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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聽說女子睡得越多皮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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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聽說女子睡得越多皮膚越好

司馬措和姚荺喬裝成普通老百姓, 一路向西北而行,他們甚是小心翼翼,此時天氣轉熱, 兩人也不住客棧,免得被人發現行跡。

快馬加鞭,每日司馬措便會在途經的集市上買一匹馬,換馬之後速度就快了許多。

數千裏路,十日後抵達靈武, 靈武與烏海隔著黃河, 從靈武過黃河便到了烏海。

一到靈武後司馬措便放松下來,這裏幾乎是大晉的邊境了。

“這些日子累壞你,今晚我們在靈武歇上一宿, 明早便渡黃河。”

姚荺覺得今晚必須住客棧, 在路上奔波了十天, 只有簡單的洗漱, 但身子早臟得不行。這天氣熱了,身體分泌汗味,如果不洗就特別難聞。

靈武是個小城,很容易便找到客棧,司馬措細心地打來熱水讓她沐浴。

試了水溫正好, 司馬措便坐在一旁歇息。

姚荺沒有動,坐在桌前。

“阿荺, 你不要沐浴嗎?”司馬措感到奇怪, 剛才姚荺就說全身癢得厲害。

姚荺臉紅了,小聲道:“四郎,你在外面等我吧。”

頓時司馬措一怔,姚荺是顧忌他在房中不便沐浴, 可是數個月前姚荺沐浴並不避著他。“好,我先出去。”司馬措心中難受,他與姚荺之間還是有隔閡了。

等司馬措出去後,姚荺才開始解衣,跨入浴桶中。

身子泡在溫熱的水流中,這數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姚荺擦洗著身子,她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傷害到司馬措。

沐浴完後,姚荺換上衣裳才打開門。

司馬措坐在院中的樹下,望著夜空兩眼發直。

“四郎,我沐浴完了。”洗凈了身子,姚荺感到身心愉悅。

司馬措回過神,道:“我去把水倒了。”

以往司馬措會直接用姚荺沐浴過水清洗自己身體,但今夜他忽然不想了,將浴桶中的水倒在院子裏的溝中。

“阿荺,你在屋裏坐一會,我去端飯菜來。”司馬措的聲音還是溫柔。

飯後時間也差不多戌時中,姚荺十分疲倦,躺在床榻上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姚荺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只見司馬措趴在桌上假寐,她趕緊起身走到司馬措身後,手還未碰到司馬措,司馬措便驚醒過來。

“阿荺,你醒了,天還沒亮,再睡會。”

“你怎麽趴在桌上睡?”姚荺不解。

“我想你可能不願意我碰到你。”司馬措十分介意姚荺沐浴時讓他出去的那句話,這表明姚荺不願意他見到她的身子。

只要心中沒那個男子時,女人才不願那男子瞧到她的身子。

“我,沒有啊!”姚荺反而糊塗了。

“你沐浴時讓我出去,我想你反感我。”

姚荺這才想起來,當時她確實說過讓司馬措在外面等她。“對不起,我是覺得……”她也說不上來為何當時要那樣說,以前司馬措給她沐浴,給她擦身子,他們相擁而眠,她從來都沒拒絕過。

可為何現在她要避著司馬措,連姚荺都回答不上來。

“不必對我說對不起,我明白,你是愛上司馬禦了。”

“不是,真不是。”姚荺搖頭。

“算了,不說了,你去睡吧。”

“那你也來榻上睡。”

“你先去睡。”

姚荺轉身走向床榻,這時司馬措又在她身後道:“明日不用渡黃河去烏海。”

“為什麽?”姚荺一驚,趕緊轉身。

司馬措抿唇笑了笑,道:“我送你去雁門關,去司馬禦那裏。”說完這句話他心如刀絞,面色灰暗。

姚荺凝視司馬措沒有動,道:“就因為那句話,你就認為我愛上司馬禦。”

“不,不只是因為那句話,這次我們相逢,我們之間已經生疏了。阿荺,你沒察覺到嗎?你對我不再像以前那樣,你時常發呆,眼睛看著我,但心裏卻不是在想我。”

“沒有沒有,四郎,你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阿荺,我在匈奴無時不刻在想著你,想把你找到,可我沒想到我們真的相逢了,卻又是這種情形。”

“那你現在就是不要我了?”

司馬措緊緊咬住嘴唇,他內心充滿了失落和惆悵,這種心緒很令他難受。

姚荺見他不吭聲,轉身便向門前走去,她開了門,身子剛出門便被從背後被抱住。

“我要你,阿荺,不要走。”司馬措聲音哽咽,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大方到把姚荺送到雁門關,其實他根本就做不到。

在他最無助、四面楚歌時,只有姚荺是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與他在一起。

姚荺轉過身,依偎在他的懷中,道:“我不走,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永遠在你身邊。”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在深宮中彼此的憐惜與同病相憐,也同樣是在姚荺最無助時,司馬措給予了關懷和幫助,這些都是姚荺無法忘記的。

兩人擁抱良久才去入睡。

熄了油燈,兩人躺在榻上,姚荺枕在他的胸口。

司馬措因為去了心事,這次很快睡著了,倒是姚荺有些睡不著。

她與司馬禦以夫妻名義同床共枕許久,有很多記憶是抹不去,甚至還形成了一些生活習慣。

其實現在,她荺也不知自己對司馬禦抱的是什麽心態,但對司馬措卻很清楚,她愛的是司馬措,只有面對司馬措時她才有小女孩的嬌羞和臉紅心跳。

她和司馬禦相處得更自然,也是因為對司馬禦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四郎心思敏感,我要註意自己的言行,他把我當成精神支柱,我又豈能負他。況且,我與他才是真正的三書六聘的夫妻,與司馬禦是權宜之法。”

