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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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備戰Msi，Eagle全隊上下只休息了2天，就早早收假了。
沈青原本以為跟周辰山之間會因為尷尬而疏遠，但不知為何，周辰山似乎比以前更好相處了。當他送沈青到基地，並提出進去“視察工作”時，沈青也沒想出拒絕的理由。
因此，收假回來第一天，鷹隊就迎來了大老板的巡視。
不過說是巡視，實際上周辰山也只是圍著沈青一個人轉悠而已。
當沈青工作時，周辰山就在一旁OB，順便看看有沒有哪個小崽子不配合教練工作。
隊員們跟一支平日裏交好的外賽區隊伍打了訓練賽，恢覆了一下手感，又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確定接下來幾天的訓練重點和訓練量，之後便結束了這一天的集中訓練。
幾個選手第一時間開了直播。
作為LPL新科冠軍，鷹隊正處於人氣最旺的階段，彈幕各種花式吹捧，也有刷“一致對外”的。
這幾年由於聯賽的急速發展，許多外卡隊伍也有了更多資本和外援支持，現在的Msi不像幾年前那麽缺乏懸念了。
同時，Msi的成績又關乎S賽的賽區名額。
因此，不論在LPL時是有多大仇的對手，到這時都成了統一戰線上的一員。
——當然，要是最後成績不佳，葬送了名額，回到LPL就得被瘋狂群嘲，一整年都擡不起頭來。
作為隊內熱度最高的明星選手，月神直播間此刻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狂漲人氣。
“感謝‘Eagle 沖沖沖’送的一個大禮包，謝謝老板！”
“決賽……說實話，打得有點沒那味兒，NKG緊張了……可以理解，畢竟第一次進決賽嘛，我們隊兩個新人也很緊張哈哈哈哈……”
“我們教練嗎？我們教練怎麽了？”
彈幕都在刷教練那邊是什麽人，月神看了眼攝像頭的畫面，發現自己雖然把攝像頭往下轉了點角度，但還是會拍到一點點沈青教練的工位。
剛才打完訓練賽，沈青和小F還solo了兩把，這會兒，周辰山正在給沈青按摩手腕。
畫面中看不到兩人的臉，但沈青在基地時常穿的那件破爛T恤實在很難認錯，而周辰山即便只是露了個手，也叫人難以忽視。
“哇，剛一閃而過那個表，看起來就很貴。”
“真的是老板吧？”
“袖子面料好好的樣子。”
“袖扣好精致，周老板，是你嗎？”
“什麽老板啊？懂不懂啊你們？讚助商好嗎讚助商！金主爸爸！”
月神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他們就算要低調也很難。
而且雖然沈青解釋過兩人是純粹的利益合作，但看他們相處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甲方乙方”該有的那套關系。
周辰山給沈青按摩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沈青還有點不自在，縮回手臂就一直低頭在看筆記本，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畫面裏又出現了和剛才的袖子同款面料的西裝背影，隨意地靠在沈青的電腦桌邊緣，露出小半塊背部。
可以聽到沈青的聲音，說：“要不你先回去吧。”
接著，一個低沈悅耳的聲音帶著笑意說：“回去還要旁聽他們部門開會，不想回去。”
沈青無語了一會兒，從桌上拿起個大部頭的筆記本塞給他：“那你幫忙挑一下企劃方案吧，反正閑著。”
“這什麽？”那個身影拿過本子開始翻。
“最近準備出的幾個視頻節目的預案，人手有限，只能做2個，但是方案都還不錯，他們讓我定我也不懂這個，你挑吧。”
“你不懂我更不懂啊……”這樣說著，那人還是認真翻看了起來。
