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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翅膀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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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翅膀無處不在

不多時,青梅便知道了和呂媭搞在一起的不是劉邦,而是他的好兄弟樊噲。青梅摸了摸下巴,楚漢的電視劇她雖然看完了,但是是跳著看的,同韓信無關的劇情基本上都是跳過去的,盧綰後來好像反叛了劉邦?難道這個時候就埋下了引子?

青梅想了想便拋開了,這些天時不時的去見呂雉,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劉邦真是走了狗屎運娶到這樣的老婆。也不知道韓信現在怎麽樣了,素素也不見信來,人生各種寂寞如雪啊!

青梅惆悵望天,卻不知道因為她,本該被劉邦和平擺平的兄弟奪妻事件,竟然滑向了另外了一個方向。

原本的劇情裏,盧綰的未婚妻子呂媭和樊噲勾搭一塊後,盧綰很生氣和樊噲打了一架,又經過劉邦和呂雉的勸說,便放下了,畢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但盧綰輕易揭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沒有外人曉得這事兒。但是如今,因為青梅和婢女歸來的時候神情不對,蕭何遣了人去打聽後,這事兒被鬧得人盡皆知了。現在為了臉面盧綰也不可能輕易放過樊噲了,奪妻之恨呀!若是繞過了樊噲,大概整個縣城的人都會嘀咕盧綰不是男人了。

“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盧綰看著樊噲,雙眼冒起了火來,手上也半點也不留情了。

等劉季趕到的時候,樊噲的腦袋不是原本劇情中只腫了一個大包破了點皮,而是真正的開了個大洞,整個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劉季一看急了,他雖然生樊噲的氣,但是也不想盧綰弄死樊噲了,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呂媭那樣的女人,半點也不值得!

“盧綰,你幹什麽?就為了個女人要兄弟的命?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喊人叫大夫來!”劉季一個頭兩個大,厲聲喝道。

盧綰卻沒有動,他看向劉季道:“大哥,若是我饒了樊噲,我還是個男人嗎?啊?我以後還怎麽做人?是他先不厚道,連兄弟的女人都上!我打了他怎麽了,他樊噲不配做我的兄弟!”

劉季眼看樊噲出氣多進氣少,知道耽擱不得,也懶得和盧綰多說,背起樊噲去找大夫去,正好撞上了尋來的呂雉,又是一番驚嚇,要知道呂雉可是大著肚子的。強撐著去找來了大夫,心中暗罵妹妹呂媭,若非是她,哪裏折騰出這麽多事兒來。肚子感覺不舒服,也沒法子不管,她和呂媭終歸是親姐妹,樊噲還是活著比較好。

所以在蕭青梅還不大清楚的時候,她的一點小小的蝴蝶,就已經將漢初猛將樊噲廢了一大半了,甚至也讓呂雉肚子裏還沒有生下來的劉盈更加羸弱了一點了。當然了,她能夠看到的影響,就是劉季帶著三百服徭役的人上路的時候,他的幾個鐵哥們裏頭沒有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樊噲。

虞素女收到蕭青梅的來信時,已經是快到端午時節了。她看到書信上說的劉季、樊噲等人的事情,樊噲以後竟然會成為一個藥罐子?她差點沒笑出來。

“女君,這是少君讓人送來的幾匹絺葛,給您做夏衣的。”阿綠捧著幾匹顏色各異的絺葛進了屋,看見虞素女笑撲在矮桌之上,心中暗道女君果然被蕭家女君帶得少了許多規矩了。

虞素女點了點頭,看了衣料,知道是兄長疼自己,心中感動,便道:“阿兄可有給他自己準備?對了,這段時日常常不見他的蹤影,今日倒是在家中。”說著就起身去出屋去見虞子期了。

虞子期正送走來家中表示感謝的幾個老者,回頭一看妹妹出來了,便笑道:“那個犁的改變,讓人力不足的百姓受益許多,這些村老都是來表示感謝的,虞家有現在的名聲,全都是妹妹你的功勞呢。”

“阿兄也不用誇我的,我知道我聰明。”虞素女眨了眨眼帶著一點小小的狡黠,“阿兄只是心思都放在練武之上了,所以才沒有功夫去琢磨這些東西的。對了,快到大祭屈子之日了,咱們家也該做做準備了,今年阿翁不在家中,咱們家是和其他大戶一道祭祀還是單獨祭祀呢?”

