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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指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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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指責她

接下來就是關於如何處理鄧主任外公的後事的問題,我和陳樹已經不適合在這待著,再加上我著急跟陳樹問清楚為什麽這一次之後張雅就不能走了,所以我趕緊找了個機會,提出先帶著陳樹離開。

創傷骨科這邊那個叫做小陳的護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陳樹的額頭,我跟她解釋說:“剛才發現老人家情況不對,他摔了一跤把頭磕破了。”

小陳一聽有幾分佩服的看向陳樹:“陳先生,您可真是個熱心的好人。”

我看著陳樹那個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被發了好人卡開始懷疑世界了,真好,拿到好人卡的終於不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去跟鄧主任的外公告別的時候,就見他拿著鄧主任的手機,用鄧主任說話的語氣和應該對其他人有的稱呼,挨個通知家裏的親戚過來處理他自己的後事。

我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就是為了這一幕而感覺一陣陣的不舒服。

陳樹拽了我一把,問我:“發什麽呆呢,不是說要走嗎?”

我收回了落在鄧主任外公身上的目光,拉著陳樹趕緊離開了。

在那個病房裏看著已經實際上換了個人的鄧主任,還按照鄧主任以前的生活方式去和別人說話打招呼,怎麽看怎麽讓我心裏發毛。

我們回到心內科的時候是晚上9:30。

夜班的醫生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上班了,我因為之前手出了問題,王主任為了給我打掩護,我是直接白班,夜班都取消的,所以當其他同事看見我又回到心內科,只當我是要回去休息了。

有個比我早一年進來,現在剛剛轉正的同事,一見到我就陰陽怪氣的說:“喲呵,我們的人才大醫生回來了,在創傷骨科那邊都有什麽收獲呀?能不能為咱們科室好好爭個光啊?”

我知道他們最近都看我挺不順眼,但沒料到竟然會到了直接當面這麽跟我說話的地步。

說到底就是因為覺得我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拿他沒辦法唄,而且我在醫院只是做一年實習,之後很大可能是不會留下來的,我們科室裏的人其實大部分也都是知道的。

這大概也是他如此放肆的底氣之一吧。

我本來不想搭理這麽無聊的人,跟這種人胡攪蠻纏下去,那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沒完沒了。

我今晚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還差那麽幾秒就真的可能死了,現在再見到這種蠢貨蹦到我面前來,我竟然覺得自己變得佛系了起來。

世界如此美妙,為什麽要為了智障發火呢?

但我不發火,不代表其他人也都不會發火。

我餘光掃到有個影子刷了一下掠過去,隨後就是我那個對我開嘲諷的同事,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起都起不來,渾身打哆嗦,臉皮抽搐的對我問:“剛才,剛才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看見是什麽東西撞了我?”

我看著正站在他身邊,似乎還想要對他幹點什麽的張雅,拔腿就沖到他身邊,將他一把從地上拖了起來。

張雅的手就這麽在他脖子旁邊擦著伸了過去,如果我的動作再晚一點,基本上他這個脖子就不用要了。

我那個同事雖然沒有被張雅真的掐斷脖子,但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渾身上下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劉楠,你有沒有感覺到旁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啊?”他白的一張小臉兒跟我問。

我尋思你剛才跟我挑釁的時候,不是膽子挺肥的嗎?怎麽現在就慫成了這個樣子。

我對著張雅悄悄地擺了下手,讓她不要再繼續出手,然後故意跟我的同事說:“好像是有吧,剛才有一陣好奇怪的冷風啊,不過你這身體是不是不大好啊,怎麽一陣風就吹倒了。”

那同事皺巴著一張臉,差點就當場哭出來,攥著我的胳膊跟我說:“劉楠啊,你,你不是認識個什麽高人嗎?你,你能不能讓他過來看看啊?”

