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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鬼時吃喝的是天地靈氣,修練有成也無需食物。偶爾也不過是靈泉仙果。
阿瑪,人家吃不下啦……
也怪景嫻。
景嫻一出生就修真,對食物的需求很少。雖說凡人嬰兒的身體需要進奶。但除去伊始,後面均少吃那爾布精心挑選回來的奶娘,把那爾布及瓜爾佳氏愁得啊,以為 奶娘不幹凈,換了好幾回人都是這樣。
後來用羊.奶景嫻這才乖覺。但也給了那爾布及瓜爾佳氏留下女兒挑食啊,嬌弱啊,不好養啊之類的印象。
以致後面那爾布這個當阿瑪的對寶貝女兒那是一求百應。見到什麽都想全部送給女兒。對於食物更是哄著求著多吃點。
景嫻也只有配合,不想阿瑪額娘擔心,每餐共聚時都來者不拒,這道菜一塊啊,那道菜一口的,超過許多這個年紀小姑娘的胃口。不過修真的原因,那身材苗條的啊,那臉盤兒小的啊,那爾布權當女兒沒吃飽飯,拼命的餵拼命的餵。
“好好好,景嫻,你要多吃點飯。你看別家跟你一般大的小格格,那個不是珠圓玉潤的,哪有你這麽不長肉啊。”那爾布大口吞掉一塊福肉,一抹嘴就說道。
景嫻嘴角一扯,“阿瑪!”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越來越高桿啦!
哥嫂們看著每天餐桌上上演的好戲,都忍不住偷笑。
景嫻成長的這十年間,四個哥哥均陸續分了院子,成了親,領了差事。景嫻的四個嫂子脾氣教養都不錯,性格敦厚,不愛計較。雖說不是什麽大家嫡女,但在烏喇納喇家裏,與眾婆母姑嫂間,倒也是有條有理,相處和睦。
那爾布家自景嫻出生之後,就喜歡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小時候是為了逗景嫻,景嫻漸大之後,覺得這個氛圍還真不錯。那爾布及兒子們每天散值(下班)之後仍舊保持每天的晚餐也都在一起吃了。景嫻的幾個哥哥們成了親也一樣。
“景嫻,明兒額娘帶你去叔叔家見一位長輩好不好?”瓜爾佳見丈夫的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這麽豪邁的樣子,在小輩面前真是好玩。不過可不能讓那爾布知道,趕緊轉移話題。
“額娘,是誰啊?”景嫻有些好奇。
“就是今天在太太家裏,說的那位內大臣費揚古夫人啊。”
“額娘,是為了妹妹的選秀嗎?”
大兒媳腦筋轉得快,一聽就想到婆婆的心思。
瓜爾佳氏點點頭,讚許媳婦的好腦袋。
“啊?會不會太早啦,這一屆剛選完,下一屆還未開始就要想啦?”兄弟四人從小可是最喜歡最喜歡唯一的妹妹景嫻的。現在一聽妹妹沒幾年就要嫁人,頓時就不樂意了。四兒玉玦首先表示不滿。
“哪兒早啦?再說了,現在只是先見見有關系的人,還什麽都不是呢。你們爺幾個,怎麽的?還真想讓我們家的小格格一輩子不嫁人是不是?”
瓜爾佳氏好笑看著桌上的爺幾個,剛聽大兒媳婦說這麽一句就開始消極反抗啦。
“嫡額娘,那不是這麽早吧?”玉玦在媳婦兒偷偷的母老虎大爪下,懨懨道。
“放心吧!只是見個長輩,留個好印象,不會說什麽的。哪能有什麽心思?成不成還不知道呢。”瓜爾佳道。
“就是啊,咱們滿人家的小格格這麽金貴,也不允許我們做什麽的。小格格選秀前的這幾年還要請嬤嬤來教教規矩呢,接下來哪還時間出門啊。所以現在當然是有機會就多讓長輩看看啦,以後的機會也多一點。這也是為了小格格好,你們男人不懂,別摻合!”齊佳側福晉幫腔,今天陪福晉和小格格一起去祖宅請安,知道此事。
“啊……”哥四個,雖然都是大人了,現在也不由哀嘆。
當然他們自己的媳婦兒也是秀女出身,當然知道規矩。可是事情攤到妹妹身上,就有點不講理了。覺得這制度真差勁,憑什麽對自己的寶貝妹妹評頭論足。(他們的思想堪比現代人呢)
“羞羞臉,阿哥們你們都當阿瑪了,還撒嬌?我要告訴侄兒們。”景嫻不懷好意拖他們下水解圍。
話說,都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妖怪了。對於“只是”“小小”“有可能”要成親這回事神經都不知粗幾回。在師父的影響下,別家小格格可能會小小羞澀。景嫻嘛,對於家人談論的這些不過是有淡淡的,不甚在意。不過不想表現太離奇,這才調侃哥哥們借比轉移餘話題。
“好好好,我們不說,先吃飯。景嫻,呆會哥哥跟你說點事。”大哥玉珹不好意思咳了聲,略過此事。
“好!”景嫻回眸一笑,應承道。
一家趕緊加快吃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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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喇納喇費揚古公爵府
“大人,四王府傳來消息,說明天四福晉回來探親。”費揚古管家一臉喜色進書房於費揚古道。
“當真?”費揚古驚喜站起,手中的書掉了都不知道。
近二十年了,女兒都沒能見一面。福晉怎麽說少少的,偶爾還能見上一次。可自己呢?從女兒入宮侍奉到嫁入阿哥所、四王爺開府,都不曾再見過女兒,想得緊啊。
“千真萬確!大少爺都統大人正在接見王府管家。福晉待不及已經吩咐下人開始打掃府邸了”管家確定道。
“好!好!好啊!”費揚古接連三個好字都未能平息心中的喜悅。
提腳不顧身份,叫上管家跟著,就要去和福晉好好說道。
沒一刻鐘,龍行虎步的費揚古就來到福晉的院子,一問人,才知道福晉帶人在大堂還有四福晉原先的閨房打掃。
轉身去大堂,看到福晉和幾個兒媳們正在不停的指揮仆人打掃清潔,擺放器物。福晉臉上的笑容蓋都蓋不住。
“福晉!”費揚古叫道。
“老爺!”福晉回頭看到費揚古,迎了上來。
“請阿瑪哈(公公)安”跟在後面的幾個兒媳垂手站立,鞠躬唱喏。
“好!起來吧!”費揚古心情很好,嚴肅的臉上,兩撇胡子一翹一翹的。
“福晉,你得到消息了吧!”費揚古肯定的問。與福晉一前一後進入大廳坐在主位。
“這是自然,不然,我現在和兒媳們也不會大晚上不睡覺就把人折騰團團轉。”福晉與費揚古相攜一生,哪不知道費揚古話中蘊含的意思。
“哈哈哈,沒想到我費揚古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女兒……”
話沒說完,讓驚得一身冷汗的福晉一把捂住。媳婦下人都在這兒,你說這句話是對皇家不滿還是對四王爺不滿?
哪條都可以讓烏喇納喇家獲罪啊!
