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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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安排
只要別人生了皇子，自己抱養過來，那麽蘇貴妃的獨子就不會被皇帝重視。石皇後看向遠方，仿佛已經能看到蘇貴妃住進飛霜殿的情形。她垂下眼簾，輕聲嘆息，當初在東宮時候，妻妾雖不能算得上很和睦，然而那時候她們兩人所擔心的，是吳貴妃說動皇帝易儲，於是兩人還是一致對外的，而現在，當外患已經沒有，所要面對的，是對皇位的爭奪了。
比起來，陳士允願意帶上妻子隱居山林，遠離紛擾，實在是太幸福了。石皇後的賞賜幾乎是和素真同時到達王府，素真只命人把那些賞賜收起來，並不打算帶去山莊。山裏要比京城冷，素真首先要帶的是禦寒衣衫，就在素真用筆在列出的單子上一項項勾掉，看什麽東西沒有帶上時候，陳士允走進屋內，對素真道：“岳父來了，他說，想要見你。”
父親？素真有些驚訝地擡頭，自從從顧太夫人那裏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命批，素真對鎮遠侯的感想頗深，有怨，也許還有一些嘆息。這會兒他怎麽會來？就算要送自己，也要等到臨別那天。
“岳父說，他有些東西，是當初岳母常用的，想交給你。”陳士允也分不清自己岳父和自己妻子之間的紛爭，只能盡責地傳話。
“那麽，我就去見父親。”素真剛走出一步，陳士允已經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道去。”
素真對丈夫微笑，有他陪著，去哪裏都不怕。兩人來到正廳，鎮遠侯背對著他們似乎在欣賞壁上的書畫，聽到腳步聲鎮遠侯才轉身，素真看見自己父親面色憔悴，鬢邊的白發更明顯了。素真不知為什麽，喉嚨之中有些哽咽，上前一步叫了聲父親就要行禮。
鎮遠侯伸手要扶素真，但並沒碰到素真就把手收回來：“按說，你從小就不和我在一起，我本不該對你表示親近。”
這一句是素真從沒想過的，從父親寇準說出的話，素真擡頭看向鎮遠侯，鎮遠侯望向素真的眼神十分覆雜，這樣的覆雜很快就變成欣慰，他對陳士允很鄭重地道：“小女雖早已嫁給了你，可這會兒我才算是把小女真正托付給你。”
“岳父放心，小婿對令愛，必定愛若珍寶。”陳士允對鎮遠侯行禮下去，鎮遠侯搖頭：“不，愛若珍寶不夠，我唯願你對小女，若手足若膀臂。”
珍寶在平時自然可以看重，可遇到危險時候，還是可以丟棄。如手足如膀臂，則難以下這斷臂的決心。素真讀懂了鎮遠侯話中的意思，不由對鎮遠侯微笑：“父親放心，王爺對我一向很好。”
“我早已經放心了，在他對我是，對你不離棄的時候我就放心了。女兒，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無法違逆你的祖父母，把你送去你外祖母家住著，一住就是這麽多年。讓你從小寄人籬下。甚至於你的婚事，我也沒有出一分力，此刻見你和吳王夫妻恩愛，我也算能放心下來。女兒，你休要……”
“父親，我從沒怪過您。”就算怪過，也早已煙消雲散。鎮遠侯卻搖頭：“不，我不要你怪不怪我，而是，而是……”
鎮遠侯哽咽了，剩下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女兒已經長大，和妻子當年一樣美麗，一樣端莊，一樣奪目。而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再多的牽掛，再多的抱歉，卻都說不出口，只能相對無語。
鎮遠侯的哽咽讓素真也嘆了口氣，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和素真對著鎮遠侯雙雙拜下去：“岳父放心，您今天來此的目的，小婿已經知道。小婿發誓，定會好好地護住令愛。此生，她是我的知音人，我是她的聽琴人，不會再有別人，不會再分開。”
鎮遠侯眼中的淚落下，他也沒有伸手去擦，而是扶起陳士允：“我很慚愧，很慚愧。我竟不能幫你，只能說這麽幾句話。”
“爹爹。”素真對鎮遠侯綻開笑容：“您無需慚愧，也無需悲傷。我，畢竟只是您的一個女兒，您還要背負著鎮遠侯府的命運。”
鎮國公府的動**已經讓京中添出不少流言，若鎮遠侯府也同樣動**呢？那天奎媽媽的眼淚和哭訴，在素真眼前久久縈繞，怎麽都揮之不去。一邊是鎮遠侯上下幾百口人的衣食，另一邊是自己的去向。顧太夫人選擇哪一邊，是想都不用想的。
