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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風暴神 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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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氣氛蔓延了一秒鐘, 一秒鐘之後,應明月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迅速道歉:“打擾了。”

她扭頭就走。

迅捷的步伐在邁開第三步的時候已經跑了起來, 但跑了十多秒, 她發現她還在原地。

身後傳來神明溫和恍如鄰家哥哥的聲音。

“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應明月深吸了口氣,終於停下腳步,露出一絲凝重表情。

她緩緩轉過身, 認真地說:“戰神大人,這件事跟我沒關系, 我怎敢觸怒神明?”

不管怎麽樣,總之先把鍋甩出去再說。

太陽神戰力無雙,又加上性格暴戾,許多神明都不想和祂產生沖突,因為祂下次可能再來一次。

戰神被太陽神教訓了一頓,應明月不知道最終結果, 但可以肯定的是, 戰神一定吃了虧, 祂未必有心思去找太陽神的麻煩, 但偶爾遇見了挑起事情的太陽的眷者,不放過她很正常。

所以應明月在甩鍋之後又很快加了一句:“您冷靜點, 我是天空的眷者。”

甩鍋加暗地裏威脅, 這種事情她已經做得很熟練了。

戰神倒沒有露出什麽特別憤怒或是惡意的表情, 祂只是笑著說:“聽太陽說, 我曾欺辱過祂的眷者,可我怎麽不記得我曾經見過你,奧芙拉?”

應明月小心翼翼抿著唇,隱藏自己心思的同時, 也用防備的姿態看著這位面帶笑容的神明,她沒有回答,只是在快速思考脫身的辦法。

她本來就沒見過戰神,不然剛剛看見祂的時候也不會主動迎上來了,戰神想挑動戰爭、甚至想挑動神戰,祂絕對不是一位沒有腦子的神明,祂詢問的這句話,應明月不認為祂是真的在詢問她,更可能只是一句暗示,或者威脅。

身為神明被一個人類暗算,這種事要是放在應明月身上,她覺得她一定會把對方挫骨揚灰。

既然換位思考她會這麽想,也就不難猜出這位戰神現在的想法。

也許祂溫和的面容下正想著一百種弄死她的方法。

應明月帶著些微焦急往自己來時的路看了一眼,她走了不短距離,已經看不到太陽神和智慧神交談的身影了,但神明偉力無限,不知道她現在喊一句,太陽神能不能聽到。

但無論太陽神能不能聽到,在祂來臨之前,眼前這位神明就能殺死她無數次,畢竟她只是個人類。

就在應明月想著逃命的辦法時,眼前的戰神突然靠近了她一步,祂沒有表露出什麽憤怒或者想殺死她的神情,只是平靜地詢問:“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費盡心思招惹一位神明?”

相比於教訓她,戰神更好奇這一點。

作為挑動戰爭的存在,他並不是太陽神那種莽撞的神明,祂被太陽神教訓這件事雖然令祂十分丟臉,甚至會被人恥笑,但戰神並不在乎,等到戰爭一起,甚至神戰開啟,祂的權柄會大大增加,到時候也就不會有人敢說什麽了。

祂疑惑的是一個人類為什麽冒著得罪神明的危險這樣做。

奧芙拉,祂聽說過,特別是這些天,戰神格外去了解了一下,天空寵愛的眷者,深淵似乎也對她有所青睞,這樣一個能在神界攪動風雲的人類,不是普通的眷者身份可以形容,但祂從來沒有見過她,按照邏輯來說,祂和她之間不存在任何仇恨,但這個女孩卻挑動太陽神來教訓祂,暗藏在背後的東西令祂更加謹慎。

應明月沈默地盯著祂看了好一會兒,周圍似乎形成了一個力場之類的環境,她看見路過的侍者都平靜地走過,好像沒看見她和戰神,就知道自己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逃走,甚至連她的祈禱也不一定能傳得出去。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邊繼續盯著這位神明,一邊用冷靜的聲音說:“我和您沒有任何仇恨。”

“既然沒有仇恨,你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戰神看起來沒有想立刻動手的意思,祂依然面帶微笑詢問她,語氣溫和地仿佛和她拉家常的鄰居。

但應明月不敢有絲毫放松。

她再次陷入了沈默。

在這位神明一成不變的註視下,她靜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我和您沒有任何仇恨,但您卻想讓人類世界陷入戰爭,用血和火來鑄造您的神座,人類的生命也許短暫,可不巧我也是一個人類。”

戰神眼裏浮現出一些了然,祂很快用更加溫和的語氣、甚至讚美她:“你是我見過最大膽的人類。”

