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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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卿答：“先帝尚在之時，蘇家是長安城第一大家族，不過家中以從商為主，沒有子弟入仕為官，蘇哥哥是第一個。”
家中從商，偏偏蘇辭為官，而且蘇辭的雙親也都不在，好像其中緣由很不一般吶。
“為何蘇大人會想入仕？”
“這.......”懷卿欲言又止，想了一會，“蘇哥哥大概是為了報仇罷，蘇家當時卷入了後宮寵妃謀害皇子之案，被滿門抄斬，當時只保下了蘇哥哥一人，恐怕他就是為了覆仇，才為官的。”
蘇辭十三歲那一年，家中親族全部死光，他選擇入朝為官，十四年臥薪嘗膽，為了助德隆帝登位，而殺光了德隆帝所有的兄弟，包括他的父親，趙熹王。
聽得了蘇辭的過去，沈幽唏噓，問：“你與蘇大人自小青梅竹馬，應該是很熟悉了，他自小就是這種性子？”
“何種性子？”懷卿不大懂沈幽的話。
“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蘇哥哥對人溫和，是長安城最有才華、最有財富的公子，他的字寫得很好，我小時候，他給我做過三年的老師，後來，他母親看上了我，還同我家訂了一門親。”
懷卿答。
原來二人早就定親了，沈幽了然：“他這樣的，中了炎毒，你真的能忍受？”
懷卿臉蛋紅起來：“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現在的他，是不可能同我成親的。”
“啊，為何？你這麽美，哪裏配不上他了，你看他，平日裏就是一副死人臉，動不動就殺人，是個十足的大魔頭！”
懷卿鄭重的說：“沈姑娘，蘇哥哥從十三歲那年，性子越來越不好，三年前中了炎毒過後，開始喜怒無常，外人都說他是個大佞臣，狼子野心，但是在我心中，他永遠是十三歲之前的那個人，他只是被時勢所迫，不得已而為惡，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縱然他不曾喜歡過我，我也不怨他。”
原來懷卿真的很喜歡蘇辭，可惜了，他身中炎毒，是不可能給懷卿幸福的，沈幽為此嘆息了好長一段時日，她希望蘇辭娶了懷卿姑娘，懷卿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沈幽憑借自己的直覺就明白，而蘇辭，雖然殘暴一點，他心底還是存了良心的，不然也不會跑到船上去救自己。
更不會為了自己去取舍利草。
她準備找個機會同蘇辭好好說道說道，中毒了又怎麽樣，輕雲不也沒死麽，懷卿怎麽就不能在蘇府待了？
她回了府中，護衛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她的房間離蘇辭的房間倒是近，沈幽早早的歇下了。
而蘇辭蘇大人跟南宮大人到了校事府之後，張煥將三十餘個俘虜安排進刑房，審問一夜，辰時蘇辭揉搓著額頭步出校事府，南宮雪蕭在後手拿一份供詞，跟隨他步出校事府。
“大人，這......怎麽處置？”
南宮大人問。
“拿著，把那些人留著活口，別殺了。”
白袍上染了兩滴血跡，他瞥了一眼，步上馬車，南宮雪蕭也跟上去，二人未換衣袍，直接入宮參加早朝。
蘇辭今兒穿了一身白袍上早朝，連官服都免了，一眾大臣見了之後，議論紛紛，不過大家想起前幾日廉潔奉公的黃從楊黃大人頂撞蘇辭之後，被蘇辭弄死之事，又閉了嘴。
即墨羽見蘇辭不穿官服，問：“輔國公，今兒怎麽沒穿官服？”
蘇辭跪下，道：“殿下，微臣昨夜遇刺，抓獲嫌犯三十餘人，微臣整夜都在校事府審問嫌犯，故而沒來得及換官服，就參加早朝，請殿下恕罪。”
他說的很是誠懇，至情至理，即墨羽年紀輕，覺得不穿官服也不是大事，擺手：“輔國公快請起，勞累整夜還來上早朝，你就該和本殿下告個假，在家歇息一日也無大礙。”
