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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結局(二)(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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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結局(二)(41)

輕輕嘆了一口氣,還好,還知道考慮他的感受說謊了。

“真的?”赫連炎主動示好,又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見她沒再掙紮,就得寸進尺,“那娘子是喜歡為夫的了?”

赫連玉沒註意到他的眼神,只道他還在難受著,就咬唇點點頭。

“點頭是什麽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赫連炎心內大喜,卻還得寸進尺的想聽她親口說出。

“就是——”赫連炎垂著頭,糾結的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嘟囔了一句,“就是喜歡的意思。”

“什麽?”赫連炎也彎腰,湊近她的臉,“喜歡嗎?”

“是。”赫連玉道。

“我就知道。”赫連炎眉開眼笑,一下子就將她抱進懷裏,狠狠的轉了一個圈,嚇的赫連玉猛地抱緊他,連連尖叫。

赫連炎卻不管不顧,興奮的轉著圈,直到她尖叫著求饒,才帶著她直接滾到了床上。

赫連玉驚魂未定,密集的吻便如雨點般落下,嚇的她倉皇逃竄,“別,別這樣.......”

“娘子。”赫連炎使勁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捧著她的臉,溫柔的看著她,“娘子還會害羞嗎?你我這年紀,都該是當爹娘的人了,呵呵。”

赫連玉臉紅的更厲害,忙推開他閃到床裏,“不是,你才醒,你還有傷——”

“傷都好了。”赫連炎向她靠了過去,“不信,你試試?”他的手輕輕的向她身上摸了去,赫連玉一個激靈,轉身,近乎哀求的望著他,“等等好嗎?再等等,至少要大夫瞧過——”

“呵。”赫連炎笑著躺了回去,其實,他也沒打算過今晚要她的,只是,她鮮少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如此嬌羞小女人姿態,讓他有些欲罷不能罷了,不過,她的話卻給了他意外驚喜,只是,她沒有說不可以,沒有曾今那樣冰冷的拒絕,不是嗎?

“那,等大夫確認為夫好了,娘子可不許賴賬哦。”

赫連玉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羞的面紅耳赤,不知如何答言。

“怎樣?”赫連炎就往她身上蹭,“娘子你不說話,為夫就當你答言了,明日就請大夫來吧,哼,明晚,為夫就要把這些日子欠娘子的,一並給了。”

“不不不,你不欠我什麽。”赫連玉忙道。

“怎麽不欠?為夫欠娘子一份溫存。”赫連炎就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不許耍賴,明晚,我要。”要將曾經的那些全部補回來。

赫連玉被說的臉紅心跳,又不知如何回他,只得背過身去,不理他,但赫連炎卻貼了過來,手圈在她的腰上,好在,並無其他動作,不多時,聽見他輕微的鼻息聲,好像是睡著了,她才稍稍心定,漸漸進入夢鄉。

夢中,只感覺赫連炎熱情似火,非壓著她要做那事,讓她又羞又惱,想拒絕,他卻做出痛苦的樣子,說沒有她會死,她不想他死,幾乎顫抖著接受了他。

他是那樣的強悍有力,哪裏像個傷病才好的人,她感覺到骨頭都要被撚碎了,渾身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有無數小蟲子在身上撓著,癢的人快瘋了,想撓又撓不著,迫切的想要什麽,但到底要什麽,赫連玉不得而知,就知道自己很難受,很難受。

她從難受中醒來,卻見赫連炎正側躺在她身側,望著她笑,“醒了?”

“你?”赫連玉對於一早就見到他的笑臉還有些不適應,但待回過神來時,驚的一叫,忙用被子裹好自己,“你?你——”自己竟然赤、裸著身子?衣服呢?什麽時候脫的?她目光氣惱的瞪著他。

“娘子。”赫連炎忙做無辜狀,“這床上好像有跳蚤。”

“跳蚤?”赫連玉發蒙,她怎麽沒見過。

“真的,剛才我覺得身上癢,就覺得有東西咬我,所以才脫了衣服看,可惜沒找到,又擔心娘子被跳蚤咬,所以就脫了娘子的衣服,也幫娘子看看。”

他說的那麽理所應當,讓赫連玉氣結,“那你找到了?”

