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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91.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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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們該怎麽做?————】

【1.追問裏包恩】4

【2.尋求工藤新一的幫助】15

【3.去找那些服務生】6

【4.詢問綱吉】9

裏包恩那邊看起來沒辦法再給你們提供什麽幫助,?你決定去尋求前不久遇到的那個高中生名偵探的支援。

再怎麽說也是一個能夠讓你和獄寺都耳熟的存在,說不定他可以幫你們想出辦法。他們兩個人對你的決定似乎也沒有什麽意見。

當獄寺將現在的情況轉述給工藤新一之後,?對面的那人也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這樣危急的情況。

“怎麽會出現這種事,你們的同伴沒有來救援嗎?”

“任務出現了意外,工藤。”獄寺嚴肅地對他說。

工藤新一楞了一下,喃喃道:“沒錯,你說得對,等我一下!”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自己在那家餐廳吃飯的時候註意到的某些細節,?逐漸的,整張餐廳的平面圖出現在了他的大腦之中。

有什麽地方從來沒有註意到的呢,?一定是有的,?可以讓那些人安全出來的通道······

有了!

他豁然睜開了眼,?一把抓起了放在旁邊的聯絡儀。

“聽著你們幾個之中誰是領隊?把電話給他。”高中生偵探的臉上滿是嚴肅。

他原本以為電話會被交到那個女孩子的手上,但沒想到最後卻是那個看起來沒什麽脾氣的男孩子拿到了對講機。

但是目前也沒有什麽時間去好奇這一點了,他語速極快地說道:“聽著,現在在這個餐廳裏面有兩條通道可以讓你們安全地走出來。第一個也就是最保險的一個,看到廁所裏面的通風口了沒有?那裏有一個非常狹窄的通風口,但是以你們的體型足夠從裏面安然無恙的出來。”

“但是需要註意一點,?那個通風口比你們想象的更加狹窄,?在我註意到他的時候,大概比量過,?以我這樣的身材進去估計都會被卡在半路。在場的人之中,?有且只有你們三個可以安然無恙的通過。”

只有三個人······

綱吉下意識的看了看餐廳之中滿臉恐慌的那些服務生,忍不住打斷道:“可是餐廳裏面還有這麽多人······”

工藤新一的聲音頓了頓,然後變得有些低沈:“這也是我想說的一點,?第一個方案確實是最穩妥也是最保險的,你們能夠迅速地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但剩下的人絕對沒辦法離開。”

“接下來就是第二個方案。第二個方案如果可以實現的話,你大概可以帶著所有的犯人一起離開。”

綱吉沈聲道:“說說看。”

“第二個方案就是……看到你左手邊的那塊落地玻璃了嗎?”工藤新一現在已經走到了窗邊,遙遙的隔著窗戶看向了餐廳的落地窗,聲音冷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來自於X國最新批次的防彈玻璃,號稱能夠扛住三輛坦克的炮火打擊。”

綱吉扭頭,看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抿了抿嘴唇,然後就聽到工藤的嘆氣般的吐息聲——“想辦法打碎它,就可以活下去。”

“現在······我該怎麽做?”他茫然地問道。

“十代······!發生了什麽?”獄寺蹭的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然後又因為失去平衡啪的一下倒回去。

你的心情和獄寺現在差不多焦急,因為你認識綱吉那麽久,還從來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看到過如此茫然無措的表情。就好像站在懸崖與坦途的分叉路口,又好像在面臨著什麽拷問良心的抉擇,想要更加成熟的大人來指點迷津。

但是在這一點上,誰都沒辦法指點他。

你們不能,工藤新一不能,就算是裏包恩也不能。

工藤在電話的那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現在的他是那個男孩他會怎麽做?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究竟是該保全自己還是該努力保全所有人?

如果題目的背景僅僅是這樣簡單的話,工藤新一百分之一百的會選擇後者。

但是如果那個“所有人”裏面包括了上一分鐘還想著怎樣殺死自己的罪犯呢?

如果“自己”的這邊還包括了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同伴呢……

他忍不住看向了旁邊在和園子打視頻電話聊天的小蘭,心中那架衡量公義的天平像是出了什麽故障,瘋狂地左右搖擺。

我會怎樣選擇?

他又會怎樣選擇?

在這種時候無論何種選擇都應該是對的吧,但千萬不要因為做不出選擇而導致真正的Bad?Ending?啊……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聯絡儀裏面傳來了那個女孩子堅定的聲音。

“阿綱,你在猶豫什麽?是在顧慮我們嗎?要知道不論是我還是獄寺一直都會支持你,不論你做出了怎樣的決定,都會一直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綱吉楞楞地擡起頭,看著你臉上坦坦蕩蕩的表情,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忽然被什麽熾熱而真誠的情感擊中,來自朋友堅定不移的信任又給了這個習慣性軟弱的男孩註入了挺直腰背的力量。

我的選擇······我會好好做給她看的。

澤田綱吉這樣告訴自己。

接著,他轉身朝向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向玻璃上狠狠揮去。

咚!

