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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定親--喝醉的賀馭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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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定親--喝醉的賀馭有點嚇人。

屋裏老先生正悠哉地喝茶呢,喝的不是什麽大紅袍也不是什麽貢茶,而是聶青禾自己做的水果花茶,秋梨、龍眼、山楂等熬水,然後再泡上菊花枸杞紅棗,加上蜂蜜,老人和女人喝了都好。

老先生喝得滋潤潤的,眼睛都瞇縫起來。

頭會兒賀馭接了他直接來到聶家,聶父聶母陪著聶青禾等在門口,閆老先生一探頭,就看到賀馭心儀的那個小姑娘了,真是不錯。他越看越滿意,怪不得賀馭急得非得立刻定親,這麽俊俏討人喜歡的小姑娘,肯定不止百家求,晚一步就被人家搶先了。

賀馭這人雖然性子冷清,可找媳婦兒的眼光倒是好。

閆老先生心裏誇了百八十遍了,喝上水果花茶以後就更合意了。

他和聶青禾聊了幾句,發現小姑娘落落大方,口齒伶俐,一點都不拘謹,跟賀馭真是相得益彰。小姑娘嘴皮子利索,說話不卑不亢的,正好可以彌補賀馭那木訥冷清的性子。

真就挺好的。

老先生是個隨和又開明的老人家,半點不拿架子,也半點不迂腐。即便是來提親,也半點不挑女方家的短處,反而發現了一堆優點,覺得這真是天作之合。

他也沒有按照別人家定親那樣死板的流程和規矩,非要一本正經地走三書六禮的程序,而是就和聶青禾、聶家父母以及眾人聊天,每個人都聊聊,就連聶紅花和堂姐也沒冷落。

堂姐拘謹得很,面紅耳赤的,根本不敢開口。

倒是聶紅花小嘴叭叭的一點都不待怕也不待害臊的。

老先生對柳大掌櫃也很和善,絲毫不覺得他一個商人如何,反而聽出他年輕時候應該讀書不錯,就問:“學問不錯,後來怎的沒有下場?”

柳大掌櫃恭敬道:“當時家貧,弟弟讀書,小人就去學做生意賺錢養家了。”

老先生微微頷首,讚道:“是個有溫度的人。這人吶,不管是經商還是做官,都得有溫度,有溫度才鮮活,不腐。”

大家忙說是。

聊了一圈,老先生就把聶青禾的生辰八字、家境等情況了解差不多,他扭頭看看,問道:“不是還有個小弟弟嗎?怎麽不見?”

聶青禾忙道:“小弟年歲小,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麽,就送學堂讀書去了。”

閆老先生哈哈一笑,“快把他和先生一起請回來,見一見。”

聶母想讓聶大力去,阿大已經趕緊去了。

聶小力正和岑先生說話呢,“先生,今兒我姐姐定親,我下午得請假回家坐大席陪客。”

岑先生驚訝道:“怎麽沒聽過?是和哪家的公子?”

聶小力:“就是我長安哥哥啊,之前說過的。”

韓韶:“就是那位賀將軍啦。”

岑先生驚訝道:“哎呀,我竟不知,真是可喜可賀。”

這時候阿大來請他們。

岑先生一聽閆老先生竟然還要讓自己過去,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平日裏在學堂從容淡泊,極少有慌亂的時候,這還是聶小力第一次見呢。

聶小力就邀請他好夥伴韓韶一起過去,韓韶點點頭答應了。

等他們幾個跟著阿大回去的時候,恰好在門口遇到了那幾個找岑先生寫文章的學生。

那幾個學生看著他們,驚訝地指了指,“岑斌這是要去見閆老先生?”

聶小力聽見,回頭朝他們笑了笑。

等到了家裏,少不得一陣見禮,尤其岑先生見到偶像那是何等激動,如果不是老先生不讓,他真就要行大禮了。

閆老先生看著聶小力,看得心生歡喜,“是個機靈孩子,和你姐姐們很像。”

他問了聶小力讀什麽書,發現這孩子居然背了不少書本,頓時驚訝得很,“真是好記性。”

聶小力立刻道:“多謝老先生,那您能不能跟我先生說說,該讓我學字了?”

