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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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高壽
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又不是陳樹，還能掐會算，號稱自己小百度，雖然他那個小百度多半也是吹的吧。
“還記得咱們新內科前幾天有一個被家人強行接出院的那位老人嗎？”
王主任這麽一提醒，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主任，您是說出事兒了，就是那位老人？”
王主任高深莫測的一笑問我：“怎麽樣？現在願意過去了嗎？”
我善善說道：“這有什麽願不願意的啊。”
王主任不輕不重的在我後腦勺拍了一下，笑罵道：“得了，你趕緊給我閉嘴吧，你當我這幾天沒看出來呢，又想要過去看看老人家，心裏又別扭，不敢過去是吧？”
我沒想到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情緒，居然被王主任看得這麽透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主任笑嘆著跟我說道：“你既然入了這一行，以後要做醫生這種事情，早晚都要習慣。”
他走在我身邊，擡頭望著我們醫院那些大樓，王主任臉上的表情，我有些說不出來，但總覺得帶著一點神聖的氣息。
王主任跟我說：“劉楠啊，你要記住做醫生呢，只要你對得起身上這身白大褂，對得起你的患者，對得起你自己的心，那就不需要再想別的了。”
這話說的我心頭一酸，不由得想起當年高考報志願的時候，我想要報醫學院，家裏人都勸我，別學醫，沒聽外面說嘛，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如今醫患關系緊張，醫鬧那麽多，而且醫院也沒什麽油水了，有什麽資歷都只能靠熬，未來一輩子都能直接看到頭了，有什麽意思呢？
萬一再倒黴碰上個不講理的患者或者醫鬧，沒準兒要麽殘廢了，要麽就沒命了，值得嗎？
可我那時候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做醫生，我覺得總要有人來做這些事，如果誰都不願意去救死扶傷了，那到時候有人病了傷了怎麽辦呢？
總不能等到有一天我自己、我的親人、朋友需要醫生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為了這些顧慮而不做醫生了，沒人救命了在幹著急呀。
如今想想那個時候真的是年紀小，單純又熱血，總覺得自己是個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可等到畢業之後才發現，哪裏有什麽英雄啊！
各種各樣的現實把所有的雄心壯志都磨滅掉了，只剩下一個為了生活而奔波的狗熊了
我有些不甘不願的對王主任說道：“那我們就只能忍著嗎？我們明明沒做壞事也沒做錯事，不是嗎？”
王主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狡猾給了我另一個問題。
“你告訴我，你後悔救了王志才的家人嗎？”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很清楚，不後悔。
王主任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個歷經世事的老者，在看一個悶頭撞墻的小朋友，他嘆了一聲說：“劉楠啊，以後你就懂了。”
的確是要等以後，反正我現在是不懂的。
我們一行人到了骨科大樓，鄧主任直接帶著我們進了創傷骨科的科室。
科室裏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只要是沒有事情在忙碌的，全都在護士站等著我們，那場面，簡直像在等待一個踏著七彩祥雲來拯救創傷骨科的英雄。
鄧主任還挺給我們面子，主動跟他們科室的人介紹：“這位是陳樹，陳先生，那位是心內科的劉楠，劉醫生。”
諸位同事對我的熱切眼神讓我感到一陣尷尬。
好端端的，我怎麽就淪落到和陳樹這個神棍並排被介紹的地步了呢？
雖然鄧主任主動說我是劉醫生，沒說我是實習醫生，已經算是給我面子了。
但其實我心裏寧可他剛才不要介紹我，就把我當成一個小透明就行了。
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創傷骨科這邊有幾個小護士，一聽到我的名字，主動錯過錢來跟我打招呼。
“劉醫生，今天謝謝你啊，陳先生是你朋友吧，你能願意幫我們說服他過來，真是太好了。”
我心中一陣悲涼，所以說我在醫院出名的方式就是我有一個神棍朋友？
難道說等我實習期結束離開了醫院以後，大家對我的印象就是：噢，那個有一個很厲害神棍朋友的劉楠。
誰能來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成為這種都市傳說的主角。
鄧主任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尷尬，主動讓其他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有他領著王主任，還有陳樹，跟我一起去那位老人家的病房。
