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飯桌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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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芬所有的火都消了，看了蕭永慶一眼，閉了嘴。
蕭永慶又追問。周婉芬看蕭永慶是真急了，就低聲的說：“大夫也沒說要喝多少……”
“胡鬧！那藥是說喝多少就多少的嗎。”蕭永慶真是生氣了。他心疼閨女是真的，何況這次閨女可是為了護著自己受到傷，孩子到現在還不能下地呢。
“那還能怎麽辦，家裏也沒剩下多少藥，娘那裏也不給藥錢，這都是跟劉大夫賒的。”周婉芬也急，喊了出來。
蕭永慶聽到這裏，啞口無言。半晌：“把我的藥給孩子吃吧，我已經好差不多了。孩子的腿不能耽擱，要是以後落了毛病可咋整。”蕭永慶最後做了決定。
“那怎麽行。”周婉芬堅決不同意。
“爹爹，娘親，你們不要爭了。”蕭葉看著娘親瞪著自己的眼神，忍著身上的疼坐了起來，滿臉愧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娘親說我現在好很多了，真的可以少吃點藥，我沒看見馬嬸也來了。以後，我不吃藥了……”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以後一人一半，就那些藥，吃完拉倒，誰也沒有了。”周婉芬不想再聽蕭葉說話，直接做了決定。
蕭永慶和蕭葉也都不在說。倆人滿腹心事。
蕭葉剛才還滿是雀躍的眸子，此時也蔫了，黯淡無光。
這個時候卻聽見大屋的門咣當響了一聲，一個人啪嗒啪嗒的跑進了裏屋。
想到一直在大屋裏歇著的小姑蕭玉梅，三個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壞了，那可是個惹事的主。
之後蕭玉梅就一直沒出屋，周婉芬特意去大屋找了一次，門插上了也沒開門。大家只有無奈的等著。
果然，中午院子裏剛一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蕭玉梅就從屋子裏沖了出去。
在廚房忙活的周婉芬趕忙迎出來，她看都沒看一眼，直奔著蕭張氏。
周婉芬眼睜睜的看著蕭玉梅把蕭張氏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小聲說了起來，一邊說還一邊瞟著周婉芬。
要說蕭家也是奇怪，兒子都繼承了蕭老爹的大眼睛，女兒卻都隨了蕭張氏的小眼睛。
好在蕭玉梅被蕭張氏養的很好。現在正是花樣的年紀，身材很是豐滿，又皮膚白皙，看著還比較順眼。只是那雙眼睛裏總是充滿了算計和不懷好意，讓人印象大打折扣。
此時她斜著眼睛瞟著周婉芬，讓周婉芬心裏直打鼓。蕭永慶也慢慢的迎了出來，看著娘親和妹妹，心裏著急。
蕭玉梅還沒說完，蕭張氏的臉就拉了下來，等到說完後已經陰雲密布了。
她大步的走進了屋子，無視了欲言又止的蕭永慶。一進屋就喊著：“這水都沒給倒，沒看見人都回來了嗎，不洗臉哪。”
“飯呢，飯還沒做好嗎？一天天的在家幹啥了飯都不做？要懶死啊？”
周婉芬趕緊進廚房，給大家倒了洗臉水。又馬上放桌子擺飯，飯菜都做好了在鍋裏熱著呢。
張秀進院子的晚，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婆婆在發脾氣了，還有小姑在一邊偷笑。她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麽，走過去偷偷的問蕭玉梅。
蕭玉梅幸災樂禍的看著張秀，什麽也沒說，扭臉進了屋。
張秀一看她那個樣就來氣。整天啥也不幹，卻專愛打小報告，整個一個攪事兒精。沖著蕭玉梅的背影啐了一口。
又實在控制不住好奇，趕緊跟著進了屋。
看著擺上桌子的白面大饅頭，還有一大盆帶著骨頭和肉的湯，蕭二河和張秀都忍不住吸了吸口水。二房的大壯更是猴急的伸手就拿了一個大饅頭，吭哧就是一大口。被剛出鍋的饅頭燙的直哈氣。
蕭張氏看著飯菜也順氣了不少，可是一看到大房媳婦那張一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臉，想著這些年自己受的那些悶氣，還有小女兒剛才說的事情，這火氣又噌噌的竄了上來。
一筷子就摔在了炕桌上。
大家本來剛要伸筷吃飯，被老太太這一聲，又停住了，都望著她。大壯想偷吃肉，也被張秀興奮的瞪了回去。