赫連炎搖頭,“剛才沒找仔細,要不,我再找找。”說著,就扯著赫連玉的被子,嚇的赫連玉連忙向床角縮去。

“哎。”赫連炎挫敗的嘆氣,“娘子,你嫌棄我。”

赫連玉驚愕擡頭,“怎麽——會?”

“不嫌棄,你這樣幹嗎?”赫連炎沒好氣的瞅著她,“難道我是野男人嗎?在我面前用的著將自己裹的這麽緊?你我不是夫妻嗎?不該赤誠相對的嗎?”

“我?”赤誠相待,不是指不穿衣服吧?

“你既嫌棄我,為何又?”赫連炎欲言又止,顯然又狠狠受傷了,他背過身去,顯得異常沮喪和落寞。

赫連玉心軟下來,又瞧著他背上雖然好了但依舊疤痕累累,心裏就更疼了,這個固執到傻氣的男人,傷人毫不手軟,傷己亦是如此。

遇見他,註定她要輸的一敗塗地吧。

“我沒有嫌棄你。”心底做著最後一次掙紮,赫連玉終於成功的打敗了曾經的自己,是的,就像歌兒說的,這個男人,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再也不是自己的皇兄了,何況,他還沒了記憶,他不再是那個強迫自己羞辱自己的男人了,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可憐的深愛自己的男人。

而她,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過就是凡塵俗世中被愛困住的平凡女子。

這一次,她想單純的為自己活一次。

拋開了羞澀,赫連玉第一次大著膽子,讓自己朝他靠近。

“夫君。”她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將自己小心翼翼的貼在他的背上,雙手圈住他顫抖的肩膀,“我沒有嫌棄過你,真的。”

早在她喊自己夫君的那一刻起,赫連炎就覺得癡了,心口就像被什麽填滿了,滿滿的,快要漲出來,眼底澀澀的,鹹濕的淚水湧出,這一刻竟然止不住,好似要將他這些年的等待執著痛苦無助掙紮糾結甚至絕望,統統宣洩出來。

“夫君。”赫連玉還道他在生氣,輕聲的怯怯的哄著。

赫連炎只覺得心口被她那一聲嬌喚揉的都要碎了,一轉身,不讓她看見自己的淚,猛地將她圈進懷裏,抱的緊緊的,“娘子,娘子,你終於認我了。”

赫連玉聽言,心口一陣發酸,認,她怎麽會不認,這一輩子,她都認他了。

李青歌是在回青逸山莊的第三個月收到了娘親赫連玉的信,信中說赫連炎醒了,只是失去了記憶,不過身體恢覆的很好,他對她很好,讓她放心。

看著娘親字裏行間洋溢著幸福甜蜜,李青歌自然是放心的,同時,她也高興的要給母親回信呢。

她有孩子了,真的有了。

回青逸山莊後,高逸軒忙著處理了冷天嬌和上官雲仙。

據說,冷天嬌是嫁給京城一位富商,是正妻,就在上個月出嫁的,場面據說非常隆重。

而上官雲仙,則被高逸軒遣送到了北國,在此期間,北國易主,太子繼位,太後漸漸趨於劣勢,雖然也派人過來求助高逸軒,但都被擋了回去,並且,新任北帝不再像他爹那樣是個酒色之徒,他勵精圖治,一上任就讓北國有了不小的變化,如今,北國民心所向,國泰民安,太後即便想興風作浪也不行了。

一切都步入正軌,李青歌的心也漸漸閑了下來,一閑下來才發現自己的月信好似有一段時間沒來了,讓大夫一瞧,竟然已經有了身孕,而且,都快兩個月了。

高逸軒高興的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他有後了,整個青逸山莊張燈集采的,甚至還專門派人各處發紅包,做慈善,發米發糧什麽的。

李青歌知道他那是高興的沒地兒發洩,竟瞎折騰了,她也懶的管,只安心的養著胎。

說來也怪,前世,她懷囡囡的時候,非常的痛苦,整天頭昏昏的,四肢無力,而且還嘔吐,別說吃東西了,就算是喝口水也能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那段時間,她狼狽的簡直就像個惡鬼。