我們剛走到病房門口，我生我身後就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有些著急的提醒我。
“劉楠！別進去！”
我腳步猛的一頓扭頭向後看去，但身後什麽人都沒有。
陳樹對我問：“劉楠怎麽了？”
我搖搖頭，心跳一陣加速，剛才那個聲音怎麽好像是張雅的聲音。
是她在提醒我不要進去嗎？這件病房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另外……
為什麽她會突然提醒我，難道說張雅最近一直都跟在我身邊
這個猜測讓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開始努力回憶我最近有沒有說什麽關於她的話題，有沒有再跟陳樹提起拒絕配陰婚的事情。
然而不等我想出個答案來，陳樹就已經不耐煩的拖著我走進了病房。
這一次我沒有再聽到張雅的提醒。
但我並不認為剛才是我出現了幻聽，因為我並不覺得我的精神狀態需要現在去精神科掛個號。
病房裏有一個護工在陪著那位老人家，見到我們進來了，主動給了個把手指豎在嘴唇前的手勢，示意我們放低音量，我低頭看去就像老人家正在睡覺。
我們一行4個人悄聲靠近病床，我註意到病歷卡上寫著老人的名字叫做鄧功勳，還挺巧的，和鄧主任是同一個姓氏。
鄧主任跟那個護工問：“今天有發生什麽不對勁的事情嗎？”
“今天還沒有，都挺正常的。”護工看上去有點局促不安，看來也是被這幾天的事情嚇到了。
主任便點點頭，讓護工先出去。
等到護工在外邊幫我們帶上門，鄧主任就對陳樹問道：“陳先生你有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樹背著手，一臉世外高人的樣子在病房裏走來走去，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我看他不像是在看什麽地方不對勁，反而像是上學時候檢查衛生的衛生委員。
陳樹這一次檢查的特別細致，就連病房裏角落的花盆都沒有放過，等到全部查看過一遍之後，他神色凝重的走了回來。
“這病房裏很幹凈，我說的幹凈不是指你們打掃衛生消毒的那個幹凈。”
大家心領神會都明白他這指的是什麽意思。
鄧主任有點著急了：“既然很幹凈，那為什麽會出那些事情呢？是不是有什麽可能遺漏的地方。”
陳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是下午5點多不到6點的時候，夏天的日頭長，外邊還是天光大亮。
他對鄧主任說：“您先別著急，我們在這兒等到晚上再看看，有些事情白天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鄧主任現在就剩下他這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他說什麽是什麽，讓護士站那邊給調過來了一張陪護床讓我，陳樹以及王主任都有地方坐。
他看看時間，又讓一個小護士去醫院的食堂打了幾份飯回來。
“委屈各位了，等到事情忙完了，我請你們去吃飯。”
陳樹捧著盒飯笑呵呵的說：“這有什麽委屈的，你們醫院的飯好吃，這在首都都是出了名的，我這還是沾光了才能蹭飯呢。”
正吃著飯的時候，鄧主任端著飯盒的時候突然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
人數是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對他問道：“鄧主任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鄧主任哆哆嗦嗦的把飯盒和筷子撂下，跟陳樹說道：“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是那個喊你叔叔的聲音？”陳叔問他。
鄧主任緊張的吞咽著唾沫，點點頭。他身形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的，可能是害怕他身邊就有什麽東西。
剛才還津津有味吃盒飯的陳樹，這個時候抿緊了嘴唇，神情顯得有些嚴肅起來。
他銳利的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但好像什麽都沒發現，有些失望，只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用朱砂繪制的符紙給了鄧主任。
“你先拿著這個，看看還會不會聽到那個聲音。”
鄧主任如獲之寶一般雙手捧著那符紙接過去。
這會已經沒有人還有吃東西的性質了，大家都放下了手裏的飯盒和筷子，就等著看鄧主任那邊是什麽情況。
1分鐘……2兩分鐘……
10分鐘過去了。
鄧主任有點虛脫般的呼出一口氣，劫後餘生似的露出一個笑容。
“那個聲音沒有了。”
我聽到身邊有個大喘氣的聲音，就見王主任捂著心口，一副差點心臟病發的樣子。
我不由得有些無奈，您這麽大年紀了還跟著來湊什麽熱鬧呢，又不是小年輕，心臟承受力好，還能哪裏刺激往哪裏鉆。
只是我們三個雖然有點放松了，可陳樹卻顯得比之前更加的警惕起來。
