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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那個孩子好消息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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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那個孩子好消息不斷!

這日,聶青禾和洛娘子正在安國侯府,商量出版新書的事兒呢,洛娘子孕反應不厲害的時候又開始寫書配畫。這一次畫的是適合幼兒教育的繪本,打算以後給她們的孩子看。

她們坐在八角琉璃涼亭裏歇息說話,洛娘子:“我今兒跟爹說算了吧,別找了,我爹卻不肯放棄。哎,估計只要找不到就一直找下去吧。”

聶青禾:“也是個希望和念想。”她就沒勸賀馭放棄,做點什麽才會讓活著的人心裏好受一些。

洛娘子:“我跟唐風說,再有來冒充騙人的,就打斷腿,一家子永遠不許讀書科舉!”

聶青禾笑道:“姐姐好辦法,我支持。”

溜跶一會兒她們回正院,剛在廊下坐定就看到賀重跟著賀馭一被從院門進來。

兩人都是高大挺拔型的,賀重畢竟才十六歲,比賀馭矮一點也略纖細一些,但是單看身影已經非常養眼。

是個帥氣挺拔的小夥子了呢。

聶青禾歪頭瞅瞅,對洛娘子道:“姐姐,你瞧他倆是不是有點像?”

洛娘子:“你別說,這麽打眼一瞅還真有點像,不過帥哥麽身材都差不多。”

唐風是比他們都魁梧一些,但是阿二和阿大身材跟賀馭也差不多,只是個頭略矮一點,尤其阿二連走路姿勢跟賀馭都如出一轍,蒙著臉說兄弟倆更像呢。

聶青禾:“可是你看,我覺得賀重的臉型和長安也有點像呢。”

他倆都是尖下頜。

不過賀馭的眼睛屬於長而秀的鳳眼,內勾外挑自帶氣勢,賀重的眼睛就更大一些,比鳳眼親切比桃花眼更帶氣勢。

洛娘子看向聶青禾,“你的意思……”

聶青禾:“我就是欣賞一下。”

人家賀重是賀粱的兒子,賀重和賀馭像也只是小孩子善於模仿罷了。記得之前賀重跟聶小力接觸多,還學了聶小力的口頭禪、手勢,笑起來都眼睛彎彎的呢。現在聶小力在國子監讀書,賀重跟著賀馭多,那氣勢也就學上了。

她招呼兩人過來坐下,讓人端果盤來。

她問賀馭怎麽樣。

賀馭搖頭,“那些騙人的我讓人把帶他們來的打一頓都丟出去了,倒是有兩個模樣有點像。我讓人給他們捯飭一下,明兒送他們來給你們看看。”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給她們倆選人呢。

聶青禾握著他的手,“行,要是看著像就都留在侯府,讓他們讀書進研究院也行。”

年輕輕的只要不傻不懶,總能學點什麽,哪怕不是賀馭的弟弟,也能讓大家心裏好受點。

賀馭朝她抱歉地笑笑。

聶青禾對賀重道:“千裏,你能……摘下面罩給我瞧瞧嗎?”

賀重聽她這樣說,沒有絲毫猶豫就把面罩摘下來了。

哪怕早就見過,洛娘子還是驚得心頭一跳,不是嫌棄和害怕,而是對自己人遭受過這種虐待的心疼和憤怒。

聶青禾看看賀重再看看賀馭,要說像臉型的確像的。

只是賀重的臉皮被破壞的嚴重,已經不能看出臉頰的細微表情。

她親自給賀重把面罩戴上。

賀重頓時臉紅了,忙說自己來,他面對聶青禾的親近有點手足無措,畢竟是大小夥子了,會害羞。

這時候下人說賀先生來了。

賀重揚聲道:“爹,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賀粱:“我不找你,我跟侯爺和夫人說話呢。”

賀重就跑過去把他扶過來。

賀粱哈哈笑道:“我還沒老呢,可別把我當個老頭子。”

賀粱本來是那種溫潤書生類型的帥哥,可惜早年不得志,後來臉摔壞了,所以一直自卑得很。這會兒當了研究組的組長,還有聶青禾給的幹股,一年有好些銀子入賬,人也就自信開朗舒展了很多。

多少人給他說親,還有很多美麗富有的千金小姐都要嫁給他,不過他覺得自己容貌有損就拒絕了。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賀粱對賀馭和聶青禾道:“侯爺,夫人,我有個重要的事兒爹和你們匯報。當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賀重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有點激動地打斷他,“爹?”

