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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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接掌
楚念德站在院中，見蘇嬤嬤一步一回頭地從屋裏出來，迎上前輕聲問：“蘇姐姐，王爺他？”
蘇嬤嬤擦掉眼中的淚，對楚念德道：“王爺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在我懷中吃奶的孩子了。”
長大了？楚念德的眉一挑，想要知道蘇嬤嬤這話中，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見蘇嬤嬤往外走，楚念德不好追上去，站在那裏看著蘇嬤嬤背影，接著楚念德往上房望去，不知道王爺王妃，今兒會說些什麽？
“王爺不必如此。”楞了好一會兒，素真才對陳士允說出這麽一句，這話中竟然半是嘆息，陳士允收起自己思緒，看向自己的妻子：“為何我不必如此？”
“王爺不喜歡我，我也曉得有些事情是我做錯了。王爺很好，非常好，是京中閨秀很好的丈夫人選。只可惜我從來都無可依之處，思前想後，既然註定孤獨，又何必在紅塵之中。”素真的話沒有讓陳士允滿意，他看著素真：“這麽說來，你不過因為別個男子，就覺得心如死灰，那你可曾想過，你出家修道之後，我會因為你，心如死灰。”
這是素真從沒想過從陳士允口中聽到的話，她震驚地看向陳士允，接著輕聲道：“王爺又何必說這樣的笑話來逗我？素真背負著的，從不因別個男子……”
素真後面說的話，陳士允已經不想聽了，他只聽到從不因別個男子，那就是說，素真並不是因為蘇滄才心如死灰，於是陳士允又歡喜起來：“你這樣說的話，是不是你並非是因你表兄另娶才難過？”
素真沒想到陳士允一直糾結的是這件事，不過再仔細想想，這樣糾結也屬平常，於是素真微笑：“王爺為何會認為我是因表兄另娶呢？從知道那個消息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有些事，已經註定無緣。我所嘆息的，不過是，不過是……”
天地之大，竟無容身之所，世間如此多的人，卻不能覓得一個知音。環顧天地，四處茫茫，無可去之處。後面的話素真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樣的話，該對知音人說，而不是對一個素來陌生的丈夫說。
“你是覺得沒有容身之所嗎？王府、侯府、鎮國公府，都不是你的家？”陳士允的話讓素真驚訝擡頭，不曉得自己是該歡喜還是該嘆息。
“其實，我也是一樣的，皇宮也好，王府也罷，我都覺得飄零。”兄弟姐妹眾多，服侍的人更多，地位尊貴，到什麽地方都笑臉相迎，卻總是有那種揮之不去的孤獨感，這種感覺卻不能對人說，說了，就會被嘲笑是矯情。
“天地之大，我卻覺得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陳士允繼續說下去：“身邊的人這樣多，可我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王妃，其實你比我幸運。你有蘇太夫人的疼愛，你甚至有你表兄能陪你說說心裏話。”
“王爺，表兄他，後來我仔細想想，只怕表兄對我，也是兄妹之情更多。”蘇滄不是沒有過欲
言又止，不是沒有過偶爾失神，但這些，都被素真選擇地看不見。外祖母說過，自己會嫁進鎮國公府，那就會嫁進鎮國公府，不會出任何岔子。
現在想想，這些想法多麽地幼稚。
“王妃不用掩飾！”素真的話果真讓陳士允誤會了，素真不由淺笑：“不是掩飾，我從沒有掩飾。王爺，昨日我並不是為表兄另娶難過，而是……”
“而是鎮遠侯的信上指責你不要還記得你的表兄？”陳士允一語道破，素真再次微笑：“是啊，父親的指責，我很難受，在宮中貴妃的話，我也不歡喜。”
等回到府中，竟連痛痛快快哭一場，都變成一種奢望，丫鬟會勸，陳士允會發火，天地之大，竟連安心哭一場的地方都沒有。
“對不起！”陳士允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素真驚訝，陳士允輕聲道：“昨日，是我太急躁了，我不該這樣說你。更不該自以為是。對不起，王妃，昨兒確實是我錯了。”
這，有多久了，意見有那麽久，沒人正正經經地這樣和自己說了，自己的情緒，也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關切過了。
“王爺，您不必……”素真的話被陳士允打斷：“不，不是不必，錯了就是錯了，對不住。”