月神憋著笑，看自己直播間一群瘋狂刷新的彈幕。
他打開了一個TXT文檔，在上面打字。
“大家別帶節奏嗷。”
“這是我們教練的好兄弟。”
“別亂講。”
——雖然沒什麽可信度，但他好歹努力“騙”過了。
為了轉移話題，月神很快跟彈幕上不相幹的話題互動起來。
“Msi嘛？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才收假的，看隊伍怎麽安排吧。”
“黑山……哈哈我跟你們說，賊搞笑，真的，我一開始聽這名字還以為是那種，就是西游記裏面有個黑風洞你們記得不，我腦子裏就是那個畫面，結果查了一下，居然是個還挺漂亮的地方，有海灘什麽的……”
轉移話題的嘗試不太成功，彈幕還是在討論教練的八卦。
月神狂笑，最後只能切屏進游戲，不去看彈幕，等到一局結束再出來，總算是清凈了。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沈青刷論壇發現了一個標題為“SQ當年退隊可能是因為手傷”的帖子，點進去，就看到了月神直播間的攝像頭畫面截圖，某人戴著明晃晃的金色手表在給自己揉手……
沈青再次無語，“蹭”一下起身，快步走到月神的位置上，果斷關掉了他的攝像頭。
月神哀嚎：“教練——別關啊——哎哎哎，教練——救命啊——教練打人啦——”
沈青氣得錘了他腦袋三下，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說：“這周每天加3場排位，打不完別吃飯了！”
月神在那鬼吼鬼叫，一旁的老F他們早就笑翻了。
沈青見周辰山也在笑，瞪了他一眼。不過這點威脅似乎沒什麽作用，周辰山只是低下頭假裝看手裏的筆記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到最後沈青終於成功把周辰山趕走時，彈幕都在刷“沈教練，是個狼滅”。
之後幾天休賽期裏，選手們除去少量訓練外，基本都在直播。
周辰山偶爾會出現在背景音裏，現在大家都進化成了名偵探，就算見不到人，也能聽聲音辨認出他來。
“今天讚助商又來了[doge]”
——這成了鷹隊最新的一個梗。
在可忍受範圍內，沈青不太會拒絕周辰山的各種靠近行為，而周辰山也謹慎地把握著分寸，免得老被趕出基地。
但在Msi的參賽問題上，兩人開始時並沒能達成一致。
周辰山想陪著一起去，沈青希望他別來摻和，避免影響專註。兩人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了多次，連基地裏的小屁孩們都察覺到他們之間有矛盾。
不過最終，周辰山還是妥協了。
他心裏清楚，自從他徹底拿下KUP以來，工作量比以前更大，他還時常分心在沈青和LOL這邊，真要隨隊一起去黑山，其實也不太現實。
更何況，工作狀態互不幹涉，也算是合同條款裏為數不多對雙方都做出了約束的條例。
隊伍計劃早點前往黑山做準備，一方面盡快適應當地的夥食和氣候環境，另一方面，也想有更多時間找那邊的隊伍練習練習。
因此等到離Msi首日開賽還有整整一周時間時，鷹隊全員就被打包送了過去。
周辰山自掏腰包支付了高昂的額外費用，用以提升全隊在當地的食宿規格，但也不至於太過奢侈。
黑山是個有著漂亮沙灘和優雅海岸線的國家，只是在歐洲所處的地緣政治地位較為覆雜，這裏從來不是國際賽事的首選舉辦地。此次難得承辦熱門項目的國際賽事，一下子吸引了來自各方的關註。
鷹隊一到那兒，就受到了各國媒體和賽事主辦方的歡迎，歐洲本土的隊伍也已經來了，作為東道主的他們，還請鷹隊全員吃了頓大餐。
沈青大部分時候都在研究歐洲打法，有了新的對手，他只覺得幹勁十足，吃飯睡覺也顧不上了。
短短幾天時間，他比所有選手都更快上了歐服大師，接著一路狂奔，最高沖到了第3。
被他的激情所帶動，鷹隊全隊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研究不同賽區的打法、研究不同風格的對手、陸續發掘自己更多潛能……