天快亮時姚荺才迷糊睡去,等到再次醒來時天光大亮,日頭早曬到床榻上。

司馬措早就醒來,只是瞧到姚荺還在熟睡便不忍心叫醒她,這十來日風餐露宿,吃沒吃好,睡沒睡好,苦了姚荺。

“阿荺跟著我就一直在受苦,以前在宮裏時我想對她好,又沒法子。”

他在匈奴已與赤月成親,乞石烈可汗要求他必須娶赤月才同意借兵,並且還要他承諾日後重登帝位,就必須封赤月為皇後,以後皇後之位必須由匈奴女人來做,所生皇子世世代代為太子。

司馬雲清深知乞石烈的企圖極力反對,乞石烈自己拒絕有漢人血統的孩子繼承的他大單於之位,而處心積慮把有匈奴血統的孩子扶持為太子,就是想利用外孫來控制中原皇室,最後入主中原。

但是對於什麽都沒有的司馬措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夠與司馬禦抗衡的機會。

他要報仇,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姚荺。

司馬措與赤月成親後,乞石烈並沒有馬上發兵,而是暗中等待赤月懷孕,如今赤月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乞石烈才安排術木合與司馬措各領二十五萬兵馬,兵分兩路進發大晉。

他輕輕撫摸姚荺的面頰,姚荺的皮膚仍是細膩柔滑,吹彈可破,面上還有甜美的笑容。

姚荺在他手裏睜開了眼,她的笑容便綻放在司馬措的手心裏。

“太陽這麽大怎麽不叫醒我?”

“不忍心,讓你多睡會,聽說女子睡得越多皮膚越好。”

“那男人呢?”姚荺伸手去摸司馬措的面頰,司馬措的面頰比以前粗糙許多,摸著硌手,然後她的手又摸司馬措的胡須。“應該要把胡須刮了。”

“好,你幫我刮,這胡須我本來就打算什麽時候找到你什麽時候刮。”

司馬措對自己昨夜的成人之美感到無語,當時是什麽心態才要把姚荺送到司馬禦的身邊,不管姚荺是否愛自己,不都應該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嗎?

窗外的太陽越來越大,房裏也越來越明亮,再賴在床榻上也不像話。

二人起了身,姚荺端來熱水,又向掌櫃借了刮胡須的小刀,將司馬措唇上的胡須刮得幹幹凈凈。

刮掉胡須後司馬措就年輕了好幾歲,滄桑感也減輕不少,雖不及以前光彩照人,但仍然俊美。

不過司馬措不刮胡須,那胡須遮擋他的下頜,他看起來和司馬禦至少有八九分相似,刮了胡須後也有六七分相似度。

司馬家的男子似乎都挺相似的,只有微弱的差別,卻又不至於把他們弄混。

“怎麽發起呆?”司馬措的手在姚荺的面前晃過。

姚荺回過神,笑道:“我的四郎就是俊,所有的男子都不如你俊。”

“你也會說我俊了。”司馬措哈哈大笑。

“我在心裏說過很多次。”姚荺羞紅了臉。

此時辰時中,不能再耽擱,兩人在客棧吃了面後,又打點了幹糧,便去黃河渡口。

靈武的對面就是烏海,兩地隔著黃河相望,目前匈奴和大晉戰事已起,但靈武與雁門關相隔數千裏,老百姓還尚未得知,黃河岸邊的渡口也仍在行船。

但是匈奴的地方也沒有漢人敢過去,一般過渡的都是漁船,漁夫們爭個膽大錢。

岸邊有漁船在打漁,司馬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談好去對岸的價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多給些錢就會有人送他們過黃河。

黃河不寬,尤其上游的河面更窄,一盞茶的工夫便過了黃河。

過河後兩人步行,沒走出多遠前方沖出來一騎,只見馬上坐著一名年輕女子,面容俏麗,穿著一身紅衣,頭發上纏著五顏六色的頭繩。

馬跑得很快,她的發絲四散飛舞,既神色又颯爽。

很快馬來得近了,姚荺眼尖一眼認出來。

“四郎,來的是赤月公主嗎?”

司馬措的神色突然有些尷尬,道:“好像是的。”他也早認出來了。

霎時馬在他倆身旁勒停,赤月從馬上跳下來,她瞧到姚荺便親熱地過來挽手,笑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姚荺一怔,赤月居然叫她姐姐,可是以前赤月都叫她是漢人嬸嬸的。

不等姚荺想明白,赤月又松開她,轉而去抱司馬措的手臂,道:“四郎,我天天在這裏等你,可把你等回來了。”

司馬措伸手推開赤月,沒想到赤月又抱住他的手臂。

姚荺更糊塗了,赤月連對司馬措的稱呼也改了。

“姐姐,四郎有沒告訴你,我現在也是他的妻子了,還有我已經懷孕三個月,等到今年年底,我和四郎的孩子就要出生。”赤月喜孜孜地道。

姚荺直覺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能想。

不知過了多久姚荺才神魂附體,她咬了咬嘴唇,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按照赤月的懷孕時間,原來司馬措在她被司馬禦抓走後就娶了赤月。

她嫁給了司馬禦,而司馬措娶了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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