兒媳婦們低著頭,一敢一言。
費揚古立馬察覺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雖說這裏的人都信得過。但不保有哪個看不見的耳目就潛藏在這兒。
現在朝堂上的水未明,不說皇家,就是一般不合的政敵都有可能會為他這句無心之失將他烏喇納喇打落凡塵。到時,雖然他沒這個意思,都還是有可能會連累兒子女兒及四王爺。
“今天的話,誰敢洩露半句,我烏喇納喇 費揚古就讓他知道明天的太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見了。”費揚古幾次三番上過戰場,一身赫赫戰功。身上殺伐決斷,氣勢撲面而來,嚇得廳內主子,下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守好你們的嘴巴!先退下。”福晉大喜大悲之下也沒心情安撫,敲打一番,放他們離開。
懊惱自己嘴巴沒把門,費揚古哪想到自己會在大庭廣眾失言。一下子,也沒了言語。
“老爺!沒事。底下的人頂多也只是議論咱們愛女情深。不會有事的。”福晉不愧是皇家格格出身,見識絕對不小。丈夫長年出外征戰,她一個能操持府務,與貴族夫人友好外交,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府裏她掌控井然有序,剛剛雖然心驚丈夫忘形之下的脫口之言,不過也不是太擔心。即下安慰起費揚古來。
“我是太高興了啊。”費揚古去掉喪氣,對妻子感嘆道。
就這麽一句,道盡了夫妻倆十幾年的心酸。一切盡在不言中,也對明天的會面期待不已。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作者有話要說:(費揚古少時奉太宗文皇帝諭旨,令入包衣佐領,在內廷養育,後授內務府總管。
請旨歸隸鑲黃旗,清聖祖授與步軍統領,再賜一雲騎尉,尋擢內大臣。據說是康熙四十年逝世。——引)
8九貝子
吃過晚餐,女眷各自分手回房,景嫻跟著阿瑪和兄長四個進了書房。
“大阿哥,你找我什麽事啊?”景嫻端著渲染梨清茶碗端端正正坐在高古雕老酸枝三人座。
“一月一盤點。”玉珹言簡意賅說了一句三年前從景嫻嘴裏說出來的話。
景嫻挑了挑眉,玉玔走到偏角刀工細致,磨得光潤似玉的紫檀書桌,彎下半身朝下方間隔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扭動一只小小的玄鐵制的蟾蜍。
“吱!”小得讓人沒註意就溜掉的細音,身後的書櫃悄無聲息的打開。
書房眾人無一吃驚。沒有言語,那爾布站到書案後,裝模作樣抽出一張大宣紙,研起徽墨。
兄妹五人打了個千,也沒有詢問的意思,魚貫進入密室。
當人全部走完之後,露出的神秘通道自動關閉。而那爾布就開始在書房裏面寫起字來。
通道關閉,裏面的人卻不會覺得黑暗或是窒息。
通道有些長,是平面朝下。越往前走,就越朝地底下。旋螺式的大塊石板階梯,一階一階的寬大,兩個大男人並行也不會覺得擁擠。墻壁每隔十米就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鑲嵌著。這奢華的程度一點也看不出烏喇納喇家明面上的富有。
說起這個,這墻壁上的二十顆夜明珠還是景嫻拿出來的。
景嫻重活一世,在外人面前或許會保持一個大家格格的風範。但在家裏,面對阿瑪額娘還有真心疼愛的幾個哥哥。沒有想過要隱藏她從師父那裏學會的狂放不羈、偶爾自我。
那爾布父子幾個倒不知道景嫻是重活一世的異世之人,且還有這麽特立獨行的神君師父教導。景嫻四年前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是獨立於現世的滿家格格風範。比別人家的格格,不,應該是就算是男子,想法也是不一樣。當初景嫻有意在他們面前露出成熟大人的行事時,差點沒嚇死。還以為是什麽不潔的東西上了景嫻的身。
後來景嫻除去在他們面前會說些特別的言論之外,沒有在別人面前,包括瓜爾佳氏面前表現出不同。他們你來我往試探多回,才確定女兒(小妹)是天才,是有大際遇的幸運之人。
五分鐘的路程,三子玉瑋雖然知道妹妹比他們這些男子還要強,但還是小心的牽著她的手走。一個拐角,一片比在通道更加明亮、寬敞的地兒出現在眼前。
類似書房的格局,卻是大了十倍不止。
兄妹幾個依次順序坐下。景嫻拋棄在額娘面前做出的淑女風範,如無骨動物般坐在白狐皮毛覆蓋的寬大太師椅上。玉珹幾個雖然沒有這樣不顧形象,但還是放緩挺直的背脊。
嗯,打破傳統和塑造的一貫形象,其實還是蠻舒服的。
“弟弟們,景嫻,你們過來看看。”喝了一口景嫻從儲物戒中拿出的玉釀。大哥玉珹打開放在楠木嵌竹絲方幾上的小箱子,拿出一打的帳本,遞給弟弟、妹妹幾個。
景嫻三年前有意引導哥哥們去重視金銀的可行性,出出主意告訴他們怎麽在別人的的眼皮底下賺錢,還把自己深深藏在後方,不讓人知道。再建立一個幾十人的死士機構,模仿的就是前世孝敬憲皇後交她手上,但被她一直棄之不用,被乾隆騙走的一部份粘桿處。
那爾布是武人,行事或許會比較直。但他的兒子們從小受景嫻有意無意的灌輸,無形中得到一兩層人背後敲悶棍、發大財的精髓。考慮事情上更加貼近景嫻。
景嫻忙著修練,重視的是完成歷練。家族“小小“的生意自然有哥哥們去創造,負責。言明不插手兄長們做事的方式,只是偶爾把師父當初傳入她精神海中偶見的創意拿出來給哥哥們用。不過現在也沒有矯情的不看。
從景嫻有計劃的影響父兄開始,就已經慢慢的讓兄長們接受外來的新事物。
就算皇家的皇子聰明絕世,景嫻覺得兄長們學識或許比不上,計謀也比不上,但幾年她灌輸給父兄的腹黑學,還有不同於大清忠君思想,超前知識,見識不會差到哪。
那爾布官位不顯,只有一個小小的爵位。雖然說烏喇那喇氏家世不錯,也不差錢。不過嘛,誰也不會嫌錢多,有這個來頭,不說為自己,就算是為子孫後代也敢拼一把。
景嫻不經意提點幾個主意,玉珹哥幾個被景嫻明裏暗裏灌輸一些東西。自然把哥幾個勾引得心癢癢。就這樣“掉落”在景嫻的“陷阱”裏。
一切都是為了可以讓自己生活得更自在。景嫻現在就要給自己增加籌碼,乾隆……不,弘歷,今生看你如何跟我鬥。有我在,你還有那個可能登上皇位嗎?
