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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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憂傷
素真在那思量，能派來傳話的內侍自然也是聰明伶俐的，把手逼的緊緊地對素真恭敬地道：“王妃休要多想，說起來，當日去侯府教導王妃的，還是貴妃的身邊人呢，貴妃聽張嬤嬤說起王妃，對王妃很是喜歡，只是前些日子忙著安平王的婚事，這才沒有空，這會兒安平王妃已經過門了，貴妃閑下來，自然要請王妃進去說說話。”
“內侍言重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明兒一早就進宮。春英，送內侍出去。”素真等內侍一停下就吩咐春英送他出去。
“王妃，我總覺著，貴妃讓您進宮，不是什麽好事。”紫鴛憂心忡忡地說，素真把手中的書放下，走到窗邊望了望，又是八月，桂花開的正好，濃郁的桂花香氤氳在鼻中，素真伸手出去，把窗邊的一枝桂花摘下，聞著桂花香，對紫鴛淺淺一笑：“橫豎我是陛下親封的王妃，有沒有什麽事兒，不是吳貴妃能做主的。”
春英已經去而覆返，聽到素真這話就笑著道：“王妃說的是，這宮中其實也很平常。”
“明兒就讓春英陪我進宮吧，她在宮中好幾年，有個什麽也好傳信出來。”素真的話讓紫鴛點頭，但很快紫鴛就又嘆氣：“哎，本來以為可以清清靜靜過日子呢。”
“你啊，就是話多，難道你這會兒過的不清凈？”紅鴦從裏屋走進，伸手點一下紫鴛的額頭，眾人都笑了。笑聲中素真的頭微微一側，不知道吳貴妃要和自己說什麽呢？
“吳貴妃召王妃入宮？”陳士允聽到楚念德的話，有些驚訝地問。楚念德輕聲道：“是，今日中午時候，貴妃宮中來人，親自傳了貴妃的話。”
“吳貴妃，到底在想什麽？”吳貴妃在想什麽，楚念德不知道，但陳士允這句話，楚念德還是能回答的：“王爺明日要不要陪王妃入宮？”
“不必了，王妃素來穩重，不會出什麽事的。”陳士允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對楚念德道：“不過明日你也要服侍著王妃入宮。”
“是，若有什麽，老奴定會傳信回來。”楚念德的話讓陳士允淺淺一笑：“不用這麽緊張，這宮中，貴妃遠遠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宮中，能做主的只有天子一人，吳貴妃，不過是狐假虎威的狐貍，只是吳貴妃沒認清這點罷了，當然若她能認清也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寵愛了。而是像皇後一樣，在自己殿內，孤寂地稱病。
天子從來不喜歡太過聰明太過自制的美人。陳士允自嘲一笑，自己決定不做父親那樣的人，可是自己，能做什麽樣的人，竟是連自己都不清楚。
陳士允這邊的對話素真並不知道，當一大清早素真收拾好了，走出院子時候，才見楚念德帶人在外面伺候，素真不由驚訝地望一眼楚念德。這進宮也不是頭一次了，但楚念德等在外面伺候卻是頭一次了。
楚念德已經走上前對素真行禮：“王妃，王爺吩咐了，讓老奴伺候您進宮。”
看來陳士允對吳貴妃的為人十分清楚，不然不會特地派他的貼身內侍服侍自己進宮，素真對楚念德點了點頭，帶人往前走，楚念德帶著人跟在後面。
入宮，進飛霜殿，宮女剛一掀起簾子，素真就聽到吳貴妃的笑聲：“這說的對，哎，我可許久都沒這麽痛快笑過了。”
“您要喜歡聽，我可就天天進宮來給您講，您覺得如何？”前兒才過門的安平王妃王氏坐在吳貴妃身邊，正講著笑話。
素真走上前，給吳貴妃行禮：“見過貴妃！”吳貴妃已經拍拍王氏的手，對素真笑著道：“不過是我閑了，讓你們進來陪我說說話，不用如此客氣。來啊，請臨淄王妃坐下。”
宮女把椅子端來，素真坐下，王氏已經對素真笑著道：“我還在家中時候，就聽說嫂嫂非常聰慧美麗，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皇家兒媳，自然個個都是聰慧美麗的。”吳貴妃對王氏笑著說了一句，王氏用手捂住臉：“啊，娘的意思，就是我也是聰慧美麗的？”
“三弟妹不但聰慧美麗，更活潑可愛，真是十分讓人羨慕。”這吹捧的話，素真當然也會說，王氏啊了一聲就對吳貴妃撒嬌地道：“娘，真的這樣嗎？”
“你二嫂就是會說話，難怪人人喜歡。”吳貴妃親昵地捏一下王氏的下巴：“你啊，可要和你二嫂學著些。”