這種帶著足夠新鮮感的提升過程，對沈青和鷹隊所有選手來說，都難能可貴。加上“一致對外”的輿論環境，這段時間，應該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能夠真正享受比賽的時間。
小組賽幾乎毫無懸念。
鷹隊所在的C組就是個魚塘，一開始打了2天索然無味的碾壓局，之後就忍不住開始整活，下路掏出了古早的快樂亞索，上路也拿過這個版本的毒瘤盧錫安，甚至還拿了靈鵲搖去中路，花活玩得飛起，成績卻是全勝。
海外，Eagle的粉絲數正在急速上漲。
不僅強大，而且皮得叫人拍案，再加上他們“帥氣”的教練那讓人驚掉下巴的結婚對象，實在很難讓人不註意到這支LPL隊伍。
到了對抗賽，2個新人小將稍有些緊張，發揮不太穩定，上路受打野影響，也出了點問題。
好在，總體來說算是低開高走，和最大的兩個對手——EU和KR之間的交手也是贏多輸少，小夥子們又在訓練賽中慢慢找回了手感，沈青對目前隊伍的狀態並不太擔心。
在他和周辰山語音通話時，也表示壓力不大。
“本來就是保亞爭冠嘛，有亞軍就能保證4個名額了，怎麽都不會輸的。”
沈青的語氣很輕松。
周辰山見他確實很享受比賽，也挺高興：“最近看LOL相關的新聞，都是在誇你們的。”
沈青無聲地笑了，道：“隊員們打得漂亮，是該誇。”
“嗯，我看了比賽了，都是碾壓局。”
“我們爭取拿個冠軍回來，給你這個冠名商也漲點熱度？”
周辰山笑道：“行啊，你們拿冠軍，我可以多安排點獎品抽給你們粉絲。”
“他們都在說想要那只鷹。”沈青輕聲說，語氣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指的是周辰山早前給他的那只肥鷹掛件。
最近沈青被外媒拍到背著包逛街買水果，肥肥的馬賽克鷹捧著銀龍杯一副傲嬌的表情，讓粉絲們紛紛直呼可愛，又據說是周總送的私人定制款，甜度爆表。
“那可不行，那個是單獨做了設計的。”
周辰山小氣吧啦，不願意分享。
沈青聽他這樣說，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明天是打POP了吧？”周辰山問。
“嗯。”
“我還以為外卡隊伍都不強的，不過他們好像挺厲害。”
“對啊，今年四強本來都以為會是CN、KR、EU、NA的，沒想到NA掉隊了，POP雖然是外卡，不過裏面有個LPL出去的選手，也算是熟臉了。”
“我看了他們上一場比賽，感覺這選手挺強的，但是彈幕刷梗的那些人都說他之前某一年在LPL特別拉跨？”
“嗯，S12夏決的時候，他狀態特別差，白白送掉了比賽。那時候被嘲諷慘了，輿論都是罵他的，世界賽也因為心態問題，打得不好，輸了回來被狂噴。那年輿論環境特別差，我到現在都還有印象。”
S12沈青的隊伍打得也很低迷，不過現在說起這些，倒不覺得那麽難過了。
好像在和周辰山說完過去的事之後，他再去談及過往，都不像以前那麽在意了。那些以為永遠過不去的事，突然之間就過去了。
“不過現在這人粉絲挺多了吧，他不是改了個ID，現在叫Rainbow嘛，大家都叫他彩虹哥，你跟我說過哥字輩都是誇人的意思？”
沈青笑了：“差不多吧……他後來沒LPL的隊伍要，休息了半年，就去外卡做外援了，那個時候的POP還很窮，工資開得很低，但是他就想有機會打比賽，所以還是去了。而且後來他打得特別好，又穩定又Carry，大賽也能撐起來，就沒那麽多人罵他了。”
“確實，職業選手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那還是主要看成績的。”
“今年他們隊改制，分了股權到每個選手手上，自己做老板了，心態上會不一樣，和他們交手就能感覺出來，一個個都特別想贏。”
周辰山想說，沈青現在也算鷹隊的半個老板，不過他沒說出口。他只是問：“有信心贏他們嗎？”
沈青很大聲地回答：“那肯定啊！我現在覺得，我們隊這五個人，就是正確的5塊拼圖，真的！”
