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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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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手上的東西被一個侍衛頭子樣的人一把抽走,緊繃的神經讓她脫力的歪歪斜斜靠在假山邊。侍衛長面無表情的臉,裂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掃描一下搶過來的的布帛條或紙條等證據,“說吧,嬤嬤,這麽晚了,你到冷宮來幹什麽?不知道宮裏夜晚禁止宮人在宮裏走動麽?”

“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肅殺的聲調,身上帶著嗜血的威壓,讓嬤嬤莫口無言。

如果是在白天,如果不是在冷宮,如果不是手裏拿著證據,如果不是禦前侍衛,嬤嬤面對後宮的人,就算是嬪妃也不會怕到哪裏去的。嬤嬤手上也不是沒沾過血,在熹妃的手下做事,怎麽可能幹凈得了。面對陰謀詭計,自信也不會差,只是後宮之人畢竟是沒坐過堂,沒入過戰場,直接面對力打力的狀況就壓不住了。侍衛突如其來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本來心裏有鬼,所以嬤嬤才啞然。

不過侍衛長好像也不指望她的回答,使了個眼色,“來人,押下去,我這就是稟告侍衛內大臣統領。”

“是!”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皇家侍衛軍,立正起步走將嬤嬤還算健壯的身子如同小 鳥 般一提,將她帶回關押奸細的牢房。

侍衛長心想:“烏喇納喇家小子果然有門,雖然不知道宮裏潛入亂黨的消息他是哪得知的,不過這對皇家的安危和皇宮的安全 、保 密性的制度這般有建設,還抓到了一個潛伏多年正在交接情 報的反清覆明的奸細,嘎嘎,爺這剛調入宮中沒做到幾天侍衛,就撈到了這個大功勞。

不行,等下一定要這幫小子把人看好嘍,不能讓人劫了爺的胡。”

侍衛長帶著兩名親 兵,與抓住嬤嬤的侍衛分兩路走,想快點把手裏的證據交給還在等著的統領手上。這可是一筆功績呢,至於為什麽潛入後宮的是個老女人,哼,你不知道這些賊子無論男女老幼都被洗腦過的麽,況且一看就知道是資深嬤嬤,指不定在宮裏呆了多少年,換取了多少情 報,結交了多少勢力呢。為今之計是快些撬開她的嘴,拿取情報才是。

皇上對於這些反明覆明之人一向都是鐵血手段,寧殺過不放過!

真要查抄了這等不古之人,爺還不是爵位好處蹭蹭直上!

而此時,在景仁宮等消息的熹妃娘娘心裏忽然湧起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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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親王想了一通也沒能想明白,不過自信能自保,屹然不懼。“老十,少咋咋呼呼,管他想做些什麽,爺們還能怕他不成。”

“也許皇上只是忽然覺得兄弟們太有本事了,不為愛新覺羅家做事,哦!應該說為大清做事太浪費了呢!”這段時間雍正帝有這麽多大動作,看起來不好惹哦。

“噗……”順親王一口濃茶還未咽下,噴流而出。好在,懂得在最後關頭偏了身子,不然,莊親王的墨色朝服可就好看了。

“咳咳咳……咳咳咳……九哥,這種話……”順親王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似哭似笑,糾結的臉給人一種十分搞笑的感覺。就雍正帝的性子,你說他有什麽兄弟 愛,那擺明是騙人的吧?

