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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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瘋狂
“王妃您說笑了，就拿小郡主這次來說，比上次安平王府那小郡主多得了三成的賞賜。這賞賜其實也是平常事兒，不過呢，看在別人眼中，就能分清許多事兒了。”嬤嬤的話讓素真的笑容微微一滯，也就問起別的話來。這嬤嬤因為常往鎮國公府去，就和素真說起鎮國公府的事來，鎮國公這一枝，現在過的有些落魄。
落魄？素真從沒想到這兩個字會用在自己舅舅身上，於是素真輕嘆一聲。這嬤嬤是個機靈的，立即就道：“王妃，人都是勢利的？之前鎮國公有爵位，兒子又成器，不是人人都瞧著會往上走，這會兒，罷了，也就不說了。”
見素真面色嘆息，這嬤嬤立即就停下了說話，素真微微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王妃畢竟心善。”嬤嬤又吹捧了一句，素真不由淺淺一笑，這笑容中有幾分嘲諷，不心善又如何呢？鎮國公現在落到這個地步，爵位遲早要給自己二舅舅，而蘇貴妃的兒子，目前還是皇帝唯一的兒子，要是石皇後還生不出兒子來，以蘇貴妃的得寵，又有長子的情況下，這兒子說不定會被立為太子，那時二房那邊自然就成為太子的舅舅家，那是何等的赫赫揚揚。
這會兒自己二舅舅那邊，必然是有許多人去吹捧吧？嬤嬤已經笑著道：“不過侯爺已經吩咐了，和蘇府那邊，也不用過多地來往，就當是普通親眷罷了。”
鎮遠侯對蘇夫人做過的事兒，想必還是有所耳聞的，不然的話，以鎮遠侯的脾氣，不會特地又這樣吩咐。
“我知道了，嬤嬤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明兒一早再走。”素真從思緒中醒過來，對嬤嬤淺淺一笑，吩咐丫鬟帶嬤嬤下去，好好地照顧。
屋內又剩下素真一個人，素真擡頭看向窗戶，坐月子的屋子窗是關著的，但素真曉得這裏不像京城，看到的永遠都是重重疊疊的屋檐，素真在這裏，能看到遠山。看著這樣的遠山，人的心也會空曠些。
“希希來看娘了。”陳士允抱著孩子從外面走進屋內，見素真怔怔地看著外面，陳士允急忙走上前對妻子有些嗔怪地道：“你啊，就那麽幾天都忍不得，等你出了月子，我帶你什麽地方都去。今年的桃花又要開了，這回我們能帶上孩子一起去，還有，要把人給趕開了。”
“人好好地在那賞桃花，你把人趕開做什麽？”素真瞧一眼丈夫，有些嗔怪地說。
陳士允坐在素真身邊：“那不把人趕開，又像去年一樣，那我可不許。”
素真知道丈夫這是心有餘悸呢，於是素真想了想：“那，我們就月夜去賞桃花好不好？讓人帶了酒，在瀑布旁邊撿個地方，席地而坐，聽水流聲，看桃花盛開。月下賞花，那才更好呢。”
素真原本只是想把這件事給岔開，可是說著說著，心裏是真的想去看看，看看那月下的桃花，和在陽光下的桃花，有什麽區別？
陳士允笑盈盈地看著妻子：“好，果真你比我想的周到。我們攜一壺酒，帶上兩個人，頂好還有幾個唱的，在旁邊清歌一曲，這歌聲合著水聲叮咚，才更好呢。”
“果真是膏粱紈絝。”素真的話讓陳士允又笑了：“是，是，你說的有理。”
被抱在父母中間的小希希的眉頭皺了皺，張開嘴巴準備哭，素真忙把女兒接過來，輕輕搖著她：“你爹爹，就是把你抱的不好，以後等你長大了，娘要和你說。”
“這會兒就和我閨女告狀了？”陳士允伸手握住女兒的手，希希的手指很細，陳士允無限愛憐地說：“爹這是頭一次做爹，沒什麽經驗，所以抱不好，等你弟弟妹妹們出來了，爹就有經驗，會把她們抱好了。”
“還弟弟妹妹呢，她才多大啊？”素真看向女兒的眼神很溫柔，此刻素真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丈夫在身邊，女兒躺在自己懷中，所想要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再沒有別的什麽想要的了。
希希滿月那天，素真也沒有擺什麽酒，只是又打賞了山莊上下人等，並命人送了幾桌酒席去學堂那裏，讓那些先生學生們，都感受一下自己得了女兒的喜氣。這天，皇宮那邊也傳下來希希正式的名字，吳王第一女，正妃顧氏所出，玉牒之上，名陳熙。
