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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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洛絲蓮。”
黑夜中的少女回過頭。
無星的月夜下,她所看去的方向跑出來一對神情萬分緊張的夫婦。但說是神情緊張的，也只有迎面站在右邊的婦人罷了。看到暗夜裏坐在草地上的少女,她松了口氣的同時,急忙拖著長裙跑了過去。
“洛絲蓮,你沒事太好了。”婦人激動地沖了上來，緊緊摟住了已然站起身來的少女，或許是臂彎中的溫度令她跳動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埋首於少女的頸項，低聲感慨,“你這孩子,真是令人擔心啊……”
突然搭上肩膀的手令婦人的說話戛然而止了,同時也讓少女的瞳孔瞬間縮小。
只見站在婦人身後的男子像是拉開極為礙事的東西般將她從少女身上推到一邊。由於他背著月光、又戴著帽子的緣故，所以無法看清他的樣貌，單看體型的話也只能算是中等的身材，還帶著點農村勞動者特有的厚實身板。
他就一臉陰沈地站在少女面前，在對方還處於怔楞之際猛地揮拳打向她的右頰。
因為這重重的一拳，少女的身體完全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老公，停手。”婦人伸手去擋，可根本無濟於事。
“你竟然做出這種不像樣的行為。”那男子握緊著拳頭，在夜色裏顯得格外嚇人。
趴在地上的少女不知所以，臉上布滿了汗水，顯得極為不安。
“都是因為你而令村民添了不少麻煩，你別再令我丟臉了。”察覺到自己的女兒正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著自己，他更是陰沈地低語起來，“……怎麽了，你有什麽想說嗎？”
坐在地上的少女既沒有回答，也沒有什麽動作。終於，那男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狠戾地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還不快點站起來，回村莊了。”
“老公……”婦人的聲音染上了哀求。
“為了帶你回去，你想我遲了多少天去收割。”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控制不住地往少女臉上送去幾個耳光，清脆的巴掌聲使得這個寧靜的夜變得暴躁起來，“有妖精嗎？霧之谷有妖精嗎？這些都是無聊的迷信，你年紀都已不小了，不要還一直相信那些無聊的故事。”
一直施以淩虐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少女怔怔地仰起頭，目如死光般盯著那男子。
“難道你是在挖苦我嗎？你是在挖苦我這個與你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嗎？”她唇瓣輕起，吐出的話語卻有如詛咒。
男子怔了下，緊握的拳頭再度舉起，眼看又要砸到少女的身上了，卻不想在落下的剎那被婦人給死死抱住了。
“老公，請你不要再打了。”帶著懇求的話語終究沒有打動脾氣暴躁的丈夫，只見他用力甩開婦人，又在她身上落下一拳。
“少羅嗦！”此刻，他已然轉移了目標，開始對婦人——即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起來。
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少女的表情變得格外驚恐起來。伴隨著氤氳的氣息漫上眼眶，溢滿淚水的眼睛展露出絕望的神色。
啪——是嘴角的血跡劃下滴落到少女手中那顆貝黑萊特上所發出的聲音。
啪——是絕望的淚水劃下同樣滴落到那淺紅色的蛋上所發出的聲響。
然後，所謂的奇跡就在這樣的情境下發生了。
原本像是被揉搓到一團的五官漸漸舒展開來，仿佛是吸收了少女的血和淚，端正了五官的蛋在睜開雙眼之際亦留下了兩行血紅色的眼淚。
這一刻，時間仿佛徹底停止了，耳邊回蕩的除了從貝黑萊特嘴裏所發出的尖叫聲外再無其他。
漸漸四周開始扭曲起來，原本遼闊的草原一下子變成了四維樣式的空間，而在這空間的中心地帶赫然站著四個身穿黑色服飾、長相奇葩的……惡魔？
“按因果律而選出的人啊，你想讓他們消失的渴望把空間開啟了。”
“想要讓他們消失嗎？那就斷絕你的愛吧。”
“來吧，少女！把他們獻祭出來，如此你便能得到想要的姿態了。”
“……”
“不，你不能看……不能看。這不是你能看的。”
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擲一塊小石頭，水面蕩起的漣漪很快將眼前的場景弄散了，可即便如此，這個怪異的空間依然沒有就此消失。
西留斯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去，站在她身後的是剛才不知飛到哪去的洛絲蓮。
“不行，怎麽能、怎麽能被你看到呢？怎麽能、怎麽能被你看到那些東西……不行，那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看到的。”洛絲蓮失神地捂著臉喃喃低語，而後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露出兇神惡煞般的神情，“消失吧，欺侮妖精的人類、怪物都要消失，什麽都好……全都消失吧。”
憤怒將她原先姣好的臉蛋化成了惡魔，她怒視著西留斯，顯露出一種像是要將她撕裂般的兇狠。
西留斯還沒完全消化她的話語，不想洛絲蓮已經展開雙翼直沖了過來。盡管她心中明白那攻擊是傷不到她的，可還是在快到眼前的那一剎那下意識地壓低了身體。也幸虧她做出這個動作，才免受了一次傷害。
具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西留斯只曉得當洛絲蓮飛過她身邊的時候，席卷而來的氣流打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肌膚切開似的，疼得跟拿把刀子在她身上劃一個級別。
