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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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他稍等片刻，就快好了。”取出一塊晶瑩如冰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掛在知禮胸前，這才站直了身子，吩咐道：“行了，開門吧。”
“小姐請！”兩個丫鬟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知禮身子一震，急忙站起。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禮遇，心裏怦怦亂跳，一時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前撲倒地。
“小姐！”丫鬟連忙過來扶她。她窘得滿面通紅，只盼自己別再出醜，當下走得更慢，心裏忐忑不安，看見誰都覺得比自己走得好看，比自己貴氣，怕被人取笑，又怕被人瞧出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姐，緊張直冒冷汗，暗道：“原來當富家小姐也不怎麽好受！”好在丫鬟婆婆們神色都是淡淡的，仿佛對她並沒留意似的，她才松了口氣。
王婆婆引著她穿廊過院，兩個丫鬟跟在她身後。一路行來，但見繡閣雕欄，綠窗朱戶，曲徑通幽，石廊相接。兩旁侍立著的丫鬟仆人見她們走來，都規規矩矩地垂手讓路。
往裏走，來到一座花園裏。花園中布置得十分精雅，山石古拙，溪池清澈，甚是別致。一時之間，知禮被那些目不暇接的美景弄花了眼。
再往前走，一條花徑蜿蜒曲折，通向中心碧湖。花徑連著漢白玉曲橋，直達湖心水閣。那水閣朱漆廊柱，紫檀雕花，四周是一池碧綠的湖水，波光漣漣。湖面蓮葉漫漫，芙蓉點點，甚是清雅。
“姐姐快過來！”水閣中坐著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大聲向她呼喚，語氣中極是喜悅。
聽到這聲音甚為耳熟，知禮頓時渾身一震，定睛看去，那少年正是昨夜所見的黃葛布衫少年！她不禁大吃一驚，心裏忐忑不安，暗道：“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叫我姐姐？他……他認出我了？”心裏極是局促不安，在丫鬟的催促下，才勉強走到少年面前坐下。
少年身邊還坐著一位衣飾華貴的中年婦人，氣度雍容，臉色略顯憔悴。那婦人對她微微一笑，轉頭對少年道：“龍少爺，先夫沒能依約治好龍小姐，賤妾又沒照顧好龍小姐，令她貴體染恙，實為慚愧之極。幸好龍小姐的病已被醫好，否則真是對不住龍大俠一家了。”
少年微笑道：“曾伯母何出此言？曾伯伯俠肝義膽，為救家姐竭盡全力。此番身受重傷，全因家姐所累，實令晚輩一家過意不去。晚輩已帶來了蜀山派的療傷良藥，相信曾伯伯很快就可痊愈。家姐叨擾已久，還要多謝你們一家的關照。”
婦人笑道：“哪裏的話？龍少爺真是寬厚。”
知禮全然聽不懂他們的話，只得瞪大了雙眼。
少年望向知禮，目光柔和，道：“姐姐，聽說你的病好多了，爹和娘都很高興。他們讓我給你帶來禮物，你看喜不喜歡？”說著也不等她答話，從懷中掏出個紅緞包兒，打了開來，取出一對溫潤晶瑩的翡翠鐲子，拉過她的手，將鐲子給她帶在腕上。
“也不知你喜歡什麽，只好給你買首飾。”少年眼中黯然失神，隱隱帶著一絲憂郁之色，盯著她的臉，長長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幾日，我便帶你回蜀山。”
知禮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只得怔怔地聽著，心裏隱隱感覺到什麽，又不完全明白，忽然有點緊張，有點高興，也有點害怕，莫名其妙的感覺此起彼伏。
“聽說你病了多日，未曾離床，就讓丫鬟陪你在園子裏散散心吧。我和曾伯母還有別的話要說。”說著少年對她微微一笑，起身與曾夫人一同離去。
知禮目送他遠去，心中疑團重重，猛然腦中如電光石火般地閃過昨夜少年對她說過的話：“我有一個姐姐，自幼就是白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怎的成了他那個白癡的姐姐。難怪這些人都自顧自的跟她說話，根本沒指望她能聽懂。心中暗覺好笑：“昨夜我叫他大哥哥，現在他反倒叫我姐姐了。”她昨夜受了少年的恩惠，對少年頗有些喜愛依戀的感覺，見他成了自己的弟弟，不覺激動、愛惜、興奮、歡喜，諸般激情同時湧上心頭。
五、辣手腥風
“把花園水閣中的七星曲橋上鑲嵌的七顆明珠取出一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說了一言半語，或是拿不到明珠的話，到夜間子時一切就恢覆原樣……”白衣女子的話在知禮耳邊猛然響起。