“什麽?”莊親王斜睨了他一眼,手下批閱的動 作不斷。

還不是你講的話太聳人聽聞。

順親王含著這句話,到底沒敢吐出來,他對莊親王的手段還是有些怕怕的。要說錯話了,這莊親王火起來可沒將他這弟弟放在眼裏,照揍不勿。

莊親王沒將太多心神放到順親王身上,知道順親王其實也只是累了不想動,跟他掰扯兩句罷了,這地兒可不是他們的私有地盤,有些話可小心傳六耳,沒有接順親王的話,反而在他面前再擺上一大摞公務折子。

順親王手搓搓,明明剛剛在趁著九哥在想事情的時候將他腳邊櫃筒放的公文偷偷放到九哥的書案上,怎的?九哥的眼睛這麽尖,一本不少的全部還了回來。“嗚嗚嗚!爺不想看這些文縐縐的字和那讓人圈圈眼的數啦,爺想回府了。哪有大晚上的還在處理公事的啊。”

莊親王跟順親王都做了幾十年的兄弟,不說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但至少順親王的性子,莊親王是摸了個九成九,臭小子,你以為將爺的心思撇一邊,爺就不知道你想偷懶啦!

撅個屁股爺都知道你想拉什麽屎。

“快點,別磨蹭!”莊親王說道,沒理會順親王的訴求。

給爺乖乖做事,爺不能走,你也別指望。

該死的雍正帝,抽什麽風,將這麽多事情一股腦門丟到爺的頭上。你這麽大方,將權力下投,雖說勢不大吧,但雍正帝防了兄弟一輩子,忽的沒一點先兆對愛新覺羅家的兄弟放權,爺還真不習慣嘍。肯定有陰謀,暗衛怎麽這麽久都沒將事兒查清楚啊,這習慣了事事掌握先機,現在這,爺的心裏很不安啊!

“九哥誒……”順親王期期艾艾,他真的看這些公文頭就大麽,讓他上馬殺敵,跨弓投箭什麽的他還行。

反正他順著莊親王的風做的生意都是從莊親王那裏挖來的專業人手在處理,這些桌面上的折子我看……

“不行!”莊親王頭也不擡,一口回絕了順親王的期盼,沒管順親王站到他背後放□ 段做著不合格小侍女幫主子捶背的差事。

“九哥~”一個稱呼楞是讓順親王叫出了六月飛雪的境地。這日落西山了吧,雖不是冬天了吧,可咋的,還是有兩人兒呆在外堂那裏辦公務的好不?順親王大爺,您還能有點節操不?

多少年在他面前只要想耍賴不做事或是討好處的時候都不改的嬉皮笑臉,莊親王打了個寒顫,沒好氣地看了順親王一下。看來還是不能逼老十太緊,反正他肚子裏有多少貨他也知道,算了算了,誰讓他上心的就這麽一個兄弟呢。

哎!

嘆吧口氣,莊親王還是在順親王的星星眼之下,將剛剛還給順親王的公文,再抽回自己的面前。

“快些做,不是想回府了麽?”抓緊時間抓緊時間,多少年沒有這麽勞心勞力做個小官處理鎖事了?爺最愛的是閃瞎人眼睛的金銀錁子啊啊啊……

莊親王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太特麽的壓抑了,這是人幹的活麽?爺一個大活人將大好年華都放在了幫雍正帝追繳銀子的事兒上去了,爺的王國可還等著爺回去當大爺呢。

再不快點脫身爺都要在大清混不下去了啊啊啊……。

“爺?”

對自己吐槽著的莊親王可是很愛護自己的形象的,耳邊忽然傳來貼身保護他的侍衛聲音,莊親王快速收起自己的臉色,擡首問道:“何事?”

“奴才給王爺請安!給順親王請安!”精練的侍衛先是給自家兩位爺請了安,然後恭敬上前將袖套裏的一個小竹筒拿出來交到莊親王的手裏。

莊親王倒出來一看,樂了:“九弟,過來看看,保證你的精神一振,一會就能將公務完成。”

本來還在那裏愛看不看公文在走動想偷懶的順親王一聽,嘿!有好戲看,行啊!

