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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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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旋渦水戶在木葉忍村住了五天, 除了和柱間閑聊和走走逛逛之外,還將村子裏外都考察了一遍,仔細詢問了村子創建的過程, 還有千手與宇智波的歷代恩怨, 仿佛是在做什麽研究。

水戶要走的這一天,初雪已融,天空放晴了,照得冬日的山頭發出熠熠的白光。柱間與沙羅將她送到忍村門口, 在水戶的再三要求下, 他們止步於此,沒有再向前了。

“柱間大人很忙碌吧?這幾天讓柱間大人陪我閑逛, 已經是耽誤了許多事了,現在就不必再占用柱間大人的工作時間了。”水戶很體貼地說。

柱間呵著白氣, 笑著說“也不算特別忙!村子裏的事, 還有扉間看著呢。”

他在水戶面前說的理直氣壯,但一想到自家二弟那張冷厲的臉, 他又有些心虛。

扉間啊,原諒哥哥吧, 這是……倒數第二回 了!

水戶笑說“就算如此, 我也不好意思讓柱間大人再送了。請就在這裏留步吧。等我回去以後,我會再寫信來的。”

聞言, 柱間的笑容更燦爛了。

——會再寫信聯絡,意思就是有戲了?

多虧他昨天晚上帶水戶去賭坊瀟灑了一把,一出手就贏了好大一筆。一定是這用盡了畢生運氣、非同一般的賭運, 才讓水戶對他刮目相看了。

“好的, 好的, 請務必再寫信來。”柱間笑得爽朗, “那麽,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水戶點頭,轉向跟在柱間身後的沙羅“沙羅少爺,下次再見吧。”

沙羅正在神游天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柱間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很不好意思地說“好,註意安全,我很期待與公主的下次會面。”

水戶沖二人揮了揮手,向著木葉忍村外走去。她雇傭的馬車,就在前頭不遠處等她。

等水戶的背影消失在了半融的堆雪之後,柱間才皺眉轉向身旁的妹妹,問“沙羅,你是怎麽了?這幾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呃……”沙羅有些心虛,說,“沒什麽。”

“是嗎?”柱間相當狐疑。

妹妹的樣子太奇怪了,簡直像是個懷春少女在記掛著心上人的模樣。可沙羅又不像是喜歡上了誰,一點跡象也沒有……

沙羅見柱間放不下心,便說“我只是在猜水戶公主看不看得上你。這太叫人擔心了!”

柱間“……哦。”

那好像確實挺叫人擔心的……

難怪沙羅這麽魂不守舍。

見糊弄過了柱間,沙羅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她才不想讓大哥知道,她是在因為斑那一句“和我成婚”的玩笑話而心不在焉呢。這四五天來,她總是想起宇智波斑來,那家夥就像是在她心裏紮了個窩,動不動就擅自跑進來巡游。

就像現在,一個不小心,她又想起斑了。

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而宇智波的長老也一直在催促他娶妻。他是否會忽然尋找一個陌生的女子,與對方完婚呢?

沙羅撇嘴,在心底糾結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就在這時,她聽到柱間又在喊她“沙羅?你又在發呆嗎?”

“……啊。”沙羅擡起頭來,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跟著大哥回到了忍村裏。大哥站在一家店鋪門口,問老板要了一盒剛出爐的雞蛋豆腐。

“大哥剛才在說什麽?”沙羅問。

柱間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面上愈顯困惑。“我剛才在問你啊——”他舉起手中裝有豆腐塊的小盒子,晃了一晃,用雞蛋做成的小塊剔透晶瑩,很是可愛,“你是要放鰹魚醬油還是蓖麻仁?”

“哦……”沙羅這才回了神,“都可以。味道沒什麽區別吧。”

說罷了,沙羅輕輕地搖了下自己的腦袋,在心底暗暗發誓不能再這樣了。她可絕不能讓宇智波斑的一句話影響到她。

沙羅這樣下好了決心。

那頭的柱間打包好了雞蛋豆腐,打算去自己的會客室處理村子的事情。兩人正要離開店鋪,就有一對約莫十六七歲年紀的少年少女,嬉鬧著從簾子後沖了出來。

“健君,我可是最討厭你了!”