就算這個小眷者說的沒錯,但那又怎樣?祂是戰神,祂的權柄就是戰爭,從祂誕生那一刻就沒有更改過,她竟然妄想以人類的力量和一位神明為敵,這確實是一個壯舉。

“也許吧。”

找不到什麽方式逃跑,應明月表情徹底冷靜下來,甚至還對祂勾了勾唇角,露出個無意義的笑容。

“在您面前我只是個螻蟻,您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不過我得到多位神明眷顧,我死了,祂們大概會有些生氣,其實我也想看看,神界第一位為人類殉葬的神明會是誰。”

在戰神面前,她的依仗只有其他神明的眷顧,所以應明月毫不猶豫就把寵愛她的那幾位神明拉出來頂包。

能恐嚇神明的只有神明本身。

但戰神並沒有對她的話產生任何其他情緒,祂甚至很友好地說:“你誤會了,雖然你冒犯了我,但我和太陽不一樣,我的脾氣很好。”

神位是戰神的神明笑著說自己脾氣很好,打死應明月她也不敢相信。

她以前接觸過的說自己脾氣很好、並且表現得很溫和、很有禮貌的神明只有一位,就是月亮神。

但誰要是真覺得月亮神不記仇,或者覺得祂是位溫和仁慈的神明,那大概下場不會太好。

現在戰神也說自己溫和脾氣好,應明月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覺得心裏的防備更重了。

俗話說得好,看起來最溫和的人實際上才最嚇人。

戰神沒有懲戒她,甚至用溫和的態度對待她,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祂還有更大的陰謀,就像以前的月亮神一樣。

月亮神可是差一點就坑死她了。

應明月腦海裏飛快掠過這些想法,她沒表現出來,只是冷靜地說:“既然您不怪罪我,那我能離開了嗎?”

不管戰神有什麽陰謀或者計劃,總之她得先找到庇佑的神明再說。

沒有人撐腰她自己又無法抵抗總覺得底氣不足。

“別急。”

戰神邁步走來,直接走到她的身邊。

應明月很想離祂遠一點,但在這個奇怪的領域裏她似乎寸步難行,只能在神明的控制中眼看著祂一點點靠近。

戰爭走到了一個對她十分危險的位置,只隔了兩步遠,似乎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祂在應明月冷靜又防備的目光中拂過她的肩頭,笑著說:“我可以寬恕你,我的孩子,不過你冒犯一位神明,總是需要一些懲戒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您可以直接寬恕我。”

應明月依然盯著他,語氣雖然冷靜,卻沒有放松警惕。

她看了眼被戰神拂過的肩頭,上面什麽也沒有,她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不知道祂的動作到底代表什麽意思。

戰神倒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祂笑著說:“你肩上落了一片葉子。”

應明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祂:“據我觀察,這裏的樹木好像不會落葉。”

“是嗎?”

戰神伸出手,擡頭往上看了一眼,祂和藹道:“你大概看錯了。”

祂的話音剛落,應明月就看見不遠處明明長青的樹木突然快速變黃,樹枝晃動,然後紛紛擾擾落下了許多泛黃的葉子,還朝她飄來。

應明月被落葉蓋了滿頭。

“......”

她艱難地拂開頭上的葉子,表情有些沈重。

神明偉力確實強大,但這也更加說明祂剛剛觸碰她的肩膀似乎是做了什麽。

不然幹嘛突然碰她?

應明月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自己被戰神觸碰過的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些。

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靜默了一會兒,她帶著略顯僵硬的肩膀再次說:“您也懲戒過了,可以寬恕我了嗎?”

戰神卻似乎對她剛剛的話執著起來。

祂用帶笑的目光看著她,再次說:“你似乎誤會了什麽,我並沒有懲戒你。”

“您說沒有就沒有,我可以走了嗎?”

應明月覺得自己的肩膀好像越來越僵了,那絕對不是錯覺,而是她肩膀部位確實在發生一些變化,這種變化由戰神引起,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的性格太急躁了。”

戰神沒有應允她要離開的懇求,只是扭頭看向懸浮島外一片虛無的空間,祂示意應明月和祂一起看。

“多欣賞神界的美景,你會感到安寧。”

應明月看了眼那片虛空,立刻收回了目光,“可我跟隨太陽神而來,還需要去侍奉祂,很抱歉,恐怕無法和您一起欣賞神界的美景了。”

戰神帶著笑容安靜了一會兒,在些許沈默之後,祂才說:“我是個性格溫和的神明,從不為難別人的眷者,哪怕你冒犯了我。”

應明月眉心微跳,要不是對方是位神明,她估計現在都要一腳踹上去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麽令人心煩的神明,哪怕是月亮神,那位至少從來不說一些廢話。

“人類總是這麽缺少耐心。”