賀粱拍拍他的胳膊,“千裏啊,你不要多想,爹呢還是你爹,就是這個事兒呢,咱得說清楚。”

聶青禾心頭一跳,難道真如他猜得一樣?說實話賀重和賀粱這對父子,她老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賀粱懦弱溫柔寬厚幾乎不會生氣,可賀重在溫柔的表象下,其實是有脾氣的,而且發作起來還不小。

另外賀重喜歡的東西和賀粱相差甚遠,半點沒有受到父親遺傳和影響。

賀重的腦袋就耷拉下來了,有些頹然。

洛娘子就讓賀粱趕緊說什麽事兒。

聶青禾下意識地抓緊了賀馭的手,賀馭就立刻握住。

賀粱就把賀重是自己撿來的消息告訴他們,“其實早就該說,是千裏這孩子不讓說,他怕人家說他是棄兒,現在說又怕大家覺得他想好事兒有什麽圖謀。”

賀重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

洛娘子拍了他一下,“你這個小子,青禾都把你當親弟弟了,你還怕我們說你有什麽圖謀?”

賀粱就把當初撿到賀重的事兒說了一下,在金臺城北邊,定興往北不到涿州的一個河邊撿到的。當時孩子奄奄一息,小臉還被人劃傷了,他花光了所有身上的銀錢,還求爺爺告奶奶讓附近村裏奶孩子的婦女,幫忙餵養了一段時間。

他摟著賀重的腰,抹淚,“說起來真是這孩子命大,老天爺保佑,就那樣……別說那麽小,就再大的孩子,也是活不了的。”

賀重低著頭吧嗒吧嗒地掉淚,把自己的褲子都打濕了。

賀馭握緊了聶青禾的手,洛娘子也緊張得不行,“是……什麽時間撿到的?”

賀粱仔細想了想,“是新帝即位第三年的初秋,七月十四,因為第二天就是七月半我還想著要早點找地方借宿來著。”

聶青禾看賀馭。

賀馭緩緩道:“我娘是五月初十沒的。”

那孩子就是五月初十出生的,出生還不到兩天就被賀瑾給換走了。他找了奶娘先把孩子在外院養了陣子,然後才讓小夫妻帶著奶娘一起回山西鄉下。欒五一路尾隨他們,路上偷了孩子,小夫妻和奶娘也不敢聲張只當孩子還在。可能想的是再找個孩子頂替,誰知道又遭到劫匪,奶娘被殺,小夫妻逃命,回去以後索性就說奶娘跟孩子被殺了。

而欒五帶著孩子往南走,他可能過了涿州才停下,丟了孩子然後回轉京城,只是他有必要跑那麽遠嗎?

賀馭回憶卷宗,他道:“董綠眉和董婆子交代,欒五是七月十三回京的。”

他當時親自審問,每個問題都盡可能詳細記錄。欒五什麽時候走的,什麽時候回的,回來說了什麽都有記錄。雖然年頭久遠,可能略有模糊,但是大差不差。

欒五只說把孩子做掉丟在大南邊的亂葬崗,沒說毀容,也沒具體說哪裏。

可賀粱在七月十四撿到孩子,地點是河邊,而且還靠近村落並不是亂葬崗,另外卷宗沒說毀容,這麽看信息對不上。

要麽說明賀重不是那個孩子,要麽說明有人把孩子從欒五手裏帶走過,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又丟棄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欒五也沒有跟董綠眉說實話。

