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此情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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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此情無跡
“不要！！”太史昭然痛呼出聲，不知是為了自己胸前的巨痛，還是為了噴著血霧倒飛出去的白無歸。
在聽到太史昭然呼喚自己名字的時候，白無歸如入魔一般，卸下護體真氣，利爪刺入站在身前，全無防備的太史昭然胸口，炎離釋放的數道神火沒了抵擋，瞬間從白無歸身上透體而過。
太史昭然駭然的眼神，在白無歸身上看不到傷口，卻似乎可以見到生氣被神火絲絲縷縷的帶走。
同時，幽展一記挾著雷霆之勢的重擊，狠狠擊在白無歸胸口，太史昭然大睜著雙眼倒下之前，似乎聽到骨裂與心碎的聲音。
這是夢，這一切絕對是夢，一定是夢，一定，一定！
太史昭然長睫抖動著不敢睜眼，心下再怎麽祈禱，心口處的疼痛卻不可忽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不肯睜眼，有人卻不肯讓她逃避，幽展淡而溫柔的聲間響在耳畔，“你醒了。”
靜默了許久，太史昭然依舊不曾睜眼，只是低不可聞的問道：“白無歸呢，他怎麽樣？”
“他死了。”太史昭然心猛的縮了一下，換來更深更重的痛感，她最怕的字眼，就這般從幽展的口中，淡淡道出。
“太史昭然，你好沒良心，光知道問那個無恥小人，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我，我也快死了！”炎離虛弱的低吼，太史昭然慢慢睜開眼睛，向出聲處看去。
炎離一身紅衣，淒涼的躺在地上，整張臉都是怪異的紅色，而她，正躺在花屋的藤床之上，幽展坐在床側，面色淡淡的望著她。眼神幽深，太史昭然卻無心去分辨其中有何深意。
“炎離，你怎麽了？白無歸，他怎麽了？”太史昭然聲音極弱，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帶來胸口巨痛。
“就知道白無歸。白無歸！”炎離翻著白眼，滿腔抱怨，卻還是不情不願的將事情前後講給太史昭然。在他看來，是白無歸對他下了某種毒，而白無歸，則是走火入魔。
“這毒嚴重麽？”太史昭然眼神中滿是疼痛與關切，疼痛是為白無歸，關切，是為炎離。
炎離哼哼兩聲，對幽展翻了個白眼，慢慢說道：“毒很嚴重。依附在元神之外，似乎想蝕了我的元神，我的身子又僵又痛，這只鳥又落井下石，將我扔在地上。”
“幽展，你幫他看看好嗎？”太史昭然低聲問著幽展。眼神中滿是乞求。
幽展淡淡掃了炎離一眼，搖頭道：“沒必要，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怎麽會！”太史昭然猛的坐起，痛叫一聲，眼前一黑。又猛的倒下，幽展瞬間換位到太史昭然身後，接住太史昭然的身體。
“你不要亂動，你知不知道，差一點，那只狐貍，就會抓出你的心來，你根本不需要念著他！至於這只蠢獸，放心吧，他死不了！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行了嗎？”幽展聲音帶了淡淡責備，懷中佳人痛到全身抽搐，害他的心也跟著亂跳。
過了好一會兒，太史昭然才挨過痛意，無力的倚著幽展，輕聲道：“謝謝你幽展，那白無歸的身體在哪裏？”
“我說過了，你莫要提他！他差點殺了你，我沒將他碎屍萬段就不錯了，你還期望我將他帶回來好生安葬不成？”幽展帶了薄怒，太史昭然看不見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這位向來淡漠的男子，眼中是淩厲的殺意。
太史昭然慢慢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慢慢滑落，知道不能再問幽展了，只好囑咐道：“那幽展，求你幫幫炎離，好嗎？”
身後男人看起來幾近瘦削，胸膛卻溫暖寬厚，只是胸膛起伏有些劇烈，似乎有些激憤。
片刻後，幽展慢慢吐出一個字，“好！”
“謝謝。”太史昭然苦笑道謝，費力的擡起手臂，想以袖拭去一臉的清淚。
幽展捉住太史昭然擡到手臂，一只手掌輕輕將太史昭然臉上淚水拭去，冷聲道：“太史昭然，千萬不可運氣知道嗎？那只狐貍爪上有毒，我會想辦法替你吸出，如果你自行運氣，就會令其擴散，到時候，你就與那只蠢獸一般下場，而你元神又不如他一般強悍，若是被侵，神仙都救不了你！”