可這一世,從她懷孕就沒什麽反應,所以她才一直沒註意到,並且,才不過兩個月,她就變得特別能吃,看見什麽都好有胃口,她都覺得自己胖了一圈了。

但高逸軒卻偏說她好看,說身上有肉了,摸著手感真好,讓他愛不釋手。

這下流胚子,什麽時候都不忘這個,李青歌時常好氣又好笑。

日子幸福又甜蜜的過著。

突然有一天,蘭千雪回來了,還不止他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一個英氣逼人,卻在他跟前小鳥依人的女人——梅思暖。

在見到梅思暖的時候,李青歌詫異極了,尤其是他兩人態度較之從前似乎有了很大改觀。

李青歌不知道這幾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見兩人越來越默契,一種隱隱的情愫在兩人之間徘徊時,她是非常欣慰的。

與此同時,腹中那悄然生長的小生命,更是給她帶來了驚喜。

囡囡.......她還可以再見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嗎?

前世,她與囡囡都太苦。

重生之後,她得新生,獲得了家人與愛人,沒可能囡囡還得在那陰冷的地獄,老天一定會可憐她們母女,一定會讓她們在這世重逢的。

她的囡囡......一定還會做她的孩子,等著她的寵愛。

她似乎能感覺的到,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就是囡囡。

自從得知懷孕的那日,晚上她就做夢夢見了囡囡。

在夢裏,囡囡還是長著前世的模樣,小胳膊小腿,一張小臉瘦瘦的,但是眼睛特別的亮,一笑起來眉眼彎彎,笑的人心都要融化了一般。

她還喊了自己一聲‘娘’。

這是她第一次聽囡囡喊自己‘娘’,前世,她不會說話,只會用一一啊啊的來表達自己。

而那一晚,她不但喊了自己娘親,還跟自己說了好多的話。

她一會說一會笑,還會在長滿花草的花園裏奔跑著追蝴蝶。

她一直喊著:娘,帶我捉蝴蝶,帶我捉蝴蝶。

第二日醒來,李青歌眼睛紅腫還有些疼,原來昨晚流了一夜的淚,連枕巾都濕了。

可是,她心裏是喜的,她覺得這是囡囡給她的信息。

囡囡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訴她,她們母女很快就會重逢了。

而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她的囡囡受到一點委屈一點的傷害。

“想什麽呢?站在這裏也不怕被熱氣撲著了。”辦事回來的高逸軒,恰巧望見李青歌斜倚在廊下的欄桿上,失神的望著天空,連忙過來,大掌本能的撫向了她的小腹,眼底竟是幸福與甜蜜,“怎麽樣?有踢你嗎?”

瞧著他帥氣的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神情,李青歌嗤的一笑,睨他一眼,“才多大呢,哪裏會踢?”

“......”高逸軒緊跟著也笑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好了,先回房,等晚些涼點的時候,我再陪你出來。”

“嗯。”窩在他溫暖的懷抱,看著他唇角飛揚,李青歌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就好像前世她經常輕輕撫摸著囡囡的小腦袋。

囡囡,別怕,這一世,你不僅有娘的疼愛,還會有爹的呵護。

囡囡......

想到幾個月後,她的孩子就要再次降臨到這個世上,李青歌窩在高逸軒的懷裏,流下了幸福的淚。

“喲,這還沒天黑呢,你們又要入寢了不成?”身後傳來蘭千雪調笑的聲音,李青歌忙掙紮著從高逸軒懷裏下來。

剛一回頭,就瞧見梅思暖輕輕望了蘭千雪一眼,似乎在責怪他話多,不該擾了他二人恩愛。

李青歌微紅著臉,笑瞇瞇的望著他二人走來,道,“梅姐姐,下午你讓人送來的酸梅湯真好喝,多謝梅姐姐。”

“就知道謝她,我呢?我叫人送的冰鎮雪梨就不好吃了嗎?”說話間,蘭千雪已經走上臺階,一雙瀲灩藍眸只盯著李青歌的小腹看,“都這麽久了,怎麽肚子還這麽平的?我瞧人家婦人要生孩子,肚子大的就跟裝了幾個大簸箕似的。小乖,你該不是哄我們的吧?”