我對他問：“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陳樹似笑非笑的跟我說：“你知道哪裏最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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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又不是陳樹，還能掐會算，號稱自己小百度，雖然他那個小百度多半也是吹的吧。
“還記得咱們新內科前幾天有一個被家人強行接出院的那位老人嗎？”
王主任這麽一提醒，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主任，您是說出事兒了，就是那位老人？”
王主任高深莫測的一笑問我：“怎麽樣？現在願意過去了嗎？”
我善善說道：“這有什麽願不願意的啊。”
王主任不輕不重的在我後腦勺拍了一下，笑罵道：“得了，你趕緊給我閉嘴吧，你當我這幾天沒看出來呢，又想要過去看看老人家，心裏又別扭，不敢過去是吧？”
我沒想到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情緒，居然被王主任看得這麽透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主任笑嘆著跟我說道：“你既然入了這一行，以後要做醫生這種事情，早晚都要習慣。”
他走在我身邊，擡頭望著我們醫院那些大樓，王主任臉上的表情，我有些說不出來，但總覺得帶著一點神聖的氣息。
王主任跟我說：“劉楠啊，你要記住做醫生呢，只要你對得起身上這身白大褂，對得起你的患者，對得起你自己的心，那就不需要再想別的了。”
這話說的我心頭一酸，不由得想起當年高考報志願的時候，我想要報醫學院，家裏人都勸我，別學醫，沒聽外面說嘛，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如今醫患關系緊張，醫鬧那麽多，而且醫院也沒什麽油水了，有什麽資歷都只能靠熬，未來一輩子都能直接看到頭了，有什麽意思呢？
萬一再倒黴碰上個不講理的患者或者醫鬧，沒準兒要麽殘廢了，要麽就沒命了，值得嗎？
可我那時候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做醫生，我覺得總要有人來做這些事，如果誰都不願意去救死扶傷了，那到時候有人病了傷了怎麽辦呢？
總不能等到有一天我自己、我的親人、朋友需要醫生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為了這些顧慮而不做醫生了，沒人救命了在幹著急呀。
如今想想那個時候真的是年紀小，單純又熱血，總覺得自己是個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可等到畢業之後才發現，哪裏有什麽英雄啊！
各種各樣的現實把所有的雄心壯志都磨滅掉了，只剩下一個為了生活而奔波的狗熊了
我有些不甘不願的對王主任說道：“那我們就只能忍著嗎？我們明明沒做壞事也沒做錯事，不是嗎？”
王主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狡猾給了我另一個問題。
“你告訴我，你後悔救了王志才的家人嗎？”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很清楚，不後悔。
王主任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個歷經世事的老者，在看一個悶頭撞墻的小朋友，他嘆了一聲說：“劉楠啊，以後你就懂了。”
的確是要等以後，反正我現在是不懂的。
我們一行人到了骨科大樓，鄧主任直接帶著我們進了創傷骨科的科室。
科室裏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只要是沒有事情在忙碌的，全都在護士站等著我們，那場面，簡直像在等待一個踏著七彩祥雲來拯救創傷骨科的英雄。
鄧主任還挺給我們面子，主動跟他們科室的人介紹：“這位是陳樹，陳先生，那位是心內科的劉楠，劉醫生。”
諸位同事對我的熱切眼神讓我感到一陣尷尬。
好端端的，我怎麽就淪落到和陳樹這個神棍並排被介紹的地步了呢？
雖然鄧主任主動說我是劉醫生，沒說我是實習醫生，已經算是給我面子了。
但其實我心裏寧可他剛才不要介紹我，就把我當成一個小透明就行了。
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創傷骨科這邊有幾個小護士，一聽到我的名字，主動錯過錢來跟我打招呼。
“劉醫生，今天謝謝你啊，陳先生是你朋友吧，你能願意幫我們說服他過來，真是太好了。”
我心中一陣悲涼，所以說我在醫院出名的方式就是我有一個神棍朋友？
難道說等我實習期結束離開了醫院以後，大家對我的印象就是：噢，那個有一個很厲害神棍朋友的劉楠。
誰能來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成為這種都市傳說的主角。
鄧主任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尷尬，主動讓其他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有他領著王主任，還有陳樹，跟我一起去那位老人家的病房。