蕭永慶和周婉芬心裏則想著，終於來了。
蕭玉梅則高興極了，一雙小眼睛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等著看好戲。
要說別人還沒那麽深刻的感受，她可最是知道，蕭張氏有多看重家族顏面。老蕭家的顏面第一，這可是蕭張氏心裏鐵打的第一條家規。
或者也可以說成，蕭張氏的顏面第一。
其實，這也都是有淵源的。
蕭老爺子和蕭張氏這一輩子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家裏靠唯一的幾畝地吃飯。可是蕭老爺子祖輩上是書香門第，往上數幾輩還曾出過秀才。
據說現在家裏有個旁支的親戚還在京城裏做著大官，雖然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
當初蕭張氏就是因為這個才嫁給了蕭老爹。這麽多年，也一直因此自居身份。
雖然私下裏家裏也是吃不飽穿不暖，甚至因為好面子，家裏反倒還虧空一些。但是這面上的事情是必須漂漂亮亮的。
結果今天，叫大房給毀了個幹凈！
當著鄰居的面，老蕭家就被傳出了窮的全家喝稀的、虐待閨女的名聲。這自家的面子往哪放？蕭張氏的面子往哪放？往後在屯子裏面走，別人怎麽看她？
這事她絕對不會忍！
“吃吃吃，就知道吃！臉都讓人給丟凈了，還有心思吃！”蕭張氏醞釀了半天的氣，終於朝著大房撒開了。
“都是死人哪，當著外人面丟自家的臉！我是缺你們吃還是缺你們穿。啊？老大媳婦兒，讓你這麽寒摻老蕭家？你怎麽教的閨女，真麽大了人話都不會說！”
蕭張氏越說越來氣，指著周婉芬就罵道：
“今天中午你們誰也別想吃，晚上也都給我餓著，我看你們還能不能長記性！對了，三丫頭不是嫌藥少嗎，從今天開始就把藥給她停了！我看她腿到底能不能瘸！”
“娘！”蕭永慶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
“叫我幹啥，你還好意思叫我？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當初要不是你非要娶她，咱們老蕭家能受這個罪。”蕭張氏沖著蕭永慶喊，連自己兒子的面子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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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慶又追問。周婉芬看蕭永慶是真急了，就低聲的說：“大夫也沒說要喝多少……”
“胡鬧！那藥是說喝多少就多少的嗎。”蕭永慶真是生氣了。他心疼閨女是真的，何況這次閨女可是為了護著自己受到傷，孩子到現在還不能下地呢。
“那還能怎麽辦，家裏也沒剩下多少藥，娘那裏也不給藥錢，這都是跟劉大夫賒的。”周婉芬也急，喊了出來。
蕭永慶聽到這裏，啞口無言。半晌：“把我的藥給孩子吃吧，我已經好差不多了。孩子的腿不能耽擱，要是以後落了毛病可咋整。”蕭永慶最後做了決定。
“那怎麽行。”周婉芬堅決不同意。
“爹爹，娘親，你們不要爭了。”蕭葉看著娘親瞪著自己的眼神，忍著身上的疼坐了起來，滿臉愧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娘親說我現在好很多了，真的可以少吃點藥，我沒看見馬嬸也來了。以後，我不吃藥了……”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以後一人一半，就那些藥，吃完拉倒，誰也沒有了。”周婉芬不想再聽蕭葉說話，直接做了決定。
蕭永慶和蕭葉也都不在說。倆人滿腹心事。
蕭葉剛才還滿是雀躍的眸子，此時也蔫了，黯淡無光。
這個時候卻聽見大屋的門咣當響了一聲，一個人啪嗒啪嗒的跑進了裏屋。
想到一直在大屋裏歇著的小姑蕭玉梅，三個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壞了，那可是個惹事的主。
之後蕭玉梅就一直沒出屋，周婉芬特意去大屋找了一次，門插上了也沒開門。大家只有無奈的等著。
果然，中午院子裏剛一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蕭玉梅就從屋子裏沖了出去。
在廚房忙活的周婉芬趕忙迎出來，她看都沒看一眼，直奔著蕭張氏。
