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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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落定
“你是陛下最寵愛的人，你就留在這裏吧，不過你不要哭哭啼啼，免得損了天子的威儀。”皇後也不接茬，只說了這麽一句，吳貴妃眼中都快閃出火光了。大學士等人當然不會去聽後妃這夾槍帶棒的話，都只是看著皇帝，皇帝還是躺在**，似乎越來越虛弱。
翰林被招入宮，聽說要草擬遺詔，不由看了眼吳貴妃，吳貴妃當然明白這一眼什麽意思，然而吳貴妃只是強硬地梗著脖子。翰林對大學士恭敬地道：“如此，遺詔該如何草？”
“太子儲位已定，這還需要說嗎？”翰林那看向吳貴妃的一眼，並沒被大學士忽視，他回答的頗強硬，翰林已經明白了，恭敬地對大學士行了一禮，就在準備好的桌椅後面坐下，開始草擬詔書。
宗室王和群臣來了，有資格入宮聽皇帝臨終囑咐的大臣無一不是重臣，皇後和吳貴妃也就來到屏風背後，等待著最後的消息。
“沒想到，沒想到，這最後一步，你的運氣，還是比我好。”一進到屏風背後，吳貴妃就怨毒地對皇後說，皇後唇邊終於露出一抹笑：“不是我運氣好，吳貴妃，而是從一開始，我就先你一步。你也不想想，又有幾個人，肯信你們擬定的那個詔書呢？到時候天下大亂，你當為何？”
皇後的質問並不放在吳貴妃的心上，她只是看著皇後：“娘娘打算怎麽處置我？”
“處置？”皇後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到這點，一刀殺了未免讓吳貴妃太爽快了，就在此時，聽到屏風外的安平王突然大叫一聲：“父皇，父皇，您醒了。”皇後神色一變，吳貴妃面色大喜，若皇帝醒過來，再慢慢好起來，那就照太子今日的表現，他就可以被廢了。
不等皇後站起身，吳貴妃已經從屏風後跑出去，撲跪在皇帝床前：“陛下，陛下，郎君，您睜開眼瞧瞧我。”
皇帝的眼已經睜開了，卻還是那樣渾濁，看著床邊的群臣，皇帝的唇翕動了，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大學士已經上前一步跪在皇帝床頭：“陛下，您有什麽事吩咐老臣！”
“太子……太子……”皇帝艱難地指向太子，太子早已跪下，膝行上前。皇帝吐出兩個字：“仁孝，當輔佐！”
“兒子遵旨。”太子聽到這句話，淚啪嗒一下就落下，這淚有幾分喜悅。吳貴妃聽到這句，曉得這已經無可挽回，哭的越發傷心：“陛下怎麽就不惦記我？”
“善待……善待……”皇帝只是看著太子，又看向吳貴妃，努力地想要伸手去撫摸吳貴妃的頭發。
“是，我會讓我的兒子，善待吳貴妃和她的兒子。”皇後從屏風後走出，聽到皇帝這幾個善待，心中百般酸楚，但也曉得若不開口答應，只怕皇帝不會安心逝去，這個節骨眼，要緊是先讓自己兒子登上皇位。至於別的，善待也是分很多種的，皇後低頭看向吳貴妃。
“皇後賢良。”皇帝聽到皇後這話，露出一抹笑，最後說出這四個字，眼又重
新閉上，手從吳貴妃發上落下。
吳貴妃感到自己的臉像被皇帝的指甲劃過，接著就聽到群臣悲傷大叫：“陛下，陛下！”
這是，他去世了？駕崩了？吳貴妃茫然地擡頭，不見皇帝的眼睛睜開，而是哭聲大起。吳貴妃眼中的淚慢慢落下，看著皇帝喃喃地道：“陛下，陛下，您怎麽就這樣，拋下我們母子走了？”
安平王在聽到皇後說會善待自己母子時候，心就放下來，這會兒跪在皇帝床前，也正在痛哭，聽到自己母親只是在那喃喃自語，安平王急忙上前拉一下自己母親的袖子，示意她也放聲大哭。
於是殿內外哭聲震天，等哭了一會兒，大學士這才站起身對太子恭敬地道：“請太子照遺詔，為大行皇帝裝裹成靈後，靈前登基！”
登基？自己終於盼到這個時候了，太子站起身，對大學士行禮：“我，該照古禮，守孝後才行登基。”
“國不可一日無君，靈前登基也是常事，陛下無需推辭。”翰林已經靈巧地把稱呼改變了，陛下，這近兩年的煎熬，似乎終於結束了，太子閉上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自己從此就成為主宰，再也不用擔心安平王會算計自己的儲位了。
“臣等參見陛下！”機靈的自然不是翰林一人，已有臣子上前行禮。陳士允也跟在眾人之間行禮。
安平王聽到參見陛下的聲音，心就像被無數螞蟻啃噬一樣，這個皇帝位置，終究還是離自己遠去了。