字條上的字不多,只有幾句話,不過,真是陽春 白雪融化了,順親王果然樂了。烏喇納喇家的好小子,果然有眼見,是好消息啊~

莊親王手一揮,侍衛悄無聲息不見人影,光影蹉磋的辦公區內,像兩只快樂的小老鼠一樣,兩兄弟嗤嗤笑個不停。

保養極好的溫潤大手捏著的字條上面的字句顯示:“敬兩位爺,熹妃身邊的安嬤嬤是江南反清覆明組織白蓮教眾,潛入宮中多年,將宮裏的消息散播出去,爾今被人所覺,當場抓獲……”

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不重要,這等好戲,兩位王爺早心中有數當年景嫻懷上龍子被人下藥,烏喇納喇家早對鈕鈷祿家出手了。只不過有所顧忌,才剪了出圍的勢力,現在麽,後宮亂一點,他們的事就少一點,好日子就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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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麗的粉色紗帳,輕微搖動的大床,淫靡的喘息聲漸漸停歇。雍正帝抱著景嫻,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迤邐溫馨鋪散在室內。

“皇上~”景嫻靠在雍正帝的懷裏,擡起螓首,媚眼如絲,帶著慵懶的聲調,勾著雍正帝。手臂還放浪地抱著雍正旁的虎腰。

這是不符合嬪妃侍寢的規矩禮儀的,不過景嫻心裏打著小九九,男人嘛,越是禁忌的事物越是喜歡。她這樣做倒是說不得更會讓雍正帝喜歡呢。

還在回味著剛剛的翻 雲覆雨滋味,雍正帝對景嫻剛剛如同水蛇般的纏繞,勾人心弦的動作,心懷堪 慰,女人在床上就該主 動一些,才能討男人的喜歡。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木頭似的美人兒嘛。雖然說女人的作用對於男人來說就是疏解生理的存在,誰都可以。不過吃慣了豪華大餐,,來一盤饕餮都想吞入腹中的特色餐點更能引起男人的迷戀,增添感情。

當然雍正帝也不賴,雍正帝自打房裏放了女人,有格格教引房事,這調情的手 段絕對高桿,只不過是他脫離年少對女人的萌動,少了對女人的興趣才沒有混成三宮六院罷了。嘛,床上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想讓她軟就軟,想讓她硬就硬,全看雍正帝的心情。

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景嫻嫩滑的雪背,享受肌膚相親的旖旎。

“景嫻還真是熱情啊!”雍正帝懶洋洋的語調,帶著情事後的滿足,本就醇厚低沈的聲音帶著低啞更是讓女人著迷,心裏還會有一絲自得,這帶來的改變是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親們,一到節假日我就各種懶......

八過現在好了,端午沒來之前我都會乖乖的......應該吧?!

56吵架?

“皇上這話說的,妾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讓皇上舒服麽!能滿足皇上的需要,就是景嫻最開心的事兒了。”

“這小嘴可真甜。”雍正帝看上去隱約有些心情上揚,唇邊微翹,雖沒有說什麽,卻是將景嫻的身子上 拔,在她嘴上親了一記。

景嫻小手作勢拍雍正帝的胸口,指腹的刮抹像是挑 逗。

“呵呵呵,”雍正帝的胸膛震動,“朕的愛妃還會貓兒脾氣啦。”

雍正帝自從洗髓之後,精力越來越旺盛,這不,蠢蠢欲動的□又開始想與景嫻交疊了。

其實他沒註意過,景嫻身邊金丹修士,身體靈氣十足。加上吃的喝的大多都是靈品,身體雜質極少。而雍正帝是破了景嫻真身之人,雍正帝每次與她交歡,雖然兩人沒有運行雙修功 法,然而,雍正帝肉體 凡胎,強予弱收,因此雍正帝都會從景嫻這裏得到不少的好處。

