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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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審問
高洋自知不是蘇辭的對手，高洋手中現在並無軍權，那十萬大軍被忠勇侯帶走，有去無回，他頂著個大將軍的頭銜又有何用，除了幾千親兵，剩餘的幾十萬散兵鎮守著趙國的邊疆，並不在高洋手中。
他感覺到了蘇辭蘇大人身上漸漸凝聚起來的殺意，校事府之人控制了將軍府中的護衛，只需蘇辭一聲令下，高洋也難逃一劫。
他如今只是個三品的大將軍，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國公，無可比擬。
“來人，把明月帶過來，蘇大人要親自問話。”
高洋朗聲，府中的管家即刻請來明月姑娘，明月姑娘生著東陸人的樣貌，五官比南朝人立體些，淡藍色的眼珠子跟貓兒一樣，透露出攝人的魅力。
從明月一出現在眾人眼前，沈幽的眼睛便挪不開，並不是因為明月有多美，而是她看見明月有意無意的在撫摸她自己的小腹。
明月朝眾人見禮，蘇辭看向她，她覺著蘇大人的目光過於淩厲，不禁垂下頭，輕輕躲開。
“昨夜你與沈幽喝的是什麽酒，誰給你們倒的酒？”
他問。
明月看了一眼高將軍，高將軍直視她，並無任何回避，明月方才心安，答：“昨夜所喝的酒，都是宮宴上的宮人為我們二人倒的，好像是菊花酒。”
“為何要與沈幽喝酒？”
“大人，妾身早有耳聞蘇大人府中的沈姑娘貌若天仙，出身不凡，故而慕名前往，想結交朋友，就一起碰杯，算是認識了。”
“在昨日的宮宴上，你可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接近沈幽？”
“妾身並沒有看到沈姑娘同人說話，除了妾身，應該沒人接近過她。”
她的回答與沈幽的說法一致，蘇辭的手指慢慢撫摸圈椅的把手，他的目光在明月身上逡巡了三回，道：“你何時入的將軍府？”
這個問題與沈幽中毒之事好像沒有什麽關聯，沈幽疑惑之際，高洋開口：“蘇大人，這個問題與昨夜之事，應該沒有關聯。”
蘇辭道：“本官例行公事，請高將軍不要插嘴。”
高洋氣郁，人家是例行公事盤問，問什麽內容他一個大將軍都管不著，誰叫大將軍手上沒兵權呢，高洋一屁股坐下，不再言語。
明月答：“是一個月之前。”
一個月之前才進府的，沈幽腦子算著時間，總覺得哪裏不對。
此時蘇辭道：“高將軍，今日的問話到此為止，多有叨擾，如果還有問題，本官會再派人過來，請將軍多多配合。”
高洋起身相送，一臉的不高興，沈幽朝他們二人福禮，隨蘇辭離開將軍府，不成想問話這麽快就完結，外頭天已經黑下去，秋意正濃，幾片落葉飛舞在半空中，蘇辭步上馬車後，伸手扶了她一把，她亦是把這當做習慣，主動握住他的手。
“大人，剛才明月的話哪裏有不對麽？”
“沒有。”
“可是，我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她說她才進府一個月，但是我看見她在摸肚子，好像她是有孕了，一個月怎麽可能就能看出有孕，而且，她曉得自己有孕還去喝菊花酒，這不是很奇怪麽？”
她觀察的很仔細，蘇辭也發覺了明月的異常，故而才問她那個問題，他說：“明月在進入將軍府之前就有孕，而且高洋並沒有發覺。”
“她帶著身孕進將軍府，怎麽伺候將軍吶？”
她甫一說出口，臉就燒紅，急忙晃頭：“大人，我胡思亂想的，你當做沒聽見好了。”
蘇辭盯著她戲謔道：“你的問題很值得探究。”
沈幽瞪他：“慣會拿我開玩笑。”
蘇辭恢覆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管如何，明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有必要查一查，這個孩子，或許就和你中毒之事有關。”
現在他不會去動明月，還得等。
沈幽不曉得蘇辭心底對整個案件掌握到哪種程度，而蘇辭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現在的他不過是在求證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估計身旁這個小丫頭會傷心欲絕。
看她撩開簾子舉目張望的神情，蘇辭選擇暫時不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沈幽鼻尖嗅到一陣甜膩膩的味道，不禁朝一個方向直勾勾的看去，蘇辭忽而喚停馬車，湊到她臉側，也看向那個地方：“想吃？”