知禮心中一震，暗道：“不！我一定不能恢覆原樣！我再也不要做小乞丐了！”擡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只見水閣邊曲橋上的七根柱子盤繞雕刻著七條張牙舞爪的龍，神態生動，呼之欲出，每個龍口中都銜著一顆拳頭大的明珠，恰好布成北鬥七星的形狀。她看得目眩神迷，想道：“這就是師父說的七星曲橋上鑲嵌的七顆明珠？只要拿到一顆就永遠不會變回乞丐了嗎？”便快步走上水閣的回廊，伸出手就拿起一顆明珠。
“不能動那個！”緊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大聲叫道，顯得極為懼怕。
已經來不及了，只聞水池中水波嘩啦驟響，天空忽然變得灰暗，緊接著無數道雷光交錯而起，騰起一片火花。
“這是怎麽回事？”知禮嚇了一跳，不自禁地叫出聲來，慌忙後退。
“小姐！你能說話了！”那丫鬟見她開口，驚愕不已，卻又連連跺足，滿臉驚慌之色，“小姐，老爺夫人一再囑咐過，那些明珠是絕對不能動的。一旦移動，就有災禍發生。”
“什麽！”知禮瞪大眼睛，失聲大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夾著劈劈啪啪的聲音，由遠而近，然後轉化成一片喧囂和哭喊，帶著面臨死亡的恐怖，驚心動魄。
知禮驚懼交加，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忽然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仿佛這樣的情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身不由己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凝目看去，卻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丫鬟從人的屍體，倒在血泊裏的樣子萬分淒慘。她只看得頭暈腦脹，心口煩惡，忍不住失聲尖叫，掩面不敢正視。
只見前方走來一位白衣飄飄的年輕女子，踏在滿是血跡的地上，緩緩向她走來，正是昨夜所見的神仙師父。只見她輕輕伸出一只柔軟白膩、嫩如春蔥的玉手，指尖塗著蔻丹映著寶石璀璨的光亮，可纖手一揮，便有人鮮血狂湧，不聲不響地倒地身亡。而她身上的紗衣卻一點血跡都沒沾上，潔白勝雪，如煙似霧。
“你……你為什麽要殺他們？”知禮顫聲問道，驚駭無比，連連向後退步。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白衣女子淡淡道，“這些人跟你非親非故，你何必管他們的死活？”她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可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又將兩個丫鬟同時打死。
“你！”知禮全然想不到這美麗出塵、宛如仙子的白衣女子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臉色震驚而憤怒，瞪著圓圓的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手足無措。
一陣風吹來，飄起了白衣女子的長裙衣袂，也吹過陣陣脂粉幽香，夾著濃烈的血腥氣，妖詭難言。
聽得“轟”的一聲，一陣耀目奇光閃過，整個七星曲橋回廊已被白衣女子打得粉碎。
“龍小姐，快走！”曾夫人不知何時奔來，擋在知禮身前，大叫一聲，目光熊熊如火。
知禮嚇得呆了，臉色蒼白，雙腿發軟，竟是站著不動。
雪狐女右手一拂，噗的一聲，手指真氣刺入了曾夫人的胸口。鮮血噴濺，曾夫人俯身跌倒，一動不動。知禮失聲驚呼，嬌軀劇顫，幾乎暈厥過去。她目睹這兇狠妖女殘殺曾氏一家，心中之郁憤恨怒，遠非言語所能描述。一時間悲怒交集，淚水迷蒙了眼睛。
“雪狐女！快給我住手！”葛衣少年不知從哪奔來，拔劍怒吼。他身形一晃，倏忽之間已欺近了丈餘。寒光閃閃的長劍，破空揮舞，劍尖帶著隱隱的嘯聲，有若龍吟。
“狐女？”知禮目光中流露恐懼的神情，不住地顫栗，心中說不盡的沮喪懊悔，暗道：“原來她不是神仙，而是狐妖！我怎麽這般愚蠢！”
雪狐女反步一退，已迅如閃電地抓住了知禮，扼住她的咽喉，喝道：“龍知義，你姐姐在我手裏，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知禮呼吸不得，面紅耳赤，想喊又喊不出聲，雙手狂亂地揮動。因為窒息，她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地轉天旋，視線模糊，心肺憋脹難受，胸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嚙咬。