岑先生:……這孩子!

閆老先生哈哈一笑,問他先生為何不讓他寫字。

聶小力就把兩只白嫩的小手伸出來,“老先生您看,我的手是不是很有力氣?先生總說我骨頭沒長好,練字沒力氣。”

閆老先生握住他的小手掰了掰手腕,笑道:“嗯,有力氣,我覺得可以習字了。”他扭頭,旁邊跟著來的小書僮就立刻捧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套筆墨紙硯,還有一本字帖。

老先生就說送給聶小力,卻沒給他,而是交給了岑先生。

岑先生忙恭敬接過,幫忙收著。

老先生又誇了岑先生兩句,“你教的孩子不錯。”

聶小力:“岑先生從來不打人不罵人,可好呢。”

大家都笑起來。岑先生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好意思。

閆老先生就讓岑先生留下觀禮,這會兒就要正式提親了。

因為路途遙遠,而且賀馭和聶青禾已經早就認識、了解並且兩情相悅,兩家也都約好,所以提親就可以把六禮合並。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今兒就一並辦理了。

賀馭遵循的是古禮,請的是大儒,提親上門帶的也是真的兩只灰色的大雁。

兩只大雁並不是射死的,而是活抓的,系著紅綢子,打扮得非常精神。

這是阿大在知道聶青禾答應賀馭以後,就急忙去準備的提親禮,可花了他不少心思呢,終於抓到兩只活的大雁。

這時候勳貴之家提親,有人用大雁,不過都是射下來的,普通人家基本都用大鵝或者鴨子代替,很少有人會真的去抓兩只大雁來。

至於合八字的事兒,閆老先生也一並操辦了,他是六首狀元,易經研究得極好,平日無事也和京城的得道高僧、道長們多有交流。學霸的習慣就是很容易從別人身上學到一些,原本自己不會的東西,而且一學就精。

合了八字,告知祖先,然後送上提親禮的單子,從米面糧油到雞鴨魚肉,還有布匹、首飾、胭脂水粉等等,這定親基本就算完成了。

而之後還有一個下聘的日子,男方給女方送聘禮,到時候再研究成親日期。

這些以後再說也就是了。

定親禮畢,之後就是入宴,大家吃吃喝喝熱熱鬧鬧。

賀馭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家叫他和聶青禾一起給長輩磕頭、敬茶之類的,還有點納悶呢。

他忍不住悄悄問洛娘子。

洛娘子驚訝地看著他,“你還知道這些呢?”

賀馭上揚的嘴角怎麽都按捺不住,就連素日裏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幾分溫柔,他小聲道:“沒有嗎?”

洛娘子斬釘截鐵道:“你想得美,那是成親時候的禮儀。”

賀馭有點失落,看來還得等喲。

洛娘子:“賀馭,你從現在可好好攢銀子吧,記得過段時間就給青禾送一批聘禮過來,你要是送少了,回頭迎親那青禾的嫁妝就少,到時候難不難看?”

賀馭立刻聽進去了,“多謝姐姐指點。”他又問要準備什麽樣的聘禮才更像樣。

洛娘子:“綾羅綢緞、金銀玉器、珍珠瑪瑙、上好的木料打制家具、各種名貴香料,反正你看著辦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不要貪贓枉法啊。”

賀馭:“我省的。”