皇帝，皇帝，皇帝啊！安平王想仰天大叫，但也只有跟著眾人一起行禮下去。宮內已經響起喪鐘，鐘一聲聲地傳出去，要傳遍京城，傳遍整個皇朝，宣告皇帝駕崩，新帝當立。
鐘聲傳到臨淄王府，疲憊至極地素真聽到這鐘聲，仔細數了數就驚訝地道：“這是，陛下去世了。”
“是的，陛下去世了，也許這會兒，新帝已經登基了。”蘇嬤嬤昨夜並沒離開，她和素真兩人一起用的晚飯，和素真說了許多陳士允年幼時候的趣事，也說了許多對不起素真的話，要到天將明時，蘇嬤嬤才勉強打了會兒盹。
這會兒蘇嬤嬤也被鐘聲驚醒，也在那自言自語地道。素真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推開，陽光照進屋內，照的屋內一切都很清晰。
素真輕聲道：“就是不曉得王爺他，這會兒好不好？”
“王妃，王妃！”春英從外面跑進來，喜悅地叫著：“宮中來人，說陛下駕崩，太子登基，命各王妃公主，入宮守靈！”
太子登基，也就是說，自己的丈夫選對了。素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對春英微笑：“如此，我就安心了。”
“快些服侍王妃換上孝服，這入宮守靈可勞累的很，你們要好好地挑了人手，好服侍王妃。”蘇嬤嬤也醒悟過來，連聲吩咐。
春英急忙應是，就給素真換上孝服，那邊馬車也準備好了，適逢國之大喪，素真自然不能動用王妃儀仗，只用
了一車一轎，前面導引只用了六對內侍，後面殿後只用了四對侍衛，丫鬟內侍在車邊轎邊伺候著，就往皇宮行去。
皇宮的匾額都已經被白布蒙上，侍衛們都已換上了素服銀甲，來到皇宮門前，也沒有軟轎可坐，所有入宮守靈的外命婦們，都要步行前往靈堂，以顯示對天子的哀痛之情。宮道之上，只見一片白花花地來，又一片白花花地去。
素真帶著從人行走在宮道上，已經有個內侍追上素真，對素真恭敬地道：“王妃，安平王妃想見王妃一面。”
素真有些奇怪地看著內侍：“三弟妹為何……”
話沒說完，就看見安平王妃帶著從人追上素真，安平王妃也是一身重孝，面色憔悴，不過安平王妃的面色憔悴之中，似乎有些不滿。素真當然知道她的不滿從何而來，於是素真對安平王妃輕聲道：“三弟妹，你……”
“我是來求二嫂的。”安平王妃打斷素真的話，開口就是這麽一句。素真更感驚訝地看著安平王妃，安平王妃也很直接：“我已經有喜了，五個多月，太醫說，這是一個兒子。若以後有什麽事兒，我只求二嫂能看顧我的兒子一二！”
安平王妃的話讓素真看向她的腹部，的確安平王妃的腹部已經隆起，素真不由輕聲道：“王子鳳孫，從出生以來就……”
“二嫂你不用哄我，我曉得我的丈夫和婆婆做了什麽，我既嫁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的好事壞事我都要受著。若有萬一，我只擔心我的孩子。因此預先求二嫂。”安平王妃說著眉一挑，看著素真道：“我不是以安平王妃的身份來求您的，我是以王氏女的身份求您。”
“安平王妃，朝廷自有制度，我只能說，在制度之上，看顧一二。”素真斟酌再三，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安平王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既然得了您這句話，也就夠了。二嫂先請。”素真看了眼安平王妃，也沒有多說什麽，就帶著人走了。
安平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願賭服輸，既對大位有指望，那就要接受失敗之後的一切。
“王妃，您何必懇求臨淄王妃，皇後，不太後不是說了，要善待貴妃和王爺。”安平王妃身後的丫鬟有些驚訝地問。
安平王妃冷笑：“善待，誰知道是怎樣的善待？有時候，不殺了你，就是善待了。我這也是為我的兒子，求一條後路。”一個得到重視的宗室王妃，庇護一個孩子，要遠遠好過自己這個落魄的王妃。安平王妃看向大殿，大位已失，從此就是雲泥之別。
素真已經來到宗室王妃們守靈的地方，東宮女眷也在這裏。此刻自然是以太子妃為首，石氏一看到素真進來，就對素真道：“請臨淄王妃到我身邊來。”