虞子期想了片刻道:“始皇帝東巡才結束,楚地到處都是刺探的秦人,阿翁又不在,還是單獨祭祀吧,免得惹來了麻煩。你也不要太擔心阿翁了,他的身體硬朗,身手也不錯,身邊更是帶著不少家奴,若是要趕回來應該趕得及的。”

虞素女點了點頭,她並不太擔心父親,從前父親出事也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也好,前幾日非硯先生堅持離開,我心中不好受,阿翁請來了非硯先生,阿翁不在家中阿兄你也該好生相待的,你卻時常出門,非硯先生要走離開,也不見你來送送先生,若是阿翁歸來知道了,定要責怪如你的。”

虞子期想到非硯拒絕幫他鑄劍,便不大高興地道:“縱使他是墨家的高人,也太過無禮了。我不過是想請他幫忙鑄一柄重劍,他便推辭了。如今世道,墨家的那一套早就過時了,我才懶得去送他。”

虞素女搖了搖頭,有點無奈地道:“墨家既然能夠同法家、兵家、儒家並稱,自有他的不凡之處的,阿兄你總是不喜歡也不該放在臉上的。對了,你已有劍在手,何需重劍呢?”虞素女說完就想起了一人,心中一跳:“那重劍可是你想為朋友而鑄造的?”

“是啊,我前些時日結識了一個不錯的朋友,是楚國名將項燕大將軍之孫,項籍,此人英武不凡,天生神力。若是佩劍,自然是重劍為佳的。非硯不幫忙算了,我親自來動手好了!”

虞素女掩飾住心裏的激動,抓著虞子期的手道:“阿兄,你這麽推崇你的朋友,那麽這劍也不可以馬虎了,不如讓妹妹我幫助參詳如何?”

“妹妹聰慧無雙,有你幫忙自然更好了?”虞子期也沒多想,立刻答應了。

對項籍鑄劍,虞素女自然分外用心,她腦中想到了第一柄劍,卻是後世某武俠小說裏的某柄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給項籍的劍,也需如此。先回屋中畫好了圖紙,然後再去家中藏石之所挑選礦石,然後才開爐鑄劍,一連半年月時光,爐火一刻也未曾熄滅。

虞子期本就鄭重,看妹妹如此便更加鄭重了。便一心在家中鑄劍,從前隔三差五地出門和項羽一道習武也就停下來了。

項冰、項莊和龍且三人看著坐在草墊之上靠著廊柱出神的項籍半天了,項冰很擔心,伸手戳了下龍且低聲道:“羽哥怎麽了?他從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你知道什麽?這是羽哥在想事情,在沈思,懂嗎?”項莊覺得從兄就是思考的時候也特別威嚴,自己怎麽就學不到半點呢?

龍且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他和項羽從小玩到大,從來沒見過他發過呆,現在這樣子,他還真有些擔心。

“阿且,你去打聽一下啊?問問羽哥是怎麽了?”項冰繼續小聲道。

龍且點了點頭道:“好,我一會兒去問問他。不過你們倆先回去,聽說項伯先生今天到呢。”

等項莊和項冰磨磨蹭蹭地走開了,龍且才上前拍了項籍的肩膀道:“阿籍,你居然在發呆!當真少見呀!”

項籍擡頭看著龍且坐在地上了,才有些漫不經心地道:“我項籍也是人,自然也會發呆了。”

“我認識的項籍,即便有煩心之事也會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最多會騎著快馬奔一陣子而已,可從來不會發呆的。你到底怎麽了?”

項籍沈默了片刻才道:“龍且,你有過思念一個人的感覺嗎?”

龍且一呆,隨即像想起什麽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友,湊近項籍大笑著道:“原來是兄弟你有了意中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讓項籍你青眼有加啊。”

項籍卻道:“自然是好女子了,我如今居無定所,身負國仇家恨,只怕牽累了人家女子。”心中想的卻是此生此世,若是再讓心愛的女人受苦,最後還死在自己眼前,他也不配再世為人了。

龍且自然知道項家人身上背負的重擔,也沈默了,片刻後才道:“將來如何不定知,但是你若是真的心儀人家,可先和項公提一提的,看他如何說。”

項籍點了點頭,想到腦中屢次出現的女子的笑臉,將思念放在了心底。轉而說起了虞子期,“他使人傳話,說是要替我鑄一柄絕世神兵,所以今日未曾過來,不然也可以將你們倆人認識了。”他頓了頓後才道:“別看虞子期的名聲不及季布的,可是卻比季布好相處多了。”

龍且笑道:“能得阿籍你如此稱讚,必然不錯了。如今項公手下能人異士極多,想必咱們盼望許久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

項籍站起來看著天邊翻滾的烏雲,想起此時帶著兄弟和不少人逃入山中拒服徭役的劉邦,大笑不已,這一次這一世,無賴如劉季真是上天選定之人,若真是天意,我項羽偏不信這命,定要逆天改了這命數!