素真聽著這樣的話，不由對陳士允綻開一抹笑，她的笑如冬雪初融，像春花綻放，像夏日的第一滴雨滴落在剛剛冒出嫩芽的荷葉上，是那樣的美，窮盡陳士允的所學，都無法尋找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素真不知自己這一笑在陳士允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她只是輕聲道：“多謝王爺！”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士允說著忍不住伸手握住素真的手，他的手指尖有薄繭，手心很暖，仿佛能融化心中的冰塊。素真發現自己不願意放開他的手，繪貪戀這手心的溫暖嗎？素真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陳士允的手也雪白修長，素真的手很小，好像陳士允輕輕一包，就能把素真的手包在手心裏，再不分開。
自己已經改變了很多，不能再想下去了，素真把手輕輕地從陳士允手中抽出，那溫暖頓時失去，素真不由有些楞神，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陳士允有些悵然若失，但很快就把素真收回手當成是素真在害羞，畢竟兩人說起來還不算很熟。
那麽以後，兩人可以漸漸地，越來越熟，陳士允這麽一想就笑了：“方才蘇嬤嬤的話我已經聽見了，王妃也當不要嫌辛苦，好好地管理起府中事務。”
素真曉得推辭不能，於是對陳士允點頭：“既然王爺……”
“不要推辭！”果真陳士允開口就是這麽一句，素真不由微笑：“是，我不會推辭，只是王爺到時候不要嫌我管的不好。”
原來她也會說俏皮的話，陳士允看著素真面上笑容，不覺看呆，素真被陳士允的眼神看的臉上一紅，低頭道：“我，我還是去尋蘇嬤嬤，好好地問問她
！”說著素真就叫來人，等在那的春英等人立即上前。
素真對春英道：“陪我去見蘇嬤嬤吧！”
春英高聲應是，紫鴛已經打起簾子，素真走出去，陳士允站在屋中，只覺得這間屋子，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看的順眼，自己也該尋個時候搬回來了，那書架上，也該放著自己的書，那針線籃子旁邊，也要擺上自己的筆墨，還有，還有……陳士允環顧著屋子仔細想著，面上已經是怎麽都掩蓋不住的喜悅笑容。
素真從屋裏出來，自然有人往蘇嬤嬤處通報。蘇嬤嬤聽到素真要親自來自己屋裏，有些慌了手腳，急忙讓小丫鬟收拾了下屋子，自己也整理了下衣衫就要出去迎接，但蘇嬤嬤剛走出兩步，就見春英陪著素真來了，蘇嬤嬤急忙上前對素真行禮道：“王妃要喚老奴，命人來叫就是，不用親自來了。”
“蘇嬤嬤，這是王妃看重您呢！”春英含笑解釋，素真也在那微笑並且往屋裏走，蘇嬤嬤急忙打起簾子，等素真進了屋，蘇嬤嬤又請素真坐下，親自給素真倒茶：“是，這是王妃看重我，可也不能讓王妃來這種地方。”
“我也想來瞧瞧您住的地方，看看他們服侍的可好。”素真接過茶喝了一口就把茶碗放在一邊對蘇嬤嬤笑著道。
蘇嬤嬤急忙道：“好，怎麽會服侍不好呢，這府內上上下下，對老奴都很好。”
“方才蘇嬤嬤你說的話，我也想了想，不是什麽壞事，這以後，有些事，蘇嬤嬤就交給我吧！”素真也不繞彎子，直接說出來意，蘇嬤嬤不由啊了一聲才對素真道：“這好，這好，王妃，請您從老奴這出去，老奴讓人都往前面議事的地方去，老奴好生和她們說說。”
素真這才站起身：“如此也好。”
蘇嬤嬤送素真出去，悄悄地問春英：“到底王妃這是怎麽了，這才一會兒，就變樣了？”春英悄聲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橫豎是王爺的功勞！”
王爺的功勞？蘇嬤嬤沒有再問，卻又在心裏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自己還是好好地去佛前祈禱，讓把這些事兒，都報應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陳士允身上！蘇嬤嬤一邊想著一邊命人趕緊去把那些管事的嬤嬤內侍都找來，前往平常蘇嬤嬤議事的地方拜見素真。
然後蘇嬤嬤自己也重新換了衣衫以示鄭重，帶了人往議事的地方去。
王府內宅管事的都是嬤嬤，外面管事的都是內侍，此刻齊聚一堂，都在議論紛紛，看見蘇嬤嬤走進，一個個都在那叫蘇姐姐，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蘇嬤嬤等他們的話都說完了才對他們道：“王妃過門都三個多月了，這王府的事務，也該交給王妃了，從今往後，你們誰敢欺瞞王妃，就是欺瞞我！”
