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奇珍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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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奇珍異寶
明明是大白天，但是我聽到陳樹這麽說的時候，我後背還是忍不住一涼。
“我在這圈子雖然名氣不算很大，但是總歸認識不少人，但是這麽兇狠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陳樹搖搖頭，顯然很不同意這個黑先生的手法。
我和他趕緊走了回去屋子裏，我回頭看的時候，黑先生正朝著村尾走去。
但見陳樹回到屋子之後，直接抄起衣服就又要出去了。
“我們不是在這裏等到晚上麽？”我連忙拉住他。
“要是在這裏等到晚上，我裝這麽多東西在這裏幹嘛？”陳樹反問我。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我被他搞糊塗了，連帶老大娘和這屋子的事情，我發現他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卻一樣都跟我說。
“反正你按照我的計劃，留在這裏看著窗子就行了，等我回來。”陳樹說。
“不行，你有了全盤計劃我傻楞楞的啥都不知道，一會死了咋辦？”
我當然知道沒這麽容易死，但是卻容不得他這麽耍我。
“那你想咋樣。”陳樹說。
“我也要去。”我頭一揚。
陳樹眼珠子又轉動起來，想了想，竟然突然又同意了。
我一想肯定有問題，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來不及反駁了。
於是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著陳樹出去了。
“你好歹告訴我，我們到底要去哪啊？”我跟著陳樹走出了村口，朝著能夠打出租車的地方走去。
“上次帶去的法器全都不行，連八目金剛紙人都沒用，所以要去借一些大家夥回來，不然今晚那大紅花轎又出現，我可就只能拿你抗了。”
陳樹總算才肯說我們要去哪。
原來距離這個村子不遠，同樣也在這些深山老林之中，有一個他們道上專門制造各種法器的大叔，叫天弘。
“其實我不想告訴你這麽多的，我怕你說錯話。”陳樹和我走出了大路，很快打了一輛出租車。
“我看起來有這麽蠢嗎，這麽大個人了還說錯話。”我一邊上車一邊吐槽他。
“不是這個問題，天叔性格生性古怪，不容易伺候，而且和誰都談不來，只有談錢才有點興趣。”陳樹好像有些苦惱地說。
“他性格這麽乖張，怎麽還去找他啊？”我說。
“可人家手藝好啊，只要有錢而且他老人家心情不錯，將陰兵真身請上來的法器他都能搞得出來給你。”陳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充滿敬佩。
畢竟這也是一門非常不容易的手藝，手藝人有點脾氣還是能夠容忍的。
雖然我對手藝人也頗有好感，但是等我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我好像完全低估了一個道上手藝人的家到底會長什麽樣。
下了車之後，陳樹帶著我直接就走到了天叔的家，我們一走近，我就嚇到了。
他家是在荒山野嶺裏面突兀地拔地而起的一座二層小樓房，裏面什麽燈光都看不到，倒是門口坐著八條獵狗，身形非常大，但是一個個都很瘦，瘦到連肋骨都能看得到那種。
最恐怖的是，他們眼睛裏都若隱若現閃著紅光，模樣駭人。
“那些狗怎麽眼睛都好像LED一樣啊。”我在陳樹耳邊問了一句很蠢的話。
“但凡是通了靈的貓狗，如果眼睛有紅光，代表它們吃過人肉。”陳樹也回了我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到叫出聲。
“這也太恐怖了吧，吃過人肉的狗？你看它們還瘦成這個樣子，一會餓起來，我們兩個還不夠它們八個塞牙縫！”
我趕緊扯著他說。
“天叔手下大把用屍體甚至是人的頭顱蓋制造的法器，這有什麽稀奇的，死屍也算人肉啊。”陳樹白了我一眼。
然後他扭頭朝著那二層小樓房上大喊。
“天叔，我是南派的小道士陳樹，來送生意上門的。”
陳樹雖然自己說的頭頭是道，但他也不敢貿然走過去，顯然這些狗沒這麽好對付。
“今天不做生意，快滾開。”
然而沒想到還不到一秒鐘，樓上就傳來很兇的罵聲。
不做生意那我這趟不就白來了，一想到這我就腦子一抽，馬上跟了一句：“不行啊，來都來了！”
陳樹馬上拉住我，但是話已經出口了。
“哪個無名小輩連名號都不報上來就說話這麽沒有規矩？”
果然頓時樓上就傳來更加大聲兇惡的叫罵。