景嫻之所以只在父兄面前展現這一面,就是因為他們對她的寵愛之情還有他們自己本身對於新事物的接受程度。
滿族入關之後,皇家也不知抽了什麽風,讓八旗子弟把眾多女兒教養得不倫不類。大多滿家格格都失去了原本的民族特色。
景嫻雖為滿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看不上這些的。還好,那爾布從不這樣要求她。
只是額娘雖疼愛她,卻是一直受這樣改造過後的格格教育,所以景嫻的思想瓜爾佳不會接受。景嫻試探過幾次,就只有算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什麽靈異狀態。
那爾布父子幾人猜到景嫻不凡之處,也見識景嫻的少少手段。自然是無所不從。
因此偷偷做起的生意,也大多會與景嫻討論、聽她的意見做參考。
“大阿哥,我們在淡馬錫(現今新加坡)建造的船廠設備人員全部到齊,消除痕跡了嗎?”景嫻看著上個月的財務支出,點點頭,放到一旁,也沒再看其它擺放著的帳目。轉而說句不相幹的話題。
“已經全部到位。景嫻,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們與九貝子合作?我們是一直都沒想明白。”二子玉玔插言道。
“就是啊,景嫻,他可是皇家阿哥啊。我們開的船廠可是有‘不良目地’,是底下私做的,為什麽把他拉進來?一個搞不好,我們可就要人頭落地,滿門抄斬。”
竟然景嫻主動提起此事,玉玦也忍不住問。
這件事從景嫻開口要他們主動引九貝子上船,他們就一直提心吊膽,夜不成寐。
“怕什麽,人家身為皇子,可是聰明人呢。”景嫻不在意。
玉珹卻更為警醒:“景嫻,你還是把話說明白吧,我們猜不出來。”
景嫻看他們緊張嚴肅的樣子,莞爾一笑:“好吧,既然你們這麽想知道,提前一些告訴你們也無妨。”頓了頓,景嫻喝了口茶,“船,包括延伸出來的項目,可是非常掙錢的,特別是在我們大清手藝師傅這麽高超的情況下。當然我說的不是一般小船畫舫或是一般運船。而是戰船加運船的結合體。”
這一點景嫻以前勸他們秘密派人遠渡重洋去這個小國家建造前期工程時有說過。兄弟幾人已經知道,點點頭,示意景嫻快點說正題。
“大清朝如今是風雲變幻,奪嫡正熱。別人都以為九貝子和八貝勒為一黨。又是生意好手,把錢財全部供應出來成全八貝勒的賢能名聲。但你們不認為那是他還沒有找到自己所想要的,所得到的東西才會無所謂這般做嗎?”
玉珹幾個相互看到眼睛中的詫異。是這樣嗎?
“身為皇子有哪幾個是不想登上那萬萬人之位?就算他們自己不想要,阿瑪、額娘、兄弟姐妹、近臣、關系網後面的人物,難道他們不會推動他去爭?君不見康熙朝幾個皇子還沒長大就開始亂?在眾皇子開府後更是暗潮洶湧。康熙四十七年,這些爭鬥都開始擺在明面上。至始,不是我不尊重天子。可惜啊,他們皇家中人,就喜歡全皇宮大亂鬥。”父子鬥,母子鬥,夫妻鬥,兄弟鬥,君臣鬥……
說到這,景嫻嗤笑,明擺著看不上這亂得一鍋粥的皇城。
玉珹兄弟幾個倒沒太奇怪。這些類似的言論景嫻大多都在密室跟他們說過。要說剛開始他們還害怕來一個“妄言議論皇家事“嘛,現在神經都快趕上景嫻了。
“這與你要我們找九皇子合作有什麽關系?“心急的玉玦忍不住問。
玉瑋一個呼後腦勺把他“啪”下去。“聽景嫻說,不許插言。”
“好麽!”玉玦今年才十六,剛剛成的親,在幾個兄長的“光輝”照耀下還保持著孩子的童真。最得全家人的意了。
這不,一下子就把眾人給逗笑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九皇子面上表現出是八貝勒一黨,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也沒管他額娘宜妃娘娘的暗裏的示意讓他也上陣去爭大位,一心一意跟著八爺攪動。又是做一個皇家不認可的‘商人阿哥’,明擺著斷絕自己去上那個位的可能性 。”
“但你們發現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不是個個阿哥爭著夢著想要的皇位,而是認同。認同!認同他的不同。與其他皇家阿哥的不同。”
9四福晉
“要說賺錢是他的樂趣,倒不如說是他找不到喜歡的東西。要說美人吧,貝子府內府外都不少,皇家阿哥哪有缺錢的,他的天份這麽高,做個生意都能成為皇家最有錢的人。要說他沒能力,誰信?”
“就算是他身份的原因,難道他就沒手段?”
哥幾個越想越覺得對味。
“所以說,我們不要覺得他就真的對八貝勒掏心掏肺,他是無所謂跟著個人做些事,大概希望能引皇上的註意力,可以得到皇上他的一些關註。”想讓一個人記住你,就要做讓他愛或是恨的事情就對了。
“講句不客氣的話,皇家的孩子都缺愛,哪像我們家這麽幸福美滿?”景嫻說到這個,就真的得意了。要說全大清朝八旗貴族還真沒幾個人家能像那爾布家這麽好的。不然,上一世也不會被雍正帝選為乾隆這渣的側福晉。
可惜,就是因為太“單純”,才生生去掉性命,連累孩子。
景嫻摸著垂在腰間的顛倒驢純銀鎖系瑪瑙平安扣,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覆雜的思緒。
說要放下放下,一想到孩子,心頭還是會隱隱波動。
還好,玉珹哥四個都沒有發現景嫻的走神,玉玔首先發表意見:“景嫻,這難道是同情?你是喜歡上這個九貝子了?”
景嫻好懸沒一口水嗆死,拍拍未發育的胸口“我堂堂金丹修士就這麽被是凡人之軀的哥哥噎死?師父,你說得對啊,凡人也是很厲害的。快快把我救回去吧……”
“誰說我喜歡他了,不要瞎說。”景嫻真想丟個“禁言”法術給二哥玉玔算了。
“就是啊,二哥,不要亂說。”玉瑋、玉玦護著景嫻不樂意玉玔的玩笑。
就連最穩重的大哥玉珹也甩了個大白眼給他。
“好啦,是我失言。”被兄弟噎住的玉玔給自己灌口茶水,表示不再開口。
“其實我是在做一個準備。”景嫻當然不會為難二哥,接著說道:“我們不是皇家人,當然不用為當權者去操心大清是要怎麽治理。外族番邦是要怎麽對待大清。可是,這個船廠還有以後招募培訓出來的船員,死士卻是我們烏喇納喇家後代子孫的根本。是給我們烏喇納喇家一條退路。”
景嫻沒這麽大的情操,要幫皇家賣命。
她想到的是師父給她的信息當中,一個國家的覆滅及艱難。
不要說這些不關她的事。就算要出事時這塊大地上發生什麽,到時候她都不在了。無需她的聖母情懷。
她還有家人!!!
景嫻有事沒事就往皇宮那裏用神識掃兩下,在哥哥們面前存心說康熙朝後期的世事。皇家的笑話。(皇家的爭鬥一律讓她當做是可笑的馬戲本)讓哥哥們不要小覷,改變他們的思想。以後他們就是她最可靠的隊友。
“世事無常,我也是想到此事,先早做打算。不要看我們現在風光,但終歸是在皇家手下吃飯的。誰能知道我們家族能世世榮耀?我們找的那片土地,離大清遠,地理位置特殊,最適合各個國家貨物貿易流通的交通要塞。最重要的是無主的啊,哥哥們!為什麽我們不可以自己拿下?漢家的天下,滿人不就是這樣打下來的嗎?我們現在都不用打,也不是占地為王,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塊家族後代棲息之地罷了。”
一番話,說得玉珹四個心神大震。不如景嫻啊!如果景嫻是男兒身,烏喇納喇家會是哪番盛景?
那個前景,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景嫻不待他們消化。繼而說道:“我們拉上九貝子合作,不是因為懼怕皇家,說實話,當我們商船偷偷離開大清的港口,去到這無主而又廣袤的土地上,就已經跟大清皇家相悖,不是一路的人。況且,你們現在也知道皇家的事,你們說,我怎麽看得上皇家呢?”