我們剛走到病房門口，我生我身後就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有些著急的提醒我。
“劉楠！別進去！”
我腳步猛的一頓扭頭向後看去，但身後什麽人都沒有。
陳樹對我問：“劉楠怎麽了？”
我搖搖頭，心跳一陣加速，剛才那個聲音怎麽好像是張雅的聲音。
是她在提醒我不要進去嗎？這件病房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另外……
為什麽她會突然提醒我，難道說張雅最近一直都跟在我身邊
這個猜測讓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開始努力回憶我最近有沒有說什麽關於她的話題，有沒有再跟陳樹提起拒絕配陰婚的事情。
然而不等我想出個答案來，陳樹就已經不耐煩的拖著我走進了病房。
這一次我沒有再聽到張雅的提醒。
但我並不認為剛才是我出現了幻聽，因為我並不覺得我的精神狀態需要現在去精神科掛個號。
病房裏有一個護工在陪著那位老人家，見到我們進來了，主動給了個把手指豎在嘴唇前的手勢，示意我們放低音量，我低頭看去就像老人家正在睡覺。
我們一行4個人悄聲靠近病床，我註意到病歷卡上寫著老人的名字叫做鄧功勳，還挺巧的，和鄧主任是同一個姓氏。
鄧主任跟那個護工問：“今天有發生什麽不對勁的事情嗎？”
“今天還沒有，都挺正常的。”護工看上去有點局促不安，看來也是被這幾天的事情嚇到了。
主任便點點頭，讓護工先出去。
等到護工在外邊幫我們帶上門，鄧主任就對陳樹問道：“陳先生你有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樹背著手，一臉世外高人的樣子在病房裏走來走去，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我看他不像是在看什麽地方不對勁，反而像是上學時候檢查衛生的衛生委員。
陳樹這一次檢查的特別細致，就連病房裏角落的花盆都沒有放過，等到全部查看過一遍之後，他神色凝重的走了回來。
“這病房裏很幹凈，我說的幹凈不是指你們打掃衛生消毒的那個幹凈。”
大家心領神會都明白他這指的是什麽意思。
鄧主任有點著急了：“既然很幹凈，那為什麽會出那些事情呢？是不是有什麽可能遺漏的地方。”
陳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是下午5點多不到6點的時候，夏天的日頭長，外邊還是天光大亮。
他對鄧主任說：“您先別著急，我們在這兒等到晚上再看看，有些事情白天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鄧主任現在就剩下他這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他說什麽是什麽，讓護士站那邊給調過來了一張陪護床讓我，陳樹以及王主任都有地方坐。
他看看時間，又讓一個小護士去醫院的食堂打了幾份飯回來。
“委屈各位了，等到事情忙完了，我請你們去吃飯。”
陳樹捧著盒飯笑呵呵的說：“這有什麽委屈的，你們醫院的飯好吃，這在首都都是出了名的，我這還是沾光了才能蹭飯呢。”
正吃著飯的時候，鄧主任端著飯盒的時候突然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
人數是最先發現他不對勁的對他問道：“鄧主任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鄧主任哆哆嗦嗦的把飯盒和筷子撂下，跟陳樹說道：“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是那個喊你叔叔的聲音？”陳叔問他。
鄧主任緊張的吞咽著唾沫，點點頭。他身形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的，可能是害怕他身邊就有什麽東西。
剛才還津津有味吃盒飯的陳樹，這個時候抿緊了嘴唇，神情顯得有些嚴肅起來。
他銳利的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但好像什麽都沒發現，有些失望，只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用朱砂繪制的符紙給了鄧主任。
“你先拿著這個，看看還會不會聽到那個聲音。”
鄧主任如獲之寶一般雙手捧著那符紙接過去。
這會已經沒有人還有吃東西的性質了，大家都放下了手裏的飯盒和筷子，就等著看鄧主任那邊是什麽情況。
1分鐘……2兩分鐘……
10分鐘過去了。
鄧主任有點虛脫般的呼出一口氣，劫後餘生似的露出一個笑容。
“那個聲音沒有了。”
我聽到身邊有個大喘氣的聲音，就見王主任捂著心口，一副差點心臟病發的樣子。
我不由得有些無奈，您這麽大年紀了還跟著來湊什麽熱鬧呢，又不是小年輕，心臟承受力好，還能哪裏刺激往哪裏鉆。
只是我們三個雖然有點放松了，可陳樹卻顯得比之前更加的警惕起來。
我對他問：“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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