戰神帶著溫和的表情嘆息了一聲,就在應明月在心裏罵祂的時候,祂突然改變了口吻。

“算了,我寬恕你。”

祂將這片奇怪的領域打開了一道小口子,對應明月說:“看在天空的份上,我的孩子,記得不要再冒犯一位神明。”

祂同意她離開,應明月卻沒有立刻行動,因為這位神明打開的口子並不是她回去的方向,而是另一邊,看祂的意思,似乎想讓她順著這邊走,而不允許她順著原路返回。

前方是未知的領域,應明月有些懷疑這位戰神想坑她。

但不管怎麽樣都比和戰神呆在一起強。

懸浮島很大,是個圓形,大不了她多花點時間,走個半天還是能到太陽神他們那裏的。

除了戰神,神界並沒有其他神明被她得罪,至少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

應明月捂著有些僵硬的肩膀,一咬牙從祂打開的小口子裏沖了出去。

離開了這位神明的領域,她連頭也沒回,拔腿就跑,一眨眼的時間就把戰神拋到了腦後。

等到徹底看不見這位神明之後,她才停下腳步,彎腰劇烈喘息。

回去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應明月只好繼續往前走。

一邊走她一邊試圖用靈賦灌入肩膀位置,卻感覺自己肩膀部位被什麽東西堵塞,她的靈賦無法洗滌甚至檢查。

又動了動肩膀,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慢慢實驗,好在只是有一些僵硬,沒有再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應明月微微松了口氣,不再理會。

不管戰神對她做了什麽,待會兒見到了太陽神祈求祂解決就行,實在不行還能祈求天空,她就不信光明陣營裏還有天空神解決不了的神力。

懷著這樣的想法,應明月加快腳步,想繞過這座環形懸浮島,趕快回到太陽神身邊去。

大概快步走了半個多小時,這期間她碰到了不少眷者,偶爾有疑似神明的地方她都繞著走,並沒有再發生戰神這樣的意外,但當她路過一座殿宇的時候,裏面突然走出來一位穿著淺藍色神袍、胸口繪著閃電的眷者,這位不知名眷者叫住了她。

陌生的男性眷者態度很客氣。

“這位小姐,我主召見你。”

因為應明月沒有穿神袍,看不出是誰的信徒,但她又可以在懸浮島上自由行走,這位胸口繪著閃電的眷者才用了這種稱呼。

但應明月有點莫名其妙。

她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是,請您跟我進來。”

無論是誰的眷者,哪怕是天空的眷者,也沒有人可以抗拒一位神明的召喚。

可應明月經歷了剛剛的事情,她對陌生的神明都有種發自內心的抗拒感,想了想,她微微皺著眉頭詢問:“請問是哪一位大人想見我?”

男性眷者依然帶著微笑,語氣很平和。

“我主執掌風暴和閃電,是雷霆和懲戒之王。”

應明月瞬間明悟了。

風暴神。

這位據說前段時間才和戰神起過爭執,曾經也在她的拉攏對象之內,只是人類想見到神明不太容易。

如果是其他神明也就算了,這一位的話,她確實有興趣見一見。

戰神的寬恕並不代表祂真的諒解了她,只要有機會,她毫不懷疑那位會將她挫骨揚灰,如果能和風暴神建立起友好的關系,倒也是一件好事。

俗話說得好,敵人敵人就是朋友。

想到這裏她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顯得真誠又友好,然後才清了清嗓子,十分虔誠地說:“原來是風暴大人,我對祂一直十分景央,能得到祂的召見是我的榮幸,您好,我叫奧芙拉,是天空的眷者。”

她這次沒說自己是太陽神的眷者了,直接說是天空的眷者。

那位風暴神的眷者並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他依然微笑,然後為她引路,帶著她走進了略顯得覆雜的殿宇中。

大約三分鐘之後,應明月見到了那位傳說中和戰神產生矛盾,並且執掌著雷霆和閃電的神明。

教義或者傳說中都喜歡用雷霆來昭示神明的懲戒,但事實上其他神明只能用雷霆偶爾懲戒異教徒或者背叛者,面前這位風暴神,才是真正掌握雷霆權柄的神明,據應明月了解,這位和戰神一樣,是一位極具攻擊力和攻擊傾向的神明。

所以在教義和傳說中,這位又被稱為懲戒之神。

應明月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祂。

寬大的殿宇中,有著深藍色長發的俊美神明端坐在神座上,祂的目光冷漠無比,黝黑眼眸中好像有雷霆閃過的痕跡,看起來給人極大的壓力。

應明月不慌不忙,先走到殿宇中間跪伏下去,她聲音溫順又虔誠。

“讚美您,偉大的懲戒之主、雷霆之王。”