淡馬錫(現今新加坡)的好處阿瑪,阿哥們還不沒看見,遲一些發展起來,他們就會知道她的用心了。
“拉九貝子進圈,我有我的考慮,好處大大的給他。他現在最重視的不是金銀,而是刺激。哥哥們不用擔心他會對我們怎麽樣。”
“待他找到樂趣,我們就是想趕他走都不會走,更不用擔心說他會卸磨殺驢。”
九貝子生意上還真算是誠信人。就算現在他們烏喇納喇氏算是撬大清的墻角。但沒有對大清皇室有損壞,他也就不會在意。
“我們烏喇納喇家三年籌備,雖然有了不少的銀錢,但眾多關系還是不夠的。這個九皇子的關系正是我們需要的。讓出一小部分利益,他就和我們同一條船上,這事可為啊。如果他想要更多的東西,我們也不是給不起。周邊還有很多土地,夠他用的。我還怕他要不了這麽多呢。再說,他忠心的不是康熙皇帝這個皇阿瑪,也不是八貝勒這個八哥,更不會是宜妃娘娘,而是他自己。”
景嫻的自信淡定了玉珹哥幾個。他們相信妹妹的眼光。
從景嫻六歲開始為他們制定的行事手則,他們就十分相信她。
“我們的東西有暗衛看著,放心不會洩露。你們不要忘記了他們可是我請了高人來訓練他們的。以一當百不成問題。(天樞神君留下的傀儡君)何況他再精明再厲害,除去咱們家明面上東西,也查不出我們藏著的底細。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他會怎麽樣。”景嫻一錘定音。
一通嘩啦把哥哥們繞一通,景嫻另一半的心思卻沒有告訴他們。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三哥,江南那邊的繡娘把我給的繡圖秀出來沒有?”景嫻問玉瑋。
“才半年的時間,哪有這麽快。不過你放心,十一月份額娘的生辰一定可以拿回來。繡莊的管事已經安排手藝精湛的繡娘在趕工的啦。”
景嫻聽此言,比自己預的時間晚了一些,不過只要在額娘生辰前能送回來就沒關系。
大哥玉珹,二哥玉玔是皇宮的侍衛,三哥玉瑋好文,已考中舉人,是滿人中少有的喜文風之人。(清朝時滿人享有多項特權,做官不必經過科舉途徑。)眼界沒有開闊之前,或許他們會為這差事沾沾自喜。如今他們卻為兩弟弟,特別是玉玦能天南地北的游走更為羨慕。
當然明面上的身份給他們帶來極好的掩飾。特別還有那爾布這個在外裝瘋賣傻,實則粗中有細的阿瑪為他們引導,還有景嫻層出不窮的手段做後盾。短短三年,烏喇納喇家底下看不見的財富就將專門開辟出來的金庫排滿滿。
玉珹兄弟幾人非常享受現在的生活,刺激緊張又有成就。
一般兄弟幾人在密室裏討論事情,過後,玉珹就會偷偷跟給他們打掩護的那爾布說明。然後,被景嫻調養的身體嘛嘛棒,年老成奸的那爾布心神領會。幫他們完善疏漏,卻不會插手兒子們做的事業。
接下來,景嫻只是聽著哥哥們討論生意走向大綱,偶爾參與哥哥們的討論,沒有再發表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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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揚古公爵府
從一早就開始兵荒馬亂,費揚古福晉雖然知道女兒沒這麽早回來,但一晚上夫妻倆就翻來覆去。只好一大早就起來發洩下心中激動的心情。
“福晉,您前幾天和烏喇納喇家的果赫夫人(景嫻的叔祖母)約了今天過府拜訪。現在要不要派個人送個消息?”心腹嬤嬤站在福晉身後,提醒直在院口門翹首以盼的福晉。
“對對對!”費揚古夫人想到手帕交……,為自己的疏忽補救。派了另一位老嬤嬤帶上禮物去烏喇納喇果赫府上致歉。
烏喇納喇果赫福晉接到費揚古福晉傳過來的消息,微笑打賞送走送消息的嬤嬤,言罷下次有機會再約,老姐妹什麽時候不能見面。皇子福晉難得回娘家,一家團聚應該最重要。
叫人從陪嫁中拿兩樣貴重的藥材於嬤嬤送回公爵府。
後來再對過來請安的瓜爾佳氏、齊佳氏、景嫻等人示意下次再找機會。抱著景嫻的半大的身軀又一陣心肝肉的叫喚(這讓我想起紅樓,囧!)拿出許多小禮物給景嫻玩。
景嫻很給面子,把果赫老夫人哄得哈哈笑,也去掉景嫻自家額娘瓜爾佳氏心底的小郁悶。
被女兒安慰,也就沒什麽失望了。反正也不是只有這條路,當初不就是想著剛好罷了。瓜爾佳氏後面帶著景嫻回府不提。
費揚古福晉在兒媳婦們的規勸下,坐回正堂等待。來來回回支使下人去府門口看看,四福晉的座駕來了沒有。
終於,近中午時分,一直等在府門口的下人給管家傳來消息,管家立刻打發他再去門口等著,轉身歡喜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福晉,大人,福晉,四福晉來啦。”
當今聖上讚四王爺福晉:“謙和順從,婦德名高”。
四福晉也不愧康熙帝的讚言。言行舉止分分符合皇家風範。
做人做事,讓就算是與她家四王爺最不對付的八貝勒福晉郭絡羅氏面對她也是心折。
10別樣心思
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兒踏著小凳下車,費揚古和夫人焦燥大半天的心這才放下。
四福晉眼睛紅紅,貪婪地看著老阿瑪,和額娘。還有一眾兄弟、嫂嫂、侄女。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
四福晉嫁於雍親王這麽多年,二十多年來,與娘家的聯系甚少,重心都在四王爺身上。
再見父母,那身相連的血脈蠢蠢欲 動。
“阿瑪,額娘!女兒……女兒給你們請安!”四福晉欲福身,語氣凝噎。
“快……快起來!舍不得!舍不得!”拿著帕子抹著眼角的費揚古福晉忙扶起女兒。
“不可,身份不合!”時年已老邁閑賦在家的費揚古也忍不住激動之情,但還是記得女兒與烏喇納喇氏現已是君與臣身份的不同。
費揚古福晉緊緊擁著女兒,心疼女兒的病弱,仔細的看著女兒的臉色如何。
“我的女兒,額娘好想你!”費揚古福晉忍著內心的悸動,剛擦去的淚水又泛濫成災。
費揚古也是激動異常,一家之主的威嚴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心懷堪慰。看著母慈女孝的兩個人,都恨不得抱在懷裏,似那未長大的小格格一般。
先前聽說女兒又病了,現在才好一些。哪曾想四王爺會允許女兒回娘家,這是天大的恩惠啊。我費揚古一家效忠的對象沒錯。
都是一家人,再次相見除去欣喜就是一眾的激動含淚。
四福晉的大哥星輝的福晉是個管家型的女人,也不失溫婉與賢惠,與四福晉最為熟悉。她慢慢的把家裏的人員一一介紹給小姑子,四福晉看著娘家的興旺,父母的健康,很欣慰。小輩們磕完頭,疊聲讓嬤嬤把早早準備好禮物拿出來,派送到每一個小輩的手裏。
激動的情緒 發 洩過後,家裏人也知道四福晉的身體不好,費揚古夫妻不舍女兒帶病費神。早早備上的清淡 適合福晉的宴席拿上來,吃完就讓四福晉先回小院先稍作歇息。
四福晉感恩父母的拳拳愛女之心,心中偎貼。像個孩子似的拉著費揚古福晉的手不放。最終,母女倆竟來了一次母女同床小憩。
“額娘,您不用對我擔心,女兒很好。太醫已經說女兒的病情好多了。”那拉氏輕晃額娘的胳膊,30多歲的年紀仍恍如個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天真小女兒。
“你啊!”費揚古福晉還不是心疼女兒的身體嘛。
“咱娘倆這兒沒人,能說說私密話兒。”一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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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人家吃不下啦……
也怪景嫻。
景嫻一出生就修真,對食物的需求很少。雖說凡人嬰兒的身體需要進奶。但除去伊始,後面均少吃那爾布精心挑選回來的奶娘,把那爾布及瓜爾佳氏愁得啊,以為 奶娘不幹凈,換了好幾回人都是這樣。
後來用羊.奶景嫻這才乖覺。但也給了那爾布及瓜爾佳氏留下女兒挑食啊,嬌弱啊,不好養啊之類的印象。
以致後面那爾布這個當阿瑪的對寶貝女兒那是一求百應。見到什麽都想全部送給女兒。對於食物更是哄著求著多吃點。
景嫻也只有配合,不想阿瑪額娘擔心,每餐共聚時都來者不拒,這道菜一塊啊,那道菜一口的,超過許多這個年紀小姑娘的胃口。不過修真的原因,那身材苗條的啊,那臉盤兒小的啊,那爾布權當女兒沒吃飽飯,拼命的餵拼命的餵。
“好好好,景嫻,你要多吃點飯。你看別家跟你一般大的小格格,那個不是珠圓玉潤的,哪有你這麽不長肉啊。”那爾布大口吞掉一塊福肉,一抹嘴就說道。
景嫻嘴角一扯,“阿瑪!”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越來越高桿啦!