又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男人,“因為月份還不足,所以,肚子還沒顯。”李青歌紅著臉向他解釋,自從知道自己有孕以來,這家夥每天都要來看自己,準確的說是看自己的肚子,似乎他就非得證明她是裝的才罷休。

“是嗎?也不少日子了吧?總該有點......”蘭千雪伸開雙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是總該看點出來,不像李青歌,肚子平平,那身材還跟以前一樣,玲瓏有致,哪裏有半分孕色。

梅思暖微笑道,“李妹妹身子纖細,況且孩子還太小,因此顯懷的自然比別人晚些。”

“你倒知道?你生過?”蘭千雪目光漣漣的朝她望去。

梅思暖一時竟窘迫的垂眉臉紅起來,閉唇不語了。

李青歌瞧著,狠狠剜了蘭千雪一眼,這家夥,就知道欺負梅姐姐,也虧得梅姐姐每次都能忍著,反倒每次還樂呵呵的。

唉,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對了,這個,你的。”高逸軒突然想到什麽,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遞給李青歌。

一瞧那藍色鑲嵌著金邊的信箋,李青歌便心口一跳。

是他的——赫連筠的來信。

自己得知有孕那天,激動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能分享這喜悅,自然也少不了赫連筠。

所以,她第一時間給他寫了信。

告訴師父,她過的很好,她有了孩子了。

可是,信被送出去以後,她又有些後悔了,也許,赫連筠並不像看到她這樣的信,得知這樣的消息.......

可是,竟然她收到了回信。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李青歌忘了在場的其他人,立即轉身回房,坐到椅子上,將信小心翼翼的拆開。

信的內容不過一句話:三日後見。

並且,信箋之內竟然還附有一件嬰孩戴在手腕上的銀鐲,不像是新的,但看那做工精致,也非凡品。

這是師父送給她的孩子的?

李青歌心口升起融融暖意。

連孩子都能接受,那麽,對她與高逸軒也該釋懷了吧。

真好!

這一世,她尋回了自我,獲得了愛人,還有即將呱呱墜地的孩子,生命於她來說,足夠美好幸福!

仔細的將信箋收好,才發現那信上的日期是三天前的,對了,從京城到青逸山莊可不要三天的路程嗎?

那麽,信到了,赫連筠是否也要到了?

急忙的將銀鐲用紅布包了起來,李青歌站在窗前,看著黃昏下,一片柔和的美麗景致,好似看到赫連筠一身明黃色的長袍,橘黃色的光線下,正朝這邊翩然行來。

而高逸軒蘭千雪兩人則迎了過去。

三人相似一笑,竟是那般的和諧。

看到那三人臉上的笑意,李青歌只覺得此生已經圓滿。

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那微微的隆起,她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意。

也願這天下所有認真活著的人都能獲得幸福美滿!!!

——

本文到此就算最終的結局了,說來靈兒還真是很不舍的,寫了快一年了,在這一年裏,多謝親們的支持,沒有你們的支持就沒有《毒妾》的今天,靈兒感謝的話就不多說,在此給所有的親們鞠躬!!!

另:本文簽約了出版,赫連筠和蘭千雪的番外,會放在實體書裏,敬請期待O(∩0∩)O~

赫連筠(番外)

那一日*明媚,恰是高家大少爺高逸庭的生日。

說來,我與高家並無多少交集,但那天,我卻鬼使神差的借著為母妃探聽病情的由頭去了。

席上,因高家的兩個女人打鬧顯得有些掃興。

除此之外,還有我的五弟赫連奚在場,因我倆之間生有嫌隙,眾人生怕會在這樣的場合鬧起來,殊不知,今日的我,心思全不在這些。

那姍姍來遲的小女孩李青歌才是我心心念念所在。

她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讓我有些氣惱,但很快又有點高興。

她長高了,也更漂亮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女純凈自然的氣息。

真好!