這個字和希字是諧音，想來皇帝也想到了這層。這讓陳士允夫妻很高興，當然對陳士允來說，另一重歡喜是，也許把人送回去，自己的兄長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中怎麽想，就不再糾結這些事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大好事，大喜事。
於是這晚，素真和陳士允都喝醉了，孩子已經被奶娘抱走，素真也回到了一個月都沒回來的房中。酒香還在鼻中氤氳，身邊的人那麽英俊，今日又是如此的歡喜，素真覺得自己快要飄飄欲仙，飛出山莊，在月亮上跳舞。
於是素真吃吃地笑，伸手去抓陳士允的肩：“你扶住我，不然的話，我就飛走了！”
“你不會飛走，真的，不會飛走。”陳士允把妻子抱的很緊，素真靠在他的肩上：“我啊，在月亮上跳舞呢？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看到了。”陳士允回答的很熱烈，唇已經吻在素真的脖上，素真卻覺得陳士允這吻太輕柔，幾乎是推開他，重重地咬上了他的唇，陳士允有些吃疼，擡頭見素真又在那笑了，她笑的如此美麗，這麽可愛，就算再被她咬上幾口，又有什麽不可以？
陳士允的唇又在素真脖上肩上輾轉，素真覺得自己真的已經飛上了天，她想尖叫，想跳躍，卻終究只能攀著陳士允的肩頭，只有這樣，才能讓素真有腳踏實地的感覺。當月光照進屋子的時候，素真懶懶地躺在陳士允身上，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覺不覺得，我方才就和瘋子一樣。”
“嗯，如果你每次都像瘋子一樣，我會很喜歡的。”陳士允毫不掩飾地回答，素真把丈夫
推了一把就坐起身：“那是你的事兒，你瞧，今晚月光這麽好，我們出去看桃花吧？”
“這會兒？”陳士允坐起身驚訝地問起來，素真點頭：“是啊，就是這會兒，你瞧，周圍的人都睡了，沒人知道我們出去，這會兒山路靜悄悄的，月亮這麽亮，我們也不用打燈籠。”素真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好的不得了。
“可是，可是……”陳士允拿起身邊的衣衫給素真披上：“可是這會兒出去的話，蘇嬤嬤知道了，她會責罰下人們的。”
“到時候和蘇嬤嬤說個情，就不會被責罰。”素真覺得，若能趁興而去，那比特地去，是更為美好的事情。
陳士允不忍心拂了素真的願望，也就著月光開始穿衣，兩人穿好衣衫，著好鞋襪，悄悄地推開上房的門，門外靜悄悄的，自從素真和陳士允夫妻恩愛以來，上房就再沒有人睡在裏面值夜，值夜的人都睡在廂房中，因著素真和陳士允夫妻夜裏也少叫人，他們都放心睡去，這會兒側耳聽聽，仿佛還能聽到他們在那打呼呢。
素真和陳士允兩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走出院子，來到山莊的路上，見陳士允要往大門走去，素真拉著他，示意他往園子裏去。
陳士允猛地想起大門可是有人守著的，而花園角落有個後門，是送東西的人走的，這裏就算有人守，也不會像前面一樣那麽森嚴。於是陳士允對素真比了個大拇指，素真用手掩住口笑，才不會告訴陳士允，這條路是自己想了很久的。
兩人走進花園，這會兒月光如水，照的花園之中景色分明，瀑布旁邊，一棵桃花開的如火一般，桃花邊還有含苞的海棠，瀑布的水聲也傳來。素真不由拍了下手：“啊，這等時候，該彈琴的。”
“有月光時候，彈琴也是尋常事。”陳士允說著就看向素真：“那王妃可還要出去？”
“自然要出去。”素真指著這花園：“人工之勝，哪有外面山野之中那麽清新自然。”見素真往小門跑去，陳士允也跟在妻子後面走，來到那道小門前，果真沒有人守著。陳士允上前推開小門，門外就是一條羊腸小道，素真還從沒在這樣時候，什麽人都不帶離開過宅子。
看著那條羊腸小道，素真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陳士允已經跨出門去，回頭看向素真，唇邊笑容帶上幾分嘲弄：“怎麽，怕了？”
怎麽會怕？素真把手伸向陳士允：“有你在，我怎麽會怕？”
妻子這話可真中聽，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感覺到妻子手心的溫暖，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走上羊腸小道，從這裏繞過山莊大門，再往南走上二裏地，就是那條開滿山桃的山道了。這一路兩人都沒說話，素真聽著風吹過樹林傳來的聲音，看著月光之下，仿佛亙古沒變的這些大山，把丈夫的手握的更緊。山峰起伏，在月光之下更顯柔美，素真看向不遠處，那裏，山桃花已然在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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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說笑了，就拿小郡主這次來說，比上次安平王府那小郡主多得了三成的賞賜。這賞賜其實也是平常事兒，不過呢，看在別人眼中，就能分清許多事兒了。”嬤嬤的話讓素真的笑容微微一滯，也就問起別的話來。這嬤嬤因為常往鎮國公府去，就和素真說起鎮國公府的事來，鎮國公這一枝，現在過的有些落魄。