哥嫂們看著每天餐桌上上演的好戲,都忍不住偷笑。
景嫻成長的這十年間,四個哥哥均陸續分了院子,成了親,領了差事。景嫻的四個嫂子脾氣教養都不錯,性格敦厚,不愛計較。雖說不是什麽大家嫡女,但在烏喇納喇家裏,與眾婆母姑嫂間,倒也是有條有理,相處和睦。
那爾布家自景嫻出生之後,就喜歡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小時候是為了逗景嫻,景嫻漸大之後,覺得這個氛圍還真不錯。那爾布及兒子們每天散值(下班)之後仍舊保持每天的晚餐也都在一起吃了。景嫻的幾個哥哥們成了親也一樣。
“景嫻,明兒額娘帶你去叔叔家見一位長輩好不好?”瓜爾佳見丈夫的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這麽豪邁的樣子,在小輩面前真是好玩。不過可不能讓那爾布知道,趕緊轉移話題。
“額娘,是誰啊?”景嫻有些好奇。
“就是今天在太太家裏,說的那位內大臣費揚古夫人啊。”
“額娘,是為了妹妹的選秀嗎?”
大兒媳腦筋轉得快,一聽就想到婆婆的心思。
瓜爾佳氏點點頭,讚許媳婦的好腦袋。
“啊?會不會太早啦,這一屆剛選完,下一屆還未開始就要想啦?”兄弟四人從小可是最喜歡最喜歡唯一的妹妹景嫻的。現在一聽妹妹沒幾年就要嫁人,頓時就不樂意了。四兒玉玦首先表示不滿。
“哪兒早啦?再說了,現在只是先見見有關系的人,還什麽都不是呢。你們爺幾個,怎麽的?還真想讓我們家的小格格一輩子不嫁人是不是?”
瓜爾佳氏好笑看著桌上的爺幾個,剛聽大兒媳婦說這麽一句就開始消極反抗啦。
“嫡額娘,那不是這麽早吧?”玉玦在媳婦兒偷偷的母老虎大爪下,懨懨道。
“放心吧!只是見個長輩,留個好印象,不會說什麽的。哪能有什麽心思?成不成還不知道呢。”瓜爾佳道。
“就是啊,咱們滿人家的小格格這麽金貴,也不允許我們做什麽的。小格格選秀前的這幾年還要請嬤嬤來教教規矩呢,接下來哪還時間出門啊。所以現在當然是有機會就多讓長輩看看啦,以後的機會也多一點。這也是為了小格格好,你們男人不懂,別摻合!”齊佳側福晉幫腔,今天陪福晉和小格格一起去祖宅請安,知道此事。
“啊……”哥四個,雖然都是大人了,現在也不由哀嘆。
當然他們自己的媳婦兒也是秀女出身,當然知道規矩。可是事情攤到妹妹身上,就有點不講理了。覺得這制度真差勁,憑什麽對自己的寶貝妹妹評頭論足。(他們的思想堪比現代人呢)
“羞羞臉,阿哥們你們都當阿瑪了,還撒嬌?我要告訴侄兒們。”景嫻不懷好意拖他們下水解圍。
話說,都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妖怪了。對於“只是”“小小”“有可能”要成親這回事神經都不知粗幾回。在師父的影響下,別家小格格可能會小小羞澀。景嫻嘛,對於家人談論的這些不過是有淡淡的,不甚在意。不過不想表現太離奇,這才調侃哥哥們借比轉移餘話題。
“好好好,我們不說,先吃飯。景嫻,呆會哥哥跟你說點事。”大哥玉珹不好意思咳了聲,略過此事。
“好!”景嫻回眸一笑,應承道。
一家趕緊加快吃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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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喇納喇費揚古公爵府
“大人,四王府傳來消息,說明天四福晉回來探親。”費揚古管家一臉喜色進書房於費揚古道。
“當真?”費揚古驚喜站起,手中的書掉了都不知道。
近二十年了,女兒都沒能見一面。福晉怎麽說少少的,偶爾還能見上一次。可自己呢?從女兒入宮侍奉到嫁入阿哥所、四王爺開府,都不曾再見過女兒,想得緊啊。
“千真萬確!大少爺都統大人正在接見王府管家。福晉待不及已經吩咐下人開始打掃府邸了”管家確定道。
“好!好!好啊!”費揚古接連三個好字都未能平息心中的喜悅。
提腳不顧身份,叫上管家跟著,就要去和福晉好好說道。
沒一刻鐘,龍行虎步的費揚古就來到福晉的院子,一問人,才知道福晉帶人在大堂還有四福晉原先的閨房打掃。
轉身去大堂,看到福晉和幾個兒媳們正在不停的指揮仆人打掃清潔,擺放器物。福晉臉上的笑容蓋都蓋不住。
“福晉!”費揚古叫道。
“老爺!”福晉回頭看到費揚古,迎了上來。
“請阿瑪哈(公公)安”跟在後面的幾個兒媳垂手站立,鞠躬唱喏。
“好!起來吧!”費揚古心情很好,嚴肅的臉上,兩撇胡子一翹一翹的。
“福晉,你得到消息了吧!”費揚古肯定的問。與福晉一前一後進入大廳坐在主位。
“這是自然,不然,我現在和兒媳們也不會大晚上不睡覺就把人折騰團團轉。”福晉與費揚古相攜一生,哪不知道費揚古話中蘊含的意思。
“哈哈哈,沒想到我費揚古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女兒……”
話沒說完,讓驚得一身冷汗的福晉一把捂住。媳婦下人都在這兒,你說這句話是對皇家不滿還是對四王爺不滿?
哪條都可以讓烏喇納喇家獲罪啊!