我以為她看到我會很驚喜,會像小時候那樣喋喋不休的圍著我說這說那的。

可誰知,她到了近前,也只是跟高太醫請安問好,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我絕不相信她會認不出我。

雖然事隔多年,可是,我的樣貌總的來說變化不大。

而且,對於我自己的模樣我還是很自信的,雖然對於民間傳出的‘西陵第一美男’這個稱呼,多少覺得荒唐和可笑,但是,這些年,明裏暗地多少名門千金、閨閣小姐打破頭的想要結識我甚至想成為我的女人,這也是事實。

所以,我就站在高太醫的邊上,而這丫頭竟然連正眼都不瞧一眼,我覺得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欲擒故縱,想要我去主動認她。

二是,我不得不頭疼的一個問題,李青歌自小與高逸庭有了婚約,她怕惹人口舌,不敢認我,因此連看都不敢看我。

不由得,我心裏生出幾分憐惜來,此種情況還是不要給她制造麻煩,以後自然是有機會。

但她就在這時卻擡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驚愕中帶著憐惜,讓我心頭頓時一亮,她還是想認我的。

席間,我無半分興致,卻還得裝出興致很濃的樣子,甚至還跟我最厭惡的五弟一起喝了酒。

酒過三巡,不知怎麽回事,就是瞧著李青歌也有幾分不順眼了,尤其是她與高家二少坐在一桌,乖巧的接受他所有的殷勤時,我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在燒著。

她是不是成心做給我看的?她在怪我這麽多年也未兌現諾言,再未去靈州看她嗎?

一定是這樣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的。

我氣的離開了,可是,臨走的時候,我朝她那瞟了一眼,卻見高二少又給她夾了什麽好吃的,她笑瞇了眼,連我要走也不知道。

不過,氣歸氣,自從她來到京城之後,我這心裏突然就變得滿滿的,不時想起我們在靈州的過往,心底很甜蜜。

我覺得她也該想著我的。

暗地裏,我派人去細查過,高逸庭與他的表妹夏之荷青梅竹馬,很親密,而李青歌對此表現淡漠。

因此,我更加認定,這小丫頭還跟小時候一樣,心裏是厭惡這樁親事的。

那麽,終有一天,我會幫她取消這場婚約,然後再娶她過門。

我在滿心期待,也朝這個方向努力,日子在希望中過的很快。

這一天,雲初突然跟我說,要去普濟寺後山去狩獵,我答應了,因為我聽說高家大太太帶著李青歌等幾個小姐去了寺裏燒香祈福。

可就是這一次出行,我遇到了埋伏,本來對付幾十個殺手,應該不成問題,可那日,我竟然意識恍惚、全身使不上力氣。

我知道我被人下了藥,我以為我就會死在這裏,可在我臨死前還想看一下那小丫頭,聽聽她說說話。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竟然在我昏倒前一刻,清楚的看見她手舉火把朝這邊偷襲而來。

她是來救我的,我就是這麽肯定。

但還來不及擔心她,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我躺在了草地上,耳邊是她與高逸軒說話的聲音。

我知道是他們救了我,可是,聽見他們之間全然無所顧忌的對話,心裏卻是高興不起來。

“你,醒了?”她終於發現我醒了,神情有一絲的愕然。

“嗯。”我動了動,掙紮著想起來,但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李青歌忙止住我,“你身上有傷,萬一傷口裂了,我沒藥了。”

我突然覺得這丫頭有點變了,不太像小時候那樣沒心沒肺的熱心腸,而且,她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神情也是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為我受傷而覺得難過什麽的。

我不禁懷疑,竟然脫口問出,“剛才真的是你?”這樣清冷的她會舍身救我?還是她非要做出這樣子來氣我?

“什麽?”她露出迷惘之色,這讓我更加懊惱,她一定是裝的,這個時候又沒有別人在,她幹嘛不說認識我?

高逸軒來了,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我誠心道謝,他卻伸手環在李青歌的肩頭,說的再自然不過,“你不必謝我,是我未來娘子要救你的,要謝就謝她好了。”

未來娘子???我當場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可氣的是,李青歌竟然也沒有反駁。

那麽,她是承認了?