例如第二天沒有身體不適,反而精力十足。只是雍正帝心神都放在朝事上,對女色不註重,臨幸啟祥宮的機會極少所以沒有察覺到。

再者說,雍正帝與景嫻相處時多數都是聊天談心為多。侍寢機會只是偶爾兩三次的,雍正帝也只當是看到新鮮妃子,心情好所致。

兩人都忘了初衷,檢視自恃的調情手段。雍正帝計高一籌,將景嫻哄得粉臉含春,大半天沒下去。

卿卿我我,眼看就要再演一場春宮大戲,忽而,景嫻感覺久未動彈的心田一震,似要突破。高興是很高興啦,畢竟熟悉了每修煉到一個階段就會進階的舒適感。這久都快三年沒有動彈過一下的修煉進程,又是入宮,又是生孩 子去掉了她這麽多靈力,雖說沒掉階吧,但天才地寶,大把靈物砸下去都沒有進益,雖說好幾年前她就知道進級的困難,沒指望能前進一步,不過也夠郁悶的。

只是……老天,你有心玩我吧,你怎麽選擇在這麽暧昧與男人滾床單的時候,景嫻有些糾結。

“景嫻這是怎麽啦?”雍正帝敏感地感覺得到景嫻身上的氣息有些爆動。

“沒什麽。”景嫻皺著眉頭。現在她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給她鞏固一下境界。這畢竟是一大階,一不小心對以後的進階可是有損害呢。

可是雍正帝是一國帝王,又不能對他用法術。難道要像上次一樣將他劈暈?那一次可是不得已為之,而且她付出代價的。人家那不是不知道要怎麽應付雍正帝的質問嗎。

再說濃情蜜意之時對雍正帝出手,雍正帝給不給她這個機會另說,她也下不了手啊。哪有前一秒剛用了人家,後一秒就將人家一腳踢開的道理。

可是現在這狀況……

景嫻舒了一口氣,雖然說嫖了一代帝王很帶勁,雍正帝的技術也不錯。不錯,真心不知道他剛放出來的情愫太暧昧,還是她的心志起了浮動。難受得緊,還是這樣好,時不時靠近一下,時不時遠著點。

皇帝身邊的女人,安全啊!最重要!

景嫻默了……

“皇上,”景嫻在雍正帝的胸上劃著圈圈,都說吃飽喝足的男人好講話,——這句話是不良師尊說的。

“人家前兩天去給主子娘娘請安,在外頭的時候跟貴妃娘娘說話呢,熹妃娘娘笑話妾。說妾不過是一個後進嬪位,要對上面的姐姐們有禮,小心不要沖撞宮裏的貴人。沒大沒小跟著貴妃娘娘說一些腌臜話。太失一個嬪妃的身 份和規矩。妾……”景嫻泫然欲哭,做足一個小人得志向主君告狀的小樣。當然她說的這件事是真的,確有此事。

雍正帝不喜後宮女人在他面前對另外的女人上眼藥,不過景嫻在他心裏還是有些地位的,沒說話。

景嫻再接再厲,“前兒,景嫻讓妾宮裏的挽琴到禦花園采些月季花瓣兒回來制香包,可是遇到了熹妃娘娘在花園 賞花。本來此事不該跟皇上多言,有主子娘娘做主就夠了,可是熹妃娘娘派人來啟祥宮說挽琴沖撞了熹妃娘娘。”景嫻表演了一番女人變臉的絕技,哭得傷心。

“不盡心的奴才打殺就是。”雍正帝淡淡說道。

景嫻緊巴住雍正帝。“可是,皇上,挽琴只是一個老實本 份又膽小的小宮女,在我啟祥宮一向兢兢業業,侍候景嫻,從未出錯。不可能會這般不小心沖撞了熹妃娘娘才是。禦花園裏人來人往的,她一個小宮女不可能看到主子過來不懂得避讓…..”