——是能走到最後，能去拼冠軍的那種。
“那就好，我等你們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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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收假回來第一天，鷹隊就迎來了大老板的巡視。
不過說是巡視，實際上周辰山也只是圍著沈青一個人轉悠而已。
當沈青工作時，周辰山就在一旁OB，順便看看有沒有哪個小崽子不配合教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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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由於聯賽的急速發展，許多外卡隊伍也有了更多資本和外援支持，現在的Msi不像幾年前那麽缺乏懸念了。
同時，Msi的成績又關乎S賽的賽區名額。
因此，不論在LPL時是有多大仇的對手，到這時都成了統一戰線上的一員。
——當然，要是最後成績不佳，葬送了名額，回到LPL就得被瘋狂群嘲，一整年都擡不起頭來。
作為隊內熱度最高的明星選手，月神直播間此刻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狂漲人氣。
“感謝‘Eagle 沖沖沖’送的一個大禮包，謝謝老板！”
“決賽……說實話，打得有點沒那味兒，NKG緊張了……可以理解，畢竟第一次進決賽嘛，我們隊兩個新人也很緊張哈哈哈哈……”
“我們教練嗎？我們教練怎麽了？”
彈幕都在刷教練那邊是什麽人，月神看了眼攝像頭的畫面，發現自己雖然把攝像頭往下轉了點角度，但還是會拍到一點點沈青教練的工位。
剛才打完訓練賽，沈青和小F還solo了兩把，這會兒，周辰山正在給沈青按摩手腕。
畫面中看不到兩人的臉，但沈青在基地時常穿的那件破爛T恤實在很難認錯，而周辰山即便只是露了個手，也叫人難以忽視。
“哇，剛一閃而過那個表，看起來就很貴。”
“真的是老板吧？”
“袖子面料好好的樣子。”
“袖扣好精致，周老板，是你嗎？”
“什麽老板啊？懂不懂啊你們？讚助商好嗎讚助商！金主爸爸！”
月神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他們就算要低調也很難。
而且雖然沈青解釋過兩人是純粹的利益合作，但看他們相處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甲方乙方”該有的那套關系。
周辰山給沈青按摩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沈青還有點不自在，縮回手臂就一直低頭在看筆記本，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畫面裏又出現了和剛才的袖子同款面料的西裝背影，隨意地靠在沈青的電腦桌邊緣，露出小半塊背部。
可以聽到沈青的聲音，說：“要不你先回去吧。”
接著，一個低沈悅耳的聲音帶著笑意說：“回去還要旁聽他們部門開會，不想回去。”
沈青無語了一會兒，從桌上拿起個大部頭的筆記本塞給他：“那你幫忙挑一下企劃方案吧，反正閑著。”
“這什麽？”那個身影拿過本子開始翻。
“最近準備出的幾個視頻節目的預案，人手有限，只能做2個，但是方案都還不錯，他們讓我定我也不懂這個，你挑吧。”
“你不懂我更不懂啊……”這樣說著，那人還是認真翻看了起來。
月神憋著笑，看自己直播間一群瘋狂刷新的彈幕。
他打開了一個TXT文檔，在上面打字。
“大家別帶節奏嗷。”
“這是我們教練的好兄弟。”
“別亂講。”
——雖然沒什麽可信度，但他好歹努力“騙”過了。