何況這麽多年，素真在鎮國公府，也是錦衣玉食，使奴喚婢，所有衣食奴婢都由鎮遠侯府送來，並沒花了鎮國公府一個銅板。素真回想過往，既然和鎮國公府的恩怨都已經算清楚了，那為何不放開懷抱，接納父親？
素真的話讓鎮遠侯的淚又落下，伸手拍下女兒的肩：“你越這樣說，我越發慚愧。我……”說著鎮遠侯用袖子擦掉眼中的淚，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這是當初你母親最喜歡的一對玉佩，這麽多年，我一直帶在身上，須臾不肯暫離。你此刻就要離開京城，我把這對玉佩交給你，你帶在身邊，就像你母親在身邊護著你一樣。”
這個荷包一看就是年代很長的東西，系帶已經有些毛邊，但荷包上面繡的花，荷包邊的穗子，都還是和新的一樣。荷包在這麽多年之中，只有系帶被人碰過。
母親最愛的一對玉佩，自然會被父親珍而重之地保存著，但素真沒有想到的是，父親一直帶在身上。素真從鎮遠侯手中接過荷包，小心地打開系帶，裏面的是對雙魚玉佩，玉佩可以分開，也可以合二為一，玉佩上面有被人摩挲的痕跡。
“你的母親，最喜歡握著這對玉佩看書，這麽多年，每當我想起她，都會把玉佩取出來，像她當年一樣，握在手心。”鎮遠侯看著那對玉佩，對女兒緩緩地說。
“爹爹，我，我……”素真不知道該怎麽和鎮遠侯說話，鎮遠侯長嘆：“你是你娘的女兒，這玉佩，自然就該你收著。我畢竟已經另娶，有了別的兒女，算起來，也算對不起你娘了。”
把玉佩給了女兒，從此之後，就在心中記得亡妻，不要再在別人面前提起她。鎮遠侯心中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等無常到來時候，自己見到她，她會怎麽說，可會怪自己那麽快就另娶，可會怪自己沒有好好地疼愛女兒，還是她已喝過了孟婆湯，不再記得自己？
不記得自己也好，這樣的孤寂，這樣的難過，自己一個人記著就好，妻子不要承受。她是那樣美那樣好的女子，是見到她第一面，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她奪走的女子。鎮遠侯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對玉佩，聲音已經很嘶啞了：“你們兩個，要好好地過日子，素真，我會在京城之中，替你們，橫豎你不要掛懷。”
“爹爹，我會的。”素真對鎮遠侯點頭，鎮遠侯對他們夫妻露出一抹笑，用袖子把眼角流出的淚再次擦掉，這才對他們道：“我走了，素真，我很歡喜，也很難受。歡喜的是我的女兒嫁的那麽好，難受的是，我的女兒嫁的這麽好，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素真，爹爹，的確對不住你。”
“爹爹，不要再說了，我很好，我和王爺，會一直一直都過的那麽好的。”素真對鎮遠侯再三重覆，如同發誓一樣，鎮遠侯對陳士允鄭重行禮：“如此，小女得托君子，幸甚！”
陳士允也鄭重還禮：“能以淑女得配，在下幸運。”兩人直起身來，相視一笑。鎮遠侯也就轉身離開，素真站在那裏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從此之後，你就什麽都能放下了？”
是的，素真對丈夫微笑，什麽都能放下，心無掛礙，和丈夫在山水之間，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京城的一切紛擾，都不再是他們所關心的。楚念德走進：“王爺，陛下送來十六個宮女和十六個內侍，說要服侍王爺前往莊子。”
兄長對自己畢竟還是不放心，陳士允自嘲地笑了笑，就對楚念德道：“把人收下吧，這三十二個人，你仔細看看，必定是很聰明的，年紀小的，就挑來身邊服侍。有能幹的，讓他們掌管些事也沒什麽。”
“王爺，這分明是陛下……”楚念德想提醒陳士允，看到陳士允唇邊的笑，楚念德就全明白了，陳士允並不是不知道皇帝心裏怎麽想的。收下並且使喚他們，也代表了陳士允的態度，於是楚念德嘆氣：“既然如此，就依王爺的。”
“你身邊的紫鴛紅鴦雖然服侍的好，可是今年也十七八歲了，跟我們去山莊未免就會耽誤了她們，因此我想著，倒不如讓她們各自出去配人，兩小夫妻過著也好，你看如何？”陳士允吩咐完了楚念德就和素真商量，素真當然也明白皇帝送這些人來是為的什麽？於是微笑著道：“王爺既然這樣決定，就和她們說吧。”