周婉芬眼睜睜的看著蕭玉梅把蕭張氏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小聲說了起來，一邊說還一邊瞟著周婉芬。
要說蕭家也是奇怪，兒子都繼承了蕭老爹的大眼睛，女兒卻都隨了蕭張氏的小眼睛。
好在蕭玉梅被蕭張氏養的很好。現在正是花樣的年紀，身材很是豐滿，又皮膚白皙，看著還比較順眼。只是那雙眼睛裏總是充滿了算計和不懷好意，讓人印象大打折扣。
此時她斜著眼睛瞟著周婉芬，讓周婉芬心裏直打鼓。蕭永慶也慢慢的迎了出來，看著娘親和妹妹，心裏著急。
蕭玉梅還沒說完，蕭張氏的臉就拉了下來，等到說完後已經陰雲密布了。
她大步的走進了屋子，無視了欲言又止的蕭永慶。一進屋就喊著：“這水都沒給倒，沒看見人都回來了嗎，不洗臉哪。”
“飯呢，飯還沒做好嗎？一天天的在家幹啥了飯都不做？要懶死啊？”
周婉芬趕緊進廚房，給大家倒了洗臉水。又馬上放桌子擺飯，飯菜都做好了在鍋裏熱著呢。
張秀進院子的晚，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婆婆在發脾氣了，還有小姑在一邊偷笑。她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麽，走過去偷偷的問蕭玉梅。
蕭玉梅幸災樂禍的看著張秀，什麽也沒說，扭臉進了屋。
張秀一看她那個樣就來氣。整天啥也不幹，卻專愛打小報告，整個一個攪事兒精。沖著蕭玉梅的背影啐了一口。
又實在控制不住好奇，趕緊跟著進了屋。
看著擺上桌子的白面大饅頭，還有一大盆帶著骨頭和肉的湯，蕭二河和張秀都忍不住吸了吸口水。二房的大壯更是猴急的伸手就拿了一個大饅頭，吭哧就是一大口。被剛出鍋的饅頭燙的直哈氣。
蕭張氏看著飯菜也順氣了不少，可是一看到大房媳婦那張一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臉，想著這些年自己受的那些悶氣，還有小女兒剛才說的事情，這火氣又噌噌的竄了上來。
一筷子就摔在了炕桌上。
大家本來剛要伸筷吃飯，被老太太這一聲，又停住了，都望著她。大壯想偷吃肉，也被張秀興奮的瞪了回去。
蕭永慶和周婉芬心裏則想著，終於來了。
蕭玉梅則高興極了，一雙小眼睛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等著看好戲。
要說別人還沒那麽深刻的感受，她可最是知道，蕭張氏有多看重家族顏面。老蕭家的顏面第一，這可是蕭張氏心裏鐵打的第一條家規。
或者也可以說成，蕭張氏的顏面第一。
其實，這也都是有淵源的。
蕭老爺子和蕭張氏這一輩子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家裏靠唯一的幾畝地吃飯。可是蕭老爺子祖輩上是書香門第，往上數幾輩還曾出過秀才。
據說現在家裏有個旁支的親戚還在京城裏做著大官，雖然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
當初蕭張氏就是因為這個才嫁給了蕭老爹。這麽多年，也一直因此自居身份。
雖然私下裏家裏也是吃不飽穿不暖，甚至因為好面子，家裏反倒還虧空一些。但是這面上的事情是必須漂漂亮亮的。
結果今天，叫大房給毀了個幹凈！
當著鄰居的面，老蕭家就被傳出了窮的全家喝稀的、虐待閨女的名聲。這自家的面子往哪放？蕭張氏的面子往哪放？往後在屯子裏面走，別人怎麽看她？
這事她絕對不會忍！
“吃吃吃，就知道吃！臉都讓人給丟凈了，還有心思吃！”蕭張氏醞釀了半天的氣，終於朝著大房撒開了。
“都是死人哪，當著外人面丟自家的臉！我是缺你們吃還是缺你們穿。啊？老大媳婦兒，讓你這麽寒摻老蕭家？你怎麽教的閨女，真麽大了人話都不會說！”
蕭張氏越說越來氣，指著周婉芬就罵道：
“今天中午你們誰也別想吃，晚上也都給我餓著，我看你們還能不能長記性！對了，三丫頭不是嫌藥少嗎，從今天開始就把藥給她停了！我看她腿到底能不能瘸！”
“娘！”蕭永慶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
“叫我幹啥，你還好意思叫我？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當初要不是你非要娶她，咱們老蕭家能受這個罪。”蕭張氏沖著蕭永慶喊，連自己兒子的面子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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