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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純情剩男 整個人莫名其妙散發著一種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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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龍少爺那領頭的牛角馬邁開腿,花朵兒她們的馬也隨後疾馳而上,風獵獵而過,想要開口已是不能。

蘭軟軟騎著馬在後頭,笑得腸子都在抖,臭小子,平時總要笑話老子不會追女人,說老子土帽,說老子傻帽,還說將來老子一定得戴綠帽。瞧瞧你自己這德性,用的還不是話本裏的招,學著人家書生吟詩一首,你倒好歹吟點有檔次的玩意,落荒而逃這麽明顯,哼,說好的厚臉皮呢?

蘭軟軟笑得一點沒錯,殊不知龍少爺此刻一顆心猶如鼓槌,不,不,是猶如一只大象猛沖著去撞樹,砰砰砰,連大地都在震動。

龍少爺也是黃花大閨男啊,雖說女人對他來說唾手可得,但一來他家教嚴,二來作為龍神再世,神功未成之前要保持童子之身,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墨非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二十七年了,他龍少爺對女人的認識,還停留在話本裏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你送我個小手帕,我回贈你一幅畫。自從抓了花朵兒的小手兒,龍少爺看到豆腐會想起它沒有朵兒的手滑,看到窗外的月會想起它沒有朵兒的手白,看到其他人的手會想起這些都是爪子,只有朵兒的手才是不折不扣的手。

天知道為了這最後兩個問題,龍少爺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多少話來扯,就算是騙來的答案,也足夠讓龍少爺心潮蕩漾,恨不得長臂一展,把花朵兒攬入懷中,兩個人策馬崩騰,就像那話本裏描寫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從此並肩看彩霞。”

花朵兒妝底下的臉,綠了又紅,紅了又綠,眼神覆雜地看著前方健壯寬厚的背影,想著蘭蕙說的那種特殊的癖好,心底竟有些悵然所失,若然我換了女裝,你可會依舊如此。

成長的環境讓她變成一個少年老成,不善玩笑,生活克制的人。她與龍少爺,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他們兩的性格南轅北轍,可她偏偏喜歡安安靜靜看他鬧騰,聽他唱著九曲十八彎的曲子,無所不用其極地跟她顯擺吹牛,那副叫人恨得牙癢癢又讓人打從心底傻笑的模樣,真真叫人過目難忘。

在花朵兒的心裏,這樣的日子,是那般鮮活,那般滋味,那般叫人心向往之。只是有時,這玩笑也開得叫她又羞又怒,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八天的傍晚,離百鳳城,剩下僅有三個山頭的路程了。

花朵兒他們沒有走官道,而是沿著十莽山綿延到百鳳城城郊的邊緣線一路往前,大多荒山野嶺,人煙罕至。

原因無他,他們所騎的牛角馬實在太過引人註目,且花家的馬,馬蹄處都有入微的標記,若走官道,碰到有心之人,徒增麻煩。花朵兒早與爹娘商量好,再翻過兩座山的路程就將幾匹牛角馬放走,步行進城。

“再走上那麽兩天就進城了!”何蘭蕙慨嘆了一聲,“可惜了這幾匹牛角馬,要是賣了,能換不少銀錢哪。”靠近花朵兒,何蘭蕙壓低聲音到:“朵兒,咱麽進了城後再偷偷把這幾匹牛角馬賣了不成麽?”

“典型的要錢不要命,”花朵兒嗔怒地敲了一下何蘭蕙的腦袋,“是不夠你穿還是不夠你吃,老糾結著這些身外之物做甚?”