雍正帝打斷景嫻的話:“你的意思是做主子的撒謊嘍?”語氣不見先前的暖意,恢覆到冰渣的狀態。景嫻硬著頭皮,這雍正帝的冷氣還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熹妃怎麽會錯了呢,妾沒這麽認為。只是若挽琴做錯了,景仁宮的安嬤嬤也不能直接對挽琴上刑吧?熹妃娘娘大可喚人來將挽琴拿下送到慎刑司處理而不是將人打傷丟回啟祥宮。”景嫻假裝沒看懂雍正帝的臉色,平常她可沒那麽沒眼力見,這不是想讓雍正帝走人嘛。幽怨道。

雍正帝的心裏可沒有主子會做錯的道理,更由不得下人對主人編排。就算他心裏再不滿意,再不喜歡,這也是他的女人,不對那也只有他才能處理。景嫻這明打明的說熹妃的不是,雍正帝不樂了。

你一個後進的低位嬪妃,對上位妃子有這麽多不滿。哦,看你的意思就該朕當你的武器,幫著你對付你不樂意的人啊。

雍正帝臉上的紅暈未退,心卻已發冷。從暖陽變成了冰色,寒光熠熠。不滿讓他忘記了他來找景嫻的原因,顧不得美人在懷,推開景嫻,下床喚人送水進來洗浴。

雍正帝有些失望,女人啊,果然無論是誰,對地位、權勢的欲望都不低,他本來還以為景嫻是不同的呢。這生了皇子,站住了,以為在後宮就能事事掐尖?

雍正帝說不上忽然湧起的怒氣是傷心是失望還是憤怒,但也不能因為景嫻像其他一般嬪妃那樣說了其他嬪妃幾句不是他就生氣吧,那也顯得他太較真了。

而且景嫻還這麽笨,哪個嬪妃給人上眼藥不是迂回再迂回,帝王照著她的心意做了事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

景嫻看雍正帝沒有說話,試探再說了句:“皇上,您看這事?”

宮女快速幫雍正帝擦拭一遍,披上常服,“這件事就算了。有什麽事找你們主子娘娘處理。”雍正帝下了床就變成回了冷面君王,“這後宮的事,有皇後處理,你們也懂事些。”

按雍正帝的想法,如果景嫻不算得他的心,這一點他都不提醒。做錯了事,他就直接處理了。

“……是!”景嫻不甘不願的樣子。兩人一個似在床上堵氣,一個在炕上喝茶不親近,就像一對鬥氣的小夫妻。

“皇上,皇上……”何春有些慌張跑進來,“翊坤宮來人說,貴妃娘娘撅過去了。”

顧不得被他劃拉到一邊正在發脾氣的景嫻,雍正帝一驚,心裏暗暗自責,“夢裏”的年氏入宮之後,本來就是時日無多,他這些日子都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年貴妃的身子不好是心中有數的,這些日子他都只是偶爾過去坐坐罷了,沒有留下過夜,肯定是郁結於心,所以這才……

這有下人在,景嫻也不能不顧規矩還賴在床上不下來,這可是藐視君恩呢。

“皇上,快些去看看貴妃娘娘,她現在一定很想看到您在呢。”景嫻上前道。

“……”雍正帝看著景嫻一臉不願的樣子還照著規矩勸他,沒說什麽,擡腿走人。

就先這樣吧,他願意給別人東西,喜歡看別人感恩戴德的樣子,但不代表他喜歡有人跟他討身 份地位,就算景嫻這個“有奇異功能”的人也不行。

剛剛景嫻說的話,他心裏留了個疙瘩,想著要不要晾個幾天再說。正好,年氏這兒不舒服,他就遠著啟祥宮吧。

“擺駕!”

