之分。

而且翠芝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令她想起李心蓉指使她天天來辱罵自己的事情。她不生氣,但不代表她不記得。

再加上本來她也想知道,宇文允既說“捧殺”,那麽能包容她到何種境界,她又不是真的要宇文允的好感,何必伏小做低。若說太過張揚更加招惹嫉恨,她也無懼,一來,她看不上王府中那些夫人們的戰鬥力,畢竟李心蓉那麽愚蠢的都能囂張那麽久,最後也不過是個小產,二來,若宇文允真能容她招搖,她也想殺雞儆猴,借李心蓉來壓壓其他各房的氣焰。

於是呂姵淺淺一笑:“翠芝姑娘盡管向王爺和王妃報備去,王爺本就快忘了你家夫人,這倒是個讓王爺記起的好機會,可千萬莫錯過了。”

“翠芝!給我掌嘴!”被正正說中傷心事,李心蓉氣得呼吸粗重,早不見了平日裏的柔媚動人。

李心蓉在宇文允面前向來是個病嬌美人,在其他夫人面前也不敢太過淩厲,但她和呂姵一同入府,又被賜在同一院落,偏生呂姵性子剛烈,時常頂撞於她,因而李心蓉時不時就要打壓欺負下呂姵,在呂姵面前耀武揚威,仗著王爺連看呂姵一眼都嫌多餘,呂姵更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告不了狀。

想她當初真是被王爺寵的天天都跟泡在蜜罐中似的,就連王妃也讓她三分,只說待她生下孩子就升她為側妃,載入宗室族譜,旁的其他夫人、侍妾,也早就將她當側妃看待,那時好不威風。可眼下就是這麽個她素日欺負慣了、最最瞧不起之人,竟然說她用告狀這種低劣的手段才能讓王爺記起她,真是恨得她牙都快咬碎了。

翠芝也是個蠻橫慣了的,上來就是一巴掌朝呂姵揮來,卻被呂姵輕巧逮住手腕。呂姵冷冷看她一眼,將她用力往後一摜,翠芝只覺此力甚猛,根本招架不住,霎時腳下踉蹌,往後猛跌了好幾步,竟是連帶著將瘦弱的李心蓉一起重重撞倒在地。

呂姵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發楞……她莫非是潛藏的大力水手?

李心蓉只覺從來沒受過如此大辱,痛呼一聲後,就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怎麽回事!”得了宇文允準令的青山此時著急地回來通報消息,卻正好看見眼前這幕,“呂妾女你……”

呂姵正在氣頭上,對青山道:“就你看到的這樣,她讓婢女打我,我推了一下,連她一起撞倒了,勞你幫蓉夫人去給王爺告個狀,就說我恃寵而驕,橫行霸道。”

青山哪裏敢啊,他家王爺現下明顯正是“色”令智昏到了極點,剛剛聽了他的匯報還心情愉悅的說他晚上就來嘗呂妾女的手藝,眼下……

他遲疑著的時候,呂姵率先冷了下火氣,轉過頭來問青山:“王爺可是同意我用這小廚房了?”

饒是青山不願講,也不得不說:“……是,王爺說今晚就過來用膳。”

呂姵用鼻孔輕輕哼了一聲,宇文允還是給力的,頓時心裏爽翻天,什麽氣都沒有了,轉臉笑靨如花對青山說:“謝王爺恩賞。”

李心蓉本就已經覺得委屈,此時更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哀切地向天長泣一聲:“王爺啊,你這樣薄情,妾身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罷,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就往屋裏沖,邊跑邊哭,“妾身這便尋了短見去,縱是死,也比活著受這小人欺辱要好啊!”

又一個尋死的!?

呂姵瞪大了眼睛,楞了一瞬,箭步追了上去:“蓉夫人!等等我!”

青山眼見著李心蓉真的去尋了白綾,呂姵在旁不僅不勸還煽風點火,嚇得扭身就往書房奔,邊跑邊淚奔——天呢,這一天天的,是要玩死我啊!

宇文允正望著水榭悠然看書喝茶,見青山倉惶飛奔而來,眉目不擡,仍看在書上,輕輕一笑:“她又給你出什麽難題了?”

“她……不好了!”青山氣喘籲籲的說完,又拍了下自己嘴,“不是她不好了,是大事不好了!呂妾女和蓉夫人打起來了。”

書已放在地上,剛皺的眉頭聽完全句又覆松開,宇文允輕嗤一聲:“李心蓉能打得過她?”

“自是打不過的!所以蓉夫人鬧著要上吊了!”

“呵,然後呢?”宇文允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水,甚是優雅地嗅上一嗅。

“呂妾女趕緊追了過去!說……”青山拍著胸口,努力平息呼吸。

“說什麽了?”杯至唇邊,淺飲口茶。

“說讓蓉夫人等等她,她給蓉夫人做技術指導!”

“噗!”

作者有話要說:

呂姵對陳澈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可以看我的腳(jio)!?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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