為了轉移話題，月神很快跟彈幕上不相幹的話題互動起來。
“Msi嘛？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才收假的，看隊伍怎麽安排吧。”
“黑山……哈哈我跟你們說，賊搞笑，真的，我一開始聽這名字還以為是那種，就是西游記裏面有個黑風洞你們記得不，我腦子裏就是那個畫面，結果查了一下，居然是個還挺漂亮的地方，有海灘什麽的……”
轉移話題的嘗試不太成功，彈幕還是在討論教練的八卦。
月神狂笑，最後只能切屏進游戲，不去看彈幕，等到一局結束再出來，總算是清凈了。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沈青刷論壇發現了一個標題為“SQ當年退隊可能是因為手傷”的帖子，點進去，就看到了月神直播間的攝像頭畫面截圖，某人戴著明晃晃的金色手表在給自己揉手……
沈青再次無語，“蹭”一下起身，快步走到月神的位置上，果斷關掉了他的攝像頭。
月神哀嚎：“教練——別關啊——哎哎哎，教練——救命啊——教練打人啦——”
沈青氣得錘了他腦袋三下，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說：“這周每天加3場排位，打不完別吃飯了！”
月神在那鬼吼鬼叫，一旁的老F他們早就笑翻了。
沈青見周辰山也在笑，瞪了他一眼。不過這點威脅似乎沒什麽作用，周辰山只是低下頭假裝看手裏的筆記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到最後沈青終於成功把周辰山趕走時，彈幕都在刷“沈教練，是個狼滅”。
之後幾天休賽期裏，選手們除去少量訓練外，基本都在直播。
周辰山偶爾會出現在背景音裏，現在大家都進化成了名偵探，就算見不到人，也能聽聲音辨認出他來。
“今天讚助商又來了[doge]”
——這成了鷹隊最新的一個梗。
在可忍受範圍內，沈青不太會拒絕周辰山的各種靠近行為，而周辰山也謹慎地把握著分寸，免得老被趕出基地。
但在Msi的參賽問題上，兩人開始時並沒能達成一致。
周辰山想陪著一起去，沈青希望他別來摻和，避免影響專註。兩人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了多次，連基地裏的小屁孩們都察覺到他們之間有矛盾。
不過最終，周辰山還是妥協了。
他心裏清楚，自從他徹底拿下KUP以來，工作量比以前更大，他還時常分心在沈青和LOL這邊，真要隨隊一起去黑山，其實也不太現實。
更何況，工作狀態互不幹涉，也算是合同條款裏為數不多對雙方都做出了約束的條例。
隊伍計劃早點前往黑山做準備，一方面盡快適應當地的夥食和氣候環境，另一方面，也想有更多時間找那邊的隊伍練習練習。
因此等到離Msi首日開賽還有整整一周時間時，鷹隊全員就被打包送了過去。
周辰山自掏腰包支付了高昂的額外費用，用以提升全隊在當地的食宿規格，但也不至於太過奢侈。
黑山是個有著漂亮沙灘和優雅海岸線的國家，只是在歐洲所處的地緣政治地位較為覆雜，這裏從來不是國際賽事的首選舉辦地。此次難得承辦熱門項目的國際賽事，一下子吸引了來自各方的關註。
鷹隊一到那兒，就受到了各國媒體和賽事主辦方的歡迎，歐洲本土的隊伍也已經來了，作為東道主的他們，還請鷹隊全員吃了頓大餐。
沈青大部分時候都在研究歐洲打法，有了新的對手，他只覺得幹勁十足，吃飯睡覺也顧不上了。
短短幾天時間，他比所有選手都更快上了歐服大師，接著一路狂奔，最高沖到了第3。
被他的激情所帶動，鷹隊全隊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研究不同賽區的打法、研究不同風格的對手、陸續發掘自己更多潛能……
這種帶著足夠新鮮感的提升過程，對沈青和鷹隊所有選手來說，都難能可貴。加上“一致對外”的輿論環境，這段時間，應該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能夠真正享受比賽的時間。