虞素女並不知曉,她思念的項籍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心思都在鑄劍之上,就是給青梅的回信也變得少了。一直等到冬雪紛飛,爐火才熄滅,而重劍也終於出爐了。便是見慣了各式兵器的虞子期,都為此柄劍驚嘆不已,劍長三尺三寸,劍寬約三寸,劍重三鈞,比之戰場上最沈重的金刀大戟尤重數十斤。劍身黑黝泛出青色,劍鋒無刃,沿劍脊往上是半月形的劍鍔,樸實無華中透出一股威嚴大氣來。

虞子期試著拿了一下,雙手相握也是費力至極的從爐中取出。

“真是一把好劍呀!妹妹,此劍當真適合羽兄呀!”虞子期將劍放在地上的布上,呼了一口氣大笑道。

虞素女也很是高興,這幾個月裏,為了這柄劍,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力。“也要項先生看過了才知道呢。阿兄,不如你去請你的朋友來家中看劍?”她真的好想見見項籍呢,哪怕是偷偷地瞧一眼也好。

虞子期點頭道:“我這就去請項兄過來瞧瞧。”

等虞子期走了,虞素女忙吩咐阿綠幾個婢女去燒了熱水,從頭到腳都洗了一遍,她才覺得舒服多了,躺在大大的浴桶裏頭,懶懶的不想動,“阿綠,你將這兩個月裏豐縣送來的書信拿過來。”

阿綠不情不願地將書信拿了來,卻沒有遞給小主人,嘟著嘴巴道:“女君,讀書寫信乃是神聖之事,豈能這個時候做呢?您還是先穿好衣服吧。”

虞素女看了一眼抱著書信離了五六步遠的婢女,皺了皺鼻子,“好啦,你出去吧,我自己更衣了。”自重生以來,虞素女就不喜歡婢女伺候穿衣了,即便深衣長裾穿起來比較麻煩。

虞素女看著胸前微微鼓起的胸部,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半年裏雖然心神全在鑄劍之上,但是因為在吃食上比較註意,不但身高見長了,其他地方也開始長大了。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有著能夠吸引住愛人的容貌,總比無鹽好得多。

穿上紫色的深衣,披上淡色的帶著柔毛邊襟的羔裘披風,才讓阿綠進來給她梳發。

“女君,今日要用脂粉嗎?”阿綠邊替虞素女梳發邊隨口問道,她以為小主人還會像從前一樣拒絕,那知道卻是另一番回答。

“嗯,一會兒阿兄的朋友要來家中,不染脂粉見客不禮貌,還是要用點脂粉為好,你去將青梅姐姐捎來的薔薇粉拿過來,我自己來。”虞素女想了想回答,若是尋常脂粉,反倒會汙了顏色,但是青梅用薔薇花瓣做的胭脂,確實不錯的。淡淡的一層,和裸妝差不多了。

阿綠心中猜測什麽客人讓小主人這樣鄭重,忙去一邊箱子裏將蕭青梅捎來的薔薇胭脂小木盒子拿了過來。

虞素女收拾妥當了,撫了撫急跳的心窩,強行鎮定地出了房門沿著屋廊往正屋而行。才至門簾前,便聽見思念至極的聲音——“子期,果然是把好劍!真不愧你虞氏鑄劍之名啊!”哪怕強行忍耐著,她的身體也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了,真的是項籍,活生生的項籍!

作者有話要說:真心被打擊到了,阿橋真的寫得很差嗎?嚶嚶嚶,每天更新都好憂傷,妹子們的收藏和留言是阿橋的動力呢,但是現在,現在真的被打擊到了,嚶嚶嚶/(ㄒoㄒ)/~~求收求留言求安慰~~~~晚上七點還有一更,所以不要大意地撒花吧····歷史小貼士:一、本章中出現的“絺葛”是秦末漢初時貴族以及上層人所穿的葛布的一種,通常用來作為夏衣,“夏著絺,冬羔裘”這個說法。二,秦末漢初時代的計量單位,自嬴政統一六國之後就統一了,長度是寸尺丈,大家可以百度之,1尺 約是現在的23cm, 1寸大概是 2.3cm的樣子吧 。至於重量嘛,就是鈞了,一鈞差不多是現在的30斤,所以三鈞重的劍有多重,大家可以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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