不是不會被觸碰到嗎？西留斯反問自己的同時，內心隱隱不安起來，是因為這個奇怪的空間亦或是其他什麽原因？但若現在的她是可以被攻擊到的狀態，是說她要為了保護自己而跟洛絲蓮戰鬥嗎？她搖了搖頭，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起方才的畫面。
如果說剛才的少女是眼前的洛絲蓮，現在的很多事情以及之前的一些事情似乎也都說得通了。
洛絲蓮把自己的父母獻祭了，然後獲得了此刻有如妖精般的身姿。她明明是記得的，卻偏偏說忘記了怎麽變回妖精的，是因為不想承認自己把父母獻祭掉的事實，亦或是她掩蓋了自己內心的真實願望，把自己放進了一個名為“妖精”的囚籠當中。
因為被逼上了絕路，於是下意識地逃進了自己認為可以避開這種絕望的東西裏面，而顯然易見的，對洛絲蓮來說“妖精”則是她逃避絕望最好的地方。
想到這裏，西留斯擡眸看向停留在半空中的洛絲蓮，心中原是想著要說些勸停或是安慰她的話，可真當她開口了卻變成了針刺般的言論——
“你把你的父母獻祭了，以此得到了這個姿態。”
“不……”她頓了下，猛地大聲反駁道，“我原本就是妖精，誰也不能欺侮妖精，所以他們必須消失。你也是，你也必須要消失，消失……”
餵餵～～這簡直就是被觸到了逆鱗的叛逆期小孩嘛。為此，西留斯額上流下了不少冷汗，現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給洛絲蓮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做人吶，要淡定，不要動不動就發怒或是絕望神馬的，一不小心就會做出令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滴，例如說在絕望之際想著讓別人消失什麽的。
畢竟有了希望才會產生相對的絕望，有了愛才會出現相對的恨。所以說洛絲蓮一定是對自己的父母還有希望，還有不可抹去的愛，可當這一切都成為泡影，之前那樣希望著得到愛的自己不是太可笑了嗎？於是才會想要去否定這一切，否定曾經的愛和希望，否定自己父母的存在。
只要暴力的父親和軟弱的母親消失了，一定不會再感到絕望了。
那時獨坐於草地上看著眼前上演的家庭暴力劇，洛絲蓮心裏指不定就是這麽想的。
“你是不能成為妖精的同伴，彼加夫和人類都要被消滅。”
帶著怒意的聲音敲醒了還在思考的西留斯，她幾乎本能性地望向黑黑的半空中，在那兒，洛絲蓮已然擺好了二度攻擊的姿態，隨時可能如轟炸機般俯沖過來。
來了。足以跟火箭速度相媲美的人影轉眼間便從半空中來到了西留斯的面前，即便心裏有準備，她這一躲閃多少都有些狼狽了。
在地上圓潤地滾了兩圈後，西留斯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原先擺放著貝黑萊姆的草地。
一眼看到這顆淺紅色的蛋，西留斯心中的怨念便冒了出來，想想若不是因為這顆蛋，她一定不會被洛絲蓮追殺的。
都是這顆歪嘴蛋的錯。
這麽想著，她伸出手準備去掐它，如果它真的有生命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掐醒呢？還是說她的手會一如既往地穿過這顆蛋蛋呢？
“不準碰我的貝黑萊特。”洛絲蓮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西留斯已經掐住了蛋蛋的鼻子。因著這次並沒有穿過去而是真的碰到了，她幾乎反射性地將蛋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不可饒恕。”洛絲蓮低吼著再次俯沖下來，原本卷曲的觸須逐漸伸直變成了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東西，直直地向西留斯刺去。她的速度比之剛才更快了，似乎是做完了熱身操，現在才是她最真實最完美的速度。
避不開了。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的同時，西留斯伸手想要扛住這一招，可還沒來得及使出什麽防禦措施，頭頂的尖刺一下穿透她的手腕刺進了她的胸腔中。
針刺般的痛楚從手腕以及胸腔蔓延開來，有別於被撕裂的痛楚，這是種更加覆雜、難以言喻卻又覺得無比熟悉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上一次體會到是在什麽時候呢？這樣疼得像是馬上要昏過去了，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當時，那把瑞士軍刀送進心臟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意識仿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可是……真的很奇怪，明明都是靈體了，若意識再飄走了，那還會留下什麽呢？虛殼？虛擬的影像？
她諷刺般牽起嘴角，可由於嘴角的肌肉太過僵硬了，她並沒有成功露出自己想要的表情。
又要死了嗎？怎麽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呢？這種莫名的狗血的死法，總是來得這麽突如其然，也總是……讓她措手不及吶。
“西留斯——”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的分支到此結束了，下一章開始主線回歸，悲劇的槍兵終於要再度登場了，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位正在角落裏畫圈圈的騎士呢？/(tot)/~~
為了迪盧木多的回歸，大家不覺得要吱一聲來表達對他的愛嗎？