王氏拼命點頭，素真莞爾一笑，吳貴妃瞧一眼素真又對王氏道：“你二嫂不但如此，和你二哥更是夫妻恩愛，我聽說，竟連嘴都沒拌過，這才是最好的。”
沒拌嘴是因為兩人都見不到面，當然素真不會說這話，只對吳貴妃笑著道：“當日進宮時候，陛下對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呢。”
“小夫妻之間恩愛，這才好呢。”吳貴妃又說了一句就嘆氣：“不過呢，這夫妻恩愛除外，最要緊的是能生下個兒子，為皇家開枝散葉，如此才會更加歡喜。”
怎麽好端端地說起這個來，素真擡眼看向吳貴妃，只覺得這話才是今兒吳貴妃想要說的真心話，不過素真沒有說話，只對吳貴妃淺淺一笑：“兒女是緣分，這點，妾也急不來的。”
“是啊，急不來的。”吳貴妃也順著素真的話說下去，接著吳貴妃就笑了：“哎，我今兒是怎麽了，和你們說這些，你們算起來都還在新婚，都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兒女早晚都有的，況且你們各自府中，都沒有小人作祟。”
王氏還在嘻嘻哈哈，素真卻明白了吳貴妃指的的誰，自然是蘇嬤嬤，可惜這樣的挑撥，是進不了素真的耳朵的。素真又是微微一笑：“貴妃說的是，等回府之後，妾一定記得貴妃的話。”
“不過是我們娘幾個在這說的私房話，你這樣往心裏去做什麽？”吳貴妃自以為已經說服了素真，面上的笑容更加歡喜。
素真也在微笑，不過心中慢慢生出悶氣，怎麽就忘了這件事呢，這夫
妻不在一起，久而久之沒有孩子，是會被別人說閑話的。可是，這件事，由不得自己。
素真又陪著吳貴妃說了幾句話，這進宮一趟，總不能只來吳貴妃這裏，素真從吳貴妃這裏出去，又往皇後殿去，總要去拜見皇後一趟。
來到皇後殿時，素真還沒走進，裏面就走出一從人，素真仔細看去，見出來的是石氏，素真忙上前幾步，對石氏道：“見過太子妃。”
石氏伸手扶住素真：“都和你說過，這是私下場合，就不用如此客氣。今兒按說不是你進宮的日子。”
“昨兒吳貴妃讓人去我府上，讓我進宮一趟。我剛從飛霜殿出來，想著來拜見娘娘。”素真的解釋讓石氏面上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貴妃看來對你們這些妯娌很好。”
素真有再多的心事，此刻也要收起來，打起精神面對石氏，於是素真微笑：“畢竟是長輩，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能多說什麽。”
“是啊，長輩、君臣，這皇家的婆媳，總是比民間，多了些別的味道。”石氏的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素真卻全明白了，殿內已經有內侍出來，請素真進去。
石氏收起思緒，對素真笑著道：“二弟妹聰明伶俐，自然清楚。我府上的蘇良娣，也能如此就好。”
東宮的妻妾之事，素真都不用去刻意打聽就有風聲傳到耳中了，太子很敬重石氏，但明顯寵愛的是蘇良娣，蘇良娣難免有點持寵而驕，不過都被石氏化解了。
當然這些事兒，素真也不會當著石氏的面說出來，素真只裝作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對石氏道：“表妹在家中時候，就很得寵愛，性情難免嬌慣了些。”
“是啊，嬌慣了些。罷了，也不說這些了，你趕緊進去吧，免得讓娘娘久等。”石氏當做方才的話沒說過一樣對素真微笑催促，素真又行一禮這才帶人進殿，快進殿時素真回頭，看見石氏已經帶著人匆匆離開。
這皇家的兒媳，看起來尊貴，可是這君臣之別，是時刻都不能忘記的。還有這皇宮之中，遠比民間更為覆雜的妻妾之間。
素真想著就自嘲地笑了，自己想這麽多做什麽呢？橫豎這個皇宮，自己不是主人。素真見了皇後，彼此說了幾句場面話，素真也就告退。
今兒進宮並沒穿禮服，待的時間也不長，但素真卻覺得十分疲憊，孩子，做皇家兒媳的要求，還有許多別的東西，全都湧上來，壓的素真疲憊至極。
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素真閉著眼想歇息一會兒，可是腦中卻是非常多的思緒，前面三個月的輕松自在，仿佛是假的。
“王妃，您先稍微歇會兒，等回到家了，就能好好歇歇了。”春英給素真蓋上披風，微笑著說。