這些管事的嬤嬤內侍，都是些人精，一個個都笑著說不敢，還有人道：“況且還有楚老哥呢，我們就算敢欺瞞蘇姐姐你，也不敢欺瞞楚老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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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德站在院中，見蘇嬤嬤一步一回頭地從屋裏出來，迎上前輕聲問：“蘇姐姐，王爺他？”
蘇嬤嬤擦掉眼中的淚，對楚念德道：“王爺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在我懷中吃奶的孩子了。”
長大了？楚念德的眉一挑，想要知道蘇嬤嬤這話中，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見蘇嬤嬤往外走，楚念德不好追上去，站在那裏看著蘇嬤嬤背影，接著楚念德往上房望去，不知道王爺王妃，今兒會說些什麽？
“王爺不必如此。”楞了好一會兒，素真才對陳士允說出這麽一句，這話中竟然半是嘆息，陳士允收起自己思緒，看向自己的妻子：“為何我不必如此？”
“王爺不喜歡我，我也曉得有些事情是我做錯了。王爺很好，非常好，是京中閨秀很好的丈夫人選。只可惜我從來都無可依之處，思前想後，既然註定孤獨，又何必在紅塵之中。”素真的話沒有讓陳士允滿意，他看著素真：“這麽說來，你不過因為別個男子，就覺得心如死灰，那你可曾想過，你出家修道之後，我會因為你，心如死灰。”
這是素真從沒想過從陳士允口中聽到的話，她震驚地看向陳士允，接著輕聲道：“王爺又何必說這樣的笑話來逗我？素真背負著的，從不因別個男子……”
素真後面說的話，陳士允已經不想聽了，他只聽到從不因別個男子，那就是說，素真並不是因為蘇滄才心如死灰，於是陳士允又歡喜起來：“你這樣說的話，是不是你並非是因你表兄另娶才難過？”
素真沒想到陳士允一直糾結的是這件事，不過再仔細想想，這樣糾結也屬平常，於是素真微笑：“王爺為何會認為我是因表兄另娶呢？從知道那個消息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有些事，已經註定無緣。我所嘆息的，不過是，不過是……”
天地之大，竟無容身之所，世間如此多的人，卻不能覓得一個知音。環顧天地，四處茫茫，無可去之處。後面的話素真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樣的話，該對知音人說，而不是對一個素來陌生的丈夫說。
“你是覺得沒有容身之所嗎？王府、侯府、鎮國公府，都不是你的家？”陳士允的話讓素真驚訝擡頭，不曉得自己是該歡喜還是該嘆息。
“其實，我也是一樣的，皇宮也好，王府也罷，我都覺得飄零。”兄弟姐妹眾多，服侍的人更多，地位尊貴，到什麽地方都笑臉相迎，卻總是有那種揮之不去的孤獨感，這種感覺卻不能對人說，說了，就會被嘲笑是矯情。
“天地之大，我卻覺得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陳士允繼續說下去：“身邊的人這樣多，可我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王妃，其實你比我幸運。你有蘇太夫人的疼愛，你甚至有你表兄能陪你說說心裏話。”
“王爺，表兄他，後來我仔細想想，只怕表兄對我，也是兄妹之情更多。”蘇滄不是沒有過欲
言又止，不是沒有過偶爾失神，但這些，都被素真選擇地看不見。外祖母說過，自己會嫁進鎮國公府，那就會嫁進鎮國公府，不會出任何岔子。
現在想想，這些想法多麽地幼稚。
“王妃不用掩飾！”素真的話果真讓陳士允誤會了，素真不由淺笑：“不是掩飾，我從沒有掩飾。王爺，昨日我並不是為表兄另娶難過，而是……”
“而是鎮遠侯的信上指責你不要還記得你的表兄？”陳士允一語道破，素真再次微笑：“是啊，父親的指責，我很難受，在宮中貴妃的話，我也不歡喜。”
等回到府中，竟連痛痛快快哭一場，都變成一種奢望，丫鬟會勸，陳士允會發火，天地之大，竟連安心哭一場的地方都沒有。
“對不起！”陳士允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素真驚訝，陳士允輕聲道：“昨日，是我太急躁了，我不該這樣說你。更不該自以為是。對不起，王妃，昨兒確實是我錯了。”
這，有多久了，意見有那麽久，沒人正正經經地這樣和自己說了，自己的情緒，也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關切過了。
“王爺，您不必……”素真的話被陳士允打斷：“不，不是不必，錯了就是錯了，對不住。”