弱弱地來一句，突然發現這一卷有點長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都想看到西留斯的成長，於是這一卷是必不可少的。若內容一刪減了，到時估計就變成“啊，少女精分了神馬的”，盡管詳細些了也很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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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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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蓮,你沒事太好了。”婦人激動地沖了上來，緊緊摟住了已然站起身來的少女，或許是臂彎中的溫度令她跳動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埋首於少女的頸項，低聲感慨,“你這孩子,真是令人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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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臉陰沈地站在少女面前，在對方還處於怔楞之際猛地揮拳打向她的右頰。
因為這重重的一拳，少女的身體完全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老公，停手。”婦人伸手去擋，可根本無濟於事。
“你竟然做出這種不像樣的行為。”那男子握緊著拳頭，在夜色裏顯得格外嚇人。
趴在地上的少女不知所以，臉上布滿了汗水，顯得極為不安。
“都是因為你而令村民添了不少麻煩，你別再令我丟臉了。”察覺到自己的女兒正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著自己，他更是陰沈地低語起來，“……怎麽了，你有什麽想說嗎？”
坐在地上的少女既沒有回答，也沒有什麽動作。終於，那男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狠戾地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還不快點站起來，回村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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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帶你回去，你想我遲了多少天去收割。”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控制不住地往少女臉上送去幾個耳光，清脆的巴掌聲使得這個寧靜的夜變得暴躁起來，“有妖精嗎？霧之谷有妖精嗎？這些都是無聊的迷信，你年紀都已不小了，不要還一直相信那些無聊的故事。”
一直施以淩虐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少女怔怔地仰起頭，目如死光般盯著那男子。
“難道你是在挖苦我嗎？你是在挖苦我這個與你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嗎？”她唇瓣輕起，吐出的話語卻有如詛咒。
男子怔了下，緊握的拳頭再度舉起，眼看又要砸到少女的身上了，卻不想在落下的剎那被婦人給死死抱住了。
“老公，請你不要再打了。”帶著懇求的話語終究沒有打動脾氣暴躁的丈夫，只見他用力甩開婦人，又在她身上落下一拳。
“少羅嗦！”此刻，他已然轉移了目標，開始對婦人——即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起來。
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少女的表情變得格外驚恐起來。伴隨著氤氳的氣息漫上眼眶，溢滿淚水的眼睛展露出絕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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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是絕望的淚水劃下同樣滴落到那淺紅色的蛋上所發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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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因果律而選出的人啊，你想讓他們消失的渴望把空間開啟了。”
“想要讓他們消失嗎？那就斷絕你的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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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不能看……不能看。這不是你能看的。”
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擲一塊小石頭，水面蕩起的漣漪很快將眼前的場景弄散了，可即便如此，這個怪異的空間依然沒有就此消失。
西留斯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去，站在她身後的是剛才不知飛到哪去的洛絲蓮。
“不行，怎麽能、怎麽能被你看到呢？怎麽能、怎麽能被你看到那些東西……不行，那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看到的。”洛絲蓮失神地捂著臉喃喃低語，而後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露出兇神惡煞般的神情，“消失吧，欺侮妖精的人類、怪物都要消失，什麽都好……全都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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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留斯還沒完全消化她的話語，不想洛絲蓮已經展開雙翼直沖了過來。盡管她心中明白那攻擊是傷不到她的，可還是在快到眼前的那一剎那下意識地壓低了身體。也幸虧她做出這個動作，才免受了一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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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剛才的少女是眼前的洛絲蓮，現在的很多事情以及之前的一些事情似乎也都說得通了。