“討厭我就不要和我說話啊!你嘴上說說討厭,遇到麻煩了,還不是哭著來找我幫忙……”

少年與少女拌著嘴,互相別開頭,不看對方,但卻忍不住用餘光偷瞄彼此。那少女尤其如此,明明做出一副氣鼓鼓、很不高興的臉色,手指卻緊張地絞著衣袖,險些把袖口都扯皺了。

一旁的少年,則是一副無奈的樣子,雖然陪著吵架,但眼底卻有些高興的意味,就仿佛能與少女因拌嘴而說上兩句話,就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等二人看到站在店鋪門口的柱間,便齊齊收斂了吵架的模樣,很恭敬地行禮“柱間大人。”行完禮後,又瞬間恢覆了互相看不對眼的狀況。

沙羅看到二人,便微微一楞。

這樣滿嘴說著“討厭”、“討厭”的,與她和斑的情況倒是有些相似呢……

等等,她怎麽又想起了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打算再讓那家夥影響她的生活了,不是嗎?

沙羅有些懊惱。

想她也算是千手一族數一數二的忍者,從前在戰場上,有人給她取了“銀發的沙羅”這個綽號。下了戰場,還有“料理殺手”、“飯桌投毒人”、“絕命毒師”、“竈膛守望者”等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威名。但如此一般無所不能的千手沙羅,竟然會因為一個邪惡的宇智波而心不在焉!

沙羅思來想去,決定向二哥千手扉間求助。因為扉間是家中最理智、最冷靜、最有洞察能力的男子,向他求助,一定沒錯。

但是,扉哥又很討厭宇智波一族,她不可能照實告訴扉間“我一直在想著宇智波斑、我完全忘不掉他,該怎麽辦?請教給我一個忘卻宇智波斑的方法吧”——要是當真這麽說了,木葉忍村恐怕當日就會被千手扉間夷為平地。

沙羅想了想,決定用“類比”的方法來向扉間求助。

她和柱間分開後,就找到了二哥扉間。

扉間有專門用於研究的屋子,他時不時會來這裏試驗忍術的威力和禁術成功的可能性。沙羅走近這間屋子時,就聽到“嘭”的一聲爆炸響,飛起的氣流險些將她掀翻了。

“扉哥,你在做什麽呢?”沙羅用手驅散爆炸的煙霧,很不解地問。

扉間推開破破爛爛、虛掩著的門扇,說“沒什麽,在試驗忍術的威力。”——這個爆炸忍術,和宇智波一族的火遁有的一拼。遲早有一天,他能在火遁上與斑抗衡。

沙羅表情覆雜地望著被炸出了一個坑的地面,說“扉哥,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說吧。”扉間撣著身上的灰塵,低聲道,“只要別是和斑那家夥有關的就行了。”

沙羅……

她有些心虛,目光轉了轉,小聲說“是這樣的,我們家前面的街道上,有一家店在賣蕨粉餅,因為很好吃,總是賣的很快。我沒有買到,所以一直記掛在心裏,時不時就會想起來,導致我總是心不在焉的……”

扉間微惑“我怎麽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家店?”

“那是因為扉哥太專註於忍術了!”沙羅咳了咳,連忙岔開話題,“因為沒買到蕨粉餅,我做什麽都魂不守舍,還被大哥批評了兩句。我該怎麽忘掉沒搶到蕨粉餅這件事呢?”

——蕨(宇智波)粉(斑)餅。

扉間聽完,看著妹妹的眼神像看著一個傻瓜。

區區一個蕨粉餅,竟然值得她這樣掛心?也只有沙羅,會如此淳樸和傻乎乎,對吃的這樣掛懷了。

也對,自己是個料理毒聖的人,對好吃的東西確實會有強烈的執念……

“等下次開店時,去的早一點,再買一個不就行了?”扉間敷衍地回答了,轉頭又去翻手邊的書籍,“不過是個蕨粉餅罷了,等你買到了,就會忘記先前的不快了。那家店總不會只賣一個蕨粉餅吧?既然要做生意,肯定是天天開門的。”

聞言,沙羅的瞳孔微微一震。

——為了讓自己不再掛懷蕨粉餅的事,就再買一個蕨粉餅?

也就是說,為了讓自己不再整天想著宇智波斑,她應該和其他的蕨粉餅——不是,和其他的男子多多說話?如此一來,就會將時間擠占,忘掉宇智波蕨粉餅了?

沙羅長舒一口氣,說“不愧是扉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扉間?

這孩子怎麽了?一個蕨粉餅的事,就折騰成這樣?下次一口氣買十個送給她,保證沙羅一輩子都不想再吃第二口。

沙羅向扉間道謝後,就離開了。

她想通了,為了讓自己不再為宇智波斑的玩笑所困惑,她要——多認識認識其他的人,尤其是男人!

也就是她,社交範圍狹隘,統共只認識那麽幾個千手和宇智波的族人,這才會如此在意他們。

只要她認識一群男性朋友,大家每天在一起嘻嘻哈哈快樂玩耍,她的註意力就被分光了,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宇智波斑說了什麽了!