“我是某協醫院的急診科實習生劉楠，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啊。”
我想著不說都說了，幹脆直接瞎編胡造多幾句，起碼這天叔還肯回應我。
沒想到這天叔這麽快就生氣了，直接探頭出來窗戶，一眼就瞪著我。
“沒大沒小你師傅怎麽教你的？八門神，上去給他點教訓！”
這老頭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一定年紀了，但是卻非常精神，目光炯炯有神。
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欣賞他的樣子了，因為他一聲令下，那八只大黑狗馬上就沖過來汪汪大叫。
我和陳樹這才發現，原來它們身上連捆著的繩子都沒有，陳樹倒是拔腿就要跑，而我卻被狗叫聲嚇住，基於凍結行為，竟然不由得站住不動了。
其實這是人體進化了這麽多年以來殘留在身體裏的原始本能，就好像我們的祖先在非洲大草原上聽到獅子大吼的時候，第一反應一定是馬上定住不動，隱藏在叢林裏。
問題是我現在是在空地上，根本沒有叢林，但是這該死的生物本能卻偏偏這時候發作。
我沒辦法，只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然而半晌過去了，卻沒有感覺到身體有疼痛。
我睜開眼睛，看到那八只大黑狗都圍在我身邊，卻沒有咬我，而是一個個在我附近，嗅著空氣中什麽東西似的，不願意離開也不敢靠近我。
我自己看傻眼了，天叔也看傻眼了，跑了幾米遠的陳樹也看傻眼了。
陳樹的反應快得很，他馬上就走了回來。
“我果然沒有帶錯你過來，我真是個天才。”
“你拉倒吧，跑也不帶上我。”我大聲臭罵他。
“天叔，你確定沒興趣看看嗎？”
但他壓根不理我，反而轉頭就朝著天叔大喊，手上還指著我。
“什麽啊，你少拿我做交易！”
我馬上撥開他指著我的手。
天叔眼睛看著我，吹了一聲口哨，那八只大黑狗馬上又重新跑了回去。
“上來吧。”而後他朝著我們大手一揮。
被那些大黑狗守著的柵欄嘭的一聲打開了。
這操作倒是讓我和陳樹有點吃驚，陳樹當然馬上就走了過去，我沒辦法，只好也跟著。
走到天叔柵欄的院子裏，才看到裏面有更多紅著眼睛的大黑狗。
我猜它們應該都是吃死人長大的，因為這裏彌漫著一股屍體腐臭的味道。
只不過狗只如果單純吃死人，應該是不夠營養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養到它們這兒大只。
我跟著陳樹走進了屋子裏，一樓的光線顯然被刻意遮擋住了，裏面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我們直接上的二樓。
“小兄弟，我的狗沒嚇著你吧。”一上樓，天叔就笑臉嘻嘻對看著我。
“沒有沒有。”我被他這麽禮貌嚇到了，畢竟他前後對比也太大了點。
我連忙走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他的二樓非常雜亂，到處堆滿了東西，像什麽臉譜、面具、獸首、傘、紙人零零散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你的狗天天吃死人肉，是怎麽活下來的。”基於我是一個充滿科學精神同時還是醫學生的人，忍不住又問了一嘴巴。
“它們不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天叔馬上回答，還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的問題很奇怪一樣。
我心裏一涼，難不成它們都是吃活人肉長大的？
“它們是吃太歲長大的。”天叔回答。
我松了口氣，還好他不是說的活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太歲是個什麽東西。
“不愧是天叔，連太歲肉都有。”陳樹聽到太歲倒是很興奮，好像是個什麽好寶貝一樣。
“何止是太歲肉，我這裏招魂幡、定神柱，抽魂鞭應有盡有。”天叔大言不慚地說。
不過我看他也不是囂張，是真有這實力。
“小兄弟，你太歲肉都不知道，你不是道上的人吧。”
然後他眼光一轉，又回到我身上。
“不是，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急診科實習生。”我被他看得渾身難受，趕緊回答。
天叔走過來，對著我左右上下看了看，又湊近了拿放大鏡看我的臉。
我心想您這不是要看我臉上的青春痘吧？
“小子，這哪來的奇珍異品？”他突然說了一句，顯然不是對我說的。
“我也不知道，天生天養自己蹦出來的，和無人屍似的。”陳樹果然馬上回答了一句。
“餵你們夠了啊，不是要談正事嗎？”
我知道他們在說我，趕緊打斷了他們這種奇怪的對話，好像我是個白老鼠似的。
“小兄弟，你應該已經死了，你自己不覺得的麽？”