皇家守靈自然也是按親疏遠近，按說素真原本就該在石氏身邊守靈，然而石氏沒有開口說話，素真也就不能上前，這會兒石氏親自開口相邀，素真上前對太子妃行了一禮：“見過嫂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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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陛下最寵愛的人，你就留在這裏吧，不過你不要哭哭啼啼，免得損了天子的威儀。”皇後也不接茬，只說了這麽一句，吳貴妃眼中都快閃出火光了。大學士等人當然不會去聽後妃這夾槍帶棒的話，都只是看著皇帝，皇帝還是躺在**，似乎越來越虛弱。
翰林被招入宮，聽說要草擬遺詔，不由看了眼吳貴妃，吳貴妃當然明白這一眼什麽意思，然而吳貴妃只是強硬地梗著脖子。翰林對大學士恭敬地道：“如此，遺詔該如何草？”
“太子儲位已定，這還需要說嗎？”翰林那看向吳貴妃的一眼，並沒被大學士忽視，他回答的頗強硬，翰林已經明白了，恭敬地對大學士行了一禮，就在準備好的桌椅後面坐下，開始草擬詔書。
宗室王和群臣來了，有資格入宮聽皇帝臨終囑咐的大臣無一不是重臣，皇後和吳貴妃也就來到屏風背後，等待著最後的消息。
“沒想到，沒想到，這最後一步，你的運氣，還是比我好。”一進到屏風背後，吳貴妃就怨毒地對皇後說，皇後唇邊終於露出一抹笑：“不是我運氣好，吳貴妃，而是從一開始，我就先你一步。你也不想想，又有幾個人，肯信你們擬定的那個詔書呢？到時候天下大亂，你當為何？”
皇後的質問並不放在吳貴妃的心上，她只是看著皇後：“娘娘打算怎麽處置我？”
“處置？”皇後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到這點，一刀殺了未免讓吳貴妃太爽快了，就在此時，聽到屏風外的安平王突然大叫一聲：“父皇，父皇，您醒了。”皇後神色一變，吳貴妃面色大喜，若皇帝醒過來，再慢慢好起來，那就照太子今日的表現，他就可以被廢了。
不等皇後站起身，吳貴妃已經從屏風後跑出去，撲跪在皇帝床前：“陛下，陛下，郎君，您睜開眼瞧瞧我。”
皇帝的眼已經睜開了，卻還是那樣渾濁，看著床邊的群臣，皇帝的唇翕動了，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大學士已經上前一步跪在皇帝床頭：“陛下，您有什麽事吩咐老臣！”
“太子……太子……”皇帝艱難地指向太子，太子早已跪下，膝行上前。皇帝吐出兩個字：“仁孝，當輔佐！”
“兒子遵旨。”太子聽到這句話，淚啪嗒一下就落下，這淚有幾分喜悅。吳貴妃聽到這句，曉得這已經無可挽回，哭的越發傷心：“陛下怎麽就不惦記我？”
“善待……善待……”皇帝只是看著太子，又看向吳貴妃，努力地想要伸手去撫摸吳貴妃的頭發。
“是，我會讓我的兒子，善待吳貴妃和她的兒子。”皇後從屏風後走出，聽到皇帝這幾個善待，心中百般酸楚，但也曉得若不開口答應，只怕皇帝不會安心逝去，這個節骨眼，要緊是先讓自己兒子登上皇位。至於別的，善待也是分很多種的，皇後低頭看向吳貴妃。
“皇後賢良。”皇帝聽到皇後這話，露出一抹笑，最後說出這四個字，眼又重
新閉上，手從吳貴妃發上落下。
吳貴妃感到自己的臉像被皇帝的指甲劃過，接著就聽到群臣悲傷大叫：“陛下，陛下！”
這是，他去世了？駕崩了？吳貴妃茫然地擡頭，不見皇帝的眼睛睜開，而是哭聲大起。吳貴妃眼中的淚慢慢落下，看著皇帝喃喃地道：“陛下，陛下，您怎麽就這樣，拋下我們母子走了？”
安平王在聽到皇後說會善待自己母子時候，心就放下來，這會兒跪在皇帝床前，也正在痛哭，聽到自己母親只是在那喃喃自語，安平王急忙上前拉一下自己母親的袖子，示意她也放聲大哭。
於是殿內外哭聲震天，等哭了一會兒，大學士這才站起身對太子恭敬地道：“請太子照遺詔，為大行皇帝裝裹成靈後，靈前登基！”
登基？自己終於盼到這個時候了，太子站起身，對大學士行禮：“我，該照古禮，守孝後才行登基。”
“國不可一日無君，靈前登基也是常事，陛下無需推辭。”翰林已經靈巧地把稱呼改變了，陛下，這近兩年的煎熬，似乎終於結束了，太子閉上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自己從此就成為主宰，再也不用擔心安平王會算計自己的儲位了。
“臣等參見陛下！”機靈的自然不是翰林一人，已有臣子上前行禮。陳士允也跟在眾人之間行禮。
安平王聽到參見陛下的聲音，心就像被無數螞蟻啃噬一樣，這個皇帝位置，終究還是離自己遠去了。
皇帝，皇帝，皇帝啊！安平王想仰天大叫，但也只有跟著眾人一起行禮下去。宮內已經響起喪鐘，鐘一聲聲地傳出去，要傳遍京城，傳遍整個皇朝，宣告皇帝駕崩，新帝當立。