聶青禾就問賀馭,弟弟有沒有什麽特征之類的,比如哪裏有個痣、胎記之類的,很多電視劇裏孩子丟失不都是靠著信物或者胎記之類找回來的。

賀馭:“沒,他幹幹凈凈的。”

很多人出生的時候身上一點瑕疵都沒,是以後才開始長痣的,所以他沒法靠這個判斷。

聶青禾道:“我瞧著賀重和你身量、臉型都像,他習武也和你一樣有天分,也姓賀,倒像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賀馭笑了笑,看向賀重的目光都比從前溫柔幾分,“我瞧著也好。”

賀重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怎麽……說說的,他就是侯爺的弟弟了?他哪裏有那麽好,能是侯爺的弟弟?

他喏喏道:“我……我……不……”

聶青禾笑道:“不什麽?有什麽不行的不配的?我們都覺得你很好。”

賀馭是不想做這個侯爺的,因為皇帝是有意賜封他西北侯新爵位的。如果找到弟弟,安國侯的爵位由弟弟繼承,賀馭就是新的西北侯。

賀重脖子都紅了,他真的覺得自己不配,他從來沒想過這些。

洛娘子又開始說賀瑾的錯,“可真是個無情的,要把孩子送走,也不說做個記號。”

聶青禾:“姐姐你倒是冤枉他了,要把孩子送到鄉下去,想著以後還能去看他,會想著給孩子做個記號怕丟了?這也不是要送給不相識的,或者丟在大街上寺廟裏的。”

洛娘子一想也是,只有要把孩子真的丟在哪裏,以後不相見才可能做個記號,賀瑾是送到知道的鄉下地盤,以後想去看的自然不會給孩子做記號。

賀馭對幾人道:“現在我們讓人去查當年在南邊和欒五接觸過的人,只要有蛛絲馬跡就可以查出點什麽來。”

他握著聶青禾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如果這條線斷了查不出,那賀重就是我弟弟。”

他要給這件事畫一個結局,不會無休止地下去。

聶青禾點點頭,“去跟舅舅說。”

洛娘子:“我爹肯定同意,就是到時候賀重可能得跟他去學習了。”

她頗為同情地看了賀重一眼,跟著爹可就沒這舒服小日子過了,就賀馭那麽優秀的孩子,還被打得屁股幾乎開花呢。

因為賀粱的消息,大家都很高興,不管賀重是不是賀馭的弟弟,他們已經把他當成了真的。

如果不是賀重那個孩子肯定已經不在了,如果是賀重就皆大歡喜。

賀馭讓阿大阿二帶了人親自去查這件事,把賀重的事兒告訴他們,讓他們有目標的查。

到了晚上,賀瑾的家仆跑來侯府門外跪報:賀瑾死了。

家仆哭得淚水漣漣的,“侯爺,小的知道沒有顏面見您,只是人死為大,老爺已經死了,小的就得轉告他的遺願。”

賀馭雖然厭惡賀瑾,卻也不會為難一個下人,“你說。”

家仆:“老爺說如果侯爺找到小公子,還請……還請燒個紙上個香告訴他一聲。”

賀馭輕哼,讓他燒紙上香?做夢吧。他淡淡道:“若是小公子回府,必是將來的安國侯。”

家仆曉得,這是賀馭的回答了,賀馭不會再認賀瑾為父,一生都不會原諒,若找到小公子就把侯爺爵位給弟弟,到時候自己就知道也能給老爺上香告知了。

他磕了三個響頭,掩面離去,走到府門口的時候,管家給了他一包銀子,是喪葬費。

家仆便哭得很大聲,再三謝恩這才走了。

過了幾日,黃千戶告訴董綠眉賀瑾死了,她突然說要求見侯爺,她想起了關於孩子的重要線索。

賀馭沒有晾著她,直接就去了北鎮撫司詔獄見到了董綠眉。

因為賀馭要見她,所以今兒董綠眉沒去游街,她難得地享受了這片刻的安寧,近乎貪婪地感受著這安靜的氣息。

她趴在地上仰望著賀馭,“釗兒……”

賀馭冷冷道:“說吧。”

董綠眉:“我要和你交換一個條件。”

賀馭冷哼,“我又不會殺你,你怕什麽?”