陳士允把素真的手握的更緊，從此之後，就是夫妻在一起，不管身邊的人是來監視的也好，還是來做什麽的也好，都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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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別人生了皇子，自己抱養過來，那麽蘇貴妃的獨子就不會被皇帝重視。石皇後看向遠方，仿佛已經能看到蘇貴妃住進飛霜殿的情形。她垂下眼簾，輕聲嘆息，當初在東宮時候，妻妾雖不能算得上很和睦，然而那時候她們兩人所擔心的，是吳貴妃說動皇帝易儲，於是兩人還是一致對外的，而現在，當外患已經沒有，所要面對的，是對皇位的爭奪了。
比起來，陳士允願意帶上妻子隱居山林，遠離紛擾，實在是太幸福了。石皇後的賞賜幾乎是和素真同時到達王府，素真只命人把那些賞賜收起來，並不打算帶去山莊。山裏要比京城冷，素真首先要帶的是禦寒衣衫，就在素真用筆在列出的單子上一項項勾掉，看什麽東西沒有帶上時候，陳士允走進屋內，對素真道：“岳父來了，他說，想要見你。”
父親？素真有些驚訝地擡頭，自從從顧太夫人那裏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命批，素真對鎮遠侯的感想頗深，有怨，也許還有一些嘆息。這會兒他怎麽會來？就算要送自己，也要等到臨別那天。
“岳父說，他有些東西，是當初岳母常用的，想交給你。”陳士允也分不清自己岳父和自己妻子之間的紛爭，只能盡責地傳話。
“那麽，我就去見父親。”素真剛走出一步，陳士允已經拉住她的手：“我陪你一道去。”
素真對丈夫微笑，有他陪著，去哪裏都不怕。兩人來到正廳，鎮遠侯背對著他們似乎在欣賞壁上的書畫，聽到腳步聲鎮遠侯才轉身，素真看見自己父親面色憔悴，鬢邊的白發更明顯了。素真不知為什麽，喉嚨之中有些哽咽，上前一步叫了聲父親就要行禮。
鎮遠侯伸手要扶素真，但並沒碰到素真就把手收回來：“按說，你從小就不和我在一起，我本不該對你表示親近。”
這一句是素真從沒想過的，從父親寇準說出的話，素真擡頭看向鎮遠侯，鎮遠侯望向素真的眼神十分覆雜，這樣的覆雜很快就變成欣慰，他對陳士允很鄭重地道：“小女雖早已嫁給了你，可這會兒我才算是把小女真正托付給你。”
“岳父放心，小婿對令愛，必定愛若珍寶。”陳士允對鎮遠侯行禮下去，鎮遠侯搖頭：“不，愛若珍寶不夠，我唯願你對小女，若手足若膀臂。”
珍寶在平時自然可以看重，可遇到危險時候，還是可以丟棄。如手足如膀臂，則難以下這斷臂的決心。素真讀懂了鎮遠侯話中的意思，不由對鎮遠侯微笑：“父親放心，王爺對我一向很好。”
“我早已經放心了，在他對我是，對你不離棄的時候我就放心了。女兒，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無法違逆你的祖父母，把你送去你外祖母家住著，一住就是這麽多年。讓你從小寄人籬下。甚至於你的婚事，我也沒有出一分力，此刻見你和吳王夫妻恩愛，我也算能放心下來。女兒，你休要……”
“父親，我從沒怪過您。”就算怪過，也早已煙消雲散。鎮遠侯卻搖頭：“不，我不要你怪不怪我，而是，而是……”
鎮遠侯哽咽了，剩下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女兒已經長大，和妻子當年一樣美麗，一樣端莊，一樣奪目。而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再多的牽掛，再多的抱歉，卻都說不出口，只能相對無語。
鎮遠侯的哽咽讓素真也嘆了口氣，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和素真對著鎮遠侯雙雙拜下去：“岳父放心，您今天來此的目的，小婿已經知道。小婿發誓，定會好好地護住令愛。此生，她是我的知音人，我是她的聽琴人，不會再有別人，不會再分開。”
鎮遠侯眼中的淚落下，他也沒有伸手去擦，而是扶起陳士允：“我很慚愧，很慚愧。我竟不能幫你，只能說這麽幾句話。”
“爹爹。”素真對鎮遠侯綻開笑容：“您無需慚愧，也無需悲傷。我，畢竟只是您的一個女兒，您還要背負著鎮遠侯府的命運。”
鎮國公府的動**已經讓京中添出不少流言，若鎮遠侯府也同樣動**呢？那天奎媽媽的眼淚和哭訴，在素真眼前久久縈繞，怎麽都揮之不去。一邊是鎮遠侯上下幾百口人的衣食，另一邊是自己的去向。顧太夫人選擇哪一邊，是想都不用想的。
何況這麽多年，素真在鎮國公府，也是錦衣玉食，使奴喚婢，所有衣食奴婢都由鎮遠侯府送來，並沒花了鎮國公府一個銅板。素真回想過往，既然和鎮國公府的恩怨都已經算清楚了，那為何不放開懷抱，接納父親？