耳朵邊冷不丁多出個聲音，她嚇一跳，蘇辭漆黑的眼睛看著有些怕自己的她，她的心跟小鹿亂撞一般，點頭：“嗯。”
蘇辭淡笑，命護衛去把店裏的糖果每種樣式各買來半斤，好幾十種糖果堆滿了車廂，沈幽迫不及待打開油布，每樣嘗了幾顆，蘇辭坐在陰影中靜靜看她吃東西，她給他遞去一顆紫色的糖果：“你不嘗嘗？”
蘇辭搖頭：“本官不喜甜。”
他剛說完，沈幽把糖果塞進自己嘴裏，邊嚼邊說：“多好吃啊，幹嘛不吃。”
蘇辭沒有說話，她一路吃著糖果，很快就到蘇府，二人皆是沒用晚飯，張煥擺上晚飯時說方才懷卿姑娘來過，二位都不在府中，她便回去了，也沒說什麽事情。
沈幽點頭：“過幾日我去找懷卿耍。”
蘇辭道：“日後你只準本在本官身邊，省得到處惹是生非。”她離開半刻鐘，他都不放心。
沈幽垮臉：“大人好無趣，成日不是看奏折就是和人談國事，我又聽不懂，幹嘛拘著我。”
蘇辭喝著杯中的酒，說：“你哪回離開了我，有好事發生。”
的確哪一回都沒好事，她承認，可是這廝又不給自己解毒，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她還想去看看北陸、東陸、西陸，聽說那些地方與南朝很不一樣，沈幽眼巴巴的看蘇辭：“大人，你何時才肯給我解毒？”
蘇辭挑眉：“早就告訴過你了。”
“啊，什麽時候？”
她跟臭蟲一樣慣會裝，蘇辭冷言：“等你嫁給本官之時，就是你解毒之時。”
沈幽無精打采，趴在飯桌上滿面愁容。
蘇辭問：“沒胃口？”
他以為她是為昨日之事傷神，故而胃口不佳，其實她是因為吃多了糖，又聽見蘇辭的話，才沒胃口，她點頭：“我吃不下。”
他說：“吃不下就去給本官備水沐浴，記得先把姬神醫給開的藥喝了。”
她點頭，離開了花廳，蘇辭喚來張煥：“宮宴上伺候的宮人可有說什麽有用的話？”
張煥答：“昨夜宮宴上伺候的宮人統共一百三十個，包括了禦膳房，當時給沈姑娘倒酒的宮人說所有的酒都是一樣的，她壺裏的酒不僅給沈姑娘倒過，也一並給明月姑娘倒了，還有其他三四個貴婦，這人不承認在酒裏下毒。其他的人也都沒問出東西來，屬下看，問題不是出在這些宮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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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了蘇辭蘇大人身上漸漸凝聚起來的殺意，校事府之人控制了將軍府中的護衛，只需蘇辭一聲令下，高洋也難逃一劫。
他如今只是個三品的大將軍，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國公，無可比擬。
“來人，把明月帶過來，蘇大人要親自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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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月一出現在眾人眼前，沈幽的眼睛便挪不開，並不是因為明月有多美，而是她看見明月有意無意的在撫摸她自己的小腹。
明月朝眾人見禮，蘇辭看向她，她覺著蘇大人的目光過於淩厲，不禁垂下頭，輕輕躲開。
“昨夜你與沈幽喝的是什麽酒，誰給你們倒的酒？”
他問。
明月看了一眼高將軍，高將軍直視她，並無任何回避，明月方才心安，答：“昨夜所喝的酒，都是宮宴上的宮人為我們二人倒的，好像是菊花酒。”
“為何要與沈幽喝酒？”
“大人，妾身早有耳聞蘇大人府中的沈姑娘貌若天仙，出身不凡，故而慕名前往，想結交朋友，就一起碰杯，算是認識了。”
“在昨日的宮宴上，你可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接近沈幽？”
“妾身並沒有看到沈姑娘同人說話，除了妾身，應該沒人接近過她。”
她的回答與沈幽的說法一致，蘇辭的手指慢慢撫摸圈椅的把手，他的目光在明月身上逡巡了三回，道：“你何時入的將軍府？”
這個問題與沈幽中毒之事好像沒有什麽關聯，沈幽疑惑之際，高洋開口：“蘇大人，這個問題與昨夜之事，應該沒有關聯。”
蘇辭道：“本官例行公事，請高將軍不要插嘴。”
高洋氣郁，人家是例行公事盤問，問什麽內容他一個大將軍都管不著，誰叫大將軍手上沒兵權呢，高洋一屁股坐下，不再言語。