花朵兒系好馬,“好好休息一下,吃完午飯我就把馬牽到附近放了,你呀,就不用瞎操心,蘭叔又在給你做好吃的了。”

這是一片天然的樹林,林子裏還有條清澈的小溪。

捧著溪水洗了洗臉,那股清涼之意,著實減去了不少疲憊之感。

雖說臉上的妝用的是特殊的藥水,不容易掉,花朵兒也不敢用力擦拭,輕輕擁布捂了捂臉。

花朵兒擡頭,發現龍少爺拿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粗布,鋪在林子裏一塊平整的巖石上,臉上滿是殷勤的笑意;“來,來,花兄,坐這裏。”

被溪水洗過的清涼的臉頰瞬間又熱了起來,輕咳一聲:“你我男子不拘小節,不必如此講究,蘭蕙,你坐吧。”

蘭蕙挑釁一笑,喜滋滋地走過去,就看到龍少爺雙臂抱於胸前,明明一臉清朗笑意,何蘭蕙卻覺得有點頭皮發麻,感覺那放在巖石上的布墊是不亞於針氈刀床,一旦坐上去,斷然沒有好果子吃。

猶豫間,就聽到龍少爺懶懶的聲音傳來,“這墊子太小,只怕何大小姐威武雄壯的身軀擱不下。”

花朵兒扶額,又來了又來了,果不其然,何蘭蕙一聽這話,像炸毛的貓一下子蹦了起來,“姓墨的,你當我稀罕你這塊破布。我還怕坐了屁股長瘡!”

何蘭蕙臉一紅,在男子面前提起屁股二字實在不甚妥當,支吾了下,看著蘭軟軟在不遠處忙著搭架子生火切肉,聲調一下又高了起來:“姓墨的,你懂不懂的什麽叫尊老,成天飯來張口,不曉得幫忙幹活不是?”

龍少爺不為所動,坐在石頭上依舊一副閑散模樣,挑著眉指了指蘭軟軟的方向,“尊老,你懂,你去。”

“我去,我去。”花朵兒打著和場。

龍少爺聞言眉梢挑了挑,玉玉不知道何時已經停在他的手臂上,湛藍色的眼珠滴溜溜看著何蘭蕙,翅膀不經意地扇了扇,若有若無的寒氣讓何蘭蕙一顆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

何蘭蕙只覺得屁股有點發涼,挺了挺胸膛,一拂袖,轉身向蘭軟軟的方向走去,虛張聲勢地道:“本小姐還不樂意呆在這,人仗鳥勢的膽小鬼,有本事來跟本小姐單挑!”

“墨兄,”花朵兒搖搖頭,無奈地道:“蘭蕙她心地善良,對你並無任何惡意,你莫再捉弄於她。”

“我知道,”龍少爺咧嘴一笑。如果有惡意,她現在還能臉色紅潤地活蹦亂跳?道行太淺,修為不精,整人反被人整,有什麽毛病?沒有,很正常!

憐香惜玉這個詞,在龍少爺的認知裏,是用在自己喜歡的女子身上,其他無關人等,香嗎?聞不到。像塊玉嗎?沒看著。

略微低著頭,花朵兒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你們相互之間這般有趣,我其實,”花朵兒臉上有些許向往之色,“我其實還是挺羨慕的。”自嘲一笑,“我當真是一個無趣之人。”

花朵兒實在羨慕他們二人的性格,嬉笑怒罵任意隨心,開心時喜形於色,歡歌笑語,生氣時橫眉豎眼,咬牙切齒,從來不會像她一樣,好的壞的都堆在心裏,一個人暗暗歡喜,默默承受。

花朵兒打從心底的這番話,聽在龍少爺的耳朵裏可完全不是這回事。

沈浸在話本裏描述的愛情故事裏不可自拔的龍少爺,自然而然想起了話本裏的橋段,若男子與其他女子接觸太多,心儀的女子總會那麽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貌似大方的話語,追根究底哪,那是吃醋了!

龍少爺好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整個人飄飄然猶如踩在雲端。

“吃醋了,吃醋了。”龍少爺心裏沸騰,雖說不像話本裏某些女子那般揪著男子的耳朵,“死鬼,要再敢多瞄其他女子一眼,我跟你沒完。”但是不著急,慢慢來,慢慢來,以後就有揪耳朵捶胸口這種待遇了!