“不……我寧願死,我寧願你殺了我。我不要換我活命,我要換你保釗兒平安。”

賀馭:“抱歉,我做不到。”

賀釗已經離開侯府,自力更生,活成什麽樣是否平安那看他自己的本事。

這京城裏每天都有人死呢。

董綠眉嘶聲道:“難道、你不想找到你弟弟嗎?你不想嗎?你答應我讓釗兒好好活著,讓我去死,我就告訴你呀!”

賀馭:“賀釗活得很好,自由自在,沒人會害他。”

董綠眉還有些不信,賀馭轉身就走。

董綠眉又開始苦苦哀求,“我信,我信,我告訴你,你能不能讓我去死?”

賀馭冷眼看著她,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我沒有耐心。”

董綠眉知道自己耗不過他,這個男人太強大太冷酷無情,哪怕是他關心的人,他也可以不急不躁。

她嚎叫著喊:“我讓欒五劃爛了他的臉,就怕他死後會和洛靈兒團聚——”她不知道是為了掩飾恐懼還是什麽,撕心裂肺地喊,隨即嗓子就啞了,發不出聲來。

賀馭嘗到了嘴裏的血腥氣,所以賀重就是他的親弟弟,根本不用再查。

他一字一頓:“你放心,我會讓你好好活著,讓你每天去街上看看京城的變化,看看安國侯府的容華。”

從今以後,你活著的作用只有一個,用來警醒世人!

說完他轉身離去,再不回頭。

“不——”董綠眉拼盡全力嘶喊,卻發不出一個聲音,不,不要丟下她,讓她死,讓她死……

賀馭回到家裏,就飛鴿傳書讓阿大阿二回來,說不必再找,賀重就是自己的弟弟。

雖然有些細節信息不能嚴絲合縫地對上,但是時間、地點都差不多,有出入也可能是欒五沒對董綠眉說實話,而毀容這個卻百分百地對上了。

在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心狠手辣地,對那麽脆弱嬌嫩的嬰兒下手,劃破他的臉?

真要殺了他,那麽脆弱的嬰孩,隨便怎麽都能要他的小命,何必這樣殘忍?

左右不過是董綠眉的狠毒心腸罷了。

阿大和阿二卻也找到了線索,他們風塵仆仆地往回趕。

一進門阿大就急著去給侯爺夫人報信。

阿二一把將他丟在身後,自己搶進去,“我來說!”

他把那個壞消息告訴的侯爺,也該他把好消息再告訴侯爺。

………

這一趟他們南下查詢,拿著洛娘子和聶青禾畫的欒五的肖像,在各大客棧詢問。

他們還貼出了重金懸賞的告示,讓人提供任何關於欒五的線索。

結果很快就有了回信。

涿州一家客棧的老掌櫃,說當年的確有個自稱欒五爺的,帶著一個相貌俊俏的年輕小媳婦。

她抱著一個出滿月模樣的孩子,他倆自稱一家三口,看起來恩恩愛愛的。

兩人在客棧住了七八日。

結果突然就有一行人拿著小媳婦的畫像來找,說她是良鄉大戶人家逃走的丫頭,要拿她和奸夫回去問罪。

很快那個叫倪二丫的小媳婦,也主動前來訴說當年的事情。

倪二丫原本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家裏活不下去就把她賣給了良鄉大戶,誰知道那家老爺是個變態,太太也是個善妒心黑的,家裏已經禍害死三個丫頭。