家？素真不由嘲諷一笑：“王府，是我的家嗎？”素真的話讓春英不知怎麽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春英才道：“王府自然是您的家，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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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真在那思量，能派來傳話的內侍自然也是聰明伶俐的，把手逼的緊緊地對素真恭敬地道：“王妃休要多想，說起來，當日去侯府教導王妃的，還是貴妃的身邊人呢，貴妃聽張嬤嬤說起王妃，對王妃很是喜歡，只是前些日子忙著安平王的婚事，這才沒有空，這會兒安平王妃已經過門了，貴妃閑下來，自然要請王妃進去說說話。”
“內侍言重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明兒一早就進宮。春英，送內侍出去。”素真等內侍一停下就吩咐春英送他出去。
“王妃，我總覺著，貴妃讓您進宮，不是什麽好事。”紫鴛憂心忡忡地說，素真把手中的書放下，走到窗邊望了望，又是八月，桂花開的正好，濃郁的桂花香氤氳在鼻中，素真伸手出去，把窗邊的一枝桂花摘下，聞著桂花香，對紫鴛淺淺一笑：“橫豎我是陛下親封的王妃，有沒有什麽事兒，不是吳貴妃能做主的。”
春英已經去而覆返，聽到素真這話就笑著道：“王妃說的是，這宮中其實也很平常。”
“明兒就讓春英陪我進宮吧，她在宮中好幾年，有個什麽也好傳信出來。”素真的話讓紫鴛點頭，但很快紫鴛就又嘆氣：“哎，本來以為可以清清靜靜過日子呢。”
“你啊，就是話多，難道你這會兒過的不清凈？”紅鴦從裏屋走進，伸手點一下紫鴛的額頭，眾人都笑了。笑聲中素真的頭微微一側，不知道吳貴妃要和自己說什麽呢？
“吳貴妃召王妃入宮？”陳士允聽到楚念德的話，有些驚訝地問。楚念德輕聲道：“是，今日中午時候，貴妃宮中來人，親自傳了貴妃的話。”
“吳貴妃，到底在想什麽？”吳貴妃在想什麽，楚念德不知道，但陳士允這句話，楚念德還是能回答的：“王爺明日要不要陪王妃入宮？”
“不必了，王妃素來穩重，不會出什麽事的。”陳士允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對楚念德道：“不過明日你也要服侍著王妃入宮。”
“是，若有什麽，老奴定會傳信回來。”楚念德的話讓陳士允淺淺一笑：“不用這麽緊張，這宮中，貴妃遠遠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宮中，能做主的只有天子一人，吳貴妃，不過是狐假虎威的狐貍，只是吳貴妃沒認清這點罷了，當然若她能認清也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寵愛了。而是像皇後一樣，在自己殿內，孤寂地稱病。
天子從來不喜歡太過聰明太過自制的美人。陳士允自嘲一笑，自己決定不做父親那樣的人，可是自己，能做什麽樣的人，竟是連自己都不清楚。
陳士允這邊的對話素真並不知道，當一大清早素真收拾好了，走出院子時候，才見楚念德帶人在外面伺候，素真不由驚訝地望一眼楚念德。這進宮也不是頭一次了，但楚念德等在外面伺候卻是頭一次了。
楚念德已經走上前對素真行禮：“王妃，王爺吩咐了，讓老奴伺候您進宮。”
看來陳士允對吳貴妃的為人十分清楚，不然不會特地派他的貼身內侍服侍自己進宮，素真對楚念德點了點頭，帶人往前走，楚念德帶著人跟在後面。
入宮，進飛霜殿，宮女剛一掀起簾子，素真就聽到吳貴妃的笑聲：“這說的對，哎，我可許久都沒這麽痛快笑過了。”
“您要喜歡聽，我可就天天進宮來給您講，您覺得如何？”前兒才過門的安平王妃王氏坐在吳貴妃身邊，正講著笑話。
素真走上前，給吳貴妃行禮：“見過貴妃！”吳貴妃已經拍拍王氏的手，對素真笑著道：“不過是我閑了，讓你們進來陪我說說話，不用如此客氣。來啊，請臨淄王妃坐下。”
宮女把椅子端來，素真坐下，王氏已經對素真笑著道：“我還在家中時候，就聽說嫂嫂非常聰慧美麗，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皇家兒媳，自然個個都是聰慧美麗的。”吳貴妃對王氏笑著說了一句，王氏用手捂住臉：“啊，娘的意思，就是我也是聰慧美麗的？”
“三弟妹不但聰慧美麗，更活潑可愛，真是十分讓人羨慕。”這吹捧的話，素真當然也會說，王氏啊了一聲就對吳貴妃撒嬌地道：“娘，真的這樣嗎？”
“你二嫂就是會說話，難怪人人喜歡。”吳貴妃親昵地捏一下王氏的下巴：“你啊，可要和你二嫂學著些。”
王氏拼命點頭，素真莞爾一笑，吳貴妃瞧一眼素真又對王氏道：“你二嫂不但如此，和你二哥更是夫妻恩愛，我聽說，竟連嘴都沒拌過，這才是最好的。”