可是,該上哪裏認識新的朋友呢?

沙羅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望著忍村街道上各有去處和歸路的行人。今天放晴,地上的積雪在慢慢地融化,牛車的車輪碾出道道水轍,飛濺起一串晶瑩的水珠。

路上倒是有許多男子,可沙羅全都不認識。如果她貿然上前搭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站在左側街道上、正在丈量墻壁尺寸的忍者,好像是奈良一族的男子。他一邊用尺子比比劃劃的,一邊說著“女人好麻煩”,一看就不適合做朋友。

而在街道右側的茶屋門口,左手捧著一個饅頭、右手抓著一串烤串的,則是秋道一族的男子。他吃東西的速度十分迅猛,完全不搭理身旁人,看起來也不適合做朋友。

就在沙羅仔細觀察街道行人的時刻,她忽然在湧動如潮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如海潮的幻影一般,一瞬便消失了,又於街道的盡頭出現。

——一襲黃檗色的外著,佩著格格不入的肩甲,白色的長發垂落著,像是一匹柔軟的白錦布。明明只有一個背影,卻強烈地與身旁人區分開了,正如神與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溝壑一般

沙羅怔怔地盯著那道背影,陡然想起了那人的名字“小狐……丸?”

——沒錯,那道背影,正屬於她在執行任務時所遇到的付喪神,小狐丸。

下一刻,她便撥開人群,朝著那道背影追了上去“小狐丸!是你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賣力地擠過擠擠挨挨的人群,險些撞上一輛迎面而來的牛車,驚得駕車的車夫左右閃躲,差點兒滾到街上來。

可也正是因為這輛牛車,她跟丟了那道黃白相間的身影。再擡頭時,周圍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無小狐丸的影子了,就仿佛那位付喪神在故意躲著她似的。

啊……跟丟了。

沙羅呼著白氣,停下了腳步。

她轉頭四顧,目光一一掠過人群,卻始終沒有發現小狐丸的蹤影。

小狐丸也來了木葉……是隨著供奉著他的村民一起搬遷來了此處嗎?確實,之前她聽過村民搬家的打算……

就在沙羅思索之時,她聽到一旁傳來一道醉醺醺的聲音“餵!是你吧,你欠了我的錢沒有還,對不對?臭小子,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沙羅微楞,側過頭去,卻發現一旁的小巷子裏,有一個腳步搖搖晃晃、醉的不輕的中年男子。他衣著邋遢,一只手在長滿汗毛的肚子上撓來撓去,眼底閃著不懷好意的光。

“你應該有很多錢吧?…嗝!”男子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狠狠威脅道,“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要不然,我就給你好看!”說完了,還裝模作樣地揮了揮沒什麽肌肉的手臂。

沙羅……

這下倒好,小狐丸沒找到,反而招惹上了一個醉漢。

她嘆了口氣,正想讓這騙錢的醉漢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扉間為什麽這麽帥,冷不防,一旁傳來一道輕渺的聲音“你想要錢嗎?這裏就有哦。”

這聲音對沙羅而言頗為熟悉,她微詫地扭過視線,便瞧見一旁的松樹下,正站著小狐丸。

松針上綿密地布著細細的白雪,小狐丸清清爽爽地站在松樹幹前,用手撚著一片幹枯的樹葉,一雙紅瞳間藏著些許狡黠,仿佛剛剛與人類游戲完的狐貍童子。

他手裏所拿的,明明是一片普通的落葉。可不知為何,那醉漢一見這落葉,便兩眼放光,跌跌撞撞地追了過去。

“錢,好多錢!都給我!”醉漢大聲嚷著。

小狐丸輕輕地吹了一下,那片葉子便隨風飄遠了。醉漢歪七扭八地朝飄走的葉子追趕了過去,口中還在念著含糊不清的話“錢!別跑啊——錢,你別飛了……”

醉漢就這樣跑遠了。

“小狐丸!”等那醉漢走了,沙羅幾步跑到了小狐丸的面前,驚奇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呢?剛才那又是怎麽一回事?”