巨大的悶響驚動了在場和不在場的所有人,那些匆匆忙忙宛如世界末日降臨的服務生們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別傻了,你在試圖打破那扇玻璃?”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先是怔了怔,然後嗤笑道。

“那可是□□那群人特意運過來的M國最新防彈玻璃,別說防彈了,就算開輛坦克來,一時半會兒也轟不碎這家夥。”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意味,但卻不太像是對著綱吉,而是像在嘲諷自己。

那些服務生們面面相覷,不知是誰先陷入了崩潰,有著嗚嗚的哭泣聲響了起來。

“是我和安德烈對不起你們啊。”胡茬大漢轉過身去,對著所有服務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希望下輩子你們不要跟著我們這麽糊塗的首領了。”

說罷,他緩緩擡起了腿,打算給自己找一個體體面面的地方,以待迎來最後的終結。

“別放棄的那麽早啊,那位大叔。”綱吉出人意料地笑了,聲音比之前輕快許多。“就算是罪犯,也要在被審判之前好好活著才行。”

中年男人的腳步僵在半空,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那三個目標的位置,卻只看到了一團刺目但溫暖的火光。

那是橙黃色的、滿是生機和活力、看著就能感覺到自己的一切缺點與舞會都能在其中凈化掉的生命之火。

這是······!

死氣狀態?

綱吉他竟然在沒有死氣彈輔助的情況下自發地進入了死氣模式?

你看著眼前這個大變樣的少年,對方額頭上的火焰似乎將眼眸都染成了橙紅色,猛然看去有著讓人頭暈目眩的堅定和信心。

“好好看看吧,大家都能出去的。”綱吉完全沒有了半分的猶豫和退縮,迎面向著那面透明澄澈、卻阻斷了所有人生機的玻璃墻走去。

你感覺到有著力量的氣流在對方的身體附近成型,緩緩地壓縮在了他的手上,那團灼灼的火光越來越小,卻也越來越亮,甚至到了看上一眼就好似灼傷自己的眼球一般的程度。

“就算死也要完成的決心,我看到了。”裏包恩在你的耳邊嘆息道。“這就是天空啊。”

這就是······天空嗎?

你下意識地重覆道,不論是眼睛還是心底,都深深地印下了眼前這個堅定耀眼的少年。

“轟!”

漫天的玻璃殘渣簌簌落下,失去玻璃遮擋的午後陽光猛然刺進屋內,照在了所有逃出生天的人們恍惚的臉上。

“做得不錯,阿綱。”裏包恩從漆黑的加長商務車中跳下來,直接踩到了綱吉的腦袋頂上。

綱吉剛剛經歷了爆seed的模式,現在已經被掏空了所有力氣,只能呈大字躺在地上。他睜著死魚眼和自己的家庭教師打著商量:“餵,裏包恩,下次再做什麽之前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

“現在馬上睡著比較容易實現喲~”

“喲個鬼啊!!”綱吉氣憤地想要爬起來,但是酸痛的身體讓他咚的一下又癱回了原處,這乍起與乍落的經歷又磨平了他的脾氣。

“我說啊,裏包恩,愛麗和獄寺的繃帶是你安排的吧?就為了不在那個時候幫我?”

裏包恩哼笑一聲,輕巧地跳到了一邊:“確實有幾分進步了,蠢綱。”

“你······算了,”綱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最後問道:“要是當時我選擇直接逃出來會怎樣?”

裏包恩的聲音卻毫無波動,連笑瞇瞇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自然是該怎樣就怎樣。”

“為什麽不救他們?那也是幾十條人命啊!”綱吉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這次他就算忍住疼痛也要從地面上掙紮起來,正視著自己教師的臉。

“我為什麽要救他們?蠢綱,你別忘了你究竟是在一個怎樣的世界裏。”裏包恩揚了揚下巴,嘴裏的話格外的冷酷無情:“他們是敵對家族的人,他們今天會不會死,完全取決於你這個首領的意思。”

“你選擇救他們,所以他們現在得救了,如果你選擇不救,那他們絕對不會活著出來,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怎麽可以這樣······”綱吉想到了自己當時猶豫的情景,若不是愛麗她那一句鼓勵,他當初又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呢?現在又會不會後悔?

裏包恩慢慢走到了自己蠢弟子的附近,小小的皮鞋在地上敲打出清脆的聲音。

“這還僅僅是個開始,未來會有更多這樣的選擇需要你去決斷。但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愛麗、獄寺、山本,這樣的存在都在你的身邊,最起碼你很幸運不是嗎?”