小組賽幾乎毫無懸念。
鷹隊所在的C組就是個魚塘，一開始打了2天索然無味的碾壓局，之後就忍不住開始整活，下路掏出了古早的快樂亞索，上路也拿過這個版本的毒瘤盧錫安，甚至還拿了靈鵲搖去中路，花活玩得飛起，成績卻是全勝。
海外，Eagle的粉絲數正在急速上漲。
不僅強大，而且皮得叫人拍案，再加上他們“帥氣”的教練那讓人驚掉下巴的結婚對象，實在很難讓人不註意到這支LPL隊伍。
到了對抗賽，2個新人小將稍有些緊張，發揮不太穩定，上路受打野影響，也出了點問題。
好在，總體來說算是低開高走，和最大的兩個對手——EU和KR之間的交手也是贏多輸少，小夥子們又在訓練賽中慢慢找回了手感，沈青對目前隊伍的狀態並不太擔心。
在他和周辰山語音通話時，也表示壓力不大。
“本來就是保亞爭冠嘛，有亞軍就能保證4個名額了，怎麽都不會輸的。”
沈青的語氣很輕松。
周辰山見他確實很享受比賽，也挺高興：“最近看LOL相關的新聞，都是在誇你們的。”
沈青無聲地笑了，道：“隊員們打得漂亮，是該誇。”
“嗯，我看了比賽了，都是碾壓局。”
“我們爭取拿個冠軍回來，給你這個冠名商也漲點熱度？”
周辰山笑道：“行啊，你們拿冠軍，我可以多安排點獎品抽給你們粉絲。”
“他們都在說想要那只鷹。”沈青輕聲說，語氣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指的是周辰山早前給他的那只肥鷹掛件。
最近沈青被外媒拍到背著包逛街買水果，肥肥的馬賽克鷹捧著銀龍杯一副傲嬌的表情，讓粉絲們紛紛直呼可愛，又據說是周總送的私人定制款，甜度爆表。
“那可不行，那個是單獨做了設計的。”
周辰山小氣吧啦，不願意分享。
沈青聽他這樣說，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明天是打POP了吧？”周辰山問。
“嗯。”
“我還以為外卡隊伍都不強的，不過他們好像挺厲害。”
“對啊，今年四強本來都以為會是CN、KR、EU、NA的，沒想到NA掉隊了，POP雖然是外卡，不過裏面有個LPL出去的選手，也算是熟臉了。”
“我看了他們上一場比賽，感覺這選手挺強的，但是彈幕刷梗的那些人都說他之前某一年在LPL特別拉跨？”
“嗯，S12夏決的時候，他狀態特別差，白白送掉了比賽。那時候被嘲諷慘了，輿論都是罵他的，世界賽也因為心態問題，打得不好，輸了回來被狂噴。那年輿論環境特別差，我到現在都還有印象。”
S12沈青的隊伍打得也很低迷，不過現在說起這些，倒不覺得那麽難過了。
好像在和周辰山說完過去的事之後，他再去談及過往，都不像以前那麽在意了。那些以為永遠過不去的事，突然之間就過去了。
“不過現在這人粉絲挺多了吧，他不是改了個ID，現在叫Rainbow嘛，大家都叫他彩虹哥，你跟我說過哥字輩都是誇人的意思？”
沈青笑了：“差不多吧……他後來沒LPL的隊伍要，休息了半年，就去外卡做外援了，那個時候的POP還很窮，工資開得很低，但是他就想有機會打比賽，所以還是去了。而且後來他打得特別好，又穩定又Carry，大賽也能撐起來，就沒那麽多人罵他了。”
“確實，職業選手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那還是主要看成績的。”
“今年他們隊改制，分了股權到每個選手手上，自己做老板了，心態上會不一樣，和他們交手就能感覺出來，一個個都特別想贏。”
周辰山想說，沈青現在也算鷹隊的半個老板，不過他沒說出口。他只是問：“有信心贏他們嗎？”
沈青很大聲地回答：“那肯定啊！我現在覺得，我們隊這五個人，就是正確的5塊拼圖，真的！”
——是能走到最後，能去拼冠軍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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