“好。”太史昭然答了一聲，語帶哽咽，眼淚愈流愈多，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或許因為從前不愛流淚，所以這一次，要將從前不曾流過的淚一次流出來吧。
炎離躺在地上，滿眼妒火，為什麽，為什麽偏在這時候他動彈不得，這麽好得到佳人芳心的機會，被那只討厭的大鳥得到了，該死！真該死！
幽展不厭其煩的拭著，聲音卻是不奈：“太史昭然，你怎麽這般沒出息！你到底在哭什麽！”
你知道的，你們明明都知道的！太史昭然不再說話，閉著雙眼，任淚決堤，腦中，是與白無歸相識的一幕一幕。
初見時，他想得到尚是珍獸的幼年炎離，所以跟著她不放，跟著十三歲的她去了賀府捉鬼，先救了那一家人，又將鬼放掉，將賀府除了賀燕兒之位，盡數滅掉。
然後，賀燕兒便將他視為依靠，隨他而去，只是後來發現，他不可能愛她，不可能愛任何一個人，所以，一夜孽情後，懷了孩子投奔了她。
她親手葬了難產而死的賀燕兒，親手替他養大兒子，因為怨他，所以孩子隨賀燕兒姓，取名賀燕歸。
他卻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若不是恰巧天劫來到，她誤打誤撞救了他的命，耗盡了一身真氣，他根本不會放過賀燕歸，也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罷。
他以血哺蓮，為她修覆真氣，他四處奔波，為她查找身世，為討她開心，不惜幫他師兄找回身體。怕她傷心，便不惜與幽子墨為敵，護她與師父師兄的平安。
怕她有危險，便不惜被幽子墨困在幽地十幾年，若她不找來，他是否會永遠待在幽地？
為了護她離開幽地，他又作回小人，不惜與幽主為敵，他斷然不會是走火入魔，肯定是被人所害，失了神智，否則，他怕是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傷她分毫。因為他曾說過，只要他活著，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分毫。他說的話，她一直相信。
如果不是遇到她，他還是那個恣意風流，肆無忌憚的白無歸，如果不是遇到她，沒人能傷害他，沒人能脅迫他。
他為了不讓她為難，便一直將對她的感情埋在心底，她怎會不知？怎會不懂？
現在想來，她不該啊，她不該有那麽多的顧忌，她喜歡的，是現在的他，他以前作過什麽，那都是過去了，何必介懷……何必……何必……
太史昭然終是體力不支，昏昏睡去，即使在睡夢中，淚水依舊流淌不斷。
幽展無奈嘆息，不敢，或者是不舍將太史昭然放開，心下自我開解，這傻丫頭睡著了，若將她放下，又會扯痛她的傷口，所以，便這樣抱著她睡吧。
“你夠了沒有，我告訴你啊，別想趁人之危！否則我跟你拼命！”炎離半死不活的威脅著，幽展連個眼神都不屑瞥來，居然也闔上雙眼，下巴輕輕擱在太史昭然頭頂，狀若假寐，直氣的炎離臉又紅了一層。
太史昭然來來回回的作著夢，夢裏只有兩個場景不停變幻著，一個是白衣黑發，眸光瀲灩，五官微帶妖異的白無歸，溫柔繾綣的對著自己笑。另一個，是血紅的九尾狐，狠狠的一爪抓向自己胸口。
白無歸彼時的眼睛血紅，目光中盡是殺意，那怎麽會是他呢？可是，她知道，那般近的距離，她全無防備，他本可以挖出她的心來，可就在抓入她胸口的時候，他怔住，即便他失了神智，傷了她，依舊不忍，可是，他被萬火蝕體，又受了幽展一擊……
他死了……他死了……太史昭然心痛如絞，悶哼一聲，睜開雙眼。
一睜眼才發現，心痛的這般厲害，是因為幽展正坐在自己身邊，一只手掌虛虛的浮在胸口。
“你在幹什麽？”太史昭然咬著下唇忍著劇痛，將手掌護在胸口，幽展的手掌邊緣，幾乎蹭到了她的酥胸。
幽展淡淡掃了太史昭然一眼，將手掌移開，慢慢道：“你莫多心，我只不過想將你胸口的毒吸出來而已，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這種毒十分不易吸出。”
“吸不出便留著吧。”太史昭然淡淡一笑，連他的屍骨都尋不到了，不管怎麽說，這心口留下的，總算是他的東西不是嗎？
“留著，你活不了多久的，我說的話，你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幽展長長吸了口氣，壓下想要怒吼的沖動。
“不會的，他不會害我。”太史昭然淡笑，慢慢閉上雙眼，幽展的雙手，驀然抓在太史昭然臂上，捏的那般緊，咬牙說道：“太史昭然，我真想搖醒你，他若不會害你，你心口的傷難道是我抓出來的不成！你真是不知好歹，看來，我根本不用再有所顧忌，免得你害死自己。”