“姐姐！”名叫龍知義的少年大喝一聲，停住腳步，臉上登時全無血色，神色間焦急無限，關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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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等片刻，就快好了。”取出一塊晶瑩如冰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掛在知禮胸前，這才站直了身子，吩咐道：“行了，開門吧。”
“小姐請！”兩個丫鬟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知禮身子一震，急忙站起。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禮遇，心裏怦怦亂跳，一時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前撲倒地。
“小姐！”丫鬟連忙過來扶她。她窘得滿面通紅，只盼自己別再出醜，當下走得更慢，心裏忐忑不安，看見誰都覺得比自己走得好看，比自己貴氣，怕被人取笑，又怕被人瞧出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姐，緊張直冒冷汗，暗道：“原來當富家小姐也不怎麽好受！”好在丫鬟婆婆們神色都是淡淡的，仿佛對她並沒留意似的，她才松了口氣。
王婆婆引著她穿廊過院，兩個丫鬟跟在她身後。一路行來，但見繡閣雕欄，綠窗朱戶，曲徑通幽，石廊相接。兩旁侍立著的丫鬟仆人見她們走來，都規規矩矩地垂手讓路。
往裏走，來到一座花園裏。花園中布置得十分精雅，山石古拙，溪池清澈，甚是別致。一時之間，知禮被那些目不暇接的美景弄花了眼。
再往前走，一條花徑蜿蜒曲折，通向中心碧湖。花徑連著漢白玉曲橋，直達湖心水閣。那水閣朱漆廊柱，紫檀雕花，四周是一池碧綠的湖水，波光漣漣。湖面蓮葉漫漫，芙蓉點點，甚是清雅。
“姐姐快過來！”水閣中坐著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大聲向她呼喚，語氣中極是喜悅。
聽到這聲音甚為耳熟，知禮頓時渾身一震，定睛看去，那少年正是昨夜所見的黃葛布衫少年！她不禁大吃一驚，心裏忐忑不安，暗道：“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叫我姐姐？他……他認出我了？”心裏極是局促不安，在丫鬟的催促下，才勉強走到少年面前坐下。
少年身邊還坐著一位衣飾華貴的中年婦人，氣度雍容，臉色略顯憔悴。那婦人對她微微一笑，轉頭對少年道：“龍少爺，先夫沒能依約治好龍小姐，賤妾又沒照顧好龍小姐，令她貴體染恙，實為慚愧之極。幸好龍小姐的病已被醫好，否則真是對不住龍大俠一家了。”
少年微笑道：“曾伯母何出此言？曾伯伯俠肝義膽，為救家姐竭盡全力。此番身受重傷，全因家姐所累，實令晚輩一家過意不去。晚輩已帶來了蜀山派的療傷良藥，相信曾伯伯很快就可痊愈。家姐叨擾已久，還要多謝你們一家的關照。”
婦人笑道：“哪裏的話？龍少爺真是寬厚。”
知禮全然聽不懂他們的話，只得瞪大了雙眼。
少年望向知禮，目光柔和，道：“姐姐，聽說你的病好多了，爹和娘都很高興。他們讓我給你帶來禮物，你看喜不喜歡？”說著也不等她答話，從懷中掏出個紅緞包兒，打了開來，取出一對溫潤晶瑩的翡翠鐲子，拉過她的手，將鐲子給她帶在腕上。
“也不知你喜歡什麽，只好給你買首飾。”少年眼中黯然失神，隱隱帶著一絲憂郁之色，盯著她的臉，長長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幾日，我便帶你回蜀山。”
知禮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只得怔怔地聽著，心裏隱隱感覺到什麽，又不完全明白，忽然有點緊張，有點高興，也有點害怕，莫名其妙的感覺此起彼伏。
“聽說你病了多日，未曾離床，就讓丫鬟陪你在園子裏散散心吧。我和曾伯母還有別的話要說。”說著少年對她微微一笑，起身與曾夫人一同離去。
知禮目送他遠去，心中疑團重重，猛然腦中如電光石火般地閃過昨夜少年對她說過的話：“我有一個姐姐，自幼就是白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怎的成了他那個白癡的姐姐。難怪這些人都自顧自的跟她說話，根本沒指望她能聽懂。心中暗覺好笑：“昨夜我叫他大哥哥，現在他反倒叫我姐姐了。”她昨夜受了少年的恩惠，對少年頗有些喜愛依戀的感覺，見他成了自己的弟弟，不覺激動、愛惜、興奮、歡喜，諸般激情同時湧上心頭。
五、辣手腥風
“把花園水閣中的七星曲橋上鑲嵌的七顆明珠取出一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說了一言半語，或是拿不到明珠的話，到夜間子時一切就恢覆原樣……”白衣女子的話在知禮耳邊猛然響起。