兒媳婦們低著頭,一敢一言。
費揚古立馬察覺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雖說這裏的人都信得過。但不保有哪個看不見的耳目就潛藏在這兒。
現在朝堂上的水未明,不說皇家,就是一般不合的政敵都有可能會為他這句無心之失將他烏喇納喇打落凡塵。到時,雖然他沒這個意思,都還是有可能會連累兒子女兒及四王爺。
“今天的話,誰敢洩露半句,我烏喇納喇 費揚古就讓他知道明天的太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見了。”費揚古幾次三番上過戰場,一身赫赫戰功。身上殺伐決斷,氣勢撲面而來,嚇得廳內主子,下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守好你們的嘴巴!先退下。”福晉大喜大悲之下也沒心情安撫,敲打一番,放他們離開。
懊惱自己嘴巴沒把門,費揚古哪想到自己會在大庭廣眾失言。一下子,也沒了言語。
“老爺!沒事。底下的人頂多也只是議論咱們愛女情深。不會有事的。”福晉不愧是皇家格格出身,見識絕對不小。丈夫長年出外征戰,她一個能操持府務,與貴族夫人友好外交,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府裏她掌控井然有序,剛剛雖然心驚丈夫忘形之下的脫口之言,不過也不是太擔心。即下安慰起費揚古來。
“我是太高興了啊。”費揚古去掉喪氣,對妻子感嘆道。
就這麽一句,道盡了夫妻倆十幾年的心酸。一切盡在不言中,也對明天的會面期待不已。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作者有話要說:(費揚古少時奉太宗文皇帝諭旨,令入包衣佐領,在內廷養育,後授內務府總管。
請旨歸隸鑲黃旗,清聖祖授與步軍統領,再賜一雲騎尉,尋擢內大臣。據說是康熙四十年逝世。——引)
8九貝子
吃過晚餐,女眷各自分手回房,景嫻跟著阿瑪和兄長四個進了書房。
“大阿哥,你找我什麽事啊?”景嫻端著渲染梨清茶碗端端正正坐在高古雕老酸枝三人座。
“一月一盤點。”玉珹言簡意賅說了一句三年前從景嫻嘴裏說出來的話。
景嫻挑了挑眉,玉玔走到偏角刀工細致,磨得光潤似玉的紫檀書桌,彎下半身朝下方間隔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扭動一只小小的玄鐵制的蟾蜍。
“吱!”小得讓人沒註意就溜掉的細音,身後的書櫃悄無聲息的打開。
書房眾人無一吃驚。沒有言語,那爾布站到書案後,裝模作樣抽出一張大宣紙,研起徽墨。
兄妹五人打了個千,也沒有詢問的意思,魚貫進入密室。
當人全部走完之後,露出的神秘通道自動關閉。而那爾布就開始在書房裏面寫起字來。
通道關閉,裏面的人卻不會覺得黑暗或是窒息。
通道有些長,是平面朝下。越往前走,就越朝地底下。旋螺式的大塊石板階梯,一階一階的寬大,兩個大男人並行也不會覺得擁擠。墻壁每隔十米就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鑲嵌著。這奢華的程度一點也看不出烏喇納喇家明面上的富有。
說起這個,這墻壁上的二十顆夜明珠還是景嫻拿出來的。
景嫻重活一世,在外人面前或許會保持一個大家格格的風範。但在家裏,面對阿瑪額娘還有真心疼愛的幾個哥哥。沒有想過要隱藏她從師父那裏學會的狂放不羈、偶爾自我。
那爾布父子幾個倒不知道景嫻是重活一世的異世之人,且還有這麽特立獨行的神君師父教導。景嫻四年前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是獨立於現世的滿家格格風範。比別人家的格格,不,應該是就算是男子,想法也是不一樣。當初景嫻有意在他們面前露出成熟大人的行事時,差點沒嚇死。還以為是什麽不潔的東西上了景嫻的身。
後來景嫻除去在他們面前會說些特別的言論之外,沒有在別人面前,包括瓜爾佳氏面前表現出不同。他們你來我往試探多回,才確定女兒(小妹)是天才,是有大際遇的幸運之人。
五分鐘的路程,三子玉瑋雖然知道妹妹比他們這些男子還要強,但還是小心的牽著她的手走。一個拐角,一片比在通道更加明亮、寬敞的地兒出現在眼前。
類似書房的格局,卻是大了十倍不止。
兄妹幾個依次順序坐下。景嫻拋棄在額娘面前做出的淑女風範,如無骨動物般坐在白狐皮毛覆蓋的寬大太師椅上。玉珹幾個雖然沒有這樣不顧形象,但還是放緩挺直的背脊。
嗯,打破傳統和塑造的一貫形象,其實還是蠻舒服的。
“弟弟們,景嫻,你們過來看看。”喝了一口景嫻從儲物戒中拿出的玉釀。大哥玉珹打開放在楠木嵌竹絲方幾上的小箱子,拿出一打的帳本,遞給弟弟、妹妹幾個。
景嫻三年前有意引導哥哥們去重視金銀的可行性,出出主意告訴他們怎麽在別人的的眼皮底下賺錢,還把自己深深藏在後方,不讓人知道。再建立一個幾十人的死士機構,模仿的就是前世孝敬憲皇後交她手上,但被她一直棄之不用,被乾隆騙走的一部份粘桿處。
那爾布是武人,行事或許會比較直。但他的兒子們從小受景嫻有意無意的灌輸,無形中得到一兩層人背後敲悶棍、發大財的精髓。考慮事情上更加貼近景嫻。
景嫻忙著修練,重視的是完成歷練。家族“小小“的生意自然有哥哥們去創造,負責。言明不插手兄長們做事的方式,只是偶爾把師父當初傳入她精神海中偶見的創意拿出來給哥哥們用。不過現在也沒有矯情的不看。
從景嫻有計劃的影響父兄開始,就已經慢慢的讓兄長們接受外來的新事物。
就算皇家的皇子聰明絕世,景嫻覺得兄長們學識或許比不上,計謀也比不上,但幾年她灌輸給父兄的腹黑學,還有不同於大清忠君思想,超前知識,見識不會差到哪。
那爾布官位不顯,只有一個小小的爵位。雖然說烏喇那喇氏家世不錯,也不差錢。不過嘛,誰也不會嫌錢多,有這個來頭,不說為自己,就算是為子孫後代也敢拼一把。
景嫻不經意提點幾個主意,玉珹哥幾個被景嫻明裏暗裏灌輸一些東西。自然把哥幾個勾引得心癢癢。就這樣“掉落”在景嫻的“陷阱”裏。
一切都是為了可以讓自己生活得更自在。景嫻現在就要給自己增加籌碼,乾隆……不,弘歷,今生看你如何跟我鬥。有我在,你還有那個可能登上皇位嗎?