我終於忍不住嘲諷起來,“看來是本王弄錯了,原以為李姑娘是高大少的未婚妻,卻原來與二公子已經成親,但不知何時成親的?本王倒是缺了一份賀禮。”

她這才曉得解釋,“二少爺說笑的話,三殿下不必當真。”

我當然不會當真,她是我幾年前就定下的女人,誰都搶不走。

因有傷在身,他們倆送我回了王府。

想不到幾年不見,她竟出息了,還會治病療傷了,看著她給我包紮傷口,給我開方子,我心裏說不出的喜歡。

我將自己的碧玉腰牌送給她,有暗示定情之意,誰知她竟不收。

死丫頭,就像當年我親了她一下,她哇的哭了一下午一樣,這一次更讓我郁悶。

不收就不收,以後就是想要我也不給了。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沒了,我還是制造著一切機會,想與她多相處相處。

知道她愛茶,我便邀請她參加一年一度的詩茶會。

詩茶會上,她一手烹茶幻技驚艷全場,我卻只記得那桃花絢爛時節,她在桃林中歡喜的身影。

死丫頭,還想不認嗎?若真的不記得了,那桃林之景為何會幻化的如此逼真?

我在等著她向我告白身份。

可是,過後,她竟然還裝傻充楞,口口聲聲的喊著三殿下,那樣的陌生疏離。

我叫趙筠,除了赫連這個姓氏之外,因小時候寄居在靈州趙家,我也有了這個名字,當年,我是告訴過她的。

可惡的丫頭。

我一氣之下,將貼身戴的護身符給了她,她眼底立時有了錯愕的情緒,追問我為何有這東西?

到此時,我才恍然,敢情這死丫頭是真的將我忘的一幹二凈。

哼,忘掉了嗎?我偏不說,誰讓她不記得我了。

但我也不忍心她糾結,於是讓她第二天來我府上。

第二天,她果然如約而至,我約她到了我王府的桃林,想借這一片桃林讓她想起點什麽,可她仍然茫然無所覺,那一刻,我真的很挫敗。

當年,她明明喊我神仙姐姐的,那樣的驚艷,想不到幾年過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豈有此理。

更可氣的是,她還不知道我在氣什麽,一味的想解釋,卻越說越糟。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她,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就空長個子了嗎?小時候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現在連我在氣什麽也猜不到,還真是對不起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我不想被氣死,只得對她說實情。

當我說出當年那一吻定情之後,她的臉紅了,想說什麽小孩子之類的話,被我否決了。

她不當真,我是當真的。

我抱著她從樹上下來的時候,分明看到她臉紅羞澀的表情,若不是心裏有我,何須有那樣的神情?

我肯定,她對我心動了,只是嘴硬不敢說。

從那以後,我們的關系明顯進了不少。

但她與高家二少的關系卻讓我如刺在喉,尤其是,當高逸軒失蹤的那些日子,看她整日裏魂不守舍,我又氣又疼。

我主動教她練劍,讓她少一些空去胡思亂想。

可是,她卻叫我師父,一個稱呼瞬間拉遠了我和她的關系。

狡猾的丫頭,她是想這種方式拒絕我嗎?

總算出息了點,不像小時候會哭鼻子了,會跟我耍心眼了。

可是,她就愛那個高逸軒了嗎?那分明就是個紈絝少爺,先是百般討好讓她陷進去,後又突然失蹤讓她擔心,這樣沒有責任心的男人,就算她喜歡,我也不許。

我幾近霸道的向她告白,但又害怕她再次拒絕,第一次,我恨自己竟然如此懦弱,還編了什麽借口,給她三年時間,三年之內不讓她愛上任何人,三年之後,她愛上誰便是誰,我都不會糾纏。

可是,沒等三年,甚至三個月也未到,她就告訴了我答案。

她愛的那個人不是我,是那個我一直瞧不上的高家少爺高逸軒,哦,不,他還有另外兩個身份,北國六皇子北天明,我已故皇叔睿王的遺腹子,呵,想不到他竟跟我是堂兄弟的關系.......

禦花園中,看到他狂肆的擁吻著她,那一刻,我想殺人。

可是,小丫頭那眼底分明是歡喜的淚,她是想他的戀他的,不然又如何讓他得逞?

我想殺人,卻是那樣的無力。

我感覺心口被人掏空了一般,迫切的想做點什麽,小丫頭是我的。

我懇求父皇讓我帶她出宮賑災,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卻拒絕了。

是因為高逸軒此刻在西陵皇宮,她在等他帶她走嗎?