她被老爺糟蹋懷了身孕,太太則見縫插針磋磨她,孩子生下來半個月就夭折了。

那天家裏來客,她就不管不顧地逃了出去,正好在路上遇到了欒五。

他當時抱著個孩子,一副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樣子,她就上去說自己可以奶孩子。

欒五是個好色的,見她有幾分姿色,立刻就編謊話騙她一起南下。

倪二丫為了逃命只能答應,兩人扮作夫妻帶著孩子往南走到了涿州。

一路上她也百般討好欒五,只求他能給自己一個歸宿,她願意給他好好養孩子,誰知他卻說要把孩子掐死,他們生自己的。

倪二丫嚇得不輕,才意識到這是他偷來的孩子,她的孩子沒了,她看到這麽大的孩子愛得不行,就想偷走不拘哪裏先躲起來。

哪裏知道不等她走,良鄉主家就找來了,她哀求欒五帶著她逃走,她願意做牛做馬伺候他。

欒五帶著她和孩子往南跑,他們逃到一條河邊,眼瞅著逃不掉了,他便一腳將她踢翻,把孩子搶過去劃了幾刀順手丟進河裏想溺死,自己則跳河跑了。

他太過慌亂,只把孩子丟在河邊的蘆葦叢,並沒有全丟進去,可如果沒人管那孩子肯定會滑下去溺死。

她養了孩子這些時日,舍不得他被淹死就把他拖回岸上,看他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被欒五那混蛋給劃壞了,她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她把那孩子放在河邊,若是有人撿了他,是他的造化,若是沒人那就只能死了,反正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螻蟻命?

她往另外小道跑,就被良鄉主家抓回去,打得死去活來的。

後來因為太太一個姊妹找奶娘,太太就把她送去當奶娘才逃過一命。

新主家是和善人家,從不打罵她,她就死心塌地地住下來照顧小少爺。

幾年後原主家的男人馬上風死了,再過兩年那女主人也打罵下人的時候中了風癱瘓在床,沒半年就死了。

倪二丫心裏的恐懼終於沒了,等她自由一些的時候,還藉著新主家南下的機會,在那附近悄悄打聽過那孩子,聽說被人救了,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個臉壞了的命很大的孩子,說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聽了也就放了心,再也不用牽掛。

沒想到時隔十六年居然還有人去尋那個孩子。

這三個月賀馭的人在各地貼告示、重金懸賞線索、讓鄉裏三老裏正們轉告村民,所以幾乎是人盡皆知京城侯府要找一個十六歲的俊俏小少年,不少人還想搏一把富貴去冒充了。

她聽自己奶大的少爺說了這事兒,還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年那孩子身上呢。只是人家尋的是十五六歲的俊俏少爺,那個孩子臉都被劃壞了自然不會俊俏,估計不是找他的。再說她也不知道那孩子的最終下落,再亂講惹來麻煩,所以她一直沒敢吭聲。

結果這幾天阿大他們又去重金尋求欒五的消息,還打探一個孩子的下落,她的心一下子就熱了。

那個孩子的家人終於來尋他了!

她這才悄悄地揭了告示,跟著去給長官們說事,阿大阿二一聽有人知道立刻馬不停蹄地見了她。

聽完她的故事以後,他們就篤定賀重就是她當初奶過的那個孩子!

簡直太好了!

這時候他們也收到了賀馭的飛鴿傳書,便快馬加鞭回京覆命。

聶青禾聽完以後激動得不行,她抓著賀馭的手,興奮地蹦了一下,“長安,是真的,千裏真的是你弟弟!”

賀馭早就有了判斷,原想讓大家不用找了,賀重就是他弟弟,誰知道阿大他們有了好消息,他也就沒有多說。

他看聶青禾那麽激動,忙攬住她的腰提醒她仔細些,這麽重的身子還蹦跶呢。

聶青禾一邊笑一邊哭,“我、我可太激動了,那個孩子沒死,長安,他還活得好好的。”她扭頭吩咐人,“快,快去放鞭炮,把大家都通知一遍。”她又問阿大阿二:“你們可把那位奶媽接回來了?”