蘇辭道：“微臣今兒必須來上朝，因為昨夜所抓的嫌犯，已經供述了幕後主使，微臣要同眾位大人商議商議，怎麽處置這位幕後主使。”
大臣頓時喧嘩起來，剛弄死了黃從楊大人，蘇辭又要弄死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而蘇辭已經步上石階，端坐在即墨羽身側。
蘇辭睥睨全場，冷言：“昨兒夜裏，本官遇刺，刺客多達三百餘人，折殺我校事府五十餘人，若不是本官早就得到線報，恐怕今兒各位大人們就只能看見本官的屍首了，南宮大人，把供詞給殿下查閱。”
南宮雪蕭亦是著一身常服，上前呈交了供詞，大內侍官接過供詞，遞交給即墨羽殿下，即墨羽看見供詞之後，眼神一閃，不確定的問蘇大人：“輔國公，這份供詞確認無誤？”
“殿下，我校事府辦事，從未出現過差池，更不會捏造罪名，此人指使三百殺手刺殺國之要臣，殿下看，當如何處理？”
校事府尋常捏造的罪名還少麽，底下的朝臣暗自笑掉大牙，黃從楊那樣矜矜業業為國操勞，以致於三十餘歲就白了頭的好官都能被冠上賣國通敵之罪，蘇辭說謊真不臉紅。
即墨羽看著供詞發怔，供詞上指正之人，是忠勇侯的親信，禦史霍全霍大人。忠勇侯在外行軍打仗，此刻查辦霍全，恐引發前方軍心大亂，並非良策。
底下的朝臣傳閱供詞，一個個張嘴表示很驚訝，忠勇侯底下的人刺殺蘇辭是正常，不正常的是，霍全很蠢，竟然讓人指正出來。
這一點很奇怪。
蘇辭端坐如松，冷銳的眸子緊盯底下這群大臣，大臣們不敢發表意見，即墨羽卻道：“輔國公，本殿下要見見嫌犯。”
蘇辭冷笑：“殿下是怕本官無中生有？”
即墨羽心頭凜然：“輔國公遇刺一事，怎會無中生有，本殿下是想問問，這些人為何要殺輔國公，像輔國公這麽好的朝官，現今已經極少見了。”
這個馬屁拍的好，蘇辭嗤笑：“這些人，巴不得宰了本官，畢竟，本官前幾日剛剛查辦了黃從楊，黃從楊與霍全是同窗，二人關系要好，黃從楊通敵的書信本官還留在手上，準備慢慢欣賞........南宮雪蕭，把黃從楊的書信呈上來給殿下過目。”
一沓厚厚的信箋遞到了即墨羽面前，即墨羽仔細辨認，的確是黃從楊的筆跡，黃從楊的筆跡上特點不多，尋常人沒法模仿出那樣的筆跡，他氣憤道：“此人死有餘辜！即刻開棺鞭屍，懸掛城墻之上，以示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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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十三歲那一年，家中親族全部死光，他選擇入朝為官，十四年臥薪嘗膽，為了助德隆帝登位，而殺光了德隆帝所有的兄弟，包括他的父親，趙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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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二人早就定親了，沈幽了然：“他這樣的，中了炎毒，你真的能忍受？”
懷卿臉蛋紅起來：“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現在的他，是不可能同我成親的。”
“啊，為何？你這麽美，哪裏配不上他了，你看他，平日裏就是一副死人臉，動不動就殺人，是個十足的大魔頭！”
懷卿鄭重的說：“沈姑娘，蘇哥哥從十三歲那年，性子越來越不好，三年前中了炎毒過後，開始喜怒無常，外人都說他是個大佞臣，狼子野心，但是在我心中，他永遠是十三歲之前的那個人，他只是被時勢所迫，不得已而為惡，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縱然他不曾喜歡過我，我也不怨他。”