我的心跌落到谷底,但僅剩的一點自尊讓我做不出更離譜的事來,我一個人走了。

我這是承認失敗了嗎?打算將小丫頭讓給那個紈少嗎?

我不知道,但小丫頭跟他在一塊經常會笑,這是真的。

我矛盾著,痛苦著,到了清水縣災區,一日都讓自己閑過,凡事親力親為,我必須得讓自己累著才能不胡思亂想。

但沒過多久,她竟然就來找我了。

我很驚喜,她還是想著我的,不是嗎?

可是,她卻是跟高逸軒一起來的,瞧著她滿眼*,我頓時妒火中燒。

我失去了理智,硬是從高逸軒手中將她搶走,在林子深處,我差點將她強/暴。

我發誓我真的沒想那樣對她,可是,看她驚恐的面對我,一遍遍的說著不關高逸軒的事,是她自願之類的話,就讓我沒法冷靜。

那一天,我深深的傷害了她,也傷到了我自己。

雖然最後關頭,我放了她,但我沒法原諒我自己。

過後的幾天,我都不敢面對她,可是,她仍舊旁若無人的幫著我解了井水之毒,盡心盡力的幫我做事。

這時,我的心更疼了,也徹底的灰心了,她若心裏有一點我,也不至於這樣的態度,沒有愛沒有恨的態度讓我心生絕望。

我決定放手。

熟料,就在他們臨行前一晚,赫連雲初喪心病狂,擺出屍陣與蛇陣,一心想置我們於死地。

這一場對站中,我看到了自己並非想象中那樣強大,而李青歌也絕非柔弱弱小之輩。

若不是她冒死相救,我與高逸軒都會命喪蛇腹。

可,李青歌卻被赫連雲初打下懸崖,那一刻,我的心揪在了一處,整個人陷在一種空白狀態,還沒反應過來,高逸軒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那時的心情,是痛是怒?總之,我瘋了,血腥般的殺了當時在場的所有活物。

但我不相信他們會死,冷靜下來過後,我立刻召集人馬,連夜到懸崖底下去找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看到了那一點篝火的光。

我敢肯定他們還活著,可是,等我進到那間臨時搭建的小屋時,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但還容不及我失落,李青歌小小的身影已經從草叢那邊朝我奔來。

她撲進了我懷裏。

那一刻,我擁著她,感覺擁有了全世界。

她活著真好。

無所謂得到或者失去,只要能看著她安然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已經滿足。

蘭千雪(番外)

李青歌成親了,新郎卻不是我。

這沒眼光的丫頭,我不夠美不夠帥還是不夠有錢不夠體貼?

竟然要別的男人不要我?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她不嫁我,我還不會搶啊,反正這樣的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要搶,就趁著他們洞房花燭夜好事未成之時,我要讓那男人好生嘗嘗憋悶的滋味。

可沒想到,高逸軒並沒我想的那麽不中用,竟然躲過了我的重重陷阱,還差點讓我自食惡果。

氣人。

*春宵,他們是快活,可對我來說卻是煎熬。

我不敢想象李青歌這夜之後就是人婦,與我再不能有一絲牽連。

我不甘心,心中的郁悶無處發洩,我就只有摔東西,看到那些瓷器花瓶碎的一塊一塊的,我心裏似乎好受了些。

折騰了將近一上午,李青歌終於來了,神色有些疲倦,但難掩*,我知道昨晚她經歷了什麽,心更痛了。

我當著她的面,隨手抄起架子上的琉璃盞,用力砸在了地上,故意氣她,“你來做什麽?不是該和你的情郎關在屋裏翻雲覆雨嗎?”

她被我這句話問的小臉一片通紅,“雪兒,你這是做什麽?好好的為什麽砸東西?”

“我砸我的,管你什麽事?”她這是明知故問,我砸東西還不是因為我生氣,我生氣還不是因為她嫁給了別人?我冷冷的瞪著她,她心疼東西也不心疼我嗎?那好,我就偏毀給她看,伸手一推,直接將架子推到,上面僅剩的兩只瓷器頃刻間也摔了個稀巴爛。

李青歌頓時面無表情,或者說是氣呆了。

“來人,把我房裏的東西搬過來。”梅思暖一直淡然的坐在一把鋪著雪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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