他腦子裏已經飛快地轉起來,哪裏能弄銀子,哪裏不能碰。他想來銀子最快的就是剿匪了。

有些地方匪患嚴重,十年剿匪無成效,也不知道是匪患真的嚴重還是養寇自重。

這一次他和沈寂負責邊境榷場,要與漠南漠北打交道,到時候可以以公務為名打掉一些山匪、水盜之類的。

不過奇珍異寶這些還得靠皇帝賞賜。

他立刻就想給皇帝上折子,奏請他已經定親的消息。之前沒上折子是因為怕皇帝插手他的婚事,覺得聶家和侯府門不當戶不對,畢竟皇帝一直想撮合他和那個公主來著。

他對公主可敬謝不敏。

他盤算著以後定期給聶青禾送聘禮,爭取三個月送一批,這樣等迎親的時候她就能有很多很多嫁妝了。

席間閆老先生上座,賀馭、岑先生以及聶父和聶大力幾個作陪。

閆老先生一點不擺那些讀書人的架子,絲毫不覺得聶父不識字不配和自己同席喝酒,還頻頻邀請舉杯同飲。

別看老爺子年紀不小,酒量卻好,他還特別喜歡逗賀馭,變著法兒地灌賀馭喝酒。

酒過三巡,老爺子眼神越來越亮,他扭頭瞅瞅,“聶老板呢?”

他喊聶老板家裏人還楞了一下。

聶青禾聞言忙過來,笑道:“老先生,您需要什麽啊?”

閆老先生瞅著她,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長安呀他喜歡你,大老遠讓我來提親。以後你要是去了京城也不用怕,誰要是敢擠兌你,你就把我老頭子搬出來,讓他們去跟我說話,我保管罵得他們不敢再說什麽。”

聶青禾知道老爺子這是給賀馭面子護著自己呢,自己身份不高,嫁給賀馭必然會惹不少勳貴之家擠兌。她連聲道謝,捧起酒壺給老爺子斟酒,“老先生您海量。”

閆老先生就笑:“那你不得敬我三杯?”

聶青禾爽快道:“自然該敬的。”

珍珠忙遞給她一個幹凈的酒杯。

聶青禾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要給閆老先生敬酒,坐在她旁邊的賀馭伸手把酒杯拿過去,“先生,我替青禾吧,她小姑娘不勝酒力。”他雙手執杯,朝著老先生敬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示意聶青禾再倒酒。

閆老先生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喝了個彩,捏著山羊胡子道:“你替青禾,那就不是三杯的事兒。”

賀馭難得這麽好說話,這麽乖,閆老先生想占便宜,這就是以後的談資。

滿京城沒有第二個能讓他這麽聽話的!

賀馭低笑一聲,“老先生您說了算。”因為喝了酒,聲音帶上幾分柔啞,越發磁性好聽。

聶青禾站在他旁邊,他面向她離得有些近,若不是舉著酒杯幾乎要將她抱在懷裏一樣。

她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賀馭俊容被酒氣熏染上一層桃粉色,眼尾和眼底都擦了胭脂般艷麗,那雙秀長明亮的黑眸更是眼波欲流,少了些清冷嚴肅多了幾分瀟灑風流,就真的盛世美顏,讓她心跳都加速了。

這時候賀馭垂眼看她,那眼中的情意更是毫不掩飾,燙得聶青禾忙垂下眼睫。

閆老先生尋思,也不能太過分,免得這小子以後伺機報覆,他就道:“那就替青禾三杯,敬陛下三杯,我老頭子忝領三杯,如何?”

賀馭沒有二話,示意聶青禾倒酒。

聶青禾還有點擔心呢,他都喝了那麽多了,還能繼續喝嗎?

阿大還在一邊碎碎念,“這幸虧不用洞房。”

聶青禾耳朵尖,一下子聽見了,登時臉就熱了。

賀馭喝得極快,三杯以後都怕累著倒酒的聶青禾,直接自己倒酒自己喝。

九杯以後,他的眼睛更是驚人的亮,朝著閆老先生笑了笑,“等我們成親的時候,老先生還要給我們主婚。”

閆老先生恣兒得很,“一定一定。長安,快坐下,吃菜。”