原來懷卿真的很喜歡蘇辭，可惜了，他身中炎毒，是不可能給懷卿幸福的，沈幽為此嘆息了好長一段時日，她希望蘇辭娶了懷卿姑娘，懷卿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沈幽憑借自己的直覺就明白，而蘇辭，雖然殘暴一點，他心底還是存了良心的，不然也不會跑到船上去救自己。
更不會為了自己去取舍利草。
她準備找個機會同蘇辭好好說道說道，中毒了又怎麽樣，輕雲不也沒死麽，懷卿怎麽就不能在蘇府待了？
她回了府中，護衛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她的房間離蘇辭的房間倒是近，沈幽早早的歇下了。
而蘇辭蘇大人跟南宮大人到了校事府之後，張煥將三十餘個俘虜安排進刑房，審問一夜，辰時蘇辭揉搓著額頭步出校事府，南宮雪蕭在後手拿一份供詞，跟隨他步出校事府。
“大人，這......怎麽處置？”
南宮大人問。
“拿著，把那些人留著活口，別殺了。”
白袍上染了兩滴血跡，他瞥了一眼，步上馬車，南宮雪蕭也跟上去，二人未換衣袍，直接入宮參加早朝。
蘇辭今兒穿了一身白袍上早朝，連官服都免了，一眾大臣見了之後，議論紛紛，不過大家想起前幾日廉潔奉公的黃從楊黃大人頂撞蘇辭之後，被蘇辭弄死之事，又閉了嘴。
即墨羽見蘇辭不穿官服，問：“輔國公，今兒怎麽沒穿官服？”
蘇辭跪下，道：“殿下，微臣昨夜遇刺，抓獲嫌犯三十餘人，微臣整夜都在校事府審問嫌犯，故而沒來得及換官服，就參加早朝，請殿下恕罪。”
他說的很是誠懇，至情至理，即墨羽年紀輕，覺得不穿官服也不是大事，擺手：“輔國公快請起，勞累整夜還來上早朝，你就該和本殿下告個假，在家歇息一日也無大礙。”
蘇辭道：“微臣今兒必須來上朝，因為昨夜所抓的嫌犯，已經供述了幕後主使，微臣要同眾位大人商議商議，怎麽處置這位幕後主使。”
大臣頓時喧嘩起來，剛弄死了黃從楊大人，蘇辭又要弄死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而蘇辭已經步上石階，端坐在即墨羽身側。
蘇辭睥睨全場，冷言：“昨兒夜裏，本官遇刺，刺客多達三百餘人，折殺我校事府五十餘人，若不是本官早就得到線報，恐怕今兒各位大人們就只能看見本官的屍首了，南宮大人，把供詞給殿下查閱。”
南宮雪蕭亦是著一身常服，上前呈交了供詞，大內侍官接過供詞，遞交給即墨羽殿下，即墨羽看見供詞之後，眼神一閃，不確定的問蘇大人：“輔國公，這份供詞確認無誤？”
“殿下，我校事府辦事，從未出現過差池，更不會捏造罪名，此人指使三百殺手刺殺國之要臣，殿下看，當如何處理？”
校事府尋常捏造的罪名還少麽，底下的朝臣暗自笑掉大牙，黃從楊那樣矜矜業業為國操勞，以致於三十餘歲就白了頭的好官都能被冠上賣國通敵之罪，蘇辭說謊真不臉紅。
即墨羽看著供詞發怔，供詞上指正之人，是忠勇侯的親信，禦史霍全霍大人。忠勇侯在外行軍打仗，此刻查辦霍全，恐引發前方軍心大亂，並非良策。
底下的朝臣傳閱供詞，一個個張嘴表示很驚訝，忠勇侯底下的人刺殺蘇辭是正常，不正常的是，霍全很蠢，竟然讓人指正出來。
這一點很奇怪。
蘇辭端坐如松，冷銳的眸子緊盯底下這群大臣，大臣們不敢發表意見，即墨羽卻道：“輔國公，本殿下要見見嫌犯。”
蘇辭冷笑：“殿下是怕本官無中生有？”
即墨羽心頭凜然：“輔國公遇刺一事，怎會無中生有，本殿下是想問問，這些人為何要殺輔國公，像輔國公這麽好的朝官，現今已經極少見了。”
這個馬屁拍的好，蘇辭嗤笑：“這些人，巴不得宰了本官，畢竟，本官前幾日剛剛查辦了黃從楊，黃從楊與霍全是同窗，二人關系要好，黃從楊通敵的書信本官還留在手上，準備慢慢欣賞........南宮雪蕭，把黃從楊的書信呈上來給殿下過目。”
一沓厚厚的信箋遞到了即墨羽面前，即墨羽仔細辨認，的確是黃從楊的筆跡，黃從楊的筆跡上特點不多，尋常人沒法模仿出那樣的筆跡，他氣憤道：“此人死有餘辜！即刻開棺鞭屍，懸掛城墻之上，以示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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