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男人終究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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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男人終究是少年
楚阮拉住傅宸軒的手不讓他去戳秦錦年，“哎呀你不要總是說人家小胖子啦。”
會傷人家心的。
小胖子三個字真是秦錦年長大以後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還只能淚眼汪汪地求楚阮抱抱。
傅宸軒壞心眼地把秦錦年單手攔住，“不許，這是我的。”
傅宸軒像是被酒精打開了成年人面具下的內心，不把秦錦年弄哭不罷休。
秦錦年哭得更大聲，眼淚決堤。
壞人嗚嗚嗚！
楚阮看著這一大一小，無奈地叫女傭來把秦錦年抱走，“乖啊年年，去看熊熊吧。”
女傭拿著山楂棒把人騙走了。
傅宸軒勾著笑，心滿意足地趴在楚阮腿上，“小胖子。”
楚阮本來想把他扶起來的，但是看他這個樣子，手放在男人頭上慢慢地捋了捋，聲音放軟了，“你去喝酒啦。”
“嗯。”傅宸軒伸了伸腰，此刻的男人像是一頭吃飽喝足的慵懶的獅子，在草原上慢悠悠地曬著太陽，這一刻的悠閑和滿足誰也不能打擾。
楚阮摸著他的臉，“跟左先生？”
“還有他弟弟，幾個早就離開基地的下屬，夜宵找的，喝了很多。”傅宸軒前言不搭後語，楚阮卻聽懂了。
應該是那些早就跟著傅宸軒和左彥的下屬，後來兩人分裂，他們就跟著分開，或者幹脆離開了吧。
男人的快樂真的很簡單。
和兄弟們喝一頓酒，就能像個孩子似的。
“大家很久沒見了吧？”楚阮慢慢地跟傅宸軒聊著。
傅宸軒閉著眼睛，“很久，好多年，好多年……”
“有人還恨著我，有人還恨著左彥，太久了，太久了。”傅宸軒喃喃道。
像是一直橫亙在心裏的一道暗刺，平日裏不見天不觸碰，假裝不存在。
但是今天卻被徹底拔出來了。
多年心願一朝了結，他當然高興。
左彥也高興。
“那些人都原諒你們了嗎，他們過得還好嗎。”楚阮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只想摟著男人好好安慰。
“哈哈，他們，他們還想把我倆打一頓，但是怎麽可能打得過我，都被我打倒了。”傅宸軒又笑起來。
“安國給了我一拳，說我就是個混蛋，我是混蛋，也不是好人，可是他又說，我是個了不起的人。”
傅宸軒仰起頭，一向清明冷厲的眸子裏此刻滿是茫然，“我很了不起嗎。”
楚阮溫柔地看著他，“當然，你當然很了不起。”
“你是我心裏，最了不起的人。”
傅宸軒像是得到了什麽巨大的獎勵一樣笑起來，低低地重覆，“我了不起。”
“我，我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
楚阮心跳快了幾分，不會又要求婚告白吧？
“是什麽？”楚阮捧住男人的臉。
“對不起。”傅宸軒的話卻出人意料，楚阮直接楞住，“什麽？”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恨我是應該的。”傅宸軒暈暈沈沈道，仿佛記錯了時間，以為楚阮還是曾經的楚阮。
“你恨我，我反而心裏舒服一點，起碼你心裏有我是不是？”傅宸軒的眼神落在地毯的毛毛上，沒有焦點。
楚阮忽然鼻尖酸起來，心裏一抽一抽地疼，疼到了四肢百骸。
一瞬間，子彈打入身體的痛感仿佛又襲來。
“是我應該說對不起……”楚阮終於忍不住微微哽咽，“是我害了你。”
對著醉酒的傅宸軒，楚阮才能說出內心深埋的痛苦，“是我的錯。”
傅宸軒擡手去接她的眼淚，似乎很不明白，“你哭了？”
“是我又吼你了，還是我又強行把你關在房間裏了？還是逼著你吃藥了？”傅宸軒倉皇起身，想要觸碰楚阮卻又不敢。
楚阮不管不顧地撲進男人懷裏，“沒有，你什麽都沒做。”
傅宸軒楞了一瞬又反應過來深深地抱緊了楚阮，“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會原諒我嗎？”男人小心翼翼地請求著她的原諒。
楚阮帶著淚痕的小臉露出絕美笑顏，“我愛你，那你可以原諒我嗎？”
傅宸軒怔怔地看著她，像是不解為什麽她要他原諒。
最後還是點點頭，“當然，我們，互相原諒。”
楚阮破涕為笑，又抱住了男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淚止不住地洶湧。