落魄？素真從沒想到這兩個字會用在自己舅舅身上，於是素真輕嘆一聲。這嬤嬤是個機靈的，立即就道：“王妃，人都是勢利的？之前鎮國公有爵位，兒子又成器，不是人人都瞧著會往上走，這會兒，罷了，也就不說了。”
見素真面色嘆息，這嬤嬤立即就停下了說話，素真微微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王妃畢竟心善。”嬤嬤又吹捧了一句，素真不由淺淺一笑，這笑容中有幾分嘲諷，不心善又如何呢？鎮國公現在落到這個地步，爵位遲早要給自己二舅舅，而蘇貴妃的兒子，目前還是皇帝唯一的兒子，要是石皇後還生不出兒子來，以蘇貴妃的得寵，又有長子的情況下，這兒子說不定會被立為太子，那時二房那邊自然就成為太子的舅舅家，那是何等的赫赫揚揚。
這會兒自己二舅舅那邊，必然是有許多人去吹捧吧？嬤嬤已經笑著道：“不過侯爺已經吩咐了，和蘇府那邊，也不用過多地來往，就當是普通親眷罷了。”
鎮遠侯對蘇夫人做過的事兒，想必還是有所耳聞的，不然的話，以鎮遠侯的脾氣，不會特地又這樣吩咐。
“我知道了，嬤嬤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明兒一早再走。”素真從思緒中醒過來，對嬤嬤淺淺一笑，吩咐丫鬟帶嬤嬤下去，好好地照顧。
屋內又剩下素真一個人，素真擡頭看向窗戶，坐月子的屋子窗是關著的，但素真曉得這裏不像京城，看到的永遠都是重重疊疊的屋檐，素真在這裏，能看到遠山。看著這樣的遠山，人的心也會空曠些。
“希希來看娘了。”陳士允抱著孩子從外面走進屋內，見素真怔怔地看著外面，陳士允急忙走上前對妻子有些嗔怪地道：“你啊，就那麽幾天都忍不得，等你出了月子，我帶你什麽地方都去。今年的桃花又要開了，這回我們能帶上孩子一起去，還有，要把人給趕開了。”
“人好好地在那賞桃花，你把人趕開做什麽？”素真瞧一眼丈夫，有些嗔怪地說。
陳士允坐在素真身邊：“那不把人趕開，又像去年一樣，那我可不許。”
素真知道丈夫這是心有餘悸呢，於是素真想了想：“那，我們就月夜去賞桃花好不好？讓人帶了酒，在瀑布旁邊撿個地方，席地而坐，聽水流聲，看桃花盛開。月下賞花，那才更好呢。”
素真原本只是想把這件事給岔開，可是說著說著，心裏是真的想去看看，看看那月下的桃花，和在陽光下的桃花，有什麽區別？
陳士允笑盈盈地看著妻子：“好，果真你比我想的周到。我們攜一壺酒，帶上兩個人，頂好還有幾個唱的，在旁邊清歌一曲，這歌聲合著水聲叮咚，才更好呢。”
“果真是膏粱紈絝。”素真的話讓陳士允又笑了：“是，是，你說的有理。”
被抱在父母中間的小希希的眉頭皺了皺，張開嘴巴準備哭，素真忙把女兒接過來，輕輕搖著她：“你爹爹，就是把你抱的不好，以後等你長大了，娘要和你說。”
“這會兒就和我閨女告狀了？”陳士允伸手握住女兒的手，希希的手指很細，陳士允無限愛憐地說：“爹這是頭一次做爹，沒什麽經驗，所以抱不好，等你弟弟妹妹們出來了，爹就有經驗，會把她們抱好了。”
“還弟弟妹妹呢，她才多大啊？”素真看向女兒的眼神很溫柔，此刻素真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丈夫在身邊，女兒躺在自己懷中，所想要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再沒有別的什麽想要的了。
希希滿月那天，素真也沒有擺什麽酒，只是又打賞了山莊上下人等，並命人送了幾桌酒席去學堂那裏，讓那些先生學生們，都感受一下自己得了女兒的喜氣。這天，皇宮那邊也傳下來希希正式的名字，吳王第一女，正妃顧氏所出，玉牒之上，名陳熙。
這個字和希字是諧音，想來皇帝也想到了這層。這讓陳士允夫妻很高興，當然對陳士允來說，另一重歡喜是，也許把人送回去，自己的兄長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中怎麽想，就不再糾結這些事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大好事，大喜事。