沒拌嘴是因為兩人都見不到面，當然素真不會說這話，只對吳貴妃笑著道：“當日進宮時候，陛下對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呢。”
“小夫妻之間恩愛，這才好呢。”吳貴妃又說了一句就嘆氣：“不過呢，這夫妻恩愛除外，最要緊的是能生下個兒子，為皇家開枝散葉，如此才會更加歡喜。”
怎麽好端端地說起這個來，素真擡眼看向吳貴妃，只覺得這話才是今兒吳貴妃想要說的真心話，不過素真沒有說話，只對吳貴妃淺淺一笑：“兒女是緣分，這點，妾也急不來的。”
“是啊，急不來的。”吳貴妃也順著素真的話說下去，接著吳貴妃就笑了：“哎，我今兒是怎麽了，和你們說這些，你們算起來都還在新婚，都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兒女早晚都有的，況且你們各自府中，都沒有小人作祟。”
王氏還在嘻嘻哈哈，素真卻明白了吳貴妃指的的誰，自然是蘇嬤嬤，可惜這樣的挑撥，是進不了素真的耳朵的。素真又是微微一笑：“貴妃說的是，等回府之後，妾一定記得貴妃的話。”
“不過是我們娘幾個在這說的私房話，你這樣往心裏去做什麽？”吳貴妃自以為已經說服了素真，面上的笑容更加歡喜。
素真也在微笑，不過心中慢慢生出悶氣，怎麽就忘了這件事呢，這夫
妻不在一起，久而久之沒有孩子，是會被別人說閑話的。可是，這件事，由不得自己。
素真又陪著吳貴妃說了幾句話，這進宮一趟，總不能只來吳貴妃這裏，素真從吳貴妃這裏出去，又往皇後殿去，總要去拜見皇後一趟。
來到皇後殿時，素真還沒走進，裏面就走出一從人，素真仔細看去，見出來的是石氏，素真忙上前幾步，對石氏道：“見過太子妃。”
石氏伸手扶住素真：“都和你說過，這是私下場合，就不用如此客氣。今兒按說不是你進宮的日子。”
“昨兒吳貴妃讓人去我府上，讓我進宮一趟。我剛從飛霜殿出來，想著來拜見娘娘。”素真的解釋讓石氏面上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貴妃看來對你們這些妯娌很好。”
素真有再多的心事，此刻也要收起來，打起精神面對石氏，於是素真微笑：“畢竟是長輩，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能多說什麽。”
“是啊，長輩、君臣，這皇家的婆媳，總是比民間，多了些別的味道。”石氏的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素真卻全明白了，殿內已經有內侍出來，請素真進去。
石氏收起思緒，對素真笑著道：“二弟妹聰明伶俐，自然清楚。我府上的蘇良娣，也能如此就好。”
東宮的妻妾之事，素真都不用去刻意打聽就有風聲傳到耳中了，太子很敬重石氏，但明顯寵愛的是蘇良娣，蘇良娣難免有點持寵而驕，不過都被石氏化解了。
當然這些事兒，素真也不會當著石氏的面說出來，素真只裝作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對石氏道：“表妹在家中時候，就很得寵愛，性情難免嬌慣了些。”
“是啊，嬌慣了些。罷了，也不說這些了，你趕緊進去吧，免得讓娘娘久等。”石氏當做方才的話沒說過一樣對素真微笑催促，素真又行一禮這才帶人進殿，快進殿時素真回頭，看見石氏已經帶著人匆匆離開。
這皇家的兒媳，看起來尊貴，可是這君臣之別，是時刻都不能忘記的。還有這皇宮之中，遠比民間更為覆雜的妻妾之間。
素真想著就自嘲地笑了，自己想這麽多做什麽呢？橫豎這個皇宮，自己不是主人。素真見了皇後，彼此說了幾句場面話，素真也就告退。
今兒進宮並沒穿禮服，待的時間也不長，但素真卻覺得十分疲憊，孩子，做皇家兒媳的要求，還有許多別的東西，全都湧上來，壓的素真疲憊至極。
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上，素真閉著眼想歇息一會兒，可是腦中卻是非常多的思緒，前面三個月的輕松自在，仿佛是假的。
“王妃，您先稍微歇會兒，等回到家了，就能好好歇歇了。”春英給素真蓋上披風，微笑著說。
家？素真不由嘲諷一笑：“王府，是我的家嗎？”素真的話讓春英不知怎麽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春英才道：“王府自然是您的家，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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