傅宸軒又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麽，然後靠在楚阮肩上慢慢閉上眼睛又睡過去。
楚阮摟著傅宸軒不讓他歪倒，摟住他寬厚的脊背，闔上了眸子。
——
翡玉公館，白夭夭回到家習慣性地往床上一躺，又猛地彈起來，轉身掀開被子，發現睡得正香的左彥。
白夭夭眨眨眼，失笑，“左先生，你這樣蒙著睡覺很危險的。”
左彥睡得毫無知覺。
白夭夭把被子蓋好，挑眉看著左彥的睡姿。
兩手交握放在身前，像是乖寶寶似的。
白夭夭輕笑一聲下樓去，“左先生今天去哪了？”
“好像是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喝了很多酒回來的。”女傭道。
白夭夭點點頭，“喝醒酒茶了嗎？”
“先生一回來就進屋去了，我沒敢進去。”女傭抱歉道。
白夭夭笑笑，準備了醒酒茶端上去，“醒醒。”
左彥呼吸平穩，一點沒有要醒的意思。
白夭夭看他這麽乖也沒接著喊，放下醒酒茶，在床邊的小櫃上看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被保存得很好但仍舊不可避免地泛黃，上邊有好多人，像是一張大合照。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最前面的兩個人她認識。
傅宸軒和左彥。
白夭夭心裏一動，這可能是以前兩人在一起打拼時候留下的。
翻過照片，背面都標註了名字，有些被畫上了框，象征著人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怎麽突然拿出這張照片？
白夭夭看向熟睡的左彥，動手開始扒人衣服。
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張新的照片。
男人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訓練場上，酒瓶子堆了一地，拍照的是夜宵，鏡頭裏露出了半邊臉，比了個耶。
白夭夭不自覺笑出來，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擡手摸了摸左彥的臉。
“唉，人家喝醉了都說胡話，你怎麽回來就睡了，沒意思。”
沒法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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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阮拉住傅宸軒的手不讓他去戳秦錦年，“哎呀你不要總是說人家小胖子啦。”
會傷人家心的。
小胖子三個字真是秦錦年長大以後的心理陰影。
現在，他還只能淚眼汪汪地求楚阮抱抱。
傅宸軒壞心眼地把秦錦年單手攔住，“不許，這是我的。”
傅宸軒像是被酒精打開了成年人面具下的內心，不把秦錦年弄哭不罷休。
秦錦年哭得更大聲，眼淚決堤。
壞人嗚嗚嗚！
楚阮看著這一大一小，無奈地叫女傭來把秦錦年抱走，“乖啊年年，去看熊熊吧。”
女傭拿著山楂棒把人騙走了。
傅宸軒勾著笑，心滿意足地趴在楚阮腿上，“小胖子。”
楚阮本來想把他扶起來的，但是看他這個樣子，手放在男人頭上慢慢地捋了捋，聲音放軟了，“你去喝酒啦。”
“嗯。”傅宸軒伸了伸腰，此刻的男人像是一頭吃飽喝足的慵懶的獅子，在草原上慢悠悠地曬著太陽，這一刻的悠閑和滿足誰也不能打擾。
楚阮摸著他的臉，“跟左先生？”
“還有他弟弟，幾個早就離開基地的下屬，夜宵找的，喝了很多。”傅宸軒前言不搭後語，楚阮卻聽懂了。
應該是那些早就跟著傅宸軒和左彥的下屬，後來兩人分裂，他們就跟著分開，或者幹脆離開了吧。
男人的快樂真的很簡單。
和兄弟們喝一頓酒，就能像個孩子似的。
“大家很久沒見了吧？”楚阮慢慢地跟傅宸軒聊著。
傅宸軒閉著眼睛，“很久，好多年，好多年……”
“有人還恨著我，有人還恨著左彥，太久了，太久了。”傅宸軒喃喃道。
像是一直橫亙在心裏的一道暗刺，平日裏不見天不觸碰，假裝不存在。
但是今天卻被徹底拔出來了。
多年心願一朝了結，他當然高興。
左彥也高興。
“那些人都原諒你們了嗎，他們過得還好嗎。”楚阮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只想摟著男人好好安慰。
“哈哈，他們，他們還想把我倆打一頓，但是怎麽可能打得過我，都被我打倒了。”傅宸軒又笑起來。
“安國給了我一拳，說我就是個混蛋，我是混蛋，也不是好人，可是他又說，我是個了不起的人。”