倪二丫沒有再婚,自然沒有孩子,以後就把她養在侯府,讓賀重給她養老照顧她。

阿大笑道:“奶媽和她奶大的那個小少爺都來了,他們坐馬車慢,我們快馬加鞭回來跟公子和夫人匯報呢。”

很快洛將軍、洛娘子夫妻、聶父聶母、賀重、賀粱等人都知道了,聶母還打發人趕緊去國子監,把聶小力和聶紅花接回來,這可真是大喜事!

他們必須得好好慶祝!

一向節儉的聶母都嚷嚷著要大肆慶祝一下,要去京城的幾大寺廟都給菩薩捐一大筆香火錢!

安國侯府、縣主府和洛陽侯府足足熱鬧了好幾天,慶祝他們找回了小公子,新的安國侯!

就連聶氏十幾家店鋪,都齊齊地搞了慶祝優惠大酬賓活動,滿城莫不歡天喜地,同喜同賀,這樣的優惠多多益善啊。

賀馭上書皇帝,把安國侯的爵位讓給弟弟繼承,他則被賜封西北侯。

賀馭讓賀重拜倪二丫為幹娘,把她當奶嬤嬤養在府裏,以後就在侯府養老送終。

甚至因為現在的主家陳家對她和善照顧有加,也跟著得了好處,成了侯府的幹親,讓當親戚走動著。

倪二丫怎麽也沒想到,因為懷念自己夭折的孩子移情於那個孩子,奶了幾天,竟然就得了這天大的造化和福氣,她都有些不敢接受。

畢竟自己一直是個下人,哪裏妄想過當這等好事?

可周圍的人都對她敬重有加,聶母更是妹妹長妹妹短地稱呼她,還教她織毛衣,跟她請教怎麽種菜。

說種菜那倪二丫就來勁了,她擅長!

於是,火速融入了這一大家子,過上了滋潤富足的晚年生活。

倒是賀粱住不慣侯府,不是住不慣,而是不習慣人家叫他老爺,他是哪門子老爺啊,他是研究員!!!

所以他火速躲去玻璃廠皇家研究院,跟穆道長等人作伴去了,時不時地回府來吃飯熱鬧熱鬧。

賀重跟做夢一樣,一連好些天都輕飄飄的,有些不踏實,不會一覺醒來,自己還是被孫大嫚兒打罵的那個小野種吧?

哦,說起孫大嫚兒,她的確跑來京城找賀粱和賀重,想以安國侯府老太太的身份住進去來著,結果被聶青禾直接派人抓去和賀三作伴——打掃茅房去了!

也算給她個正經工作養活她自己。

八月初五,聶青禾生下一個健康白胖的女兒,八月初十,洛娘子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整個八月,滿京城都在過節慶祝,尤其是聶氏大酬賓,簡直讓他們比過年還開心。

聶青禾坐月子的時候也不肯閑著,她讓賀馭幫她寫折子。

她要擴大皇家玻璃廠研究院的招生,這一撥專攻造船技術以及海上火器的運用。

她要準備幾年後的出海事宜。如果不提早準備,萬一海外列強起來,到時候他們堅船利炮一起過來,那大周沒有應對也不行。

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前武裝起來!

她跟皇帝要通州皇家船廠的管理權,打算建造更大更堅固的大船,同時讓京城火器營配合,訓練海上火銃手和火炮手。

皇上自然無不應允。

那些科舉不順的學子們也有了出路,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往皇家研究院擠。

最後皇帝直接指示內閣,讓他們在科舉考試的時候加一個理工考試,從全國範圍們專門為研究院選拔學生。

同時撥款在貢院附近修建皇家研究院的專用校舍。

一年後,皇家研究院掛牌授課,第一任校長是西北侯,教務主任清河縣主,一共五位教授,十位講師,上課的學生除了上課還得跟著做實驗,反正全都是理論應用於實踐的教學模式。所有的知識,都要在研究室裏得到驗證。

兩年後,第一批學生全部畢業,成為研究院的新生力量。

從此,大周理工科人才輩出,巨輪開始緩慢地移動起來,未來不可預知。

此時船廠的巨型大船也終於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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