景嫻之所以只在父兄面前展現這一面,就是因為他們對她的寵愛之情還有他們自己本身對於新事物的接受程度。
滿族入關之後,皇家也不知抽了什麽風,讓八旗子弟把眾多女兒教養得不倫不類。大多滿家格格都失去了原本的民族特色。
景嫻雖為滿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看不上這些的。還好,那爾布從不這樣要求她。
只是額娘雖疼愛她,卻是一直受這樣改造過後的格格教育,所以景嫻的思想瓜爾佳不會接受。景嫻試探過幾次,就只有算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什麽靈異狀態。
那爾布父子幾人猜到景嫻不凡之處,也見識景嫻的少少手段。自然是無所不從。
因此偷偷做起的生意,也大多會與景嫻討論、聽她的意見做參考。
“大阿哥,我們在淡馬錫(現今新加坡)建造的船廠設備人員全部到齊,消除痕跡了嗎?”景嫻看著上個月的財務支出,點點頭,放到一旁,也沒再看其它擺放著的帳目。轉而說句不相幹的話題。
“已經全部到位。景嫻,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們與九貝子合作?我們是一直都沒想明白。”二子玉玔插言道。
“就是啊,景嫻,他可是皇家阿哥啊。我們開的船廠可是有‘不良目地’,是底下私做的,為什麽把他拉進來?一個搞不好,我們可就要人頭落地,滿門抄斬。”
竟然景嫻主動提起此事,玉玦也忍不住問。
這件事從景嫻開口要他們主動引九貝子上船,他們就一直提心吊膽,夜不成寐。
“怕什麽,人家身為皇子,可是聰明人呢。”景嫻不在意。
玉珹卻更為警醒:“景嫻,你還是把話說明白吧,我們猜不出來。”
景嫻看他們緊張嚴肅的樣子,莞爾一笑:“好吧,既然你們這麽想知道,提前一些告訴你們也無妨。”頓了頓,景嫻喝了口茶,“船,包括延伸出來的項目,可是非常掙錢的,特別是在我們大清手藝師傅這麽高超的情況下。當然我說的不是一般小船畫舫或是一般運船。而是戰船加運船的結合體。”
這一點景嫻以前勸他們秘密派人遠渡重洋去這個小國家建造前期工程時有說過。兄弟幾人已經知道,點點頭,示意景嫻快點說正題。
“大清朝如今是風雲變幻,奪嫡正熱。別人都以為九貝子和八貝勒為一黨。又是生意好手,把錢財全部供應出來成全八貝勒的賢能名聲。但你們不認為那是他還沒有找到自己所想要的,所得到的東西才會無所謂這般做嗎?”
玉珹幾個相互看到眼睛中的詫異。是這樣嗎?
“身為皇子有哪幾個是不想登上那萬萬人之位?就算他們自己不想要,阿瑪、額娘、兄弟姐妹、近臣、關系網後面的人物,難道他們不會推動他去爭?君不見康熙朝幾個皇子還沒長大就開始亂?在眾皇子開府後更是暗潮洶湧。康熙四十七年,這些爭鬥都開始擺在明面上。至始,不是我不尊重天子。可惜啊,他們皇家中人,就喜歡全皇宮大亂鬥。”父子鬥,母子鬥,夫妻鬥,兄弟鬥,君臣鬥……
說到這,景嫻嗤笑,明擺著看不上這亂得一鍋粥的皇城。
玉珹兄弟幾個倒沒太奇怪。這些類似的言論景嫻大多都在密室跟他們說過。要說剛開始他們還害怕來一個“妄言議論皇家事“嘛,現在神經都快趕上景嫻了。
“這與你要我們找九皇子合作有什麽關系?“心急的玉玦忍不住問。
玉瑋一個呼後腦勺把他“啪”下去。“聽景嫻說,不許插言。”
“好麽!”玉玦今年才十六,剛剛成的親,在幾個兄長的“光輝”照耀下還保持著孩子的童真。最得全家人的意了。
這不,一下子就把眾人給逗笑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九皇子面上表現出是八貝勒一黨,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也沒管他額娘宜妃娘娘的暗裏的示意讓他也上陣去爭大位,一心一意跟著八爺攪動。又是做一個皇家不認可的‘商人阿哥’,明擺著斷絕自己去上那個位的可能性 。”
“但你們發現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不是個個阿哥爭著夢著想要的皇位,而是認同。認同!認同他的不同。與其他皇家阿哥的不同。”
9四福晉
“要說賺錢是他的樂趣,倒不如說是他找不到喜歡的東西。要說美人吧,貝子府內府外都不少,皇家阿哥哪有缺錢的,他的天份這麽高,做個生意都能成為皇家最有錢的人。要說他沒能力,誰信?”
“就算是他身份的原因,難道他就沒手段?”
哥幾個越想越覺得對味。
“所以說,我們不要覺得他就真的對八貝勒掏心掏肺,他是無所謂跟著個人做些事,大概希望能引皇上的註意力,可以得到皇上他的一些關註。”想讓一個人記住你,就要做讓他愛或是恨的事情就對了。
“講句不客氣的話,皇家的孩子都缺愛,哪像我們家這麽幸福美滿?”景嫻說到這個,就真的得意了。要說全大清朝八旗貴族還真沒幾個人家能像那爾布家這麽好的。不然,上一世也不會被雍正帝選為乾隆這渣的側福晉。
可惜,就是因為太“單純”,才生生去掉性命,連累孩子。
景嫻摸著垂在腰間的顛倒驢純銀鎖系瑪瑙平安扣,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覆雜的思緒。
說要放下放下,一想到孩子,心頭還是會隱隱波動。
還好,玉珹哥四個都沒有發現景嫻的走神,玉玔首先發表意見:“景嫻,這難道是同情?你是喜歡上這個九貝子了?”
景嫻好懸沒一口水嗆死,拍拍未發育的胸口“我堂堂金丹修士就這麽被是凡人之軀的哥哥噎死?師父,你說得對啊,凡人也是很厲害的。快快把我救回去吧……”
“誰說我喜歡他了,不要瞎說。”景嫻真想丟個“禁言”法術給二哥玉玔算了。
“就是啊,二哥,不要亂說。”玉瑋、玉玦護著景嫻不樂意玉玔的玩笑。
就連最穩重的大哥玉珹也甩了個大白眼給他。
“好啦,是我失言。”被兄弟噎住的玉玔給自己灌口茶水,表示不再開口。
“其實我是在做一個準備。”景嫻當然不會為難二哥,接著說道:“我們不是皇家人,當然不用為當權者去操心大清是要怎麽治理。外族番邦是要怎麽對待大清。可是,這個船廠還有以後招募培訓出來的船員,死士卻是我們烏喇納喇家後代子孫的根本。是給我們烏喇納喇家一條退路。”
景嫻沒這麽大的情操,要幫皇家賣命。
她想到的是師父給她的信息當中,一個國家的覆滅及艱難。
不要說這些不關她的事。就算要出事時這塊大地上發生什麽,到時候她都不在了。無需她的聖母情懷。
她還有家人!!!
景嫻有事沒事就往皇宮那裏用神識掃兩下,在哥哥們面前存心說康熙朝後期的世事。皇家的笑話。(皇家的爭鬥一律讓她當做是可笑的馬戲本)讓哥哥們不要小覷,改變他們的思想。以後他們就是她最可靠的隊友。
“世事無常,我也是想到此事,先早做打算。不要看我們現在風光,但終歸是在皇家手下吃飯的。誰能知道我們家族能世世榮耀?我們找的那片土地,離大清遠,地理位置特殊,最適合各個國家貨物貿易流通的交通要塞。最重要的是無主的啊,哥哥們!為什麽我們不可以自己拿下?漢家的天下,滿人不就是這樣打下來的嗎?我們現在都不用打,也不是占地為王,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塊家族後代棲息之地罷了。”
一番話,說得玉珹四個心神大震。不如景嫻啊!如果景嫻是男兒身,烏喇納喇家會是哪番盛景?
那個前景,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景嫻不待他們消化。繼而說道:“我們拉上九貝子合作,不是因為懼怕皇家,說實話,當我們商船偷偷離開大清的港口,去到這無主而又廣袤的土地上,就已經跟大清皇家相悖,不是一路的人。況且,你們現在也知道皇家的事,你們說,我怎麽看得上皇家呢?”