然而天叔這句話倒是讓我一下子嗆到了，連忙看著他滿眼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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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白天，但是我聽到陳樹這麽說的時候，我後背還是忍不住一涼。
“我在這圈子雖然名氣不算很大，但是總歸認識不少人，但是這麽兇狠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陳樹搖搖頭，顯然很不同意這個黑先生的手法。
我和他趕緊走了回去屋子裏，我回頭看的時候，黑先生正朝著村尾走去。
但見陳樹回到屋子之後，直接抄起衣服就又要出去了。
“我們不是在這裏等到晚上麽？”我連忙拉住他。
“要是在這裏等到晚上，我裝這麽多東西在這裏幹嘛？”陳樹反問我。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我被他搞糊塗了，連帶老大娘和這屋子的事情，我發現他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卻一樣都跟我說。
“反正你按照我的計劃，留在這裏看著窗子就行了，等我回來。”陳樹說。
“不行，你有了全盤計劃我傻楞楞的啥都不知道，一會死了咋辦？”
我當然知道沒這麽容易死，但是卻容不得他這麽耍我。
“那你想咋樣。”陳樹說。
“我也要去。”我頭一揚。
陳樹眼珠子又轉動起來，想了想，竟然突然又同意了。
我一想肯定有問題，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來不及反駁了。
於是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著陳樹出去了。
“你好歹告訴我，我們到底要去哪啊？”我跟著陳樹走出了村口，朝著能夠打出租車的地方走去。
“上次帶去的法器全都不行，連八目金剛紙人都沒用，所以要去借一些大家夥回來，不然今晚那大紅花轎又出現，我可就只能拿你抗了。”
陳樹總算才肯說我們要去哪。
原來距離這個村子不遠，同樣也在這些深山老林之中，有一個他們道上專門制造各種法器的大叔，叫天弘。
“其實我不想告訴你這麽多的，我怕你說錯話。”陳樹和我走出了大路，很快打了一輛出租車。
“我看起來有這麽蠢嗎，這麽大個人了還說錯話。”我一邊上車一邊吐槽他。
“不是這個問題，天叔性格生性古怪，不容易伺候，而且和誰都談不來，只有談錢才有點興趣。”陳樹好像有些苦惱地說。
“他性格這麽乖張，怎麽還去找他啊？”我說。
“可人家手藝好啊，只要有錢而且他老人家心情不錯，將陰兵真身請上來的法器他都能搞得出來給你。”陳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充滿敬佩。
畢竟這也是一門非常不容易的手藝，手藝人有點脾氣還是能夠容忍的。
雖然我對手藝人也頗有好感，但是等我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我好像完全低估了一個道上手藝人的家到底會長什麽樣。
下了車之後，陳樹帶著我直接就走到了天叔的家，我們一走近，我就嚇到了。
他家是在荒山野嶺裏面突兀地拔地而起的一座二層小樓房，裏面什麽燈光都看不到，倒是門口坐著八條獵狗，身形非常大，但是一個個都很瘦，瘦到連肋骨都能看得到那種。
最恐怖的是，他們眼睛裏都若隱若現閃著紅光，模樣駭人。
“那些狗怎麽眼睛都好像LED一樣啊。”我在陳樹耳邊問了一句很蠢的話。
“但凡是通了靈的貓狗，如果眼睛有紅光，代表它們吃過人肉。”陳樹也回了我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到叫出聲。
“這也太恐怖了吧，吃過人肉的狗？你看它們還瘦成這個樣子，一會餓起來，我們兩個還不夠它們八個塞牙縫！”
我趕緊扯著他說。
“天叔手下大把用屍體甚至是人的頭顱蓋制造的法器，這有什麽稀奇的，死屍也算人肉啊。”陳樹白了我一眼。
然後他扭頭朝著那二層小樓房上大喊。
“天叔，我是南派的小道士陳樹，來送生意上門的。”
陳樹雖然自己說的頭頭是道，但他也不敢貿然走過去，顯然這些狗沒這麽好對付。
“今天不做生意，快滾開。”
然而沒想到還不到一秒鐘，樓上就傳來很兇的罵聲。
不做生意那我這趟不就白來了，一想到這我就腦子一抽，馬上跟了一句：“不行啊，來都來了！”
陳樹馬上拉住我，但是話已經出口了。
“哪個無名小輩連名號都不報上來就說話這麽沒有規矩？”
果然頓時樓上就傳來更加大聲兇惡的叫罵。
“我是某協醫院的急診科實習生劉楠，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啊。”
我想著不說都說了，幹脆直接瞎編胡造多幾句，起碼這天叔還肯回應我。