明月答：“是一個月之前。”
一個月之前才進府的，沈幽腦子算著時間，總覺得哪裏不對。
此時蘇辭道：“高將軍，今日的問話到此為止，多有叨擾，如果還有問題，本官會再派人過來，請將軍多多配合。”
高洋起身相送，一臉的不高興，沈幽朝他們二人福禮，隨蘇辭離開將軍府，不成想問話這麽快就完結，外頭天已經黑下去，秋意正濃，幾片落葉飛舞在半空中，蘇辭步上馬車後，伸手扶了她一把，她亦是把這當做習慣，主動握住他的手。
“大人，剛才明月的話哪裏有不對麽？”
“沒有。”
“可是，我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她說她才進府一個月，但是我看見她在摸肚子，好像她是有孕了，一個月怎麽可能就能看出有孕，而且，她曉得自己有孕還去喝菊花酒，這不是很奇怪麽？”
她觀察的很仔細，蘇辭也發覺了明月的異常，故而才問她那個問題，他說：“明月在進入將軍府之前就有孕，而且高洋並沒有發覺。”
“她帶著身孕進將軍府，怎麽伺候將軍吶？”
她甫一說出口，臉就燒紅，急忙晃頭：“大人，我胡思亂想的，你當做沒聽見好了。”
蘇辭盯著她戲謔道：“你的問題很值得探究。”
沈幽瞪他：“慣會拿我開玩笑。”
蘇辭恢覆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管如何，明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有必要查一查，這個孩子，或許就和你中毒之事有關。”
現在他不會去動明月，還得等。
沈幽不曉得蘇辭心底對整個案件掌握到哪種程度，而蘇辭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現在的他不過是在求證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估計身旁這個小丫頭會傷心欲絕。
看她撩開簾子舉目張望的神情，蘇辭選擇暫時不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沈幽鼻尖嗅到一陣甜膩膩的味道，不禁朝一個方向直勾勾的看去，蘇辭忽而喚停馬車，湊到她臉側，也看向那個地方：“想吃？”
耳朵邊冷不丁多出個聲音，她嚇一跳，蘇辭漆黑的眼睛看著有些怕自己的她，她的心跟小鹿亂撞一般，點頭：“嗯。”
蘇辭淡笑，命護衛去把店裏的糖果每種樣式各買來半斤，好幾十種糖果堆滿了車廂，沈幽迫不及待打開油布，每樣嘗了幾顆，蘇辭坐在陰影中靜靜看她吃東西，她給他遞去一顆紫色的糖果：“你不嘗嘗？”
蘇辭搖頭：“本官不喜甜。”
他剛說完，沈幽把糖果塞進自己嘴裏，邊嚼邊說：“多好吃啊，幹嘛不吃。”
蘇辭沒有說話，她一路吃著糖果，很快就到蘇府，二人皆是沒用晚飯，張煥擺上晚飯時說方才懷卿姑娘來過，二位都不在府中，她便回去了，也沒說什麽事情。
沈幽點頭：“過幾日我去找懷卿耍。”
蘇辭道：“日後你只準本在本官身邊，省得到處惹是生非。”她離開半刻鐘，他都不放心。
沈幽垮臉：“大人好無趣，成日不是看奏折就是和人談國事，我又聽不懂，幹嘛拘著我。”
蘇辭喝著杯中的酒，說：“你哪回離開了我，有好事發生。”
的確哪一回都沒好事，她承認，可是這廝又不給自己解毒，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她還想去看看北陸、東陸、西陸，聽說那些地方與南朝很不一樣，沈幽眼巴巴的看蘇辭：“大人，你何時才肯給我解毒？”
蘇辭挑眉：“早就告訴過你了。”
“啊，什麽時候？”
她跟臭蟲一樣慣會裝，蘇辭冷言：“等你嫁給本官之時，就是你解毒之時。”
沈幽無精打采，趴在飯桌上滿面愁容。
蘇辭問：“沒胃口？”
他以為她是為昨日之事傷神，故而胃口不佳，其實她是因為吃多了糖，又聽見蘇辭的話，才沒胃口，她點頭：“我吃不下。”
他說：“吃不下就去給本官備水沐浴，記得先把姬神醫給開的藥喝了。”
她點頭，離開了花廳，蘇辭喚來張煥：“宮宴上伺候的宮人可有說什麽有用的話？”
張煥答：“昨夜宮宴上伺候的宮人統共一百三十個，包括了禦膳房，當時給沈姑娘倒酒的宮人說所有的酒都是一樣的，她壺裏的酒不僅給沈姑娘倒過，也一並給明月姑娘倒了，還有其他三四個貴婦，這人不承認在酒裏下毒。其他的人也都沒問出東西來，屬下看，問題不是出在這些宮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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