淡馬錫(現今新加坡)的好處阿瑪,阿哥們還不沒看見,遲一些發展起來,他們就會知道她的用心了。
“拉九貝子進圈,我有我的考慮,好處大大的給他。他現在最重視的不是金銀,而是刺激。哥哥們不用擔心他會對我們怎麽樣。”
“待他找到樂趣,我們就是想趕他走都不會走,更不用擔心說他會卸磨殺驢。”
九貝子生意上還真算是誠信人。就算現在他們烏喇納喇氏算是撬大清的墻角。但沒有對大清皇室有損壞,他也就不會在意。
“我們烏喇納喇家三年籌備,雖然有了不少的銀錢,但眾多關系還是不夠的。這個九皇子的關系正是我們需要的。讓出一小部分利益,他就和我們同一條船上,這事可為啊。如果他想要更多的東西,我們也不是給不起。周邊還有很多土地,夠他用的。我還怕他要不了這麽多呢。再說,他忠心的不是康熙皇帝這個皇阿瑪,也不是八貝勒這個八哥,更不會是宜妃娘娘,而是他自己。”
景嫻的自信淡定了玉珹哥幾個。他們相信妹妹的眼光。
從景嫻六歲開始為他們制定的行事手則,他們就十分相信她。
“我們的東西有暗衛看著,放心不會洩露。你們不要忘記了他們可是我請了高人來訓練他們的。以一當百不成問題。(天樞神君留下的傀儡君)何況他再精明再厲害,除去咱們家明面上東西,也查不出我們藏著的底細。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他會怎麽樣。”景嫻一錘定音。
一通嘩啦把哥哥們繞一通,景嫻另一半的心思卻沒有告訴他們。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三哥,江南那邊的繡娘把我給的繡圖秀出來沒有?”景嫻問玉瑋。
“才半年的時間,哪有這麽快。不過你放心,十一月份額娘的生辰一定可以拿回來。繡莊的管事已經安排手藝精湛的繡娘在趕工的啦。”
景嫻聽此言,比自己預的時間晚了一些,不過只要在額娘生辰前能送回來就沒關系。
大哥玉珹,二哥玉玔是皇宮的侍衛,三哥玉瑋好文,已考中舉人,是滿人中少有的喜文風之人。(清朝時滿人享有多項特權,做官不必經過科舉途徑。)眼界沒有開闊之前,或許他們會為這差事沾沾自喜。如今他們卻為兩弟弟,特別是玉玦能天南地北的游走更為羨慕。
當然明面上的身份給他們帶來極好的掩飾。特別還有那爾布這個在外裝瘋賣傻,實則粗中有細的阿瑪為他們引導,還有景嫻層出不窮的手段做後盾。短短三年,烏喇納喇家底下看不見的財富就將專門開辟出來的金庫排滿滿。
玉珹兄弟幾人非常享受現在的生活,刺激緊張又有成就。
一般兄弟幾人在密室裏討論事情,過後,玉珹就會偷偷跟給他們打掩護的那爾布說明。然後,被景嫻調養的身體嘛嘛棒,年老成奸的那爾布心神領會。幫他們完善疏漏,卻不會插手兒子們做的事業。
接下來,景嫻只是聽著哥哥們討論生意走向大綱,偶爾參與哥哥們的討論,沒有再發表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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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揚古公爵府
從一早就開始兵荒馬亂,費揚古福晉雖然知道女兒沒這麽早回來,但一晚上夫妻倆就翻來覆去。只好一大早就起來發洩下心中激動的心情。
“福晉,您前幾天和烏喇納喇家的果赫夫人(景嫻的叔祖母)約了今天過府拜訪。現在要不要派個人送個消息?”心腹嬤嬤站在福晉身後,提醒直在院口門翹首以盼的福晉。
“對對對!”費揚古夫人想到手帕交……,為自己的疏忽補救。派了另一位老嬤嬤帶上禮物去烏喇納喇果赫府上致歉。
烏喇納喇果赫福晉接到費揚古福晉傳過來的消息,微笑打賞送走送消息的嬤嬤,言罷下次有機會再約,老姐妹什麽時候不能見面。皇子福晉難得回娘家,一家團聚應該最重要。
叫人從陪嫁中拿兩樣貴重的藥材於嬤嬤送回公爵府。
後來再對過來請安的瓜爾佳氏、齊佳氏、景嫻等人示意下次再找機會。抱著景嫻的半大的身軀又一陣心肝肉的叫喚(這讓我想起紅樓,囧!)拿出許多小禮物給景嫻玩。
景嫻很給面子,把果赫老夫人哄得哈哈笑,也去掉景嫻自家額娘瓜爾佳氏心底的小郁悶。
被女兒安慰,也就沒什麽失望了。反正也不是只有這條路,當初不就是想著剛好罷了。瓜爾佳氏後面帶著景嫻回府不提。
費揚古福晉在兒媳婦們的規勸下,坐回正堂等待。來來回回支使下人去府門口看看,四福晉的座駕來了沒有。
終於,近中午時分,一直等在府門口的下人給管家傳來消息,管家立刻打發他再去門口等著,轉身歡喜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福晉,大人,福晉,四福晉來啦。”
當今聖上讚四王爺福晉:“謙和順從,婦德名高”。
四福晉也不愧康熙帝的讚言。言行舉止分分符合皇家風範。
做人做事,讓就算是與她家四王爺最不對付的八貝勒福晉郭絡羅氏面對她也是心折。
10別樣心思
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兒踏著小凳下車,費揚古和夫人焦燥大半天的心這才放下。
四福晉眼睛紅紅,貪婪地看著老阿瑪,和額娘。還有一眾兄弟、嫂嫂、侄女。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
四福晉嫁於雍親王這麽多年,二十多年來,與娘家的聯系甚少,重心都在四王爺身上。
再見父母,那身相連的血脈蠢蠢欲 動。
“阿瑪,額娘!女兒……女兒給你們請安!”四福晉欲福身,語氣凝噎。
“快……快起來!舍不得!舍不得!”拿著帕子抹著眼角的費揚古福晉忙扶起女兒。
“不可,身份不合!”時年已老邁閑賦在家的費揚古也忍不住激動之情,但還是記得女兒與烏喇納喇氏現已是君與臣身份的不同。
費揚古福晉緊緊擁著女兒,心疼女兒的病弱,仔細的看著女兒的臉色如何。
“我的女兒,額娘好想你!”費揚古福晉忍著內心的悸動,剛擦去的淚水又泛濫成災。
費揚古也是激動異常,一家之主的威嚴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心懷堪慰。看著母慈女孝的兩個人,都恨不得抱在懷裏,似那未長大的小格格一般。
先前聽說女兒又病了,現在才好一些。哪曾想四王爺會允許女兒回娘家,這是天大的恩惠啊。我費揚古一家效忠的對象沒錯。
都是一家人,再次相見除去欣喜就是一眾的激動含淚。
四福晉的大哥星輝的福晉是個管家型的女人,也不失溫婉與賢惠,與四福晉最為熟悉。她慢慢的把家裏的人員一一介紹給小姑子,四福晉看著娘家的興旺,父母的健康,很欣慰。小輩們磕完頭,疊聲讓嬤嬤把早早準備好禮物拿出來,派送到每一個小輩的手裏。
激動的情緒 發 洩過後,家裏人也知道四福晉的身體不好,費揚古夫妻不舍女兒帶病費神。早早備上的清淡 適合福晉的宴席拿上來,吃完就讓四福晉先回小院先稍作歇息。
四福晉感恩父母的拳拳愛女之心,心中偎貼。像個孩子似的拉著費揚古福晉的手不放。最終,母女倆竟來了一次母女同床小憩。
“額娘,您不用對我擔心,女兒很好。太醫已經說女兒的病情好多了。”那拉氏輕晃額娘的胳膊,30多歲的年紀仍恍如個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天真小女兒。
“你啊!”費揚古福晉還不是心疼女兒的身體嘛。
“咱娘倆這兒沒人,能說說私密話兒。”一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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