沒想到這天叔這麽快就生氣了，直接探頭出來窗戶，一眼就瞪著我。
“沒大沒小你師傅怎麽教你的？八門神，上去給他點教訓！”
這老頭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一定年紀了，但是卻非常精神，目光炯炯有神。
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欣賞他的樣子了，因為他一聲令下，那八只大黑狗馬上就沖過來汪汪大叫。
我和陳樹這才發現，原來它們身上連捆著的繩子都沒有，陳樹倒是拔腿就要跑，而我卻被狗叫聲嚇住，基於凍結行為，竟然不由得站住不動了。
其實這是人體進化了這麽多年以來殘留在身體裏的原始本能，就好像我們的祖先在非洲大草原上聽到獅子大吼的時候，第一反應一定是馬上定住不動，隱藏在叢林裏。
問題是我現在是在空地上，根本沒有叢林，但是這該死的生物本能卻偏偏這時候發作。
我沒辦法，只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然而半晌過去了，卻沒有感覺到身體有疼痛。
我睜開眼睛，看到那八只大黑狗都圍在我身邊，卻沒有咬我，而是一個個在我附近，嗅著空氣中什麽東西似的，不願意離開也不敢靠近我。
我自己看傻眼了，天叔也看傻眼了，跑了幾米遠的陳樹也看傻眼了。
陳樹的反應快得很，他馬上就走了回來。
“我果然沒有帶錯你過來，我真是個天才。”
“你拉倒吧，跑也不帶上我。”我大聲臭罵他。
“天叔，你確定沒興趣看看嗎？”
但他壓根不理我，反而轉頭就朝著天叔大喊，手上還指著我。
“什麽啊，你少拿我做交易！”
我馬上撥開他指著我的手。
天叔眼睛看著我，吹了一聲口哨，那八只大黑狗馬上又重新跑了回去。
“上來吧。”而後他朝著我們大手一揮。
被那些大黑狗守著的柵欄嘭的一聲打開了。
這操作倒是讓我和陳樹有點吃驚，陳樹當然馬上就走了過去，我沒辦法，只好也跟著。
走到天叔柵欄的院子裏，才看到裏面有更多紅著眼睛的大黑狗。
我猜它們應該都是吃死人長大的，因為這裏彌漫著一股屍體腐臭的味道。
只不過狗只如果單純吃死人，應該是不夠營養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養到它們這兒大只。
我跟著陳樹走進了屋子裏，一樓的光線顯然被刻意遮擋住了，裏面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我們直接上的二樓。
“小兄弟，我的狗沒嚇著你吧。”一上樓，天叔就笑臉嘻嘻對看著我。
“沒有沒有。”我被他這麽禮貌嚇到了，畢竟他前後對比也太大了點。
我連忙走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他的二樓非常雜亂，到處堆滿了東西，像什麽臉譜、面具、獸首、傘、紙人零零散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你的狗天天吃死人肉，是怎麽活下來的。”基於我是一個充滿科學精神同時還是醫學生的人，忍不住又問了一嘴巴。
“它們不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天叔馬上回答，還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的問題很奇怪一樣。
我心裏一涼，難不成它們都是吃活人肉長大的？
“它們是吃太歲長大的。”天叔回答。
我松了口氣，還好他不是說的活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太歲是個什麽東西。
“不愧是天叔，連太歲肉都有。”陳樹聽到太歲倒是很興奮，好像是個什麽好寶貝一樣。
“何止是太歲肉，我這裏招魂幡、定神柱，抽魂鞭應有盡有。”天叔大言不慚地說。
不過我看他也不是囂張，是真有這實力。
“小兄弟，你太歲肉都不知道，你不是道上的人吧。”
然後他眼光一轉，又回到我身上。
“不是，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急診科實習生。”我被他看得渾身難受，趕緊回答。
天叔走過來，對著我左右上下看了看，又湊近了拿放大鏡看我的臉。
我心想您這不是要看我臉上的青春痘吧？
“小子，這哪來的奇珍異品？”他突然說了一句，顯然不是對我說的。
“我也不知道，天生天養自己蹦出來的，和無人屍似的。”陳樹果然馬上回答了一句。
“餵你們夠了啊，不是要談正事嗎？”
我知道他們在說我，趕緊打斷了他們這種奇怪的對話，好像我是個白老鼠似的。
“小兄弟，你應該已經死了，你自己不覺得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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