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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FZ的某個玩壞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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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突發奇想想要嫖閃閃的坑,絕對意義上的坑,只為吐槽沒有下文的!看的童鞋自重!我運筆如飛地寫下了《馬路隔壁的男人》這七個大字,然後開始叼著鉛筆嚴肅地咬筆頭。在那支新買的2B被我咬得半禿的功夫,一個精妙萬分令人拍案叫絕的故事已經在我的腦海中冉冉升起。

出身平凡天賦駑鈍的男主角,卻有著堅忍不拔的毅力和淳樸善良的內心,他以一個修路工人的身份,得到了包括能讓時間倒流的一系列外掛,最終過五關斬六將破掉一系列高富帥角色,手握錦繡河山,可他視權勢如敝屣,最終帶著對他癡心一片的大胸蘿莉A,長腿禦姐B,名器精靈C,三無少女D飄然歸隱。

情節緊湊,跌宕起伏,勵志向上,嗯,完美。

我放下翹了半天的二郎腿,果斷拿下咬得只剩一截鉛筆頭的2B,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當我寫到男主角手握傳說中的神器,在千軍萬馬之前只身救出女主之一的時候,已然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恍惚中好像自己已經變成了那個吊絲逆襲的勵志男主。我文思如尿崩,甩了甩石墨屑四濺的2B,正準備續寫啪啪啪場景的時候,門外的叫聲和敲門聲同步響了起來。

“一日!一日!不好啦,你快來啊!”

我埋頭,裝沒聽見,繼續寫。

“不好啦!言峰大人說你再不去的話,他這個月分分鐘能找到替代你的人啊!”

靠!

我腦門上爆出了青筋,啪地捏斷了手中的小2B。火急火燎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拉開了宿舍大門,我的搭檔正在門外絞著袖子,眼淚汪汪看著我。

“阿錯,又怎麽了?”我頭痛地看著她,“是小A爆了魔法陣,還是小B炸了一面墻,或者是小C毀了一條路?”

阿錯咬嘴唇,表情凝重地搖頭。

我更加心驚膽戰:“不會吧?難道是那些個Servant又開戰了?是Lancer,Saber?他們兩個又決鬥去了嗎?!拜托!上次他們整的場子我還沒處理完呢!”

“不是啊!”阿錯終於哭了出來,“一日,是Rider!那個大帝又開著他的雷霆號出來了!”

“什麽?!!”我張口一口血噴了出來,頓時也顧不上我那個啪啪啪進行到一半的男主角,拉著阿錯的袖子就沖了出去。

我和阿錯趕到現場的時候,道路和建築已經毀得七七八八了。那個仿佛整張臉上都是毛的返祖男人站在正中,雙手叉腰張狂大笑,他那輛好像隨時都在漏電的牛車好整以暇停在旁邊,看見我來了,很歡快地擡頭,沖我眨著眼睛“哞——”了一聲。

“大大大大大帝啊!!!!”我吼得肝膽欲裂,“酷愛停手!停手啊!!!”

聽到我的聲音,那邊的三個人同時擡起頭來,除了中間的多毛大叔,其餘的兩個人表情都相當冷淡,Rider高興地對我揮了揮手:“丫頭,你又來了啊!”

這人是要有多厚臉皮才能在糟蹋別人勞動成果之後說出這種話來的!我雙手撐地失意體前屈:“是啊我又來了!不過能不能拜托你們別再破壞道路了!換個空曠點的地方打架不行嗎?!”

Rider摸頭:“不好意思啊,一時興起就忘了。不過我們已經打完了,你可以開始工作了。”

然後他就開著自己那輛牛車,拎著他那個嬌小的禦主,就那麽走了,走了,走了,了……

餘下的兩個英靈基本上不想理會我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各自化成靈體消散了。

剩我一個人,對著殘垣斷壁的戰後現場,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一日……”阿錯的聲音怯怯響起來。

我強打精神,踮起腳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系,不就是加班麽?我早就習慣了……嗚嗚……”

“不是啦,你不覺得……”阿錯雙手握拳放在胸前滿臉紅暈,當然,如果她的身高不是一米九以上的話這個動作會更加具有少女氣息,“你不覺得韋伯更帥氣了嗎?啊不愧是我的真愛竟然幾天不見就這麽帥了!”

“……”我是作死才會覺得韋伯在她還註意到工作啊……

回去的路上阿錯依然雙眼冒紅心。她扯著我的胳膊朦朧地說:“一日,韋伯好帥啊,你真的不覺得嗎?你真的一點一點都不覺得嗎?!”

我正在算被Rider破壞後的工作量夠我們加幾個通宵,算到傷心處不由得潸然淚下,我隨口附和:“是啊,和Rider比起來,我覺得韋伯那種不會破壞道路的二等殘廢實在是太帥氣了。”

“一月一日!”阿錯尖叫起來,“你不能因為自己有個註定婚後生活杯具的名字,就覺得全天下都不性福。我家韋伯絕對是最強的!”