面容冷漠的風暴神只是靜靜看著她,半分鐘過去祂也沒叫應明月起來,反而在靜默中突然伸手,朝她的肩膀位置隔空點了一下。

應明月低垂著頭,並沒有看見祂的動作,但她感覺到自己肩膀上那種奇怪的僵硬感突然一松,她忍不住擡起頭看,就看到一道半透明的奇怪光紋從她的肩膀上溢出來,被風暴神握在了手裏。

那道奇怪的光紋好像不是什麽懲戒她的手段,看起來更像戰神留給風暴神的信息。

應明月下意識皺了皺眉。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是說戰神和風暴神關系不好產生矛盾嗎?這個消息可是得到了好幾位神明的認可,那她現在看見的是什麽,戰神留了什麽消息給風暴神?

看祂現在好像在閱覽消息的樣子,要不她直接祈求天空的庇佑?

萬一再出現剛剛戰神用領域包圍的那種情況就不太好了。

應明月小心抿了抿唇,剛從跪伏著的姿態坐直了一點身體,就聽到神座上的神明用冷漠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你想讓我為你教訓戰神?”

應明月目光微怔,她看了眼神明的右手,之前那道光紋就是被祂握在右手裏。

難道是戰神告狀了?可祂為什麽要這麽說?她好像沒有在戰神面前表露出這樣的心思吧?

“小小年紀,心裏想的全都是怎麽挑撥神明,你的膽子不小。”

風暴神再次說了一句,這次語氣更冷漠了。

應明月怔怔看了祂一會兒,她伏下身體,用略帶一些委屈和柔順的聲音說:“偉大的雷霆之王,我不知道您聽聞了什麽消息,但您誤會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也不敢褻瀆神明。”

風暴神勾起唇角,對她露出一絲冷笑來,然後在應明月帶著委屈的目光裏緩慢地說:“我的孩子,你在見我之前應該問清楚神明的權柄。”

應明月有點不明白祂是什麽意思。

想了想,她用茫然的目光看了眼侍奉在風暴神神座邊上的男性眷者,就是剛剛為她領路的那一位。

那位眷者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友好,他語氣也顯得平和。

“我主能聽到人類心中的聲音。”

應明月反應了一秒才想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聽到人類心中的聲音......那不就是讀心術?淦!風暴神會讀心術?這也沒人告訴過她啊。

應明月臉色有些發青。

而那位臉上一直帶著冷笑的神明則用嘲諷的目光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你的內心世界真是豐富。”

祂似乎沒有絲毫忌憚,甚至還一條條地清數。

“被天空寵愛的眷者,竟然欺騙太陽那個傻子,挑動祂去教訓戰神,哦?你和海神也認識?得到過深淵的寵愛,卻蒙騙天空......”

祂簡直像個魔鬼一樣把應明月內心的秘密一點一點細數出來。

最關鍵的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很多時候越不想某件事,就越忍不住去想。

眼看祂即將窺探到她某些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應明月一咬牙,猛得從地上爬起來,面色兇狠地朝這位神明沖去。

風暴神依然用嘲諷的笑容漫不經心說:“怎麽?惱羞成怒?你區區一個人類,難道還妄想傷害神明......”

祂最後一個字話音還沒落,應明月已經沖到了祂身前,但和祂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這個面色兇狠的小眷者並沒有不自量力對祂動手,她直接沖到了祂的神座邊上,然後一腦袋撞了上去。

‘砰’地一聲,幾滴血濺落在祂臉側,應明月卻沒有覺得疼痛,她露出一臉安心的表情,帶著半臉血倒在了祂的神座邊上。

風暴神漫不經心的表情楞在了臉上。

祂緩緩低頭,那個半臉血的小眷者正仰面倒在祂腳下,面帶微笑閉上了眼睛,仿佛在說:終於不用被祂讀到想法了。

“......”

風暴神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人類,就為了不讓祂讀到內心的想法?

祂怔怔看著,覺得思緒有些卡殼。

倒是旁邊侍奉的男性眷者很快反應過來,他有些焦急地說:“我主,這是天空神最寵愛的眷者。”

天空本來就不太待見風暴神,要是被祂知道自家神明傷害了祂最寵愛的眷,祂肯定會懲戒風暴神的。

風暴神楞楞低頭凝視應明月安詳的面容很久,祂伸出手,深藍色的光芒覆蓋在她傷口上,鮮血和傷痕緩緩消失不見,但祂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減退,反而更深了。

旁邊的男性眷者聽見自家神明語氣甚至有些茫然地喃喃:“為什麽呢?”

因為能聽到人類心聲而一直有些冷漠和暴躁的風暴神頭一次覺得自己徹底冷靜下來了。

祂的讀心術,被一個人類幼崽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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