呃？太史昭然睜開疑惑的雙眼，還未來得及詢問，幽展白皙修長的手掌在面上輕輕撫過，太史昭然轉瞬墜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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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史昭然痛呼出聲，不知是為了自己胸前的巨痛，還是為了噴著血霧倒飛出去的白無歸。
在聽到太史昭然呼喚自己名字的時候，白無歸如入魔一般，卸下護體真氣，利爪刺入站在身前，全無防備的太史昭然胸口，炎離釋放的數道神火沒了抵擋，瞬間從白無歸身上透體而過。
太史昭然駭然的眼神，在白無歸身上看不到傷口，卻似乎可以見到生氣被神火絲絲縷縷的帶走。
同時，幽展一記挾著雷霆之勢的重擊，狠狠擊在白無歸胸口，太史昭然大睜著雙眼倒下之前，似乎聽到骨裂與心碎的聲音。
這是夢，這一切絕對是夢，一定是夢，一定，一定！
太史昭然長睫抖動著不敢睜眼，心下再怎麽祈禱，心口處的疼痛卻不可忽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不肯睜眼，有人卻不肯讓她逃避，幽展淡而溫柔的聲間響在耳畔，“你醒了。”
靜默了許久，太史昭然依舊不曾睜眼，只是低不可聞的問道：“白無歸呢，他怎麽樣？”
“他死了。”太史昭然心猛的縮了一下，換來更深更重的痛感，她最怕的字眼，就這般從幽展的口中，淡淡道出。
“太史昭然，你好沒良心，光知道問那個無恥小人，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我，我也快死了！”炎離虛弱的低吼，太史昭然慢慢睜開眼睛，向出聲處看去。
炎離一身紅衣，淒涼的躺在地上，整張臉都是怪異的紅色，而她，正躺在花屋的藤床之上，幽展坐在床側，面色淡淡的望著她。眼神幽深，太史昭然卻無心去分辨其中有何深意。
“炎離，你怎麽了？白無歸，他怎麽了？”太史昭然聲音極弱，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帶來胸口巨痛。
“就知道白無歸。白無歸！”炎離翻著白眼，滿腔抱怨，卻還是不情不願的將事情前後講給太史昭然。在他看來，是白無歸對他下了某種毒，而白無歸，則是走火入魔。
“這毒嚴重麽？”太史昭然眼神中滿是疼痛與關切，疼痛是為白無歸，關切，是為炎離。
炎離哼哼兩聲，對幽展翻了個白眼，慢慢說道：“毒很嚴重。依附在元神之外，似乎想蝕了我的元神，我的身子又僵又痛，這只鳥又落井下石，將我扔在地上。”
“幽展，你幫他看看好嗎？”太史昭然低聲問著幽展。眼神中滿是乞求。
幽展淡淡掃了炎離一眼，搖頭道：“沒必要，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怎麽會！”太史昭然猛的坐起，痛叫一聲，眼前一黑。又猛的倒下，幽展瞬間換位到太史昭然身後，接住太史昭然的身體。
“你不要亂動，你知不知道，差一點，那只狐貍，就會抓出你的心來，你根本不需要念著他！至於這只蠢獸，放心吧，他死不了！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行了嗎？”幽展聲音帶了淡淡責備，懷中佳人痛到全身抽搐，害他的心也跟著亂跳。
過了好一會兒，太史昭然才挨過痛意，無力的倚著幽展，輕聲道：“謝謝你幽展，那白無歸的身體在哪裏？”
“我說過了，你莫要提他！他差點殺了你，我沒將他碎屍萬段就不錯了，你還期望我將他帶回來好生安葬不成？”幽展帶了薄怒，太史昭然看不見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這位向來淡漠的男子，眼中是淩厲的殺意。
太史昭然慢慢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慢慢滑落，知道不能再問幽展了，只好囑咐道：“那幽展，求你幫幫炎離，好嗎？”
身後男人看起來幾近瘦削，胸膛卻溫暖寬厚，只是胸膛起伏有些劇烈，似乎有些激憤。
片刻後，幽展慢慢吐出一個字，“好！”
“謝謝。”太史昭然苦笑道謝，費力的擡起手臂，想以袖拭去一臉的清淚。
幽展捉住太史昭然擡到手臂，一只手掌輕輕將太史昭然臉上淚水拭去，冷聲道：“太史昭然，千萬不可運氣知道嗎？那只狐貍爪上有毒，我會想辦法替你吸出，如果你自行運氣，就會令其擴散，到時候，你就與那只蠢獸一般下場，而你元神又不如他一般強悍，若是被侵，神仙都救不了你！”
“好。”太史昭然答了一聲，語帶哽咽，眼淚愈流愈多，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或許因為從前不愛流淚，所以這一次，要將從前不曾流過的淚一次流出來吧。