……沒錯,就像上面那個女人終於喊出來的一樣,我的名字叫做一月一日。這是個充滿了帶有某種顏色悲哀暗示的名字,可是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每當我覺得自己可憐的時候,也在慶幸幸虧我沒有姓“一年”。

阿錯總在生氣的時候才喊我的名字。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倒挺有資格嘲笑我的,如果她不是姓名取的話。

一月一日,名取錯。我們兩個是冬木市教會事故處理小隊唯二的兩個隊員。

我相信每個人都和曾經的我一樣崇拜過所謂英雄。他們騎馬砍殺,扶危濟困,拯救宇宙,他們的每一個身影都在舞臺前面熠熠放光。你看他揮劍就能劈開地面,握拳就能砸碎大樓,發個絕招就能蕩平一片小區。你驚呼著好帥啊好酷啊,可是你……

你特麽的有沒有想過,這些劈開的砸碎的蕩平的東西要給誰修啊口胡!!!

自從我在冬木市找到工作之後,我就致力於尋找各種描寫英雄的文學影視作品,結果是,我沒有發現任何一部作品中有描寫一個“事故處理小隊”人員是如何夜以繼日加班、辛辛苦苦修補英雄耍帥過後的殘骸的。這種在漆黑的夜晚加班,擡頭就是滿目瘡痍,幹到昏厥之後一睜眼發現又被英雄破壞掉了的痛苦折磨居然沒有一部作品有提到,這真是個虐心的故事。

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卻是個虐心故事的開始。我向大洋彼岸的同伴傷心哭訴的時候,對方沈默片刻,說道:“知足吧,至少在冬木市只有個聖杯戰爭,我們這裏可是超人蝙蝠俠蜘蛛俠鋼鐵俠輪著拯救世界呢!”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看任何英雄的傳說了。

的確,冬木市和各種救世英雄出沒的每粒奸以及被毀過很多次的東京比起來,幾乎算得上事故處理小隊的天堂。剛工作的時候我整日趴在桌子上,睡覺吃零食寫小說不亦樂乎。並且很不理解那位年過七十的前輩臨走時那一眼憐憫的目光是什麽意思。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才明白了那一眼的深刻同情意味。

我垂頭喪氣回到宿舍,打算在言峰大人下達加班通知書之前享受最後一點閑暇時光,至少要讓我的男主角啪啪啪結束,男人一直這麽吊著是會從種馬變成小受的。可我沒想到,剛進屋就看到我那原本亂得令人發指的桌子如今純潔得如同聖女,我的稿紙不翼而飛,只剩下一截小2B可憐兮兮對著我,似乎在用顏文字訴說著它的不幸遭遇。

我僵立在門口,反覆握了幾次拳,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爆了一聲:“日!”

話音剛落,我的背後驟然傳來了一陣灼熱。這段日子磨練出的第六感讓我根本不用回頭,一個狗刨式前滾翻,躲過了從背後冒出的實質化的金光。我蹲在屋子一角警惕回頭,不出所料,半空中好像小學聖誕節廉價裝飾品一樣的金粉飛舞著,逐漸凝結出了一個非常不利於視覺健康的身影。

某個從發型上讓人猜測他是超級賽亞人腦殘粉的家夥雙手環胸,傲慢地從高處俯視著我,他的兩根手指間夾著一疊看上去就很眼熟的東西。

“雜種。”他輕蔑地看我一眼,“看在你見到本王就下跪的份上,姑且不追究你讓本王到這種地方來的過錯了。”

“……”

你才雜種你一族譜樹都雜種!誰下跪了啊你腦補不要太登峰造極!!自己來這裏還非說是別人讓你來的你是傲嬌呢還是傲嬌啊!!!

我憋了一肚子的槽,真想吐他一頭一臉。可是在我氣運丹田的時候,面前的家夥忽然擡起了手,扔垃圾一樣把那疊東西紛紛揚揚甩了我一臉。內心的願望被別人先一步實現,這種悔恨懊惱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腳踩著我的心血傲慢地說:“除了最後一段,其他的內容還算有趣。雜種,你到底有沒有經歷過做/愛?”

這和你……有關系麽!

我癟著嘴,悶聲不吭撿他扔了一地的紙,最後那張被他稱為“理論抵不過實踐”的作品正好被他踩在腳下,我蹲在他身前扯,扯。因為紙張是我偷的遠阪大人的女兒練習魔術失敗的紙的原因質量太好,一下沒撕開,那家夥忽然擡起了腳,我猝不及防摔了個臉朝天。

“下次找人練習一下再寫給本王看。”他又從高處掃了我一眼,一米八二和一米六八的身高差異頓顯。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盔甲自帶內增高的。

在從肉體和精神上全面□□了我的心血之後,這位周身自帶Yooooooo彈幕的裝逼之王略微心滿意足地走了。剩我一個人緊張地搜了一遍床墊下面,確定那本剛完結的《閃閃不哭,站起來擼》沒有被他發現之後,才開始琢磨著以後要不要換臺電腦來寫作。我就不信這個遠古人還懂得O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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