就他這結結巴巴的樣子,我都不忍心再繼續戲弄他了,趕緊跟他說:“沒事別害怕,我朋友,就是旁邊的這個,你看他在這兒那肯定什麽大事都不會出了,咱們在醫院做醫生的嘛,偶爾遇到一些奇怪的小事,那也是正常的習慣就好。”

那同事看著我好像並不在乎的樣子,一下子就驚了:“劉楠,你心理素質真好。”

我笑了笑說:“還行吧,做醫生嘛,總該是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我在心裏暗暗說心裏準備個屁喲,也就是忽悠忽悠你了,要知道我每一次膽子都是被越嚇越肥的,這都是用生命換回來的。

我說完就想走,結果那個同事死活不撒手,一副我如果走了就是我要草菅人命的樣子。

“劉楠,你能不能讓你這個朋友幫我看一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可沒想到好心救他一條小命,這還要被他給賴上了,只好無奈的看向陳樹。

陳樹因為傷口失血,再加上之前身體就挺虛弱,現在臉色特別的不好看,那是白裏泛青,擱平時也就是能直接放到我們急診那邊的水平了。

他相當敷衍的在我那同事那邊上下掃了一眼,隨口說:“行了沒事,剛才估計就是有個過路的,人家已經走了,趕緊撒手吧,我們還有事呢。”

我那同事對著我還能無賴,一下對著陳樹倒是可老實了,立馬就聽話松手,跟見到教導主任的小學生一樣。

我就看不明白了,為什麽所有人對待我跟對待陳樹的時候都是雙標的嗎?難道我就這麽沒有氣勢嗎?

懷揣著這個疑問,我拽著陳樹回到了休息室,跟我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張雅。

張雅有點局促不安的絞著手指站在門邊,在我關門之後小聲的跟我說:“劉醫生,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有些事兒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張雅解釋,因為我發現張雅雖然在我面前是個乖巧小姑娘的樣子,但是對著別人的時候就彪悍的不行。

而且就從她剛才對我同事可以毫不猶豫下死手的行為來看,她在某些方面的觀念真的已經跟活人不太一樣了。

可我能怎麽說呢,她救了我那麽多次,剛才也是為了我發火難道我還能指責她嗎?

大概是我的沈默讓局面有些尷尬,張雅更加不知所措了。

“劉醫生,對不起,以後,以後如果你不讓我動手的話,我不會動手了,你別生氣好嗎?”

這麽個清秀漂亮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的在你面前請求你原諒,換作是你,你能怎麽辦呢?

我盡量讓語氣達到最大程度的溫和對她說:“我沒有生氣,只是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事情,因為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個很乖巧的小姑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雅連連點頭:“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以後你不讓我動手我就不動手了。”

我略有些無奈,行吧,這其實應該還是不太明白吧。

不過更多的我也沒法跟張雅說了,因為我也沒有一個能夠去管著他的身份,說太多,讓他誤會了之後會更麻煩。

想到這裏我立馬想起來張雅現在離不開這件事兒,直接就把矛頭對準了陳樹。

“你還沒跟我解釋呢,為什麽說張雅離不開了,你做了什麽?”

陳樹朝我伸出一只手,掌心躺著一塊沾了一點血跡的玉墜,就是他之前給了我,後來被我放在收音機上那一塊。

我還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這玉墜給撿回來的,因為我完全把這玉墜給忘了。

陳樹跟我解釋“以後張雅就會一直寄存在這支玉墜裏了,他沒有辦法再離開了。”

明明這句話挺容易理解的,但是我就覺得我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我擡起手掌心向著陳樹對他說:“你等一等,等一等,所以這塊玉墜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古人都說玉有靈,這你知道嗎?陳樹對我問了一句,在我點頭之後又繼續說:“我呢,就是托朋友幫我找了這個玉墜,為的就是讓張雅能夠有個寄身之處,你呢把你的血抹到了玉墜上,這就代表玉墜已經認主了,從今以後張雅在這玉墜裏,會一直跟在你身邊。”

我感覺我腦袋已經要爆炸了,陳樹這是說的什麽混賬話。

“可是你之前什麽都沒跟我說過,而且她以前也不在這個玉墜裏呀,那為什麽以後就只能在這玉墜裏了?”

陳樹說:“因為玉墜認主了,當然你也可以把這個玉墜扔掉,那麽這就代表以後張雅就會變成一個孤魂在這世間游蕩,直到她消散為止。”

我覺得我是被陳樹給誆進一個完全無法回頭的陷阱裏。

他什麽都沒說就給了我一個玉墜,也不告訴我這玉墜是幹什麽用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後再來告訴我真正的真相。

我想要跟陳樹發火,但是一看到在旁邊可憐兮兮的張雅,我又說不出來那些斥責的話。

這種不上不下的火氣,讓我就像是明明應該燒開了的一壺水,硬生生的,被人給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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