於是這晚，素真和陳士允都喝醉了，孩子已經被奶娘抱走，素真也回到了一個月都沒回來的房中。酒香還在鼻中氤氳，身邊的人那麽英俊，今日又是如此的歡喜，素真覺得自己快要飄飄欲仙，飛出山莊，在月亮上跳舞。
於是素真吃吃地笑，伸手去抓陳士允的肩：“你扶住我，不然的話，我就飛走了！”
“你不會飛走，真的，不會飛走。”陳士允把妻子抱的很緊，素真靠在他的肩上：“我啊，在月亮上跳舞呢？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看到了。”陳士允回答的很熱烈，唇已經吻在素真的脖上，素真卻覺得陳士允這吻太輕柔，幾乎是推開他，重重地咬上了他的唇，陳士允有些吃疼，擡頭見素真又在那笑了，她笑的如此美麗，這麽可愛，就算再被她咬上幾口，又有什麽不可以？
陳士允的唇又在素真脖上肩上輾轉，素真覺得自己真的已經飛上了天，她想尖叫，想跳躍，卻終究只能攀著陳士允的肩頭，只有這樣，才能讓素真有腳踏實地的感覺。當月光照進屋子的時候，素真懶懶地躺在陳士允身上，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覺不覺得，我方才就和瘋子一樣。”
“嗯，如果你每次都像瘋子一樣，我會很喜歡的。”陳士允毫不掩飾地回答，素真把丈夫
推了一把就坐起身：“那是你的事兒，你瞧，今晚月光這麽好，我們出去看桃花吧？”
“這會兒？”陳士允坐起身驚訝地問起來，素真點頭：“是啊，就是這會兒，你瞧，周圍的人都睡了，沒人知道我們出去，這會兒山路靜悄悄的，月亮這麽亮，我們也不用打燈籠。”素真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好的不得了。
“可是，可是……”陳士允拿起身邊的衣衫給素真披上：“可是這會兒出去的話，蘇嬤嬤知道了，她會責罰下人們的。”
“到時候和蘇嬤嬤說個情，就不會被責罰。”素真覺得，若能趁興而去，那比特地去，是更為美好的事情。
陳士允不忍心拂了素真的願望，也就著月光開始穿衣，兩人穿好衣衫，著好鞋襪，悄悄地推開上房的門，門外靜悄悄的，自從素真和陳士允夫妻恩愛以來，上房就再沒有人睡在裏面值夜，值夜的人都睡在廂房中，因著素真和陳士允夫妻夜裏也少叫人，他們都放心睡去，這會兒側耳聽聽，仿佛還能聽到他們在那打呼呢。
素真和陳士允兩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走出院子，來到山莊的路上，見陳士允要往大門走去，素真拉著他，示意他往園子裏去。
陳士允猛地想起大門可是有人守著的，而花園角落有個後門，是送東西的人走的，這裏就算有人守，也不會像前面一樣那麽森嚴。於是陳士允對素真比了個大拇指，素真用手掩住口笑，才不會告訴陳士允，這條路是自己想了很久的。
兩人走進花園，這會兒月光如水，照的花園之中景色分明，瀑布旁邊，一棵桃花開的如火一般，桃花邊還有含苞的海棠，瀑布的水聲也傳來。素真不由拍了下手：“啊，這等時候，該彈琴的。”
“有月光時候，彈琴也是尋常事。”陳士允說著就看向素真：“那王妃可還要出去？”
“自然要出去。”素真指著這花園：“人工之勝，哪有外面山野之中那麽清新自然。”見素真往小門跑去，陳士允也跟在妻子後面走，來到那道小門前，果真沒有人守著。陳士允上前推開小門，門外就是一條羊腸小道，素真還從沒在這樣時候，什麽人都不帶離開過宅子。
看著那條羊腸小道，素真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陳士允已經跨出門去，回頭看向素真，唇邊笑容帶上幾分嘲弄：“怎麽，怕了？”
怎麽會怕？素真把手伸向陳士允：“有你在，我怎麽會怕？”
妻子這話可真中聽，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感覺到妻子手心的溫暖，兩人相視一笑，攜手走上羊腸小道，從這裏繞過山莊大門，再往南走上二裏地，就是那條開滿山桃的山道了。這一路兩人都沒說話，素真聽著風吹過樹林傳來的聲音，看著月光之下，仿佛亙古沒變的這些大山，把丈夫的手握的更緊。山峰起伏，在月光之下更顯柔美，素真看向不遠處，那裏，山桃花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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