炎離躺在地上，滿眼妒火，為什麽，為什麽偏在這時候他動彈不得，這麽好得到佳人芳心的機會，被那只討厭的大鳥得到了，該死！真該死！
幽展不厭其煩的拭著，聲音卻是不奈：“太史昭然，你怎麽這般沒出息！你到底在哭什麽！”
你知道的，你們明明都知道的！太史昭然不再說話，閉著雙眼，任淚決堤，腦中，是與白無歸相識的一幕一幕。
初見時，他想得到尚是珍獸的幼年炎離，所以跟著她不放，跟著十三歲的她去了賀府捉鬼，先救了那一家人，又將鬼放掉，將賀府除了賀燕兒之位，盡數滅掉。
然後，賀燕兒便將他視為依靠，隨他而去，只是後來發現，他不可能愛她，不可能愛任何一個人，所以，一夜孽情後，懷了孩子投奔了她。
她親手葬了難產而死的賀燕兒，親手替他養大兒子，因為怨他，所以孩子隨賀燕兒姓，取名賀燕歸。
他卻想要殺了自己的兒子，若不是恰巧天劫來到，她誤打誤撞救了他的命，耗盡了一身真氣，他根本不會放過賀燕歸，也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罷。
他以血哺蓮，為她修覆真氣，他四處奔波，為她查找身世，為討她開心，不惜幫他師兄找回身體。怕她傷心，便不惜與幽子墨為敵，護她與師父師兄的平安。
怕她有危險，便不惜被幽子墨困在幽地十幾年，若她不找來，他是否會永遠待在幽地？
為了護她離開幽地，他又作回小人，不惜與幽主為敵，他斷然不會是走火入魔，肯定是被人所害，失了神智，否則，他怕是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傷她分毫。因為他曾說過，只要他活著，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她分毫。他說的話，她一直相信。
如果不是遇到她，他還是那個恣意風流，肆無忌憚的白無歸，如果不是遇到她，沒人能傷害他，沒人能脅迫他。
他為了不讓她為難，便一直將對她的感情埋在心底，她怎會不知？怎會不懂？
現在想來，她不該啊，她不該有那麽多的顧忌，她喜歡的，是現在的他，他以前作過什麽，那都是過去了，何必介懷……何必……何必……
太史昭然終是體力不支，昏昏睡去，即使在睡夢中，淚水依舊流淌不斷。
幽展無奈嘆息，不敢，或者是不舍將太史昭然放開，心下自我開解，這傻丫頭睡著了，若將她放下，又會扯痛她的傷口，所以，便這樣抱著她睡吧。
“你夠了沒有，我告訴你啊，別想趁人之危！否則我跟你拼命！”炎離半死不活的威脅著，幽展連個眼神都不屑瞥來，居然也闔上雙眼，下巴輕輕擱在太史昭然頭頂，狀若假寐，直氣的炎離臉又紅了一層。
太史昭然來來回回的作著夢，夢裏只有兩個場景不停變幻著，一個是白衣黑發，眸光瀲灩，五官微帶妖異的白無歸，溫柔繾綣的對著自己笑。另一個，是血紅的九尾狐，狠狠的一爪抓向自己胸口。
白無歸彼時的眼睛血紅，目光中盡是殺意，那怎麽會是他呢？可是，她知道，那般近的距離，她全無防備，他本可以挖出她的心來，可就在抓入她胸口的時候，他怔住，即便他失了神智，傷了她，依舊不忍，可是，他被萬火蝕體，又受了幽展一擊……
他死了……他死了……太史昭然心痛如絞，悶哼一聲，睜開雙眼。
一睜眼才發現，心痛的這般厲害，是因為幽展正坐在自己身邊，一只手掌虛虛的浮在胸口。
“你在幹什麽？”太史昭然咬著下唇忍著劇痛，將手掌護在胸口，幽展的手掌邊緣，幾乎蹭到了她的酥胸。
幽展淡淡掃了太史昭然一眼，將手掌移開，慢慢道：“你莫多心，我只不過想將你胸口的毒吸出來而已，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這種毒十分不易吸出。”
“吸不出便留著吧。”太史昭然淡淡一笑，連他的屍骨都尋不到了，不管怎麽說，這心口留下的，總算是他的東西不是嗎？
“留著，你活不了多久的，我說的話，你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幽展長長吸了口氣，壓下想要怒吼的沖動。
“不會的，他不會害我。”太史昭然淡笑，慢慢閉上雙眼，幽展的雙手，驀然抓在太史昭然臂上，捏的那般緊，咬牙說道：“太史昭然，我真想搖醒你，他若不會害你，你心口的傷難道是我抓出來的不成！你真是不知好歹，看來，我根本不用再有所顧忌，免得你害死自己。”
呃？太史昭然睜開疑惑的雙眼，還未來得及詢問，幽展白皙修長的手掌在面上輕輕撫過，太史昭然轉瞬墜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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