聶青禾擔心地看了賀馭一眼,發現他唇角含笑,目光明亮,沒有半點喝醉的樣子,倒是放了心。

一頓飯從日頭老高吃到了月上中天,老爺子喝酒、吃肉,最後還吃了一碗面。

等看到月亮老高的時候,詩興大發又和岑先生吟詩作對,最後手癢讓人筆墨伺候,當堂揮毫潑墨畫了一副金臺月明圖,旁邊還題詩一首,然後把自己的私章蓋上,當做送給聶青禾的定親禮物。

蓋完印章,他就伏在桌上開始打呼嚕了,中間連個過度也沒。

大家面面相覷。

老爺子的小書僮笑道:“我們老先生喝多了,麻煩賀將軍幫忙送到房間睡覺吧。”

阿二默默上前,把老爺子背起來,送到賀馭旁邊的院子裏,閆老先生的兩個小書僮也一起過去。

這邊柳大掌櫃、岑先生等人也忙告辭。

兩人真是心滿意足,跟閆老先生一會,都被打了雞血一樣心潮澎湃的。

聶青禾帶著洛娘子和珍珠給大家熬了一鍋醒酒湯,裏面有山楂、橘子、青梅,熬好了加上白糖等,酸酸甜甜,特別解膩解酒。

她讓珍珠給閆老先生送一壺去,可以坐在小炭爐上溫著,其他人就在聶家這裏邊喝邊聊天。

聶大力還記掛著作坊,咕咚喝了半壺就先走了。

聶青禾讓阿大去給賀馭送,他方才送閆老先生過去以後,可能也喝多了犯困自己回房間了。

阿大:“姑娘,我得去瑞福樓結賬,今兒拉了一車東西,我得挨樣兒和他們對賬,免得被糊弄了。您行行好,幫我送給公子吧。”

說著他就一副火燒尾巴的樣子,急匆匆跑了,一邊跑一邊偷笑,公子阿大可盡力幫您了啊。

聶青禾想找洛娘子,結果她也喝多了,正在聶母跟前撒嬌呢!拿著聶母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讓拍拍。

聶青禾:“……”好吧,我自己去送。

她提著一盞洛娘子自己畫的小燈籠,拎著一壺醒酒茶去給賀馭送。

賀馭房間黑漆漆的,也沒點燈,但是屋子每天通風,倒是清爽得很,還有淡淡的桂花香氣。

金臺城是沒有露地越冬的桂花的,洛家自然也沒,所以這桂花香氣倒是有些蹊蹺。

聶青禾聞了聞,才發現是賀馭的床帳上散發出來的,他帳子上掛了幾個銀鎏金的熏香球,裏面散發著幽幽的桂花香氣。

他可能真喝多了,進屋靴子都沒脫直接就和衣躺在床上了。

她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賀馭喝了酒睡得深沈,俊顏沒了白日的冷淡,倒是多了幾分溫軟,看著乖巧安靜極了,讓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

誰能想到這個小心翼翼追求她的男人,是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先鋒將軍?

誰又能想到他童年就失去了母愛,父親像個渣渣把他殘忍地推開?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同病相憐,聶青禾如是想。

她把燈籠放在桌上,拿了茶碗倒了一杯醒酒茶,兩只碗倒了倒基本就不燙了。她端著茶碗走到床邊,拍拍賀馭的胳膊,輕聲道:“賀長安,起來喝醒酒茶了。”

賀馭睡著了很安靜,一點都不鬧,聶青禾推了他一下,他就睜開眼緩緩坐起來。

他表情有些呆,雙眼無神,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睫,而後又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驚嚇,“你……我們剛定親,你不可以勾引我!”

聶青禾:“……”這個傻子!

她把碗送到他嘴邊,“乖,喝醒酒茶。”

賀馭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沈香氣息,沒喝醒酒茶,反而一把捧起她另外一只小手,把臉放在她掌心蹭了蹭,“我們定親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始亂終棄。”

聶青禾要笑死,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手感倒是很好,哄他,“喝吧。”

賀馭張嘴,乖乖地把醒酒茶都喝了。

喝完聶青禾拍拍他,讓他脫了鞋子繼續睡吧。

賀馭坐在床沿上,盯著她,眼神瞬間犀利起來,聲音都清冷了幾分,“以後不要再來勾引我!”說完他蹙眉用力看她,似乎想將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聶青禾被他突然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他,忍不住嗔他,“你說什麽傻話呢?”