傅宸軒仰起頭，一向清明冷厲的眸子裏此刻滿是茫然，“我很了不起嗎。”
楚阮溫柔地看著他，“當然，你當然很了不起。”
“你是我心裏，最了不起的人。”
傅宸軒像是得到了什麽巨大的獎勵一樣笑起來，低低地重覆，“我了不起。”
“我，我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
楚阮心跳快了幾分，不會又要求婚告白吧？
“是什麽？”楚阮捧住男人的臉。
“對不起。”傅宸軒的話卻出人意料，楚阮直接楞住，“什麽？”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恨我是應該的。”傅宸軒暈暈沈沈道，仿佛記錯了時間，以為楚阮還是曾經的楚阮。
“你恨我，我反而心裏舒服一點，起碼你心裏有我是不是？”傅宸軒的眼神落在地毯的毛毛上，沒有焦點。
楚阮忽然鼻尖酸起來，心裏一抽一抽地疼，疼到了四肢百骸。
一瞬間，子彈打入身體的痛感仿佛又襲來。
“是我應該說對不起……”楚阮終於忍不住微微哽咽，“是我害了你。”
對著醉酒的傅宸軒，楚阮才能說出內心深埋的痛苦，“是我的錯。”
傅宸軒擡手去接她的眼淚，似乎很不明白，“你哭了？”
“是我又吼你了，還是我又強行把你關在房間裏了？還是逼著你吃藥了？”傅宸軒倉皇起身，想要觸碰楚阮卻又不敢。
楚阮不管不顧地撲進男人懷裏，“沒有，你什麽都沒做。”
傅宸軒楞了一瞬又反應過來深深地抱緊了楚阮，“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會原諒我嗎？”男人小心翼翼地請求著她的原諒。
楚阮帶著淚痕的小臉露出絕美笑顏，“我愛你，那你可以原諒我嗎？”
傅宸軒怔怔地看著她，像是不解為什麽她要他原諒。
最後還是點點頭，“當然，我們，互相原諒。”
楚阮破涕為笑，又抱住了男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淚止不住地洶湧。
傅宸軒又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麽，然後靠在楚阮肩上慢慢閉上眼睛又睡過去。
楚阮摟著傅宸軒不讓他歪倒，摟住他寬厚的脊背，闔上了眸子。
——
翡玉公館，白夭夭回到家習慣性地往床上一躺，又猛地彈起來，轉身掀開被子，發現睡得正香的左彥。
白夭夭眨眨眼，失笑，“左先生，你這樣蒙著睡覺很危險的。”
左彥睡得毫無知覺。
白夭夭把被子蓋好，挑眉看著左彥的睡姿。
兩手交握放在身前，像是乖寶寶似的。
白夭夭輕笑一聲下樓去，“左先生今天去哪了？”
“好像是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喝了很多酒回來的。”女傭道。
白夭夭點點頭，“喝醒酒茶了嗎？”
“先生一回來就進屋去了，我沒敢進去。”女傭抱歉道。
白夭夭笑笑，準備了醒酒茶端上去，“醒醒。”
左彥呼吸平穩，一點沒有要醒的意思。
白夭夭看他這麽乖也沒接著喊，放下醒酒茶，在床邊的小櫃上看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被保存得很好但仍舊不可避免地泛黃，上邊有好多人，像是一張大合照。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最前面的兩個人她認識。
傅宸軒和左彥。
白夭夭心裏一動，這可能是以前兩人在一起打拼時候留下的。
翻過照片，背面都標註了名字，有些被畫上了框，象征著人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怎麽突然拿出這張照片？
白夭夭看向熟睡的左彥，動手開始扒人衣服。
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張新的照片。
男人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訓練場上，酒瓶子堆了一地，拍照的是夜宵，鏡頭裏露出了半邊臉，比了個耶。
白夭夭不自覺笑出來，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擡手摸了摸左彥的臉。
“唉，人家喝醉了都說胡話，你怎麽回來就睡了，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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