素真的話讓鎮遠侯的淚又落下，伸手拍下女兒的肩：“你越這樣說，我越發慚愧。我……”說著鎮遠侯用袖子擦掉眼中的淚，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這是當初你母親最喜歡的一對玉佩，這麽多年，我一直帶在身上，須臾不肯暫離。你此刻就要離開京城，我把這對玉佩交給你，你帶在身邊，就像你母親在身邊護著你一樣。”
這個荷包一看就是年代很長的東西，系帶已經有些毛邊，但荷包上面繡的花，荷包邊的穗子，都還是和新的一樣。荷包在這麽多年之中，只有系帶被人碰過。
母親最愛的一對玉佩，自然會被父親珍而重之地保存著，但素真沒有想到的是，父親一直帶在身上。素真從鎮遠侯手中接過荷包，小心地打開系帶，裏面的是對雙魚玉佩，玉佩可以分開，也可以合二為一，玉佩上面有被人摩挲的痕跡。
“你的母親，最喜歡握著這對玉佩看書，這麽多年，每當我想起她，都會把玉佩取出來，像她當年一樣，握在手心。”鎮遠侯看著那對玉佩，對女兒緩緩地說。
“爹爹，我，我……”素真不知道該怎麽和鎮遠侯說話，鎮遠侯長嘆：“你是你娘的女兒，這玉佩，自然就該你收著。我畢竟已經另娶，有了別的兒女，算起來，也算對不起你娘了。”
把玉佩給了女兒，從此之後，就在心中記得亡妻，不要再在別人面前提起她。鎮遠侯心中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等無常到來時候，自己見到她，她會怎麽說，可會怪自己那麽快就另娶，可會怪自己沒有好好地疼愛女兒，還是她已喝過了孟婆湯，不再記得自己？
不記得自己也好，這樣的孤寂，這樣的難過，自己一個人記著就好，妻子不要承受。她是那樣美那樣好的女子，是見到她第一面，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她奪走的女子。鎮遠侯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對玉佩，聲音已經很嘶啞了：“你們兩個，要好好地過日子，素真，我會在京城之中，替你們，橫豎你不要掛懷。”
“爹爹，我會的。”素真對鎮遠侯點頭，鎮遠侯對他們夫妻露出一抹笑，用袖子把眼角流出的淚再次擦掉，這才對他們道：“我走了，素真，我很歡喜，也很難受。歡喜的是我的女兒嫁的那麽好，難受的是，我的女兒嫁的這麽好，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素真，爹爹，的確對不住你。”
“爹爹，不要再說了，我很好，我和王爺，會一直一直都過的那麽好的。”素真對鎮遠侯再三重覆，如同發誓一樣，鎮遠侯對陳士允鄭重行禮：“如此，小女得托君子，幸甚！”
陳士允也鄭重還禮：“能以淑女得配，在下幸運。”兩人直起身來，相視一笑。鎮遠侯也就轉身離開，素真站在那裏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陳士允握住妻子的手：“從此之後，你就什麽都能放下了？”
是的，素真對丈夫微笑，什麽都能放下，心無掛礙，和丈夫在山水之間，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京城的一切紛擾，都不再是他們所關心的。楚念德走進：“王爺，陛下送來十六個宮女和十六個內侍，說要服侍王爺前往莊子。”
兄長對自己畢竟還是不放心，陳士允自嘲地笑了笑，就對楚念德道：“把人收下吧，這三十二個人，你仔細看看，必定是很聰明的，年紀小的，就挑來身邊服侍。有能幹的，讓他們掌管些事也沒什麽。”
“王爺，這分明是陛下……”楚念德想提醒陳士允，看到陳士允唇邊的笑，楚念德就全明白了，陳士允並不是不知道皇帝心裏怎麽想的。收下並且使喚他們，也代表了陳士允的態度，於是楚念德嘆氣：“既然如此，就依王爺的。”
“你身邊的紫鴛紅鴦雖然服侍的好，可是今年也十七八歲了，跟我們去山莊未免就會耽誤了她們，因此我想著，倒不如讓她們各自出去配人，兩小夫妻過著也好，你看如何？”陳士允吩咐完了楚念德就和素真商量，素真當然也明白皇帝送這些人來是為的什麽？於是微笑著道：“王爺既然這樣決定，就和她們說吧。”
陳士允把素真的手握的更緊，從此之後，就是夫妻在一起，不管身邊的人是來監視的也好，還是來做什麽的也好，都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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