“喳!”何春直起身上,“皇上擺駕~”

一溜人走出啟祥宮,向翊坤宮的方向走去。

“娘娘,天氣還早,您要不是沐浴再休息會?”紅姍上前問道。

景嫻現在正是有機會處理進階的事兒,哪有空要不要睡 覺的啊。洗澡?一個清潔術就搞定了。說到這裏她還要感謝年貴妃呢,如果不是她,景嫻都不知道會再說出什麽話來才能讓雍正帝走人。

“香湯放好你們就退下吧。本宮要休息,明兒你們再過來。”

紅姍還以為景嫻剛剛被雍正帝的冷談態度傷到了,或是因為翊坤宮來拉人的事不開心,不敢多言,怕觸了景嫻的黴頭,帶著粗使宮女們退下,掩好宮門。

景嫻感應著人全部退到外面,在門口上加了一個鎖陣,不讓人在她修煉的時候忽然跑進來,身上香汗淋淋的,沒空沐浴,連個幾個清潔術。忽然覺得當人沒有當鬼舒服。

她還是鬼的時候,都沒有洗澡這一回事,當然也不會出汗了。

57妃之殤

跟雍正帝行房事時,她總不會一點汗不出吧?所以景嫻都是散 開靈力,如同一個正常的凡人一個反應。

討厭討厭,各種不爽!這就是基層女人的悲哀啊,真想哪天做個女王就好了。由著心做事,哪需要看人的臉色。

景嫻回床上盤腿而坐,摒去心思,閉上眼睛,讓自己放空心緒,打起手訣運轉功 法,意識引導全身的靈氣聚向丹田,在那閃爍的金丹上流轉,覆而讓丹田內的真元循環游動在各個穴位中,向各穴道沖擊。

外界的靈氣不夠,景嫻嬌軀一顫,慢慢引導著靈氣回來蟄伏丹田,從儲物戒中拿出兩枚仙靈丹。此丹含大量純正靈氣,多用於沖擊瓶頸。

含著仙靈丹,景嫻閉眼運轉功法,良久,一聲輕不可聞的輕響:

“嘣。”

景嫻內視,身體內液態的真元流轉在各個閉塞的穴道,丹田裏的金丹也在轉動著,像是鼓勵著真元努力加油一般。

在真元的一次次沖擊下,有些閉塞的穴位已經快要被沖破了,可是靈氣卻有些後繼無力,丹藥雖然入口即化,但是再如何也需要 一個過程才是,現在真元運轉這般快速,景嫻苦笑,還是大意了啊。金丹金丹,你可不要縮水才是。早已習慣了身上擁在的力量,要是沒了,景嫻可是會痛哭的。缺少靈氣的滋潤,真元沖擊突然間帶來的一絲刺痛逐漸擴大,變得疼痛不堪。

景嫻沒有註意到身上的血 管不堪靈氣的沖刷,有絲血絲滲出,沒一會月白色的中衣就變成了紅色的血衣。嚇人得緊。

景嫻沒有想到這次這麽兇險,然而事實由不得她退卻。一咬牙,雙手在空中劃過幾個印記,強行把丹田深處的本命真元提起來,金黃色的金丹從丹田升起,景嫻想用它來沖刺最後一個閉塞的穴道。

金丹如同閃電一樣狠狠的撞擊在閉塞的穴道上。

“呃!”景嫻用力咬住下唇,顧不上那一刻鉆心的疼痛,揪緊著心“看”向丹田內。還好還好,金丹沒事。

誰說修真之後不會手腳發軟的,景嫻說噴你一臉口水。

景嫻感覺太刺激了,她的心臟差點沒停下跳 動。要知道她鬼修靈時可沒有什麽肉體穴道經 脈之類的,這一世修煉方法根本就是從頭來過,沒有半點借鑒的辦法。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如果沒有一個人領路人來幫著修行人有修煉過程中解惑,景嫻真不知道這條路她能走到哪一步。本來她看十來年間輕輕松松就修到金丹,還有些得意洋洋,覺得沒什麽困難的。

天樞星君又是以妖修成神的,這凡人要修成神,天樞星君留下來的誰誰家修煉筆記,靠不靠譜的啊?