鐘聲傳到臨淄王府，疲憊至極地素真聽到這鐘聲，仔細數了數就驚訝地道：“這是，陛下去世了。”
“是的，陛下去世了，也許這會兒，新帝已經登基了。”蘇嬤嬤昨夜並沒離開，她和素真兩人一起用的晚飯，和素真說了許多陳士允年幼時候的趣事，也說了許多對不起素真的話，要到天將明時，蘇嬤嬤才勉強打了會兒盹。
這會兒蘇嬤嬤也被鐘聲驚醒，也在那自言自語地道。素真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推開，陽光照進屋內，照的屋內一切都很清晰。
素真輕聲道：“就是不曉得王爺他，這會兒好不好？”
“王妃，王妃！”春英從外面跑進來，喜悅地叫著：“宮中來人，說陛下駕崩，太子登基，命各王妃公主，入宮守靈！”
太子登基，也就是說，自己的丈夫選對了。素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對春英微笑：“如此，我就安心了。”
“快些服侍王妃換上孝服，這入宮守靈可勞累的很，你們要好好地挑了人手，好服侍王妃。”蘇嬤嬤也醒悟過來，連聲吩咐。
春英急忙應是，就給素真換上孝服，那邊馬車也準備好了，適逢國之大喪，素真自然不能動用王妃儀仗，只用
了一車一轎，前面導引只用了六對內侍，後面殿後只用了四對侍衛，丫鬟內侍在車邊轎邊伺候著，就往皇宮行去。
皇宮的匾額都已經被白布蒙上，侍衛們都已換上了素服銀甲，來到皇宮門前，也沒有軟轎可坐，所有入宮守靈的外命婦們，都要步行前往靈堂，以顯示對天子的哀痛之情。宮道之上，只見一片白花花地來，又一片白花花地去。
素真帶著從人行走在宮道上，已經有個內侍追上素真，對素真恭敬地道：“王妃，安平王妃想見王妃一面。”
素真有些奇怪地看著內侍：“三弟妹為何……”
話沒說完，就看見安平王妃帶著從人追上素真，安平王妃也是一身重孝，面色憔悴，不過安平王妃的面色憔悴之中，似乎有些不滿。素真當然知道她的不滿從何而來，於是素真對安平王妃輕聲道：“三弟妹，你……”
“我是來求二嫂的。”安平王妃打斷素真的話，開口就是這麽一句。素真更感驚訝地看著安平王妃，安平王妃也很直接：“我已經有喜了，五個多月，太醫說，這是一個兒子。若以後有什麽事兒，我只求二嫂能看顧我的兒子一二！”
安平王妃的話讓素真看向她的腹部，的確安平王妃的腹部已經隆起，素真不由輕聲道：“王子鳳孫，從出生以來就……”
“二嫂你不用哄我，我曉得我的丈夫和婆婆做了什麽，我既嫁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的好事壞事我都要受著。若有萬一，我只擔心我的孩子。因此預先求二嫂。”安平王妃說著眉一挑，看著素真道：“我不是以安平王妃的身份來求您的，我是以王氏女的身份求您。”
“安平王妃，朝廷自有制度，我只能說，在制度之上，看顧一二。”素真斟酌再三，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安平王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既然得了您這句話，也就夠了。二嫂先請。”素真看了眼安平王妃，也沒有多說什麽，就帶著人走了。
安平王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願賭服輸，既對大位有指望，那就要接受失敗之後的一切。
“王妃，您何必懇求臨淄王妃，皇後，不太後不是說了，要善待貴妃和王爺。”安平王妃身後的丫鬟有些驚訝地問。
安平王妃冷笑：“善待，誰知道是怎樣的善待？有時候，不殺了你，就是善待了。我這也是為我的兒子，求一條後路。”一個得到重視的宗室王妃，庇護一個孩子，要遠遠好過自己這個落魄的王妃。安平王妃看向大殿，大位已失，從此就是雲泥之別。
素真已經來到宗室王妃們守靈的地方，東宮女眷也在這裏。此刻自然是以太子妃為首，石氏一看到素真進來，就對素真道：“請臨淄王妃到我身邊來。”
皇家守靈自然也是按親疏遠近，按說素真原本就該在石氏身邊守靈，然而石氏沒有開口說話，素真也就不能上前，這會兒石氏親自開口相邀，素真上前對太子妃行了一禮：“見過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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