···

綱吉不知道裏包恩究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他只是一個人看著車子的頂部出神,無數種情緒和無數個念頭都在他的腦子中撕扯。

直到······

“嘩啦!”你猛地拉開了車門,被解下繃帶的你現在神清氣爽渾身輕松,感覺輕輕一跳就可以跳個十米高。

“阿綱!那個意大利的敵對家族BOSS想要見你!”你興沖沖地跑過去,一把抱起地上的綱吉就要向外面跑。

綱吉被嚇了一跳,察覺到自己被你公主抱的姿態後,整個人從臉一直紅到了腳後跟,他極力地掙紮著:“等等,愛麗!!先把我放下來啊餵!!!”

你疑惑地歪了歪頭,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對方的堅持,把他放在了你們剛剛替換下來的輪椅上面。

“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當然是要我這個左右手來推著十代目進去才符合身份!!”獄寺也被解開了繃帶,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和你爭搶著這架輪椅。

“先來後到懂不懂,誰讓你那麽慢,走開走開,裏包恩讓阿綱快點過去!”

“我來推十代目!”

“肯定是我來!!”

你們兩個加起來心裏年齡不超過兩位數的幼稚鬼差點因為爭奪推綱吉進去的權利現場打上一架。

最後,在綱吉苦笑的調解下,你們氣哼哼地一人推了一邊的把手,將輪椅向會議廳推過去。

來的時候是綱吉苦哈哈推著你們兩個,而走的時候角色卻倒了個個兒,變成了你們兩個推著綱吉,這樣的反差也讓綱吉哭笑不得,剛剛的什麽糾結什麽情緒全部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那是一個不算大的會議室,裏面僅僅有三個人在等著你們,所以當你和獄寺兩個並不矮小的人加上一架占地很大的輪椅擠進去後,其中的空間瞬間縮小了一半。

突然減少的空間會給人心理上的壓迫,最少肉眼可見的,正坐在裏包恩和太宰治中間的那個金發男人的神情緊繃了許多。

“你就是澤田綱吉,彭格列的下一代首領?”他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

綱吉點了點頭。

男人沈默許久,最後在所有人的註視下,緩緩地低下了頭顱:“非常感謝您的無私和大度,救出了裏奧和我的手下,我願意歸順彭格列,只求能夠保全我的家族成員們。”

“哈??”綱吉沒想到事態是這樣的發展,他驚訝地喊出了聲。

太宰治彎起了眼睛,笑瞇瞇地對裏包恩說:“裏包恩桑,看來你還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裏包恩擡眼看了一眼對方,興致缺缺地收回了視線,什麽也沒說。

太宰治對於這樣的反應也不惱,他清楚的明白那個幼小的身體裏究竟可以爆發出多恐怖的能量,就連那條黏糊糊的蛞蝓都要略遜一籌的殘酷氣勢······

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他向往著美妙的死亡,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太宰治相當好脾氣地給綱吉解釋道:“你在情侶餐廳裏救出來的那些人是這位來自意大利的安德烈先生的手下哦~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哦不對,是為了感激你,決定向彭格列獻出忠誠了呢~”他不知是真的口誤還是故意的,語氣中充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味。

“你!!”那個金發男子握緊拳頭,向著太宰治怒目而視,但很快又洩了氣,向綱吉走近了兩步。

“你想幹什麽?”你警惕地擋在了綱吉的面前。

獄寺的炸、彈已經握在了手中,那熟悉的□□味讓那個叫做安德烈的家族BOSS眉頭一跳,這次的意外似乎給他留下很大的□□味陰影,讓他對這東西敬而遠之。

安德烈迅速鎮定了下來:“彭格列的十代目,這次的襲擊行動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希望您寬宏大量饒恕我的屬下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綱吉還沒開口,太宰治就已經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狼狽的金發意大利男人咬了咬牙,突然從身後抽出了一把槍。這樣的意外讓你和獄寺都繃緊了神經,而那邊的太宰和裏包恩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意外的是,那人的槍口卻沒有對準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

“希望我的死亡能夠打消您的芥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綱吉的方向,閉上眼睛按下了扳機。

“不!!”綱吉瞪大了眼,想要從輪椅上撲過去阻止對方。他從未經歷過什麽血淋淋的死亡,也還沒對此做過任何的準備,不管怎麽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在自己的眼前飲彈自殺!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你迅速的動作。

在對方舉起槍的那一刻,你就察覺到什麽不對,猛地將桌子旁邊的某個擺件打了下來,擡腳狠狠地踢向了那人的手腕。

不管怎樣,你不可能讓對方真的死在綱吉面前的,他絕對承受不了這些。你心裏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堅硬的擺件帶著兇猛的力度,直接打歪了那人的手,子彈擦著他的發梢劃過,在墻面上留下來帶著焦痕的一個印記。

你緩緩地擡起頭來,最後看向了在場的某個人。

【此時的你想要對誰說話?————】

【1.對裏包恩說點什麽。】

【2.對太宰治說點什麽。】

【3.對澤田綱吉說點什麽。】

【4.對獄寺說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BE選項是3哦~

因為那些人並沒有什麽關鍵的線索,反而會因為慌亂而拖延你們寶貴的時間。在遇到這樣的危險時最好不要寄希望於慌亂驚恐的人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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