景嫻想著怎麽著也要看一看才行,先前有傲氣,沒將這幾份小簡放在眼裏,看來不記一下是不行了。

軟手軟腳,景嫻盤坐都不成行了。渾身酸麻,累得不行,可雖然關頭過了,現在還不行放松,強忍著疲憊感,正好,現在仙靈丹所有的藥效發揮功用,大量的仙靈之氣湧向丹田和四肢 百脈,景嫻快速吸取靈氣,讓它們在金丹上跳舞,金丹不失所望,來者不拒,將靈氣們一口一口都填入它那看不見肚子裏淬煉。

良久,景嫻終於停下來,身體有一種很飽滿的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靈氣。金丹也在不斷的淬煉中色澤變得更加的鮮亮,金丹周圍散發著無形的波紋,漂亮極了。

塌□子,景嫻緩緩張開眼,一個晚上已過去。吐出一直憋著的氣,終於順利的晉升金丹中期,吸取靈氣的速度也相對加快,而且存儲靈氣的地方也相應增多。輕輕一笑,撐了一個懶腰,周身的疲憊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舒爽感。

“娘娘,娘娘!”紅姍在門口敲著,有些著急。

“何事?”景嫻應道,一邊給自己再施放兩個清潔術,一邊順便將鎖上的陣 法撤掉。

“進來吧。”

紅姍得到景嫻的應允,打開房門進來。

紅姍先是問了安,然後舒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奴婢叫您好幾次了,您都沒應。奴婢是擔心您因為昨晚……不開心。”紅姍小心看著景嫻的臉色,卻發現景嫻臉色紅潤,含著笑意,一點都沒看出昨晚與雍正帝那奇怪的氣場。

“娘娘,差不多要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嗯!”景嫻在紅姍的攙扶下,下床,向梳妝臺走去。

“娘娘,您要不要沐浴?”紅姍聞到床上有一團惡臭的味道,剛在景嫻走動時也帶動了這氣味。於是問道。

景嫻順著紅姍奇怪地聞味道動 作看身床鋪,大窘,剛剛清潔術是放了,可是床上沒掃到,還留了一些她進階時排出身體的一些汙穢,味 道留在錦被上,雖然沒有什麽重的顏色在上面,味道卻沒去除。

“拿進來吧!”景嫻假裝淡定。反正每次侍寢過後的第二天早晨她也會再沐浴過一次,沒事沒事。不怪不怪!

紅姍退下,讓人更換新浴桶,準備好熱水,服侍景嫻洗浴。

舒服地伸展,景嫻的好心情不斷,嘴角的微笑動人心魄,早忘記昨晚兒她為了鞏固的事兒有意激怒雍正帝離開的事兒了。

“娘娘,昨兒說年貴妃不大好。今兒要不要去翊坤宮探望?”紅姍道。

景嫻這才想到昨晚的事,她還笑嘆年貴妃幫了她的忙來著。

每個人的命數都是天定,除非像她一樣有機緣修煉離開天外,不然誰都是走不掉老天的掌握,年貴妃命數到了。

景嫻換上藏青色的旗袍,讓紅姍給她描了一個老氣的妝容。在看到小弘佑還呼呼大睡的時候,沒有吵醒他,讓早已調來的小牛子,弘佑的小太監好好守著,還有敲打嬤嬤們提點心,好好照顧小阿哥,帶著曹佳嬤嬤去永壽宮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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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宮妃和皇後娘娘在永壽宮裏聯絡感情,然後皇後憂心說道年貴妃昨兒發病,來勢洶洶,祈求老天保佑,希望年貴妃能早日安好。

嬪妃們消息就沒有不靈通的,畢竟昨晚兒這麽大的動靜早讓嬪妃們打聽到了是怎麽回事。看向半路被打攪了好事的景嫻方向,看景嫻帶著端莊嫻雅的笑容坐在位置上不說話,聽到皇後的話時,適時露出擔心的愁容。不管是真心假意,眾人紛紛安慰上首的皇後娘娘保重鳳體,不要憂心,貴妃娘娘肯定能早日康覆雲雲。