賀馭盯著她的眼睛,眼神慢慢地又柔軟下來,“青禾?”

聶青禾點點頭:“對啊,是我,你以為是誰呢?你還有別的什麽人嗎?”

賀馭立刻搖頭,“沒有,只有你。”

聶青禾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躺下睡吧。

誰知賀馭突然雙臂一探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縱身一翻就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聶青禾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一具滾燙灼熱的身體給壓住了。他正當血氣方剛的時候,荷爾蒙爆棚,她鼻端都是賀馭身上清冽的陽剛之氣,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酒香和醒酒茶的清甜,讓她有些心跳加速,頭暈。

“賀馭、你、你起開!”這時候聶青禾前世那些什麽戀愛什麽歡愛的理論半點用都沒了,只有滿心的惶恐。

賀馭禁錮著她,她掙紮不得分毫,可他也只是這樣虛壓著她,並沒有進一步侵犯她的意思。

他逆著光,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如山一樣充滿了力量。

他微微側首,讓光灑在她白凈染著胭脂色的小臉上,他瞇了瞇黑眸,低沈道:“你若是再來勾引我,我就不客氣了。”

聶青禾:“……”這傻子,合著以為做夢呢?

隨即她突然意識到,這傻子莫不是總夢到她?白天跟她一本正經的,晚上竟然就夢她做這種羞人的事兒。這個賀長安,他太色了,太不正經了,太壞了!

可她被禁錮著,根本動不了,這會兒是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的懸殊,尤其賀馭力氣比別人更大,她就真的一丁點掙脫的勝算都沒。

很快,她感覺他某處硬邦邦地抵著她,熱度驚人,簡直讓她嚇得不行。

“賀長安?”聶青禾小聲地喚他,“咱們剛定親,還沒……沒成親呢,你可……不能過分呀。”

賀馭嗯了一聲,“我知道呢。我不會過分的,你不要勾引我就好。”

說著還蹭了蹭她。

聶青禾:“!!!”

聶青禾保證不勾引他,告訴他她得走了,讓他下來。

賀馭乖乖地從她身上下來,大手還避開她身體的敏感部位,就在聶青禾小心翼翼爬起來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大手準確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一下子將她壓在臂彎裏,不等她驚呼出聲,他便垂首吻了上去。

他的吻生澀稚嫩卻又透著一股熟練勁兒,只是還帶著明顯的笨拙。他吻得有些兇狠霸道,直接把聶青禾都咬疼了。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自己的方式,改正了那些笨拙的動作,生澀也漸漸被熟練取代。

他自學的能力快得驚人。

很快,他就把她吻得軟在他懷裏,動彈不得。

親完以後,他的手似乎想摸她,卻又不敢,在強行控制自己。過了一會兒他把她放在一邊,然後自己開始打坐,嘴裏還要警告她,“你切勿再勾引我了。”

聶青禾:“這個神經病!”她趕緊滾下床,燈籠和壺都沒拿,噠噠地跑了。

賀馭扭頭看過去,納悶地嘟囔一句,“今兒她有點奇怪,沒天亮呢就跑了。”

聶青禾離開賀馭的屋子,被八月下旬的夜風一吹,頓時冷靜了許多,滿身的潮熱也緩緩退去。

喝醉的賀馭太可怕了!

再也沒有白日裏的溫柔和彬彬有禮,一會兒傻氣一會兒兇悍霸道,跟狼一樣咬她。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都腫了!幸虧沒給她咬破,要不還怎麽見人?明天必須不能理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賀馭:我終於親到媳婦了嗎?可是我喝醉了,都不記得經過。哎,喝酒誤事啊!

洛娘子:不喝醉你敢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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