花朵兒轉過頭來,正好對上龍少爺那波光瀲灩的雙眸,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整個人莫名其妙散發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光芒。

我這般說,有何好笑之處?花朵兒甚是費解。

可還沒等花朵兒想明白,龍少爺就略帶羞澀地把頭靠近了,輕聲輕語地道:“你哪裏無趣了,與你相處,我甚是歡喜,有句話說得好,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不說話,我也知曉你心裏想什麽。”

花朵兒臉又是一熱,這廝到底在想些什麽,怎的為何每次說話總要往那,那男女之情上面扯。不,不對,她如今男兒裝,他此舉,難道,難道真如蘭蕙所言,亦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身?

強行按下自己心頭的亂麻,花朵兒輕咳一聲,趕緊換了話題:“墨兄似乎懂得馭獸之法?”

“略知一二。”龍少爺回道。總不能說自己指東這些禽獸不敢往西,自己說站著這些禽獸不敢趴著,那也太嚇人了。

龍少爺心思隨著花朵兒的問題又活絡了起來,難不成這是要深入了解我的節奏?總算不是小爺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了,龍少爺內心的潮水又開始拍打心靈的海岸,整個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全神貫註,一臉期待地等著花朵兒的下一個問題。

可事實是,花朵兒只是為了轉移一下方才尷尬的話題,只是這麽定眼一看,旁邊的龍少爺帶著媳婦熬成婆的滿足笑容,孩童般嗷嗷待哺的迫切眼神,嘴裏殷勤地說道:“花兄若有疑問,盡管提來,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麽一說,花朵兒反倒不好就此作罷,只能沈吟片刻,再度擡頭時略帶一絲猶豫問道:“墨兄當日在十莽山提到所遭變故,如今看來,”頓了頓,“不盡全是,墨兄的出身該是不一樣般哪。是我唐突,只是心有所感,墨兄不必在意,也無需回答。”

這幾日墨非龍的表現,著實讓她心中無比好奇。

比如墨非龍竟然擁有空間法器。要知道空間法器在這片大陸,就算天元階的高手也將其視若珍寶。

再比如說這幾日他們在野外過夜,墨非龍提供了令她欣喜非常的物件,帳篷和睡袋。她初見這兩件物件時真的被震撼了,細細端詳研究了一番。

要知道行軍打仗,若要長期駐守,建造簡陋的駐地,往往需要大量的木材,石料,人力物力,且費了老大功夫建成的軍帳一旦結束之後也盡被廢棄。墨非龍所提供的所謂帳篷和睡袋,材料新奇,重要的時省時省力又可重覆使用,只要稍加改良研究,對以後的行軍打仗,絕對大有裨益。

花朵兒所說的空間法器,自然時墨神尊放在幺兒身上的紫玉戒,而墨非龍的娘親蘭酥酥,曾經時從一個奇怪的異世界穿越而來,她所制作出來的一些物品,確實十分新奇實用。

正因為墨非龍這種對她無所隱瞞的態度,才讓花朵兒一時沖動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只是問出來她便後悔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未深到可以試探對方秘辛,尋根究底的程度。

豈料到花朵兒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龍少爺的龍心肝又顫了一下,一股喜氣從腳底往上冒到天靈蓋。

話本裏男女相愛,通常還要媒人上門提親,把雙方家世條件,講得清清楚楚。此時花朵兒問了這樣的問題,莫不是,莫不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家世如何?

只是,想到自己和舅舅如今孤零零赤條條浪跡天涯闖蕩海角的情形,龍少爺眉頭微蹙。難不成說他爹娘是神不是人,他人獸合體,他家哈一口氣整個大陸刮颶風,打個噴嚏整個大陸降暴雨,不合適呀,說出來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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