洛絲蓮把自己的父母獻祭了，然後獲得了此刻有如妖精般的身姿。她明明是記得的，卻偏偏說忘記了怎麽變回妖精的，是因為不想承認自己把父母獻祭掉的事實，亦或是她掩蓋了自己內心的真實願望，把自己放進了一個名為“妖精”的囚籠當中。
因為被逼上了絕路，於是下意識地逃進了自己認為可以避開這種絕望的東西裏面，而顯然易見的，對洛絲蓮來說“妖精”則是她逃避絕望最好的地方。
想到這裏，西留斯擡眸看向停留在半空中的洛絲蓮，心中原是想著要說些勸停或是安慰她的話，可真當她開口了卻變成了針刺般的言論——
“你把你的父母獻祭了，以此得到了這個姿態。”
“不……”她頓了下，猛地大聲反駁道，“我原本就是妖精，誰也不能欺侮妖精，所以他們必須消失。你也是，你也必須要消失，消失……”
餵餵～～這簡直就是被觸到了逆鱗的叛逆期小孩嘛。為此，西留斯額上流下了不少冷汗，現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給洛絲蓮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做人吶，要淡定，不要動不動就發怒或是絕望神馬的，一不小心就會做出令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滴，例如說在絕望之際想著讓別人消失什麽的。
畢竟有了希望才會產生相對的絕望，有了愛才會出現相對的恨。所以說洛絲蓮一定是對自己的父母還有希望，還有不可抹去的愛，可當這一切都成為泡影，之前那樣希望著得到愛的自己不是太可笑了嗎？於是才會想要去否定這一切，否定曾經的愛和希望，否定自己父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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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怒意的聲音敲醒了還在思考的西留斯，她幾乎本能性地望向黑黑的半空中，在那兒，洛絲蓮已然擺好了二度攻擊的姿態，隨時可能如轟炸機般俯沖過來。
來了。足以跟火箭速度相媲美的人影轉眼間便從半空中來到了西留斯的面前，即便心裏有準備，她這一躲閃多少都有些狼狽了。
在地上圓潤地滾了兩圈後，西留斯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原先擺放著貝黑萊姆的草地。
一眼看到這顆淺紅色的蛋，西留斯心中的怨念便冒了出來，想想若不是因為這顆蛋，她一定不會被洛絲蓮追殺的。
都是這顆歪嘴蛋的錯。
這麽想著，她伸出手準備去掐它，如果它真的有生命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掐醒呢？還是說她的手會一如既往地穿過這顆蛋蛋呢？
“不準碰我的貝黑萊特。”洛絲蓮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西留斯已經掐住了蛋蛋的鼻子。因著這次並沒有穿過去而是真的碰到了，她幾乎反射性地將蛋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不可饒恕。”洛絲蓮低吼著再次俯沖下來，原本卷曲的觸須逐漸伸直變成了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東西，直直地向西留斯刺去。她的速度比之剛才更快了，似乎是做完了熱身操，現在才是她最真實最完美的速度。
避不開了。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的同時，西留斯伸手想要扛住這一招，可還沒來得及使出什麽防禦措施，頭頂的尖刺一下穿透她的手腕刺進了她的胸腔中。
針刺般的痛楚從手腕以及胸腔蔓延開來，有別於被撕裂的痛楚，這是種更加覆雜、難以言喻卻又覺得無比熟悉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上一次體會到是在什麽時候呢？這樣疼得像是馬上要昏過去了，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當時，那把瑞士軍刀送進心臟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意識仿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可是……真的很奇怪，明明都是靈體了，若意識再飄走了，那還會留下什麽呢？虛殼？虛擬的影像？
她諷刺般牽起嘴角，可由於嘴角的肌肉太過僵硬了，她並沒有成功露出自己想要的表情。
又要死了嗎？怎麽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呢？這種莫名的狗血的死法，總是來得這麽突如其然，也總是……讓她措手不及吶。
“西留斯——”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的分支到此結束了，下一章開始主線回歸，悲劇的槍兵終於要再度登場了，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位正在角落裏畫圈圈的騎士呢？/(tot)/~~
為了迪盧木多的回歸，大家不覺得要吱一聲來表達對他的愛嗎？
弱弱地來一句，突然發現這一卷有點長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都想看到西留斯的成長，於是這一卷是必不可少的。若內容一刪減了，到時估計就變成“啊，少女精分了神馬的”，盡管詳細些了也很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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