“那是付喪神的小小把戲。”小狐丸回答,“至於我——我是隨著村民一起來到此處的。他們將我供奉在祠堂裏,因為這裏很熱鬧,所以忍不住出來走走看看。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沙羅,好久不見了,真巧。”

他的招呼聲,含著一點暖適的溫存,仿佛一位久別的故人。

沙羅望著他的笑瞳,不自覺也笑起來“這不是巧合,因為這裏是我所住的地方。”

聽到沙羅的回答,小狐丸流露出輕微的詫異色。他環顧四周,說“原來這裏就是沙羅的故鄉嗎?真是個熱鬧的好地方呢……”

“也不算是故鄉……是今年才搬過來的。不過,我很喜歡這裏。”沙羅說完,便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再與小狐丸對視了。

她可沒忘記先前與小狐丸分別時,是怎樣一番令人不快的景象斑攻擊了供奉著小狐丸的神社,使得結界內的世界破損坍塌了。小狐丸被留在了水上的神社裏,獨自等待著與下一任主人的相逢。

沙羅用腳碾著地上未徹底化開的積雪,身姿頗有些別扭。她沒想到自己會再次遇到小狐丸,因此,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個負心薄幸之人,擡不起頭來“唉……先前的事情,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可憐巴巴地丟在了神社裏,管自己跑掉了……抱歉。”

聞言,小狐丸的眼瞳裏有了很淡的溫柔之意。

“沒事的。”他說,“我並不介意。相較而言,我更不希望你會為此感到難受。我原本不願和你再見面,就是不希望你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沙羅楞了楞。

難怪小狐丸走的那樣快,幾乎像是故意躲著她似的。原來,就是為了避免二人再相逢時,她會露出尷尬而愧疚的表情。

小狐丸想的可真是周到啊……

沙羅的心底暖融融的。她想要補償補償這位可憐的付喪神,便說“你才來木葉不久吧?要我帶著你轉轉嗎?……啊,對了,你不能出來太久,不然那些供奉著你的人會著急的。”

“沒事的。”小狐丸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腰邊,“我把本體留在祠堂裏了。”

沙羅扭頭一看,果真,小狐丸腰間空空如也,沒戴著那柄流穗白鐔的刀。如此一來,村民就不會因為寶刀的失蹤而慌張失措了。

“那我就帶你在村子裏走走吧。”沙羅說。

帶人逛街這種事,她駕輕就熟,畢竟前兩天才帶旋渦水戶轉過一圈。眼下,她領著小狐丸,二話不說便直奔自己最喜歡的小吃店“這家店的幹果子與年糕味道都很不錯,雖然你是付喪神,不用吃東西,但嘗嘗味道,應該是可以的吧?”

小狐丸笑而不答,只是專註地看著她。

沙羅快要走到店門口時,瞇眼間發現小吃店的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二哥千手扉間。只見扉間排在買東西的隊伍裏,對上來招呼的老板說“給我來十個蕨粉餅,打包的好一點!”

沙羅…………

——扉哥,我錯了!我不該說我想吃蕨粉餅!

“呃,那個,人似乎有點多,我們換個地方吧。”沙羅微吸一口氣,偷偷摸摸避開了扉間的視野,躡手躡腳地走開了,“這邊有一條河,橋上的風景特別好……”

對於沙羅的突然改變目標,小狐丸似乎別無怨言,只是很順從地跟著她,慢慢地逛著。偶爾,他會在某些地方駐足停留腳步,譬如圍成一圈踢毽子的孩童身後,或者煮茶葉的小爐子邊,然後安靜地觀察毽羽的顏色和茶葉的翻滾,直到沙羅匆匆地呼喊他,他才會再次移動腳步。

木葉忍村的中間有一條河流,這條河會匯聚向村外不遠處的南賀川。河水很湍急,若有落葉飄上去,一眨眼便會被沖得沒影了。河流上橫架一道被漆成赤色的木橋,嶄新嶄新的,人走上去會發出嘎吱輕響。

“從這座瞧上望,可以看到大半個木葉,還有最高的那棵樹。”沙羅靠在欄桿上,將村子裏的風景指給小狐丸看,“你以後也會在這裏定居吧?這裏可比你先前待著的那個村子要熱鬧多了……”

冬日的風吹了過來,小狐丸的長發被吹得紛紛揚揚的。他瞇眼望著遠處人流往來的街道,若有所思地說“我以後得多準備一件衣服呢。”

“嗯?你冷嗎?要買衣服嗎?我知道很多不錯的成衣店哦。”沙羅打量著小狐丸敞開領口的衣袍,在心底暗暗猜測這位付喪神可能是覺得冷了。

“不……”小狐丸說,“只有多準備一件,我才能在風大的時候為你披上衣服,以免你受冷了。……人類是很脆弱的東西,如果不好好呵護的話,就會很快地枯萎;正如皮毛不好好養護,就會失去光澤。”

沙羅的面色微怔。

沒想到,一把刀,還會這樣關心她!

這可比某些人要強多了!小狐丸這樣的存在,正適合讓她擴展社交範圍,以此分散註意力。

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感動之下,沙羅對著小狐丸問“小狐丸,你願意做我的蕨粉餅嗎?”

小狐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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