素真聽著這樣的話，不由對陳士允綻開一抹笑，她的笑如冬雪初融，像春花綻放，像夏日的第一滴雨滴落在剛剛冒出嫩芽的荷葉上，是那樣的美，窮盡陳士允的所學，都無法尋找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素真不知自己這一笑在陳士允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她只是輕聲道：“多謝王爺！”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士允說著忍不住伸手握住素真的手，他的手指尖有薄繭，手心很暖，仿佛能融化心中的冰塊。素真發現自己不願意放開他的手，繪貪戀這手心的溫暖嗎？素真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陳士允的手也雪白修長，素真的手很小，好像陳士允輕輕一包，就能把素真的手包在手心裏，再不分開。
自己已經改變了很多，不能再想下去了，素真把手輕輕地從陳士允手中抽出，那溫暖頓時失去，素真不由有些楞神，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陳士允有些悵然若失，但很快就把素真收回手當成是素真在害羞，畢竟兩人說起來還不算很熟。
那麽以後，兩人可以漸漸地，越來越熟，陳士允這麽一想就笑了：“方才蘇嬤嬤的話我已經聽見了，王妃也當不要嫌辛苦，好好地管理起府中事務。”
素真曉得推辭不能，於是對陳士允點頭：“既然王爺……”
“不要推辭！”果真陳士允開口就是這麽一句，素真不由微笑：“是，我不會推辭，只是王爺到時候不要嫌我管的不好。”
原來她也會說俏皮的話，陳士允看著素真面上笑容，不覺看呆，素真被陳士允的眼神看的臉上一紅，低頭道：“我，我還是去尋蘇嬤嬤，好好地問問她
！”說著素真就叫來人，等在那的春英等人立即上前。
素真對春英道：“陪我去見蘇嬤嬤吧！”
春英高聲應是，紫鴛已經打起簾子，素真走出去，陳士允站在屋中，只覺得這間屋子，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看的順眼，自己也該尋個時候搬回來了，那書架上，也該放著自己的書，那針線籃子旁邊，也要擺上自己的筆墨，還有，還有……陳士允環顧著屋子仔細想著，面上已經是怎麽都掩蓋不住的喜悅笑容。
素真從屋裏出來，自然有人往蘇嬤嬤處通報。蘇嬤嬤聽到素真要親自來自己屋裏，有些慌了手腳，急忙讓小丫鬟收拾了下屋子，自己也整理了下衣衫就要出去迎接，但蘇嬤嬤剛走出兩步，就見春英陪著素真來了，蘇嬤嬤急忙上前對素真行禮道：“王妃要喚老奴，命人來叫就是，不用親自來了。”
“蘇嬤嬤，這是王妃看重您呢！”春英含笑解釋，素真也在那微笑並且往屋裏走，蘇嬤嬤急忙打起簾子，等素真進了屋，蘇嬤嬤又請素真坐下，親自給素真倒茶：“是，這是王妃看重我，可也不能讓王妃來這種地方。”
“我也想來瞧瞧您住的地方，看看他們服侍的可好。”素真接過茶喝了一口就把茶碗放在一邊對蘇嬤嬤笑著道。
蘇嬤嬤急忙道：“好，怎麽會服侍不好呢，這府內上上下下，對老奴都很好。”
“方才蘇嬤嬤你說的話，我也想了想，不是什麽壞事，這以後，有些事，蘇嬤嬤就交給我吧！”素真也不繞彎子，直接說出來意，蘇嬤嬤不由啊了一聲才對素真道：“這好，這好，王妃，請您從老奴這出去，老奴讓人都往前面議事的地方去，老奴好生和她們說說。”
素真這才站起身：“如此也好。”
蘇嬤嬤送素真出去，悄悄地問春英：“到底王妃這是怎麽了，這才一會兒，就變樣了？”春英悄聲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橫豎是王爺的功勞！”
王爺的功勞？蘇嬤嬤沒有再問，卻又在心裏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自己還是好好地去佛前祈禱，讓把這些事兒，都報應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陳士允身上！蘇嬤嬤一邊想著一邊命人趕緊去把那些管事的嬤嬤內侍都找來，前往平常蘇嬤嬤議事的地方拜見素真。
然後蘇嬤嬤自己也重新換了衣衫以示鄭重，帶了人往議事的地方去。
王府內宅管事的都是嬤嬤，外面管事的都是內侍，此刻齊聚一堂，都在議論紛紛，看見蘇嬤嬤走進，一個個都在那叫蘇姐姐，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蘇嬤嬤等他們的話都說完了才對他們道：“王妃過門都三個多月了，這王府的事務，也該交給王妃了，從今往後，你們誰敢欺瞞王妃，就是欺瞞我！”
這些管事的嬤嬤內侍，都是些人精，一個個都笑著說不敢，還有人道：“況且還有楚老哥呢，我們就算敢欺瞞蘇姐姐你，也不敢欺瞞楚老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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