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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修道可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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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太史昭然偏頭問玉青子:“老頭,你偷偷摸摸的跟人家老婆嘀咕什麽呢?你是不是想拐人家老婆?你可別忘了……”

玉青子輕輕敲了下昭然腦門:“臭丫頭!你給我好好說話!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從哪裏學的渾話!”

太史昭然吐吐舌頭,繼續問:“說嘛,老頭,你跟人家說什麽了,到底怎麽回事啊?還有啊,你打算怎麽處置鄭龍鄭虎呀?”

太史昭然先前雖然不能說不能動,卻將事情聽的清清楚楚,很想知道玉青子會做什麽決定。

別的也就算了,一定要狠狠的折磨鄭龍一通才行!誰叫他欺負自己,又差點掐死自己!有仇不報非好女!

玉青子嘆息一聲:“告訴你也無妨,其實為師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鄭龍鄭虎,暫且先關著吧,回去問過觀主再說,先前為師告訴七夫人,李家小姐沒救了,讓她節哀順便,唉!這對母女真是可憐啊,恐怕女兒一走,母親也要跟著去了!”

太史昭然驚異:“你是說董家母女都快死了?”

玉青子嘆息著點了點頭。

太史昭然腦中閃過神態淒然的董家七夫人,閃過貌美卻失了魂的董如蘭,小小的臉上驀然現出殺氣,扯著玉青子衣袖站定,定定的看著玉青子道:“老頭子,你不覺得該殺了鄭龍鄭虎才對嗎?”

玉青子怔了一下,笑道:“他們早已是死人了,怎麽殺?”

“那就打的他們魂飛魄散!”太史昭然認真而堅定。

玉青子詫異的看了眼太史昭然,皺眉道:“昭然,你要知道,打散他人魂魄,乃是大忌,除非是十惡不赦,犯下滔天大罪的鬼怪……”

“他們害了這麽多女子,還不是十惡不赦嗎?”太史昭然怒瞪玉青子,玉青子搖了搖頭,沈聲道:“他們害人,是因為被仇恨所蒙蔽,並非無故害人,而且,這害人的方法,還有他人在暗處傳授。”

“你是非不分!”太史昭然怒氣沖沖的甩開玉青子,一個人快步走在前面。

玉青子搖頭嘆息一聲,快步追在太史昭然身後,有些欣慰,有些無奈。

這像個無賴似的小丫頭,是個正直而沖動的娃呢。

太史昭然撅著嘴越走越快,越想越氣,直到被塊突起之物絆倒,摔了個嘴啃泥。

玉青子竊笑了一聲,伸手要扯著太史昭然起身,太史昭然居然撒潑,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玉青子無奈的蹲下身子,輕聲細語的哄勸著,實際上心裏頭笑的不行,這丫頭都九歲了,居然像個三四歲孩子似的。

趴了一陣,太史昭然覺得地上有些涼了,差不多該起來,嘴裏快速的嘟囔了一句什麽。

玉青子沒聽清,問了一遍,然後笑了:“喲喝!丫頭,你是抽了什麽瘋?讓鬼嚇傻了?當初你上蕩魔觀騙我收你為徒,我軟硬兼施,你都不肯學法術,今天開了竅了?”

“唉呀,你別管那麽多了,反正你教我就是了!你答應了,我才起來,要不然,我就趴到死!”太史昭然理直氣壯回答,她現在要學法術的目的,是想以後能夠隨心處置看著不順眼的事,看著不順眼的人同鬼!

當初上蕩魔山,是因為蕩魔山名氣大,聽說觀裏十分有錢,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結果扮成男孩子死乞白賴的進了觀才發現,全他媽是屁!

蕩魔觀占地到是極廣,弟子也是不少的,房屋都是破爛的,觀中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吃的都是饅頭鹹菜,穿的都是粗布道袍。

太史昭然原本以為這一切只是障眼法,為了欺騙百姓多捐獻些錢物,結果太史昭然死挨活挨的在山中整整待了整個月,才發現這淒慘的表相,原來就是現實!

玉青子答應了太史昭然要學法術的請求,一老一少重歸於好,手拉手回到觀中。

太史昭然不回房去睡覺,反到跟到玉青子房間,接著又提出另一個請求:“老頭子,咱們抽空去趟烏林村吧!”

“去烏林村幹什麽?”玉青子坐在椅上,喝著冷茶。

太史昭然坐玉青子對面,眨著大眼道:“去收拾村長!”

玉青子翻個白眼:“怎麽收拾?殺了他不成?”

“好!”太史昭然鼓掌:“好氣魄!你來殺!”

“氣魄個屁!殺人是犯法的知道不!是要被拉去砍頭的知道不!?”

“屁!”太史昭然撇嘴:“那村長怎麽沒被拉去砍頭!”

“那是因為,他的罪孽沒被人發現!”

“那咱們就去揭露他啊!”

“怎麽揭露?”玉青子皺眉:“把屍體拉上來,告訴衙門和百姓,人是他殺的?有什麽證據?”

“要個屁證據!”太史昭然粗魯道:“人本來就是他殺的!要是大夥不信的話,把鄭龍叫出來,親口告訴大夥不就完了嗎!”

“唉~~”玉青子搖頭:“鬼魂是不可以在人前露面的,特別是不應該經由我等之手,我們的責任是收鬼,除鬼!活人的事,就交給衙門做吧!”

“不行!你一定得管!”太史昭然堅決道,玉青子挑眉“為什麽?”

“活人的事兒你都不管的話,你還管些死人幹什麽!你去收鬼除鬼,不就是為了活人嗎!”

玉青子沈默,太史昭然下了一劑猛藥:“老頭,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訴全天下,你是我爹,拋妻棄女做了道士!”

“……”玉青子無語凝噎,自從碰到太史小丫頭,他就覺得自己這智商啊,言談舉止啊,都有返老還童的趨勢。

玉青子最終敗在太史昭然一哭二鬧三脅迫上,答應了去烏林村走上一趟,不過現下,最重要的,是給太史昭然安排個小屋子。

這丫頭從進了觀,就跟一眾男弟子擠在一通大炕上,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玉青子搖頭嘆息,唉~這要不是自己湊巧發現這丫頭是女扮男裝,她還打算跟一幫師兄們,擠到什麽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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