皇後點頭,帶著一幫人到翊坤宮探望年貴妃,年貴妃暈睡在床上,聽她貼身嬤嬤說是早上剛醒過來,現在是睡著了。眾人拍著胸脯,舒了口氣。皇後帶頭送了很多有益身體和病情的藥材給年貴妃,眾嬪妃們也不吝嗇表現姐妹情深,紛紛將手裏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

景嫻明知年貴妃活不久了,還是隨大流表現一番心意。唉,活在宮裏,不虛偽不行啊。反正都是人情,雖然還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嬤嬤一一叩謝了皇後和嬪妃們,恭敬說道等自家娘娘醒來了,一定會告知各娘娘們對貴妃娘娘的心意,報答娘娘們的情誼。

皇後說道只要她好好伺候年貴妃就好了,她們宮裏也不差這點東西。讓年貴妃安心養病,不要多想,盼她早日康覆。需要什麽就讓嬤嬤去太醫院取來用,還有醫術出色的太醫們隨時待命等等。

一番你來我往,皇後就帶著嬪妃們各自回去了。

景嫻回啟祥宮,正好與起來的小弘佑用膳,然後帶著小弘佑來永壽宮請安。

皇後有些愁緒,還好見到越來越可愛的小弘佑,這才笑開臉。

皇後覺得或許是景嫻生的孩 子,對她天生親近。如同看到弘曠小時候的樣子,抱著弘佑就是心啊肝的,也不怕慣壞他。

當然,弘佑這小靈精也沒那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誰對他好,誰對他是真心的,別看他年紀小,還是能分辨。

皇後跟景嫻拉家常,這些天她有些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有可能在哪一天就撒手人寰了,特別是看到宮裏有好幾個妃子這兩年都不大好,命不長久的樣子。話裏話外提著景嫻快些駐占雍正帝的心,好早日進為四妃之一。

景嫻垮著臉苦筆,她昨兒才將雍正帝惹生氣來著,雖然是她故意的。

當年兩嬪進妃位,妃位早已滿了,皇後想操作一下讓景嫻升位,務必得讓一妃進位貴妃。

年貴妃這後宮第一寵妃,號稱雍正帝最 愛的女人,現在病入膏肓,已是時日無多。

站在雍正帝的立場上來說,陪伴著他度過苦日子,對他有裨益的,對他有感情的女人,當然活著是更好。

然而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誰不想將其他女人踩在腳底下?年貴妃命數已近,這眼看也就兩三日了。下位嬪妃現在出現在翊坤宮到底裝腔作勢做給皇上看的,還是真心姐妹情不得而知,不過絕對是讓年貴妃更為氣恨才是。

雍正帝這些天一下朝基本都是留在翊坤宮了,這女人生命的盡頭不就是想著自己的男人陪在身 邊麽。然而丈夫其他的女人老是來騷擾他們的相處,看年貴妃也快受不了吧。

景嫻也有去看望過年貴妃,她的眼睛裏除了對雍正帝的眷戀,還有對福惠小阿哥的不舍。唉!封建時代的女人,真的很可悲。

果不其然,五日後,雍正帝剛下令晉封年氏為皇貴妃,可惜還未等到加封之禮就死了,謚號為敦肅皇貴妃。

敦肅皇貴妃病亟沒過兩個月,寧妃武氏也跟著去了。這個雍正帝寵過一段日子的嬪妃,在雍正帝的後院也是站住了腳跟一段日子的女人,雖然沒有孩子也進宮之後也

58嬤嬤失蹤

日子是自己過的,冷暖自知;面子是給別人看的,端看你想要怎麽活。

這世上離了誰都行。只有骨血 至親才會將逝去的人記在心裏。

兩妃的離去,除去她們骨肉至親,後宮的“姐妹”可還要陪著黯然神傷的雍正帝緬懷一番,故人什麽的,夜裏可不要找她們啊,怪只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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