知禮心中一震，暗道：“不！我一定不能恢覆原樣！我再也不要做小乞丐了！”擡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只見水閣邊曲橋上的七根柱子盤繞雕刻著七條張牙舞爪的龍，神態生動，呼之欲出，每個龍口中都銜著一顆拳頭大的明珠，恰好布成北鬥七星的形狀。她看得目眩神迷，想道：“這就是師父說的七星曲橋上鑲嵌的七顆明珠？只要拿到一顆就永遠不會變回乞丐了嗎？”便快步走上水閣的回廊，伸出手就拿起一顆明珠。
“不能動那個！”緊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大聲叫道，顯得極為懼怕。
已經來不及了，只聞水池中水波嘩啦驟響，天空忽然變得灰暗，緊接著無數道雷光交錯而起，騰起一片火花。
“這是怎麽回事？”知禮嚇了一跳，不自禁地叫出聲來，慌忙後退。
“小姐！你能說話了！”那丫鬟見她開口，驚愕不已，卻又連連跺足，滿臉驚慌之色，“小姐，老爺夫人一再囑咐過，那些明珠是絕對不能動的。一旦移動，就有災禍發生。”
“什麽！”知禮瞪大眼睛，失聲大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夾著劈劈啪啪的聲音，由遠而近，然後轉化成一片喧囂和哭喊，帶著面臨死亡的恐怖，驚心動魄。
知禮驚懼交加，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忽然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仿佛這樣的情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身不由己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凝目看去，卻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丫鬟從人的屍體，倒在血泊裏的樣子萬分淒慘。她只看得頭暈腦脹，心口煩惡，忍不住失聲尖叫，掩面不敢正視。
只見前方走來一位白衣飄飄的年輕女子，踏在滿是血跡的地上，緩緩向她走來，正是昨夜所見的神仙師父。只見她輕輕伸出一只柔軟白膩、嫩如春蔥的玉手，指尖塗著蔻丹映著寶石璀璨的光亮，可纖手一揮，便有人鮮血狂湧，不聲不響地倒地身亡。而她身上的紗衣卻一點血跡都沒沾上，潔白勝雪，如煙似霧。
“你……你為什麽要殺他們？”知禮顫聲問道，驚駭無比，連連向後退步。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白衣女子淡淡道，“這些人跟你非親非故，你何必管他們的死活？”她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可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又將兩個丫鬟同時打死。
“你！”知禮全然想不到這美麗出塵、宛如仙子的白衣女子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臉色震驚而憤怒，瞪著圓圓的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手足無措。
一陣風吹來，飄起了白衣女子的長裙衣袂，也吹過陣陣脂粉幽香，夾著濃烈的血腥氣，妖詭難言。
聽得“轟”的一聲，一陣耀目奇光閃過，整個七星曲橋回廊已被白衣女子打得粉碎。
“龍小姐，快走！”曾夫人不知何時奔來，擋在知禮身前，大叫一聲，目光熊熊如火。
知禮嚇得呆了，臉色蒼白，雙腿發軟，竟是站著不動。
雪狐女右手一拂，噗的一聲，手指真氣刺入了曾夫人的胸口。鮮血噴濺，曾夫人俯身跌倒，一動不動。知禮失聲驚呼，嬌軀劇顫，幾乎暈厥過去。她目睹這兇狠妖女殘殺曾氏一家，心中之郁憤恨怒，遠非言語所能描述。一時間悲怒交集，淚水迷蒙了眼睛。
“雪狐女！快給我住手！”葛衣少年不知從哪奔來，拔劍怒吼。他身形一晃，倏忽之間已欺近了丈餘。寒光閃閃的長劍，破空揮舞，劍尖帶著隱隱的嘯聲，有若龍吟。
“狐女？”知禮目光中流露恐懼的神情，不住地顫栗，心中說不盡的沮喪懊悔，暗道：“原來她不是神仙，而是狐妖！我怎麽這般愚蠢！”
雪狐女反步一退，已迅如閃電地抓住了知禮，扼住她的咽喉，喝道：“龍知義，你姐姐在我手裏，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知禮呼吸不得，面紅耳赤，想喊又喊不出聲，雙手狂亂地揮動。因為窒息，她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地轉天旋，視線模糊，心肺憋脹難受，胸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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